【池塘春草(修订)】(上)(1-12)

               (上)
                (1)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色阴暗。风从冻得发白的路上刮过。谢奚葶纤细的身影,
溶进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区的北边,房子已经相当陈旧了。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
背后是一个小坡。灰蒙蒙的红砖墙壁和油漆剥落的木窗严肃而颓败。小楼的前面
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树,高高的枝桠上还残留着一些黄绿并萎缩的叶子,象老人斑。
楼房的周围还有几幢两三层的旧建筑,已经人去楼空了。学校将在这里兴建新宿
舍楼,旧房不久就将拆除。看得出来,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时期的旧物了。
但余教授却显示出对这房子不一般的钟爱,以至于放弃了学校分给他的一套新居。
  走进这楼的时候,谢奚葶立刻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一种陈旧的木材,书籍
或别的什么长年累月混合起来的气息。她对此并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语老
师,每个星期四她来这里上课。进门的一层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很黑。左手有一
扇门,是教授的书房。她走上迎面的楼梯,就可以进到客厅。在宽敞明亮的客厅
左边是卧室,右边则是厨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写字桌上看书。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了,长着一张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虽然头发已经稀疏的能看见头皮,但身板挺
直,并不老迈。听到脚步在木头的楼梯上踏出声响,他知道是谢奚葶来了。这是
一种少女才会有的轻巧而谨慎的脚步声。余教授抬头向楼梯口看去,他的脸上一
直戴着一付茶色的宽大墨镜,镜片后面睁着两只大而睿智的眼睛。当他看见谢奚
葶上来后,微微扬起线条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这是一位五十开外,亲
切可敬的学者。
  余教授并不是专门教授日语的,他教物理学。因为早年曾留学日本,日语的
基础自然相当好。谢奚葶是通过母亲的介绍来余教授家的。她母亲姓唐,是学校
财务科的会计。唐会计的前夫也曾在这学校的教书,不过离婚之后不久便做生意
去了。据说谢奚葶还有一个哥哥。但现在她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一起生活。
  关于谢奚葶的情况,杨路也仅知道这一点儿。杨路是这学校会计学专业的学
生,也是谢奚葶的同班同学。这是一所有点儿名气的理工类高等院校,学校北面,
就是一眼望不到对岸的长江了。
  其实杨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并不会和他谈起谢奚葶的事情。尽管不
愿承认,但一直以来在内心里他的确对这个舅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
不常去他那里。舅妈去世得很早,一个女儿远在英国。他独自住在那幢已经孤零
零的楼中,更让人觉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杨路无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门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话,可以走到江边。
他是想等着谢奚葶出来,然后造成一个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这可爱的女孩一起
走走,也是让人满意的。可阴冷的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了,于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
就终于无法达成。已经大三了,可谢奚葶对他来说,依然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在这张班级的集体照上,谢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
外套,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正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看着镜头。从这张照片上看,
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这女孩儿长得清秀白皙,眼睛长长的,略微向里面凹陷,
睫毛的阴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显得有点忧郁。挺直的鼻梁下面一张不很厚的
线条优美的嘴巴,抿紧的唇线向上弯曲形成了一个动人的微笑。她有一个尖削俏
丽的下巴,一些细软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洁的额头上。所有的这一切构成了一
张生动美丽的少女的面孔。显然,谢奚葶是这个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
纯,文静,可能不是很爱交际。
  杨路把照片放回抽屉。谢奚葶的成绩相当出色,虽然有些人认为她有些孤僻,
但总的说来她身边不乏好朋友,人缘也不坏。当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男朋友。
如果说象她这样漂亮而优秀的女孩没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过都被谢奚
葶十分理性地拒绝了,给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于学业。
  杨路一个人来到舅舅的家里,这个下午没有课,无聊地在学校里闲逛,居然
走到了那几幢小楼房的前面。冷风使这个小伙子打了个寒噤,他决定进去暖和一
下,杨路有这房子的钥匙。他知道舅舅现在不在家。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很静。杨路上了楼,坐在教授平时坐的椅子上。烟
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桌上堆着书。他试着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笔记本,一
些旧的信件,有几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杨路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舅舅平常会做些什么事情,也许他想查看一下这无人看守的房子,希望
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想法使他隐约有点激动起来,一种做贼似的兴
奋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写字台的每一个抽屉。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显示出这
儿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学教授而已,一个单调而严谨的学者。
  然而,这并没有使杨路过分地失望,他继续在这空房子里转悠着,察看着。
他轻轻推开舅舅卧室的房门,里边很暗,窗帘合得紧紧的,之前杨路还没有进来
过。他没去开灯,只是站在门边寻睨着。中间摆放着一张法式床,两边各有一个
床头柜,一个老式的立柜靠墙放着,上边是分为三层的书架,有不少书,下面则
是个有两扇小门的橱子。除此以外没别的什么了。杨路慢慢地坐到那张床边,拉
出左边床头柜的抽屉,他看见一架照相机,几个药瓶,还有小刀和剪子什么的。
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屉的垫纸揭起来一角时,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照片是在室内拍摄的,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占据了大部分画面,而在相片右
侧却有一个白衣倩影,正睇向镜头这边。一个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艳。
杨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来,这个侧影很象是谢奚葶。她那微微侧身的带着极妩
媚一瞥的影像,被人永久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杨路开始确信那就是她了。虽然
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会有这样的表情,显得那么放荡和肆意,并且脸上化过
很浓的妆。但纵然在惊疑之下,他还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种妖冶情态打动了。把照
片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去后,杨路的心底产生出一种疑虑,对谢奚葶的深深的迷惑。
目前这一切都还无从判断。不过,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摄时自动留下来的日期:99.06.22.
杨路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绝不平常的气息,他想去开下面的小柜子,但门是锁住
的。当试着把上边的抽屉整个儿拿出来之后,果然,小柜子里的东西已经一目了
然了。他吃惊地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东西,但这些玩意儿却又绝非是一般
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这象是一些形状特殊的内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细
考究。那些细带,金属的钩绊,镂花的薄纱,黑色的漆皮,散发出奇异的芬芳,
显得极其华美,又异常淫糜。不知道谢奚葶穿上这些会是什么模样,脑子里突然
冒出的这个想象,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难受了。杨路连忙去驱逐这不着边际
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归还原位。
  舅舅大约快要回来了吧,他想着,往楼下走去。刚下楼梯,突然就听见钥匙
转动门锁的声音。糟了,他已经回来了!杨路顾不得许多,一下窜到楼梯的后面,
蹲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了,余教授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儿——谢奚葶。
  他们直接上了楼,没发觉到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但这却都看在了杨路的眼中。
                (2)
  江元开着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天已经快要黑了。
  手机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江元的声音很懈怠。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港味的普通话声音,「请问是江大导演吗?」
  「你哪位?」
  「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见面再谈?」那个声音显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个人去的,对方提出要单独谈。
  进了门江元也没把他头上那顶棒球帽给摘了,相比之下那个人的穿着要正式
得多。
  「你好,我姓龙。」男人站起来作自我介绍时,足足比江元高出一个头来。
这人留了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手指上一个大戒指挺惹眼的,不过一身铁灰色的
西服却相当考究。在江元这个电影导演眼里,这家伙长得有棱有角的,成熟中透
着干练,演个黑帮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这个姓龙的不会是来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里这么琢磨着。经常有人毛遂
自荐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数是漂亮女孩儿。江元唯一不喜欢的是这个人的眼睛,
太阴沉,虽然脸上笑着,但目光里还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劲儿。
  「龙先生,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江元坐下来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不
是催您,我还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锃亮的打火机来,「叮」的一声替他
把烟给点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们公司来跟您谈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你们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对,江导的才华我们老板十分地钦佩。所以,我们要合作就会找你这样优
秀的电影导演。」
  「请问谁是你们老板?」
  「我们是一家境外公司,我们老板现在很希望能独立投资拍摄一部电影,所
以就委托我来找你谈一谈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们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说完
看着江元。
  这个话题显然让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却又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几年前
拍的片子在全国火了一把,还把国外的几个奖给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没什么事
做,也没有计划。主要是能让他感兴趣的题材不多,没兴趣就没有激情,也就没
有想象力,那就没法儿工作。他们知道这些?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人想投资拍片,
对此刻的江元来说确实是个不坏的消息。
  「说吧,拍什么,有剧本吗?」
  谢奚葶坐在教授的书桌后面,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上的东西。余教授让她自
己先看一会儿书,他回来之后要提问的。这女孩其实满不在乎教授的问题,她有
把握自己能答得出来,因为她一直在心底里认为自己在语言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
天赋。
  一本厚厚的画册,黑色封面上印着两个鲜艳的红字——「暖恋」。这是在教
授的抽屉里发现的。这画册特别的装帧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当谢奚葶满怀好奇地拿起这画册,悄悄翻开第一页时,这一幕她以后一直都
记得很清楚,那是发生在大二下学期的某个星期四的午后。
  画册拿在手里有些发沉,翻开黑色的封面,里面是一整幅的女人照片,深栗
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娇媚,连谢奚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人
儿,虽然她也觉得这女人长得有点过于「那个」了。女孩还注意到在页面的下方
印着「小朵」两个字。她随手将这一页翻了过去,还是这个女人,一件红色的窄
裙紧裹着她丰满的身体,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页又是另一个姿势的……每一幅
照片的目的好象就是要把这美人儿迷人的身段充分地展现给观者,而女人也在镜
头前极力迎合着,她摆出种种姿势,使一页页的画面愈发的不堪起来。谢奚葶早
已面红耳赤了,她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动着。眼前的照片已
经把女人最隐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来了,这些照片都印刷在质量上好的铜版纸上,
清晰到每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画册中的女主角给吸引了。这个拥有
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里闪现出的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当她毫不吝啬地展示出
自己妖艳的身体时,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种极度诱惑的神情,深深刺激着少女的
神经。谢奚葶不觉紧紧夹拢了双腿,捏住画页一角的纤细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而
发白。
  「你在看什么?」教授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突如起来的惊吓几乎使谢奚葶晕倒,她被发现了!
  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两只大眼在镜片后面直瞪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她从
来没有看过余教授的脸这么红过,象搽了胭脂。这让谢奚葶有点想笑,但她的胳
膊却被教授的一只大手给攥住了,捏得她很疼。双方都沉默着。
  余教授的脸色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突然平静地对女孩说:「这画册从来没
看过吧?来,学一学。」
  谢奚葶惊异地看着教授的手指指在画册的一页上。什么,难道要我……
  「不会吗?」教授仍然问道,「来,学给我看看。」
  谢奚葶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充血,烧
得通红。
  女孩儿看了一眼画册,然后慢慢转过身去,走到写字桌前,两腿绷直,分开,
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翘着的臀部把牛仔裤的布料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异常丰盈。
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也象烧着了一样,渐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教授将手伸向那湿热的、在隐秘处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压迫
柔软而散发着朝气与热望的部位。隔着布料所感觉到的震颤和喘息。向上,并用
力地揉搓……一下就引发了少女惊悸而压抑的呻吟。
  他突然抓住她的发辫,拖向桌面。
  温柔的娇躯趴伏在胡桃木坚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劲疾地掠向正在桌缘
蠕动的臀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滚圆的,充满肉体弹性的屁股根本无法躲
避,在重击之下猛然一挺——没有声息,也没有惊叫——女孩安静了下来,清秀
的面孔却燃烧着异样的赤潮。颤动的睫毛下泪光迷朦。谢奚葶在突如其来的暴力
下变得出奇的驯服。
  月凉风轻,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里。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袭微风,竟挟着悠悠的香气。不是楼下栀子花的清香,倒
象是从哪个女子身上飘来的,很脂粉味儿的香气。
  床上的少女索性闭上眼睛,去闻,又没有了。而皎洁的月色还透过纱窗,水
一样照在女孩儿曲线起伏的娇躯上,为这纤柔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辉。
  谢奚葶的双脚慢慢地蹭动着,夹埋在双腿间的手渐渐伸向里边,在娇嫩的地
方挤压。那两条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开了,不停地来回曲伸……她喘息着,
手指快要被淹没了,光滑的草席上缓缓挣动的两只雪白小脚,在急切地喘气声中
猛然绷直了,少女发出了一声娇软无力的叹息。她的眼睛紧闭着,身体在微微打
着颤儿。屁股仍然有些肿,刚才在席子上摩擦的时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
这种灼热的触痛,让下边如同着了火一样,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阵针刺般的痛
感中彻底飞升!
  平静下来的谢奚葶,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做了个梦,是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因为自己确实那么小,好象犯了什
么错误,记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顿。她又梦见爸爸了,总觉得自己还是很
乖很乖的,但爸爸却还是打了她一顿。在梦里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思想却是
现在的了。难道自己也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当挨打的时候,虽然也哭着,心
里却十分高兴,所以一动也不动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种幸福感已溢满了全
身,爸爸不会再离开自己了,他还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离的
婚。
                (3)
  站在自家的浴室里,谢奚葶还是不能确定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实的。可留在
身上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从莲蓬头里冲出的热水淋在她光滑的胴体上,使她感
到一阵酥麻的同时,也使她觉得有些微微的眩晕。她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
柔软滑腻的肌肤带来的快感。
  雾气迷蒙的镜中,也有一个少女在注视着她,一个披着乌黑的秀发,皮肤白
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去,轻轻挺起胸,年轻的身体立即呈现
出无比诱人的曲线来。她把双臂背在身后,让一对娇俏的乳房恣意展露着,以少
女特有的姿态直翘翘地挺出来。两点桃红色的乳头显得娇艳欲滴,红玛瑙似的镶
嵌在脂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谢奚葶不禁眯起眼睛,痴望着这个娇媚动人的少女。
她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却想到将来总有一天,这美丽的人儿也会化作枯骨,也要
化为清烟,如此残酷地叫人心碎。她的双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两腿
之间,抚弄着,脸上露出空虚而甜美的表情。从体内传来的热度到达指尖时,她
感到一阵窒息,同时平静了下来。
  家里的电话这时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谢奚葶的母亲不在家,她怕有什么事,
赶紧抱了一条大浴巾跑了出来,接起电话:「喂?」她轻轻问了一声。
  「喂,是谢奚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挺有磁性的声音。
  「哦,是我,你是杨路吧?」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听得出来你声音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奚葶问。
  「嗯……有点事,」杨路在那头嗫嚅着:「你能出来一下吗?」
  「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嗯,……」那头一阵沉默,杨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想当
面说比较好吧。」
  「这个……」谢奚葶也停了一下,答应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楼下的台阶
那儿等我吧,你知道的对吧,我就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无人的台阶上,杨路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这高高的台阶,
等待着心爱的女孩。四周是那样的宁静,只有时而吹过的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
沙声。谢奚葶呵,我该怎样对你说呢,你又会怎样回答我呢。亲爱的葶,我们似
乎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亲爱的女孩,我宁愿一直站在这儿等你,因为今
夜的月色多么美好,夜空又是多么的沉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这又是一种
多么甜蜜的等待啊。你会怎样的来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样地来,都是最美
的。
  她从高高的台阶走下来,仿佛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头发没有象平
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披在肩上。杨路从来没有见过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可她
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太美了。散开的秀发还未完全干透,乌黑而纯净,在月色
下晕着淡淡的银辉。她穿着黄色的连衣裙,翩然来到他身旁,带来一阵醉人的清
香。杨路便被这轻柔的气息包围了,他不明白这令人沉醉的气息是夜色中的花草
散发出的,还是她给了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带着优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双眸善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小
伙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可杨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的说不出任何得体的、合适的、打动得了
人的话。准备好的话一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眼里充满
了淡淡的伤感。
  「你不说话,我可走了。」女孩又说,却没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说出话来,难道还要说什么吗,难道还不明白,难道你要离
开?!
  「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好吗?」谢奚葶说,她还是那么理性。
  杨路点点头,与心爱的女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希望这小路长的没有
尽头,希望这黑夜长的没有尽头。
  「我……」杨路终于开口说:「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去向另一个人表白的话,
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接受,另一种是拒绝,一种是回爱,另一种是轻视。」
  「我怎么会轻视你呢?」谢奚葶说:「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杨路无语地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其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她似乎不无得意地微
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却没有勇气问下去。
  「让我考虑考虑好吗?」谢奚葶说,这样的话使期待着非此即彼的杨路稍微
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儿。」谢奚葶一边走一边说,又问
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刚进学校的时候,军训的时候,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女孩儿的脸上又露出了小小的胜利的微笑。
  「啊?」这倒叫杨路十分吃惊,也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我
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
  「因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觉得出来。」
  「那你,你要考虑吗?」
  「是的,」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我要考虑。」
  一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条小路也快走到
了尽头。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谢奚葶说。
  杨路送她到了家门口,互道再见。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杨路转过身,狂奔
着跑进了黑夜中。
  谢奚葶的梦境中总是出现童年,仍然是父亲打她屁股的情景。父亲宽厚的巴
掌打得很重,她听到的却是母亲的呻吟,一种痛苦而压抑的抽噎声,令她心悸,
也令她不安地产生了莫名的快感。梦境总是如此混乱,当她回过头去,却发现打
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亲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个扎小辩的小姑娘,却已
成了个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象打小孩子一样把她放在膝盖上,她也乖乖
地趴着,内心深处的什么总在这样的梦境中被唤醒,象杂乱的野草穿枝过蔓疯狂
地生长。一梦醒来,长夜未尽,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湿了。她闭上眼,虚弱地吁
了口气,在清醒中想到了杨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轻轻笑了。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眯一眯的。
  「龙先生,陈总既然想拍的是这种片子,那他干嘛不去找你们香港的三级片
导演?」
  「他们恐怕还不具备那种水平吧,况且,我们老板要求的是绝对的经典之作。」
  「怎么个经典?」
  「江导一定不会没看过《X-Romance 》这部片子吧,我们想拍的就是这种片
子。要足够的大胆,尺度上要有突破,也还要有高超的艺术性,我们甚至希望能
超过那些国外的片子!这就是我们找你的原因。」
  江元当然看过《X-Romance 》了,这是法国女导演凯琳。布雷亚的一部名作,
可以说曾经给江元留下过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恋的镜头十分地写实,包括其中大
胆出位的内容,使他联想到另一部电影——《感官世界》!
  「电影是真实的想象,但不是真实。」江元说。
  「虽然我对艺术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艺术,并不是在当时就能体现出价
值来的,往往要过很多年以后,才大放光彩,对不对江导?相信你是有这种实力
的艺术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得花多少钱吗,而且还不能上映,一分
钱票房也没有,因为在中国这样儿的电影不可能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查。」
  「这点我们早已想到。我们可以拿到海外去发行,前提是片子的质量要高。」
  「必须是纯中国味儿的,对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们会按约定提供充裕的资金。」
  「就是说你们老板对这件事已经酝酿了很久了?」
  「陈总已经把片名想好了。」
  「什么?」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会承认我拍过这部片子的。」江元说。
                (4)
  散发着青草的芳香。这是一个奇怪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江南就会连着下
一个月的雨。
  雨刚停,午后的阳光一点儿也没有夏日的炽烈,只是明亮地从窗口照射进来。
桌上的玻璃水瓶子又把光线折射到雪白的墙壁上。剔透的水杯被女孩清澈的眼睛
注视着,那双眼睛里也象盛满了水。她的头发还是老样子,整整齐齐地扎在脑后,
光洁的额头上垂落着一些细软的流海。
  谢奚葶并不经常到这家咖啡店来,虽然这店就在通往学校后门的路上,离她
家不远。也许,她不太无缘无故地去这些地方吧。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所以整个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玻璃窗边,这是个
干净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屁股吧……」——这句话改变了一切!
  是一个玩笑,还是一种疯狂,还是自我的宣泄?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户,水瓶,水杯,女孩……在雨季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难道她的屁股也是玻璃做的?
  谢奚葶裸露的胳膊上有几道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那是粗暴的痕
迹。
  杨路走进来的时候,谢奚葶正站在吧台前准备离去。
  这里没有别人,而她正转过脸来,眼睛落在了杨路身上。他摘下墨镜,与她
的目光相触。这目光象是跳动的火苗,闪烁明亮,刺灼着,而刹那间又冷若寒霜,
使他仿佛跌落深渊。
  杨路无法逃脱地注视着如幽潭般的双眸,他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她一定
是知道了自己已经看到了那胳臂上的勒痕,因为紫红的印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
夺目,使人感到刺痛和悲伤。而女孩儿的双眼如同罩上了一层雾气的深井,一切
的感念流进去都无声无息。
  「嗨,」谢奚葶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杨路。」
  「呵,你也在这儿啊。」
  「是啊…嗯,我要走了。」说完女孩儿向门口走去。
  独站着的杨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见正快步走到门口的女孩又停了下
来,回过头问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这话叫杨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却忽地仿佛发芽了,长出茸茸的春草。
  他默默地跟着女孩儿走进了明媚的阳光中,从少女身上传来的袭袭清香令他
陶醉,而头上却又飘起了蒙蒙的细雨。这江南的梅雨时节呵!
  「东边日出西边雨,」杨路念道。
  「道是无情却有情。」谢奚葶轻快地接了下句。
  杨路再转过头去,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不由使他的心荡溢起无边的
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满了忧伤。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莹婉转,叫杨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飞雨,
落下无尽的感伤。
  「如果一个人的命运是可知的,」杨路低头说道:「我是说命中注定了的事,
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运的秘密吗?」女孩问:「也许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许来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叹了
口气,又说:「但也够了。」
  一阵沉默。
  「我到家了。」谢奚葶停了下来,望着路那边的一池静静的春水。
  「哦,再见。」杨路也停下脚步,看着女孩儿。
  他们站在午后的阳光下,站在微微的细雨中,池塘边春草的叶子葱蓉挺立,
散放着莹润的光。
  站在池塘边的杨路,现在却是一个人。他似乎还能看见去年夏天池塘边那些
萋萋亭亭的叶子,和那个身旁的女孩。但现在已经大三了,她还是没有男朋友,
包括自己。
  远远地看见她,杨路的心便有些往下沉。谢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张清秀
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杨路略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她身上鲜红的风衣在午后的
阳光下明媚而温情,但旁边灰白头发的教授却仿佛一块沉重的铁一样压迫住这悦
目的轻快。
  余教授也看见了杨路。
  「小路啊,干嘛去啊?」他问。
  「哦,」杨路胡乱回答,「我去借书。」
  谢奚葶始终没有看自己,也就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机会。风衣的色调强烈,映
衬着少女苍白的脸色。
  虽然这样做不正当,但却无法把握自己的行为了。那种迷雾般的疑惑已经使
他自动走向了那幢建筑。这是杨路曾经徘徊并进去过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种
式样的小楼,就在教授家后面的小山坡上,地势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楼北面的窗
口,可以很轻松地看到教授的客厅。现在杨路就站在这扇窗前。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早春的气息使一切焕发出勃勃的生机。杨路站在窗
前,风从一块破损的玻璃进来,吹在他脸上,暖暖的。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
并注视着,那边。
  窗帘是拉上的,米黄色的亚麻布窗帘,阻挡住了窥视者的目光。角度很好,
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实际,却增加了一个人的内心活动,而他
竟并不急切地想看见什么,他甚至有些惧怕真的看见什么。也许不会发生任何事
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这最真实的窗帘和他狂乱的思维毫无关系,
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初春下午,阳光明媚,静谧从容。这个想法使不安的年轻人稍
稍的平静了一些。他点上一支烟,烟雾立刻为这透明的窗口蒙上了一层淡蓝色,
但窗帘后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呢?
  他似乎看见那窗帘在动了,不过,很快就证明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舅舅
平时就是拉着窗帘的人,一种幽暗的气氛总是与他息息相关。也许他有一种独自
的,绝不容许别人介入自己生活的性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这时,他却真的发现那窗帘布在动了,并且正在向他所预期的方向移动。
他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朝后退缩,似乎想要隐身在后面的黑暗中。那米黄色的
布料被一点一点向旁边拉动,就象舞台的大幕正缓缓开启。余教授稀疏头发的脑
袋已经清清楚楚出现在杨路的视线里。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一个人平平常常的打开窗帘的动作而已,但这缓慢的动作
却如此深刻地刺激着一个角落里的偷窥者不安的神经。当那布帘打开到一半时,
停住了。稀疏头发的脑袋也随之消失。两扇窗之间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
  杨路夹着烟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一股强烈的便意从腹部袭来。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那儿有一只白白的小脚,是一只年轻女人的脚,
出现在那个窗口的下沿,是一只女性的脚,非常白皙,脚掌是薄薄的,脚尖儿朝
上,在那儿扭动挣扎着。杨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栓着绳子,是那种有着扎人毛刺
的麻绳。麻绳将可怜的脚儿吊住了,并渐渐的绷紧……忽然「嗖」地一荡,那只
脚儿被绳子猛然高高地拉了起来,那端竟一下子拽出了一整条雪白的修长玉腿,
象一尾银光闪闪的鱼儿,被钓钩从水中一下提起。窗口倒悬的美腿,搞得杨路一
时间无法思考,但眼睛却死盯住那条晃动着的光溜溜的长腿——那条腿挂在午后
的阳光下,白得耀眼,不住扭动着,象体质柔软的白虫,圆润光洁,泛着粉粉的
光泽。而那只水晶雕琢般的玉足,在绳子的紧勒下,已经因为充血而发红,在空
气中无助地摇动……
                (5)
  那是庆祝澳门回归的校园音乐会上,因为受不了学生会的再三拉拢,杨路只
好代表学院上台表演了一个节目。杨路选了一首当时正应景的《七子之歌》,不
过他把这首歌用摇滚乐的风格重新编了曲,然后找来跟他一块练琴的哥儿们,排
练了几遍之后就匆忙登台了。
  那天杨路拎着琴上台的时候,看见谢奚葶就坐在台下,她似乎稍微化了妆,
如云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穿着鹅黄色的风衣。
  当踩下失真踏板的时候,激越的电吉他鸣奏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猛烈的重金
属节拍,全场的同学们在一瞬间沸腾了。杨路的眼睛却一直在找台下的谢奚葶,
她特别认真地看着他们的演出,轻轻摇摆着,手里还拿着照相机在拍照。看到杨
路的目光后,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其实这回登过台以后,有不少女生打电话到宿舍来找杨路,要拜师学琴,然
后又一起去江边烧烤唱歌。杨路去了几次之后,也就把机会全让给那哥们了。
  没有谁能代替谢奚葶。是的,只有她。
  那天晚会散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杨路既然又和谢奚葶一起走出了大厅。
  「你的演出很精彩啊,」谢奚葶有些戏谑地看着杨路说。
  「呵呵,是吗,我差点忘词儿了。」杨路也笑嘻嘻地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在下面啊?」女孩笑着问他。
  「那什么……」杨路看着谢奚葶,「我这个……是有点紧张。」
  说着话,已经走出了演讲楼。校园晚间的小路上,男生、女生三三两两的。
就快要走到男生宿舍楼下了,杨路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正在犹豫着,谢奚
葶突然转过身说:「陪我走走?」
  于是杨路背着琴,和女孩一起慢慢走着,仿佛冬夜的风也不是那么冷了。
  又走到了她家前面那高高的台阶下,清冷的月光洒在杨路英挺的肩膀上,四
下无人。谢奚葶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杨路的手。
  「谢谢你,」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手指上传来的温热,瞬间使他沦陷,看着女孩月光下清丽的面容,一时无言,
心里却在一声声地狂喊:「你是最美丽的,最纯洁的,最美好的……」这一刻,
所有的疑虑都已烟消云散。
  「谢谢你,真的,有些事,我知道的。」女孩看着有些无措的杨路,展露了
一个最美的微笑,握住他的手仍没有放开。
  杨路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慢慢拉近,然后深深地拥入怀中,就这样紧紧抱
着,她的身体竟是如此柔软,这么温柔。谢奚葶没有抗拒,就这样安静地靠在他
肩上。鼻息中传来她的发香,杨路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
  「我喜欢你。」杨路在女孩儿耳边低低地说,谢奚葶点点头。
  「我真的喜欢你,」杨路又说,谢奚葶又点点头。
  「你是我的天使。」杨路说。
  谢奚葶就抬起头来,笑着问:「你见过天使吗?」
  「嗯,」杨路认真地说:「只见过一个,就是你。」
  而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女孩的心忽然纠结了,「天使」!另外一次也说到
过,却加上了「堕落」两个字,心底的那种凄惶让她酸楚。
  「你可不许骗我哟。」谢奚葶勉强笑着,看着他,似乎要看出他眼睛里的谎
言来。
  「我没骗你,绝不骗你。」说到这儿,杨路也认真地看着谢奚葶。
  「那你要我怎么相信?」
  「你要怎么相信呢?」
  「我要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女孩说:「今天你唱给那么多人听过了,现在
我要你单独唱给我听。」
  「这是一个我无法抗拒的要求。」杨路认真说,「哼哼,你敢。」
  「那我就唱一首专门为你写的歌吧,好吗?」
  「真的?」女孩的眼里也露出惊喜。
  「嗯,」杨路也笑了,这首歌是杨路为她写的,但他并没有想过真的会有机
会唱给她听。他从背后把吉他拿出来,就坐在台阶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
随着轻柔的琴声响起,开始唱:「挺起我那并不坚强的胸膛,我鼓起勇气对你讲;
  低下我那并不高贵的头颅,我的眼里充满忧伤;
  ……
  来呀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来呀来,我希望我能牵你的手……
  杨路的眼睛看着地面上月光下自己的身影,看见另一个身影也坐到了他身旁。
他在琴声中反复地吟唱,月光也静静地流淌。
  一根琴弦却突然「铮」的一声断了。
  歌声戛然而止,「弦怎么断了,」杨路说了一句。
  谢奚葶仿佛突然被惊醒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杨路,终于还是说:「不早
了,我该回家了。」
  杨路也诧异了,看着手中的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么多藏在心里的话还没
来得及说,谢奚葶已经说:「我会记住你的这首歌,我会记住。」然后转过身去,
走上了台阶。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透过半掩的窗帘射入一些光线,斜照在谢奚葶发白的脸
上,勾出绝美的轮廓,仿佛幽暗中浮现的精灵。余教授还坐在他的写字桌前,身
影几乎隐没到黑暗里去,只有手中香烟的火光在明灭闪烁,升起袅袅蓝烟。
  「今天,是星期几?」教授问。
  「星期四。」
  「呃,」老男人从喉咙发出一声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译文带过来了吗?」
  「嗯,带了。」女孩轻声回答着,面色却一阵发红。她从挎包里抽出一个本
子,递过去,但教授没有接,他说:「这样,你就读给我听吧。」
  「这…」女孩的脸更红了,「要我读吗?」她看到那眼镜片后面教授的目光
直盯着自己。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然而谢奚葶只张了张口,挪动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译的这篇日文原稿,
就觉得一阵心慌,她悄悄地夹紧了双腿。
  后来谢奚葶在她的日记里这样记述了当天发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时候,
杨路打了一个电话来,约我和他去江边,他说那儿放风筝最好。我告诉他要去教
授家上课。下午的两节课我几乎没怎么听进去,心里乱七八糟的。那篇鬼东西已
经翻译好了,简直太难为情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比起我去教授那儿上课来,
这算是……这就是一种错误,而我却无法摆脱。我不能去详细记录,日后我将无
法来面对。他比以前更加疯狂了,我呢,同样如此……」
  当外套被教授脱去后,谢奚葶细长的腰身展露出来,她里面穿着的粉红色毛
衣和白色长裤凸现出少女娇柔的身段儿。
  教授的手在她背后略微一按,谢奚葶便无力地向前倾去,只用双手勉强撑着
写字台的边缘。女孩儿低着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凄惶。而两条修长的
腿夹拢着的姿态,更呈现出圆滚滚的臀部,把白色裤料绷得紧紧的,简直象包着
两大滴悬垂未落的水珠儿,丰盈欲滴。
  教授便伸出两指,在那最肥嫩处一捏,弄得那丰满的圆臀一阵肉紧,兀自扑
簌簌地颠颤起来。
  「嗯?把裤子脱下来,」教授说:「让我看看是什么在动。」
  「我…我没有动啊,我不知道…」谢奚葶轻声叫道。
  她早已面红耳赤,羞愧地闭上了眼睛,但却顺从地把屁股迎送上去。教授的
双手抚了上来,接着撩去上衣,并从腰间褪她的裤子。当白色的长裤被褪下时,
这老男人的眼前却闪出一片莹莹的白光来。原来这女孩儿在长裤里面还贴身穿了
一层连裤丝袜,也是白色的。现在,这层透明丝织物正包在她光溜溜的粉臀上。
这臀部如此浑圆,充满了活力和诱惑,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教授的手掌高举着,然后重重落下,拍在了向后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肉滚滚
的屁股发出「嘭」的一声响,谢奚葶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来。而脸色也一下
涨得通红。可教授并没有停手,她的叫声尖细,象嫩叶发出的哀鸣,教授好象很
喜欢听到这种哀鸣,他的脸部无情地注视着簌簌发抖的丰臀,狠狠掴了下去,那
屁股则因为疼痛而妖艳地扭动起来,在手掌下发出哔哩叭啦的响声,丰胰的臀肉
波浪样地翻滚着,应声跳动。女孩儿的屁股顷刻间便被揍得发红,象刚出屉的馒
头一样暄了起来,冒着热气,上面遍布着红肿的凸痕。这也许是一个温柔娇嫩的
屁股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臀部的灼痛已扩散至全身,使她感到难以呼吸,她张大着嘴巴,眼泪水不受
控制地流淌着。而当身体感到极度疼痛时,整个人却仿佛被一种炽热所包覆,随
着屁股的扭动,敏感的小腹下悄然涌起一股热潮,向上流窜,使少女的脸色象烧
着样的赤红,向下却更难以解决,她发出娇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去承
接,逢迎。可当她扭过头去,却发现教授拉开抽屉,拿出了绳子。
  「难道又要捆了吗?」当谢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粗细的麻绳时,心里不
断重复着这句话,她深深地吸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又闻见了那种麻绳所特有
的气味,混合着肉体的汗液和其他别的什么,一齐刺激着她的嗅觉。她喘息着,
双手被老男人抓住,拉到背后,反翦着,两股叠合的麻绳立刻在手腕上缠绕,粗
砺的摩擦感使她浑身起了过电般的颤栗,这种感觉难以言述,她尽量地一声不吭,
默默忍受着捆绑的痛楚。绳子一道道地交结抽紧,勒进了细嫩的皮肉中。少女的
身体在绳索下被奇妙地交错分割,象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
  纠结的绳索将两只胳膊捆得很结实,交叉反绑在背后的位置。左边的一条腿
被折叠起来,用绳子绑好,平放在了桌面上,这样一来就使少女整个人儿被迫着
俯趴在宽大的写字桌上,而另一条腿儿就只能无助地挂在桌边。雪白娇艳的屁股
已经无处躲藏,完全展露着,只剩了透明丝袜还紧紧地包覆在女孩儿股间,里面
没有内裤,从后面能直接看见两片鲜嫩湿滑的肉唇粘乎乎地挤在一层薄薄的白丝
里。
  教授象对待自己完成的杰作一样欣赏着被捆绑的少女,她的身体如此美妙,
连她的挣扎都这么楚楚动人。教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怪诞的微笑。
一阵「哒哒」的细微响声引起了老人的注意,当他找到声源后又好象发现了什么
似的瞪大了眼睛。是谢奚葶被单挂着的那条右腿,正竭力绷直了想踩到地面上,
但又因为够不太着,所以只得用还穿着高跟鞋的脚尖勉强踮着,而鞋的后跟就无
法控制的在地板上发出那种小鸡啄米似的嘚嘚声来。
  教授慢慢靠上前去,盯着那条直踮着的腿儿,忽然双手一抄,一条骨肉纤匀
的玉腿就横陈在手中了。裹着透明丝袜,艳丽而修长地平伸着,起伏的曲线泛起
一层迷人的象牙色光泽。教授把手按在少女柔滑如绸的腿面上,隔着一层薄袜,
宽厚的手掌紧贴着修长腿线自上而下地摩挲着,软绵绵的皮肉在手指下翻滚,发
出「沙沙」的轻响。谢奚葶的呼吸不均匀起来,突然她感觉脚上一凉,是那高跟
鞋被脱去了,一只薄薄的秀足已无处藏匿,几个脚趾头紧张地并在一起,微微弯
曲着,被余教授一把握住。她急促地吸了口气,猛觉得脚心一阵发烫的触感直涌
上来,使女孩忍不住轻哼起来。她努力回过头去,惊讶地看见教授微秃的头顶在
自己脚下颠簸着。他正象狗一样伸出舌头,起劲地舔着她的脚底。那只可怜的小
脚丫被老男人紧紧抓在手中,在舌头的刺激下不时神经质地抽动着,蒙在丝袜里
的脚趾不停弯折,张开……小小的脚掌被弄得沾满了口水,薄袜湿溚溚地粘在粉
红色的足底上。老人甚至努力试着把她的整只小脚塞进嘴里。谢奚葶渐渐抵抗不
住了,从喉咙里喘息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身体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腰肢来
回扭动。
  教授的大手一把按住水蛇样游移的腰腹,锐器毫不费力地穿过裤袜的中间,
教授的手指是细瘦而焦黄的,正捻起了小美人儿股间的一层薄丝,锋利的小刀片
从中割过,在发出轻微撕裂声响的同时,丝袜立刻弹力十足地向两边绽开,粉红
湿润的肉唇整个地暴露出来。
  柔润光滑的屁股上已布满了高高低低的肿痕,而夹在尻间的私处一览无遗地
凸露着,两片蚌肉儿明显充盈鼓胀起来,微微向两边张开,翻出一条红晶晶的肉
缝儿。教授的手指就沿着那肉缝儿一捋,指尖上便沾了粘稠的汁。两片娇唇只无
奈地一收,又自动慢慢张开,顾不得一汪汁液直淌出来,拉出一条亮晶晶的细线,
挂在两腿之间。
  细瘦而焦黄的手指已毫不费力地没入了肉中。谢奚葶低吟了一声,结实而粗
糙的手指正在她柔腻处厮磨,完全钻入了女孩的最深处。老男人摸到了里面那些
纵横交错的肉褶,并故意的去揉搓挤压,一下就使谢奚葶哼出了声来。她的身子
开始不作主地颤抖,白皙的颈项也飞起了一片粉红色。美人儿闭着眼睛,屁股高
耸,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她湿滑的肉洞中发疯似的出入,还不堪地弄出了「咕唧、
咕唧」的声响。而整个下面简直要融化了似的,灼热的刺激从每个敏感的神经直
达全身。
  体内的热潮已经冲破了一切,从膣腔的深处向心底漫延,又从小腹深处滚涌
到了胸口,一阵一阵直涨上来,瞬间便淹没了一切意识。她听见了自己细嫩的声
音所发出的无耻痴吟,而被捆缚的身子只能在桌面上不停地拧动。教授的额角上
也有了汗,却毫无停顿的意思,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将食指中指一齐猛戳在谢奚
葶滑热的肉唇里,在那里面狠狠插送起来。没用多久,那具不停扭动的娇躯就突
然绷得直挺挺的,只听她急急喊着「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
了……」。教授却暗暗加快了动作,那儿已经憋不住了,竟「噗」地从颤抖的屁
股间喷出来一道亮晶晶的热液。小美人儿长长的「咿呀」了一声后,也再没了声
音,但浑身上下仍止不住地一阵阵乱抖,喘着粗气的嘴巴大张着,眼睛翻白,随
着又是一股热潮地冲击,那纤腰竟痉挛般反弓了起来,连脚尖儿都绷离了地面,
而高高翘起的屁股却还在弹跳着,从中间又接连滮出一汩汩汁水来,顺着修长的
玉腿流了一地。
  教授却转身走到窗前,慢慢拉开了窗帘,于是,一切都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而此刻的谢奚葶,早已无法反抗。绑在细细脚踝上的麻绳啃噬着娇嫩的皮肉,
既刺痒又灼痛。女孩儿紧闭着双眼,教授的手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抚摸。她已经感
觉到自己那只脚被牵扯着,不断地向上抬升。
  谢奚葶曼妙的身体已完全成了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她的一条腿被对折着捆
扎住,足跟紧紧压着屁股,而另一条腿却在脚踝上拴系绳索,被绷紧了笔直地向
上伸出去。这个姿势弄得她两腿大张开来,尽管那条被捆在一起的象是残疾的腿
脚还在竭力想去遮护住什么,但随着教授逐渐用力拉紧的绳索,谢奚葶的屁股慢
慢离开了桌面,光溜溜的股间无遮无拦地暴露了出来,娇滴滴地向外凸挺着。
  然而谢奚葶还未来得及喘息,就感到脚踝上猛地一紧,身体便一下失去了平
衡,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在眼前晃荡着。她无法呼吸,无法挣扎,血液一齐涌
向头部,使她的面孔涨得通红,而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条被拉得紧紧的纤腿上。
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时,她只能无助地看见桌面在眼前来回晃悠,而身
体倒悬在桌面上,一整条修长裸露的玉腿,在敞开的明亮窗口前完全呈现,像市
场上展示的售品一样悬挂着。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射在皮肤上的阳光的温度,可大
腿根部却发生了难以自制的抽搐,随之又一次慢慢湿润了。
  早春的风从窗口吹来,拂过她光洁如玉的肌肤。她似乎能觉察到不止有一双
眼睛在盯着她的身体,不知道在这窗口外面,还会有谁,能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
但愿不是他。可自己却只能在这根绳子上扭曲着,抽搐着,挣扎着……这一整条
长长的玉腿,宛如粉雕玉琢般的光润白皙,倒吊在窗口悠悠转动,但艳白的皮肉
上,却残留着几道蜿蜒未干的水迹,在午后的阳光中泛着晶亮的光。
  确实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正隔着窗口的另一端,也定定地看着这条摆动挣扎
的雪白美腿。
  刹那间,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砰然破碎,就像汹涌而来的巨浪骤然拍在
了坚硬的石壁上,被撞得粉碎。所有的温情,所有的热切,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
……都被眼前这一条倒吊在绳子上的光溜溜的美腿所粉碎了。可就算在巨大悲哀
的袭击下,这个青年的心里还是产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自己都没发现,那
里已经变得异常坚硬,胀得难受。
  因为这是他即使做梦,也无法梦见的景象。那条白生生的长腿就吊在空中,
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挣扎,那么美艳,又那么凄惶。至于这条腿究竟是谁的,也只
能有一个答案了。
                (6)
  杨路立在那儿,眯起狭长的眼睛,一只粉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翩翩飞舞,近
地只消一挥手便可将它击落。
  可恐怕是这机会太好了,好的让人满以为它就是囊中之物,于是不屑立刻动
手,只欣赏它的舞姿。
  蝴蝶儿在花草上飞飞停停,渐渐离人远了些。杨路注视着,等它再飞回到身
边来。
  「只要它一回来,跟刚才一样近,甚至远一点都没关系,就立刻抓住它。」
他想。
  可它竟飞来飞去,越飞越远……它再不回来了么?而蝴蝶儿终于在杨路的目
送下飞得不见了。
  杨路仍立在原处,心中忽而泛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惘然,难道真的会飞走,想
来这终归不太顺心,唯有低低叹了一声:春天可是真的到了啊。
  春天里的花倒是开得十分娇艳,校园里到处弥漫着沁人的清香。又是一个学
期开始了。
  杨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寝室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该死的,」他嘟囔了一句:「他们居然一个都没叫我。」但他却并没有加
快动作,而是又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爬下来。
  既然已经晚了,那么第一节课就干脆不上了吧。想到这里,他便开始认认真
真地洗漱起来。
  今天的天气也格外的晴朗,早晨的阳光明亮得耀眼,把宿舍照的生气勃勃。
杨路打开窗户透了透风,从下铺的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本来他是想找点方便面
吃得,却翻出那哥们儿的一盒发油,金刚钻牌的。平常最讨厌这个,今儿却来了
兴致,拿着往头上一抹,对着窗边的一面镜子,仔仔细细给自己梳了个二八分,
一丝不乱。照照挺精神的,索性把挂在墙上的那套西服也穿了起来,再打上一条
漂亮的领带。等一切收拾停当,杨路满意地夹起书下楼了。走到车库的时候,一
摸口袋才想起来,衣服换了,自行车钥匙还在宿舍里。再回头去拿恐怕来不及了,
马上就快上第二节课了。他知道是英语课,那位女老师挺严的。杨路只好赶忙往
教学区跑,等他跑到大楼下面的时候,正好打铃。没办法,杨路一咬牙,噔噔真
上到五楼,朝教室那儿一看,发现教室门外边还站着两个男同学,也是刚到,心
里就不禁一乐。
  仨人站在门口,还是杨路伸手在门上很有节奏地敲了三声。
  「进来。」里面传来老师的声音。
  把门推开后,他们看见英语老师面带愠色的脸。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那什么,我那闹钟坏了。」开口的是一个头发还乱糟糟的同学。
  老师瞪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又问:「那位同学呢?」
  第二个挤在门口的赶紧说:「我刚才在图书馆看书,忘记时间了。」
  「那么,接下来的那位先生呢?」
  看到杨路这身打扮,同学们都乐了。
  杨路在两人后边,挺大声的回答:「是这样的,我睡过头了。」
  全班愈加乐不可支,只有老师点了点头,对大家说:「This is a guileless
gentleman.」
  而杨路此刻只是用目光寻找着,然后就看到了谢奚葶正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
她望见他后,轻轻瞪了他一眼,也把头低下去,笑个不停。
  杨路在第四排坐下,隔着教室中间的过道,可以从斜后方看着她的侧影,这
也是杨路上课时间最常做的事情。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紧身高领毛衣,小喇
叭式的石磨蓝牛仔裤勾现出双腿修长优美的线条,脚上是一双干干净净的黑色小
皮鞋。
  女孩的感觉是如此敏锐,似乎能近乎直觉地察觉来自后方的目光。因此,杨
路也会发现女孩的头微微侧过来,那黑色的眸子便慢慢转向眼角,向着自己这边
瞥过来,停留着的,是目光在空气中无言的纠缠,对视,不一会儿,她的脸颊就
会悄悄地浮起一层红云。然后,她又把目光迅速收了,照旧认真地听课。
  难道她也在看着自己吗,杨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便做了一个试验。有一次
快要下课的时候,他又一次看到谢奚葶的眼眸婉转而来,于是故意抬起手看了看
手表。这是一个有意为之的暗示动作,谢奚葶果然也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是的,
她确实在看我,她对我有意了,起码她是故意看我了。
  可是今天,谢奚葶一点也没有看他。女孩脑后的马尾辫被谈蓝色的发带扎着,
清秀的侧脸微微低下,看着桌上的书。但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是的,她现在总
是有些不对劲儿。
  他发现女孩的眉头时时皱着,面色一阵阵的潮红,连耳朵根儿都红透了。她
把双臂搁在桌上,虽然腰背还是挺得笔直,但屁股却无端地在座位上挪来挪去,
总之处处透着古怪。
  就在这时,老师却点名让谢奚葶为全班朗读课文。她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差
不多1.65米的身材,有着江南女孩特有的纤细轻盈。相对于这女孩儿略显单薄的
体态来说,她身体上的女性特征就发育得有些过于丰满了。领口下的毛衣鼓鼓地
撑了起来,而臀部被紧绷的牛仔裤包裹地圆滚滚的,在细细的腰身下更显得异常
丰盈。如果说平时这女孩儿因为穿着过于保守而没有引起注目的话,那现在这两
件简单的衣裳已足以凸现出少女那无法掩盖的傲人身材了。谢奚葶的声音很细嫩,
有些羞涩,但读得很快。应该承认,这个差不多二十一岁的少女,在不知不觉中
已出落成了一只美丽的白天鹅。清秀的模样和与她纤细腰身相比略显夸张的过度
丰满,共同混合成一种巨大的诱惑力,这恐怕是她自己所无法预料得到的。
  她的英文水平很好,所以老师通常都会让谢奚葶来为全班朗读课文,但今天
她的声音却有些异样的急促,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从容。
  难道她生病了么,杨路注视着这个坐在前排的女生,却只能默默地替她担心。
他看见谢奚葶的右手还紧紧攥着笔,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却一个字也没有记,
只是不停地深深呼吸,低着头,脸蛋儿红一阵白一阵,放在课桌下的两条腿相互
摩擦着,拼命地夹紧。莫非她是尿急了,杨路暗暗猜想,有点想笑。
  这时课间的铃声终于响了,杨路看见谢奚葶立即站起身来,走出了教室,他
也跟着出来,看见女孩直接进了教学楼道中间的盥洗室。她走得很急,屁股一扭
一扭的,看样子确实憋坏了。
  直到走进一个空着的厕位,锁上门,谢奚葶才算长长吁了一口气。她迅速褪
下裤子,忸怩着,将手探向自己的胯下,而手指所触及到的,却是一条坚韧的皮
革。谢奚葶的脸上再也忍不住显出轻佻的艳色,她慢慢蹲下身去,强忍着娇喘,
脸色越发涨红。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熬过了两节课的时间,怎样强忍着体虚,读完了那段
课文。也没有人知道,在她绷得紧紧的牛仔裤里面,根本连内裤都没有穿。
  雪白的屁股中间,竟然仅仅拴着一条黑色的皮带。而这根皮带一旦收紧,便
直接勒在了她最柔嫩的地方,再与腰间的锁扣固定后,没有钥匙就无法取下,形
同一条皮革制成的特殊丁字裤。
  这物件包勒住下面,实在是令人崩溃,谢奚葶后悔为何要满足教授如此变态
要求,但现在,她却只能用手拼命揉搓着自己的下身,在无人看见的厕所隔间里
浑身酥软。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条皮带的反面,也就是贴肉的那面,竟然密布着翻
毛的棘刺,这些毛刺,也就根根刺扎在她最娇嫩的肉唇上。居心叵测的设计者故
意在皮裤的裆部加上了细密的毛刺,让可怜的小美人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卡在肉缝儿里的皮带,带着令人难忍的毛刺,穿过股间,一直紧紧勒在谢奚
葶的双腿之间,嵌入了肉缝儿之中。在上午的两节课时间里,持续蹂躏着少女最
敏感的部位,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刺激得她浑身颤抖。长时间的摩擦,折磨着少
女的神经,使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能将夹得紧紧的双腿不停地来回摩擦,
拼命忍耐着从私密处传来的阵阵酥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感觉浑身
热得难受,胸部好像也更加挺了出来。她在座位上扭来扭曲的时候,那下面却在
不停地流出汁液来,弄得裆部一片粘糊糊的。
  但糟糕的是现在却忍不住想要小便了。那个地方根本没办法弄开,强烈的尿
意令她难以自持,手指便又摸上了那条已经被浸得湿滑的皮带。谢奚葶就分开双
腿蹲在便坑上,听着外面女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强忍着呻吟,把手伸向自己的
胯部,抚摸、揉搓着那条皮革。下面渐渐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热流,让她几乎瘫
软,手指却更加用力,内里的翻毛狠狠摩擦着滚烫的牝户,那儿便是一阵痉挛般
的收缩。于是下面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谢奚葶就这样浑身颤抖着,顾不得大量尿
水从皮带的边缘漫溢出来,热乎乎的顺着整个屁股沟淌了出来。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被整整折磨了一个上午的谢奚葶,收拾好书本站起身
来,扭动着屁股,慢慢走着离开了教室。
  而杨路却故意慢慢收拾着,直到全班同学都走完了,才悄悄来到了女孩刚刚
坐过的座位上。那个椅子上还留有谢奚葶的体温,他慢慢低下头去,凑到座椅上
闻了闻,有一股幽幽的酸味。这是一种奇怪的味道,既酸涩而又混合着少女独特
的幽香,淡淡的,在鼻腔中弥散开,却如此令人迷醉,那是来自谢奚葶体内的最
隐秘的气息。
  座位上淡淡的酸涩气味,由于少女的体温而弥散开来,包含着令人心醉的气
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杨路的心里,这团迷雾般的忧愁,令人难以忍受。
  如果把这一切忘记又如何呢,这是一种解决的办法。但又如何去解释这种种
不正常的端倪呢。

                (7)
  江元找到雷鹏的时候是2000年的六月。
  那天,雷鹏正背着器材在城市的老街区寻寻觅觅,想拍一组老房子的照片。
雷鹏正在为他的个人影展做准备,除了部分作品的创作以外,就是需要筹集到足
够的资金。江元和雷鹏以前一起上的学,一起学的摄影,但两个人毕业后的命运
却是天差地别。雷鹏现在作了一名自由摄影人,开了一间影楼,因为临着江,就
取名叫「江摄影工作室」。
  那天的天儿挺好的,经过一扇斑驳的黑漆大门时,雷鹏无意识地朝门里瞄了
一眼,里面光线很暗,却见陈旧的木楼梯上正缓缓迈下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来。
也许当时的情景并不那么慢,但看在雷鹏的眼中,正象是电影中的慢镜头闪过一
样,这个精美的画面一瞬间印进了他的脑中。黑暗中惊现的美腿莹润光洁,包裹
着透明的玻璃丝袜,在藕色的细高跟鞋上摇曳出优美性感的曲线来。
  后来的结果是雷鹏跟踪了她,并用手中的相机悄悄拍下了不少照片。这并不
重要,只是后来的事,却是出乎意料的了!
  当他佯装走过时,扭头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秀发垂拂下的白皙面容,稍尖的
下巴透着一付俏丽模样儿,而中间却是两汪清水般的明眸,那么清澈的一双大眼
睛。她直直地看了雷鹏一眼,使他也禁不住地慌乱了,仿佛是沉在了那迷雾般的
目光里,又已被浸透了心里的念头,似乎他只不过成了众多偷窥伊人倩影之人中
的一个。而男人也感到了来自那一睇中的骄傲与不屑。这令雷鹏慌张地闪在一旁,
让她从身边飘然走过,才远远摄下了一个窈窕的背影。
  这美人儿是谢奚葶。
  如果时间回到一年前的话,99年6 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楼。
  谢奚葶的双手绞在一起,勉强还站在那儿,下腹传来憋胀的感觉使她面色潮
红,呼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许她上厕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话,那就请吧。」
  「可是,你……」谢奚葶涨红了脸说:「难道不让我去卫生间吗?」
  「不,这可不行。只能在这儿,」老男人冷酷儿平静地补充道:「我是指就
地。」
  「啊,怎么可以?」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微微发抖了。
  「我说的很明白了,」教授无动于衷地说:「难道还一定要解释得清清楚楚
你才懂?」
  于是男人嘲讽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想要撒尿就尿在裤子里。」
  「啊!」谢奚葶惊恐地看着教授,两条修长玉腿却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她
喘息着拼命夹紧大腿,扭动着,但强烈的尿意却一点点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随着
下面的阵阵收缩,她来回挺动着腰肢,一边哼哼着使劲夹住双腿,两手在腿面上
搓揉着,屁股却逐渐向后撅去。她再也憋不进去了,已经有一股细流径自从下面
淌了出来。谢奚葶绝望地闭上眼睛,裆部立即湿了。极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浑身
颤栗,从后面看去,女孩儿的屁股下面已经湿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体内的热流
却再也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很快整个裤腿都湿透了,一阵热哄哄的尿液的臊臭
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女孩无力地蹲了下去,当她抬头看见教授冷漠的表情时,
终于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声痛哭。但尿液还在不停地从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
板上的湿迹仍在不断地扩大,她甚至还放了一个屁。虽然只是轻微的「噗」的一
声,已足以令这女孩无地自容地瘫伏下去,细瘦的身体在横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
搐着。
  窗外开始下雨,余教授阴暗的卧室愈发沉闷,令她惶惑,谢奚葶一个人赤裸
裸地躲在教授的卧室里。她洗过了澡,但那堆肮脏的散发出难闻气味的衣服无论
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头柜里还有几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着门对她说:「你
自己拿吧,快一点。」
  谢奚葶虽然心存疑惑,可的确已经别无选择。柜子里有一个盒子,她取出来
放到床边,打开,里面确实有一些衣物。女孩随手捻出一件式样古怪的小东西,
好奇地拿在手上展开,发现这是仅有几根皮绳勾成的丁字裤,后面却有一颗锃亮
的钢锁。而中间穿过的是一条细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布满了翻毛,那
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纤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吓得她连忙把它丢了回去,
心儿卟卟地跳了起来。她随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条短裙,十分地好看,不过好
象太短了点儿,于是站起来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发现如果穿在她颀长的身体上,
那短短的裙摆只能勉强够遮到她的臀部,那么略一弯腰岂不就?天啦,这些「衣
服」怎么穿得出去噢!谢奚葶无奈地坐回床边。
  可教授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你好了没有,快一点,我要进来了。」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应着,咬咬牙硬着头皮挑选。
  只有这一件连身衣了,似乎还好,纯白色的,样式有点象泳衣,只是特别特
别的薄。她小心地穿过两腿往上提去,再把细细的吊带拉过肩头,衣服紧紧地贴
在她身体上,而胸口却怎么也拎不上去,原来那儿只是两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将
她的乳房高高地往外托出。谢奚葶无奈地摇摇头,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颜色的
长袖衬衫,还可以穿在外面,虽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对翘在外面的
奶子。最后她为自己挑了一条简洁明快的白色长裤,谁知穿上之后,才发现不但
裤料薄得几乎透明,并且那剪裁是完全贴紧着腿部的曲线而下。还好自己的双腿
算是挺漂亮的,谢奚葶不无嘲弄地想,殊不知这身打扮已经把少女玲珑的体态勾
勒得纤毫毕现,也更加有装饰性地展现出谢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动人身姿。
  「你怎么还没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着,谢奚葶心脏呯呯跳着,慢慢拉
开门,站在那儿显得如此慌乱。
  房间的门打开后,一身纯白无暇的谢奚葶轻轻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脸上红
红的,可胸脯却很夸张地高耸着,把窄窄的衬衫前襟撑得满满实实的。乳头直接
和衬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经翘立了起来,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两颗鼓凸的肉粒。
  教授以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惊奇眼神看着她,因为他仍是一个男人,而且这是
一个精力还相当旺盛的老男人。长期独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压抑个乖戾,但仍不失
学者风度,只是感到喉咙有些发干。教授连忙伸手去摸烟,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女
的身子,他咽了口唾沫,举着拿烟的手,却忘了点火。看得出教授的脸色竟也有
了些红晕。他感到一种温暖,眼前这年轻娇媚的身体使他获得了某种力量,使他
仿佛也年轻了许多。胸口里象是有一阵干干的东西忽地荡了一下,谢奚葶的诱人
身姿摄服了他。
  她原地转了一圈,那黑色的长发那么柔顺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纯的秀
丽面容却配上了魔鬼般妖魅淫艳的身体。窗外的雨这时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
光象锥子一样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体却愈发热了起来。她的双膝
互相摩蹭着,咬着嘴唇,身体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转动,每一步,都象是一种诱
惑,用身体去引诱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诱惑。
  她于是慢慢转动着,在这个下着雨的午后,一切都象是放慢了速度,孤僻、
静谧的房间里,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叭嗒」声。谢奚
葶的表情已经渐渐放松,变得沉静,她明媚的、黑晶晶的双眸渐渐充满了轻佻的
神情,而且做出了更为诱人的姿态。也许这是一个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
的肉体游戏。
  教授的双臂环抱住谢奚葶,抚摸着温柔细软的身体,闻着她头发上散发的清
香,他几乎想吻她,但没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虚。
  「我不会永远拥有的,因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败的了。」
教授停下来,缓慢地说:「年轻的时候,就象你现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应该
说是一个佼佼者,去日本留学……回来后作为交流学者去英国,那时候还是为了
自己的一种理想在奋斗着。就和你现在一样,用功,心无旁鹜。」
  谢奚葶很安静,没有作声。教授又说:「小谢,你可能不会明白,我是失败
了的,我的学术成果已经没有人来关注了,无法实现,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用处了,
这种失望,」他停顿住——有些激动,又继续说:「这种失望对于一个一心搞学
术的人来说,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一种真正的打击,一种强
烈的挫败感。」
  教授的面孔这时已经布满了失落,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
「现在,我应该承认算是彻底失败的了,而且孑然一身,离群索居。」
  老男人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目光锐利而无奈。他抱着谢奚葶,女孩儿
就坐在他腿上。从他身上发出的浓烈的苍老且倔强的男性气息,混杂着烟草的味
道,使劲钻进谢奚葶的鼻子里。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动,引起热的柔腻的
触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顺着股沟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
在了那个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紧缩起来,张开嘴巴喘着气,扭动不安起来。
  「小谢,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没了,心如死灰,我只有这个!」
说着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着裤裆抠进了少女娇嫩的肉中,谢奚葶猝然发出「嘤」
的一声吟哦,身子发软。而教授的另一只手正迅速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捆绳子。
  「我只有这个,」他说:「这个,就象香烟一样,能给人带来温暖和拥有的
慰籍。」
  教授终于拿出了绳子,谢奚葶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媚的雾气,她无力地
喘息着,又一次感到在劫难逃。她是害怕绳子的,害怕被绳子捆绑,那委屈无助
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残,然而一旦身陷其中,当绳索在身体上
紧紧缠绕,勒进皮肉,最终失去一切自由时,某种任凭摆布的情绪却会导致一种
彻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种完全失去自我时的放弃感受。
  谢奚葶被捆绑在教授的那张座椅上。全身雪白的柔躯仰面朝天地半弯在椅子
里,四肢都被麻绳绑着,双手合什举在头上,绳子绕过椅背固定,使她膀臂不能
动弹,两条腿则大大分开着,以一种极为不堪的M 型紧紧捆住,同时她的屁股不
得不如同随时准备供人赏玩般鼓凸出来,只有两只光滑的小脚还能在屁股两侧可
笑地摆动。
  少女紧致诱人的身体,象个玩偶似的被捆缚在椅子当中,仍不住地扭动挣扎,
一时媚态百出。两条修腿呈M 型的捆绑,并被向后拉到两边,使她的大腿和腹股
间紧紧屈压,紧绷出一个肉感十足的滚圆屁股,包在薄薄的裤料里,明显透出了
股间隆起的肉丘的形状,甚至看得出中间那条肉缝儿的位置。
  谢奚葶的屁股以毫无设防的姿态,在教授的目光下跃动。教授的头低下去,
垂俯在女孩儿两腿之间闻嗅,那儿散发出的闷热潮湿的气息,微微有点酸味,却
温柔迷人,象一片润泽的青草地。教授沉浸在这种气味中,他急迫地用双手捧起
她整个儿丰满娇臀,把干涸的嘴脸深深地填埋进去,在那儿用力拱着,吮吸着,
鼻头挤进了肉缝儿中。
  「嗬…嗬…嗬……」谢奚葶激烈地喘息起来,她无奈地挺摆着下体,感觉顶
在底下的呼吸热乎乎地不断升温,而且仿佛找到了入口似的,直钻到肉里,从胯
下一阵阵直涌上来,使她浑身发热,闭着眼发出虚弱的呻吟。当教授抬起脸来的
时候,发现谢奚葶两腿之间的地方已经洇湿了一片。
  「你怎么又湿了?」教授把嘴凑到女孩耳边说,「呜…我…不知道,」她羞
愧地闭着眼睛,轻声回答教授令人难忍的问题,「这是忍不住的。」
  「看来你那儿很需要点什么,对吗?」教授突然大声地问。
  「啊,不!不是的,什么也不要。」谢奚葶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会被
怎样对待。
  「不要?」教授紧跟着问。
  谢奚葶有气无力地点着头,满脸烧得赤红赤红的,而屁股中央的湿迹却一点
一点地扩大了。
  「是的,不要,不要……」少女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在说,她无法动弹,这种
任由外力侵入的姿势,引发了内心深处某种莫名的兴奋,她隐隐感觉将会发生什
么,却不可预知。而这种无力改变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的心理体验,使她获
得了一种被放逐或者被遗弃感,进而产生出彻底的自弃和接纳一切的意识。因为
这是强加的,是自己所无力抗拒的,所以只能接受了,肉体的欲求已经不是在受
自己的控制,因而抵消了隐藏得很深的那种女人所独有的性的罪恶感,而这种感
受又与谢奚葶从小就渴求而又过早失去的父爱有关。父爱的一切印象只留下了体
罚的记忆,于是受到体罚的感受便和父爱的体验强迫性地联系在了一起,使她的
潜意识里形成了受到体罚即等于父爱,特别是由一个象父亲那样的男人所施加时,
就尤其深刻。而这种掩藏得很深的心理症侯一旦与她少女青春期萌发的性意识纠
结在一起,便转化成了一种受虐的性倾向。因为受虐不但加深了「爱」的体验,
而且还消除了心理上的罪恶感。当这样的受虐性行为以反复发生的形式在她的意
识中不断加强时,左右着性快感的阀门也就随之而无可救药地和受虐联系在了一
起,这些因果的作用形成了谢奚葶那种受虐型的人格。
  当教授从厨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根黄瓜,握在手中又粗又直,表面净是些
狰狞凸起的毛刺。
  「噢,不!」谢奚葶猛然意识到了教授的企图,吓得脸色发白。她徒劳地奋
力挣扎着,把椅子弄得咯吱作响。看到小美人吓成这样,教授不禁笑了。
  「小谢,你干嘛这么紧张?」教授问道。
  「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谢奚葶哭丧着脸说。
  「不要什么,嗯?」教授故意问道:「没关系,你说,到底不要怎样?」
  「不要你手上的……」谢奚葶实在难以说出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长裤被褪至膝弯,白嫩光滑的屁股又一次露了出来,只有极薄的一层连体衣
从她胯下穿过,勉强遮裹住那点最隐私的部位。教授进一步地问着,同时用黄瓜
的一头去逗弄谢奚葶光溜溜的屁股,粗粝的凸刺在她柔腻的臀肉上划过,令她立
刻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不要用黄瓜!」谢奚葶终于咬着嘴唇,艰难地说:「不要用黄瓜弄人家
……」
  可教授却嘲弄地说:「黄瓜难道不好啊,同你一样新鲜,挺嫩的,要不你尝
尝看?
  说着就把黄瓜举到谢奚葶嘴边。
  「不要啊,求求你了!」谢奚葶只有哀求,「它太粗了,我受不了的,真的
受不了啊……」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黄瓜已经捣进了张开的嘴巴里,女孩立刻只能发出「呜
呜」的声音。教授握着黄瓜在谢奚葶口中来回搅动,粗肥的瓜身上面流满了谢奚
葶的口水,闪着绿生生的光。
  「你一点也不吃,那肯定是下面很想要喽,是不是?」教授竟然问出这样的
话来,并用黄瓜的一头顶在谢奚葶两腿之间,那个柔软的部位立刻被顶得凹陷下
去。女孩儿也因此颤动起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依然用发抖的声音哀求着:
「别这样,求求你了,余老师,我真的不行啊……」她很害怕,却说不清这种哀
求到底是抗拒还是恳请。
  「那也要试了才会知道,对不对?任何的设想都要经过实践的检验,要做实
验,学习物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设计实验的能力,这也是平时不断培养出
来的……」教授自顾自地唠叨着,有些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不再
去理会谢奚葶的反应。
  连体衣包在股沟间的又窄又薄的一层,早就被弄得湿糊糊的,已呈半透明状,
黏在美人儿隆起的肉阜上。那耻部艳如蜜桃,连中间一道肉缝儿也看得清楚,真
正显出一种淫糜来。谢奚葶可能不知道,她下面唯一所剩的遮护竟有个隐秘的机
关。原来这连体衣的裆部是可以开启的,只靠着两枚小小的搭扣连接,所以只消
解开搭扣,一切便可暴露无遗。教授自然是清楚不过的,于是伸出手指轻轻一捏,
便解除了丰满玉臀间的最后掩护。有弹性的连体衣向后缩去,细软的一撮黑毛和
粉红湿润的肉唇再无所遁匿,一齐展露了出来,包括躲在屁股沟里边的褐色的肛
门也赤裸裸地被看个清清楚楚。
  教授执了黄瓜,用尖儿去拨弄那含在褶儿中的肉粒,立刻就引起了一阵又哼
又叫的吟哦。那雪白的玉臀左右摆动,而两片蚌肉却愈发鼓胀着翻出,鲜红的嫩
肉一张一翕,从里面流出水儿来。于是教授便以一手按住那嫩唇,向两边撑开来,
露出红晶晶的肉洞,黄瓜的一头对准了入口,美人儿已然无力挣扎,徒举着被曲
折捆叠的一对长腿,无法逃脱地等待着。
  余教授握住黄瓜,朝那最柔嫩处用了些力,粗壮的一头便杵入了两片湿溚溚
的唇肉里面。谢奚葶大口地喘着气,敏感的神经体察扎异物一点点侵入身体的触
感,那儿酸胀而艰涩的磨擦竟也使她生出了一些快意,更令她无地自容地陷入了
难忍的委屈和悲哀中,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突然间,谢奚葶感觉到下面
传来一阵强烈的胀痛,同时有硕大冰凉的东西猛地贯穿了整个小肚子。「啊哟…
…啊……」她急促地喘着粗气,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这时一整条黄瓜已被狠狠杵进了谢奚葶的下身,深深地插在肉中,只剩下一
截细细的尾端还在外面,长长的黄瓜完全捣进了美人儿的体内,直抵子宫,而粗
硕的瓜身将她的阴道撑得几乎胀裂,小腹里面又酸又痛。可没等女孩儿喘过气来,
教授就抓住冒在肉唇外的黄瓜尾巴左右拧动起来,那些遍布在表皮上的毛刺于是
在她的膣腔里滚转,疯狂地刺激着最敏感的神经,可怜的少女浑身都在发抖了,
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麻痹般的快感如同电流般迅速串流到身体各处,下
腹忽然就起了一阵阵痉挛般的收缩,在体内涨潮般涌出满满的热液,却被巨物阻
塞不得而出,憋得谢奚葶气喘吁吁,一声声婉转娇啼。教授便握住露出的一端,
缓缓地向外抽提,青绿的瓜身从雪白的屁股间被拉出长长一段,那一汩水儿终于
哗地从美人儿的两腿间流泻出来。谢奚葶才算叹出了一口长气,黄瓜却又一次被
狠狠推了进去,粗肥的瓜体将少女阴唇周围的皮肉一齐带得凹陷了下去。谢奚葶
浑身骤挺,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相反是下体被塞满的快
感陡然涌了上来,肉洞不由自主得紧紧裹住了黄瓜,弄得每次抽拉都能把一圈鲜
嫩的腔肉生生翻卷出来,同时粘粘的汁水也顺着湿漉漉的黄瓜淋漓而下。
  反复的抽提很快便叫谢奚葶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意识里只剩下一波波
揪心的快感,再顾不得发出了一声紧一声慢的气喘痴吟。俄顷间那腰肢忽地往上
挺了两挺,大腿根处扑簌簌地颤抖起来,绑在两边的纤细脚趾直勾勾地翘起,一
阵水儿毫无征兆地从肉唇间激射而出,溅了足有三、四尺远。少女的身体在椅子
上剧烈地挺动着,从抽搐的屁股中不断迸出一股股的淫水来,顺着椅子淌了一片。
  教授这时候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相机,他拉开窗帘,让阴霾的光线照在这具
被高潮吞没的淫艳身体上。镜头的取景框对准了椅子上那个早已淋漓不堪的粉臀,
按下了快门。老男人不停地按着快门,焦点始终控制在那根还深深插在女孩体内
的黄瓜上,它丑陋地竖立在雪白粉嫩的屁股中间,只露出一小截青色的末端。于
是谢奚葶在娇躯被缚,私处大开,下身再塞进黄瓜而弄出的种种丑态百出的样子,
就这样被咔咔得摄入镜头。
  现在只剩下那截两寸多长的细细的尾端了,教授拿出锋利的厨刀,将凸露在
肉唇外的瓜尾齐齐切下,反过来塞进了少女的另一个肉洞——肛门。谢奚葶又呻
吟了起来,她抽泣着,下面的两个洞都被塞满了。
                (8)
  春末的黄昏是这个城市最柔情荡漾的时刻,刚下过一场雨的地面干净地反射
着昏暗的天光,一些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阵阵微风吹得人十分惬意。而敏感的
人却不免心生惆怅。
  从城郊驶来的公共汽车上坐了两个人,一位年长的学者和一位年轻的女孩。
这趟车上载着从乡里上城的乘客,这两个人在他们中间就显得甚为突出,特别是
那个女孩,有个尖尖的下巴,深深的两只眼睛也格外动人。扎在脑后的马尾整整
齐齐的象个学生,却涂着浓重的眼影,抹着艳丽的嘴唇,打扮得极为妖媚。她坐
在那里,瞥着窗外,神情冷漠,毫不理会身旁那些探寻或贪色的目光,却也无法
阻挡住那些人的窥视。于是那些目光便在这女孩身上或猥亵或大胆地巡视着,少
不了闪出觊觎的神色,只因为她穿得实在太诱人了。女孩儿一身的纯白,白衬衫,
白色长裤,脚上的一双高跟凉鞋自然也是白色的,虽说是简单不过,却怎么都透
出一股莫名的魅惑。只怪这一身漂亮的纯白既窄又透,紧紧裹住少女婀娜的身体,
将她撩人的体态勾勒得曲线毕露。
  这女孩就是谢奚葶。虽然她仍然强作镇定,却逃不过旁边余教授的洞察。随
着公交车在城乡公路上的颠簸,座位上的谢奚葶不但要越来越多,越来越放肆的
目光,还要忍受来自体内的双重折磨。因为那两截刚刚带给她极度高潮的黄瓜,
现在正留在身体里面。当时教授又将连体衣底下的搭扣锁住,压住深藏在胯下的
异物,然后便叫谢奚葶穿好身上的衣服,把她带上了开往城里的汽车。
  卡在深处的毛刺反复蹂躏着娇嫩敏感的膣肉,每一阵最轻微的颠簸对女孩来
说都不啻是一次强烈的刺激,她渐渐无力再忍受下去,难熬地在座位上挪动着屁
股。不巧车子正好经过一个坑洼,「咣嘡」一下,硬邦邦的座椅猛地把她下面的
两枚异物同时狠狠顶了进去,谢奚葶差点儿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紧紧抓住扶手,
用力挺直腰身靠在椅背上,同时尽量地将屁股抬高悬空。但这样一来她的胸部便
更加突出了,那两团肉球紧紧挤在胸前,男人们甚至可以约摸看出她乳房的形状
和奶头的位置,又引来了一片色迷迷的眼光。
  谢奚葶竭力控制住自己,这是她头一回在众目睽睽之下穿得如此暴露。她只
希望千万不要被熟人看见。不过,女孩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地性感诱
人,心底竟也有了一丝叛逆的得意。当然,敏感的谢奚葶也清楚地感觉到了来自
周围的异样的目光,那些不善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少女全身上下整个儿
被满满的目光所包围,这是一些对她的身体所发出的强烈的讯号,谢奚葶敏锐地
接受着这些信号,同时感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酸胀的令她难以抗拒的刺激,
逐渐地沉溺到了理性之外的意识中去。
  另外的一些声音也传到了她耳中:「这真不得了,现在的小姑娘都穿成这样
子出来了。」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被谢奚葶灵敏
的耳朵捕捉到了,随即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要是我女儿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
西,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还让她出门呢。」
  她听得很真切,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几乎将她击溃,而同时却不得不承受下面
无休止的折磨带来的凶狠的快感。幸亏天色真的暗了下来,才掩盖了少女脸上一
阵阵的赤潮。
  终于到了市中心,余教授搀着谢奚葶下了车。少女高挑的身姿在高跟凉鞋的
衬托下更加袅娜,她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动人,却又是那么妖娆魅惑。美艳的女孩
挽着风度翩翩的老教授,艰难仍不失优雅地迈着步子。其实她每走出一步,胯下
的异物就会随着双腿的迈动而带来磨擦的快感,可表面上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
样子,任凭那种变态的快感在自己体内越积越多,她既无力控制,也无力阻止。
她的双眼已经笼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神色,面色不正常的一片潮红,镇静的表情却
被紊乱的呼吸打乱。
  「我们进去吧。」教授说,门口巨大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显示出这儿是一家
迪厅。
  「去迪厅?」女孩儿疑惑地轻声问道。
  「你们不是都挺喜欢上这儿来玩的么?」
  谢奚葶是非常聪明的,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不,你又想折磨我了。」她说。
  「折磨?」教授微微地笑着说,「也许不是折磨,而是你正需要的。」
  老男人挽起谢奚葶,不由分说把她带了进去。
  「呵呵,这里比学校的大学生活动中心热闹多了是不是?」教授说。
  「不,这个地方我可从不想来……」女孩咬着嘴唇说:「这就是折磨!」
  「记住,一会儿可要把你下面藏着的两样东西管好,如果搞丢的话,是要接
受惩罚的。」教授仍微笑着说,拍了拍她的背。但谢奚葶却难堪地皱着眉头,停
了下来,脸蛋涨得红彤彤的,因为那么多人都注意到她的打扮了。
  他们还是在一张小圆桌边坐下,嘈杂的人声和强烈的音乐声立即淹没了一切,
却不能掩藏住谢奚葶性感撩人的身体。从她一进门起,这个打扮得过分妖艳暴露
的女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而现在注意到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教授这时却硬拉着惶恐不安的少女走进了狂舞的人群中,耀目的眩光在头顶
上旋转着,弹簧地板也在随着强劲的音乐跳动。她无奈地慢慢晃动着身体,地板
的每一次震动都令她体验到剧烈的快感,她几乎觉得自己的情欲已经被陌生的人
群所左右了,而积存已久的冲动又渐渐地再次快要失控。她悄悄地摩擦着双腿,
发出了气喘的低吟。清醒的意识正难以觉察地飘走,身体跟随着节奏而做出越来
越大的摆动,深处的热望在一点点升温。
  谢奚葶没有注意到教授此刻已经悄然回到了座位,呷着啤酒,悠然地欣赏着
她的女学生。她霍然发觉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已经挤满了各色的男人,他们围
住她,她象一只勾人的小狐狸一样,在变幻的光影里扭动着充盈着肉欲的身体,
一双眼睛顾盼间已涨满了媚惑的情态。
  男人们象狼一样贪婪地望着女孩儿,死盯住她纤薄衣裤所紧裹出的诱人曲线。
灯光里飘满了烟雾,和骚动的音乐一起,把人的情绪推向放浪的边缘。被围在众
多男人中间的谢奚葶,双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象蛇一样妖媚地扭动着,她的下
面已经濒临崩溃,湿得稍微一动就会咕叽咕叽地叫。男人们挤上来,慢慢向这个
孤身于他们中间的性感尤物靠去。而她只能兴奋地踩着高跟鞋,拼命扭动着屁股
来减轻下体传来的阵阵热潮。混乱的呼吸夹杂着香烟和酒精的气味将她重重包围,
她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但她已不再能凭理智去思考,因为敏感的身体一直在阵阵
令她眩晕的快感折磨中倍受煎熬,到现在她早已无法忍耐了,极度的亢奋象潮水
般吞噬着她每一寸的肌肤,明媚的眼眸如弥上了一层雾,变得盈盈欲滴。透过胸
前的薄衫可以看见两团怒胀的乳肉,上面的端粒已明显勃立起来,而紧绷绷的胯
间竟被勒出了肉埠的轮廓来。
  一个剃着版寸的家伙终于贴了上去。他带着挑衅的神情紧挨上谢奚葶的身体,
那两团肉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男人的胸前,而腰肢仍不停地摆动着。男人毫不客
气地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少女忍不住发出娇气的呻吟,她同时感到
后面也有人贴了过来,紧挨着她的背后,甚至她已经感觉到有个东西硬硬的正戳
在自己的屁股沟那儿磨蹭着。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是板寸在问她。
  「干嘛告诉你,……」谢奚葶气喘吁吁地说。
  「那老头,是你什么人,啊,你傍的?」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你最好别管。」虽然已经芳心大乱,但仍然对他不屑一顾的语气。
  这家伙碰了钉子,便抬手在谢奚葶的乳房上狠狠一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后面有一只手竟摸到了她下面,只轻轻一按,少女立刻急促地吟哦起来,身子发
软,双手就往前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周围的人一起哄叫起来,再无顾忌地扑
挤了上去,无数双手直在谢奚葶的娇躯上肆意抚弄。
  有人顺着女孩儿柔腻腻的臀肉一路摸去,从屁股后面够到了少女最致命的部
位。她娇热发烫的耻部早就经不住任何刺激,当那只手竟从她两腿间探上去时,
谢奚葶发出了「嗷」的尖叫,两腿紧紧夹拢了起来,失了魂一样浑身颤栗着,只
能用双手死死抱住板寸的头颈,才能不让自己瘫软下去,但她再也顾不上别处。
于是板寸趁机托起小美人的脸蛋,对准两片娇喘的红唇狠狠压了下去,出乎意料
的是他竟然得到了小美人儿热切的回吻,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喘着气,忘情地咬
噬着男人的唇角。同时她胸前的衣扣也被人解开,乳房从扯开的衣襟里蹦出来,
在灯光下雪白地跳跃着。谢奚葶象是吊在板寸身上一样,两只乳房裸露着,一条
腿也被人整个儿抱住,抬离了地面,于是更多的手指便爬上了她丰满的翘臀,在
上面又抓又挠,最要命的是还留在胯下的那只鬼爪,更肆无忌惮地从屁股后面直
插裆底。因为男人似乎觉察出来,好象这个女的下面最为敏感,随便轻轻一弄她
就会触了电似的又叫又抖,而且隔着一层薄绡的裤料,竟摸得出那柔嫩的肉中仿
佛还梗着什么硬物,所以便愈发好奇地拼命向里面抠弄摸索,哪儿还管这小美人
儿腰肢乱颤凄吟不止。当那个不能碰的地方又一次遭到如此粗暴的摁弄时,谢奚
葶终于被送上了颠峰,她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小肚子忽然扑扑的开始一阵阵抽
动起来。她的上身往前倾去,从嘴巴里发出失魂似的痴吟,屁股发疯一样地挺动,
随之一股滚烫的热汁从娇躯深处骤然涌出,隔着裤子喷了那人一手,吓得那手也
连忙一缩。再看那屁股中间已经一片濡湿,汁液淋漓的裤裆浸得几乎透明,还紧
贴在娇滴滴的胯间,从后面看的话那隐密处竟无端有两个怪异的凸起。
  被弄到高潮的谢奚葶,失魂落魄地被抱在男人们手中,满面艳红,修长的玉
体摊露着,象狗一样不停喘着粗气。「下流、无耻、淫贱……」这些词一古脑从
她脑子里蹦出来,而她却已无可救药地滑向了肉欲的深渊。
  雷鹏后来也谈到过这件事,但他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就是谢奚葶,他一直都
不知道。
  当时雷鹏正好在这家酒吧玩,他在卫生间方便的时候碰到了这惊心的一幕。
事后留给他极深印象的是女孩被带进来的一刻。那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孩,他能看
得出来,虽然她打扮得十分浓艳,却应该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少女,并不属于
那种他所惯见的小妹。而令他惊讶的是这女孩儿竟然被这么多男人一起架着进了
男洗手间。她的上衣敞开,雪白的胸脯完全裸露着,有几只手不停在上面揉捏。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孔,但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只是
这女孩好象处于极度亢奋之中,象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只是从口中发出急切
而含混的哼哼声,任由别人摆布。难道她嗑药了?雷鹏这么想,一时呆在了那儿
看着。
  五、六个男人把她的身体搁在宽大的洗脸台上,她的上半身立刻无力地伏倒
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乳房正好垂到下面的一个洗手池里。有人已经迫不
及待地去扒她的裤子。当长裤褪下的一瞬间,女孩的秘密立刻被发现了。一根粗
长的黄瓜从美人儿两腿间滑下来,湿漉漉地滚进了裤裆里,而肛门里竟也慢慢冒
出一段细细的黄瓜尾巴,只是还没掉出来,就在屁眼里戳着。这种无耻的淫样儿
立刻引起了他们真正的惊呼:「天呐,我操,一直在屄里插着黄瓜……靠,妈的
屁眼里也有,……奶奶的,真他妈够骚的!是她自己插的吗?还有这种屌女的啊!
……废话,你以为是你插的啊?……」
  「妈的我现在就插,还行啊?」说这话的人用手指按住从谢奚葶肛门冒出来
的黄瓜,又把它压回了肉里。美人儿便发出象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喊,屁股跟着高
高蹶了起来,露出了整个湿腻不堪的阴户,充血的蚌肉完全翻了开来,脱离了黄
瓜的膣腔还没有闭合,仍露骨地张开着,形成一个无比诱人的粉红色肉洞。
  雷鹏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他看见一个剃板刷头的男的掏出了自己的生殖
器,对准了女孩的屁股直直插了进去。雷鹏不由也紧紧按住了自己下面的东西,
那儿胀得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五、六个男人在那边,一个比一个壮实,不
象是什么好人。一个人怎么救得了她呢,可怜的女孩,看来是无法避免的要被轮
作了。要么干脆报警吧,但是就算警察来了她也已经遭到蹂躏了,而且她的身体
里不是一直插着东西吗,是她自己放进去的吧,也许她就喜欢这种游戏呢,那我
又干什么要去多管?然而,雷鹏这时却感到一阵难过,好象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就
在眼前破碎了一样的心痛感觉,但他又在这种场面前抑制不住的兴奋着,象一群
狼在撕咬着猎物,在分享着一只柔顺的,既不反抗也不逃脱的小羊羔。他突然很
后悔没有带上照相机。不过,教授带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
口,用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地摄下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教授其实一直在拍照,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其中的一张照片里,却无意间摄
入了一个注定要改变谢奚葶命运的男人。
  而此刻的谢奚葶只是无助地扭摆腰肢,从屁股那儿传来皮肉激烈相撞发出的
噗噗响动,甚至还有阴茎在肉洞里摩擦所产生的咕叽咕叽的声响。而每一次重重
地插入都使她被撞击着从胸腔里发出短促的低吟。女孩儿无力地趴伏在水池上,
一些人随便托起她垂在水池中的乳房,抓在手中玩弄着,而背后的男人仍奋力挺
动着,她偶尔抬起头来,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的男人又换了一个。充血的阳
具在早已灌满了精液的肉洞中顺畅地滑动,他可以把自己的肉棒完全拔出来,再
猛地顶进去,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齐根尽入,这种凶狠的冲刺终于让谢奚葶
浑身都开始发抖,她呜呜的叫着,忽然紧紧抓住了那只捏在自己乳房上的手臂,
用力挺起屁股,抖动着再次泄出大量的淫水来。而阴道内壁也同时收缩起来,花
芯翻开一下吸住龟头,里面的汁液喷洒而出,热腾腾地冲击着男人龟头的顶端,
再顺着从两腿间直淌下来。这样的刺激使得那条深深插入的阳具再也无法控制,
一阵儿毫无征兆的狂射,泄出了大股肮脏的粘液。
  当男人弯着腰离开了少女的身体,当他们都疲惫而满足的收起了家伙,一起
走了出去之后,只剩下雷鹏还木然矗立着。谢奚葶被一个人丢在那儿。他慢慢走
过去,女孩雪白丰盈的屁股仍裸露着,她昏昏沉沉地趴在黑色的大理石台子上,
身子一阵阵抽搐着,他看见随着女孩身体的抽动,从她红肿的肉唇中流出一股一
股浓稠的白色液体。
  雷鹏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少女那娇艳发烫的阴户,这时他听见女孩轻轻哼
了一下,这妩媚的吟声使他再难忍耐下去,于是终究还是掏出了早就硬梆梆挺起
的阳具,慢慢对准那鲜红湿润的入口,身体往前一送,「卟哧」一声就整条儿滑
入进去,深深地插在了滚烫湿热的肉中。再度遭到入侵的肉洞猛地收缩起来,一
下子紧紧裹住了挺入的肉棍儿。雷鹏只得咬牙强忍着一触即发的快感,但这小美
人儿的阴道却痉挛般紧紧咬住了他的命根子,湿滑嫩腻的腔肉缠卷着,来回摩擦
着嵌入的龟头,似乎要把这贸然进入的肉棍溶化在肉中。他根本没预计会遭遇如
此猛烈的快感,他想控制住,他没想到这漂亮女孩的肉体竟能如此销魂,这简直
是个性爱尤物,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他一把按住谢奚葶的屁股,闭上眼,用力把
阴茎向深处插去,直接在她体内跳动着射出了精液。
  终于结束了,连肚子里的抽搐也停止了。谢奚葶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门的
时候,她的脸上只有干涸的泪痕。只有她一个人。她刚刚哭过,仿佛全世界的委
屈在这一刻都砸向了她。在门外她也没有发现教授的影子,他离开了。是的,这
一瞬间她简直恨透了他,她感到孤单,当所有人都在向她的身体倾泻的时候,她
也没有现在这样恨他。
  少女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瑟缩着,凌乱的发丝掩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远处
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小家伙正不住得打量着她,但她此刻已忘记了自己的狼狈不堪
的体态对夜幕下的男人来说是何等的一种诱惑。
  这些人慢慢向这个身穿白衣的少女靠拢过来,他们发现了她身上的斑斑污迹。
正当她惊恐地不知该往何处退避的时候,一只大手猛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教授的手。
  谢奚葶一声不吭地跟着教授走着,她还在哽咽着,心中却立即升起了安定的
暖流。她需要这种可鄙的安慰,于是眼泪又不争气地滴落下来,但阴道里又热又
滑,刚刚被所有男人射进去的精液,在她肚子里混合成了大量的浓稠液体,现在
却再也闸制不住地汩汩流下,一路走来,不停流下的精液早把谢奚葶的裤裆弄得
湿漉漉的一片粘滑。
                (9)
  看到那封电子邮件后,她的脸立即红起来。一种热热的感觉瞬间从小腹下升
起,以致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欲望,想着这种事情,脑子
里蹦出「发贱」这个词。自己竟然不能拒绝这封邮件所发出的指令,这令她感到
痛苦,然而下身却濡湿了。
  终于又一次无奈地说服了自己,那就最后一次吧,她痛苦地决定。暗暗咬着
唇,内心深处终于又升腾起莫名的悸动。这个老头简直坏透了,但他却也总能引
发自己的那种欲望,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谢奚葶走到镜子前,开始精心打扮。
  「也许这次又会有一个悲惨的遭遇吧……」尽管心中不住地咒骂,然而眼里
却已浮出一丝无助的柔媚来。
  窗外,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
  如果杨路知道了自己和他舅舅之间的事情……想到这里,谢奚葶的心里再一
次顽固地想逃避了。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就好了。他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女生,也曾经悄悄的在心底呼唤过他。最好的结果
就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吧,也许只有这样,彼此才会在心里留下最美好的想象。
  教授家陈旧的木楼梯上响起少女独有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踏在木板上发出
的轻盈的咯咯声。随之而来的是敲门的声音,她来了。
  「进来吧。」房间内传来教授低沉的嗓音。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听在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也
随之咔哒一下打开了。谢奚葶慢慢走了进来。她的高跟鞋叩击着地板,黑色的鞋
面像镜子一样光洁,细高的鞋跟使得她走路的体态摇曳多姿。
  当经过悉心打扮后的谢奚葶真的楚楚动人地站在面前时,教授还是觉得心脏
忽然收缩了一下。她穿了一双极高的高跟鞋,是那种系带式样的,细细的带子绕
过少女精致的脚踝,使她原本修长的身姿更为高挑。白皙秀气的面孔上,扑闪的
双眸被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当她直瞧着教授时,眼睛里既有十分的羞怯,却又
流露出大胆。她的一头黑发顺直披在肩上,仍是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但涂着口
红的双唇鲜艳欲滴,正微微张开。这模样既有少女特有的灵韵,又似浑然不知道
危险的无辜羔羊。
  谢奚葶就这样娇娇俏俏地站在教授面前,任这老头细细打量。她今天特意穿
了一条黑色的紧身窄裙,裙子很短,紧包住翘臀,从纤细的腰际到丰润的臀部,
形成了一条S 型的诱人曲线,下端却只能勉强遮到屁股下面一点点,露出两条笔
直修长的美腿,裹在深栗色的丝袜中,泛出玻璃般的光泽。
  谢奚葶平时在学校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打扮的,可现在的她,却
像一个诱人的妖精,非要撩拨起异性最原始的欲望不可。教授仍然坐着,手却顺
着她大腿后面细细抚摸上去,落在小美人柔软挺翘的娇臀上。她扭了扭腰肢,没
有躲避。
  「收到邮件了?」教授的手仍停在她屁股上,慢慢揉弄着充满弹性的臀肉。
  「嗯……」谢奚葶只是点点头,教授的手用力一抓,令她扭动了一下。
  「那有没有按照我要求的做,嗯?」
  「没有。」谢奚葶说,「不想听你的。」
  教授的手像爪子一样突然狠狠地在屁股蛋上一抓,谢奚葶轻轻地哼了一声,
脸色瞬间飞红了。
  「不听话,不怕我罚你了?」语气很冷,手却更用力地抓着。
  屁股上传来被揉捏的感觉,一下使她失去了力气,脚跟一软,便往教授的怀
里倒去,正好被老男人一把摁住了,就势把她的身子反过来平放在自己的膝上。
谢奚葶就这么动也不动地被人按在腿上,趴伏着。教授不再说话,而是用手直接
把女孩的短裙掀到腰间,谢奚葶感觉到了,脸愈加地艳红。她羞得闭上眼睛,因
为完全遵照了电子邮件的指令,她在裙子里面的确什么也没穿,只有一层薄到透
明的裤袜。教授终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双手就一起按上去,隔着薄丝抓揉
起来,充满弹性的臀肉从指间软绵绵地挤出,令谢奚葶不断发出娇腻的喘息。当
她的屁股被往两边扒开时,便露出了藏在中间的肉瓣,有些粘稠的汁液已经从里
面渗了出来。教授仔细观察着那片濡湿的地方,往两旁分开肉唇,看见了里面粉
红色的入口。教授用两根枯柴般的手指头来回地拨动两片丰嫩的娇唇,轻易就让
谢奚葶的下面又流出许多水来,那个高高翘着的屁股也不自觉地在男人腿上挣动
起来。可是教授却毫无征兆地猛然一掌狠狠地掴在这个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啪」
的一声。谢奚葶脊背一挺,忍不住哀叫了一声。可没等她缓过神来,立刻就被接
踵而至的「啪啪」声淹没了,无处可逃的屁股被来回猛烈地抽打,巴掌结结实实
地拍在肉上,谢奚葶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屁股还高高撅着,被打得不停颤抖,
可中间的那两瓣儿肉唇却紧缩了几下后,终于夹不住似地,从张开的小口中又淌
出一汪清亮的水儿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凉风清,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如果
有人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有一个身影妖娆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急急走过。这女
人的裙子很短,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她一个人走着,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是
谢奚葶。此刻如果不是鞋子实在太高,她真想立刻跑回去。因为此刻她的短裙里
面还是什么也没穿。夜风吹拂在谢奚葶裸露的双腿上,透过薄薄的丝袜,令她不
禁一阵战栗。一路上提心吊胆的走来,幸好是晚上,也没有碰见熟人,可心里仍
旧呯呯乱跳。
  手中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涌
起一股悲哀。
  是的,袋子里的东西现在都一件件安静的躺在里面,可是马上,这些东西就
会一样样地使用在自己身上,而隐约的,不,是明确的,她能预感到那种情形,
虽然没有体验过,也能凭着自己的直觉猜测到,它们将要怎样地来使用。而此刻,
小腹下面竟开始阵阵发热,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使她不自觉地悄悄摩擦着双腿,
这样子走起路来,屁股就来回地扭动,女孩的脸上在夜色里已是绯红一片。
  刚刚在药店里的时候,那个值夜的老头突然被门铃叫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
地不耐烦。可当他看到一个体态撩人的小妹来买东西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
是谢奚葶立刻就发现了这老头色迷迷的眼神老是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这不禁让她
十分气恼。因为她知道,在自己的一层衣服下面什么都没穿,两团乳房完全是光
溜溜地,在薄薄的衣料上挺出两个明显的凸点。这老头肯定是发现了,要不然他
怎么会好好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想,这打扮,简直比街上的小姐还要夸张。
  可是,可是马上会怎样?杨路他会不会……突然看见我?谢奚葶的脑子里想
到杨路了,他一定没看过我这个样子,她想,一种难言的悲伤情绪不期而至,这
个样子如果被发现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绝对不可以的。但下面好像有一点
滑滑的,越来越夹持不住,随着双腿的迈动,似乎又有东西流出来了。
  等到谢奚葶再一次站在教授面前时,她的两腿之间的丝袜已经全湿透了。
  「东西都买到了?」教授问。
  女孩只是点点头。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可原本白
皙的脸上却着了火一样艳红。
  「拿出来我看看?」
  谢奚葶慢慢的,一样一样地把塑料袋里的物什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一支
红色的橡皮管、几卷纱布、一瓶甘油、一支大号注射器、一个鸭嘴形状的金属物
体……
  「不错,这些应该够你用的了。」教授盯着她,微微一笑,同时从抽屉中拿
出了绳子。
  「啊?」谢奚葶发出低声的惊呼:「难道……又要捆了吗?」
  「是的。」
  又看到绳子的谢奚葶,浑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咬着嘴唇,眼睛里已
经装满了委屈,像一只迷茫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那真是温顺的服从。教授的
手,顺着小美人的屁股沟,从后面探入,直接摸在了两片已经滑腻腻的肉唇上面。
  「居然这么湿了?」教授挪揄道。
  「没有……」谢奚葶还在无力地争辩,却感到下面猛地一紧,教授的手指向
上弯曲,扣紧。
  「哦……」她发出一声低叫,湿热的肉唇被抠入,身子就是一软,却又有一
只手在下面,无法逃避地被支撑住了。
  她太敏感了,止不住在发抖。却也无可避免地在这个不能碰的部位,被两根
叠合的麻绳从中间勒过,紧紧一提,硬扎扎的绳子无情地碾压进她的肉中,几乎
全陷到了肉缝儿之中。麻绳粗糙的表面隔着一层丝袜,狠狠地磨砺着少女最娇嫩
的部位。谢奚葶失了魂般的,浑身酥软,整个人儿都要瘫倒下去,却被人用绳子
提着,就这么半蹲着瑟瑟发抖。教授却只顾将麻绳从她胯下穿过,在腰间系缠打
结,然后顺势而上,绕过脖颈,在胸前横绑两匝,使女孩的双乳格外突出,接着
再经腰后捆住双臂,在手腕处结牢扣定。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这么被一条麻绳
彻底地捆缚,媚态百出地挣扎扭动起来。
  教授从后面提着谢奚葶身上的绳子,把她拎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迅速抓
住她的一条腿儿,毫不客气地把这条裹在深栗色丝袜里的修长美腿弯曲起来,并
狠狠折叠在一起,拿绳子捆紧后,又牢牢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不等谢奚葶的挣
扎,她的另一条腿也同样被曲折着绑在了椅子扶手上。这样,可怜的女孩儿又一
次被两腿大张着捆在了椅子上。她的短裙早被掀到了腰间,被捆成这个姿势,使
得她的屁股整个儿的往外凸着,仅仅包着一层透明丝袜,女人最隐私的部位被看
得清清楚楚,那股间正被绳子勒着,两根绞缠的麻绳深深嵌在娇嫩的肉唇中。教
授却拿起了剪刀,在谢奚葶胸前高弹力的紧身短裙上开了两个小洞,那洞的位置
刚刚好让两个奶子撑开布料挤出来,像两团可笑的白球翘在那里。
  被捆得无法动弹的谢奚葶只能任由教授折腾着,此刻她能做的只有以各种姿
态在椅子上扭动挣扎。教授的手顺势在她的乳头上一捏,谢奚葶立即发出了轻细
的吟叫。乳头也是她十分敏感的部位,此刻却被手指狠狠夹住,向外提拉着,传
递而来的疼痛感却可悲地被汹涌的快感所淹没。她望着这老男人,眼神已渐渐迷
蒙了……
  这时的老男人也不禁有了些生气,胯下之物竟也有些蠢动。于是便把那玩意
儿掏了出来,半硬不软地在谢奚葶的眼前晃动,一股生腥的气味立即钻入女孩的
鼻腔,却令她内心的热火不可抑制地沸腾了。她闭上了双眼,微微张开一点嘴巴,
暗红腥热的生殖器向里面顶入,慢慢完全地被一张温暖湿润的小嘴吞没了。老男
人同时发出一种痛苦而兴奋的沉吟。教授就站在椅子面前,把越来越勃然粗壮的
肉棒在谢奚葶的嘴里来回抽动,而双手正抓住了她胸前的两个白球,肆意地揉搓
着。教授耸动着腰部,把生殖器在谢奚葶的嘴里不停出入,发出了「啾啾」声,
肉棒上也沾满了少女的口水。浸润了少女唾液的龟头变成了深红色,闪着狰狞的
光。教授就用这龟头抽打谢奚葶的脸颊,并于那唇齿间厮磨,在她清秀的脸上留
下一道道污秽的浊液。
  谢奚葶的嘴巴还张着,似乎还在等着教授的插入。可教授却举着仍然挺立的
男根,慢慢走到一边,给自己浅浅地倒了一杯酒,啜饮了一口,神色才轻松了些
许。音乐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升起、弥散开来,是Nat King Cole 的歌,优雅而
又恣意,流淌着。这老男人微笑着,举着酒杯,站到女孩面前,摇晃着里面琥珀
色的液体,同时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仍被捆在那里的谢奚葶。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盯住她看着。
  「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天使,」教授慢慢地说:「但你是个堕落的天使。」
  「我就是天使,就算是堕落的,也是天使……不过你呢,就是个彻底的魔鬼!」
谢奚葶的脸色绯红。
  教授点点头,嘴角缓缓扬起笑容,但眼睛里却是疯狂。
  「不错,但你马上就会知道天使一旦落在魔鬼手上,是什么样滋味了……」
  教授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俯下身子,双手贪婪地摩挲着女孩的大腿,而那
两条裹在深栗色丝袜里面的美腿正绑的紧紧的。教授似乎异常疲惫的喘着气,继
续在说:「而且当天使开始堕落的时候,就只能被魔鬼所奴役,」教授说:「是
奴役,你懂吗,也就是说,你已经是下贱的性奴!」
  什么,性奴?!
  这两个字在谢奚葶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仿佛一根根钉子,狠狠地钉在她的
心上,让她感到痛苦,耻辱,感到无望。她并非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意。
自从第一次在教授的掌掴下屈从后,似乎就有些沉迷,对此,她感到十分地惶恐,
却又难以自控地去服从,像是有种无法摆脱的诱惑在吞噬着她的理智。后来她自
己也去了解了一些这种行为的理论,她的确是一个十分理性的女孩,但偏偏到了
这个方面,就仿佛根本没有免疫力一样,就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难以自控。
难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有「奴性」吗,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喜欢被奴役,不想被
虐待。对,这怎么不是虐待,就是虐待啊,我却不能跟任何人去说,哪怕最好的
朋友也不行,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她们,同学或者朋友,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
会这样吧。当其他女同学正享受着恋爱,被男生哄着,追求的时候,高傲又优秀
的我,却被这个老男人玩弄,一次次不堪的经历,难以言齿,也无人知道。这件
事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恐怕也是我得以一次次说服自己的原因吧,是我自己说服
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受虐狂……谢奚葶的脑子变得一片混乱……但下
体传来的强烈刺激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10)
  那里,还包在肉唇之间的丝袜被剪开了一个洞,勒在下面的绳子本来就陷得
很深,现在,粗糙的麻绳直接在两瓣嫩肉上摩擦,这简直让谢奚葶欲哭无泪。
  「哦……」股间的丝袜被撕裂开来,那地方在灯光下终于彻底暴露出来,已
经明显充盈鼓胀起来,两瓣肉唇一张一翕,露出里面粉红湿润的洞口来,显得淫
靡不堪。下体的膣腔开始蠕动,少女紧紧闭起了眼睛,那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孔一
片嫣红。
  教授再一次掏出了生殖器,这回,他直接把胯下之物顶在了阵阵蠕动的肉洞
口上。
  「啊!」谢奚葶感觉到了下面,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正顺着她下面的通道,想
要往里面嵌入。她睁开的眼睛,已经含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地看着教授,但被
绳子紧捆的两条玉腿却被迫大张着,中间就这么顶着一根男人的生殖器,这淫靡
的姿态和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得老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一条黝黑的阳具顶在娇嫩的肉缝中间,那柔软湿滑的洞口早已无力抵抗,甚
至紧紧含住了那颗完全勃起的龟头,只等一蹴而入。
  感觉到了下面的危险,谢奚葶的脸色却更加挣扎,腰肢也紧张的扭动起来,
虽然明知无用,却还在挣扎躲避着。
  「你真的要这样吗?」她看着教授说。
  「怎么,你不愿意?」看着被绑的娇躯忽然挣扎,老教授皱起了眉头。
  「别……别这样……」谢奚葶只能无力地低声哀求,被绑得紧紧的双腿像莲
藕一样摆动,却无法并拢,只能靠屁股在椅子上左右挪移,来躲避着已突进肉缝
中的老贼。
  谢奚葶满脸娇羞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与其说是拒绝,不若说是诱惑。水
蛇般扭动的腰肢,令那颗陷在肉缝中间的龟头也被夹着滑来滑去,却更加激起了
教授的孽欲。身在其中的谢奚葶却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是怎样的淫靡
不堪,那原本清丽脱俗的一张俏脸此刻简直娇艳欲滴,胸前却有两个奶子圆鼓鼓
的挤出来,还裹着丝袜的两条玉腿被硬生生捆着分开,那两腿之间却撕开了一处
豁口,最娇嫩处被两根绳子勒得完全暴凸出来,湿嗒嗒的肉唇中间还含着一根勃
起的肉棍。
  「唔……不要…我不想…」谢奚葶强忍住那几乎控制不住的欲望,咬着嘴唇
说。
  「你说不想……」老教授看着谢奚葶那湿淋淋的胯下,顺手就在那两片肉唇
间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指举在女孩的眼前,一缕亮晶晶的银丝顺着教授的指尖垂
落,「看看,这是哪里来的?」
  「呜……」谢奚葶羞得立刻转过脸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要这样好不
好,……别的…都可以,可是你不可以进来。」
  教授又慢慢往前挺了挺屁股,那火热的触感随即由小腹直窜心头。
  感觉到了肉缝中直往里钻的东西,谢奚葶急迫地惊叫了一声,「真的不要了,
我不是已经全按你要的做了,还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呀?」她喘着气,虽然
脸色潮红,却尽力地抬起头来看着教授,摇着头请求着:「不要……就是不要进
来……」说到最后,谢奚葶也停止了挣扎,可她的眼里已是一片泪光,牙齿紧紧
咬着,只不过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求你了,放开我吧,老师?」
  「小谢,恐怕不行,」教授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下忸怩拧动的小美人儿:「我
在你的身上已经花了一年的工夫了,你想想,是不是,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何会成
为现在的你吗,就像现在这样?」
  教授的话字字句句钉在少女的心上,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滑落。
  「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老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恐怕以后,你还是会离开
我,这个我知道,以后……呵呵……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但绝对不是现在!」
  说着话,教授用双手捧起她丝袜包裹的屁股,圆润欲滴的臀肉在手中滑腻颤
抖,于是指尖便深深掐入到肉中,只让那个被撕开防护的蜜洞迎向自己的根茎,
那地方早就湿得没法儿看了。于是便往前一顶,果断地进入了谢奚葶的身体。
  随着勃起之物无声地没入肉中,小美人儿闭著双眼,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呻吟。
那热热的东西真的进入到自己的身子里来了,从这一刻起,终于还是给了这个老
男人……就以这么一种不堪的方式,由着他放肆快活。但是很快,她的大脑就被
越来越下流的抽动击溃了。
  和自己的老师,并且一个几乎跟自己父亲一样大的老男人发生关系,这在谢
奚葶的意识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正是这种不伦的关系,却又带给她极度刺
激的感受。因为,那根东西正慢慢地,一寸寸钻入了她的深处。少女柔软的肉唇
根本无法阻挡硬物的进入,里面反而愈发湿了,皮膜与肉体摩擦,那根长在老男
人胯下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湿润的花瓣紧紧包裹,终于完全没入了进去。
  毒蛇已经钻进了身体,挤开鲜嫩的媚肉,直至滑热多汁的深处。小腹底下传
来的阵阵电流顺着脊椎涌向脑海,意识里只剩下鞭鞑般的快感,谢奚葶竟然感觉
马上就要高潮了。她似乎想逃避挣脱,挣扎着不愿成为余教授的胯下玩物,但越
是抵触却越难以控制,是那种不伦的交媾,拽着她溺入了沉沦的深渊。优美的双
腿被绳子紧紧捆叠,固定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只有晶莹的脚背绷得笔直,五只
脚趾在丝袜里用力蜷缩起来……教授的下体紧压在小美人儿的两腿之间,整根肉
棒全部深深插进了她的体内,而蜿蜒蠕动的蜜肉不得不紧紧咬住这根外来的入侵
者,少女紧致地肉体不由自主的层层叠叠地缠裹、吮吸,向内里的更深处吸入进
去……滑腻发烫的膣腔,使老男人仿佛闯入一个温柔的陷阱,是如此的销魂蚀骨。
  紧紧插在少女温热的体内,感受着极度的柔嫩和紧致,教授也满足地深深吸
了一口气。而谢奚葶的眼睛再一次闭了起来。现在,教授终于把自己的生殖器插
进了谢奚葶的阴道,就在今天,教授彻底地占有了她。
  这其实是教授第一次真正占有了谢奚葶的肉体。虽然在这之前,谢奚葶也不
是处女了,已经有很多人进入过谢奚葶的身体,甚至连雷鹏都品尝过了这个美人
儿的销魂之处,可教授却没有。当然,谢奚葶的处女也不是被那根黄瓜夺去的,
这却是另外一件特殊的事情。
  而现在被捆绑着的谢奚葶,却只能两腿大张着,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任由
老男人侵入她的身体。被羞辱和刺激,她浑身都颤栗起来,下体内插入的东西热
得她难受,在娇柔的肉腔内滑动,被层层包裹住,那个里面似乎也开始阵阵收缩。
  「啊……」谢奚葶看向教授的眼神开始迷蒙,终于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谢奚葶的泪,就像薄膜上颤动的水珠,她纤弱性感的肉体,被反复插入后,
呈现出惹人怜的粉红色。谢奚葶本能地想合拢双腿,却苦于被绑着,只能不停地
扭动屁股,却根本无法逃避教授的一次次疯狂撞击,纤细的身体在椅子里上下颠
簸,两团翘翘的乳峰也就来回来回地乱跳,惹得老男人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料,
直接抓起两个奶子,在掌中揉捏起来。
  滑腻腻的乳肉一会儿就被抓得发红,胸膛就像被抽空了一样难受,原本雪白
的胸脯泛起了一大片红晕。谢奚葶的喉咙里发出了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声,在椅子
扶手上绑着的两只小脚拼命摆动,却不能阻止下身被粗暴地插入。老男人每回都
是尽根而入,然后完全抽出,再猛然进入。那下面早已汁液淋漓,像个水葫芦似
地,在肉棒来回进出时发出淫靡的唧唧声。这种猛烈地插入,让她感觉下面一阵
阵地发颤,小腹好像要痉挛似的一阵阵收缩起来。
  「停……停一下,」谢奚葶喘息着「停一下?」老男人喘着粗气说。
  「这样受不了的,求你了,快停一下!」
  「受不了?」
  「不行啊这样……要小便了……快…快……忍不住了……」
  谢奚葶泣叫起来,哀求着,但教授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
狠狠干起来。
  此刻的谢奚葶已经被干地浑身发抖,她感觉像要小便一样,一阵阵地尿意袭
来。
  「…啊……真的要小便了……停啊……」
  教授每次戳进去都会令她浑身打抖,可怜的小美人儿只得强忍着,没过几下,
谢奚葶突然感到浑身发颤,眼前一阵眩晕,她再也忍不住了,就这么的,一股股
热液从肉洞里噗哧噗哧地喷了出来,四处飞溅,又顺着股间流下。
  谢奚葶两只眼睛就这样直直盯着教授,嘴巴大张着,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整
个儿屁股下面,全是水汪汪的一片了。
                (11)
  谢奚葶似乎也意识到了教授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却又无法逃脱,一种
难以言述的悲哀却刺激着她内心最深处的自尊。
  「这个东西本来也应该用一用了,」教授自顾喃喃说着,手里拿着一件东西
在谢奚葶眼前晃了晃,说到:「看看这个。」
  那是一根细细的金属链条,两端是两个金色的小夹子,教授把它举到谢奚葶
的眼前,她看到了夹子下面两个金光闪闪的挂坠。
  「这是什么东西?」女孩其实已经差不多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教授笑了笑,「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一只手已经捏在了谢奚葶那娇嫩的
乳尖上,毫不客气地拎起了一粒殷红的乳头,然后把一只夹子咬了上去。
  「呀…好痛!」被尖利的细小夹子钳住了最敏感的乳头,女孩忍不住叫出声
来,那可怜的暴露在外面的乳房却无法挣脱,雪白的乳肉缀上一点金黄,真是说
不出的淫靡。
  还没来得及喘息,女孩就感觉另外的一只乳房也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谁
也不会料到,在这纤细的腰身上,却有着这样挺翘的丰乳。但无可幸免的,又是
一阵疼痛。
  教授握着手中的一团柔腻,掂了掂那团雪白肉球,手指轻轻一松,乳峰上的
一点嫩红便被夹紧了,又是一声尖叫。胸前两点摆脱不掉的刺疼,一阵阵的仿佛
要钻到心窝里去,可肉粒却不受控制的饱胀起来,变得又挺又硬。
  教授的手指于是拎起连在两个夹子之间的细链,向上提起。
  「啊…啊……疼死了……」谢奚葶随之发出一声娇吟,不由自主的努力挺起
胸部,就像被吊在教授手指上的玩偶,只不过那吃痛的乳尖使得小美人儿浑身簌
簌发抖。
  「有一点疼,对吧。」教授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一只手却是缓缓抚向谢奚
葶被绑着的大腿根部。从乳头上传来的无尽的疼痛最终变得麻木,随之而来的,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酥麻,从两粒奶头那儿直钻到心里,随着教授的手指抬动,像
一阵阵强烈的电流,带来阵阵痛苦的快感。而教授的另一只手却突然拽起了勒在
谢奚葶胯下的绳子,原本分在两边的绳子在外力的作用下骤然收紧,直接夹住了
两片肉唇。
  「噢……」谢奚葶猛然发出一声凄惨尖叫:「我的天!」
  教授的手再次用力,直接把小美人儿的腰胯拎了起来,那张清颜呈现出从未
有过的痛苦,足尖再次绷紧,纤柔的腰身弯成了一张弓。绷紧的绳子已经完全勒
进了她最娇嫩的地方,那两片肉唇完全充盈起来,却被绞在紧紧的绳缝里,透过
薄薄的丝袜凸露出来,挤成了两瓣殷红的花。
  「果然是没怎么受过罪的身子啊,现在也该开始了。」教授说着话,手臂再
次一提。那张娇艳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但娇躯却剧烈颤抖起来,当教
授把手稍稍放下的时候,一股热液立刻从挤在绳子中间的花瓣里一涌而出。
  教授终于解开了她下体的绳子,失去束缚的花唇早已胀得通红,就这么无耻
地翻了开来,从里面又一次洒出了春水。同时,嘶啦一声,谢奚葶下面的裤袜再
次被教授用手撕开,光溜溜的白屁股整个儿暴露出来,连中间淡褐色的肛门也看
的一清二楚。教授的手指头沾了刚刚流出来的东西,慢慢的,涂抹在她的肛门周
围。
  「嗯…」失去了清醒的谢奚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在教授的手指下,无
奈的扭动着屁股,发出一声低低的娇吟。教授观看着在椅子里滑动的妖媚肉体,
不由冷冷一笑,转身取来了谢奚葶刚刚买回来的那些东西。
  「那是什么?」感觉到肛门处传来的凉意,谢奚葶不由一阵紧张。
  「试试吧,你还没感受过这个,呵呵……」
  「啊……」屁眼里突然感到一阵胀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冷又硬,正慢
慢的,直往肛门里钻。
  「什么东西……不要……」
  「帮你灌肠,马上就要开始了,好不好?」教授不怀好意的回答道。
  「你……」谢奚葶忽然想起来教授今天让她出去买的东西,一种认命般的无
奈占领了她的意志。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肛肠里传来的不适,倔强地说:「我
说不好有用吗?」
  手指粗细的管子已经深深戳进了谢奚葶的肛门里,被淡褐色的肛门咬的紧紧
的,混合着甘油的温水通过这根管子进入了她的肠道。
  「哦……哦……」少女发出了难受的呻吟,感受着外来的液体一点点被人挤
进自己的腹腔,从来都是往外排泄的地方,今天却被往里注入,谢奚葶的脸颊涨
得通红,但小腹里传来的阵阵胀痛,更加令她不堪。手指粗的管子就这么插在一
个雪白的屁股中间,把她的肛门撑得圆圆的,不顾屁股的挪动,混合着甘油的温
水已经被教授挤入了她的肠道。
  被捆住的小美人儿只得戚着眉头,忍受着更多的液体被挤入进去,原本平坦
的小腹此刻却渐渐鼓了起来,绵软的腰肢无力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却不能阻止液
体源源不断地向肚子里涌入。
  「嗯…哼…嗯…啊……」谢奚葶浑身都在微微抖动着,发出痛苦的娇吟,肛
门也阵阵收缩起来。
  随着教授最后一次挤压,整整一瓶液体都已经全灌了进去,而谢奚葶也早已
经疼的浑身虚汗,仿佛有一条条毒蛇在腹中翻滚,她被迫挺着涨得圆滚滚的小肚
子,只能发出一些有气无力的呻吟。
  「…哦…你好了没有,好难受……快停下……我实在受不了了……」谢奚葶
喘着气挣扎着问道。
  「好是好了,不过还没到时候。」教授满意的看着谢奚葶的肚子,用手轻轻
在她的肚皮上揉动了一下。
  「呜呜呜……不要啊……」谢奚葶倒吸了一口凉气,灌满了液体的肚子现在
根本不能碰。
  一阵阵的绞痛使她浑身发抖,被紧紧捆绑的身体难以自禁的挣扎扭动着,肛
门也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她痛苦地咬着唇,头部拼命摆动。
  「忍住!」教授说了一声,此刻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葫芦型的小东西。
  趁着谢奚葶无力扭动的瞬间,教授一把拔出了她屁股里的管子,然后迅速把
那黑色葫芦的一头朝她肛门里塞入。
  「咕唧」一下,那东西的一头便滑进了毫无防备的肛门里,而中间那段细细
的部分则被肛门紧紧咬住。
  「…噢……这是什么……」感觉到又有一个东西被顶进来,紧紧堵住了自己
的肛门。
  「这是肛门塞,用来把你的屁眼塞起来,不然你马上就要喷出来了。」教授
用手又推了推那露在外面的红色的头,自言自语地说:「嗯,这样就行了。」
  「啊,好难受……你搞了什么来弄我,」那个设计成葫芦型的塞子,一头卡
在肛门里面,一头留在外面,死死堵住了谢奚葶外泄的腔道。
  「天呐……受不了了……你放过我吧……」感受着腹内越来越强烈的绞痛,
肠道被撑得鼓胀难忍,开始剧烈蠕动,传出了咕噜噜的鸣叫声,一阵阵强烈的便
意传来,使得她的肛门不停收缩着,想要释放,但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只有
不停在肚子里上下窜动,那种无休止的绞痛让谢奚葶的眼前阵阵发晕,感到天旋
地转。
  她已经开始无力地颤动了,那个黑色的头,仿佛是装在那白玉般绵软肉体上
的,与生俱来的一样。给这娇艳的玉体强行输入源源不断地动力,被撑得鼓涨涨
的肠子在肚子里蠕动,完全挤占了膀胱的位置,可怜小美人儿在饱受腹痛折磨的
同时,又突然感觉一阵尿意猛然袭来。
  「啊……要不行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小便了……」谢奚葶不顾羞
耻地急急叫着,屁股也着急的扭动起来。
  她没有料到,这样一喊出来,却为自己引来了更悲惨的遭遇。教授明显不想
就这么放过她,所以教授就用一根手指准确地按住了她小便的地方,就这么紧紧
压在小美人儿的尿道口上。
  「想小便?」教授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件细细的东西就钻进了她的尿
道,那感觉仿佛是一枚烧红的铁丝刺了进来。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谢奚葶的脸
憋得通红……最后一个出口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嗯,……快忍不住了,快点……放我下来吧……」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
谢奚葶便彻底丧失了排泄权。
  「我看还是再忍忍吧。」教授不动声色地抚弄着谢奚葶胯下被彻底禁锢的私
处,任凭她挺动娇躯,无奈下面却是滴水不漏。
  「啊……别碰…好胀……嗯嗯……嗯嗯……」小美人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
能颤抖着发出哼哼声,强烈的尿意刺激得她意识一片模糊,只是本能地不断挺动
身体,屁股一抬一抬的,脸色潮红一片,涨得鼓鼓的小肚子开始莫名其妙的急剧
起伏。
  「好好体会。」这是教授的回答。
  肚子里翻江倒海,小美人儿浑身颤抖着发出呜呜的悲鸣,她的头不停来回摇
动,身体却被紧紧捆住无法挣脱,只有屁股还在强迫般的不停扭动。
  漆黑的夜里,只有谢奚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绳子扯开的两条大腿在拼命
蹿动,把椅子弄得吱咯作响。平日的淡然优雅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一具在
破败小楼里苦苦挣扎的娇艳身体,那是谁也不曾见过的凄艳绝伦。
  「啊……」谢奚葶终于发出哭泣般的哀鸣,她的身体猛然绷直,腰肢反弓,
屁股高高抬起。就在此刻,教授却猛地拔去了那件细物,一道清流瞬间便决堤而
出,屋子里立刻弥散起一阵骚味。
  此刻的谢奚葶长发披散,被绑着的两腿痉挛般抖动着,从股间再也不受控制
地溅射出一股股清亮的热流,伴随着尿液的宣泄,那颤动的红唇中也吐出一声销
魂的叹息。
  教授的脸再次出现,但镜片后闪烁的眼神让她害怕。
  「真骚。」教授猛地又按住了她的尿门。
  而谢奚葶此时早已浑身瘫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噩梦,还是现实。尽管在
梦里,也常常梦见过教授狰狞的面孔,但小腹传来的阵阵胀痛却清楚地提醒着她
这就是现实。胀痛一直还在,持续消磨着美人儿仅有的意志,教授的手指在按压
着她小便的地方,揉得她几乎在不停的淌尿,在抽搐中不时喷洒的尿液已经彻底
摧垮了她的自尊。粉红柔嫩的肉唇无耻的翻开,湿漉漉的充血满胀,一缕幽魂摇
摇荡荡,无尽的情欲却像野草般疯长。
  「你干我吧。」谢奚葶突然说。
  「什么?」
  「…啊……你…你快来干我吧……」
  小腹里难以忍受的胀痛这时已经渐渐麻木,却从腔道深处传来一阵阵异样的
涌动……
  窗外,哗啦啦的下起了雨来,顷刻间便是大雨滂沱。漆黑的夜幕里,狂风暴
雨呼啸着扫荡大地,仿佛无尽的哀歌。
  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谢奚葶的浑身都沁出了细汗,一根肉棒就这么直
挺挺地在粉红湿润的肉洞里进出,发出皮肉相碰的啪啪声,那柔软的花瓣紧紧包
吸住肉棒,被带动着来回翻滚。而两团雪白的乳峰之间,一条细细的金链正上下
飞舞……
  「你干死我吧……」她的双眼一片迷茫,仿佛又蓄满了一池春水,不停地荡
漾,并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泪,却没有哭声,只有一声声长长短短的惹人心碎
的吟泣。
  教授用手按住谢奚葶张开的大腿,迫使她的耻部更加往外挺出。然后,他从
上往下压在她身上,腰身耸动,一次次把肉棍猛戳进滑溜溜的肉壶中。此刻的谢
奚葶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娃娃,在椅子里面动弹不得,只有屁股翘在外面,
被随意奸淫着。
  「哦,这样受不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好快……难受……」
  老男人听谢奚葶口中不时发出的痴语娇吟,一只手还在拍打着女孩被插入的
洞口。
  「还是粉红色的……」教授忽然说。
  「你喜欢粉红色的吗?」谢奚葶意乱情迷地问道。
  「你是不是很贱,是不是?」
  「是,我很贱,我是个贱人……嗯嗯……我是你的贱奴……」
  在教授家的卫生间里,谢奚葶浑身痉挛着,从肛门里无耻地排泄出一股又一
股的粪液。
  下面的两个洞都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不停的抽搐着,一股股浊液被尽情喷
洒出来。
  过于敏感的身体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高潮,而此刻却手撑着马桶的边缘,
高高蹶起屁股,像猫一样的温顺。她赤足站在卫生间冰凉的地上,雪白的双腿微
微弯曲着,裸露着白桃一样的屁股。教授就站在她背后,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
屁股,感受着年轻女孩娇嫩柔滑的肌肤,他揉搓着,把她的屁股向两边扒开。然
后,用一根手指,对着中间那仍在一张一缩的肛门探去。
  那个用来排泄的孔洞已经被塞住整整一个钟头了,刚刚喷射过后,现在正红
彤彤的向外张开着,一时难以收拢。
  「啊……」突忽其来的侵袭,谢奚葶骤然一惊,说:「不要,那里不能动,」
  「别动。」教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安静,手指仍转动着,逐渐深入到
里面。
  谢奚葶的身体痛苦地起伏着,从未被进入的地方也被人占据了,她扭动着腰
肢,却无力阻止手指继续地进入。教授完全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肛道,开始在里面
慢慢滑动,使女孩又一次陷入新的痛苦。
  此刻的谢奚葶,上身被按伏在座便器上,双手撑着马桶的边缘,向后高撅着
屁股,发出嘶嘶呻吟,也顾不得头发已经浸入了马桶里。
  「你有男朋友吗?」教授突然问。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一直没有人追你?」
  「男朋友哪有……啊……那么好找的……」
  「你就是太贱,就算长得再美,也不会有人真正喜欢你的,」教授狠狠将手
指拔出来,说:「小路也不会。」
  「啊,轻点……」谢奚葶叫了一声,说了句:「你不是他……」
  她是想说「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后面猛
地挤进来一根更粗的东西,又硬又热,直接向着直肠的深处捣入。那是一种撕心
裂肺的疼痛,像烧红的烙铁直接杵进了直肠。
  「哦,好痛……真的好痛,轻点……」谢奚葶终于忍不住乞求。从未被染指
过的地方,竟然也第一次被男人所占领了。
  「你只配用嘴巴和后门为我服务,」教授残忍地说:「因为你太脏了,上次
被那么多人干过,难道忘记了?」
  这样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谢奚葶的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如玻璃一样突然被
打碎了,脸色竟然变得妖艳起来,身体也像蛇一样扭动不停。
  「是,我是很贱很脏,是个不要脸的骚货,」谢奚葶转过脸说:「你喜欢吗?」
  教授只是用手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男人的五指像铁钩
一样抓在谢奚葶雪白的屁股上,丑恶的性器开始在柔嫩的孔洞里无情进出。
  她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任凭那种冲击继续着,不断深入自己
的身体,刺激着那个从未被开发过的部位。火热的摩擦使得肉腔变得红肿充盈,
并在猛烈的冲撞下向外渗水,一种她自己肠道分泌出来的润滑液,这些液体随着
每一次的压迫而挤出来,在肛门周围泛着细细的泡沫。
                (12)
  谢奚葶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家住在学校东面的教
工宿舍,从教授那儿出来走到家还需要15分钟的路程。吃过饭的学生三三两两的
都走了出来。有的夹着书去图书馆,还有一些是准备去东街逛逛的,更多的则是
成对的恋人,漫无目的地散步聊天。而谢奚葶一个人默默走着,却走地很慢。她
身上斜挎着一只粉蓝色的书包,一步步困难地向前挪动,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
渗出,已经浸湿了鬓角。女孩叹息似地喘着气,面色在夜幕下显出不正常的红润。
  不时的就有人注意到一个人走的谢奚葶,虽然她已经尽量靠在路边,但校园
里能见到这样一位长发飘飘却踯躅独行的美女,还是足以能吸引到惊艳的目光的。
不过这位美女走路的姿态却太过奇怪了些。那两条裹着藕色丝袜的修长玉腿微微
颤抖着,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动着脚步,双手不自然地扭住衣角。如果仔细看的
话,能发现她的胸部无端地高耸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明显看出来两只乳房的轮廓。
谁也不会想到,来自衣服下面的折磨正啃噬着这女孩的意志。是暗藏着的细麻绳,
交错纠结着,紧紧绑住娇弱的身体。而胯下,始终被一条黑色的皮革紧勒着。那
条皮革的反面,有着密密匝匝的短毛刺,这些毛刺正棘在美人儿最敏感的柔嫩处,
让她每走一步都倍受煎熬。如果不是夜色的掩护,恐怕一眼就能发现这女孩的丝
袜上竟流满了一道道的湿痕。
  一个人,在江边徘徊着。越来越清楚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杨路的猜想:谢奚
葶的生活还存在另外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是这女孩是如此的聪明,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轻易流露出任何
的端倪。甚至连杨路自己也不愿去揭露。是的,然而虽然不愿知晓心仪的公主还
有其他不堪的面目,但又无法忍受这若有若无的诱惑。所以心情也像这长江的潮
水一样起起落落。
  难道舅舅已经占有了她?!这样的猜测令杨路痛苦万分,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亲爱的谢奚葶,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一股忧伤渐渐将心填满。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江水还是泛出点点晚霞的光亮,
却逐渐黯淡下去。一阵冷风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
狠地抛向江面,石头噗通一声落进水中,无声地沉了。
  那天课后,回到宿舍,杨路终于忍不住打了谢奚葶家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谢奚葶轻细的声音。
  「你有时间吗?」
  「嗯,我在家呢,有事情吗?」她的语气也仿佛带着笑意。
  那天在江边,沉默着,杨路看着身边静静站着的女孩,忍不住开口问:「你
在想什么?」
  「嗯?」谢奚葶把头转过来,看着他,忽然一笑,说道:「我在想什么,为
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有些事情,想认真地问问你的,」杨路还是执着地说,「因为如果我
不问你,就永远不能安心。」
  谢奚葶沉默了。她又习惯性地抿紧了嘴角。然后忽然指着远处的江面说道:
「看,多好看,夕阳西下的江面,你说好看吗?」
  「嗯,好看。」
  「那就好好地珍惜着,」谢奚葶转过头来看着杨路,认真地说:「这一刻的
夕阳,这一片江水,这样的晚霞,多漂亮。现在你看见了,就好好去欣赏,把美
好的事藏在心里,它永远都是你的。如果你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你没有看到,那
这些美好也就不存在了,对吗,为什么不把这美好永远留在心中呢?」
  杨路只能沉默了。他明白女孩的话,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
  「走吧,要不要去我家?」谢奚葶看着杨路说。
  「去你家?」杨路问,难道去见她妈妈,这不是……刚想到这里,谢奚葶已
经说了:「今天我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你陪我一起吃饭吧,」想了想又
说:「我做饭给你吃?」
  「真的?」杨路也开心起来了,「那我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那我们先去菜场买点菜吧!」谢奚葶欢快地说。
  在教工区超市的菜场转悠的时候,杨路真想以后就这么过下去了,看着女孩
不停在菜场里挑挑拣拣,觉得她简直完美极了。心里默默地想到,无论她是怎么
样的,我都要保护她,爱她,永不变心。
  那天晚上,杨路第一次走进女孩家,然后除了帮她系上围裙,什么忙也帮不
上。谢奚葶却很快做好了一条红烧鲫鱼,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盆青菜肉丝汤。虽
然是最简单不过的家常菜,但却是杨路吃过的最美的一顿饭。说实话,味道确实
很好。
  「好吃吗?」谢奚葶笑盈盈地看着杨路问。
  「嗯,好吃,」杨路说,极力想表现得平静一点。
  「嗯,那就好,我去帮你装饭。」女孩转身而去。
  杨路就这样呆呆看着她,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喏,你要多吃一点啊,我吃的很少的。」谢奚葶又坐回他对面,把一大碗
米饭放在他面前。
  俩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电视里放着《盛夏的果实》的MTV.「你做的菜真的
挺好吃的。」
  「少来,你这叫吃人的嘴软吧?」女孩忍着笑说。
  「没有没有,是真的好吃,不骗你。」杨路也忍不住笑了。
  「哼哼,骗我,你敢!」女孩说:「我不经常做饭,但小时候就开始独立生
活了,所以也会一点。」
  「你小时候就独立生活了?」杨路的心里又有些小小的不忍。
  「嗯,是啊。那时候……我父母在我12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我妈
妈一起过,她有时候不是也很忙吗,所以很多事我都是很小就自己做了。不像你,
一看就是甩手大少爷。」
  杨路无奈地笑笑,问她:「那你妈妈今天去哪儿了?」
  「唔,去我爸那了。」
  杨路没有再问,但心里的那些问题这时又纷纷冒了出来,虽然现在自己根本
就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谢奚葶,」杨路开口说,「你……」
  还没等杨路说完,外面忽然打了一声惊雷,把俩人都吓了一跳,接着外面就
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看见谢奚葶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害怕,杨路却又不忍心再问那些可能会伤害
她的问题了,只想把她轻轻揽进怀中。
  「奇怪,为什么冬天会下雷阵雨呢。」谢奚葶轻轻说。
  杨路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是一片瓢泼大雨。
  「下这么大的雨,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今天不回来,在外地呢。」
  「哦,」杨路看着谢奚葶,「你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雨下的这么大,你就不要走了吧。」谢奚葶故作镇静地看着他,但脸色却
是红扑扑的。
  「哦,不知道宿舍会不会查铺啊。」杨路刚说出口就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
大嘴巴。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愚蠢呢!
  「可是这么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啊,先陪陪我吧。」谢奚葶似乎不在意地说
道。
  于是杨路就坐在她对面,女孩的脸似乎越发红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若无其
事的模样。
  我舅舅,余教授,这两个词此刻在杨路的心中反复纠缠,但终于还是没有说
出口。他不能把眼前的女孩和那个老头联系起来,这会使他心碎。
  「你在想什么呐?」女孩却问他。
  「啊,没…没想什么。」
  「那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她的眼神是如此清澈。
  「什么任务?」
  「去帮我洗碗。」女孩得意地笑了。
  这个笑容始终还留在他的眼睛里,那么温暖,那么可爱,那么亲切。在这个
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年轻男人心里,又总有一种不甘在折磨着他,使他想竭力解
开这个谜团。最终的答案其实就是要弄明白,这个女孩,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谢奚葶,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可有没有我呢。
  杨路也曾经暗自决定,不再理会这样一种捉摸不透的关系。其实可以说一声
再见,哪怕是天天相见,也能相安无事。
  可他却鬼使神差的,还是来到了教授家小楼的后面,一个人默默站在那里,
注视着对面。
  那个可以看见教授家窗口的地方,上次自己留下的几个烟头居然还在,这儿
一直没有人来过。杨路站在那儿,周围安静的只有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对面的窗没有开,现在窗帘拉得严严的,一动不动。再没人把窗帘拉开。
  是的,今天又是星期四了。从早上到现在,杨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空
落落的,脑袋里绕来绕去的就为这件事。
  「你像往常一样的温柔,轻轻地看着我……
  ……你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
  当坐在上铺,听着不知从哪个宿舍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歌声时,心里不知是疼
痛还是愤怒,或者更多的是遣倦。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没有课,但由于临近了期
末考试,其他人都早早到图书馆看书了。只有杨路,想着的却是又到了她去舅舅
家上课的日子了,脑子里便浮现出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那习惯抿紧的嘴巴,那
尖尖的柔软手指,和她的发香。
  他就是无法想象,心爱的姑娘在那幢小楼里有着怎样的遭遇,或者这一切,
只不过是自己疯狂的臆想。但愿全都是假的,但愿她仍然是那个淡淡的,沉静的,
却又可爱的女孩。
  天色已近傍晚,夕阳斜照,对面的窗户反射出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个梦中的
女孩会在那儿吗,如果一旦答案揭晓,又该如何呢。但杨路隐隐地感到,这真相,
确实就藏在这栋小楼里,就在那儿,在等着自己去揭露。一探究竟的冲动,再难
按捺,无论冒什么险,今天都要去看看,必须要知道,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就是今天,就是现在。杨路不再犹豫,他飞快的跑下楼,来到了舅舅家的小
楼前。门依然关着,杨路把耳朵贴上去,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掏出了钥匙,
轻轻地打开了锁,又慢慢地推开门,任然是一片安静。
  杨路反身把门关上,因为一楼没有窗户,眼前立刻黑下来。他站在这里,黑
暗中的小楼散发着陈腐的气味,却好像无人在家。杨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做着
随时躲进楼梯下面的准备。左手边书房的门关着,从下面的门缝看,里面没有开
灯。他悄悄的走过去,拧动把手,推开门,里面没有人。正当他失望的想着,可
能谢奚葶早就回家了的时候,却似乎听见楼上发出了一声响动。
  杨路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竖起耳朵,聆听着。楼上轻轻传来了几声咯吱咯
吱的声音,在黑暗中,却显得如此突兀,因为房子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小的声音,
哪怕最细微的声响都能清晰入耳。杨路的心脏不由一阵紧缩,黑暗中,他几乎能
听见自己的心跳。这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样古怪,令人毛骨悚然,却想不出来是什
么发出来的,这就是我要的真相吗?它就在那儿?在楼上?那好吧,那就上去看
一看吧……
  杨路轻手轻脚地踩上木质的楼梯,尽量不让这老旧的木材发出声音。
  ……咯吱咯吱……
  两只中跟的高跟鞋,黑色的,是如此的熟悉。然而却不是站在地上,而是,
悬在空中……还在不停的摇晃、摇晃着……明明属于这高跟鞋的小脚,曾经走在
教室的走廊上,曾经优雅地安放在课桌下,也曾经摇曳在自己的梦中。可是现在,
却无助地摇晃在头顶上。
  楼梯上的杨路几乎窒息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慢慢向上,看见了她,魂牵梦
绕的女孩,竟然真的被挂在房子的中间,那具娇柔的玉体被几根麻绳吊在半空,
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真的是谢奚葶,还是那头秀丽的长发,披散着,那两条梦
幻般修长的玉腿,却被绳子从膝盖处吊起来,强制地分开,露出了最为羞耻的地
方。而屁股下的地板上,却莫名其妙的湿了一大块。他听见她口中不断发出的从
未听过的呻吟声,整个人儿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杨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紧紧握住拳头,却
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原本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最后的夕照映出
女孩绝美的容颜。
  「这…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眼前的景象,只是看见,
她全身上下居然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从西面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
在她白玉般的裸体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在幽暗中散发出冷艳的光。
  谢奚葶也看见了他,于是惊恐地开始挣扎,拼命摇着头,像是要哭出来的表
情。
  杨路的眼泪不知怎么搞的就流了下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
道要问她什么,只是茫然地走了过去。他看见女孩的眼里满是惊恐和羞愧,杨路
看见了,谢奚葶的屁股里面似乎也不对头,是塞着东西。他就这样朝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走……你走啊……」谢奚葶终于说话了,「你走,别看……」
  杨路停了停,但还是在她的两腿间蹲了下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馊味。
  「不要……别看……求你了……」谢奚葶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
  他在仔细观看着谢奚葶裸露的下体,那是他梦里也无法想象的地方,就在那
片毛茸茸的下方,两片有些红肿的肉唇微微张开着,从里面露出一截绿色的东西,
是这东西插在她的体内。而肛门中间,也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像个塞子一样堵住
了女孩的排泄口。
  杨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住绿色的那一端,谢奚葶就挣扎地更厉害了。
  「别动……不要……你停手啊……」
  可是杨路已经顾不了她的话了,他正在慢慢往外抽出那绿色的东西,谢奚葶
的双腿开始剧烈挣踢,越抽越长,女孩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大口喘息着,屁股在
半空中前后挺动。
  杨路刚把那截东西全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觉得脸上一热,一大股热
乎乎的汁液哗得从谢奚葶的下面喷了出来,几乎全射在了杨路的脸上。
  天边夕阳映照着窗边,除了风声,一切都安静。
  电话是杨路打给谢奚葶的。而这时候,她还没有来,独自坐在桌前,不知道
她是不是会来。杨路呆呆地看着窗外逐渐下沉的红日,那天的一幕又反复地出现
在眼前,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当谢奚葶站在他面前时,他也无法把这个她和那个「她」当成同一个人。
她现在穿着的,还是那件大红色的风衣,面色白皙,看着他,挂着一丝清冷的微
笑。
  杨路一时无言,还是谢奚葶先开了口:「你找我,有事情?」
  「你知道我……」杨路在努力想着措辞,本来想说的是「你知道我这样喜欢
你」却变成了辩解:「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是误会。」谢奚葶的脸也不禁红了,她略微低下了头,连脖颈子
都红了。杨路感到疼惜。
  「那……是你情愿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说过了,是误会。」谢奚葶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脸看向窗外,天是快要
黑了。
  对面的谢奚葶已经坐下来,脱去外衣,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高领毛衣,裹着
她娇美的身躯。
  「是什么误会?」杨路问。
  谢奚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低声说:「就是误会。」
  这样的谈话,本来就是无法继续的,杨路不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烟,手伸到
一半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女孩,问:「可以吗?」
  「没事,你抽吧。」谢奚葶笑笑,体谅地把烟盒推了过来,她的手指修长白
皙。
  杨路点燃了一支烟,把自己的脸湮没在蓝色的烟雾后面。
  而谢奚葶的面孔却渐渐由苍白变得艳红,漆黑的眸子在迷人的眼窝中闪动,
深切地看着自己,幻化出一片媚容。
  那是一双被绳索紧捆下挣动的玉足,那种无助挣扎的光景,雪白的大腿被绳
子勒得深深凹陷的皮肉,还有中间那……淡黑的一丛,也清晰绽裂开来,不停翻
露着,从里面不停流出的尿液,滴滴答答的溅落在地板上。谢奚葶明明裹着粉红
色的毛衣,还优雅地坐在对面,可杨路的眼前却是她白花花的屁股,悬在空中晃
来晃去,……中间是被丑陋的橛子塞着。
  那眼神是如此的凄迷,惊恐,难以言述……只有口水从塞在她嘴里的那个红
色圆球中间的洞眼里不断流出,挂成一条亮晶晶的长线……用那无助的眼神看着
杨路的样子,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此刻也仿佛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心痛。
  「你不必为我难过的,」谢奚葶说。「我不是一个值得你难过的女孩子。」
  「不,你值得。」杨路抬起头,努力说:「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你都是
最值得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你,不,因为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你曾经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直到遇见你。」
  「现在呢?」
  「也还是。」
  「你爱我什么?」
  「一切,」杨路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他问女孩:「那你呢,你有没有曾经
爱一个人?」他问这话时,心里满是悲伤,难道她会爱上舅舅吗,她真的会爱上
那个老头?杨路看着她的嘴唇,希望她能说出答案。
  「我也没有。」谢奚葶说,这句话似乎给了他莫大的慰藉,这是多么大的希
望啊。
  「你没有吗,真的?」
  「嗯,」女孩终于点了点头,她说:「我也没有爱过一个人。」
  「是为什么?」
  「因为……」谢奚葶停下,似乎是想了想,才说:「因为那个我要爱的人,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应该能保护我,能陪伴我,能征服我,能……让
我甘心臣服。」说到这儿,女孩不由笑了笑,问杨路:「你是吗?」
  「我是,」杨路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怒气,「我怎么不是!」
  他说着突然起身走到了谢奚葶面前,搂住了她的脖子,低头吻在女孩的唇上。
  没想到她的嘴唇是热而柔软的,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是冰凉的。这是他第一次
吻她,他笨拙而粗暴地亲吻,虽然感觉到谢奚葶在用手使劲推他,然而他却更为
用力地把她抱住,鼻尖相互摩擦着,发现原来她的鼻子也这么柔软。
  忽然,杨路觉得脸上有些凉凉的东西,他离开了她的唇,却看见了她的眼泪。
  杨路放开了女孩,有些慌乱,更有些心酸,看着谢奚葶无声流泪的样子,又
感到十分愧疚。
  「你哭了?」
  谢奚葶把头扭向一边,眼泪却更加汹涌。
  杨路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去抓住她的双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冷冷地说:
「你别碰我。」
  「我……」
  「你别以为谁都可以欺负我。」谢奚葶又说了一句,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
来,她的双肩抽搐着,任凭泪水淌满了脸庞。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杨路嗫嚅着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女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谢奚葶站起来,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杨路问。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想拦住她。
  「你让开,」谢奚葶抬手擦了擦眼泪水,说:「请你以后不要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谢奚葶绕过杨路,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是想拦住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她离去,越走越远,没
有回头。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着。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杨路感到,他真的失去了谢奚葶。
  原来的温情脉脉,一瞬间烟消云散。像似一场幻梦,却抽空了他的全部力气。
永远也想不清楚的谜题,使他感到无力,而残酷的结局,却来得这么突然。
  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原来的问题没有答案,却永远失去了解答的
机会。他想狠狠地骂,却骂不出口来。只有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原来心是真的会
很疼。难道我的生命中,真的就这样失去她了么。可是她是如此的美丽,聪慧,
可是她是如此的下贱,淫荡。她到底是谁呀,她是不是上天专门派来惩罚我的女
人。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好,可是她对我却如此的绝情。她是我的最爱,也是我的
最恨。恐怕我真的不能拥有她了……那就这样吧,但愿就是这样,但愿她能找到
她的真爱,但愿她能找到一个能陪伴她,保护她,征服她,让她甘心臣服的人。
而我,不是那个人。
  是的,不是。
  杨路又想到了那天,她被自己拔出橛子的时候,那个屎尿齐流的惨状,不由
笑了,心里却又是一阵刀割般的剧痛。可那是她的秘密,我会替她保密的,因为
那也是我们的秘密,虽然我多么想保护她,想陪伴她,可是,也许我不能征服她,
也不能让她臣服。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女人。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太下流,
也太神秘。我需要的只是忘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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