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天生尤物
昏暗的灯光,更加衬托了夜幕下的颓废与糜烂。
昏黄本就暧昧,这样的氛围,让你不醉都不行。
酒,本就穿肠,让你迷茫,却偏偏的欲罢不能。
女人,销魂且妖娆,坐着各种撩人的姿势,低胸的真丝裙,两片雪白的肉球,
呼之欲出,是傲人的34E。
男人的手滑进女人的裙子,摩擦着女人底裤的边缘,慢慢的探进去,摩挲着
女人两腿之间的秘密花园。男人的头,埋在女人的胸前,舔吻着女人胸前的雪白。
另一只手,从上面进入,抚摸着她蕾丝的胸罩。
女人矫哼了一声,男人就再也忍不住诱惑,上下齐手,一根手指进入了女人
的甬道内,一下子被吸住,快感油然而生。另一只手也成功的突破了内衣的防线,
紧紧的扣住女人的珠圆玉润。
男人沉重的呼吸,出卖了他此刻的状况。他的手指快速的进出女人的花园,
他坚挺的欲望已经膨胀,顶着女人的下体,不断的摩擦,他想要狠狠的蹂躏怀里
的这个女人,想用自己的坚挺,刺穿她,让她臣服于自己。
所有的衣服都成了障碍,他想扒光她,皮带成了他最大的不满,他想要露出
自己的坚挺释放在她的体内。
女人觉察出这个男人的异样,咯咯的笑起来,妖娆动人,更加的让这个男人
想要进入她,宠爱她。
就好像是惩罚这个女人的不专心一样,男人张开嘴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
大手用力的挤压着那傲人的胸部。
女人呻吟出来,推了推这个十分想把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显然她这样的动
作,只能更加的勾起男人的欲望。
女人笑了起来,勾住男人的脖子,用力的回吻着。
男人低吼了一声,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个尤物拆解入腹,把她吃的干干净净。
女人收敛了笑意,沉声道:「唐先生,今夜我不是你的。如果你想要,明天
再来找我。」她的手指慢慢的滑过男人的唇。
阿房宫灯红酒绿,音乐声、女人的娇笑声、划拳喝酒,那样吵闹的环境里,
然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却掷地有声。
灯光本就不明,他们又在角落里,所以男人才如此大胆,当着人前,就对这
个尤物动手动脚,女人也不反抗,笑着看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欲望到了顶点,可是你又不能吃,吃不到,所以欲火焚身的他,怒红
了双眼。但是这个女人,你又不能硬来,他气愤。
没办法,他知道规矩,所以只能从女人身上起来,看着这个女人整理自己的
衣服。她始终都是静静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推了推自己,有些撒娇的笑道:
「唐先生,能帮我抠一下内衣扣子吗?」
男人笑了起来,她背过身去,搂起自己的长发,露出半个雪白的背。男人将
手伸进去,却并没有扣上女人的内衣,绕到前面,扣住了那两个雪白的肉球,轻
轻的捏着那两个红果。
「嗯······」女人呻吟了一下。
男人吞了一下口水,「今天不能陪我吗?」
女人笑了笑,「唐先生,你该知道的。」
男人笑了一下,扣上她的内衣扣子。
「谢谢。」
女人站起身,对这个男人摆了摆手,然后慢慢的走向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他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已经习惯。
见女人向自己走来,他张开双臂,女人的的浑圆,挤压在他的胸膛,女人抱着他
的腰,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可以走了吗?」
女人笑着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子贴紧他,点点头。
男人搂着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对那个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笑了一下:
「唐老板,下次想要做的话,记得去宾馆,公共场所注意一点的好。」
女人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男人的手伸进她的内衣,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抚
摸她的酥胸,扬长而去。
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萧萧姐,他们,他们好开放啊!」
海艺萧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女侍应生,笑道:「曦泪,你以后可别这么大惊小
怪的。」
女孩吐了吐舌头,「萧萧姐,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好漂亮啊!」
海艺萧吸了一口烟,云山雾绕着,「你说她?你连她都不认识?你以后记住,
那个女人你不能惹,她是阿房宫的台柱,她叫向晚。沙发上的那个是唐先生,K
市有名的建筑商。和向晚一起走的那个男人,叫做杨瑞,是这里明面上的老板,
但是杨瑞幕后老板,你一定要敬而远之!」
女孩用力的点点头,「萧萧姐,她的艺名真好听。」
「艺名?谁告诉你向晚是她的艺名了?」
女孩诧异,「这里的小姐,不是都用艺名吗?」
海艺萧淡淡的笑了一下,「她除外。」
阿房宫,一个华丽而糜烂的名称,就如同几千年前的秦朝阿房。这里是这个
城市所有男人放纵的天堂,这里的鸡,个个尤物,让男人流连忘返。
第二章偷腥
杨瑞很绅士的为向晚打开车门。
「谢谢。」向晚弯腰坐进去。
她穿着低胸的裙子,杨瑞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浑圆的胸,还有那条深深
的沟渠。他兴奋了一下,然后绕过去另一边,坐上车。
杨瑞发动车子,将车子开进一条巷子里,由于是午夜,这巷子又是后巷,所
以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杨瑞将车子泊在路边,熄了车灯。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
着身旁的这个女人。
向晚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言语,只是笑着看他,然后再看看手表,良
久才道:「黎天戈和我约的是十二点,现在是十一点半了。」
杨瑞笑了笑,低吼一声:「你这个小妖精!」
向晚咬唇而笑,红唇娇艳欲滴,不知道有多勾人,杨瑞再也忍受不了,直想
把这个女人吃干摸净,一个翻身就压了上来。
到底是情场老手,两下子就将向晚的裙子除掉,性感的黑色内衣,小巧的两
片布,怎么能够遮挡住她的浑圆。
往往这样半遮半裸的女人才性感,才能更加的勾起男人的欲望。
向晚没有挣扎,她早就已经习惯,每天醒来,枕边都是不同的男人,她早就
不在乎了,既然他黎天戈逼迫她做鸡,那么她就彻底的堕落,她对所有男人巧笑
嫣然,对男人们妩媚,让他们都以为,这个女人是迷恋自己的,可是向晚每天醒
来,甚至要想好一会儿才能记起来,和自己睡觉的这个男人是谁。
杨瑞粗暴的去吻她的唇,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
向晚推了他一下,小声道:「轻点,不要弄出痕迹来,不然一会儿黎天戈看
到,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我呢。」
杨瑞也笑:「你还会怕吗?我以为你不会。」
向晚故意夸张的说:「怕!我当然怕了!你们老大,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杨瑞不再言语,低下头,将吻落在她的两腿之间,反复亲吻着她的大腿。
向晚轻声呻吟着,娇笑道:「杨瑞你真虚伪,方才你还说唐先生,要做就去
酒店,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这里可不是酒店!」
杨瑞喘息着,抚摸她的浑圆,将吻慢慢上移,亲吻着她的小腹,抽空道:
「可是这里也不是公共场所。」
他按了一下按钮,车座就放平了,他终于将那个女人压在身下。
剥了她身上最后的两片布。向晚的身材很好,胸自不用说,腰身纤细,柔若
无骨,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让男人不疼爱。
杨瑞含住了,她的红果,另一只手去抚摸另一个浑圆,他的动作很轻柔,虽
然他很想粗暴,可是正如她所说,他不能弄伤她。
解开自己的裤子,将那个蓬勃抬头的欲望露出来,对着她的私处就撞了进去。
一下子被温热的内壁包裹住,紧紧的吸住,这种感觉,让杨瑞快要疯了。
她做这一行已经两年了,可是身子还是那么的紧。
杨瑞开始律动起来,抽插着自己的欲望。这一年来,每个月的十五号,老板
都会让自己带向晚去见他,若说是老板喜欢她吧,可是老板亲自将她送到自己的
阿房宫,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会让她来做鸡呢?若是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每个
月都见一次呢?他想不通,虽然疑惑可是却不能问。
老板虽然年轻,只有三十岁,但是这个年纪能爬上那样高的位子,不得不让
人佩服。虽说是老爷子的儿子,但是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首领的位子,
老板能坐上,就必然有过人之处。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和老板。」杨瑞坦言。
向晚喜欢他的坦白,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从不做作,所以她才不排斥
他,反正跟谁都是做,跟他也不错,毕竟杨瑞年轻,相貌也不赖。
杨瑞加快了速度,用力的顶她,她雪白的酥胸,如同两只惊恐的兔子,上下
的摇晃着,更加的诱人。
杨瑞低吼了一声,爱液喷洒了出来。
看看时间确实来不及了,虽然还想再来,可是也只得放弃。穿好自己的裤子,
正经八百的坐回驾驶位。
向晚坐起身子,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身上的爱液。
刚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杨瑞一把按住她的手,用力的吻下来。
呢喃道:「先别穿,等快到了你在穿,好不好?」
向晚不做声,也不动,就依偎在他的怀里。
杨瑞将车子开出来,奔驰在街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不安分
的在向晚的身上乱摸,握着她的酥胸,轻轻的抚摸着她胸前的果实。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他才放开她,看她穿好衣服,补妆。
杨瑞刚想亲她,却被她揽住:「还要让我在补一次吗?」
杨瑞笑了笑,吻了她的手,「明天晚上等我。」
向晚也笑,「反正你是阿房宫的老板,我的客人当然是你说了算。」
向晚下车,细高的鞋跟,走在大理石上格外的响。
保安见到她来,礼貌的笑了笑,帮她按了私人电梯。
向晚深呼吸了一下,走进电梯,看着数字一点一点的跳动。终于到达42层,
电梯门碰的一声打开。
第三章灵魂出卖1
整面的落地窗,午夜的灯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恰好的昏暗。房子里开着
淡蓝色的灯光,不明媚,也不暗淡,恰好的尺度,一切都是恰好,也只是恰好。
这栋大厦的42层,属于一个人,他就是黎天戈。表面上看,他不过是个商
人,可是他做的到底是什么买卖,向晚不知道,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不过向晚
知道,他才是阿房宫的幕后老板,而那样的一个娱乐场所,不过是他众多产业之
中的一粒芝麻。
童话中常说,午夜之二点之后,灰姑娘就会被打回原形,从美丽的公主,变
回脏兮兮的灰姑娘。向晚也是如此,不过不同的是,她由妓女,此刻就要变成奴。
向晚看了一眼夜色,不禁笑了,其实她看到的只是玻璃,应该是防弹的吧,
向晚越发的觉得好笑。防弹玻璃,才能够显现出他黎天戈的身份地位。
向晚脱下高跟鞋,放在玄关处。黎天戈几乎有洁癖,他喜欢所有的事都条理
清晰,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可是向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这么个爱干净的人,
偏偏每个月都要见自己这个不干净的人?
正如向晚所说,黎天戈喜欢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是所有成功
人士,都喜欢的习惯。一旦发生变化,他就会愤怒,甚至恐慌。
向晚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登在脚上,慢慢的走进去。厚厚的地毯踩在脚
下,几乎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沙发上的男人背对着向晚,两条腿随意的叠在一起,指尖的火光忽明忽暗。
「黎天戈。」听不出声音主人的喜怒,自然也没有往日的妖娆妩媚,几乎没
有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向晚走到他前面,静静的站着。
黎天戈看了他一眼,同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把鞋子脱了,不是给你准备
的。」
向晚默默地脱下那双毛绒的脱鞋,拎在手上。
「扔了。」
向晚赤着脚走在地板上,推开窗户,将这双高档的脱鞋,「嗖」的一声,扔
了下去。
黎天戈将烟熄灭,对向晚招了招手,「过来。」
向晚又走回去,站在方才的位置。
「把衣服脱了。」
向晚愣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听了他的话。拉开裙子的拉链,裙子从她的身上
迅速的落下,房间里的冷气充足,感官上的刺激,让她的皮肤起了一个个的小疙
瘩。
黎天戈站起身,来回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淡淡道:「全脱了。」
「黎天戈!」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的怒气。
「脱了!」他的声音依然听不出半点情绪。
向晚咬了咬唇,她的唇很薄,就像要咬出水来一样,别提多勾人。若是换了
别人,早就心疼了,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黎天戈,冷血的黎天戈,所以丝毫没
用。
风情万种,妩媚妖娆,这一直是向晚的特点,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一点点的委
屈,那模样,更加的娇俏可人。
「啪」的一声,扣子被解开,两团白花花的肉球,完好的展现出来,她觉得
有一点冷,所以喘气的幅度较大,导致了,她的胸如同两只白兔,颤动着,无言
的邀请。她弯了弯腰,脱下了遮挡着她私密的布片,与他赤裸相见。
黎天戈皱眉,打量着她的身子,目光落在她的酥胸上,借着淡蓝色的灯光,
她的胸散发着莹莹的光芒,竟然美的不成样子,然而黎天戈所在意的,是她双乳
上的抓痕,还有一点点的淤青,一看就是刚刚被男人爱抚过的。
黎天戈冷笑了一声:「没有男人,你会死吗?」
第四章灵魂出卖2
男人?
又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沦落至此呢?
向晚突然笑了,轻蔑不屑。
黎天戈依然那样冰冷,一张俊脸似乎生来就是没有表情的,他的一双大手握
住了向晚的双乳,用力的揉捏着,精致的乳房在他的揉捏下,变化成各种模样。
他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向晚的耳边,「这里刚刚被几个男人抚摸过?瞧瞧还有
牙印呢,看来玩的很激烈么。」
黎天戈用力一带,将向晚卷进自己的怀中。他用自己的下身,用力的撞了一
下向晚,摩擦着她的臀部。
「嗯······」
黎天戈突然笑了:「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看来你在阿房宫锻炼的不错。」
向晚咬着牙,不做声也不反抗,任由这个男人玩弄自己的身体。
黎天戈的手慢慢离开了向晚的酥胸,顺着乳沟下滑到小腹,然后放到她两腿
之间的神秘地带,轻轻的摩挲着,手指徘徊在她的洞穴边缘,勾画着她私处的美
妙。
向晚的身体早就被他和他们,调教的很敏感,那么多男人爱抚过的身体,此
刻自然会有反应。
黎天戈笑道:「已经湿了,向晚你真淫荡!」
他的手指依然流连在她的花园边缘,细细的抚摸,让向晚浑身都战栗。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求我啊,向晚你开口求我,我就给你。」
求饶?有用吗?那个夜晚,她那样的求他,哭的喉咙都哑掉,苦苦的哀求,
可是他还是那样残暴的夺走了她的一切。如今,祈求,会有用吗?显然不会,他
就是要看到她哀求的样子,将她所有的尊严全部踩在脚底。
黎天戈突然推了她一把,向晚一个踉跄,摔在沙发上。黎天戈端起一杯酒,
捏着向晚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进她的喉咙,她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
「去把你自己洗干净了!」
向晚止住咳嗽,站起身,赤脚走在地板上,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喷洒在她的身上,她用力的刷洗自己的身体,可是脏了就是脏了,
怎么洗都没有用。她不明白,他既然嫌弃自己脏,又为什么要叫她来?只是为了
羞辱吗?
擦干身上,向晚开始吹头发,热风喷洒在脸上。她突然觉得很热,小腹好像
有一团火一样,灼热难耐,这种热度慢慢爬满了全身。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给她吃了春药。
向晚打开冷水,可是怎么冲洗,她体内的燥热还是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热,
就要爆发了一样。
黎天戈洗过了澡,悠闲的靠在床头吸烟。他等了很久,可是向晚依旧没有出
来,他却没有烦躁,反而更加的悠闲,唇边竟也有了笑意。不过这样的笑容,是
充满邪气的,他就像是一个妖。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个女人还是会跪在他的面
前,哀求自己上她,蹂躏她。
向晚只知道黎天戈变态,没想到如此的变态,他还是第一次给她下药,而且
是这么猛烈的春药。
终于,那股燥热爆发,侵蚀了向晚所有的理智。她冲出去,打开卧室的门,
赤裸着站在黎天戈的面前。她的身上还没有擦干,滴答滴答的水珠落下,让她肤
若凝脂。
她爬上床,去吻他的唇,妩媚妖娆,充满了挑逗。
她去撕扯他的睡袍,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她将自己的胸贴在他的身上,来回
的摩擦着,可是他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上卖
弄风骚。
「给我,给我。黎天戈,你给我。」她吻着他的唇,呐喊着。
黎天戈厌恶的推开她,向晚跌坐在地上,复又爬起,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
黎天戈一脚将她踹开,冷冷道:「跪下!」
向晚早就没有了理智,思维全部被那强烈的药物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
什么,他让她下跪,她就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向晚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下贱吗?你真的想要?求我吧。」
「求求你,给我,不要折磨我,我受不了了,黎天戈,求求你。」
「你也会开口求我了?你终于开口求我了?」
向晚爬过去,扯掉黎天戈宽松的睡袍,张口含住了他的男性,细细的舔着,
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黎天戈看着她,怒视她,这个女人正吮吸着自己的分身,可是他却突然觉得
悲哀。如果这一切不是因为药物,她还会这样吗?
错,她是妓女,她就是这样淫荡,她在每个男人身下都这样淫荡。他想要的
不过就是羞辱她,让她臣服。
想到这里,黎天戈推开向晚,抓过她的身子扔在床上,压了上去。
第五章与爱无关的SM
爱与性可曾有关?互相憎恨的人,也可以做爱?人性果然难以琢磨。
赤裸的相拥,人类最原始最自然的姿势。
她张开腿,将自己的私处向他开放。
没有爱抚,没有亲吻,没有任何的前戏,他直接刺入了她的身体,于是有了
一连串的撞击,喘息,以及呻吟。
女人雪白的双乳,被他撞击的来回乱颤,如同一只白兔,邀请着身上的这只
狼来品尝。
黎天戈俯下身子,张口含住她的乳尖,用力的撕咬,她雪白的胸被他咬的一
个个牙印,身体却并不疼痛,反而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她努力的呻吟出来。
她越是呻吟,他就越是反感,狠狠的进出她的身体。
他的分身被她的内壁紧紧的吸住,宛如处子般的快感。
越是紧,男人越是疼爱,男人们往往都喜欢这种被吸住的感觉。向晚虽然生
活糜烂,可是却很注意保养,这就是她为什么做妓女两年,还那样紧的原因。
黎天戈在她的穴道里进攻起来,狠狠的插进去,在用力的拔出来,期间带来
的快感,不言而喻。
男人低吼一声,在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
和她在一起,他从来都是冷漠的。可是看着她仍然没有消去的情欲,他第一
次有了不忍,看着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抗衡着药物的样子,他竟然也会感
到悲哀。这个女人,如果是清醒的,肯定会是妖娆妩媚的样子,不会如现在这般,
虽然放荡,可是眼角却有泪痕,她到底是不愿意的。
他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却是轻柔的。吻上她的唇,不让她咬破自己的嘴
唇,舌头很自然的就滑了进去,掠夺着她嘴巴里的甜蜜,慢慢的吮吸她的唇瓣。
「幕夕······」
她轻轻的呼唤,眼角的泪缓缓的流出来,就如同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他如同雷击,又是这个名字,第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哭喊求救,
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就一直哭一直哭,然后喃喃的叫那个名字。
怒火是必然的,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身下的女人,享受自己欢爱的时候,
叫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一切的暴力都可以理解,
姑且叫做SM。
向晚清醒过来的时候,朦胧中记得有人拿鞭子抽打自己,在一看自己赤裸的
身体上,那些伤痕,她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只是苦笑。
天色还没有大量,时钟显示才凌晨三点。然而黎天戈已经不见了,向来是这
样,向晚已经习惯了,每次结束之后,黎天戈都会离开,让她自己离去。
她裹上一条毯子,扭开浴室的门去洗澡。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液体,这让她
厌恶,直想快点洗干净。
浴室门打开的刹那,她傻眼了。
黎天戈正站在莲蓬地下冲洗自己。
向晚惊得掉了手里攥着的毯子,两个人再一次的赤裸相见。
黎天戈静静的看着她,冷冷道:「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向晚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对不起,打扰了,你继续。」
碰的一声,向晚摔倒在地上,她只顾着低头后退,忘记了脚下的台阶,脑袋
磕在地上,眼前昏暗一片。
黎天戈紧张了一下,向晚摸索着站了起来,咧嘴笑了,「对不起,我马上走,
你继续吧。」
黎天戈看着她脸红的样子,突然笑了。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撞破人家
好事之后的对白呢?
第六章赤裸相见
懊恼,除了懊恼向晚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方才看着自己出糗,绝对笑了,他
笑话自己了!
向晚摇了摇头,将水流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子。不就是看了一眼么,又不
是没看过。
向晚裹着浴巾出来,她记得昨天把衣服托在客厅了,可是怎么找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
向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个,那个,黎天戈你看见我的衣服了
吗?」
黎天戈饶过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我扔了。」
「你说什么?!」
「怎么了?生气了?不就是件衣服么,你我都敢扔。」
向晚深呼吸了一下,心平气和道:「那我怎么回去?」
「光着,反正你喜欢被男人压,喜欢千人枕万人睡,你就光着回去,看看多
少个男人愿意买你。」
向晚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浴巾,咬着唇一言不发,海藻一样的长发遮挡住她的
神色。她在隐忍,隐藏住自己所有的愤恨,然后抬头对他笑,妩媚妖娆。
「那么我可以带走什么?」
「你的内衣和鞋子在垃圾桶里,其他的都被我扔掉了。不过我会按原价的十
倍把钱给你。」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两打钱,扔在她的脸上,钱松散开来,飞
扬着落在地上,她银牙咬碎,却不能有半点怨言。
「捡起来。」他命令。
她蹲下去,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指甲扣进肉里,却不及
此刻的羞辱,她要记住这一切,即使这辈子她都没有能力去报复他,她仍然要记
住,她要诅咒他。
「带着你的东西滚。」
向晚猛地起身,有些头晕,摇晃了一下,勉强站住,走到垃圾桶那里,把自
己的内衣和鞋子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扯下了浴巾,换上自己仅剩下的衣物,昂
首挺胸,骄傲如同孔雀。
「黎天戈,谢谢你的钱。」
「滚。」
电梯停留在40层,这里人少一些,又是凌晨,而且这栋大厦的40层有大
厦工作人员的办公室,现在她只能打电话求助杨瑞了。
她慢慢的走出电梯,身上的伤痕因为水的冲洗,更加的鲜艳,疼痛感油然而
生,她忍着疼,慢慢的走,寻找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可是似乎她想的太简单了,她迷路了,绕了一圈,竟然又看到了电梯。
电梯的数字不断在跳动,38、39、40,咚的一声,电梯竟然打开了!
向晚又急又羞,她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这里空无一物,避无可避。
电梯门开了,宁知然居然看见一个几乎赤裸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她白皙的
胴体上有很多伤痕,她只穿着黑色的性感内衣,傲人的双峰呼之欲出。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窘迫的样子,让人见了都心疼。
对着这么一个尤物,没有反应,那么应该不是正常男人。
「没见过女人吗?转过去!」向晚怒道,其实更多的是害羞。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没有转过去,反而越加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一双
眼睛落在自己的白皙的胸上。向晚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给他看,双手掐腰,一副豁
出去的样子。
宁知然笑了,被这个女人逗笑了,「你是妓女。」他不是疑问的语气,他肯
定她就是妓女。
向晚冷笑,「你是服务员。」服务员?宁知然忍不住发笑,有开宾利的服务
员吗?
「你笑什么?」
宁知然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我是来这里见朋友的,小姐你误会了。」
他说了她是妓女,这一声小姐,更加让她刺耳,有必要重复那么多次她的身
份吗?向晚瞪着他:「你该不会是牛郎吧?!」
她明知道他的穿衣打扮还有气质,都不是牛郎,可是她就是要这么说,谁让
他说自己是小姐的。
「那我改怎么称呼你?姑娘?貌似现在不是古代了。我叫你小姐并没有别的
意思,你不要想歪了。」
想歪了吗?好像是的。
第七章内衣要买质量好的
向晚尴尬的笑了笑。
宁知然也懒得理她,绕过她往里面走。
「先生!」
「你有事?」
向晚追了上去,咬了咬唇,「那个,可不可以借我你的电话用一下,我遇到
了一点麻烦,想给朋友打个电话。」
她又咬了咬唇,干脆道:「不用了,把你的衣服给我。」
宁知然早就有意帮她,可是却突然想逗逗她,「为什么?我的衣服为什么要
给你?」
向晚怒道:「你没看见我现在光着身子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显然不知道,她跺脚咒骂的时候,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爱,褪去了往所
有的妩媚,单单只剩下纯美,此刻的她粉黛不施,一张瓜子脸,剪水双瞳,蛾眉
皓齿,美丽不可方物。浑然天成的,不加修饰的,才是最美的。
宁知然看看表,快要四点了,待会儿就有清洁工打扫,她这个样子确实无法
见人。由于是夏天,又不是正式场合,他只随意穿了一件格子衬衫,此刻脱下来,
他就光着身子了。
你说怎么办,给吧,自己光了,不给吧,她还光着。他越发好奇,到底她接
了什么客人,才弄成这个样子。
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清淡纯净,越看越不像是个妓女,宁知然试着开口道:
「你是不是被强暴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你才被强暴了呢!」向晚怒喊,可是转念一下,她跟被强暴了似乎没什么
两样,于是缓和了下来,「对我是被强暴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这个样子确实像是被强暴了,可是这个态度,鬼才信她是被强暴的呢。宁知
然虽然不是爱玩的人,可是他的那么多好朋友,天天酒池肉林的,换女人就如同
换一双袜子,喜欢的时候,穿一穿,要是厌倦了,或者是旧了,就会毫不犹豫的
扔掉。
或许你可以说,宁知然这是没吃过猪肉,但是绝对见过猪跑。这个女人虽然
漂亮,可是自己也不想去招惹,他最讨厌这些私生活糜烂的人。
正犹豫,向晚哪里还管这些,冲上去扒他的衣服。
宁知然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脱你衣服啊!」向晚脱口而出,显然没发现这句话很有歧义。
宁知然突然就笑了,他这一笑,向晚也不知所错了,一双白皙的玉手,伏在
他的胸前,样子别提多暧昧。
走廊里的冷气充足,又是凌晨,向晚有一点冷,她晃动了一下身子,紧接着
听到啪的一声,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啊!转过去!」向晚尖叫。
宁知然却动也没动,盯着她的胸看,她的身材很好,胸部丰满,腰身纤细,
可是那两个浑圆的胸上,却布满了那么多的伤痕,到底哪个男人如此的变态呢?
向晚见他不动,又气又羞,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不因为别的,只因向晚那个不争气的内衣,承受不住她的波涛胸涌,扣子开
了,内衣掉在地上。
向晚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是很风骚,很妩媚,可是那都是有限制的,她
只有在阿房宫,在自己的客人面前,才会那样,可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和她一毛
钱的关系都没有,让陌生男人看了,她难免羞愧。
看来内衣这种东西,一定要买质量很好,很结实的那种。
第八章色
宁知然早先没想到会这样,赶紧脱下了自己的衬衫。
向晚刚穿好那件脆弱的内衣,回头就看见宁知然脱衣服,伸脚就去踹他,她
穿了细高的高跟鞋,这一脚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断子绝孙啊。
宁知然痛的直跳脚,「你干什么?」
「谁让你脱衣的,我才要问你你想干什么!」
宁知然怒视她,「你不是要我的衣服么,我脱给你,你还踹我?」
啊?原来是这样?只是这样?
向晚尴尬的笑了,想去看看他的伤势,上前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她去看什
么呢,她那一脚是踹在人家的命根子上啊。
向晚转了转眼珠,按下了电梯,电梯门开了之后,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衬衫,
披上就跑。
「喂!你这女人!你给我记住了!」宁知然对着关上的电梯门大吼大叫。
算他倒霉了,其实他也没真的想过要和向晚计较,这个城市如此之大,他们
再见面的可能性,简直和彗星撞地球一样。他忍着痛,深呼吸了几次,揉了几下,
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这栋大厦住着的人,非富即贵,这里是典型的富豪公寓。通常在这里买房子
的人,都是不想去酒店那种公共场所的人,带着女人来这里,再好不过了。而且
这里每天都有人为你打扫,省去了你的很多麻烦,所以这里的房子虽然很贵,但
是却依然抢手。
别误会,宁知然不是随便带女人过夜的男人,他今天来,只不过是见一个朋
友而已。
他按了一下4017的门铃,门打开了,里面的那个男人有着一张精致的近
似妖媚的脸,他身上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邪邪的却很美。
男人似乎是刚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见到宁知然同样赤裸着上身,惊讶道:
「宁知然你也是洗了澡来的?匆忙之间没有穿衣服?」
宁知然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自己进去,走到卧室门前,迟疑了一下,「李延
雪,房间里没有女人吧?」
李延雪没好气的说:「滚蛋!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是不是?」
「没女人就好。」宁知然推门进去,找了一件李延雪的衣服换上。
李延雪抱着肩膀,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裸奔来的?
哥哥你真够意思,我一说找你有事,你连衣服都不穿了就来了,可是为什么来的
这么晚?」
宁知然一边系扣子一边说:「你就不能少损我几句?有半年没见面了,你一
来就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给我,我还没说你呢!你还嫌我来晚了!」
李延雪笑道:「那你说说,你的衣服呢?难不成这里流行裸奔?」
「去去去!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啊!是不是你那个好老婆,
戚薇然?对了,你老婆呢?怎么没见到?」
「她迷路了。」
「迷路了?那你还不去找?」
李延雪白了他一眼说:「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就不去找她。」
宁知然笑了笑,「又吵架了?」
「什么叫又吵架了?谁和她一般见识!你赶紧去找她,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在
外面不安全。」
「你怎么不去?」
「一看你就没结过婚!问那么多干什么,这点小忙都不帮吗?」
宁知然无奈,只好点头应了,「我现在就去成了吧!」
他刚要走,李延雪又叫住他,「等会儿,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被一个人抢了。」
李延雪点点头:「女人吧,很漂亮?不然宁少爷怎么束手就擒了?」
宁知然又想起了,她踹他的那一脚,愤愤道:「很凶残!」
李延雪笑了,「你可以走了,去找我老婆去吧!」
第九章先夜幕后夜晚
他的身材很高大,腰窄肩宽,是那种标准的模特身材,他的衬衫,向晚穿着
没过了臀部,该在大腿上,若隐若现的美腿,更加的性感。
她这身装扮不敢走大厅,按了地下停车场那一层,然后从哪里走出去,拦截
了出租车回自己的公寓。
还好向晚习惯在门框上放一把备用钥匙,不然今天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房子不大,只有一百多平米,她一个人住正好。
将所有的灯点亮之后,她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反正洗过澡了,身上这件衬
衫也还算舒服。
睡到一半的时候,身上疼得厉害,起来摸了两片止痛药吃了,继续睡。
她是被一连串的叫声弄醒的,肚子叫的厉害,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她饿得发慌,最要命的是她只有冰箱,没有厨房。本该属于厨房的地方,被她改
建了,改成了一间绝对宽敞的衣橱。
啃了两个苹果,还是觉得饿,索性穿衣服下楼,去吃馄饨面去。
她平常在家的时候,基本不化妆的,只有去阿房宫上班的时候她才会浓妆艳
抹。
小区外面对面那条街上,有一家馄饨面做得很不错,向晚喜欢那里的馄饨。
「向小姐来了啊,两碗馄饨面?」
店铺不大,是一对夫妻经营的,老板煮馄饨面,老板娘做收银兼服务员。
向晚对老板娘笑了笑,点点头。她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是两碗馄饨面。
起初的时候老板娘以为她在等朋友,可是一直到她吃完,都是一个人,但是
每次来都会要两碗。而且她支持馄饨,从不吃面,可是却偏偏每次都点馄饨面。
有一次老板娘忍不住问她,向晚就对她笑,很幸福的样子,她说,因为他喜
欢吃面,所以我只吃馄饨。
馄饨面来了。
向晚掰开筷子,将面条一根一根的夹到另一个碗中,这个过程一直都在傻笑,
直到自己的碗里再也没有面了,她才开始吃馄饨。
一口一个,她确实饿了。
老板娘看着她笑,「慢点吃。」
向晚扭过头,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电视屏幕里的画面。
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所以店里的人很多,可是向晚还是能清晰的听到
电视里面的声音。
「他是炙手可热的乐坛新偶像,他是王子的最佳人选,他是让你们都会疯狂
的最佳情人。让我们掌声欢迎今天的嘉宾,林幕夕!」
啪啦啪啦,身体的某个部位,竟然还可以再破碎一次。
「大家好,我是林幕夕??????」
她听不到他后面的话,脑子全部都是空白的,他的脸更加的精致了,他也成
熟了,他没有变,还是那样的好看,对所有的人都是和善的,他笑的时候,眼睛
会弯弯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可是她却变了,又脏又旧。
她颤颤巍巍的将脸贴在他的脸上,隔着屏幕,眼泪刷刷的流,怎么也止不住
了。
店里的客人见她这个样子,都停下来看她。
老板娘连忙过来,「向小姐,你怎么了?呀!怎么哭了?」
「疼,疼,疼???????」
「是不是烫到舌头了?」
「这个问题,我是代表很多女孩子问的,幕夕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他几乎是没有犹豫。
向晚觉得她被雷击中了,弹开了,却动弹不得,盯着屏幕里的人,死死的咬
住下唇,哭得不可抑止。
老板娘扶着向晚,让她坐在椅子上。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向晚咧开嘴,笑却不如哭,「我烫到舌头了,疼,浑身都疼,我疼??????」
她蜷缩在椅子上,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
老板娘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一旁陪着她。
哭了好一会儿,向晚突然抬起头,也不哭了,拿起筷子就吃馄饨,也不嚼,
直接咽下去。
我是幕夕,你是晚,先有了夜幕降临,才有夜晚,所以向晚你看,我们多般
配。
脸皮还要不要了啊,明明是先有我,才有的你,我比你大好不好?
那你照顾我吧,将来我就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你养着我。
好啊好啊,我先去找一个养活我的人,然后我养着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听我的话。
那咱们就一辈子也不结婚,就互相依靠着活着,你别想离开我,我也不摆脱
你。
那个时候,他们多大呢?
她二十岁,他十八岁。
如今她二十四岁,他二十二岁。
只是这么几年,为什么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经历了几个轮回一样呢?
第十章梦魔1
向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浑浑噩噩,脑子里全都是曾经的那个笑脸,挥之不去,她想要忘记,可是无
论怎么努力,她还是会不经意的想起。或许潜意识里她不想忘记,她已经一无所
有了,如今的她,只为了一个人活,那是个慈祥的老人,她曾经是向晚母亲的奶
妈,小时候对向晚很好,向晚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亲人,她为她而活。
向晚叫她奶奶,虽然奶妈总是说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小小姐,老婆子只是下
人。向晚突然就哭了,抱着她呜呜的哭。奶妈不知所措,一遍一遍的哄她。后来
奶妈也就不推辞了,向晚就叫她奶奶。
本来是要接她一起住的,奶妈无儿无女,年纪又大了,一个人不方便,可是
向晚要接她过来的时候,奶妈拒绝的很坚定。其实向晚明白,她是不想拖累自己,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不怕拖累,只怕孤单。
既然如此,向晚也不勉强,每个月都给她送钱去。向晚只留出一部分自己日
常开销,其余的都会给奶妈。
那天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可是她却经历了家破人亡,顷刻间一无所有,只剩
下奶妈一个亲人。她怎么能不珍惜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阳光底下,还会发生那么多血腥残忍的事情呢?
疼,她觉得疼,快要窒息的疼。
从电视柜下面翻出了一支药膏,她挤了一些,涂抹在身上。这支药膏还是杨
瑞送来的,他说是黎天戈让他拿给自己的,可是向晚死都不信,他黎天戈还会在
乎她的死活。
对,他在乎,他不能让自己死了,死了的话,他折磨谁去?他那变态的欲望
怎么发泄?
这种药膏很有效,抹上这个,身上不会留疤痕,不知道黎天戈在那里买的。
身上的伤几乎都涂了药膏,可是她还是觉得疼,肉体上的,心灵上的,都疼。
拨了个电话给萧萧,她是向晚在阿房宫唯一的朋友,刚到那里的时候,很不
适应,是海艺萧帮她的。向晚一直觉得萧萧的名字很绕嘴,海艺萧,她略带了一
点南方的口音,每次读海艺萧的名字,都很吃力,所以她就干脆,以后都只叫她
的艺名,萧萧……
萧萧的声音有些慵懒,又似乎是在喘息着,「喂。」
向晚愣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她打的不是时候,貌似萧萧正在XX
OO呢。
「那个,萧萧?」
「向晚哦,你怎么还没来啊?」
周围很安静,看来又是那个李先生来了,他是萧萧的常客,这会儿刚上班,
天还没黑透,看来是在包厢里。
向晚有些不好意思,萧萧快人快语道:「没事你说吧,什么事?」
「我今天不去了,帮我和妈妈请假。」
「嗯,好,自己注意。」
每个月向晚都会在这一天请假,萧萧虽然从来不问原因,但是却心知肚明。
向晚刚要挂电话,萧萧又说:「对了,昨天的那个唐先生来了,要找你的。」
向晚拍了一下脑子,她确实忘了自己昨天说的,今晚陪他。
萧萧知道她在懊恼,她每次懊恼的时候都喜欢抓头发,萧萧笑了说:「好了
好了,不要仗着你自己的头发多,就抓个没完没了的,小心变成秃子,唐先生我
帮你搞定了。没事我挂了,还有人等我呢。」
向晚连忙道谢,挂了电话,接着睡觉。
除了睡觉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么,好像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
睡醒了去陪男人睡觉,然后在吃饭睡觉。
这算不算是恶性循环呢?
第十一章梦魔2
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她,他身材高大,可是却目露凶光,他浑身散发
着一种寒冷。
「你是什么人?」她惊恐。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奴隶,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记住我的
名字叫做黎天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可以报复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随
时等着你。」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让我走,我要回家!」她蜷缩在角落里,
黑漆漆的屋子,让她恐惧。
「家?你认为你还有家吗?」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条流浪狗,你要做的就只有讨好主人,你的主人就
是我。」
「你胡说!你算什么,我爸爸是军区的副司令,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放我走,
不然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她竖起全身的刺,是因为她恐惧,她的骄傲不允许
她屈服。
他突然笑了,轻蔑不屑:「你以为你还有爸爸吗?向晚,需要我提醒你吗?
今天下午两点二十九分的时候,你们全家都死了。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的讨好
我,服侍我。」
她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哭喊:「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这种态度我很不喜欢,以前没人教你,现在我亲自教你,该怎么服侍男人。」
她惊恐如小鹿,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要干什么?」
他一边靠近她,一边解自己的衣服扣子,「明知故问,我不喜欢做作的女人。」
她避无可避,他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抵在墙上。
她踢他,胡乱的打他。
然而实力太过悬殊,他轻而易举的就按住了她,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的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她白色的围胸孤零零的包
裹着她的身子。
「放开我,你这混蛋!你放开我!」
她怒吼,可是却阻止不了他的兽行。他将她扔在床上,她想跑,却被他抓住
了脚踝,用力的一拉,她的头重重的撞在床头上,晕乎乎的感觉。
或许就这样死了,反倒是解脱。
可是他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他要她在她的身下求救,要她求饶,要她
绝望。
他大手一挥,她白色的胸衣就变成了两半,剩下她白皙的双乳,孤零零的战
栗,她在害怕,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是捧在手心的天之骄
女,家里的公主,从不曾有一个人对她说过重话,更加没有打过她。
她打他,骂他,只是加重了他的粗暴。向晚不明白,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
白色的底裤,在他的强势,她的挣扎之下,变成了碎片。
她哭了,撕心裂肺的哭泣,「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放过我吧,不要,
不要。」
他捏住她的脸,「你求我了,你开口求我了,下贱!」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
上,他恨她,恨她虚伪,恨她告密,恨她让自己变成这样,如果不是这个女人,
他现在依然在父亲羽翼的下,他或许有更美好的未来,不用如现在这般,过着刀
口上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是向晚所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因为她年幼时的一句话,改变了一
个少年的一生。
如今的黎天戈,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他必须要狠,必须要绝情,你若
是砍我一刀,我必然让你粉身碎骨。
所以爱恨分明的他,怎么会听她的求饶呢?
他打开了她的双腿,白皙的大腿被他掐的乌青,他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要!你混蛋!混蛋!你出去,出去。」她大哭大闹,下体就如同撕裂一
样,她一直很爱干净,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受过的。
他却不顾她的哭喊,在她的体内冲刺起来,快速的律动着,他的欲望齐根伸
入,再用力抽出来,然后再刺进去。如此的反复,就如同是一个轮回,她煎熬着
轮回之苦。
她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摔碎了。她曾经是骄傲的公主,可是如今惨败的
身子,她还怎么去骄傲,她还怎么去面对。还有突发的这一切,一夜之间,家道
中落,紧接着就是家破人亡,这一切,瘦弱的肩膀要怎样去承受?
在他一次次在自己体内索取的时候,两夜一天的欢爱,她绝望了,放弃了所
有的挣扎,任由这个男人发泄他的欲望。
她默默地流泪,微不可闻的呼唤着一个名字,「幕夕,幕夕,幕夕····
··」
「啊!」向晚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她的公寓,不是那个黑屋子了。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是梦,太真实的梦境,她不愿意去回想的过去,她拼
命的想要遗忘的过去,可是这些伤痛,却总是出现在梦境里,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着自己,就像是给他这个梦魔的人一样,总是要来提醒自己,揭开那些鲜血淋漓
的过去。
可是幕夕,这一切的一切,你可知道?你若是知道,一定会来带我走的。幕
夕,是不会抛弃我的。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抱着被子呜呜的哭泣。没有肩膀给她依靠了,她不
能指望了,如今只剩下自己,苟延残喘。
幕夕已经达成了自己的梦想了,他那样耀眼,而自己脏的可以,她又怎么敢
去找他,怎么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奢望而已。
第十二章这算是偶遇吗?
阿房宫无疑是本市最大的,最豪华的娱乐场所,所以一般的生意洽谈,接待
宾客,很多人会选择这里。
不要误会,阿房宫不仅仅是做卖肉生意,还有餐饮洗浴赌场等等的娱乐设施。
你若是招待重要客人,来阿房宫,全套的娱乐下来,什么生意你都能做成。
是夸张了一点,但是这个几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九十,温柔乡里,软玉在怀,
这男人怎么能不动心呢。
妖孽啊,真真是妖孽!
别人在向宁知然提起阿房宫的时候,宁知然就想到了妖孽一词。他们家的名
门望族,风风雨雨几十年,老爷子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这份产业交到
自己手上,宁知然也真给他老爹长脸了,几年的功夫,愣是把公司里那些倚老卖
老的股东,弄得服服帖帖。
应酬他也去过不少,毕竟所处的环境,就是应酬来应酬去的,可是阿房宫他
还真是没去过。不是他不想去,实在是老爷子管得严,当年老爷子没做生意的时
候,是个军人,后来转业做起了生意,所以阿房宫在老爷子眼里,和烟花之地是
划等号的,就算你进去了什么都没做,老爷子都会给你按上一顶逛窑子的帽子,
毒打一顿是少不了的了。
宁知然他家老爷子,打起人来,可不管你是不是是九代单传,手边有什么就
用什么打。宁知然小时候,常常就因为不写作业,被他家老爷子发站军姿。对于
这一点,宁知然很是鄙夷,都转业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部队里的那些习惯,
偏偏他年纪大了,这些习惯就要自己来养成,他每天看着儿子晨练,打军体拳,
苦不堪言啊,可是这些宁知然统统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自己去阿房宫的事情,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一顿拐棍是难免的了。大
不了就是挨打么,生意总不能不做。
叹气再叹气,还是穿上了外套,和秘书一起去阿房宫。
华灯初上,对于向晚她们来说,时间早得很,这个时候她们大多都在化妆间
里化妆。
向晚从来都是到这里才化妆,平时见她总是素白的一张脸。她不化妆的时候
其实更好看,她皮肤白,眼睛又大又水灵,唇瓣饱满,不抹自红,尖尖的瓜子脸,
这样的女人最是妩媚。
萧萧从她手里拿过粉扑,仔细的给她上妆。
有人帮忙,向晚就省了力气,她其实很懒,从小养成的习惯。
萧萧见她自在的闭上眼睛,笑了笑,她喜欢帮她化妆,喜欢看她的脸在自己
的手下慢慢变得妖娆。
向晚穿了一件金色的低胸裙子,细细的肩带,裸露出半个美背,她的穿着向
来是养眼的。类似于小礼服的衣服,金色更衬托出她雪白的肌肤。
萧萧的眼睛扫过她的胸,比自己好太多了,就像一对饱满的硕果,等待男人
的爱抚和品尝。她有些恶作剧的在向晚的胸上抹了一把,两乳之间被挤压出来的
沟渠,妙不可言,萧萧顺着这条通道,将手伸了进去。
向晚一惊睁开眼睛,萧萧有掐了一下她的胸,这才把手拿出来,继续给她化
妆,撇撇嘴道:「吃什么长大的呢,胸这么大。」
向晚瞄了她一眼,「你也不小啊。」
萧萧三两下搞定了她的妆,啪的一声合上了化妆箱的盖子,「笑话姐姐呢?」
向晚赶忙去抱着她的腰,讨好的笑,「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萧萧推开她:「别人不知道是还以为咱俩同性恋呢!大热天的抱我干什么。」
化妆间里忽然骚动起来,这里本来都是小姐们更衣化妆的地方,男人是进不
来的,突然进了男人,正在换衣服的小姐就尖叫了起来。
萧萧看了一眼来人,不屑道:「这些女人装什么纯,又不是没被老板玩过!」
阿房宫有个规矩,所有来这里做肉体交易的女人,都要老板,或者是这里的
管理人员,亲自验货,所以这里的小姐,基本上都和杨瑞睡过。想要红,下个要
多赚钱,巴结自然少不了,而这样没钱又很想赚钱的女人,自然会选择爬上老板
的床。
现实从来都是丑恶,就是能给你打击的满头包,让你哭都无处去哭的,这才
叫现实。
第十三章这不是偶遇
萧萧知道杨瑞来这里肯定是找向晚的,从前她是杨瑞的宠儿,可是自从向晚
来了,她自然就变成了旧爱,也落得清静,杨瑞这样的男人,少招惹为妙,黑道
背景的人,有几个好惹的?所以萧萧有一个原则,就算跟一个肥头大耳的平庸男
人,都不跟那些酷酷的小黑男们在一起。
说白了她是怕死,也是现实。
萧萧看了一眼向晚:「自己小心,好好应付。」
她很了解向晚,她知道向晚其实不喜欢杨瑞这个人,这男人看见你的时候,
总想着压在你身上的那回事,有点个性的女人都会讨厌。
他要的是性,可是她们要的是爱,她们能给他性,他却给不了她们爱情。
向晚点了点头,萧萧就走开了,看都没看杨瑞一眼。别看杨瑞是老板,萧萧
还真就不买他的帐,她好歹也算是这里的台柱,人红,自然脾气是有一些的。
杨瑞也没在意,直接奔过来找向晚。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向晚站起身,在他的面前晃了一圈,「你看呢?」
杨瑞笑了,「看样子身上的好了,那这里的伤呢?」他指了指向晚的胸口。
「早就没有了,我这样的女人,要心做什么。」
「自己怎么样只有自己清楚。向晚不要勉强,放你几天假?」
向晚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那你养我啊?」
杨瑞抱住她的腰,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养你。」
「这个玩笑真好笑。你找我有事?」
他是笑着说的,可是绝对不是玩笑,只是有心无力,老板的女人,自己养,
这不是找死么。杨瑞顿了顿道:「今天有客人点名找你,就是陪着吃饭唱歌什么
的,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都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的客人都接。」
杨瑞叹气道:「向晚,不要作践自己。」
向晚的脸冷了下来,「闭嘴,这话轮不到你说。我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好吧,那你跟我来。」
走到门口,杨瑞顿了一下,又叫了几个女人一起走了。
乘电梯到了三楼,打开VIP包厢的门,里面坐了几个男人,西装革履的打
扮,看样子是商人。有几个向晚觉得眼熟,可是不记得是不是自己曾经的客人。
杨瑞领着她们进去,「费总,齐总你们可有时间没来了啊!」
两个男人迎了上来,虽然是对杨瑞说话,可是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飘向向晚
的酥胸。
「杨老板咱们哥几个这不是来了么,今天可多亏你啊,也就你能叫得动向晚。」
向晚笑了笑,「我有那么大架子吗?这不是一招手就来了么。」
其中的一个男人不动声色的揽住了向晚的肩膀,笑道:「这要是一招手你就
来,那我就烧高香了!今天是要请一位贵客,这生意能不能谈成,还要靠你们几
个啊。」
向晚有印象了,这个男人是做珠宝生意的,的确是自己的客人。
杨瑞有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今天找向晚来,是要让她陪着客人的。守着这么一个尤物,自己吃不到,真
是磨人啊。
宁知然到达阿房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迎宾引他去了包厢。
「不好意思,来晚了。」
费总和齐总连忙站起来,老板都站起来迎接了,那些陪客自然也站起来,而
向晚她们四个陪酒,自然就更不能坐着了。这种场面她见多了,也陪得多了,对
于这种虚伪的寒暄,她全当是幻觉了。
「宁总哪里的话,是我们早到了而已,您来的时间刚刚好。」
早到?向晚在这里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有一个小时了吧,这样也叫早到?看
来来人比他们两个身价高。
向晚好奇的看了一眼,这男人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身材高大,倒三角
的完美比例,那张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桀骜不驯的表情,天!中了头彩了!
第十四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1
「来来来快请坐,能请到宁老板真是不容易啊!」
「费总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不给你面子一样。」
「哪里,宁老板上座。」
「这怎么好意思,二位年龄长我几岁,自然是你们上座了。」
几个人又推辞了一番,自然还是宁知然坐了主宾。
宁知然路过向晚的面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是你?!」
向晚挥了挥手笑道:「好巧啊。」
「二位认识?」
「不认识!」瞧瞧,说不认识谁相信啊,异口同声呢。
费总和齐总面面相觑,不认识就不认识吧。看来宁知然也是个凡人,哪有不
进女色的呢,找向晚来算是对了。
怎么有一种狭路相逢的感觉?向晚怎么也没想到,当天那个被她抢了衣服的
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商人,这简直是冤家路窄啊!
由于上班,向晚花了浓浓的妆,妖艳妩媚,却不觉得突兀。宁知然细细打量
她,他还真的没有猜错,她果然是小姐。那样彪悍的小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是没有出入过夜总会,实在是这个女人前后变化太大。
向晚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故意转了过去,单手支撑着下巴看他。
宁知然对她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想要和他们合作,所以谈判进行的很顺利。
费总好齐总的嘴巴就差点咧到耳根子那里了,「如此那后天我们就去贵公司
签合同了。」
宁知然点点头,转而对秘书道:「准备一下,千万别怠慢了两位老总。」
费总笑道:「宁总真是爽快人啊!」
齐总也跟着举杯,「来我敬宁总一杯。」
宁知然向他们举了举杯:「一起来吧,大家干一杯。」
向晚本来坐着没事,这种场合看来是不用她这个公关做什么了,所以她正发
呆呢。
宁知然瞟了一眼向晚,伸脚踢了踢她。
向晚吃痛,拿眼睛横他,宁知然淡淡的笑着冲她举杯。
碍于好几个人在场,向晚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甜甜的一笑,喝光了杯中酒。
今天来的人年纪都不大,玩起来也容易。
酒过三巡之后,生意就也差不多了,服务员进来收拾了餐桌,关了几个灯,
打开音响,就要开始唱歌了。这个包房本来就是餐饮和KTV综合的,宽敞的很。
又叫了几个小姐进来,向晚一看,都是喝酒的高手。
这些人一字排开的坐在沙发上,费总和齐总,左拥右抱,香艳的很啊。
几个助手点歌的点歌唱歌的唱歌,还有两个,干脆就坐在沙发上和小姐划拳
喝酒。
向晚坐在角落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冷落。哪次在KTV她不是男人追逐的
对象?这回还真是特别。
宁知然靠着向晚坐,向晚瞟了他一眼,也没作声。
其实向晚一直是公私分明的人,上班的时候,她可是很敬业的。可是对着宁
知然她就是敬业不起来,也许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有点尴尬,所以向晚从心里
没当他是自己的客人。
「宁总给大伙唱首歌吧!」
灯光太暗,又有些嘈杂,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宁知然并没推辞,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过去点歌。
音乐缓缓响起,宁知然的声音很纯净,虽然不是天籁之音,但是五音全了,
还算是好听。
向晚听过很多人唱歌,可是就算你唱的再好,在向晚的耳朵都只是一般。只
因为她的耳朵太过挑剔,被那个声音调教的挑剔了。
她大概永远都忘记不掉了,那个纯白的身影,吹口琴给她听,唱动听的歌给
她听。从前他只唱给她听,现在他唱给很多人听,不过就是这么个微妙的区别,
却天差地别了。
那个少年,喜欢穿洁白的衣服,他的人跟心都是纯净的。他笑起来的时候总
是那么好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有
些旧了的白球鞋。
这一切,她想要忘记,她甚至敲打自己的头,可是失忆,她就能忘记吗?不
能,那些少年时代烙上的印记,就算是尘封起来,也还是存在。
向晚觉得胸口闷闷的,一连喝了四五杯酒,包房里越来越吵。女人的娇笑,
男人的高呼,划拳声,觥筹交错。
向晚站起身,突然觉得头痛,再也呆不下去,有种窒息的感觉。
趁没人注意,开门出去。
第十五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2
尖细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的地面。
其实走廊里是铺了地毯的,可是向晚就是喜欢听自己的脚步声,所以她从来
不走地毯,总是走在路的边缘。
萧萧每次见她这样,都说她是怪胎。
后来有一次,萧萧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怪癖。
向晚就说,你没感觉,这样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么?我的身后就好像有很多人
跟着。
萧萧用眼睛瞟了一眼,向晚的身后,迅速的转过来,拍拍胸口,这简直是恶
寒。
一拐角,就是洗手间。推开一个门,向左走是男,向右走是女。这中间,是
公用的洗手池。
向晚只是想透透气,所以她打开门,进去,找了最里面的一间。
她习惯每次都去最里面的一间,如果那间刚好有人,她就等着,如果那间坏
了,她就换一个楼层,去另一个洗手间。
啪的一声,合上马桶的盖子,向晚蹬了高跟鞋,就坐在上面,接着开始发呆。
哒哒哒,是脚步声。向晚到底是见过猪跑的人,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
在敲击地面的时候有很大的不一样。所以向晚断定,进来的是个男人。
男人也去女厕所?向晚惊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没锁门,而那个脚步声,离
自己越来越近。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锁门已经来不及了。这里的空间很大,向晚还没等穿上鞋子去锁门,门板
就被打开了。
果然是个男人,而且是向晚认识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怒火,变得通红,他盯着向晚,这种居
高临下的角度,自然是观赏酥胸的绝佳角度。
由于心惊,她喘息着,傲人的双峰,上下起伏着。
本来就漏了整个肩膀,胸也露出半个浑圆,你说这样子诱人不。
光是看着就有反映了,是这个男人的性欲太强,还是这个女人,太妖娆?
向晚笑了笑,「唐先生,真巧啊。」
在女厕所遇见个男人,这是巧吗?向晚这么说,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这个男
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杨瑞说做爱应该去酒店的人。本来向晚答应他,第二天
陪他的,可是向晚没来上班,这个没来,一直坚持了一个星期。
你说磨人不,上次都那么惹火了,没吃到,这个欲望忍了一个星期。今天他
恰好来这里谈生意,刚好也是去洗手间,他看到一个身影,觉得想她,借着酒气,
想都没想,就进了女厕。收获还是有的,果然是她。
「我很想你。」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男人一步步靠近向晚。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上次放
我鸽子,要怎么补偿我?」
向晚将双手支撑在两个人之间,企图拉大距离。向晚好像脑子短路了,她怎
么忘了,这个时候,做这种动作,就算不想发生什么,都得发生了,欲拒还迎,
怎一个勾人了得。
所以,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热,手也顺着她的大腿,摸进去,估摸着她的大腿
内侧,隔着内裤,挑逗着她的私密花园。另一只手,很自然的绕到背后,拉开她
裙子的拉链,然后用手一代,肩带就从肩膀上脱落,搭在胳膊出,整个上身就裸
露出来,两个浑圆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几秒就完成了。
向晚懊恼,看来下次不穿这么好脱的裙子。
男人笑了,低头就要吻上去,向晚赶紧按住他的唇,「唐先生,我今天身体
不方便。下次好吗?」
男人一心想要,那里听得进去,下面那只手已经不动声色的越过了她的内裤,
摸索着那粉嫩的内壁。
向晚忍不住哼了一声。
男人笑道:「湿了呢,你就是这么勾人。」
「唐唐先生,不要在这里可以吗?」
「我等不及了,反正没人。」
男人低下头,隔着内衣,咬她的乳尖,好像是在发泄太久没有得到的不满,
他咬的很用力。
然后啪啪两声,内衣也跟着滑落下来,男人一路吻着,将向晚按住,她的身
体不断的后仰,然后男人跨坐在向晚的腿上,埋头奋战,用力吮吸着她的双乳。
这种感觉,很不好,恰好是向晚所痛恨的。虽然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很熟,男
人能很快的撩拨起向晚的欲望,可是这一次,向晚觉得厌恶。她不愿意,她来洗
手间,是因为刚好想起了过去,要在这里一个人悼念,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
打断了她。
强奸和做爱的不同,就是因为,前者是强迫的成分居多,后者是享受的成分
居多。虽然两者的结局都是一样,可是心理上差了太多。
现在这种情形,和强奸有什么区别?有人告诉过你,妓女就可以随便的想上
就上吗?
「你放开我!」向晚怒吼,挣扎。
可是男人早已经被情欲蒙蔽了眼睛,那里还看得到女人的痛?只是一位的流
连于双峰之间,吮吸着,撕咬着。
要不叫救命?向晚刚有了这个念头。
门,就被强行的拽开了。
第十六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3
本以为会来个保安什么的,向晚就是用脚趾头去想,都想不到,这个人会来。
第一次见面赤裸着,第二次见面,又发生这么回事。
丢人,向晚干脆闭紧双眼,她也鸵鸟了一回。
宁知然打开门之前真么想到里面这么香艳,他出来醒醒酒,没想到,听见了
女洗手间里男人的低吼和喘息,这明显就是做爱时候才会有的。他刚想是谁这么
急不可耐,突然就听到那声怒气十足的放开我,是向晚的声音,他记得很清楚是
她的声音。
所以想都没想就冲进去了。然后用力将门拽开。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向晚的身材,可是这一次,居然有个男人压着她,而且很
明显就不是你情我愿。在他看到向晚,见到是自己来了的时候,脸上那个失望的
神情,这件事他就管定了!
一把拉开那个趴在向晚身上嘿咻嘿咻的男人,揪着脖领子就扔了出去,迅速
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向晚身上。
「你他妈的谁啊?」男人怒吼了一声。但是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酒醒了大半。
尴尬的笑了笑道:「真巧啊,宁总,在这里遇到。」
不怪姓唐的低声下气,这个宁知然他们公司,和自己有业务往来,这几年经
济不景气,自己的这点事业,还指望着宁氏集团帮忙呢。他一看这个架势就明白
了,难怪向晚说不方便,他还以为是她MC来了呢,原来是另有客人。
唐先生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冒昧
了。打扰,那我先走了。宁总玩的开心啊。」
宁知然看都没看他,低着头打量着鸵鸟一样的向晚。
唐先生见如此,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了,这种情况下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宁知然背过身去,「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等你。」
向晚迅速的穿好衣服,顺便将他那件西装也穿上,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推开那扇门。如果这里不是洗手间,而且有吃的东西的话,
向晚呆一辈子都有可能,磨蹭了一番还是出去了。宁知然站在洗手池前面,看不
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向晚走过去,静静道:「谢谢你。你没说错,我就是妓女。」
宁知然笑了笑,把烟熄灭了,「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么?真的不认识?」
向晚听他的话,有点生气,刚刚他不是也说过不认识自己么,怎么现在反倒
来追究这个问题了。
生气归生气,向晚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人家帮你,你要感恩戴德,所以她没
有和他吵架,低低道:「不知道名字,就算见过,也不能算是认识吧?」
宁知然点点头,伸出手,「你好我是宁知然。」
向晚没想到他会这样,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下。
「原来你就是向晚。」
「我有那么出名吗?」
宁知然点点头,「你不知道你很红吗?」
确实,她很红。女人可以妖娆,可以妩媚,可以清纯,可以性感。她是K市
最出名的小姐,坐台出台,她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她不觉得是在作践,只是她知
道,这是出路,一个无依无靠,而且被黑社会逼迫的女人,既然卖肉,那就卖的
彻底一些。
有些人天生有一种贵气,就算你埋没了,堕落了,那气质还是存在的。就像
朱元璋,乞丐如何,不过一个身份而已。
向晚便是如此,她曾经太优越了,所以她骄傲,即使到了这步田地,她依然
有自己不能放弃的尊严,所以在男人面前,她不仅仅是妩媚,还有骄傲,就如同
一只孔雀,不开心了还是会咬你一口。
所以面对宁知然的时候,两个气场差不多的人,争锋相对就是在所难免了。
「其实你也很红,八卦杂志封面经常是你和某个女星拥抱暧昧。」
宁知然摸了摸下巴,「你还挺关心我的么。」
向晚冷笑,「我希望奸商没有好下场。」
宁知然笑道:「喂,你衬衫什么时候还我?」
向晚皱眉,「你那么有钱,还在乎那一件衬衫?」
宁知然很配合的点头。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想要衬衫,不过是一个继续见面的借口,他
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很有意思。
向晚理亏,他帮过自己两次,也不好说话太绝,于是道:「等着,过几天给
你。送去干洗了。」
宁知然又说:「我那件衬衫必须用水洗!」
向晚蹙眉:「事儿还真不少!」
「什么?」
向晚笑了笑:「没什么,我说你衬衫料子真好!」
这个女人的确有意思,其实他听到她说什么了,故意逗她的,她的回答,也
没让他失望。有意思,真有意思。
第十七章关了灯还剩下什么1
好长相 好身材 好气质 好出神 好有钱= 好男人。
等于好男人吗?当然不等于了!
所以宁知然就不能被归结为好男人了,原因很简单。第一,他和向晚几次见
面,都很尴尬。第二,他两次帮助过向晚。
呵呵,可能你要说了,这怎么就不是好男人了呢?见死不救才算好男人吗?
当然不是,若是只是这样也罢,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笑了,很明显的不
怀好意的笑,向晚这个眼睛,也不知道是近视还是弱视,愣是觉得他这是讽刺,
是嘲笑。
所以印象又差了!
宁知然盯着她看,他看她是因为,她一直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买猪肉,
挑三拣四不说,还要杀价!
「看什么看?!」
宁知然苦笑,看看吧,女人不好惹的,反咬你一口了吧!
「不回去吗?你可是主角啊。」
宁知然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起吧。」
他们推开包房门的时候,吓了一跳。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音乐的响声,男人
女人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宁知然愣了一下,然后去按手边的开关。
瞬如白昼。
倒吸一口冷气,这场面,太,太香艳了!
食色男女们,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相同的戏码。
沙发一头,费总半仰着,三个女人,围在他的身边。一个女人用自己的胸摩
擦着他的上身,他自然会出于「礼貌」的握住她的胸把玩。另一个女人埋头在他
的脸上,啃咬着他的唇,两个人的舌头紧紧的交织在一起。第三个女人则是趴在
男人的下半身,一双手,早就熟练地解开男人的腰带,伸进去,抚摸那个雄性的
器官。
男人自然是享受的,呻吟,闷哼,恨不能将这三个女人一起压在身下,来一
场活生生的叠罗汉。
另一头,齐总和他的两个助手,将一个女人压在地上。
那女人本来衣服穿的就不多,这会儿几乎是全裸。一个男人用自己的坚硬,
隔着裤子,摩擦着女人的小穴,恨不得跟着三层的布,冲刺进去。另一个男人,
低头舔吻着女人的腰,舌头灵活的打着圈,勾画着女人的曲线。女人最曼妙的胸
部,自然是在齐总的手下蹂躏了。
向晚反正早就习惯这些了,反倒是宁知然一个大男人,脸红了,咳嗽了几声。
那些正在欢爱的男女这才发现灯已经亮了,游戏结束,各自起身穿好衣服。
向晚看着宁知然那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他的耳边道:「这是阿房宫很受
欢迎的一种游戏,就是关了灯以后,在音乐停止之前,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
抓得到人。而且,不管你抓到的是男是女,都得亲!」
宁知然瞥了她一眼,「你也玩过?」
「你猜猜?」
鬼才知道!宁知然在心里吼了一句。
费总见到主角回来了,连忙过来笑道:「二位回来了,一起玩吧。宁总不要
不好意思啊!」
齐总也附和着:「就是就是。娱乐一下么。」
宁知然被他们拉着坐在沙发上。十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其中的一个小姐讲解道:「这个游戏很简单,一会儿转勺子,转到谁呢,谁
就没有艳福了,要去守着灯,这首歌一停止,就要立即开灯,开灯之后游戏结束。
其他人在音乐响起之后,想做什么做什么,无论男女。明白了,咱们就开始吧!」
向晚拉了拉宁知然的袖子,下小声道:「你真的要玩?」
宁知然也学她的样子,「你猜猜?」
「鬼才知道!」不同于宁知然,向晚直接喊了出来。
这算不算是默契?宁知然笑了笑,他走神的功夫,屋子里就黑了,嘈杂的音
乐声响起来。
第十八章关了灯还剩下什么2
向晚早就找好了藏身的地方,所以音乐一开始,她就跑了。
墙角的两颗盆栽,刚好是一个人的身高,挡住向晚不成问题,她又鸵鸟了一
回,蹲在后面就不出去了。
宁知然感觉到身边有一只手不断的抓自己的衣服,而且有个人也企图压在他
身上,趁着没被控制住,他也跑了,找个地方做鸵鸟去了。
宁知然钻进去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为什么是钻进去呢?原本墙角的盆栽后
面很宽阔的,怎么突然就变窄了呢?他正想着,突然双手触碰到两个软绵绵的东
西,细滑的,手感绝佳。在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之后,他猛地收回手,由于本能的
想尖叫,可是一双手已经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
靠之!向晚爆粗口了。被摸的是自己,他叫什么?还好自己捂住了她的嘴,
不然引来更多人怎么办。
可是,这两个人蹲在地上,而且这个你一拉我一拽的过程,平衡这种东西自
然就没有了。
向晚只觉得一个庞然大物压了下来,然后一双温润的唇瓣,就堵住了自己的
嘴巴。
再说这边,费总和齐总两个人也是阿房宫的熟客了,年纪都不大,三十出头,
但是已经纵横烟花之地十几年了。所以这游戏里的微妙他们是最了解的了,在听
到墙角有响声之后。凭借着惊人的鼻子,两个人做出了明确的判断,向晚肯定在
那里。
当着宁知然的面,他们就算是想亲亲抱抱,恐怕也难,这么个尤物,在你面
前摇晃着,吃不到,你说急人不急人。所以趁着这个空挡,趁着是游戏,两个人
不约而同的,奔向了墙角的盆栽。
向晚和宁知然摔倒的这个姿势,你不奇怪都不行,太知道他们是怎么摔成这
样的造型的。两个人重叠的部分只有头部,身体完全不碍着,然后那嘴巴就像是
两块磁铁,而且一个是南极一个是北极,紧紧的吸在一起。
不是有什么魔力,让两个人唇齿相依,只是突然有人不想移开,贪恋了这柔
软,芬芳的唇。
这能算是吻吗?纵然向晚接吻如同吃饭一样,可是此刻她仍然分辨不出来,
这算不算是吻。亲吻一个人的必要条件,应该有两个,第一,当然是因为爱,这
一点她首先排出了。第二,自然是性,就是一种单纯的生理反应。可是奇就奇在,
她感觉不到,不是爱,也与性无关,那么此刻的嘴对嘴,到底应该叫什么呢?
她正纳闷,突然觉得有一双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慢慢的靠近她身
体的私密。并且很有越过她内裤的趋势。
向晚刚要挣扎,又觉得身上重了一些,裙子也被人从下面撩起来,推到肩膀,
下面整个就漏了出来。
她的身材毋庸置疑,腰身纤细,让人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修长的双腿,是撩
拨心扉的最好部位,浑圆的双峰,自然是让人握住就不想放手。这样脸蛋漂亮,
身材有好的女人,不做头牌,怎么对得起观众呢?
胸罩被人推了上去,露出半个浑圆,一个乳尖已经崭露头角,另一个还半遮
半掩着。男人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吮吸着,舔舐着,另一个乳房,在他的手里
欢快着,戏耍着。可是这都不够,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只是吮吸已经不能满足他
了,他用力的咬下去。
向晚吃痛,也用力咬,她当然不会咬自己了,宁知然的舌头还在她嘴巴里呢,
所以倒霉的还是宁知然。
不过,她显然忘记了,她身边还有一个更危险的男人,就在她咬人的功夫,
那男人已经成功的战胜了那条内裤,将她的双腿分开。向晚觉得有些温热,很软
很软的感觉。
那男人,竟然亲吻了她的下身,舌头流连在她的花园门前。
我的天呐!这算什么?从业两年了,这还是她头一次玩,她挣扎,扭动着腰
身,想要摆脱身上的两个男人。可是男人在你身上索取的时候,这样子扭动,反
而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男人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一个咬一个舔,怎么一个香艳了得!
向晚此刻只祈求音乐快点停止,灯快些的亮起来。
可是,音乐停了,这灯难道是坏了?为什么还没亮?
其实负责开灯的那个人,早就和费总齐总串通好了,他竖起耳朵,听到自己
老板喘息的声音,就知道得手了,所以音乐停了也没有开灯。
这就害苦了向晚了,一面想摆脱身上的连个男人,奋力的扭着身子,一面和
那个最开始的男人玩亲亲。身上的男人摆脱不掉,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她急啊,
这样很不安全,很不卫生的啊。所以她用力的抓,可怜了宁知然的一张俊脸,给
她一抓就破相了。宁知然吃痛,用力推开她,收回自己的舌头。
头上的泰山没了,身上的那两座山还压着。又斯磨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好像
是约定好的,同时离开了。
终于一身轻松了,向晚赶紧趁着灯没亮,整理自己的衣服。
裙子刚落下,灯也开了,恰到好处,仿若排练过很多次一样,一切恢复原样。
不过,还有两个人忘情的吻着,是宁知然的秘书,和费总的一个助手,两个
男人,抱着接吻,而且绝对是狂热的吻。
众人面面相觑,囧啊!
灯光亮了,那两个忘情的人,仿若一瞬间回神,放开了对方的唇,在看到自
己亲吻的是个男人之后,几乎同时夺门而出。
「呕呕呕······」
第十九章避孕药你要帮我买吗?
向晚猜的果然没错,后进来的那几个小姐,真的很能喝酒。
就算你纵横酒场几十年,也敌不过,这几个喝酒如同喝水的的小姐轮流灌你。
她们知道宁知然是向晚的客人,所以没有为难他,剩下的那两个老总,几下子就
被她们灌醉,抱着花瓶就喊美女。
喝成这样,也就差不多散了。
费总的助手付了帐,几万块的一餐,不过谈成了这笔生意,这一餐就是花个
几百万也值得了。
这种地方酒水本来就贵,而且这些人还把几千块的酒当水喝,不过人家付账
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皱眉头,公司的钱,不用白不用。
按理说,今天向晚她们算是包下了,现在跟他们走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两个
老总醉的不成人样,就是躺他们怀里十个天仙,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了。这会儿都
站不直了,几个公司的助手,架着他们走了。
宁知然没喝多少酒,就自己开车,打发了秘书回去。
「上车吧!」
向晚愣了一下,笑道:「我为什么要上车?你快走吧,我还要回去工作呢!」
宁知然一把拉住她,「别糊弄我,你今天算是被包了,不能再去坐台了,赶
紧上车!」
向晚瞪他一眼,然后上了车,用力的关上车门。
宁知然也上车,然后问她:「去哪里?」
向晚转过头,看着窗外,随口说:「最近的酒店。」
她的声音向来都是甘甜且掷地有声,这一次,显然把两个人都给震慑住了。
这绝对是职业病,以前出台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去最近的酒店,只是想快
点结束。所以她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自然,可是说完就后悔,他不是别的男人
啊,他是宁知然啊,怎么能和他说这话呢?
宁知然想笑,可是看见她那个恨不得撞墙的表情,就忍住了,「那个,我是
问你,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没有别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我不过是一时口误么!向晚白了他一眼,然后随便报了一个地
址。
宁知然就默默的开车,两个人明明靠的那么近,却有相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很久以后,宁知然握着向晚的手,你看,如果当时我就这样抓住你,那么是不是
不会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路过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的时候,向晚急急道:「停车!」
本来车子里静悄悄的,她这一喊吓了他一跳,一个急刹车,两个人同时颠了
一下。
向晚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和车门玩起了猫捉老鼠,怎么开都开不开。
宁知然出声道:「要买什么?我去帮你买,你在车上等着就好。」
向晚还在跟车门斗争着,听他这么问,就把对车门的怒气,撒到他的身上了,
「避孕药,你要帮我买吗?」
宁知然笑道:「好,你要多少?」
这是什么话?他到底知不知道避孕药是干什么的,要多少?你当是在买糖啊?
「大象吃多少,你照着那个分量给我买回来!」她依然没好气。
宁知然也没恼,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欺负人!凭什么他一开就开了呢?这车果然是欺生!向晚气的,狠狠的踹了
几脚,哪知,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鞋跟断了。倒霉到家了,屋漏偏逢连夜雨,
什么不好来什么。
算了,断就断了,干脆一起断,就当平底鞋也好。
人要是倒霉,喝多少旺旺都没用。那只鞋的鞋跟,那么轻易的就阵亡了,可
是轮到这只了,怎么踢都不断。拉,拽,砍,向晚只差用呀咬了,可是那鞋跟依
然屹立不倒。向晚咒骂,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英雄,还跟我对抗上了!
算了,只能算了,向晚彻底放弃了。大不了光着脚!
宁知然在便利店里转了好几圈,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问避孕药在哪里。就像
进了一个迷宫,怎么着,都找不到那个写着避孕药的开关在那里,这种感觉,有
点神秘,和向晚给他的感觉一样。
就像是雾里看花,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对于向晚,他其实一丁点都
不了解。他只知道她叫向晚,是阿房宫最红的小姐。其他的呢?全是问号。
无奈了,他只好去问收银的小姐。
收银员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很自然就联想到,床上做爱未遂的事。
笑嘻嘻的从身后的货架子上拿了一盒给他。
难怪他找不到,原来在个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你买什么的地方,宁知然的脸上
顿时火辣辣的。
别误会,不是因为害羞,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了,也经历过那些个 .他的
脸,完全是被向晚抓的,现在感觉到疼了。
宁知然想了一下又道:「有创可贴吗?多给我几个。」
收银员把他要的东西都装好了递给他,微笑道:「先生小心身体啊!」
这话,着实让宁知然汗了一个。太歧义了。他和她是清白的啊!
第二十章梦醒是在谁的床
仲夏之夜,即使是凌晨,风也是暖暖的,这是个你不开空调,绝对无法入睡
的黑夜。
可是向晚却觉得冷,她一直很冷,自从那个午后,她目睹了家破人亡之后,
她就再也么有温暖过。
身上还披着宁知然的外套,有淡淡的烟草味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裹紧了外套,
站在路边等车。
她有些懊恼,自己随便说了一个地方,到了才发现,原来是黎天戈的那个公
寓,每次和她做爱的公寓。
难怪宁知然听到这个地址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这里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的地方。向晚故意隐瞒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了。她已经够麻烦的了,一个黎天戈就能要了她的命,再加上一个宁知然的话,
她直接下地狱吧,永世不超生。
好在这里够繁华,即使是午夜,也不难打车。
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差距实在是太大,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只完好,一
只破损,这让她怎么走?干脆就赤着脚。
依旧是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扔掉了那双惨不忍睹的高跟鞋,然后开始脱衣
服,刚走到浴室门口,她又折了回来,在包里翻出了那盒避孕药。
虽然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她也不得不吃了,没办法,谁让今天有个突发事
件呢。吃了药她才安心,也不关门,拧开水就冲洗自己。
她不喜欢密闭的空间,所以她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关卧室门,浴室也是如此,
密闭的空间会让她窒息,仿若又回到那个不见天日的黑屋子。
这个澡她洗了足足一个小时,身上的皮肤早就被她洗的发红,她要洗干净自
己,既然没人爱惜她了,那她就爱惜自己。
头发擦得半干,偶尔还有水珠滴下,打湿了她的睡衣。
吹风机呼呼的响,胡乱抓了几下,本来很顺的头发,被她弄的乱糟糟的,索
性也不管了,就这么吹。
她的头发很长,从小她最宝贝的就是她的头发了。佣人每次给她吹头发的时
候都很小心,可是还是会弄疼她,她有些娇气,稍微有一点疼,她就喊疼死了。
只有一个人在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是安安静静的。
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一层一层的,从发根,到发梢,他很细心。认真的样
子,让人想笑。
她就看着镜子里的他,安静的微笑。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皱着眉问她,你笑什么。
她就一直傻笑,良久才说,你的手真好看。只有你给我吹头发,我才不觉得
疼,幕夕你以后每天都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向晚盯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笑了,自嘲轻蔑,幕夕啊幕夕,这辈子
你都不会给我吹头发了吧。这辈子,还会有谁能比你对我好?
不吹了,爬上床蒙头大睡。她累了,身心疲惫。
这一觉睡得安稳急了,居然连梦都没做,那个长期纠缠她的梦魔,今天居然
没来找她。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以前她只有依靠药物才能睡着,
才能睡着了不做噩梦。
向晚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昨天她明明睡在自己的公寓的,她
的房间是淡绿色系的,可是如今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居然是黑白色系的!
她揉了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么这是哪里?
「你醒了?」
向晚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接着是惊恐,再然后淡定,最后是妩媚妖娆,
可是她的这种妩媚,总让人觉得,带了那么些许的不屑,让人看了就知道,她瞧
不起你,虽然她对你风骚了,可是她还是瞧不起你。
她的种种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也都早已预料。他仿若已经习惯,坐在她的身
边。
向晚突然明白了,她睡得沉,是有原因的,很显然她被下药了,然后被带到
这里,而这个人就是黎天戈。貌似他们才见过没多久啊,他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
里来呢?
总之她明白一件事,今天她中头彩了,这个霉运还真是不简单啊!
第二十一章食色性也
黎天戈看着向晚,唇边自始至终有一抹微笑,你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
觉得好看,让这个男人特别有味道。明明衣冠楚楚的,却总有那么点小痞子的感
觉,恍然觉得,这就是杨过和韦小宝的综合体啊!
向晚也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他笑,她也笑。她就是不说话,看看
到底是谁能忍。
黎天戈打量她,纤细净白的脖子上,一排深红的果子。他深知她的职业,虽
然以前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她的身上偶尔也会有吻痕,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何,他
看着那些红色的果子,他突然觉得烦躁,心情顿时极度不爽。到底为什么不爽呢,
他也不知道,或许有人知道。
粗鲁,他从来都是粗鲁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从第一次见面,他给她的印
象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黎天戈突然掀开了她的被子,扯掉了她的睡衣,露出她白皙的身体。
她不着寸缕,就坐在床上,任他打量。她早就习惯了,只当是被狗咬了,而
且是一支纠缠不清的疯狗。反抗有用吗?除了让自己受伤还会有什么?她不是没
反抗过,反抗了的结果,就是如今,从被他一个人睡,变成了千人枕万人睡。
黎天戈的眼睛向来都是如鹰一般犀利,而现在他的眼睛,那就是饿了的鹰。
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对着那个野男人也是这么笑的?」
野男人?向晚突然想笑了,她身边的那个不是野男人?除了自己的老公,那
个不算是野男人?就连他黎天戈也算上。
向晚吃痛,但是依然笑得很美,宛若清莲,「职业需要。」
她轻轻的吐露了这样的四个字,却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他。他突然去啃她的唇,
不是亲吻,是在啃噬,他用力的咬她。
虽然痛,可是她忍耐。
他将她按在床上,抚摸她赤裸的身体,唇在她的身上游走。他喜欢亲吻她的
锁骨,喜欢吻她的肩膀。
一种欢快,但是又带着疼痛的感觉袭来,他从来不爱惜她的身体,每次进出
都是粗鲁的,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
她像一具尸体,没有丝毫的反应,对于这一切她早已经冷淡。她对他从来就
没热过,除了那一次他给她下药,她从不曾对他主动。
黎天戈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有些滴水,抓着一块毛巾胡乱的擦。
向晚就一直躺在床上发呆,黎天戈回来她都没有发现。
黎天戈很不喜欢她这种无视他的感觉,将手里的毛巾更过去,正好砸在向晚
的脸上。
向晚吓了一跳,皱了皱眉。
黎天戈坐在她身边,头发一甩说:「我的头发没有干呢。」
「我知道,你都把水甩到我的脸上了。」
黎天戈瞪着她,一言不发。
向晚明白了,他是等着自己服侍他呢。于是裹了被子坐起来,用毛巾揉搓着
他的头发。她知道这样擦会疼,可是她的那点小心思,再明显不过,她巴不得他
嫌弃自己,这样她也省事些。
良久向晚放下了毛巾,「好了,已经干了。」
黎天戈突然抱住她,亲昵的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笑道:「你以前也是这么
帮林幕夕擦头发的吗?该说你什么好呢?淫荡还是下贱,勾搭一个又一个,怎么
样说说看,是林幕夕的感觉好,还是那个宁知然更对你的味?」
「不许你提他的名字!你不配!」她失控,每次想到林幕夕她都会失控,他
就是她的结,一个死死地结,缠绕在她的心理,解开了就是个疤痕,不解开永远
是心结。
黎天戈却没恼,依然眸中带笑,「急了?每次说到他你就失常。原来你也不
是没有表情的一个人,只有林幕夕会让你这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你爱
成了这样?你出事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放任你变成这样,他可曾找过你?现在
是光鲜了,青春偶像的,向晚你在他心里连个屁都不是!」
「你闭嘴!你闭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混蛋!是
你害我,是你啊,你去死!」她捂住耳朵,哭喊着,她失控了,她不许别人侮辱
林幕夕,那是她的幕夕,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其他人无法明白。
他抓住她的手,冷冷的看她:「你那么希望我死?很可惜,我长寿。我死了
也要你来陪葬,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向晚瞪他,恨不能食肉喝血,很久以前,他占有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眼
神看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眼神,让他有了兴趣,才留了她的一条命。这几年,她
在黎天戈的身边,渐渐的收了自己所有的刺,变得圆滑,让他想要发作都没有机
会,她变成了一直猫,可是他希望她是一只刺猬,太柔顺的,他不要。
「想见他吗?我安排你们见面怎么样?你不是喜欢听他唱歌么,我叫他来,
开一个演唱会,只有你一个观众。你看我对你多好!」他在笑,可是却让人不寒
而栗。
她咬紧牙关,「黎天戈你不要逼我!」
「逼你?你觉得我这是在逼你?向晚你做梦都叫着人家的名字呢,我得帮帮
你,让他知道啊!」
她攥紧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又缓缓的放开,苍白无力,「黎天戈,不要,
我不要见他,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呢?黎天戈,就当是我求你了,不
要这样。」
「你就那么爱他?下贱!」他愤慨,只因他看到,每一次提起林幕夕的时候,
她眼睛里压抑的泪水。
他以前对她确实不怎么上心,就是那天她躺在自己的身下,流着眼泪,叫着
那个名字。从那之后,他就派人查了林幕夕这个人,还有他们的过去。
黎天戈知道,她这辈子最爱的人,估计就是林幕夕了。年少的爱情,又怎么
会长久?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她向晚,根本就不配有爱,所以他要将她最后的幻
想打碎。
第二十二章避孕药还有水果味的?
迷茫,不是因为没有方向,只是摸不清头脑了,黎天戈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
什么,他到底怎么想的,这些向晚无从猜测,他的心思比海要深,你一旦涉足了,
绝对淹死你。所以向晚也不去费那个脑子,不管他怎么想,向晚都知道他要做什
么。
这是个绝对变态的男人,好像看着向晚伤心难过,他就开心一样。
他把她推进欢场,她佯装笑脸,适应了,如鱼得水一般,他不高兴了,所以
现在又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让向晚难堪了。
只是林幕夕,我的幕夕,只要想想都会心痛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
城市?有了黎天戈这样的人物,即使是不想见,也不得不见面了。
向晚看着黎天戈,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惊呼了一声:「今天是几号?」
黎天戈显然被她吓到了,皱眉不悦道:「你自己不会看日历吗?」
向晚想了一会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道:「黎天戈避孕药给我几片。」
黎天戈瞪了她一眼说:「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避孕药你想要自己买去!」
向晚撇撇嘴,软了下来,「黎天戈,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我都不知道这是哪
里,怎么去买啊。我今天是危险期,怀孕就糟了!堕胎很伤身的。」
黎天戈突然笑了,一把抱住她,一只大手在她的两腿之间摩擦,「怀孕不好
吗?这样你就母凭子贵了,说不定我会为了孩子把你留在身边呢。」
那我不如去死好了!向晚在心里不屑,每个月见一次,都是她的噩梦了,要
是每天都对着他,那让她死了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黎天戈不悦,甚至是愤怒。
向晚笑嘻嘻的看他,故意勾住他的脖子,「当然是开心的表情了。」
黎天戈一把推开她,「你当我愿意要你生的孩子呢?不过是看看你有没有自
知之明!」
呼啦一声拉开床头柜,找了一瓶药丢给她。
向晚看了一下,赤裸的瓶子,连个标签都没有,打开倒出一看,竟然是花花
绿绿的药片,还有各种形状的,向晚疑惑的看他,「这是?」
「你哪那么多废话?你不是要避孕药么,给你了你还不吃?!」
向晚又不屑了一回,刚刚说没有,现在居然在离床最近的地方找了一瓶给她,
这个男人果然口是心非。挑了两颗粉红色的放进嘴巴里,舔了舔,居然是草莓味
的!
「那个,黎天戈,避孕药还有水果味的?」
黎天戈白了她一眼,「装什么蒜?别告诉我你第一次吃避孕药!」
当然不是次吃了,这是第二次吃,昨天晚上刚刚吃过一次。她这种工作,自
然最怕的就是传染病之类的,所以她一直很注意清洁,和客人欢爱的时候也都做
了防范措施,唯独昨天晚上是突发事件,所以她吃了避孕药,紧接着还有刚刚那
件事,这才导致了她第二次吃避孕药。
所以向晚对这东西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
黎天戈就不这么想了,没好气的说:「给你吃你就吃!我还骗你不成?你要
是真怀孕了,我有什么好处?」
向晚还是不放心,又含了几颗。
黎天戈推搡她了一下,「去洗澡去。」
向晚起身就走,也不穿衣服,就赤裸着走在地毯上,刚伸手准备扭动浴室的
把手,黎天戈就出声叫她。
「你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洗澡吗?」
「谁告诉你用我的浴室了?去客房的浴室洗去!」
向晚不做声,转了个弯,就要出去。谁知黎天戈这回不是喊她了,直接冲过
来拉住她,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你白痴吗?你就这么出去?」
向晚咬唇,「我没有衣服。」
黎天戈拉着她走回自己的衣柜,随便丢了一件在她的脸上,「先穿这件,待
会儿我叫安曼找几件衣服给你。」
黑色的衬衫,上面淡淡的清香,是洗衣粉的味道,似乎是柠檬的香气,向晚
很喜欢这种皂粉的味道,男人喷香水是她难以接受的,她总觉得,男人都应该像
她的幕夕那样,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淡淡的皂粉香气。
第二十三章色即是空
出来房间,向晚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穿了衣服再出来了。
这种场面以前向晚在家的时候也总是见到,那个时候她还是家人的掌上明珠,
父亲是军区的高官,家里也是这么多人站岗的,好多佣人、警卫之类的。
欧式的建筑,客厅里的旋转楼梯一直蜿蜒着,墙壁上挂着几副油画,很抽象,
是她不喜也不懂的那种。房子是那种对称式的,她站在这一边,居然看不清那边
的情形,她不近视,只是房子太大。
每走几步都能看到一个穿一身黑衣的男人,面无表情,雕像一样的存在。这
让向晚想起了《黑客帝国》。
其实她以前常见到这样的场面,有时候父亲高兴了,会带自己去军区转转,
也是几步就有一个警卫的,不同的是,衣服和身份。
原来这里就是黎天戈的家,真正的家,不是之前任何的一个公寓。
向晚依然赤着脚,好似习惯了一样,黎天戈从来不给她准备鞋子,她也就习
惯了不穿。黎天戈也是属于那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衬衣在向晚的身上,宽松
肥大,盖住了她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的春色,千娇百媚。
她转了几个圈,彻底懊恼了,直想把那些门都砸碎。迷宫,这绝对是一个迷
宫,她的方向感向来不好,从前玩仙剑的时候,她最头痛的就是迷宫了,每次遇
到迷宫,她就可怜巴巴的望着林幕夕,林幕夕起初不理她,后来向晚就抱着他的
脖子亲他,林幕夕被她弄得痒痒的,紧紧的搂住她,低头就要吻下来,这时候向
晚就推拒了,努努嘴,你把这个迷宫给我过去,我才让你亲!
林幕夕没办法,只好去给她玩游戏,几分钟不到的功夫就过去了,向晚看的
呆了,自己怎么走了几个小时都出不去呢?她呵呵的傻笑,抱着他,喃喃道,我
是幕夕是天才。
「哎······」向晚叹了口气,接着走。
「向小姐!」
向晚回头,眼前的女人三十岁上下,有着一张冷艳的脸,身上散发着一种叫
做干练的气息。她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长发盘起,对她勾勒勾唇角。
「你是谁?」
女人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只停留在表面,太过公式化的笑容,「向小姐你好,
我是安曼,老板叫我来给你送衣服。」
喜欢一个人说不清楚原因,同样讨厌一个人也说不清楚原因,总之向晚看见
安曼就觉得讨厌,打心眼儿里的讨厌。要是在从前,向晚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可
是如今,人在屋檐下,那些心高气傲就得收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今非昔比。
向晚笑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衣物,「谢谢。」
方走了两步,她有驻足,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出来:「安小姐,你能告诉我
浴室在哪里吗?」
安曼随手打开了旁边的一个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里的每一间客房都
有浴室。向小姐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老板还在等我。」
向晚翻了翻白眼,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自己穿一身黑衣服,就是蝙蝠侠了?
早就听说过安曼这个人,她是黎天戈的管家,管家管家,就是什么都管。不
仅仅是管理他的房子,还有他的生意,人脉,她是黎天戈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典
型的女强人,而向晚,那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女人,所以这两个人怎么能相互看
对眼呢?
打开那一叠衣服,准备的还是很齐全的,内衣裙子,连高跟鞋都准备好了。
只是有一点向晚不喜欢,这些全部都是黑色的。她也不是不喜欢黑色,只是黎天
戈喜欢黑色,而那个安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黎天戈的原因,也是一身黑,自己
再穿一身黑,怎么看都觉得随波逐流了。
囧!也总不能光着吧,不情愿也得穿上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很明显她又迷路了,转了几圈都找不到黎天戈的房间,
索性就下楼去。
「向晚?!」惊讶十足的声音。
「真巧。」向晚尴尬的笑了笑。
杨瑞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据他所知,老板从来不带女人回家的。
向晚叹气,「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黎天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声音里有一些不悦。
向晚彻底无奈了,「是啊,我怎么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问杨瑞,你来干什么?」
自从黎天戈打天下那一天起,杨瑞就跟着他了,所以他此刻自然能听出老板
的喜怒,他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生气,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老板呢?
「老板,我是来跟您报账的,这个月放在我名下的所有产业的总盈利。」
黎天戈想笑,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他来是找自己,不是找她的。算算日子,
今天确实是报账的日子。
「既然来了,一起吃饭吧。」黎天戈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去餐厅。
向晚和杨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得不跟上去。
黎天戈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说话,所以这一顿饭吃的很沉闷。
「怎么吃那么少?谁让你放下筷子的?」
长久的沉寂,被黎天戈的一声暴怒打破,每个人都心惊了一下。
只有向晚丝毫不色变,泰然的看着他说:「我吃饱了,要去上班了。」
黎天戈皱眉,「你上什么班?」
向晚笑道:「是你给我的工作啊,你忘了,我可是阿房宫的头牌啊!」
黎天戈冷艳看她:「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的留在这里。」
向晚笑得更加妩媚,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你给的机会!」
黎天戈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你再说一次?!」
向晚娇笑着努努嘴道:「我老板还在这里呢,你就叫我公然翘班?老板要是
扣我的工资怎么办?
杨瑞苦笑,这矛头怎么指向自己了。
不过黎天戈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笑着说:「好啊,一会儿我送你上班。」
向晚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这个男人,是喝三聚氰胺长大的吧?
第二十四章色即是空2
迈巴赫?
向晚看见黎天戈的车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黎天戈会开迈巴赫。
多么小言的一辆车,言情小说里,多金多情的男主,总是开着迈巴赫,接送自己
的爱人。
戏剧化的是如今,多金绝情的男人,开着迈巴赫,送自己的仇人,去夜总会
做三陪。
黎天戈开车的时候喜欢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节奏的敲打着车窗。这个
动作他从上车开始,一直坚持到阿房宫,向晚就一直看着他,那根手指也不怕断
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黎天戈突然转头,吓了向晚一跳。
黎天戈好像就乐与看她出糗,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
向晚觉得他今天很不寻常,他以前几乎没对她笑过,就算是笑了,也是那种
带了很多意味的笑,有时候是嘲笑,有时候是取笑,有时候是不屑的鄙夷。像这
样简单的笑,还是很少见的。
于是向晚也对他笑,在妩媚妖娆这一点上,没有人比她转变的快,前一秒还
恨你恨的要死,但是下一秒她就可以对你妩媚,不过是值得与不值得罢了。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黎天戈挑眉,「我不看你也知道你在看我。」
「呀?」向晚惊讶了一下,「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黎天戈白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向晚自知无趣也就安静下来。
车子又开了半个小时,阿房宫的奢靡就展现在他们面前。
向晚勾唇而笑,尽显媚惑,「谢谢你送我过来,再见了。我就不送你了。」
黎天戈将车钥匙扔给门口的保安,然后走了进去。
向晚拉住他,「你不回去吗?」
黎天戈转头看她,「你以为你是谁?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言罢绕过向晚径自走了进去。
向晚翻了翻白眼,气冲冲的跟着进去。
化妆间里永远都有那么多人,好在向晚有自己专用的化妆台。
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怎样的角度看,都觉得别扭。身上的这套裙子,太
保守,太严肃,虽然质地款式都是顶好的,可是她就是不喜欢,黎天戈给的东西
她通通不喜欢!
从架子上找了一条红色的裙子,低胸吊带,合身剪裁。这裙子展现了她完美
的身材。玲珑曲线,腰肢纤细,刚刚盖过臀部的超短裙,展现了她笔直修长的腿,
低胸的设计自然不用说了,她的34E可不是开玩笑的,呼之欲出的雪白,哪个
男人见了不心动?
向晚绝对是属于那种手脚不灵活的人,这完全是因为她从小被人服侍惯了。
裙子的拉链,她怎么拉都拉不开,气得她直跳脚。
「裙子卡住了,你这样硬拉是会坏的。」
杨瑞的手稍微有一些凉,在这样的炎热夏夜,触碰在她的肌肤之上,格外的
舒服。
向晚从镜子里看他,他年轻,却阅历丰富,他斯文,却是黑道中人。向晚突
然就笑了,为什么她这样一个简单的人,身边却有这么多不简单的人呢?
杨瑞吻了一下她的后颈,然后张开嘴巴,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知道这里也是
她的敏感部位。
果然向晚颤抖了一下,杨瑞低沉的笑出声来,一把扫空了梳妆台上的物品,
然后放她坐在上面。
杨瑞进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了不准别人进来,而且他也早就顺手拉上了帘子,
他就是预备要把她吃掉。
三两下就剥下了向晚的裙子,黑色的内衣,映衬着玉润的双乳,就如同剥壳
荔枝那样晶莹饱满。
啪的一声,他顺利的战胜了那间内衣,随手丢在一旁。迫不及待的就吻了下
去,吮吸着她如荔枝一样可口的酥胸。
这个男人无疑是经验丰富的,他懂得挑逗,让一个女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
就对他缴械投降。
她赤裸着身体,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成了她所有的装饰。
啪的一声他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自己早已经膨胀的欲望。
向晚被情欲冲击的有些迷离,当那个硬物抵住她的私处的时候,她惊了一下,
连忙推他,「这里很多人,不行。」
杨瑞呵呵的笑了,去咬她的唇,「你还会怕这个?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不
会有人进来的。」
向晚猛然加紧了腿,不让他有机可乘,「黎天戈就在这里啊,真的不行。」
杨瑞低头去亲她的胸部,含住她的红果,轻轻撕咬。又沿着她的乳沟下滑了
自己炙热的唇,亲吻她的小腹,趴在她的身上,舌尖滑过她的大腿,细细的舔吻
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嗯……」
向晚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她的声音本就甜美,此刻更加的销魂。
杨瑞笑了笑,又吻住她的唇,一双大手揉捏着她的臀部,慢慢的让她放下对
自己的防备,她的双腿如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腰上。
杨瑞低吼了一声,呼吸急促:「宝贝儿我要进去了。」
向晚知道躲不过,只想着快点结束,就点了点头。
杨瑞得到了她的许可,兴奋了起来,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硕大送入了那温暖
的巢穴。紧,今天的她格外的紧,却让他的欲望更加的叫嚣起来,快速的律动,
恨不得将她拆解入腹,想要将她刺得更深,探寻更曼妙的深度。
「你们在干什么?!」
第二十五章色即是空3
震耳欲聋也就是如此了吧?
这个声音的主人,向晚和杨瑞都认识,能进来这里的,自然是比杨瑞更加有
力度的人,不然那些保安也不回乖乖的放行。
黎天戈左等右等也瞧不见向晚出来,他耐不住就来找她,没想到化妆间的门
口守着四个保安,他黑着脸问他们,他们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什么,他就知道
里面肯定有问题。
正在兴头上呢,杨瑞就算是想接着来,也没那个胆量了,老板来了,又是这
么尴尬的场面,他要是继续下去,估计就离死不远了。无奈只好抽出了自己的欲
望。
黎天戈看着那依然坚挺的男性,顿时就火冒三丈。三部并为两步的走过去,
抬起一脚猛地踹下去。
到底是气愤,这一脚就没留情面,杨瑞当场就跪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又
不敢喊疼,只得咬紧牙关忍着。
向晚却咯咯的笑起来,好似看到什么搞笑的电影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直拍手笑道:「杨瑞,这下你惨了,黎天戈是什么人啊,心狠手辣惯了,这还不
杀了你?呵呵,大卸八块哦!面子,面子最重要了!」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再生气,也没到杀人的地步。狠狠的瞪了一
眼杨瑞,如吃人一般。
杨瑞心惊,但是却不心虚了,他知道老板不会杀他,尤其是向晚说了那几句
话就更不会杀他了。也就安心等着老板的发落了,可是向晚这样一来,不就惨了?
看来还是自己做事欠缺考虑,只顾自己舒服。他懊恼后悔,可是全都没用了。
向晚的笑声就是一记催化剂,黎天戈一双燃火的眸子转向她,冷冷道:「杨
瑞你滚出去!」
杨瑞怎么能安心,老板的性格不掐死她才怪,可是发话了,不走行吗?自然
不行,两个保安进来搀着他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向晚跟黎天戈。
黎天戈怒视,向晚就笑着回应。
她越是笑,他就越是生气,这个女人真的不知死活吗?还是她早就知道自己
不会杀她,所以一而再的挑战自己的忍耐度?
向晚抓过自己的内衣,刚要扣扣子,就被人粗鲁的扯掉。
黎天戈撞上向晚的唇,狠狠的咬她,这一撞,让向晚的这个牙床都疼。可是
她并不反抗,任由他亲吻自己,啃噬自己,就如同看着一只濒临死亡的细菌,是
陌路的,冷漠的,不屑的。
该死,她居然没有反应,自己这样吻她,她居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可是刚
才她在另一个男人的爱抚下,叫的销魂又妩媚。他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瞧不起自己,
他就讨厌她这种清高的姿态。
反手扣住她纤细的脖子,直掐的她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要你求饶,我就放手。
她回望他的眼睛,只有不屑的神情,杀了我,我早就该死了。
就这么僵持着,他愤怒,双手不断地用力,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但是她
却一点都不挣扎。一双明眸,闪动的竟然是欣慰的神色。
原来你一直想死。
他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颓废的垂下。
重新获得呼吸,向晚虽然不愿,但是还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她依然面带笑容,喘息着说:「这就是我的职业,是你给我的,是不过是敬
业而已。黎天戈,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唯独你不配!是你让我做妓女的,是
你逼我的!所以你就把你所有的不爽都给我收起来!」
正中软肋,他在气愤什么?她不是他的女人,不过是自己偶尔的泄欲工具而
已,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去生气?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可是你知道吗?在他放手让她呼吸的那一刻,谁输谁赢,就早已经有了定数。
第二十六章上床请预约1
脖子上的淤痕用丝巾就能挡住,那么心里的淤痕,要用什么来遮瑕?
迟疑了一下,还是换上了那件惹火的短裙。高跟鞋是女人妩媚的基础,也是
她的钟爱。
向晚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化妆,可惜她的技术也只限于打个粉底液而已。她
想打电话求救,可是她找了一圈才想起来,手机放在家里,而她是从黎天戈那里
过来的。不过就算有,她也找不到萧萧,这个时间萧萧应该已经开工了,而她们
可样的人,上班的时候是不开机的。
她正发愁,就看见镜子里萧萧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对她笑,没心没肺的笑。
萧萧接过她手里的化妆盒,开始在她的脸上,鬼斧神工。
「萧萧,你是学过算卦的吧?不然我怎么一想找你,你就来了呢?」她闭着
眼睛,喃喃道。
萧萧咯咯咯的笑起来,悠扬婉转,她掐她的脸,「我和你有心灵感应,这就
是默契!」
向晚被她掐的疼了,呲牙咧嘴的。
萧萧就笑她:「这就疼了?刚才黎天戈掐着你脖子的时候,你怎么连吭都没
吭一声?」
「那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向晚人得为自己活着!你若是自己都不珍惜你
自己,那么我们这样的女人,还有谁去珍惜,我们还活着有什么劲儿?」
「萧萧,我明白的。」
「你明白?明白你还犯傻!」
向晚低着头,咬住下唇。
萧萧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揭她伤疤,话锋一转道:「刚才我看见黎天戈
气冲冲的出去了,那两只眼睛,就差喷火了,温度应该可以煎鸡蛋了吧?」
她说完自己笑了,向晚就跟着笑。
向晚一直知道,萧萧不喜欢黎天戈。她是个绝对的爱恨分明的人,即使知道
黎天戈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她也没有多待见他。
很明显这个话题也没了兴趣,萧萧也住嘴不说了,继续在她的脸上描画。她
喜欢给向晚化妆,因为她的脸,随便的一点点变化,都可以韵味十足。
「萧萧姐!」一声急促的呼喊,将她们的沉寂打断。
慌慌张张跑来的是一个女服务生,萧萧觉得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名字,而
向晚就是完全陌生了。
萧萧皱了皱眉道:「怎么了,慌张成这个样子!」
服务生年纪不大,也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她焦急道:「萧萧姐你快去
救救曦泪吧,她被客人扣住了,一定要她陪酒呢。」
萧萧有印象了,原来她是和曦泪一起来的那个女孩。曦泪那个丫头萧萧很喜
欢,大大咧咧的,心直口快,就是那份纯真打动了她,于是才喜欢那个小女生。
曦泪是放假和同学一起来这里打工的,这里龙蛇混杂,出事也是难免的,萧萧护
过她们几次。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萧萧道。
那个女生急得快哭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萧萧姐,曦泪她,她刚才去给
客人送东西。本来是不用她去的,不过她听说那个包房的客人,其中有一位是明
星,曦泪很喜欢他,所以就抢着去了,谁想到,就被扣住了,一定要她陪酒。」
这些小女生就是这样,追星追星,这回追出事了吧!
萧萧有些恨铁不成钢,「什么明星值得曦泪那丫头去冒险?她好好的在吧台
不就得了,去蹚什么浑水?!」
女孩听萧萧训斥,既委屈又着急,「曦泪好像很喜欢他,好像是叫林什么夕
的。」
「林幕夕?!」
女孩被向晚突然的厉声吓到,有些口吃:「对,对对啊,就是他,向晚姐也
知道他?我刚才趴在门缝偷偷的看,里面好淫乱的,男人和男人也抱在一起呢,
那个什么林幕夕,也不是什么好人,总之里面很危险啊,萧萧姐,你去救救曦泪
吧!」
「我去!」
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说出口。
终是放不下他,这里有多么的混乱,她很清楚,而她的幕夕,有多么的纯净
她也清楚,幕夕是那种你说了他就会相信的人。她又听说,最近的一些老板喜欢
找当红的明星作陪,无论男女,只要红就好。
那么幕夕岂不是很危险?
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她在阿房宫里奔跑起来,高跟鞋和地面摩擦,发出噔
噔的响声。
猛地推开门,撞了进去。
有些人是被刻印在脑子里的,不需要正面,只消看到身体的一个部分,她就
知道是他。
她的幕夕果然在这里。可是此刻幕夕已经看不到她,他的神智早就涣散,醉
的不成样子。一旁的经纪人早就放任了他,任由一个富商将他压在身下。
这是一场怎样的买卖,向晚一看便知。
只是幕夕,为什么这个人是你?
第二十七章上床请预约2
橘黄色的灯光,糜烂却不颓废。
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一杯一杯的饮下。
本来林幕夕是不想要来的,这样的场合,说实话他是第一次经历。年少时,
他喜欢唱歌,以为自己有点才气,就能闯荡出一番成绩,哪知进来了这个圈子,
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那一年他十九岁,在他的小屋子里,他彻夜未眠,抱着向晚,只觉得寒冷。
就是那样的一个夜晚,他抱着向晚告诉她,我要离开了。
向晚当然不让,抱着他撒娇哭闹了一晚上。
天明时分,向晚哭累了,昏睡过去。
林幕夕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低头亲吻了她的唇。向晚
我爱你,可是现在我必须离开你,等我能够给你幸福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他觉得离开向晚已经有几个
世纪那么长了。他不是没有回去找过她,可是真真的验证了那句话,人去楼空。
她到底是恨自己了,不然这几年,他大红大紫,她怎么可能看不到他呢?有
心躲着一个人,你要是想找,那就是大海捞针。
「幕夕啊,来干一杯。」
「幕夕,宋老板叫你呢。」经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回神。
他的酒量其实不好,但是拗不过一桌子的人,就开始硬着头皮喝。正如他的
经纪人所说,你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不认识几个老板怎么行?这次的几个富商,
都是做珠宝生意的,他们有意请林幕夕代言,本来接触接触也没什么,可是林幕
夕就是厌烦这种应酬。
可是经纪人的一句话,让他坚定了来这里的想法。他们的珠宝整个亚洲,乃
至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你代言了这个,害怕全世界的人看不到你吗?
对,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那么她也一定看得到。
姓宋的老板找他划拳,他不会,自然输的很惨,于是一杯接着一杯。
只觉得头越来越晕,好像一下子多了很多人,模糊的,好像离他很远,又似
乎很近。
开门进来了一个女服务生,年纪不大,很清秀的样子。
林幕夕把她看了个大概,因为他现在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两个眼皮直打架。
女服务生一直盯着林幕夕看,林幕夕注意到,也看了她几眼。竟然觉得这张
脸和她有几分相似。他摇了摇头,看来被酒精毒傻了,他怎么会觉得她们像呢?
这个女生不过是清秀一些,而向晚,是娇媚了一些。
她和你撒娇的时候,你永远都抗拒不了,即使是很无理的要求,都让人无法
拒绝。
林幕夕又看了她几眼,笑了笑,是眼睛像吧,大大的,水灵灵的,一眼就能
看到她的心底,没什么心机的样子。
「呦!瞧瞧,这姑娘是个学生吧?来陪哥哥们喝一杯。」方才和林幕夕划拳
的那个宋总,故意逗她。
这女服务生正是曦泪,她咬了咬唇,静静道:「我不会喝酒。」
另一个男人的一双淫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眯着眼睛,明显有几分醉意,
企图软玉在怀,「我教你,张开嘴。」
曦泪挣扎了几下,皱眉道:「我真的不会喝酒,外面还有事,我先走了。」
男人没有生气,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喝一杯,干了这杯我就让你走。」
曦泪死死的咬住下唇,男人又道:「怎么不给面子?」
「我真的不会喝酒。」她咬唇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不屈的光芒。
林幕夕也不知道自己出自何意,竟然开口道:「我替她喝。」
他早就烂醉如泥了,这会儿就是在强撑呢。
「呦!瞧瞧,瞧瞧我们幕夕,怜香惜玉呢。幕夕你要喝就喝十杯。」
林幕夕眼睛都没眨就开始喝酒。
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第四杯的时候,他就光荣的倒下了。
费总赶紧抱住他,林幕夕生的好看,白白净净的,又不是那种书生的气质,
总之,这个男人有点妖娆。
费青溪抱着他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都酥了,他也是爱玩的人,纵横欢场十几
年了,他就遇到过两个极品,女人当中自然是向晚,而如今他遇上了一个男人中
的极品。
他的心跳加速了,低头就吻了下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他!」曦泪想要冲过去推开那个抱着林幕夕的男人,可
是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
男人一把拉住曦泪,抓着她就按在身下。
「混蛋,你放开我!你呜呜······」
曦泪的唇被封住,唇齿被人生硬的撬开,男人的酒气令她作呕。
挣扎又敌不过身上这个男人的力气,豆大的眼泪滴下来,却丝毫作用都没有。
眼看自己的衣服就要被撕开。
第二十八章上床请预约3
大门突然被撞开了,房间里顿时静止了,都去盯着来人。
「向晚?!」费青溪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他确实有些喝高了。
向晚定睛瞧了瞧,这人她认识,上次和宁知然一起吃饭的那个,好像是做珠
宝生意的。
她看了一眼林幕夕,半仰在费青溪的身上,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她握紧
了拳,然后又松开,娇笑着走过去。
「费总这么巧你也在。」她不动声色的坐过去,阻隔了林幕夕的危险。
费青溪垂涎向晚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没吃够,一直找机会呢,没想到这
么快机会就来了。
他也不是变态到极点,还是喜欢女人多一些,就放开了林幕夕,转而搂住向
晚。
「你这小妖精,怎么能说是巧呢,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能见上你一面么。」男
人慵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向晚想笑,你寻欢就寻欢干嘛和我扯上关系。不过心里想和表面上做,又是
两码事了。就算你心里,正在拿刀子砍,拿石头砸,但面子上怎么还是要过得去。
向晚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半是嗔怪,半是撒娇道:「那怎么不见你来找我,反
倒是在这里逍遥起来了啊?」
费青溪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我这不是怕你不来么,你比神仙都难请!」
向晚呵呵的笑,捏捏他的鼻子,「难不成我是魔鬼?」
「这位是?」突然有人出声打断,正是方才纠缠曦泪的人。
费青溪笑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向晚,阿房宫的头牌。」
向晚对他们笑了笑。
费青溪又挨个和向晚介绍他们,「这是宋幽,齐威的总经理,这位是苏信。
呃,苏信怎么介绍你呢?」
被叫做苏信的男人正是方才那个出声的男人,他微笑道:「我是无业游民。」
向晚知道越是这样说的人,来头就越是不小。
费青溪笑道:「你得了吧!苏信咱们从小玩到大的啊,你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别在这里骗我的向晚。」
向晚心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费青溪对向晚道:「这小子来头可不小,政界要员的公子,自己搞了一个公
司,好像是卖软件的吧?」
听着好像不怎么样似的,其实你仔细想想,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
般人能玩一起去吗?卖软件的,微软还是买软件的呢,不是也是世界五百强企业?
苏信仔细打量向晚,除了漂亮些,几乎没有别的印象了。
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向晚这样妩媚的他自然也接触过。所以一开始也没
太在意,继续逗弄着那个清纯的小妹妹。
「你放开我!」曦泪挣扎着,躲避着苏信的手。
其实苏信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采花贼,不过是酒劲顶的,他本身有事那种
招招手就有女人贴的主儿,所以见到曦泪这个反应,就强势了一些,难免就做点
不怜香惜玉的事儿。
眼看曦泪这孩子就要落入魔掌,向晚也就沉不住气了,她还是挺喜欢曦泪的。
因为她觉得她们像。她听萧萧说过,这个女孩,来这里打工,是想要给母亲治病,
这里的薪水高,她不经世事就来了。
「请你放开她。」向晚静静道。
她的声音本来甜美如蜜饯,可是吧,她一本正经的时候,就有一种说不出的
震撼。
苏信饶有兴趣的看着向晚,挑挑眉道:「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放开她?」
费青溪见情形不对,忙打圆场道:「向晚,这丫头和你是亲戚啊?咱们也不
是为难她,就是和她闹着玩呢,喝杯酒就让她走,可是这丫头不给面子啊。」
向晚淡定的看着他,微笑道:「我替她喝。」
「呦!又一个替酒的。你这人缘还不错啊。」苏信捏了捏,曦泪的下巴,笑
道。
费青溪也跟着凑热闹,「要不我替她喝算了!」
苏信笑骂:「你小子也跟着起哄!」
费青溪陪笑,给向晚倒了一杯酒,「这是你要喝的啊,可不许说我欺负你!」
向晚对他笑了笑,接过酒杯。
好像是伏特加,这种酒,很烈,酒劲很大。向晚刚要喝,苏信就拉住她的手,
「急什么。咱这规矩得说好了。你喝一杯不行,怎么也得喝二十杯。」
费青溪一听,差点翻白眼,这苏信是来真的啊,二十杯喝下去,向晚还不晕
过去。不过他转念一想,晕了也好,自己抱得美人归。不过他还是疼爱向晚的,
真要是让她喝那么多酒,还不出事儿啊,身体也受不了,于是道:「这不行,刚
才林幕夕也就喝十杯酒,怎么能让向晚喝二十杯呢。打个折吧!」
苏信笑道:「你可真是个生意人啊,这都要打折,那好吧,十五杯。」
向晚二话没说,端起酒杯就开始喝。
苏信含笑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给她倒酒。
向晚喝的晕了,也极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杯,就一直仰头灌酒。这一杯又倒
上了,她刚要喝,突然被人拉住,仔细瞧了原来是苏信。
「够了,已经十五杯了。」
向晚顿了顿,放下杯子,「那我可以带他们走了吗?」
「他们?你还要带谁走啊?」费青溪疑惑道。
「他,我要带他走。」向晚指了指烂醉如泥的林幕夕。
众人一脸迷茫,苏信首先笑道:「可以,不过你用什么交换?」
向晚看着他,咬了咬唇,说不出话来,用什么交换,她什么都没有。
这个女人他彻底的有印象了。苏信有点欣赏她了,不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
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咬着唇,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坚毅,她是一定要带他们走的。
虽然他不知道向晚这样做的目的,可是这个女人,他有兴趣了。就因为她看着这
里所有人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屑。
「好,他们你带走吧。不过我会在找你的,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代价的。」
「谢谢。」
向晚说完就去扶林幕夕,可是他醉的不成样子,她怎么拉都拉不起来。曦泪
早就吓得没了主儿,这会儿看见向晚那样吃力,却生生的走过来,帮着向晚把林
幕夕架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上床请预约4
费青溪眼见着到嘴的肥肉走了,自然不乐意,但是碍于苏信,他也不好发火。
这一场宴会也就不了了之,就这样散场了。
苏信倒是醒酒了,心情也好得很。
向晚的腿早就软了,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头重脚轻。她从包房一出来,
就开始走S型路了。
好歹和曦泪架着林幕夕出了阿房宫的大门。
曦泪整个人还是傻傻的,向晚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吓坏了,柔声道:「曦泪
你还好吧?」
曦泪点点头,眼泪含在眼圈里,强忍着没哭,「向晚姐,谢谢你帮我。你喝
了那么多酒,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啊?」
向晚摇摇头,「你帮我扶着幕夕,我去打车。」
「我去吧,向晚姐。」
好在不是很晚,车也不是很难打。
向晚扶着林幕夕上车,又回头看曦泪犹豫了一下才道:「曦泪你能翘班吗?」
曦泪点点头,跟着上车了。
向晚是不能出现在他面前的,所以她需要有个人帮她照顾林幕夕。
林幕夕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一下,眉头紧皱,抿着唇,看样子就知道,他很难
受。向晚抱着他,紧紧的搂着。
幕夕,我的幕夕,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这样抱着你。
车子开得很平缓,但是向晚酒劲儿上来了,直觉的胃里翻江倒海的。
曦泪见向晚的脸色差极了,连忙道:「司机师傅你能不能停下车?」
「行,等过了前面的拐弯。」
车子刚停稳,向晚就推开车门冲下去,扶着电线杆狂吐了起来。她本来就没
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吐的竟是些酸水。吐了好一会儿,这才觉得舒服一点,酒醒
了大半。
曦泪拍拍她的背,递给她一瓶水,向晚喝了几口,嘴巴里还是苦的要命。就
跟吃了黄连一样,就跟现在看见林幕夕一样,苦苦的,难言的。
曦泪隐约觉得,向晚和林幕夕应该是认识的,从向晚的表情来看,好像两个
人的关系还很亲密,可是到底是怎样的,她也不敢问。
到了酒店,她就识趣的在客厅里坐着,把房间留给他们。
向晚洗了把脸,然后拧了毛巾进来。抓过林幕夕的手,轻轻的擦拭,手指,
掌心,她擦得很仔细。
他的手一直是很好看的那一种,就像是漫画里的人物,手指那么修长。幕夕
长得也好看,乌黑的碎发,有些凌乱了。她以前都没发现,幕夕的眼睛这样的狭
长,那眼角,好像飞扬到发间了一样,睫毛在眼睑下打了一圈的阴影,他的鼻子
高挺,嘴唇薄薄的。越看越像个女生呢。
向晚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手指慢慢的划过他的眉眼,他的唇角。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胡乱的抓了她的手,呓语般:「向晚别闹,让我再睡
一会儿,明天还要考试呢。」
就如同一个响雷打在向晚的身上,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下来,捂着自己
的嘴,怎么也不敢哭出声来。
她知道他是在做梦,他的记忆还在六年之前。那一年他要高考,她从家里跑
出来,每天照顾他,说是照顾,其实她给他添了不少的乱,她从小过的就是那种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家务她是一点都做不来的。可怜林幕夕,既要复习,
又要照顾向晚,忙的不可开交。那个时候向晚就经常半夜里睡醒了,就摸他的脸,
就象现在,从眼角开始慢慢的抚摸,痒痒的的感觉。
原来他都还记得,他为什么还要记得呢,曾经的那些忘记了不是更好。
「你这傻瓜,你真是傻瓜,笨蛋,你知道今天多危险吗?那些人都不是好人,
你怎么能和他们混在一起呢?幕夕,你记住,以后在酒吧这种地方,别人给的东
西不要喝知道吗?」她絮絮叨叨的说,她知道他听不到,可是就是想和他说点什
么。
林幕夕翻了个身,一下子把向晚压在了身下,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
的看着向晚,「向晚,我知道这是做梦。」
我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可是幕夕,我打
过自己无数个巴掌,直到脸都肿了,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梦境。
林幕夕突然就吻了下来,轻轻的咬她的唇瓣,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混
杂了各自的酒气。他吻她的时候一直是闭着双眼的,睫毛上下颤动着,四瓣唇紧
密的结合在一起,靠近温暖着,相互依存。
向晚不敢闭眼睛,她想要多看看他,可是眼睛里的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
的脸上湿湿的,却不是她自己的泪。
「向晚,这一切不是梦,该多好啊,你怎么就不回到我身边呢?我怎么就找
不到你呢?我怎么就找不到你呢?」他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像个迷失方向的
孩子,等待着大人的救赎,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拉他一把。
向晚死死的咬着唇,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下来。我一直都在,可是我不
能害你。幕夕,我的幕夕,如今的我,还怎么有脸去见你?
林幕夕哭得累了,也许是酒还没醒,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向晚小心翼翼的推开他,让他平躺在床上。又拧了毛巾给他擦脸,擦身子。
这一切弄完,天就快要亮了。
曦泪听到里面的哭声,几次想进去,都忍住了。
见到向晚出来,眼睛红肿的,她知道不应该问的,就忍住了。
向晚对她笑了笑,坐在沙发的对面,轻声道:「我和林幕夕很早以前就认识
的。一会儿他醒了,你记得告诉他,夜总会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尽量不要来,来
了也不要随便的喝别人给的东西,凡事小心一些。一会儿,让人送点醒酒汤来。
还有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
曦泪点点头,向晚复又对她笑了笑,刚准备离开,就听见房间里有声音。
她惊的四处寻找藏身的地方,曦泪指了指柜子,向晚二话没说就躲了进去。
第三十章上床请预约5
林幕夕醒的时候,头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看样子是酒店。他是怎么来的呢?
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才起身,想要去看看的。
一个瘦瘦的女孩站在客厅里,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林幕夕笑了一下,「请问你是?」
曦泪愣住了,许久才结结巴巴的回答说:「我是曦泪。」
「曦泪?名字很好听。」
她说完了自己都想抽自己两下,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呢,报了名字也没
用啊。
但是到底是小女孩,又是林幕夕的歌迷,听到自己的偶像说自己的名字好听,
还是脸红了,更多的应该是欣喜。她一直以为,明星都是离自己很远很远的人物,
从来没想过会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她傻笑了一会儿又说:「我就是那个阿房宫的服务生,谢谢你那个时候帮我。」
林幕夕有点印象了,是那个女孩。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林幕夕问道。
曦泪点点头,眼睛却不敢看他,「嗯,对是我带你来的。」
林幕夕又说:「那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林幕夕笑了,他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酒窝,小小的,很可爱。他知道她没说
实话,也不去揭穿她。他坐在沙发上,按了按额头,还是疼得厉害。
曦泪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以后不要去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哦不对,
不对,是不要轻易的喝别人给你的东西。总之不安全的。」向晚姐是这么说的吧?
希望我没有复述错误啊。
林幕夕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好奇怪啊,我刚才做梦,
梦里也有人这么和我说呢。可是梦醒了,她就不见了。」
曦泪很想说,那不是梦,她是真的存在,就在你身后的柜子里。可是向晚有
说过,不要让他知道,虽然她的嘴巴痒痒,但是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于
是也就忍着没有说。
林幕夕苦笑,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向晚不会知道,他其实很想念她,想
的快要窒息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去想念一个人,可是向晚,你究竟
在哪里?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那个,要不要喝醒酒汤?」
林幕夕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曦泪。我该走了。」
门被打开,又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仅仅隔着一道木门,柜子里的她,哭得泣不成声。咬烂了自己的嘴唇,鲜血
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和自己的裙子混合成一种颜色。
你看,这就是缘分。幕夕,我们是注定了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了。明明相见了,
还要当作不见。我和你的距离,早就不是一句天涯海角就可以说得清楚的了。
向晚浑浑噩噩的回家,进了浴室,开大了水流,抱着自己,蹲在墙角里哭,
哭得嗓子彻底哑掉,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她后来只是无声的抽泣,
眼泪也干了,就是觉得难过,像是又死了一次似的。
爬上床的时候,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一样。没多久她就开始做梦,梦里面很
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听到有人叫她。
向晚,向晚你出来啊,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奶奶给你做了好吃的,你要不要
来啊?
那个少年的脸很青涩,他的笑容很干净,就像天空一样一尘不染。
她欢快的冲下楼去,她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喊他,幕夕。你等久了吧?
可是他回头的时候,竟然变了一张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竟然是黎天戈,他用力的掐住向晚的脖子,怒吼着,你就那么爱他?你以为你
在他心里算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啊!」向晚尖叫着惊醒,满头大汗,不住的喘息着。
电话刺耳的铃声一遍一遍响着,向晚平静了一会儿,才去接电话,声音还带
着方才的惊吓,「喂,请问你找哪位?」
「向晚,是我。你衬衫到底什么时候还我啊?」
「宁知然?!」
第三十一章上床请预约6
向晚握着电话,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怎么也没想到,宁知然会给她打电
话。
其实是她根本就没想过,再见他。
宁知然听着向晚惊讶的声音,似乎很满意,他在电话的这一端无声的笑了,
然后故意厉声说:「怎么,你欠了我的衬衫,就不准备还了?都这么多天了!向
晚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呢?非得等着我来找你
要,你不知道我等着穿呢吗?」
向晚气结,她知道宁知然这是故意气她。他那么有钱的一主儿,怎么可能差
一件衬衫呢。她死死的握着电话,就好像那电话是宁知然一样,要把他捏死。
「啧啧,向晚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掐死我吧?」
向晚愣了一下,四处打量自己的房子,难道宁知然有千里眼?
「向晚,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还给我了?你这可不行啊,现在都社会主义了,
你不能总干那封建社会的事情。现在的法制还是很健全的啊,不要以为是旧社会,
你抢劫什么的,官府都不管你。你衬衫到底什么时候还我?」
他振振有词的,听着好像势在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他在电话那头都
要笑疯了。
向晚咬唇,死死的握着手机。她这个人,一激动的时候就喜欢咬唇,偏偏她
还是个不知深浅的人,这一咬下去,就忘了咬的是自己的嘴唇。
「哎呦!」
宁知然一听这声音不对啊,连忙问:「向晚,你咬舌头了?你不是吧,就为
了一件衬衫,你就咬舌自尽?」
向晚翻了翻白眼,「宁知然,你一大清早打电话,吵醒人家睡觉!你这样的
人,不厚道!太过分了!」
宁知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没眼花啊,他诧异道:「向
晚,你家的表,没有停吧?现在是下午四点了啊!」
向晚跑到客厅看了看表,果然是下午了,难怪自己觉得肚子饿。要说饿,她
的肚子还真配合她,响亮的叫了一声。
宁知然含笑,咳嗽了一声,「向晚,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儿了啊!你给
个痛快话,衬衫到底什么时候还给我?我等着穿呢!」
向晚恼了,气的直跳脚:「宁知然你别没事找事好不好?不就是一件衬衫么,
你那么有钱,卖多少件都可以啊!」
「话是没错,可是我家老爷子就喜欢看我穿那件衬衫,我要是一天不穿那件
衬衫,他就一天不让我进家门。你不给我也行,你养着我吧,我搬你家住去!」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向晚一边咒骂,一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可是那
件衬衫却怎么也找不见,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宁知然就乐呵呵的听着向晚在电话那头发飙,等向晚累了,不言语了,他才
接话,「向晚,你说怎么办?你把我的衬衫弄丢了,你要补偿我。」
向晚认栽,放弃了寻找,垂头丧气的说:「好吧,你说,哪里有卖的,我赔
给你。不过,可不可以等下个月?我现在没钱。」
她确实没钱,虽然她这个工作赚的钱不少,可是她败家也厉害,除了每个月
固定给奶奶的钱以外,剩下的钱,虽然是不小的数目,但是她理财实在是不行,
看到什么买什么,也不管有没有用,这习惯是她从小养成的,虽然现在已经不能
和从前比了,可是她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宁知然笑了笑,「行,你记得就好。现在请我吃饭吧,我饿了。」
向晚理亏,她又说不过宁知然那张嘴,「好吧,你去时代广场附近的那家法
国餐厅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去。」
「向晚你该不会是想要放我鸽子吧?」
「怎么会呢?我不是那样的人。」向晚呵呵的笑了,不是那样的人,就做那
样的事。
「那好,我在那里等你,半个小时你能到吧?」
「应该能吧,我尽量。」
向晚啪的一声合上电话,爬回床上继续睡大觉。宁知然你见鬼去吧!
她刚要睡着,电话就响了,还是宁知然打来的,刚才怎么就忘了关机呢?她
懊恼。
「向晚你走到哪里了?路上堵车吗?已经半个小时了啊。」
「呃,对,是堵车啊,赌的很厉害,我就快到了。你在等我一下啊。」向晚
躺在床上,笑嘻嘻的说。
宁知然不慌不忙道:「哦,快到了啊,向晚,你家的这栋楼,有两个出口吗?」
向晚一惊,「你什么意思?」
宁知然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一直站在楼下,怎么就没看见你出来呢?
莫不是真的有两个出口?」
「宁知然,你耍我啊!」
宁知然还是笑,他的声音笑起来很好听,清脆的,像铃铛一样,可是又带了
那么一点的低沉沙哑,他的声音就是将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结合了起来,让你怎
么听,怎么觉得的悦耳。
可是向晚就不这么觉得了,她听着宁知然的声音,简直是受罪!
「乖,穿衣服下楼,我们去吃饭。」
向晚突然就愣住了,然后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她原本不是这样脆弱的,只因
为这句话有个人很喜欢对她说,而那个人,她现在即使见到他,也只能装作不认
识。相逢陌路,也就是如此吧!
第三十二章上床请预约7
宁知然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抽气声,虽然向晚极力隐忍,死死的咬住自己的
腮帮,还是忍不住哭泣。宁知然急了,冲下车去,一路狂奔。
「向晚你别哭,我不是有意的,衬衫我不要了,你别哭啊。」他一边跑一边
说,气喘吁吁。
可是向晚还是哭的不可抑止,其实她不想哭的,她想要忘记所有,想要就这
样堕落下去。可是人就是这样,你的生命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每次想起都
会心痛,只是那么一个名字,都会让你泣不成声。
宁知然一口气跑上八楼,用力的捶打着向晚家的门。对着电话大呼,「向晚,
你开门啊,我是宁知然,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
门一点开得迹象都没有,向晚蹲在墙角里,无声的哭泣。
宁知然急了,用力的撞门,可是这防盗门的厂家确实很负责,门做得很结实。
宁知然撞了几下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去敲邻居的门。
他敲门就像抢劫一样,怎一个凶狠了得啊。
「谁啊?!」邻居不悦的打开门。
没刚开了一个缝隙,宁知然就撞了进去。
「要死了啊!你是谁啊?我的门和你有仇啊?哎!你要干什么?」宁知然哪
里有时间理会这些,跑到阳台上,就翻了过去,平安的落在向晚家的阳台上。
「哇!真帅!是蝙蝠侠吧?」邻居目瞪口呆的看着宁知然。
宁知然笑了一下,「我是奥特曼。谢谢你了!」
言罢他就冲进房里,在浴室里找到了向晚。
浴室里的水哗啦哗啦的响,向晚就蹲在墙角,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宁知
然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慢慢的走过去,蹲下将她抱在怀里。
「你有什么难过的,就哭吧,尽情的哭。不要勉强自己。」
他磁性的声音如同一个重磅炸弹,摧毁了向晚的所有防线,她哇的一声大哭
起来。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衣,渗透进皮肤了,然后跟随着血液,一直流淌进心里。
他只觉得心疼,她妖娆的外表下,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他心疼她了,紧紧的拥
抱着。
向晚哭得累了,嗓子本来就哑了,现在更加严重了。
宁知然就一直抱着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背,柔声哄着。
直到向晚的眼泪干涸了,整个人虚空了,她才止住了哭泣。红肿着眼睛看宁
知然,然后笑了笑,说:「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宁知然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事,能让一个人哭成这样的,绝对是经历过什么,
可是他知道,就算问了她也不回说,毕竟是萍水相逢。于是宁知然就打趣她,故
意惆怅道:「完了,向晚啊,你看看我这件衣服,又被你给搞坏了,那件衬衫你
还没还给我呢。你这人变本加厉啊!」
向晚吸了吸鼻子,「我请你吃饭去。」
宁知然笑着递给她一张纸巾,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你这个邋遢鬼,
赶紧擦擦,我可不想和一个鼻涕虫出去。」
向晚瞪了他一眼,「我洗脸,你去外面等我。」
宁知然知道女人要出门都是很麻烦的,所以就乖乖的去客厅里坐着,随便抓
过一本杂志翻看。
是一本娱乐杂志,写了一些明星的八卦,他看着觉得无聊,正想放下,突然
发现杂志里好多页都缺了一部分,好像是被人剪裁了下去。
沙发上还有一个本子,很厚很厚,他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照片,是从杂志
上剪裁下来的那一种,几百页的本子,贴了起码有上万张的图片,他静静的翻看,
竟然全都是一个人,从最初的青涩,到后来的成熟。是一个男人,他笑起来脸上
有小巧的酒窝,皮肤白皙,凤目上挑,有些像女生。
这个男人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个明星呢,
林幕夕?对是他。看来向晚还追星呢,好像很喜欢他么。那天介绍他们认识,向
晚还不开心死?他自顾自的想着,不由笑了起来。
合上本子,放回原处。
「走吧!」
向晚不知何时出现,一身清爽的运动装打扮,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有几分
俏皮可爱。一张素颜,粉黛不施,却更显得她精神抖擞,褪去了往日的那些浮华,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漂亮的邻家女,亲和可爱。
宁知然有些惊讶,还是这样的向晚好看。
「就这么出去?你不化妆?」
「你走不走?」向晚皱了皱眉,说不出的可爱。
宁知然越看越觉得她可爱,跟在向晚身后出了门。
第三十三章上床请预约8
宁知然突然发现,她走路不像原来那样响了,悄无声息的。低头看了一下,
她今天穿了白色的球鞋,活力四射的样子。
宁知然比了一下,她的头,只到自己的肩膀。
向晚回头瞪他,「你干什么?」
宁知然又比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高,笑道:「原来你只有这么矮,高跟鞋真的
是会骗人啊!」
一米六八?很矮?是你太高了好不好。向晚翻了翻白眼,「我高矮胖瘦和你
都没关系!」
宁知然扳过她的身子,低下头看她,笑道:「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那怎么就和你有关系了?」
宁知然只是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一个人朝前走。
向晚瞪着他的背影,一双大眼睛,就差要飞出去了,可是那个人就是不回头,
也就是说,你瞪了也是白瞪!
见他半天没反应,向晚干脆不往前走了,开始往回走。
向晚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所以向晚走了他也不知道,就一个人朝前走,
絮絮叨叨的说着:「向晚,我们去哪里吃呢?你喜欢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要
不吃日本料理?或者,我们去买菜,然后你做给我吃?」
半天都没有人回音,他这才发现,身后哪还有人影?他苦笑了一下,看来以
后和她在一起,自己不能走在前面,又或者,即使走在前面,也要时刻的回头看
一看,她是不是还跟着自己。
宁知然大步流星的朝楼上走,他几乎是跑上来的,见到向晚的时候,向晚已
经到了八层,正准备开门。
向晚站在门前,狠狠的踹了一脚大门。
「怎么了?」宁知然突然出声吓了向晚一跳。转过身来怒视着他:「你走路
没声音的啊?突然说话,人吓人你不知道会吓死人吗?」
宁知然还是笑着看她:「某人似乎忘了带钥匙啊。」
向晚白他一眼,「这个不需要某人管!」
「那某人今天晚上住哪里呢?」
「这个也不需要某人管!」
「我不介意收留某人啊。」
向晚突然就笑了,她笑的时候,脸上也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洁白的一排牙齿,
难言的俏皮可爱。
待她笑够了才说:「你看看,我对男人是有一套的吧!你这么快就上钩了呢!」
宁知然知道她这是在打趣,于是迎合着,逗她,「你怎么知道我就上钩了呢?
你还得继续努力,争取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向晚点点头,「我得让你离了我就活不了!你非我不娶,或许你有个门当户
对的未婚妻,或许你家的长辈给你安排了什么利益婚姻,不过我要从小三做起,
顺利的爬上夫人的位置。然后把你害死,你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
宁知然拍了拍手,「不错不错,志向很远大,看《水浒传》了吧?潘金莲的
形象,你诠释的不错。不过,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要是不回来找你,你岂不是亏
大了?」
向晚撇了撇嘴,「这叫欲擒故纵!你们这样的人呢,我太清楚了,越是不待
见你,你就越是喜欢,这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呦!您可真没少下功夫啊,《孙子兵法》都研究了。我要是不给你点回应,
你还不懊恼死啊?」
向晚瞪了他一眼,「无聊!」
「生气了?」
他们的距离很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两个人之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
情愫。
「呦!二位这么巧啊!」
宁知然回头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向晚的邻居,就是方才赞扬宁知然蝙
蝠侠的那个女人。
宁知然对她笑了笑,「是啊,真巧呢。」
那女人道:「真是郎才女貌啊,天生的一对。刚才你惹女朋友生气了吧,看
你刚才那样子都急死了!」
宁知然笑说:「是啊,我女朋友生我的气了。」
「谁是你女朋友啊!你可别乱说!」向晚不悦。
宁知然陪笑:「还生气呢?亲爱的,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生我的气了。」
邻居见了这一幕,嫉妒的要死,这么帅的男人,这么温柔的言语,向晚你不
要给我吧!
向晚狠狠的踩了他一脚,怒气冲冲的走了。
宁知然连忙跟上去。
到了楼下,宁知然拉住她,为她开车门,「上车吧。」
「为什么?」
「不是去吃饭吗?」
「你在车上吃饭?」
「怎么这样说?」
「不在车上吃饭,为什么要上车?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离这里不远。不用车
一样能到的。」
宁知然笑了笑,关上车门,走在她旁边。
第三十四章不该来的MC1
「向小姐来了啊,快里面坐。」老板娘热情的招待着,将他们迎进去。
向晚对她笑了笑,然后坐下。
老板娘这才看见向晚身后的宁知然,「呦,这是男朋友吧?真帅啊!向小姐
这么漂亮,男朋友就一定得很帅才行啊!」
「不是的,普通朋友。」向晚急着解释。
宁知然握了握她的手,柔声说:「还在生我的气啊?」
老板娘会意的笑了笑,「两碗馄饨面?」
向晚点点头,然后隔着桌子踹宁知然的腿,「你怎么乱说啊?谁是你女朋友
了啊?咱们两个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或者说连朋友都不是呢!」
宁知然就和她打哈哈,「你看你,这还不是在生气么,我说什么了?我不过
就是说要你不要生气么。」
向晚扭过头不理他。
宁知然刚要说什么,馄饨面就好了。
热气腾腾的馄饨面,几朵油花漂在上面,点缀了一点嫩绿的香菜,向晚看着
馄饨笑了一会儿,她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抽象的美,这感觉,就像从前去看画展
一样,印象派的。
「这里的馄饨面很好吃的,我最喜欢吃这里的馄饨了。你别看便宜,着呢很
好吃的。有时候不一定要贵的东西才好吃的。」
宁知然微笑着看她,向晚浑然不知,她此刻有多么漂亮,不是那种妖娆的妩
媚,就是很干净的一张笑脸,有点小可爱,有点小娇羞,就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向晚讲解完毕,抬头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
东西?」
宁知然摇头笑笑:「现在没有了。」
「怎么会有脏东西呢?我明明洗过脸了啊!算了算了,吃东西,肚子饿了。」
向晚虽然饿极了,但是她吃的还是很斯文,依然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细嚼慢咽
的,只有和林幕夕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不顾形象,大口大口的吃,有时候还和幕
夕抢东西吃,就算是一个苹果她都吃得很开心,其实吃什么无所谓,只是心情。
向晚埋头吃完了碗里的馄饨,抬头发现宁知然还是看着自己,碗里的馄饨面
一点都没动。而向晚的碗里,就只剩下面条了。
「不好吃吗?」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吃?」
宁知然笑了,眼睛弯弯的,「我比较喜欢吃面,馄饨给你吃。」
向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呆呆的看着宁知然用筷子,一个一个的将自己碗里
的馄饨夹给自己。
他的样子很认真,就像是工作的时候一样。
向晚就那样看着他,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本来是不喜欢吃馄饨面的,
因为幕夕喜欢,所以她也吃,尝试了一次之后,就爱上了那种味道,从那以后,
幕夕都是只吃面的,馄饨从来都是留给向晚吃。
那时候幕夕说,他喜欢吃面,向晚就那么相信了。现在长大了才知道,那里
有人喜欢吃那样没有味道的面条呢,幕夕他是舍不得吃,是要留给自己吃啊!
「你怎么了?」
向晚愣了一下神,苦笑了一下:「没什么,烫到嘴巴了。」
「傻瓜,吃那么快干什么。」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快,向晚这个人是吃饱了就觉得困,典型的猪肉生活,她
说自己是小资,其实就是在过猪的日子。
向晚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所以当朝外走的时候,宁知然自然就发现了她
裤子上的那一圈红晕。
「向晚!你先别走!」
「怎么了?」向晚有些纳闷。
宁知然脱下西装,系在向晚的腰上。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宁知然说完了就走开了。
向晚还是一头雾水的,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等他。
这附近宁知然不熟悉,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超市,站在女性用品的区域犹豫不
决。他从来没有买过卫生棉,自然不知道哪一种好,看着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包装,
头都大了。要不要每样都买一包呢?
他正犹豫着,导购小姐就走了过来,对他甜美的笑了,「先生有什么需要帮
助的吗?请问您想什么?」
「卫生棉,哪一种好?」
导购小姐愣了一下,「卫卫生棉?买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用了啊!」
导购小姐惊讶的看着他,宁知然有些想笑,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是买
给别人的。」
导购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买给你自己的。这一种很好,买
这个吧!」
宁知然付了钱,就回去找向晚,看见向晚坐在石凳上,一把将她拉起来。他
的力度有些大,向晚惊了一下。
「你干什么啊?」
「你怎么能坐在那上面呢?肚子疼怎么办?」
向晚被他说得愣了一下,眼光扫到他手中的卫生棉,两个脸蛋顿时像番茄一
样,不对应该说是像油锅一样,煎鸡蛋是没问题了。
天!不用活了,让我死了吧,丢脸啊!她满地的寻找地缝,企图钻进去。这
让她以后怎么见宁知然?
宁知然笑了笑,拉着她走了。
向晚一路上只顾着害羞去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
扇门前,而这门质地优良,这房子典型的小别墅,自然不是她自己的公寓。
「不进来吗?」
「为什么带我来你家?」向晚愣在门口。
「请问你有你家的钥匙吗?你进的去吗?」
完了完了,出了这么大的糗,还要对着这个人一夜,不活了不活了!
第三十五章不该来的MC2
房子并不是很大,和向晚印象中的富豪不同,上下两层,设计的简约,看来
是一个人住。
宁知然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递给她,然后又去浴室放了洗澡水,这才推着那
个扭捏的人进了浴室。
「先洗个澡,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向晚躺在浴缸里,水温恰到好处,泡在水里,确实比淋浴解乏,所以才导致
了她睡着了。
宁知然跑了一圈,总算买到了红糖,他回来的时候向晚还没有出来,他就开
了火,煮了一大锅的红糖水。
对于红糖水,宁知然是十分抵触的。他没出生的时候,他妈妈去医院产检,
医生都说这一胎是个女孩,宁妈妈也喜欢女儿,就买了很多的女孩衣服,把房间
也布置成了粉红色,可是当宁知然呱呱坠地的时候,宁家人就傻眼了,医生的话,
还真是不能信,这多出的那块肉,无声的宣告了,这是个男孩。
偏偏宁爸爸又是个军人出身,特别的响应国家的政策,一对夫妻一个孩儿,
所以宁知然就成了独生子女。
宁妈妈自然不甘心了,怎么引诱老公,都没用,就是不要第二胎。于是宁妈
妈的魔爪就伸向了宁知然。上小学以前,宁知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个男孩,他妈妈
是彻底把他当做女孩来养着。
后来宁知然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喊肚子疼,他妈妈就去煮了一锅的红糖水
给他喝,别说喝了还真有效果,他是着凉了,热乎乎的自然喝了就好了。他那时
候哪知道,这红糖水是干什么的,就听妈妈的话,喝了三年的红糖水,每天一杯。
还是上高中的时候知道的,差点就和他妈妈炒翻天了。
所以宁知然所有的汤中,红糖水是最拿手的了!
他左等右等,都不见向晚出来,再打开火,又加热一次。
「向晚,你还没洗好吗?」他敲了敲门,浴室的门就吱的一声开了。向晚整
个人躺在浴缸里,表情十分安详,竟然就睡着了!身体不断的下滑,眼看这个头
就要浸在水里了,宁知然赶紧把她拉起来一点。
向晚一惊,看见宁知然的时候震惊了,就差尖叫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在我家?」
宁知然笑了笑,故意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将脸靠近她,「你希望这里是你家
吗?如果你希望,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这么一说向晚有印象了,这里是宁知然的房子啊。不过她在洗澡,他怎么
进来的?
宁知然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坐在一边,悠闲的开口道:「你是不是故
意的?洗澡连门都不关,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进来,好对你做点什么?」
向晚翻了翻白眼,撇嘴道:「是啊,是啊,宁公子是越来越聪明了。我就是
故意的,别忘了,我可是有名的交际花!」
「向晚,别对我有那么大的戒心,我从来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洗好了就出来
吧,水凉了容易着凉。」宁知然转身出去,顺便锁了门。
是戒心吗?也许是吧。这世上除了林幕夕,她已经不相信任何男人了。
向晚起身冲掉身上的泡沫,擦干身上的水珠,开始吹头发,差不多了的时候
才去换衣服。
宁知然准备的很齐全,内衣裤都是新买的,还有那包让宁知然囧透了的卫生
棉。
向晚收拾好了出去的时候,宁知然正巧端了一碗红糖水过来,放在向晚面前,
「趁热喝,不过要小心烫啊。」
向晚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红糖水啊,你没喝过啊?你刚才坐在石凳上,肯定会肚子疼的,赶紧喝了。」
不是没喝过,而是已经很久没人煮给她喝了。她从小调养的很好,很少会痛
经。第一次肚子疼还是和林幕夕一起住的时候,那天夜里,林幕夕还在看书,向
晚半夜疼得睡不着,林幕夕也是煮了这么一碗红糖水给她喝,里面放了几片生姜,
喝下去暖暖的,肚子果然就不疼了。
这几年她总是肚子疼,可惜已经没人煮给她喝了。
宁知然收拾好了,就带她去房间,「你睡一层吧,我睡二层,免得你疑神疑
鬼的。」
向晚站在地上,低着头洁白的贝齿咬住红唇,脸色红润润的,头发披散在身
上,八分干的样子,露出一块脖颈,雪白一片,由于刚洗过澡,有些红晕。
宁知然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身体也不在了,连忙别过脸去,「你等一下。」
他逃跑似的出来,在对着她,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是血气
方刚的男人,对着那么一个尤物,血气上升正常。
宁知然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上次他妈妈叫人给他送的电热宝,水暖的插上电
一会儿就热了。
他敲了敲门,向晚还没睡,坐在床上发呆。
宁知然笑了笑经热宝递给她:「放在肚子上,早点睡吧。」
向晚躺在床上,小腹暖暖的,果然就没有肚子疼。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宁知然你干什么要对我好呢?
第三十六章苏信1
夜色开始弥漫,那么生活就快要步入颓废。
向晚身体好了,再去阿房宫上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
她来的晚了一些,姐妹们已经开工了。萧萧还是像从前一样,坐在吧台前,
面前是一杯蓝山咖啡。
萧萧从来都是这样,守着酒吧,喝的确实咖啡,她就算陪酒的时候,也是特
立独行的,不喜欢的话,她是说什么都不会喝的,她管你是什么人物,反正出了
事,有人会罩。
向晚就不一样,对于客人她很少拒绝,但是同行若是想要排挤打压她,那也
是不可能的。向晚一般不去招人别人,说白了是清高,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脏成什么样子,她还是清高的,不喜欢与别人打交道的。
「给我也来一杯。」向晚坐在萧萧旁边,对曦泪道。
「向晚姐,给你尝尝我的新发明!」曦泪很喜欢调酒,平时的时候就自己研
究。
萧萧无奈的笑了笑:「向晚准备拉肚子吧!」
曦泪撅了撅嘴道:「萧萧姐,你不捧场也就算了,怎么还砸我的场子呢?」
萧萧耸了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
曦泪转过身去,摆弄着她的瓶瓶罐罐。
萧萧盯着向晚瞧了一会儿,「啧啧,你这个懒鬼,知道化妆了?看来我以后
解放了,不用打磨你的脸了。」
向晚含笑道:「今天出门晚了,想着你也该开工了,就随便找了个美容院化
的。」
萧萧点点头道:「不错不错,看来离开我也能活了,这我就放心了。」
向晚一愣,「什么意思啊?」
「我要结婚了,以后就不来这里上班了。」
「真的?恭喜你啊!」
萧萧笑了一下,「你怎么打算?一辈子在这里?」
向晚苦笑:「萧萧其实你知道,这不是我能左右的。」
萧萧站起身,「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对了,这里马上就换老板了,杨
瑞残废了。黎天戈那一脚真是够狠的,杨瑞现在去国外治疗了,不知道以后还能
不能寻欢作乐了。这真是个福音啊!」
「萧萧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她海艺萧一向是潇洒的人,背对着向晚摆了摆手,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阿
房宫。幸福,我这样的女人,谈什么幸福呢?不过是有个男人暂时可以依靠,早
晚有一天会厌倦,然后各自飞散。要想幸福,就只有靠自己。
曦泪将一杯颜色分明的鸡尾酒放在向晚面前,「天堂之外,向晚姐尝尝吧!」
向晚抿了一口,这种酒的感官刺激强烈,在口腔里叫嚣着,久久回味。向晚
笑着举杯:「曦泪你出师了,很不错。」
「向小姐,你的电话。」
向晚很诧异,会是什么人打电话给她,还打到阿房宫的吧台来。
「你好,我是向晚。」
向晚一连说了三次,电话那头才有人回应,「我是苏信。」
苏信?向晚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大圈,也没想起来苏信这个人是谁。
「果然,你把我忘了。向晚,你还欠我一件事,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让你带
走林幕夕,你就会满足我的。」
向晚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苏信听到向晚抽气的声音,就知道她想起来了,于是道:「我在门口,是你
出来,还是我进去?今天晚上我包你。」
「我出去,等我一下。」
苏信呵呵的笑了:「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身上没肉。」
「巧了,我就喜欢啃骨头!」
向晚挂断了电话,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一亮黄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外面。
这车向晚曾经在杂志上见过,她那时的感觉是,这车矮矮的,好像个坦克,
可如今真见着了,她还是觉得这车漂亮,但还是像个坦克。
向晚其实对名车没什么概念,只觉得这车的车门是想上开的,这一点她觉得
有意思。
苏信见向晚来了,绅士的下车。
他今天穿的很随意,简简单单的休闲装,让他显得有些不羁,却更加的生活
化一些,距离感小了一些。
苏信拥抱了一下向晚,亲吻了她的脸颊,然后为她打开车门。苏信在国外呆
的时间久了,所以做起事来也西化一些。
坐上车了向晚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里?」
苏信含笑看她,一脚踩下了油门,发动车子,「带你去开房!」
第三十七章苏信2
苏信靠近自己的时候,向晚明显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很浓重。
「你喝酒了?」向晚问。
苏信点了点头,「刚才和战友聚会一起喝的。」
「你还当过兵?」
「嗯,我大学读的军校。」
向晚对军人一直很有好感的,因为她爸爸就是军人。她当即笑道:「真没看
出来,那你怎么转业了?是复员了,还是组织上抛弃你了?」
「你猜呢?」
「我猜是吃不了苦,复员了。」
苏信看着她笑,然后伸出手去捏她的鼻子,这个动作亲昵极了,让向晚愣了
好一会儿。
「你真聪明。不过不是我吃不了苦,是我家老爷子不让我吃苦。我受过伤,
其实我那伤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没什么。可是我家老爷子不同意了,死活要我
复员转业去。后来他托了很多关系,愣是把我从组织上给踢出来了。我没办法才
去的国外。哎,一言难尽啊!」他说的时候表情很惆怅,好似有什么天大的委屈
一样,可是这样子吧,向晚越看越觉得好笑。
向晚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拉住他的手说:「你喝了多少?酒后
驾车警察抓到就麻烦了!」
苏信瞥了她一眼,呵呵的,「这都开了半个小时了,你才发现我喝多了啊,
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向晚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看你都是两个影子。你就祷告
吧,希望今天K市的人都早睡睡死过去了,这街上一个人都不要有,也别有车,
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出点什么事。」
「你别闹了,好好开车。」
苏信看着她笑,然后就松了方向盘,「忘了告诉你了,我没驾照。」
向晚急了,推搡着他,「你专心开车啊。」她抓过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
「你握紧了,抓紧了,别松开啊。」
他反手握住了向晚的手,死死的攥住:「我握紧了,很紧呢。」
向晚急了,电子导航上面显示了,前面转弯,他这样儿戏,两个人离死不远
了。
「你别闹了,我让你握紧方向盘呢。好好开车。」
他凑过身来,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气,「可是我现在就想握着你的手。」
「前面转弯呢,你开车吧。」向晚推他。
「不想和我一起死吗?」
「如果死能解决事情,我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苏信看着她,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让他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其
实一直以为,向晚就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他以为钱对于这样的女人
来说,就是全部,他所没想到的有太多,那张艳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千
疮百孔的心。
苏信猛地踩下了刹车,在车子就要装上电线杆的前一秒,他对她笑,「为什
么是你?向晚,我会陪你一起死。」
他翻身,越过的不仅仅是车内的那道空隙,还有他的道德底线。他狠狠的吻
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向晚轻轻推了推他,双手抵在他胸前,丝毫没有拉大两个人亲密的程度。向
晚叹气,然后放弃挣扎,反正这是她的职业,就当做是一般的客人。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抚摸着那如玉般光洁的肌肤。他的手指轻轻的
摩擦着她的私处,在底裤的边缘,慢慢的徘徊着。
向晚咬着唇,这种挑逗已经快要让她的理智崩溃。
苏信的舌头就在这时撬开了她的牙关,阻止她咬自己的嘴唇。她嘴巴里的蜜
汁,让他贪恋,不停的吮吸着,时而发住啧啧的响声。
他想要这个女人,他头一次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一双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双手将她的裙子向上一推,她精致的身体,暴露在他的
面前。白皙的双乳,在他的掌心,变换着形状。
开闸了,这就是个开始,向晚哪里想的到,这个男人以后就融入了她的生活,
就像此刻他紧紧的贴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一样。到底是缘分,还是冤孽,向晚自
己也没个头绪。
「你饿不饿?」苏信一边吻她,一边说,另一只手,正在解向晚的内衣。
向晚苦笑,就是自己说饿,而且是要饿死了那种,估计也要先喂饱了这个男
人。
苏信仰起脸来,对着她笑:「我饿了,向晚,我饿了怎么办?」
他这句话说完,向晚的衣服也被他脱了个精光,赤裸着身子躺在他的身下。
他也不急于脱自己的衣服,把玩着她的酥胸,手指捏着她胸前的赤果。
这样一来向晚倒是不知道他要怎么样了。
他笑着有亲吻了她的唇,「我要是现在把你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趁人之危?」
向晚冷冷看他,「我答应过你的,这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我不想欠任何人
的。」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向晚要不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我疼你。」他抱着
她,摇晃着她赤裸的身子,「好不好?」
那样子十足的孩子气,向晚彻底被他搞晕了。她最近是不是福星高照了?怎
么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当当当······」
向晚惊了一下,有人敲车窗。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苏信,「喂,有人。」
苏信吻了吻她的唇,「陪我三个月,答应我,我就起来。三个月之后我就出
国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样,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过问了,陪我三个月,怎么样?
你不答应我,我就赖在你身上不起来!」
这人还真是无赖了!向晚苦笑,「你先起来再说。」
「你先说了我再起来。」
车外敲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响,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向晚无奈,可也不是那种让人威胁的主儿。转而笑吟吟的抱住他的脖子,
「那咱们就耗着。反正我就是干这行的,我无所谓,你就不一样了,怎么说都是
名人。」
苏信哈哈大笑起来,扯过衣服,慢慢的给她穿上,「向晚啊,我怎么有一种
不祥的预感呢?我觉得我会栽在你手里!」
「那是我的荣幸。」
第三十八章交警也管扫黄?
苏信按下车窗,笑嘻嘻的看着那个有些恼火的交警。
「这里不让停车的你不知道啊?」交警口气不善,足足让他等了半个小时,
再好脾气的人,也该有点脾气了。
苏信笑了笑道:「我要是知道这里不让停车,我会停车吗?咱也是受过爱国
主义教育的,知法犯法的事,我也没干过。」
交警朝车里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车里弥漫的气息,显然就是欢愉过后
的味道。他清了清喉咙:「那个不好意,打扰了。我不知道是这情况,不过再怎
么说,违反交通规则还是不好的。」交警越说脸越红。
「没事,您不来,我们也该结束了。」苏信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或许他就
是想让人误会呢。
警察看了看他,突然道:「你喝酒了?酒后驾车?」
苏信还半仰在向晚的身上,慵懒的样子,活脱像一只偷腥的猫,「酒是喝了
一点,可是这酒后驾车就无从说起了。您看见我开车了吗?再说了,我这坐在副
驾驶上呢,您怎么就说我酒后驾车呢?」
「那就是这位小姐开车的了?」
「我没驾照。」向晚如实说了。
苏信差点翻白眼,苦笑道:「向晚,你就不能不拆我台?」
「我本来就没有驾照。」
交警一看这情形,再明显不过了,「那么就是无照驾驶了?」
向晚连忙说:「不是我开的车。」
交警又道:「那还是酒后驾车,驾照拿来我看看。」
苏信看了看向晚的脸,突然笑道:「我也没驾照。」
交警被他说晕了,怒道「无照还酒后驾驶?嫌命长了是不是?!」
向晚推了推他:「苏信,你别开玩笑了,快点拿出来给警察看看啊。」
「我真的没有,我回来没几天,没来得及去办呢。」
「怎么回事啊?」类少谦在附近值勤,看见这边师弟交谈甚久,就过来瞧瞧。
「哟,师兄。没事,遇上一个没有驾照还酒后驾驶的人。」
类少谦笑了笑:「这年头还什么事都有啊!」
苏信看了看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才想起来,惊讶道:
「你是类少谦?!」
类少谦也一愣,然后笑道:「苏信!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你不是刑警队的么,好像是扫黄的吧,怎么变成交警了?难道扫
黄这事儿,现在归交警管了?」
类少谦笑了笑,拍拍他的车,「这车不错啊。看样子混得不错,对了,你被
警校开除了之后去哪了?」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类少谦这才看到苏信怀里还抱着个女人,当即干笑了两声,「那个,走吧,
时间不早了。」
「谢了。」苏信坐回驾驶席,开车离去。
「师兄他没驾照啊。」
「谁说他没有啊?他十五岁的时候就会开车了。师弟,这人你少惹为妙。」
类少谦看着苏信的车扬长而去,不禁笑了笑。
「被学校开除了的?貌似刚才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向晚笑道。
「向晚揭人家伤疤没劲啊!」
「看来是事实了啊,我就说你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你就等着我把你吃干摸净吧!」苏信的车开得飞快,
停下的时候,向晚才发觉,这里是机场。
「来这里干什么?」
苏信笑着拥抱她:「我们私奔啊。你说去哪里好?」
向晚笑骂道:「你疯了,别开玩笑了。你要出差?」
苏信放开她,眉眼含笑:「这么聪明啊,对我有点事要离开几天。等我回来,
我会想你的。」
「我不想你。」
「向晚有时候太直接了不好。乖乖等我回来。」
他拥抱她,再次亲吻她的唇。
苏信的身高还有身材,绝对是一个标准的模特。他抱着向晚的时候,向晚的
脚踮起来,这个人的重量就挂在了苏信的身上,苏信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就恨不
得捏碎了带走了。
不得不说,苏信这几年还真不是白玩儿的,吻技是相当的高超,直把向晚给
吻得意乱情迷,两个人呼吸急促,旁若无人的在大厅里湿吻。引来无数人侧目。
这一吻就是半个小时,直到听到催促登机的声音苏信才放开她。
向晚的脚总算是落地了,抚着胸口,调息起来。
苏信笑了笑,「你要是开口留我,我就不走了。」
向晚冲他甜甜的一笑,摆了摆手:「一路顺风。」
苏信无奈的笑了笑,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原始密码,没有修改过的。
里面有十万块,给你打车用。」
这理由太烂,向晚听了只想笑,有谁打车还刷卡的?又不是公交车!
第三十九章有钱我也不伺候1
手机突兀的响着,叫魂一般。
自从苏信走了,她就一直没去上班。这可不是因为朝思暮想的没精力上班啊,
是苏信走的时候包了她三个月,钱都付了,她去不去上班都有钱拿,那她还去那
地方做什么,找罪受?当然就不去了,在家里装鸵鸟了。
这几天她睡得浑浑噩噩,显然忘了今夕是何年,所以这会儿手机响了,她极
其的烦躁,抓起来就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手机电池飞了出去,再也不响了。
向晚就蒙上被子继续睡。
安宁了片刻,铃音又响起。向晚恼了,猛地起身。这电话没有电池,还能打
进来?是谁这么厉害?
向晚抓起墙角的手机,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手机响,是门铃响。而且这门铃
有被按爆了的趋势。向晚随手披上件衣服就去开门。
「向小姐,对不起打扰了。」门外的女人笑语嫣然。向晚倚着门,想了好一
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安曼,是黎天戈的得力助手。
「安小姐,有事吗?」
「向小姐,麻烦你接听一下电话。」
「啊?」向晚愣了一下,迟疑的接过电话,刚放到耳边,就听到黎天戈似笑
非笑的声音:「昨天晚上是不是累坏了?接了几个客人?床上功夫怎么样?」
向晚做梦也没想到,黎天戈会给她打电话,这简直是天雷,黎天戈那样自以
为是的人,会给自己打电话?
向晚冷嘲热讽道:「不怎么样,但是都比你好。」
黎天戈冷笑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累散架了?被拆了多少次?」
「这个与你无关!」
「谁告诉你与我无?你翘班就关我的事!立刻出现在阿房宫,不然扣你工资!」
向晚就知道黎天戈给她打电话就没有好事。她对安曼笑了笑,「我去换件衣
服。」
其实她倒不是怕黎天戈扣工资,就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
安曼站在一旁看向晚化妆,向晚可以说是根本就不会化妆,对着镜子胡乱的
摸了一气,说不出的怪异。
向晚自己也看不下去了,起身去洗手间洗脸。萧萧不在就没人帮她化妆了,
看来以后还真得报个班去学习化妆。
「你这样洗脸会把皮肤搞坏的。」安曼实在看不下去了,向晚的皮肤很好,
但是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轻一点,别太用力擦脸了。」
「你会化妆?」
安曼笑了一下,「好像一般的女人都会吧。」
「我的意思是你化妆很在行?」
向晚一双眼睛闪亮的,简直就是贼光。安曼一下就明白了,「我帮你化妆。」
向晚一踏进阿房宫就觉得很不寻常,不过几天没有来而已,却觉得陌生极了。
「迟到了两个小时,你应该是下午五点过来的,现在七点了。」宽大的红色
沙发,黎天戈独自坐着。
向晚看了看表,明明就只来晚了一个半小时,这人就喜欢小事化大。
「黎天戈,没人和你说吗?我被人包了,三个月不用开工的。」
「这个我说的算,现在我是这里的老板。」
向晚随口就道:「你吃饱了撑的?那么多生意不管,跑来这了做鸡头?」
黎天戈微笑了一下,说不出的魅惑:「这个也是我说的算。」
向晚挑眉看他,昏黄的灯光,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隐约觉得他是在笑。向
晚不做声,转身去吧台坐着。
黎天戈坐在沙发里,远远的看着向晚,无声的笑了。
第四十章有钱我也不伺候2
这女人吧,太普通了,乏味,太妩媚了,勾人,太妖娆了,就令人担忧了。
你就总感觉,这女人就算在你身边,也不安全,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匹狼惦记着呢。
黎天戈怎么想的,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别扭的一个人。
向晚将手里的杯子转了几个圈,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黎天戈,眉眼之间说不出
的韵味。
「小姐一个人吗?」
向晚坐在吧台,看来这个人把她当成一般的客人了。
男人自顾自的坐下,中等之姿,身材偏瘦,金丝边的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向晚对他笑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坐下。
男人见自己有戏,对向晚举杯,然后坐在向晚的旁边。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男人忽然开口。
向晚勾唇而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用这么搭讪的,先生我是这里的小
姐,你要是觉得我还可以,我们就聊聊,你要是觉得厌恶我这样的人,那就快点
离开吧。」
男人也笑:「我是真的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好吧。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男人看着她性感的红唇,离自己那么近,那身子柔若无骨,喉结动了一下,
轻轻的搂住向晚的腰:「换个地方怎么样?」
向晚咯咯的笑出声来:「你包我的场,我就跟你走。」
「没问题。」
协议达成,交易开始。
男人软玉在坏,两个人依偎着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有事?」男人有些不悦。
「向小姐不可以离开。」
「我已经付钱了。」
「老板不许向小姐离开,向小姐请回去。」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没你们这样的,收了钱还摆我一道!赶紧让开!」
「先生你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就得罪了。」
「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先生去喝杯茶。」
向晚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方才那个男人被保安带走,这结果可想而之。她
在门口愣了有一会儿,直到有人过来,她才回神。
「向小姐,老板叫您过去。」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是黎天戈身边的人。
深呼吸,向晚颇有些不悦的走回去,站在黎天戈的面前。
因为是背着光,所以黎天戈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向晚的表情黎天戈
只能去猜测,隐约觉得,这个女人怒气不小。
「黎天戈你什么意思?」
对于她的怒斥,黎天戈笑了笑,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他脸上这种似笑非
笑的神情,向晚实在受不了,直直的怒视着他。
然而黎天戈却视而不见,摇晃着杯中的液体,良久才一饮而尽,同时拉了她
在怀里。向晚一个踉跄跌坐在他的怀中,坐姿还没有摆正,黎天戈的唇就印了下
来。
疯了,黎天戈绝对是疯了,向晚也要被他弄疯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
要出现在这里,向晚不认为黎天戈闲的没事做,专程跑到这里来调戏自己。向晚
挣扎,不满他这样摆布自己。
黎天戈将她按在沙发上,「你信不信我脱光你的衣服?」
「黎天戈你放开我!」她瞪着他丝毫不畏惧。
「怎么,你不愿意,恼羞成怒了?你在为谁守身如玉?林幕夕?宁知然?还
是最近的那个苏信?你勾搭男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我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谁?林幕夕?向晚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跟他一辈子
都不能在一起,只要有我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
「你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
「向晚,你害我一次就已经够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害我的机会!不要以为
我可以一直容忍你。」
「那么你就杀了我。」
「你就认定了我不会杀你?」
「对。我认定了。」
黎天戈突然笑了起来,「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客人,知道该怎么做?」
阴晴不定,这是向晚对他的新印象。
第四十一章有钱我也不伺候3
男人就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若弱他就强。
这道理向晚懂,可是不敢实践,关键这对象是黎天戈。他黎天戈是什么人物,
就是一座休眠火山,你保不齐哪下就触犯了机关,他就火山爆发了。
别以为骑着白马就是王子了,要是唐僧怎么办呢?你看着好看,心痒难耐了,
可是人家御弟哥哥不让你吃啊。这就跟黎天戈一样,把你撩拨的差不多了,再给
你当头棒喝,一盆冷水泼下来,你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难缠的就是这样的男
人。
别看人家黎天戈开的是标准小言的车,可惜这人不是标准小言的人,一不小
心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向晚不怕,她不在乎生死。所以对待这种人,她找到门路了,破罐子破
摔,爱咋咋地!
向晚将头一扭,冷笑道:「黎天戈,你有钱我也不伺候你!」
黎天戈倒是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将她抱了个满怀,「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
这里上班了。」
向晚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亲昵道:「我被炒鱿鱼了?」
「明天起,你给我当秘书,去我公司上班。」
啥?向晚没听错吧?黎天戈绝对脑残了。
「我不是秘书专业的。」
「你也不是小姐专业的毕业的。」黎天戈想了一下又道:「我记得你好像是
A大国际工商管理毕业的吧?」
这话绝对是在找茬,请问哪个大学培养学生毕业去做妓女呢?
「不是毕业,你搞错了,我是肄业,因为你的缘故。」她含笑看他,隐约却
有怨恨。
「哦,肄业了也好。我也觉得你不适合读管理专业,尤其还是名牌大学的,
简直是占了好人的位子。你砸钱进去的吧。你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管理不好,怎
么去管理企业?」
「那你还叫我去你公司?不怕我给你弄倒闭了?」
「要是真那么容易就倒闭了,我就不叫黎天戈。」
那你叫黎天猪!向晚在心里咒骂,这男人今天是真脑残了,还是受刺激了呢?
「反正我不去!」向晚把心一横,每天对着他,还不如死了呢。
「我好像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向晚你不去也得去!不要看我现在对你和颜
悦色一点,就忘乎所以了。」
向晚哑口无言,他说的对,这种人越是和颜悦色,就越是可怕。
「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我总要整理一下吧。」
「可以,一周时间,下个星期我要看见你准时出现在总公司。」
向晚能有什么办法,她一直的听他摆布的,偶尔发些小脾气,也都是看准了
他不会真的把她怎样。这一次她自然还是无奈的顺从了,反抗有什么用?挣扎有
什么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胡乱的挣扎只能越陷越深。
这两年黎天戈一直在漂白自己的产业,可是黑道就是黑道的,你再怎么漂白,
你那钱都不干净。
郊区唯一不好的就是你打车很麻烦,即使路程远,打表钱多,的士也不愿意
去,因为回来的时候很可能就是空车了。向晚拦了好几辆车,听说她要去郊区,
都摇摇头走了。
挤公车吧,向晚这样的还真没那个勇气,她看到长途汽车站那些等车的人,
比车多上不止二十倍,从车站蜿蜒着一直排到很远。她又提了两大包东西,这要
是去挤公车,准保就阵亡了。
好不容易有车愿意去,向晚撒欢的就钻进车去,不过价钱要贵一些。
「奶奶,我来看你了。」向晚离老远就开始喊,每次去见奶奶她都会拿出自
己最好的状态。
头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依然是粉黛不施,素白的一张脸,凸显了她的一双
大眼睛,白色的百褶裙,简约大方,清清爽爽的感觉。
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自然没有听到向晚喊她,依然坐在院子里择菜。
「呦,向晚来了啊,又来看你奶奶。」说话的是这附近的妇人,很憨厚的一
个人,和向晚也算是熟络。
「是啊,我奶奶最近还好吧。」
「好,很好的,快去吧,老太太准保高兴。」
向晚笑了笑和她道别,「奶奶。」向晚走进了又叫了一声。
「晚儿来了!快坐着,累坏了吧,大老远的跑来。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呢?
我吃不了,用不完的,浪费了。」奶奶年纪大了,笑起来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
起,格外的慈祥。
向晚抱住奶奶的脖子,左右的摇晃,十足的孩子气,「奶奶我想你了,一点
都不累。你要是心疼我,就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这里空气好,安静,我一个老婆子,住不惯大城市。晚儿你上班很辛苦吧,
都瘦了。我去买菜,等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我跟您一块去!」
向晚扶着奶奶进屋去收拾,刚准备走,电话就响起来。她起初以为是黎天戈
来找茬的,陌生的号码。向晚有些犹豫,还是接听了。
「向晚,我迷路了。」
「宁知然?」
「干什么每次接我电话都这么惊讶?我有那么吓人?」
「你找我有事?」
「晚儿谁打来的?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没有奶奶,是我同事打来的。」
同事?宁知然忍不住笑了笑,他们算哪门子同事呢?宁知然清了清喉咙,
「向晚我真的迷路了,你能不能出来接我?」
「你车上没有导航吗?再不你去问警察。」
「你就敷衍我吧向晚。这里哪有警察啊,这么偏僻,你出来接我吧。」
向晚仔细听了这话,身上一个激灵,「你什么意思?你在哪里?」
「你要是不来接我,我问问邻居也行,看看奶奶家是哪间屋子。」这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向晚急声道:「你现在在哪里?」
「路口,车开不进去了。」
「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啪的一声合上电话,「奶奶,有个朋友来了,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啊!」
第四十二章苍蝇不叮无缝蛋1
小弄堂前面,一辆银白色的汽车停着,灰头土脸的,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长
途。车子一旁,站着西装革履的宁知然,衣服稍稍有一些凌乱,额前的发随着微
风浮动。
男人吸烟的时候其实很迷人的,手指微微的翘起一点点,夹着一支香烟,深
深的吸一口,在身体里停留一会儿,然后再轻轻的吐出来,云山雾绕的。他们对
香烟的感官,就如同女人对待高跟鞋。这鞋子有时候不适合你,可因为种种的原
因,你却要去穿它。有的人你恰巧穿对了,那么这鞋子对于你就是一个点缀。
就像此刻的宁知然一样,香烟与他,是一个点缀。
「宁知然。」向晚叫了一声。
宁知然将烟熄了,转过身来对她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尖尖的小虎牙,
格外的可爱。
「你怎么在这里?」向晚语气不善。
「我路过。」宁知然就是好脾气,怎么说都不生气。
向晚要吐血了,这句话他也说的出口,「路过?你去水星能路过太阳吗?」
宁知然笑了笑道:「抱歉我还没出过地球呢。向晚,我饿了,一天没吃饭了。」
他这句话说得,颇为暧昧,慵懒的神情,就好像是下班回家的丈夫对待妻子
一样。
弄堂里来往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认得向晚的。他们两个站在这里的一会儿,
已经有好多人注意了,向晚无奈,只好点头。
「你跟我来,不许乱说话知道吗?」
宁知然咧开嘴笑,傻傻的,却让人觉得幸福。他本来很累了,但是一见到她
就精神抖擞。他是刚下飞机,出差一周了,一回来就去找她,没想到听说她去了
奶奶家,这就一边问路一边开车过来。
「向晚带男朋友来看奶奶了啊。」
「不是,阿姨你误会了,不是的。」
「不用不好意思,这要不是男朋友,这穷乡僻壤的,来着干什么。」
向晚越解释人家笑的越暧昧,简直是越描越黑。宁知然倒好了,在一边呵呵
的笑。向晚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就不会解释清楚吗?」
宁知然收敛了笑意:「我去你奶奶家,买点什么吧,空着手不好。」
向晚随口就道:「要不你给钱吧,实用点。」
「那也行,你说的算。」
「我要是真说的算,你就马上走,别出现在这里!」
「哟!这恐怕有难度,我是来看你奶奶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赶我走着算
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奶奶认识你吗?知道你老几吗?」
「我是独生。」
「别和我耍嘴皮子!」
「你奶奶见了我准保喜欢。」
这人脸皮还真厚!看来是赖上了,向晚极不情愿的带他回去。
奶奶站在门口张望,老远见了向晚就笑,看见宁知然的时候笑得更开心了。
「奶奶好,我叫宁知然。」宁知然这个人生意场上混久了,再加上又是大家
庭里长大的,所以说起话来格外的讨喜。
「没吃饭吧,大老远的还跑来,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你们在家等着,我
去买菜。」
宁知然连忙拉住老人家,「奶奶,让我和向晚去吧,您就在家等着。」
向晚还在发呆,宁知然就拉着她走了。
小镇子没有大型的超市,所以买菜都是去菜市场,露天的一块空地,摆了几
个摊子,就算是市场了。好在平日里有人打扫,也不是很脏乱。
「想吃什么?」
向晚根本就不饿,这会儿看见宁知然心里还有点堵得慌,看都没看他一眼就
说:「随便。」
宁知然笑了笑对小贩道:「行,老板给来两斤随便。」
向晚没料到宁知然真的这么说,捶打了他一下,「你疯了,还真的这么说啊?!」
「你不是说要吃随便么,老板给称两斤随便。」
小贩尴尬的笑了笑:「别恨小老儿开玩笑了。」
宁知然蹲下身子,掐了掐芹菜:「挺新鲜的啊,买点芹菜吧,将血压很不错
的。」
「我想吃这个。」
宁知然顺着她的手去看,然后道:「你想吃螃蟹?那西红柿蛋汤就不喝了。」
「为什么?」
「你傻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螃蟹和西红柿一起吃是会中毒的。你自己一
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向晚低头一言不发,宁知然以为她生气了,就来哄她:「那个,其实是我傻,
你一点都不傻,你这是考验我知不知道食物的搭配呢,对吧?」
「我就是傻,我就是不知道。宁知然你不用这样。」
「说你傻妮还真傻,哪有人承认自己傻的呢,你就算是傻,也得说自己聪明。」
「可是我就是傻,我什么都不会,宁知然这是我第一次来菜市场,我以前从
来没有买过菜。」
「哟!你这第一次给我了?那我可得珍惜,来拎着!」宁知然说罢就将两个
袋子放在向晚手中,自己去挑螃蟹。
向晚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这会儿全是气愤了,这人真可气!
两人买了菜回去,奶奶一看就笑了。
「奶奶怎么了?不新鲜吗?」向晚疑惑道。
「也不是不新鲜,你们这两个孩子,肯定不经常买菜,这芹菜哪能买叶子这
么多的,不好吃了。」
向晚扭过头去看宁知然,冷嘲热讽:「还以为某人很在行呢,原来也是个半
吊子。」其实向晚明白的,像宁知然这样 的大少爷,能知道菜和草 的区别已
经不错了,最起码比自己要强,不过向晚每次看见他,就忍不住要和他斗斗嘴。
奶奶一看这两个人,顿时眉开眼笑的,直推着他们进屋:「你们去聊会儿,
我去做饭。」
「奶奶我来吧,我给您做着吃。」
「你是客人,尝尝老婆子的手艺,向晚你招呼小宁。」
奶奶转身去了厨房,向晚就领着宁知然进屋。
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家具简洁,两间屋子,已将厨房。虽然是夏天,但是做
饭火炕也是热的。
宁知然一见火炕就脱了外套鞋子躺上去,她爷爷家就有这样的火炕。她记忆
中就是这样的火炕,上面铺着一层花花绿绿的皮革,硬硬的,炕头的地方还烫人。
宁知然他太爷爷,爷爷都是军人,就到了爸爸这辈,转业经商了,到了宁知
然,就彻底经商了。也穿过军装,小时候去爷爷那里,他爷爷驻军在北方,天寒
地冻的,宁知然每次去都窝在炕上,裹着军大衣,一副冻死鬼的样子。那时候军
区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宁家的这个小少爷怕冷。
再后来宁知然就不敢去了,冷怕了。
他爷爷知道以后,大为恼火,这么点困难就怕了,那是孬种,不是我孙子!
然后,硬是让儿子吧孙子带来,强行的留了三个月,快到夏天了才让回去。
那日子,宁知然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苦不堪言。
老爷子行军打仗多年了,自然是雷厉风行的,曾经一度的,想把自己家的这
个独苗送上前线,谁劝都没用,铁了心了。
后来还是宁知然的奶奶托了老爷子的一个战友,陆参谋长去说服了老爷子。
老首长,知然者孩子吧,身子骨不行,军旅生活苦啊,您真的就舍得?再说
了,现在也不打仗了啊。
老爷子是铁了心了,只说,不打仗了就军事演习,当年他爸爸我没管住,现
在这孩子我可不能再让他误入歧途了!这孩子现在娇气,再不训练训练,将来还
指不定什么样子呢!
可是知然这孩子,从小就多病,这要是去了部队,还不给组织上拖后腿啊?
老首长您可想清楚了!
老爷子转念一想,这话也在理。
参谋长一看老爷子心动了,赶紧又道,锻炼在哪儿都行,我看知然这孩子还
真是经商的料,要不然就让他跟着他爸爸吧,咱们哥俩好好去喝两杯。
参军这事就这么让宁知然躲了过去了,不过他要是知道爷爷是怕他拖后腿,
给他丢人,估计宁知然这脾气,还真就去参军了,不蒸馒头争口气,说的就是宁
知然这号人。
宁知然是真的累了,大概两天没睡觉了,谈完了生意就去庆功宴,之后就上
了飞机,他这个人在飞机上又睡不着,像挺尸一样挺了过来。所以这会儿宁知然
头一挨着枕头,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向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按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她想看什
么,最后按累了,她就盯着电视发呆。其实她也不知道电视里演些什么,就是发
呆,她好像很喜欢发呆。
过来 好一会儿,向晚突然被一阵铃声给惊醒了,回神之后马上去摸自己的
手机,拿起来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电话响。她巡视了一圈,声音是从宁知
然口袋里传来的。
「喂!宁知然你电话响了。」向晚叫了几声,宁知然都没反应。
她拿着电话去给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死过去了。推了几下都没推动,向晚
恼了,蹲在他旁边,掐他鼻子。
向晚当然不知道,宁知然最擅长的就是潜水闭气,所以这会儿掐他鼻子,几
乎是没什么效果,他还睡着呢。
「宁知然!你给我起来!你跑这里睡觉来了?!」向晚大吼一声,宁知然还
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向晚急了,推了他几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宁知
然?」
谁想宁知然突然翻身一把拉住她,将她压在身下。向晚由于惊吓,胸膛剧烈
的起伏着,双手抵在胸前。
「你是不是怕我死了?」他勾起唇角,笑意竟然温暖的可以将人融化。
四目相对,或许是屋子里太热,点燃了激情,又或许是他们本来就有情愫。
总之机缘巧合,那双娇艳欲滴的唇,变成了一个魔咒,让宁知然忘情的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有很多种,粗暴的,挑逗的,宁知然的这个吻自然是温情的,对于
他们两个来说,是一个劫数。一瞬间脑子就凌乱,两个人拥抱着狂吻。
舌尖的碰撞,感官上的刺激一浪接一浪,纠缠着彼此。就像是被包裹住了一
样,向晚觉得他的唇温暖的无与伦比,这样的温情,让她沦陷了。她的温润,也
让他欲罢不能。
「向晚,我很想你。我突然发现一时不见你,就会想你。」他在她的唇边呢
喃,复又去舔吻她的唇。
「宁知然!向晚是谁?」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的甜蜜。
宁知然和向晚同时望向了那个手机,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触碰了接听键。宁知
然一看来电,差点就晕过去,今天真的有够传奇的!
向晚看着宁知然的表情,知道事情严重了,推了推他:「接电话啊!」
「妈,您找我?」
宁夫人这才放心了,看来这儿子没死,好着呢,听着喘气的声音,看来自己
的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可是这向晚是谁?儿子这么大了,还没正式带过女朋
友回家呢。于是出于一个母亲的关爱,将宁知然活生生的逼疯了。
「儿子,向晚是你女朋友?多大了,家里做什么,长的怎么样?生辰八字和
你的合不合?要找个大仙给算算?什么时候领回来让我和你爸爸看看啊?让人家
女孩子接电话,妈妈和她聊聊。合适就结婚,你也不小了。家族联姻这事我也不
同意,这个女孩子要是行,咱就定了日子,回头妈妈跟你去女方家里看看。要不
你们先斩后奏?先生个孩子出来,你爸爸准保不会反对了。」
宁知然一个头两个大,苦恼的看着向晚。向晚隐约也听到了一些,只觉得好
笑。
「妈,我现在有事,等回家再跟你说。」
「哦!妈妈这个电话打的却是不是时候啊,造人呢吧?儿子加油,回来妈妈
给你煮红糖水喝。」
不提红糖水还好,一提起来,宁知然立马挂电话。
奶奶刚巧进来喊两个人吃饭,谁想这两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宁知然还
压在向晚身上呢。这回好了,全误会了。
吃饭的时候奶奶就一直盯着宁知然看,向晚就埋头吃饭谁也不理,这顿饭吃
的有够尴尬。
临走的时候向晚偷偷塞钱给奶奶,放在屋子里,奶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
定不会要了。她心疼向晚,虽然不是血脉至亲,但是一手带大的,情分很深。
幸好宁知然来了,不让这向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车子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才上了高速公路。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这两个人就
一直无语,气氛有点尴尬了。
其实宁知然一直想开口的,可是深呼吸几次,向晚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就发呆,
看着车窗外面,你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反正就是没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我到了,谢谢。」向晚纲要下车,宁知然就拉住她的手,「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饿,你的样子很累了,回去休息吧。」
「那我过几天请你吃饭。」
「过几天再说吧。」
「向晚,其实我不喜欢不待见我的,所以你待见我吧。」
「真不巧,我就是不待见你。晚安。」
第四十三章苍蝇不叮无缝蛋2
啪的一声,火苗燃起,再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
吞云吐雾,直到楼上的灯亮起,宁知然才开车离去。
回家?他妈妈能放过他?还不把向晚祖宗十八代都给逼问出来,看来这个家
是短时间不能回了。去自己的公寓?他妈妈是什么人物,闲在家里没事做,就爱
到处打探了,估计早就知道宁知然在外面有房子,只是这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呢,全当没看见了,这会儿出的这事,也算是大事了,那公寓也不见得安全。
宁知然开着车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站在向晚家门口给向晚打电话,可是这说什么好呢?说他无家可归了,让她
收留他?要不在凄惨点?说自已病了,没人照顾?向晚能信吗?算了不打了,宁
知然挂断了电话。
那去哪里呢?都站在门口了,就这么走?念及此,宁知然又拨通了向晚的电
话。
可是怎么说?
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别扭了,好一会儿,电话一会打一会儿挂的。
向晚正准备沈澡,这电话响了几声,她刚想想按,对方就挂了,如此反复了,
好几次。向晚终于爆发了,在客厅里破口大骂:「宁知然你这个神经病!去死好
了!」
门外面的宁知然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向晚瘦瘦的,骂起人来底气
却这么足,简直声如洪钟啊!
宁知然也不犹豫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向晚你要对我负责任!」
「什么?」向晚愣了一下,简直天雷,「你别告诉我你那是初吻!」
宁知然无声的笑了:「你想哪去了,我今天晚上因为你无家可归了,你得收
留我!」
向晚有些尴尬,看来自己还真的想歪了,可是他那话说的不是有歧义么?
「我凭什么收留你?」
「因为那是我的初吻。」
向晚差点晕过去,这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打死她都不相信,吻技高超的宁
知然,今天那是初吻。
宁知然笑了笑又说:「我要是回家,我妈肯定会通问我你的事的,我是无所
谓,我不介意让我妈知道你。反正我见过你奶奶了,要不咱把日子定了?」
「那可不行,我要从小三做起,你还是赶紧找个人成亲去吧!然后我在出手。」
「这林妹妹也找不见,要不我就把你当薛宝钗将就一下算了,我委屈点。」
「宁知然你无聊不?」
「有点,那你收留我吗?」
「自己住酒店去!」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妈是侦探来着,准保能找到我。你要是不给我开门,
我就不走了啊,在你门口站一个晚上。」
向晚突然发现,宁知然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无赖,这就要赖上自己了。等等,
他刚才说了什么?门口?向晚冲过去,猛地打开门,果然看见宁知然一脸笑意的
站在门口,手里举这个电话。
「你耍我啊?站在门口打上面电话,你钱多是不是?」
宁知然站在玄关处换鞋,「我这不是当你面不好意思说么,我害羞啊。」
「呦!您也会害羞?我还以为你那脸皮是钻石做得呢。」
宁知然换好了鞋,轻轻关上门,转而笑道:「我这脸貌似还没那么坚硬,不
然你摸摸看?」
他把脸揍过去,笑嘻嘻的样子,向晚也就气不起来了。
西装脱下来挂在门口,宁知然是个生活有规律的人,做事喜欢一丝不苟,他
这身衣服穿了两天了,很不舒服。
「向晚能给我找身衣服换上吗?我都要馊了。」
向晚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去找衣服,片刻又出来,扔给宁知然一套纯白的
衣服。
宁知然打开衣服一看,差点没气死,「向晚,你给我裙子干什么?」
向晚挑了挑眉,他个子很高,所以向晚近距离看他的时候一般都要仰着头,
「你不是要我给你找衣服换上呜?这就是啊!」
真丝面料,柔软舒适,纯白的宽大睡裙,两件套的设计,里面的一件是低胸
吊带裙,外面罩一件宽大的长衣。
宁知然左看右看,无奈道:「你这让我怎么穿?我是男人,这裙子我怎么穿?」
向晚咬了咬唇,「那我给你找件内衣换上?我还有一套新买的,黑色蕾丝的,
你要吗?」
宁知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然后拿上衣服就奔向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门关上了,向晚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呢,怎么让他先进去了?
向晚气的去砸门。
砸了没几下,门就开了,向晚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宁知然连忙抱住她,,似
笑非笑道:「这是要和我洗鸳鸯浴?」
赤裸着上身,下身黑色的西裤笔板,腰窄肩宽。黎天戈是属于那种肌肉型的
男人,宁知然是那种介于奶油小生和肌肉男之间的那种,稍微有一些肌肉,又不
会让你觉得吓人,看着很舒服的一个男人。
向晚清了清喉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我先洗,你出去。」
宁知然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来吧,我出去。换洗的衣服拿了
吗?别一会儿让我给你送。」
他说到点子上了,向晚确实没有那换洗衣服进来。她平时一个人住,洗完澡
都是直接就进房间的,也不穿衣服,这会儿当然没有有衣服换,于是出去。
她前脚一走,宁知然就关上了门,水声哗啦哗拉的转来。
向晚这才发觉自已被骗了,气的直跳脚,真是无奸不商。
洗完澡宁知然就犯愁了,你说这是穿还是不穿呢?穿,怎么穿?他一个大男
人,让他穿裙子?虽说他小时候一直穿裙子,可是那是他年幼无知,被伟大的母
亲当女儿养,现在可不一样了,这性别问题,他早就分清楚了。可是这不穿,他
怎么出去?
哎~~~
还是穿吧。不过裙子他坚决不穿,只穿了那件罩衣,衣带系上,他个子高,
衣摆只道大腿。
向晚看见宁知然这个打扮的时候,本来气鼓鼓的,一下子就笑喷了。躺在沙
发上,直打滚。
「你还好意思笑,这不是拜你所赐啊。」
向晚笑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挑着宁知然的下巴,笑道:「这是谁家的小
娘子啊,真是个小美人。」
宁知然一把弹开她的于,「去,别贫。这附近有洗衣店呜?把我的衣服送去
洗洗。」
向晚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小区外面好像有一家,你送去吧。」
宁知然大为关火,「我这个样子,你让我出去?」
向晚挑眉看他:「那你是让我去了?你这大少爷当习惯了吧,跑我家里来奴
役我,这还有天理吗?有王法没?」
宁知然讨好的笑,「好好好,你就是天理,你就是王法,好不好,带个忙吧。」
「不去!谁爱去谁去!」向晚一转身进了浴室。
女人果然善变。宁知然没办法,打了号码百事通,这才找到一家洗衣店,送
上门服务的。
向晚洗澡一向是很慢的,进去半个小时了,也没见有出来的迹象。宁知然就
急了,这一会儿洗衣店的人来拿衣服,他怎么给人家开门啊?
「向晚,你在里面睡着了啊。」
睡哪里?向晚想浴室没有浴缸,她要睡哪里?
「向晚你赶紧出来吧,帮我个忙,一会儿洗衣店的来拿衣服,你带我给人家。」
向晚只管听着,就是不做声。
「你不出来也行,我就开着门,等着那人来,周围的邻居看见,我也无所谓,
就说是你男朋友。」
宁知然在门外偷笑,向晚在门内咬牙。她这是该他的还是欠他的?向晚的那
居都不知道向晚是做哪一行的,平日里也有些来往,还算和睦,她可不想,让宁
知然坏了她的名声。
简单的洗过了,就穿好睡衣出来。她刚出来没多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拜托了啊。」宁知然丢下这一句话,就躲进了浴室里。
水汽还未散去,袅袅亭亭的,空气里混杂了一种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那
样浓烈,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
外面安静了之后,宁知然才出来。
「我睡哪里?」
「客厅。」向晚丢下这句话就进房间,门啪的一声关上。
宁知然苦笑,自己这待遇,看来真不怎么样。
不大一会儿,向晚又出来,扔给宁知然一套行礼。
「沙发太短了,你睡地上吧,有地毯应该不会冷的。」向晚的头发还在滴水,
白皙的脸上有一些红晕,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散发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宁知然的喉咙紧了紧,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一声不吭地铺好了地铺,钻进被
子里。
向晚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了,以为他不领情,就蹲在他头顶的位子,
「喂,宁知然你睡着了?怎么连谢谢都不说啊。」
向晚穿着宽大的T恤。这一弯腰,就什么都漏了,她自己浑然不知,这春光
外泄了。宁知然就不同了,一抬头就看见,珠圆玉润的酥胸,半遮半掩的,他血
气方刚的,哪里受得了。连忙将头转过去,嘟嗦了一句:「你赶紧去睡觉吧。」
向晚撇撇嘴,真是小气。
其实人家哪是小气,是生理反应了而已。
宁知然显然是累了,没多一会儿反应没了,也就睡了。
可是这向晚睡不着了,不因为别的,她是饿的,下午在奶奶家,她没吃多少,
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左忍右忍,终于忍不住了,也没敢开灯,摸到了客厅,
打开冰箱,却空无一物。这心凉了半截。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反而更饿了。
她想着茶几上好像是有个苹果的,摸索着过去,脚底下软绵绵的,好像绊倒
什么东西了,哎呦一声就摔下去了。
「哎呦!」宁知然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砸醒了。
向晚有些尴尬,挣扎着起身,谁知道,她这随便一按,竞然就摸到了一个异
物,起初没想到是什么,还用手捏了两下,后来那个东西硬了,并且有发展的趋
势,她才慌神,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了。
向晚的脸顿时热的能够煎鸡蛋,想从他身上来起来,这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就
压住了,还没等站起来,就又摔在宁知然身上。
柔软的两团,在他的胸口不经意的摩擦了几下,宁知然纵然再怎么正人君子,
这会儿也该受不了了。
「那个,我饿了,起来找东西吃的。我不知道能踩到你,我不是故意的。我
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会踩你了。」向晚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宁知然低低的笑了,抓住她的手,耳语道:「向晚,我也饿了,怎么办?」
啊?向晚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被他翻身压在下面,紧
按着一双柔软的唇就靠了上来。他吻得很轻盈,细细的,却不放过她嘴里的一寸
甜蜜,轻轻的吮吸她的唇辫,舌尖慢慢的挑逗。慢慢的,他加深了这个吻,开始
狂热起来,用力的吻她的唇,辗转反侧,细细的舔咬。
「你把我弄醒了,就要喂饱我。」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无言的告知了他现在
已经被情欲占了理智。
向晚的脑子嗡的一声,曾经也有个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他的每一句话,在
他们分开之后,都在向晚的脑子里清晰成影,她甚至记得他们接吻时的感觉。甜
甜的,像是站在云端一样,如梦似幻。
可是那样的时光,只能出现在回忆里了。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拥抱住
这个神情吻她的男人,回应着他的吻。
宽大的床上,两个人紧紧的相拥,索取对方的温暖。
他吻着她,一双大手,探进T恤下,抚摸着她光洁的身体,向上一推,将她
的衣服褪下,向晚软好的身材,展现在他的面前。黑色的蕾丝内衣,性感而妖娆,
雪白的双峰,只掩盖住一半,这样半遮半掩无疑是一种诱惑。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吻痕,撕咬着她的肩膀。然后
慢慢的将唇移到她的胸前,亲吻着她饱满的双乳。
当他除去她的内衣,当两个人赤裸相拥,当他轻轻的撕咬她的乳尖,当着一
切发生的恰到好处,向晚妖娆的呻吟起来,这种性感的声音,无疑是对他的一种
鼓励。
下体的碰撞,擦出的是否就是爱情的火花?他蓬勃的男性进入了她的身体,
粉嫩的小穴,将他紧紧的包裹住。
她的下身今天很紧,他只进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住了,他懊恼,她却娇笑。他
用力一个挺身,刺了进去,然后开始用力的冲刺起来,快速的进出,将两个情欲
男女,推上了高潮。
温度开始飙升,浑身上下一种燥热的感觉,想要更深,想要更快的拥有对方。
他在她的体内快速的抽插,她慢慢的适应了他的尺寸,对他打开自己,让他进出
的更加畅通,一种难言的快感,让他们更加的珍惜此刻的欢愉。
他低吼一声,在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两个人拥抱着,喘息着。他的吻落在
她的小腹,她的腰,轻轻的舔吻着,舌头在她的肚脐打着圈。慢慢的,将这个温
柔的吻上移,一只大手包裹了她的一个酥胸,另一只乳房的乳尖,在他的口中,
轻轻的战栗。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腰,用力的揉捏着她雪白的臀部,然后又
一个挺身,将自已再次蓬勃的欲望,插了进去。
第四十四章苍蝇不叮无缝蛋3
门铃声锲而不舍的尖叫着,有些突兀的打破了清晨的安宁。
宁知然就是这样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
门外的女孩子愣了一下,声音有些结巴:「先先生,这是您的西装。」
这回宁知然是彻底的清醒了,他刚才显然忘记了,这是向晚的家,这会儿衣
不蔽体的就来开门。
「放在沙发上吧。」宁知然镇定了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女孩无意间看了宁知然一眼,顿时面红耳赤。
「谁啊?」向晚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面出来,头发有些凌乱,睡衣也是随便
披上的。
「向晚姐?」女孩惊讶的叫了一声。
向晚顿时清醒了,「曦泪?你怎么来了?」
「我不在耳房宫做了,现在在洗衣店打工呢。老板让我来送衣服的。没想到
向晚姐在这里。」曦泪越说越小声,显然是在害羞。
向晚的脑子有些乱乱的,当她看见衣衫不整的宁知然的时候,昨天晚上的事
在她的脑子里快速的回放了一次。
剩下这两个人,沉默良久。
向晚笑了笑,回房间,钻进被窝里,准保继续睡觉,她现在回身酸痛。宁知
然换好衣服,也进来看着她。
向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做起来,然后翻箱倒柜的。
宁知然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避孕药,我记得你上次有给我买过的,我忘了放在哪里了。」
宁知然有些不悦,「你找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吃了啊!虽然说只是一次,中的几率不大,但是万一真的中了,那
就不好了吧,安全起见。」向晚停下动作,不明所以他的怒火。
「不就是怀孕么,大不了结婚!反正我也喜欢你!」他彻底生气了,她那么
迫不及待,就是为了防止怀孕,她这样的神情,突然让他觉得,昨天晚上的行为
很可笑,好像两个人就不应该做爱一样。
向晚笑了笑,「我不用你负责,宁知然,我本来就是妓女,上床对我来说,
是家常便饭,昨天晚上你情我愿,我就当你是客人,不存在什么责任的问题。」
她的笑容依然妩媚,却彻底的刺痛了他,原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自己
真的有些可笑了。
她攥紧了拳头,然后无力的松开,上前一步,将皮夹里的信用卡掏出来,塞
在她的衣服里,「既然你当我是寻欢客,那么这是你赢的的。」
他一字一顿,伤的不仅仅是她。
向晚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里面有多少钱?」
「五十万。」
「看来我还很值钱么,谢了。不送了,下次再来。」她笑的妖娆妩媚,素白
的脸上,是虚假的表情。
宁知然紧紧的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摔门离去。
向晚突然笑了,将那张卡仍在抽屉里,然后赫然就发现她要找的避孕药,其
实就在抽屉的角落里。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捏着药放进嘴里,喝了口水,咕咚一
声咽了。然后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流出来。
要不是萧萧打电话给她,她保准睡死过去了。
匆匆的梳洗了一番,赶去见萧萧。
算起来她和萧萧有些日子没见了,自从萧萧离开阿房宫以后,她们还是第一
次联系。
一见面向晚就觉得萧萧和以前不同了,裙子中规中矩,保守中带了一点性感,
包裹的身体,却展现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萧萧有些胖了,却更加丰满了。
今天萧萧是让向晚来陪她买东西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总之是
要花钱,因为这个钱你不花白不花。
两个人进了大厦,萧萧说想去珠宝那边看看,向晚没有意见,就跟着过去。
萧萧跳了几款铂金的首饰,典雅大方的设计,和她的衣服一样中规中矩。
「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向晚笑了笑说:「真是阔太太了啊,真的我喜欢什么都送给我?」
萧萧白她一眼,「就不会给你说真的呢,这钱不花白不花,百花谁不花!」
向晚打趣道:「哟,就不会给你老公省着点钱?你这奢侈的女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穿好的,戴好的,这就是给他撑门面,男人都虚荣,
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最好的,让别人羡慕。再者说,我这钱我不花,难道留给别的
女人挥霍吗?」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向晚也知晓这其中的道理。这就是她们这样女人的悲哀,
没有一个好的家事,没有财富撑着,只能依靠着男人,取悦他,然后得到自己想
要的,还要时时刻刻担心着男人是不是厌倦自己了,这样的日子其实很累。所以
能花就花,就当是为自己以后村老本。
「什么时候结婚?」向晚问。
「快了吧,谁知道呢。」萧萧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拿了首饰两个人又去楼上买了一些衣服,向晚也买了几件,都是萧萧送的,
几十万块一刷就没了,萧萧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来真的是诚心来挥霍的。
萧萧是四川人,喜欢吃辣的,向晚恰好也喜欢,两个人全然不顾淑女的打扮,
大夏天的去吃火锅。
酒足饭饱之后,萧萧才开口问道:「你和宁知然昨天很激烈啊。」
向晚出来的时候故意系了条丝巾,遮挡住脖子上的吻痕,没想到萧萧的眼睛
这么尖,她索性就扯下来,大夏天的,捂着难受。
萧萧见她不说话,又道:「喜欢他么?」
「不知道。」
「这是什么回答,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啊?」
向晚不做声,低头吃碗里的鱼丸。
萧萧见她这样,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就敬了她一杯酒。
「向晚,其实你不用活的这么累,想做什么就做不行吗?不就是个黎天戈么,
她还真能杀了你?」
「我要是真的能死,我早就死了。」
萧萧始终记得,向晚来阿房宫第一天时的表情,面如死灰,你看不到她一点
的情绪,被人推搡着,可是在她转身的时候,萧萧却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愤恨。
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坚强的,萧萧就是因为这,才喜欢向晚这个人。
向晚抬头对萧萧笑了笑:「我奶奶的命握在他手里呢,所以萧萧,我不能死,
我得为奶奶活着。」
「她黎天戈还是男人吗?拿这个威胁你?」
向晚眨了眨眼睛,放下筷子,「当然是了,他要是太监,我每个月怎么服侍
的他?」
向晚绕过去抱着她,「萧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就算是没有奶奶,我
想死也死不了,黎天戈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他要把我折磨的够够的,然后再让
我死,很显然他现在还没有厌烦我呢。」
「我觉得宁知然对你不错,你如果跟他,会幸福的。」
「男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萧萧这个咱们不是很清楚么,尤
其宁知然还是个独生子,他们家能容得下我?别给我添堵了。再说如果他是真的
对我好,那么我就更不能害他。」
萧萧还带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萧萧示意它等一下,然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向晚扔了几个鱼丸下锅,一下子沉了下去,过一会儿又慢慢的浮上来,咕嘟
咕嘟的,沸腾了,鱼丸飘在上面。她用筷子去夹,可是太滑了,怎么也夹不上来,
后来用筷子插,从中间穿过去,鱼丸这才进了她的嘴巴。
你看,吧你扔在在油锅里煮着,别人就是想救你都难,想拉你出来,就只能
伤害你,那么还不如就在锅里煎熬着,等到熬化了,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不一会儿萧萧回来,一脸歉意的说:「向晚我有些事,得先走了。」
「嗯,你有事就回去吧。」
「那我们改天再约,先走了啊。」
萧萧走了,向晚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锅开了滚滚沸腾,咕嘟咕嘟的,向晚
麻木的看着热锅,一桌子菜,也没吃上几口。
服务员过来,手里拎着壶,「小姐给您添点汤吧。」
向晚对她笑了笑,站起身:「熬干了更好,我走了。」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晚,火锅店的位置比较偏僻,小巷子左拐右拐的,
向晚走出来才发现自己刚买的衣服都落在那里了。这段路已经走得她脚痛了,可
是那衣服都是萧萧买的,实在是舍不得就这么扔了,怎么办,硬着头皮走呗!
小弄堂确实是一种艺术,弄堂两旁店铺林立,嘈杂的叫卖声,林林总总的。
向晚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店铺越来越少,火锅店难道就凭空消失了?走了
这么久还不见,这里的建筑又都差不多,这条路她到底是走过还是没走过呢?
向晚在弄堂挣扎了半个小时,这简直比仙剑游戏里的迷宫还要复杂。九厘米
的高跟鞋,脚上磨出两个水泡了,一只脚一个,还算平均。向晚坐在路边休息,
左右脑打架,最后终于理智战胜了情感,那些衣服她不要了,萧萧就算是杀了她,
她也不回去找了。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她想拆墙了,走来走去都走不出去,反而是越走越荒凉,
她莫不是穿越时空了吧?
向晚正要发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子弹打在肉里的声音,这种声音
她听过,虽然过了很久她仍然清晰的记得,那种消音的枪支,子弹打在肉里的时
候就是这种声音。
她开始莫名的恐慌,一个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一人,
吓了向晚一跳,天色有些暗,这里有的路灯又不是很亮,这人是个男人,一直按
着自己的胳膊,向晚仔细瞧了,惊讶道:「苏信?怎么是你?」
苏信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向晚,胳膊上的↑还在滴血,他一把抱住向晚,
耳语道:「帮个忙。」然后就吻了上去,两个人抵着墙,热烈的拥吻。
不多时身后经过了几个人,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就走了。
苏信的唇隐约在颤抖,那几人走后,他就瘫痪在向晚身上,有气无力的笑了,
「谢谢。」
向晚扶着他有些吃力,「你到底怎么了?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
出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你?苏信,你到底是
谁?」
苏信咧开嘴笑,昏暗的路灯下,样子格外好看,「宝贝儿,等我都回答你了,
给你解释清楚了,我也就失血过多而死了。咱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向晚这才想起来,他的胳膊还流血呢,扶着他慢慢走,「你坚持一会儿,我
送你去医院。」
「找个小旅馆吧,医院不安全。」
向晚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拍电影呢吧,怎么就惊险成这样?
迟疑了一下向晚又问:「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我迷路了。」
苏信突然觉得自己所托非人,自己把身家性命都压在向晚身上,可这向晚,
告诉自己迷路了,简直天雷。
你说巧不巧,向晚扶着苏信,胡乱走了一条路,就看见大马路了,那神情亲
切的,要不是苏信在,向晚都能上去亲一口。走了不远,有一家笑旅馆,很不起
眼,向晚起初没发现,还是苏信看到了,两个人才过去了。
好在是小旅馆,也不怎么正规,所以也没有注意苏信的枪伤,就给两个人开
了房间,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别弄脏了床单啊,弄床单上了,可是要价钱的。」
向晚起先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苏信在一边低笑,她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
苏信一眼。
进了房间,苏信打了个电话,就躺在床上,眉头皱在一起。
「很疼吗?」死昂玩突然问。
苏信摇摇头,「很舒服呢,一点都不疼,要不我也打你一枪,让你试试?」
「都这样了你还贫嘴,活该你挨子弹!」
苏信笑了笑,刚想太胳膊,牵动了伤口,疼得吃牙咧嘴的。
「别乱动!苏信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受伤?」
「我不是好人,是色狼,所以向晚你要小心我,当心哪天我真把你给吃了。
向晚切了一声,苏信也切了一声。向晚瞪着他,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受伤了,
怎么还精神成这个样子,有力气和自己斗嘴。「
第四十五章欺负他只能看不能吃
白色的衬衫,鲜红一点一点的蔓延,从最初的菊花大小,已经变成了鲜艳的
红莲。
苏信用力按着伤口,脸色越来越苍白,向晚起初还和他斗嘴,后来看他惨白
的脸,也就没心思了,帮着他一起按住伤口。
有人敲门的时候吓了向晚一跳,这一惊吓手上就没有了分寸,在苏信的伤口
上掐了一下。
苏信顿时呲牙咧嘴的,「你不是这样恨我吧,谋杀我?」
向晚虽然满腹歉意,可是这言语上丝毫不退让,「我要是恨你,就扔下你不
管,让那些人吧你给剁碎了!」
苏信笑了笑,苍白无力,「你不会的,你舍不得我。」
「呀!这自信哪里来的?做梦呢吧!」向晚边说边朝门口走,走到一半才想
起来,又折回来问他:「这门能开吗?」
苏信点点头:「是我找的医生。」
向晚将信将疑的去看门,来人是个中年男子,头发短短的,戴一副黑框眼镜,
下巴上隐隐有些胡子,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箱子,一身黑衣。
这是在拍电影吧,《无间道》?向晚越发觉得这是在做梦。
男人绕过向晚,径直走到里面,皱了皱眉:「信,你怎么搞的?」
苏信抬眼看他,苦笑道:「钟岳你再不来,我就死了。快点,我胳膊疼死了!」
「疼死你就对了,私自行动!」钟岳的声音冷冷的,可是言语中带着一丝关
怀。
苏信就笑嘻嘻的看着他,「快点动手吧。」
钟岳打开箱子,想为你瞄了一眼,里面工具齐全,看来还真的是个医生。钟
岳拿出一支注射器,推了推里面的药水。
细细的注射器,向晚一看就浑身发麻,她是最怕针的。
苏信泰勒太手,示意男人等一下,然后对向晚笑道:「乖,转过去,别看。
耳朵也捂住吧,要是实在害怕,就出去等一会儿。」
向晚扭过头,双手不断的绞着衣服。
针头扎进肉里,轻轻的一推,苏信的胳膊就开始发麻,然后整条胳膊就完全
没有了知觉。
卡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是剪开衣服的声音,接着是乒乒乓乓的金属接触声。
或许是心里作用,向晚觉得她,好像听到了人肉被割开的声音,她捂着耳朵,不
住的发抖。紧接着啪嗒一声,向晚知道,这应该是子弹取出来了。
她以为这就借宿了,就转过身去,没想到,那人正拿着针线,在苏信的胳膊
上绣花呢,向晚哪见过这种情形,差点就昏过去了。
苏信坐在床边,看向晚这个神情,用力一只胳膊拉了她坐下,然后圈在怀里,
捂住她的眼睛。
「怕你还看。」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向晚有些不知所措,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苏信闷哼了一声,「钟岳你轻点
不行吗?」
钟岳冷冷道:「你不老实,能怪我吗?」
苏信理亏,就闭上嘴。
钟岳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这苏信,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玩,都
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别人,也不要怪钟岳打他的肚子。他们认识五年了,每次苏
信生病或者是受伤,都是钟岳来给他治疗的,这次苏信回国,钟岳也就跟着回来
了。没想到这还没怎么呢,苏信就给他开张了。这胳膊,子弹要是再打偏一点,
苏信准保就是一个残废了。
「好了,不要剧烈的运动,烟酒什么都少沾,还有失误也要特别注意,辛辣
的也不能吃。」钟岳看了看苏信那悠哉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讲了一百次,
你没有一次是做得到!死了再找我!」
苏信呵呵的笑起来,「死了怎么找你啊?给你托梦?」
钟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那就快死的时候找我!我走了!」
苏信摆摆手,并没有相送。
「等一等,你走了他怎么办?」向晚连忙叫住他。
钟岳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道:「自然是你照顾了。」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向晚气的跳脚了,本来以为苏信的朋友来了,她就可以从功成身退了,没想
到,兜了一圈,还是要自己来照顾他。
苏信拉了拉向晚的手,佯装伤心道:「怎么?你不愿意照顾我?那你走吧,
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我死了你记得去我墓地看看就行。不用管我了。」
向晚拿眼睛横他,「行,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呢,我走了啊,你自己好自为
之吧。」
苏信用力拉了她一下,急声道:「你还真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话说的,好像向晚就欠他一样,实际上这两个人也最多就算个普通朋友。
「其实你没打算真的不管我对吧,你是舍不得我的,我知道。」苏信自顾自
的说着。
向晚实在是佩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饿不饿?」向晚问。
苏信很配合的点点头,「早就饿了,一天没吃饭了。」
「在这里等着,我去买吃的给你。」
「好啊,我要吃水饺,吃素馅的,还有寿司也来一点,主食的话,我想吃牛
排吧,甜点法师糕点也行的,我不喜欢红酒,白兰地还可以。」
向晚听完了直翻白眼:「你是来享受的啊,要求那么多!我买的什么你吃什
么,别挑三拣四的!」
苏信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道:「算了,向晚你别去了,起哦打电话叫餐吧。」
向晚讶异,「怎么,你怕我糊弄你?」
「不是的,我是怕你走出去,就走不回来了,你的方向感我真的不敢恭维啊。
万一你走不回来了,我岂不是要在这里饿死?」
向晚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这怎么能不生气呢,这是对她极大的怀疑,她
的方向感有那么差吗?
苏信躺在床上对她笑,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是很妖娆的,他是那种
细长的丹凤眼,嘴唇薄薄的,脸上总是有那样略带点邪魅的笑容。他们第一次见
面的时候,他像个登徒子一样,那时候他正在调戏曦泪,他最开始看着向晚的时
候,眼里的不屑,浅显易见。向晚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就彻底的变了,没有了轻蔑的成分,但是多出来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第几次见面了呢?第三次?貌似是的,原来认识的真的不久啊。
送餐的速度不快,向晚看了看那架势,绝对是星级服务。
苏信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向晚,最后抬了抬胳膊。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向晚就明白了,他是等着自己喂他呢。向晚虽然打心
眼里不乐意,可是这欺负伤残人士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吃过饭,苏信又吵着要洗漱,向晚哪里伺候过人,所以那怨恨的目光就一直
伴随着苏信。
她的手捧着清凉的水,轻轻的拂过他的脸,轻轻柔柔的,他睁着眼睛,想要
看清楚她的手,洁面乳的泡沫渗进他的眼睛里,他哎呀了一声,紧闭着双眼。
「怎么了?」她急声问道。
他抬头勉强睁开眼睛,笑得有些傻傻的,「泡沫进了眼睛里了。」
果然他的眼睛已经变的红红的,向晚咬了咬唇,连忙拿了毛巾给他擦眼睛。
「谁让你睁着眼睛的,活该你这样。疼吗?」
她认真的样子宛若清莲一样美丽,踮着脚尖轻轻的揉他的眼睛。
「疼。」
「这样呢?」她扒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吹去。
其实苏信的眼睛早就好了,可是这女人的芳香不断地钻进他的鼻子,他怎么
能就这样视而不见呢?
所以男人想要吻一个女人的时候,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氛围对了,那
么接吻就算发生了,也是平常事。
他单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用力地吻住,这个让自己意乱情迷的小女人,显
然她很惊讶,双手抵在胸前尽力地反抗着。
苏信的吻,就像是一把火,点燃的不只是他自己,连同向晚一起燃烧,他就
是有本事,将一个本来拒绝你的女人,慢慢地引诱,然后沦陷在他怀里。
可是如今他遇到的是向晚,这个早就把一切看得毫无意义的女人。苏信的唇
火热,可是她的唇冰冷,水火的交融,不是相互融合,那么就是两败俱伤。但显
然此时是后者,向晚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刚巧就掐到了他的伤口。
苏信疼得立即弹开,呲牙咧嘴的,满头冷汗。
向晚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他拉过来,继续洗脸。他这个样子是不能
洗澡了,所以简单的洗漱之后苏信就躺在床上了。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电视,床,然后就没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摆设。标
准的双人床,刚好够两个人躺着,并不算是宽敞。
苏信躺上去了,那么自己睡哪里?向晚正游移。
苏信睁开眼睛道:「你还不睡啊,晃来晃去的我眼晕。」
向晚心道,你就没睁开眼睛好不好,哪里来的眼晕?
「过来,床让一半给你睡。」他起身拉她的手。顺势就抱着她躺下,将她困
在自己的怀里。那股幽香,又钻进他的鼻子里,挑逗着他的理智。
姿势不舒服,向晚来回的扭动。苏信突然睁开眼睛,「别动!你难道不知道
在一个男人怀里,你这么蹭来蹭去的,是很容易发生事情的。」
向晚听他这么说,然后又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彻底的不敢动了,僵硬的
躺在他的怀里。
哪知道,苏信这边还是没有平复下来,呼吸有些急促。他低低地咒了一声:
「只能看不能吃,我这伤,真不是时候!」
向晚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苏信抓住她的手道:「向晚,你这是欺负我只能看不能吃,对不对?」
向晚咯咯的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苏信伸手抚摸她的脸,她的脸颊就像是珍珠一样光洁,他的手顺着脸颊就滑
下来,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前。
「向晚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现在睡觉!」他扔下这句话,闭上眼睛,再也
没睁开瞧她。
向晚也没了兴致,虽然她已经很累,可是这样的姿势,她怎么也睡不着。他
以前跟男人睡觉的时候,其实很少有人抱着她睡,是她自己要求的。她的记忆中,
没有一个怀抱能够温暖过她,只可惜,这辈子他们都不能再拥抱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脖子有些僵硬了,保持了一个姿势太久。向晚转
动了几下脖子,酸疼的要命。
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只剩下她自己,还有一套染血的衣服。是苏信的,什
么都在唯独苏信不在了。
向晚略微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正准备去退房,苏信就回来了,看见她还
有些惊讶,「这么早啊,这么不多睡一会儿?」
苏信走进了向晚就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男人用的。
向晚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然后说:「你领子上有唇印。」
「哪里?」苏信低下头自己看,可是怎么都没有看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
被耍了。可是他也不恼,反而有些歉疚的看着向晚,「我去见了一个客户。」
「嗯。」
「和我有些生意往来。」
「哦。」
「其实,没发生什么,真的。」
「你干什么告诉我?」她终于忍不住笑了。
苏信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就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过也只是一会儿,旋即他就
笑了,「其实什么都发生了。」
向晚笑着打量他:「你那身体行吗?」
「要不要试试?我只是胳膊受伤好不好?下半身还是没问题的。向晚你要试
试吗?」他面带笑意,一步步靠近她,她却不躲,因为知道不过是玩笑。
「看来你不怕我。」他有些挫败的停止。
「我不欺负伤残人士。」向晚拢了拢头发,然后又道:「看你的样子也没事
了,那我走了。我的大恩大德你要是想报的话,那就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啧啧,这话说得伤人了啊。出现与否,不是我能控制的。向晚,你要不要
考虑做我的情人?三个月就好,我们试试?也许我就真的对了你的味了呢?」
「免了,我不喜欢没有意义的尝试。」她笑着摆摆手。
苏信靠近她,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笑道:「记住这个感觉,以后若是
你怀念了,就来找我,我的话还算数的。」
向晚勾唇而笑,然后用力在他伤口上掐了一下,「你也记住这个感觉,靠近
我就是这个下场。」
苏信疼得咬紧牙关,看来伤口需要再缝一次针了。女人果然是不好惹的。
第四十六章处男就是处理男
这个夏天,热的让人烦躁。
才上午八点半,太阳就像是要坠下来一样,大地的表皮被烤的热烘烘的,热
气从四周袭来,这样的天气,真真的让人难耐。
和平常一样,安曼从家出来,去黎天戈的豪宅,与以往不同的是,天气热的
她想骂人。安曼在心里低低的咒骂,有能耐你就再热一点!
事实上,还真的就有那个能耐,没有最热,只有更热。
这样的天气,离下雨不远了吧?
「早啊,安小姐。」
「早。」安曼对花园里的仆人笑了笑,她的笑容向来都是让人分不清真假的。
安曼这中女人,看着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实际上黎天戈的很多产业都是她在打理,
有时候她对你笑,并不代表她是真的在笑,也许她的心理打着别的主意,这个人
就是让你看不透,让你看着觉得很累。
安曼将客厅里的空调降低了几个强度,站在空调前吹冷气。
「你这样贪凉,当心感冒。」
「老板早。」安曼转身对黎天戈笑道,然后随于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黎天戈同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一边翻看着冬天的报纸,一边喝咖啡,吃
早餐。咖啡加盐,很奇怪的组合,舌头上的味蕾被苦和咸交替冲击着,这种味道
很奇怪,甚至让人难以下咽,可是黎天戈乐此不疲,如同吸毒一般。
「前几天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到底是谁?查清楚了没有,是什么身份,哪方面
的人?」黎天戈头也不抬,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安曼的神色有些歉疚,「已经派人查了,可惜至今没有结果,不过可以肯定
的是,不是国内的。」
「哦?」黎天戈挑了挑眉,「缅甸那批货已经引起注意了吗?」
安曼点点头:「是的,老板。这次调查我们的人,貌似就是冲着那批货来的。」
「很好,这次的行动还是很快的么,叫杨瑞那边跟紧一点,我们放轻松。」
「是。」
黎天戈皱了皱眉,「现在的八卦都喜欢看图说话的吗?」他的声音里有一丝
的温怒,将报纸扔在一旁,低头吃早餐。
安曼拿过来一瞧,娱乐版的半个版面就是一张照片,是黎天戈和一个女人的
照片,拍的很清晰,看来拍照的人技术不差。照片上女人依偎在黎天戈的怀里,
两个人站在珠宝店里,女人的手上拿了一串钻石项链。照片旁金闪闪大标题,当
家花旦婚期将至,与富豪男友购买结婚首饰。
这中女人安曼觉得眼熟,是叫丁佳颖吧,还算是红的一个电影明星。安曼记
得,这个女人是公司一个产品的代言人,和老板吃过几次饭,那时自己也在场的。
「需要让个这个报社的人闭嘴吗?」
黎天戈笑了,「安曼别太武断,我们已经不是黑社会了,正经的生意人。」
安曼也跟着笑,「那么就警告一下,不该写的不要乱写。」
黎天戈又拿起了那张报纸,仔细瞧了,「我黎天戈有那么差?结婚礼物,就
送这个?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安曼你说,我有那么抠门吗?」
安曼耸耸肩:「老板自然很大方,不过我三年没涨过工资了。」
黎天戈诧异了一下,然后道:「安曼你跟我多久了?」
安曼想了一下道:「十八年六个月零二十七天。」
他愣了一下,复又笑道:「已经那么久了啊,你记得好清楚。」
「我十四岁就进了黎家,从小跟着老板的。」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刀口上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数,自己过了多久。」
「安曼,你后悔了?」
「老板你说过的,人是不可以后悔的,那么自取其辱的事情,我不会做。」
他啪啪的鼓掌,「很好,安曼所以我才这么欣赏你。吃早餐了吗?坐下来一
起吃。」
安曼其实已经吃过了,但是老板邀请,怎敢不从。
佣人端过一分早餐,和黎天戈吃的是一样的,咖啡,土司,筒筒单单的。安
曼抿了一口咖啡,不由得皱眉,加了盐的咖啡,果然难以下咽。
「安曼我明天给你涨工资。」
黎天戈突然出声,惊了安曼,一口又咸又苦的咖啡,很不雅观的喷了出来。
安曼从来做事都是慢条斯理的,很优雅的一个女人,黎天戈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出
糗,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曼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然后说:「老板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不用真的
给我加工资。」
「走吧,去公司,我说话算话。」
看来心情很好,老板今天笑了好几次,难道人逢喜事?
华宇集团可以说是K市最有名望的公司之一了,他们的产业,几乎渗透了个
个领域,五年来,生意蒸蒸日上,几乎没打过败仗,无论是竞标,还是投资,都
是最后的赢家。很多人诧异,这公司为何实力这么强,只要是他们想要做的项目,
就没有不成功的,简直是神话了。
其实这背后因果,也有些人能够看透,华宇集团的总裁,原来是黑社会出身,
做生意的手段,那么显而易见,未必干净了。
电梯小姐为黎天戈按下总裁专用电梯,安曼目送他进去,然后自己再去搭乘
另一部电梯。
总裁办公室在42层,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数字,大厦的顶端,俯视下面的
一切,人如同蝼蚁一般渺小,这是黎天戈所喜欢的感觉,高处有时候不仅仅是寒
冷,还有一丝凌驾的快感。
「总裁早。」黄子亚敲门进来,「这是昨天总裁让秘书部的人准备的,公司
近几年的情况。」
资料占据了三分之一个办公桌,每一本都是厚厚的,虽然华宇建立的时间不
久,可是做得生意多,资料自然就多。黄子亚给黎天戈做秘书已经有三年了,秘
书部的首席秘书,她算是了解黎天戈的做风的了,可是此刻她也疑惑了,老板要
这些资料做什么呢?
「现在几点了?」
黄子亚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道:「已经十点多了。」
「行了你出去吧。」
黄子亚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也不敢多问,轻轻的关上门。
黎天戈瞥了一眼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又看了看手表,越来越觉得烦躁,
拿起电话,用力的按了一长串的号码。
嘟嘟的想了一会儿,长久无人接听,黎天戈烦躁的挂断,过了一会儿又继续
打,如此反复锲而不舍。
「喂??????」
长久之后,电话那头才响起一声慵懒的声音,显然声音的主人半梦半醒。
黎天戈强压着怒火,攥着电话的手指已经有些苍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
「不是晚上七点上班吗,我再睡一会儿。」声音的主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
样子,显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没经过大脑。阿房宫那种地方,自然是夜生话,所以
上班都是傍晚,可是现在不同了,她要去的地方是黎天戈的公司,一般白领,有
几个是晚上七点上班的?
「向晚!」
黎天戈的这一声怒吼,彻底的将向晚唤醒,向晚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看了看
床头的钟表,时针和分针的距离让她反应了一会儿,原来已经十点半了。
「半中小时出现在我而前!」黎天戈讲完这一句话,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向晚。
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到得了?
向晚连忙跳起来,开始换衣服梳洗。这几天自己练习着化妆,总算是有一点
点的成就,画了个简单的淡妆,穿上高跟鞋,匆匆忙忙的就出门去。
一路上还算是顺当,全部都遇上绿灯,也不怎么堵车。可是这越是顺当,向
晚就越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达华宇大厦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半,她已经尽量快点了,可是还是迟到。
电梯石42层停下来,向晚走出去,正在工作的那些人全部停顿了看她,有
些不可思议,她居然从总裁专用的电梯里出来?
黄子亚也注意到了,缓缓的走到向晚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秘书部的首
席秘书黄子亚。」
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上司吧,向晚也伸出于,微笑了一下,「你好,我叫向晚。」
黄子亚点点头,「跟我来吧,总裁在里面。」
向晚这个人,说得好听点,是个感性的人,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十分武断
的人,她对人的第一印象很在意,所以她现在不排斥黄子亚,因为这个人给她的
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安曼那个女人好些。
黄子亚拨了内线电话,「总裁,向小姐已经来了。嗯,好的。」
挂了电话,黄子亚对她笑了一下,「总裁请你进去。」
「谢谢。」
向晚转过身,苦笑了一下,黎天戈应该不是说请她进去吧,依照他的性格,
叫她滚进去,还有可能。
深呼吸,然后敲门。
「请进。」
向晚诧异了一下,黎天戈居然这么客气了?难道说,暴风雨前的平静?
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她每次见他,都是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向晚有时
候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简直成了装甲车了,全副武装。
别说,还真至于,黎天戈万一真玩个暴怒,向晚也得有应对的方法不是。
就如同在阿房宫时一样,她笑得妩媚,笑得妖娆,却笑得不真实,她固然是
美丽的,精致的如同画中人,镜花水月,说的浅显点,就是虚幻。
「黎天戈。」她叫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桌子上的资料你拿去整理,下班之前交给我。」他头都没抬过,一边看文
件一边对她说。
向晚愣了一下,这场景确实是她所没有想到的,怎幺不是巅峰对决呢?怎么
就平静的如同陌路?黎天戈脑子短路了?
「你可以出去了。」
「哦。」向晚这才回神,抱着文件走路竟然有一丝的慌张。
办公室的门呼啦的关上,黎天戈这才抬起头来,盯着大门,笑着摇了摇头。
黄子亚远远就看见一个移动着的「文件柜」,她顿时明白了,总裁让秘书部
的人整理资料,原来是给向晚看的。
「我帮你拿吧。」黄子亚主动过去,分担了一部分。
「谢谢。」向晚略微皱了下眉头,然后问:「那个,我坐在哪里?」
这次可把黄子亚问到了,这办公室里还真的没有空位了。其实秘书部本来就
不缺人,总裁为什幺要找来这么一位小姐呢?几乎就是空降兵了,一来公司就做
总裁秘书,看来不简单啊。
黄子亚想了一下,让出自己首席秘书的位置,「你先做这里吧。待会儿我让
人搬张桌子来。」
「不用,我坐那边去吧,这是你的位置。我看到那边有个圆桌,我就坐那里
吧。」
「那也好,等会儿我就找工人搬桌子。」
「谢谢。」
向晚说完自顾自的走到茶水间的外间,一张圆桌,玻璃制裁的,一看就是休
闲用的。向晚将资料放下,对着这一堆的资料,开始唉声叹气。
黎天戈这绝对是在整自己,这么多资料,要她晚上下班之前整理好,这个世
界上真的存在奥特曼吗,答案自然是,怎么可能,现在向晚就是这样,怎么可能
整理的完呢?
大学学的那点专业知识,早就被她忘得光光了,再说了,黎天戈那时候说的
还真对,她确实是砸钱才进的名牌大学,所以现在,这些资料对她来说,就是一
个响亮亮的天雷啊!
厚厚的资料在她的手中,她是看也不是,放也不是,真想把这些都吃了,盼
望着自己能有点思路。
你有试过上下眼皮打架吗?这种感觉难受极了,明明想睡的要死,可是你还
必须得熬着。向晚现在究是如此,她恨不得找两根巧克力棒,把眼睛支撑起来。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这上下眼皮,总算是家人团聚了。
仿若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午后的阳光燥热,少年穿着洁白的村衫,拉着她的
手,奔跑在田野里,他们的汗水挥洒下,在阳光下蒸发,混淆在空气里,是对方
彼此的芬芳。少年对她笑,妖娆的脸,狭长的眉眼。
幕夕,幕夕你慢一点,我要跟不上你了。
向晚,你就是缺乏运动。少年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田野,她看着他的
背影,也是一种幸福。
幕夕,如果我跟不上你的步伐,你会离我越来越远吗?
少年呵呵的笑了,慢慢的转过身来,他的脸竟然扭曲着,慢慢地脸部恢复正
常,竟然变了一张脸,那人竟然变成了黎天戈。他愤恨的看着她,向晚,你连死
都不配。
「啊!」向晚惊叫一声做起,抚着胸口不住的喘息着,这个梦境太过真实,
真实的让她害怕,让她厌恶,让她恶心。是的,黎天戈,一直让她觉得恶心。
「你上班睡觉也就罢了,居然还叫的这么大声?你是真的不懂礼貌,还是在
跟我装蒜?向晚,进办公室来!」
向晚呆呆的看着黎天戈的背影,看着办公室里,众人强压住的惊讶,灰头土
脸的站起来,无奈的跟着黎天戈的身后。
这次火山,是不是要爆发了?
第四十七章办公桌上的肉体交易
很小的时候,向晚就不向往坐办公室的日子,她一直不喜欢那种被束缚住的
感觉,所以她从前是很排斥商业的。
她的父亲曾经想过,让自己的女儿去部队,混几年怎么也是个连级以上的吧,
可是偏偏自己的这个女儿娇气的不得了,而且还任性。向司令就只有这么一个女
儿,又是从小没妈的孩子,虽然后来自己也给女儿找了后妈,可是毕竟不是亲的,
两个人闹的也挺不愉快,因着种种原因,也就放弃了让向晚投身军荣的念头。
大学的志愿表虽然是她自己填的,可是她那那时候实在是被烦的不行,闭着
眼睛扔了个硬币,然后就决定学工商企业管理这个专业了。
所以如今,即使黎天戈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格调忧雅,她也觉得压抑。
黎天戈坐在办公室前,阴沉着脸,一双鹰般犀利的眼睛,盯着向晚,就像是
要把她看穿一样,可惜这个女人披了太厚的防弹衣,你一眼绝对看不到她心里去。
气氛有些迫人,黎天戈不说话,向晚就耗着,反正她也不想看那些文件,就
这么对峙着熬到下班也好。
黎天戈点燃一支香烟,轻轻的吸了一口,音烟在他的鼻腔里走出来,神色已
经不似方才那般愤怒。
「你倒是很悠闲么,我给你的资料整理的怎么样了?」他忽然道。
笑客在向晚的脸上绽放,如同一只妖娆似火的曼珠沙华,开在黄泉路上唯一
的风景。她是风景,他是黄泉。
她的声音甜美如初,这样的向晚,在阿房宫见过无数次,她显然还是将他当
成一般的客人。她轻柔道:「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做不来,不用想方设法的找
茬,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这种你打了我左脸,我再伸过去右脸让你打的态度,黎天戈很是反感,这样
就算是她臣服于你,可是心里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黎天戈熄灭了香烟,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向晚早就知道,即使是换了一千套外衣,这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也当她是
赤裸的,难道真的就,一日为鸡,终生是妓?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办公桌上,她仰视着他,好像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年,一
直都是她仰视他,不只是因为身高,还有身份的原因,她确实已经什么都不是,
一贫如洗了。而他,算得上是钻石渣男了,对,在向晚的心里,他就是个渣男,
禽兽不如。可是多金的渣男,扑上去的女人又不少,明知是火坑。,还是有人喜
欢跳,这就是粪土的诱惑,你看,钱财如粪土,这是多么珍贵的粪土啊。
银色的超短裙,大腿上的春光,一览无遗,皎洁如月,光滑如玉。他的手慢
慢的摩挲在她的大腿上,指尖滑向大腿的内侧敏感的部位,她的身体一直都是敏
感的,所以此刻已经有了些许的反应,不能怪她淫荡,只是被男人调教的而已。
他的唇边扬起一丝的微笑,是他一贯的轻蔑,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背,慢慢
的摸索到裙子的拉链,然后唰的一声,拉开,她的腰间堆挤着银色的裙子,上身
只剩下黑色的内衣,小巧的花边,将她的珠圆玉润包裹着,雪白的酥胸怎能这样
被黑色掩盖?两个山峰,傲然的挺立着,相互挤压着,深邃的沟渠,引发无数的
遐想。
「你穿成这样,到底是来上班做秘书的,还是来陪我上床的?」他看她的眼
神一如既往的不屑,言语轻蔑。
向晚妩媚的笑,张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黎天戈,我怎么样都是你一手安
排,所以不要问我,问你自己,你想怎么样。你如累想做,那么请你快一点,你
给我的那些文件,我还一点都没看呢,你做完了,我回去工作。」
「工作?你除了会勾引男人,你还会些什么呢?说说看,我倒是想听听,你
的哪方面本事,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他笑容客满面,却让人觉得寒冷若
冬,手指流连在她的下身,摩擦着底裤的边缘,隔着薄薄的一层蕾丝抚摸她的私
处。
向晚依让淡定自若,看着他的眼神也颇为不屑,「黎天戈你不觉得你现在的
行为很好笑吗?就像是一条疯狗!你狗急跳墙了?」
他不生气,只是微笑,眼底的隐藏着的那些不明情愫,是向晚所忽略的。
「我若是狗,那么你就是屎。」
她吐了吐舌头,「黎天戈你真恶心。」
「你让我恶心很久了。」他一边说,一边脱掉了她的底裤,手指猛然的插了
进去。
这疼痛来的毫无预兆,向晚疼得身上一颤,下体紧紧的夹住了他的手指。黎
天戈抽动了两下手指,又向里面探寻了一步,向晚夹得更紧,咬着唇,抵挡着性
爱的诱惑。
他勾唇,邪魅而霸道,对她咬耳,「这么快就湿了?」
她朱红的唇,有些泛白,「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么。」
黎天戈不语,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了那根裕龙,用力的搬开她的玉腿,然
后就,撞了进去。
尺寸虽说已经试过很多次,可是向晚每一次都觉得疼,就如同初夜般,撕裂
的感觉,从下体蔓延至全身。
她赤身裸体,裙子早就被推在腰间,丝毫遮挡不了她的春光,长长的卷发披
散在身上,遮挡住背后的风景,却挡不住他火辣的视线。
「吻我。」他突然打破了这沉寂。
向晚呆呆的看着他,记忆中他是第一次这样要求,她从来没有主动过,被动
的承受,他给她的鱼水之欢。所以此刻他让她吻他,她诧异了。不过她还是照做,
既然无爱,那么接吻和做爱有什么区别呢?
她已经修炼到,即便厌恶,也可以和一个男人上床,即使怨恨,也可以深情
的去吻你。
向晚的唇有些冰冷,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细细的呢
喃,轻轻的撕咬,粉嫩的小舌,勾勒着他唇的形状,撬开牙关,探寻进去,缠绕
住他的舌,开始一场堕落的人肉交易。
这样的姿势向晚很不喜欢,她的腿累极了,相比之下,还是床上舒服一些。
而且她今天还没有吃过饭,这会儿已经精疲力竭了,如同破碎的娃娃一锻,挂在
他的身上,低低的喘息。
他推开她,稚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
「你可以出去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两个人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
样。
这样的钻果,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么。向晚开不惊讶,也不怨恨这个男人的绝
情,她已经习惯。这才是黎天戈,从来不把自己当人,不过是一个玩具。如此自
己就还有机会,瞪着他玩厌了的那一天,然后不管是生是死,都真的解放了。
向晚拿过桌子上的纸巾,清洁了一下自己的下身,然后跳下桌子,整理好自
己的衣服,对他笑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女秘书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故意刁难你?」他突然道。
向晚身形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淡定道:「没有。」
黎天戈笑了,单手支撑着下巴,「我就是在故意刁难你!三天之内整理好那
些资料,出去吧。」
满面潮红,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懂一些男女之事的人,都看得出,向晚刚
刚做了什么,秘书们只是惊讶,但都不敢言语。
黄子亚趁着向晚去总裁办公室的功夫,已经叫人安排好了桌子,向晚对她笑
了笑,然后做下来,埋头苦读。
她是不能让他着不起的,不就是一些数据报表么,有什么难的。她按着时间
年限,将生意盈利亏空什么的一笔笔做好。整理资科这种事,做起来其实也不算
是难,心思缜密一些,也就可以。
向晚正埋头苦读,突然觉得有人推如,她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推她的这个人。
那人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接电话啊,想了好久了,内线。」
向晚这才发觉,原来真的电话响了,看来自己对这些文件走火入魔了。
「喂。」
「你是不是又睡着了,怎么才接?」黎天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在忙,就裁要整理完了,一会儿就给你送去,所以黎天戈,没事别打扰
我。」
「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请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忙了!」
「怎么没事啊,我是要告诉你,整理资料要用脑子。」
「无聊!」向晚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继续手中的工作。
腰酸背痛,脖子简直跟被车轮碾过的一样,向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这才发
觉,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就只剩她一个人。
她抱着整理好的资料,去敲黎天戈办公室的门。
「请进。」
向晚又有些惊讶,她就是来试试看的,没想道他还真的在。
「我已经整理好了。」她站在办公桌前。
黎天戈,关了电脑,挑眉看她,「速度还挺快的么,是不是急着下班好去爬
别的男人的床?给我看看。」
向晚强忍住将这些资料砸在他脸上的冲动,将资料递给他。
黎天戈一边翻看,一边撇嘴道:「这就是你整理的资料?按年编号,罗列数
据,你以为这就是我要的资料?」黎天戈甩手将资料仍在向晚的脸上,纸片哗啦
一下散开,飞扬满天。
「去把这些资料看透了,然后写个读后感,在评估一下,拟一个案子,能给
公司盈利的。三天之后交给我!」
向晚弯下腰,一章一章的捡起那些散落成伤的纸,密密麻麻的字,交织着钻
进她的眼审,跟随着神经,走向大脑,然后脑袋嗡的一下,就快要爆炸的感觉。
这个男人不仅仅是渣男,筒直就是个处男,需要被处理掉的男人。向晚在心
里不断的诅咒他,脸上却还是笑盈盈的,「我弄好的,黎天戈,我现在能下班了
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秘书是做什么的?老板没下班,你就想下班?」他有些玩
味的看着她,唇边的那抹笑容,始终让人不明所以。
向晚皱了皱眉,「你好像不止我一个秘书吧。」
黎天戈嘿嘿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欺生吗?谁让你是新来的呢,收拾一下,
跟我去见客户。」
向晚想骂娘了,一个月给她多少工资,让她做这么多事。
这是向晚第二次坐黎天戈的车了,双M的标志,让向晚在心里,彻底的鄙视
了他几个来回,人渣居然也能开迈巴赫,简直是天雷。
车轮停止了转动,他冷冷的声音让她恶寒,甚至是厌恶,讨厌一个人,已经
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下车。」他命令她。
她下车。
「进去。」他还是命令她。
她跟着过去。
包厢里灯光并不明朗,所以她忽然看不真切,傻傻的问:「客户呢?」
黎天戈没有理她,跟服务员点餐,也不问她,一气呵成的点完。服务员转身
出去,剩下两个人,大眼瞪瞎眼。
茶叶在杯中慢慢的伸张开,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孩,慢慢的成长,扑散开,充
满了整个杯底。黎天戈端起杯子,摇晃了一下,茶叶震动着,打破水面的平静假
象。
就像他们两个之间一样,其实更多的是相对无言,总需要点什么由头,来打
破沉寂。
「黎天戈你在拿我开心?你不是说见客户吗?」她有些温怒。
茶杯上的花纹,杂乱无章,但却很好看,青花瓷是他所喜欢的,用茶盖撇了
撇茶叶,轻轻的咗了一口,慢慢的品尝,这苦涩中的甘甜。
良久他才抬头看她,「难道我不是你的客户吗?倍睡你都做了,陪吃怎么就
惊讶了呢?」
她刚要说什么,就有人敲门,一盘盘的食物,陆续而来。
竟然是广东菜,向晚口味偏淡,喜欢吃甜的,她的亲生妈妈又是南方人,广
东菜就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这几年,她对事物已经不似从前那样讲宄,,所以这
正经八百的广东粤菜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她没想列,黎天戈也喜欢吃广东菜,这是一种玷污,他那样的人,怎么也陪
吃这些,要是有一天落在她手中,就给他吃猪饲料,反正他发情发的厉害,吃点
饲料补补也好。
「你笑什么?」黎天戈突然问。
我笑了吗?向晚诧异,可能有吧。不过黎天猪吃饲料的场景,该是很好笑的
吧。
黎天戈这个人吃饭的时候讲完很多,两个人本来也没什么话说,所以吃的索
然无味。纵使向晚饿了一天,前胸贴后背的,对着黎天戈,她也吃不下去,没当
场吐了,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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