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公元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五日,人类史上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浩劫。
加州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临近南美洲的太平洋海底深处十几座海底火山同时爆发,地下岩层突然崩裂,一时间天地变色,大海狂澜,倾盆大雨席卷而来,暴雨和狂风肆虐着原本平静的海面,太平洋海平面急剧上涨,仅在顷刻间便淹没了附近几座小岛。
与此同时,太平洋水体发生了剧烈波动,海底地震不断升温,在强烈的地震下激发了惊天大海啸,高达160余米的巨浪汹涌地向南北美洲席卷而去,不少沿海城市以及邻近海域的城市都被瞬间吞噬,形成了一片死亡之都。
浩劫并没有持续着,一波海啸过后,太平洋海面再度恢复了平静,天空中的乌云也消散了,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来得没有任何征兆,连自认科技实力世界第一的美国科学家都未能提前探测出此次地壳变动,这才导致悲剧发生。
在通讯发达的年代,一则小小的绯闻就足以传得家喻户晓,又何况是如此惊天浩劫。媒体很快就将这则新闻传到世界各地,各国为了不受灾难波及,一面向受灾国家输送救援物资和救护人员的同时,都纷纷将目光聚集于此,生怕灾难会再度发生并蔓延。
此番浩劫说天灾亦是天灾,但以科学依据而论亦非天灾,而是大怪兽出没。据卫星探测显示,太平洋海底之所以会发生如此剧大变化是因为一条潜藏于地壳里的巨龙降世,就跟小鸡从蛋壳中孵化一样,巨龙撑裂海底岩层而出,断层受到冲击引发特级大地震,在地壳的剧烈震动下,不光激发了海啸,连太平洋海底的休眠火山也突然“醒来”,岩浆从薄弱的地方冲破地壳,喷涌而出,形成了海底火山爆发。
只是,科学家始终无从知晓巨龙为何会出现在太平洋海底地壳里,还有一点更让科学家疑惑,为何连美国最新研发的深海探测机器人也没能查出地壳里的异常,这一切都是个迷。
虽说封建时代已经过去,但数千年的历史绝非那么容易被人淡忘的,如今依旧有不少信奉神明的人认为这是“天罚”,认为是老天爷在惩罚人类,惩罚人类的贪婪,惩罚人类不断对地球造成污染,惩罚人类因战争毁灭了无数生灵。若非如此,仅存在于传说中的神龙又岂会降世。
不管是否老天惩罚,军方的思想永远不会被老百姓牵着走,因为巨龙的杀伤力过于庞大,且没人可以预测它何时会再度兴风作浪,未免灾难再次降临,所以美国国会参众两院就此次事件展开了激烈辩论,在辩论了将近两个小时以后,参众两院达成一致,决定出兵剿杀巨龙。
美国此次出兵,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浩劫,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向全世界展现他们恐怖的军事实力,威慑几个企图崛起的大国,特别是军事实力直逼美国的大华。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威慑世界第一黑帮,如今在美国境内不断壮大,而且多次与警方冲突的华人大兴帮势力,他们希望借此让大兴帮看清政府的军力是何等威力,若能起到威慑作用固然是好,若不能也不至于因此而得罪大兴帮,出兵可以说是对美国没有一点坏处。
四月二十五日,加州时间上午八点十七分,天空万里无云。北美东海岸一处海军基地里,近万名身着军服的海军井然有序地登上舰艇。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美国最新核动力航空母舰“罗滋尔?乔森”号平静出港,随行的还有5艘导弹驱逐舰、2艘导弹巡洋舰和攻击潜艇12艘,就连去年刚研发出来的海陆两栖攻击型机器人也一并前行。
除大量海军之外,美国空军部队也陆续升空,15架B-2隐形轰炸机,8架F-22战斗机往巨龙出没的海域驰骋而去。由此可见美帝国的谨慎,更可以看出巨龙的杀伤力给他们带来何等冲击,虽然一方面是为了威慑,但美国并没有轻视这只怪兽,恰恰相反,他们把剿龙看成了一场战争,一场酷似与大国间的战斗,不然也不会弄出如此大的阵势。
上午十点左右,B-2隐形轰炸机和8架F-22战斗机抵达巨龙出没海域的上空,正欲开展连番轰炸引巨龙浮出水面,然后再用导弹射杀。可是,就在此时海面突然激起几波巨浪,由海底升起十几团巨大的水柱直冲上天,结结实实地冲击在机身上,20几架战机尽数被摧毁,淹没在大浪之中,作战的空军部队无一人生还。
各国卫星迅速收集到了情报,当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时,无一国不大受震惊,美国政府更是傻眼了,在召开重大会议的同时,连忙下令海军部队只可于事发点200海里外驻守,不得轻易近前。
不过,让美国意想不到的是,当海军部队抵达事发点200海里外不到半小时的时候,所有舰艇都莫名其妙地下沉了,连号称海上巨无霸的“罗滋尔?乔森”号航空母舰也不例外。
美国政府出兵的企图化为泡影,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向以利益为先的美国政府不愿再牺牲自己的军队,觉得剿杀巨龙是全世界共同承担的事,没必要因为美国是世界第一军事大国而将责任全揽下来,更没必要为了逞一时之威而给国家带来巨大损失。
四月二十九日联合国大会后,几个正处于战争中的国家签订了停战协议,由美,英,中,法,俄,日,德,意等二十七国组成的20万联合军浩浩荡荡地开赴太平洋。这二十七国中,虽然有些国家多存有偏见,且外交关系紧张,还有几国在巨龙降世之前更在兵戎相见,但眼下都抛开了过去的仇恨,一同对付眼前的敌人,毕竟在第一批美军覆灭以后,各国都认识到了事态是何等严重。此时的巨龙虽然尚算安分,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弄几起更大的海啸,指不定什么时候爬到岸上,那到时候面临的灾难将会更大更大,或许给全人类带来灭顶之灾也绝非不可能,所以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希望这只杀伤力巨大的庞然大物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受海啸波及的国家和受巨龙重创的美国佬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只怪物烤熟了吃。
这次各国都吸取美军失败的教训,远离事发点,从200海里扩大到1000海里。
可是,当天灾要来临的时候,或许再聪明的人类,再先进的科技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原本士气高昂的联合国军队很快就失去了作战决心,因为之前可怕的事情再度重演了,哪怕在1000海里以外也无法幸免,离得较远的舰艇和战机想逃跑,不过都被巨大的水柱和漩涡卷进海底深处,竟无一人脱逃,20万大军连巨龙的模样都没见到就全部葬身大海。
此后没有哪个国家敢再次发兵,只敢用卫星侦查出巨龙位置,然后用远程导弹进行攻击,可惜都未能奏效,相反激怒了海底的怪物,怪物怒气翻腾的动作激发了一波接一波的海啸,不光美洲受到侵袭,连亚洲许多沿海城市都被席卷,日本岛更是在强烈的地壳震动下沉入海底,死伤者过半,余者不是提前逃往他国就是被联合国救援直升机接走……
在无计可施之下,美国提议使用核武器攻击,立刻获得全票通过的联合国大会历史记录,哪怕核攻击会造成大量海洋生物死亡,甚至灭绝,但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类,当人类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地保障自己。
核爆炸激起的海啸规模多大没人敢妄自预测,但为了安全起见,临近太平洋的国家还是做好了防御措施。
第001章、变故
正当万事筹备妥当的时候,大兴帮最高掌权者洪天宇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发言中表示反对美国使用核武器污染太平洋海域,并希望联合国将剿杀巨龙的事交由大兴帮全权处理,说话时的语气极为强硬,没有给世界各国抗拒的权利。
洪天宇作为黑帮的身份,之所以敢公然反抗联合国,其中不光是霸道,目中无人,有恃无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老婆。
他不否认自己在美色下不堪一击,不否认自己为了美色愿意放弃一切,公然抵抗一切,但也得对有感情的女人。
洪天宇现年十八,俊朗非常,享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只是头发过长,总被人误以为是女子,并非他喜欢留长发,而是他为了更用心投入到事业中去,曾立过誓,未统一世界黑道以前,绝不剪断这头青丝。
他自幼便是孤儿一名,被一个开小卖部的怪老头由洪水中捡得,故而怪老头以洪水作为他的姓氏。四年前老头病逝,洪天宇将老头风光大葬,此后怀着悲痛的心情经营着老头的小店。他极重感情,久也无法从悲伤中走出,在一次雷雨夜晚梦到跟老头一起的快乐时光,洪天宇不顾大风大雨,跑到小楼顶痛哭一场,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竟将他拉上半空,就是这道光芒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这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奇遇,洪天宇被“艾玛星”外星来客从百亿人中选中,成为“艾玛星”代言人,改善地球生态环境,并促进地球科技发展。
此后,智商一般的洪天宇仅花一年时间,便把“弑神诀”秘籍修炼至大成,“弑神诀”是一套连智商近百,战斗细胞发达的外星人都无法窥探奥秘的秘籍,此秘籍极为霸道,非童男不能修炼,洪天宇恰好有这优势,且不畏生死,故而意外突破。
为了有能力发展科技,洪天宇把目光看向黑帮,利用“弑神诀”里的心灵烙印,迅速控制住家乡的黑帮社团,改名为大兴帮,并逐渐扩充实力,传播自创的武功心法,训练出一匹百战精英,由原来的避忌政府,转型为令政府望而生畏的帮会,凭着强势的作风,很快横扫了整个亚洲,在事业和科技上都有显著成就。
心灵烙印是傀儡术的升级版,傀儡术是将人类变成无意识死士以便操纵的邪术,而心灵烙印则是在不影响对方感官智商的情况下,让对方死命效忠施法者的神术,两者一正一邪,区别很大。
大兴帮扫清亚洲诸国之后,成员数量扩充到150万人,其中科学家、军事家以企业家上千人,地方大佬数千人,黑鹰王牌军10万人,精英堂精锐战将1万人,其余为普通帮众,即下等打手。
在人力、财力、军力各方面充足的情况下,洪天宇下令同时向欧洲及美洲发展。
洪天宇亲赴美国指挥扩充事宜,并仅在两个月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掌控了美国境内半数黑帮,几次大型厮杀损毁不少建筑,给政府带来巨大的财产损失,更在火拼中无辜牺牲了一些市民,连负责善后的警察也死伤过百。大兴帮不顾后果扩充地盘的做法令美国政府大为头疼,但又不敢贸然与大兴帮为敌,国会几次商讨此事也毫无办法,就算政府自降身价找洪天宇谈判也被拒之门外。就在美国政府两面为难的时候,大兴帮在纽约唐人街与恶贯满盈的华人黑帮黑龙帮展开了厮杀,洪天宇意外救了一名受两大帮会厮杀波及的女子,这个女子便是洪天宇出生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女孩秦妍,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因初尝禁果,洪天宇抵受不住其中美妙的滋味,于是在吞并黑龙帮以后暂且搁下帮中大事,掌控美国所有黑道的计划也放缓了一些,这才给美国政府一些喘息的机会。
没多久海啸事件就发生了,虽然无亲无故,虽然与那些死难者素不相识,但心肠良善的秦妍看了电视里那么多无辜的难民还是不免伤心一场,洪天宇起先也没在意,不过当他看到秦妍每日幽幽郁郁的样子时还是于心不忍了,于是决定率领大兴帮将这只害人的孽畜宰了。
……
记者招待会后,以美国为首,各国纷纷致电表示愿意押后核袭击计划,将这次重任交付给大兴帮,并承诺大兴帮在剿杀怪兽期间,各国将不间断地提供救援及军用物资,在必要情况下还愿意调动一批军队前来支援。
这些国家之所以会支持一个黑帮,一来是不敢得罪大兴帮,二来是乐得在后方高枕着看戏,只要大兴帮肯出兵,他们还是有很大信心的,毕竟世界各国都见识过大兴帮精英部队的实力。而美国则是在两次惨败之后,知道巨龙绝非人力可以抵挡,算准大兴帮的命运将会跟联合军一样,所以狡猾的美国政府经过商议之后,决定将最具威胁力的敌人大兴帮推入火坑,借巨龙削弱大兴帮的势力,以免大兴帮独家做大。
洪天宇在得到各国支持后的第二天就挥兵南征,亲率战舰7艘,战机百余,前往征讨。此番洪天宇并没大举出兵,而是只带了大兴帮内部最精锐的一个组织——精英堂,精英堂虽然只有10000人,但这10000人都是百战精英,实力不能忽视,不管世上多强的军队,若与精英堂正面冲突都会闻风先遁,实因精英堂战将武艺难以琢磨,手段更是阴狠毒辣,精英堂的不败神话和恶魔形象是在枪林弹雨、血腥屠杀中历练出来的。
此外,出征随行的还有几名大兴帮高层人员,其中包括大兴帮帮主雷无惧,大长老徐胜天,大长老侯希白,精英堂总堂主柳长风四人,他们均是五大三粗的虬髯汉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而且身手不凡,都精练了洪天宇交给他们的武艺。
大军很快就抵达了巨龙出没海域,在洪天宇特殊异能的强撑下,军队完好无损,并未出现联合国军队那般的惨况。
战机进行了第一轮的导弹轰炸,海面很快就不平静了,舰队在波浪中摇摆倾斜着,大有随时沉默的危机。很快,一条比航空母舰还要大上几倍的黑龙浮出水面,黑龙血盆大口微张,巨大的尾巴扫向天空,几十架战机坠入大海,其余战机不断向黑龙扫射,怎奈黑龙刀枪不入,任你机枪导弹横扫,却也伤不了它分毫。
洪天宇震惊之余只得下令全部成员上前肉搏,连他自己也亲自上阵,如鬼魅般穿梭于黑龙近身,几度铁拳猛攻。
可是,让洪天宇意想不到的是,一向以无敌见称的精英堂竟拿黑龙毫无办法,唯独他可勉力与之一战,但也颇觉费力。
最终,洪天宇因体力透支过度,反应力大为削减,一时躲闪不及被黑龙吞于腹中。精英堂成员以为洪天宇已死,悲痛之下功力大涨,疯狂地攻向黑龙。
龙腹中的洪天宇在心灰意冷之时获知黑龙体内有颗内丹,只要将此内丹服下,不光可吸尽它的功力,黑龙亦将灰飞烟灭。
费劲全身所有劲力,洪天宇冲开黑龙的护丹隔阂,得到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内丹。他知消灭黑龙仅此一法,遂毫不犹豫地纳入口中,内丹入口即化,冰凉刺骨,顺着喉咙滑进肚里。
在服下内丹之时,洪天宇全身经脉猛然扩张,肌肉急速膨胀,在功力突飞猛进的痛苦下昏了过去,黑龙随之在怒吼声中消散,化作一道刺眼的金光,盘绕于洪天宇的左手上,竟合为一体,龙头在手腕位置,龙尾在肩膀处,竟形成了一个极为醒目的黑龙盘臂图。
霎时间,天地突然变色,轰雷掣电,狂风席卷骤雨,海浪连绵不绝,10000精英、所有现代化装备,全数被大海淹没。
大浪过后,由海底直通往海面出现一道直径数十米的诡异黑色漩涡。漩涡疯狂旋转着,刚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的洪天宇首先被卷入漩涡之中。
黑色旋涡中,洪天宇浑身乏力,身上阵阵刺痛传来,如千虫万蚁般撕扯啃咬,苦不堪言。
痛苦之中的洪天宇尚有一丝意识,他心中惊骇不已,须知,自打他练成弑神诀以后,身体早已坚如金刚,不论受到何等程度攻击都无法伤其分毫,更别提是这等撕心裂肺的疼痛。
莫非一颗内丹会夺人性命?
不可能,他感应得到体内那股热流,此时热流异常活跃,似比当初弑神诀大成之时活跃了好几倍,分明是内丹能量被自己吸收的征兆,可是为何自己会使不上劲来,为何会如此痛苦,洪天宇心中迷惘。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黑色漩涡有问题,或许这本身就是一条通道,一条让人无法释放能量的通道。也许这条通道是通往天堂的路,也许是通往地狱的路,也许是内丹融合时所激起的宇宙黑洞。与其相信前两者虚无缥缈的推论,洪天宇更愿意确定是宇宙黑洞,毕竟他手下的科学家曾预测过,黑洞极有可能在强大的能量爆发中产生,据说可穿梭到任何空间。
短暂的0.1秒,他迷糊的脑海飞快运转。
黑洞漩涡似没有尽头,洪天宇任由自己的身体在急速旋转的旋涡中飞向黑渊深处,在这黑洞中,他空有一身本领也使不上劲来。
黑暗中,痛苦中,他感觉身体在不断地变化!
变小!
身体在变小,手脚也在变短,他清晰感觉到身体在运动服里的变化,是的,他的衣服竟完好无损,而肉体却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这一惊变,让他内心惊骇得如滔滔江水般翻滚。
他不想变成小孩,内心不住地挣扎,但身体已不听使唤。
“我的身体!?不~~~”洪天宇无力地低声嘶喊。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洪天宇彻底失去了知觉!
洪天宇当然不知道,在黑洞最深处,一条通往异空间的门悄悄打开,空间门吸力巨大,周边几道细小的电流撞击在一起,发出“磁磁”的声响,他的身子正以飞快的速度旋转下跌,离门越来越近……
艳阳高挂,只闻得大浪无情的翻滚声,那万名精锐,那百余战机舰队的残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那股黑色漩涡在急速地旋转着……
第002章、百岁大寿
旭日初升,巍峨的武当山腰际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山间奇峰林立,溪谷深幽,草木茂盛,郁郁葱葱,磅礴处势若飞龙走天际,灵秀处美似玉女下凡来,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规模宏大,气势雄伟的紫霄宫便屹立于此。此刻的紫霄宫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气,厅堂上都贴了寿联,众道童均换身新衣,今日正是四月初九,乃武当山创派祖师张三丰百岁诞辰之日。
张三丰收有七个徒弟,大徒儿宋远桥,居武当七侠之首,为人稳重踏实,冲淡谦和、恂恂儒雅,颇有君子之风范,武功高强,处事又极公道,在江湖上的声望地位也非常高,远在一般门派掌门之上;二徒儿俞莲舟,武当七侠之二,外表严肃,内心热情,为人从容,理智,稳重,冷静,武功在众师兄弟中也算是最高的,深得张三丰器重;三徒儿俞岱岩,武当七侠之三,十几年前,天鹰教白眉鹰王殷天正之女殷素素为抢夺武林至尊屠龙刀,假扮渔夫,联同其兄殷野王暗算俞岱岩,后殷素素委托龙门镖局将身重剧毒的俞岱岩送回武当山时,于武当山下被火工头陀的传人番僧阿三用“大力金刚指”所伤,致全身瘫痪,至今还卧床不起;四徒儿张松溪,武当七侠之四,其人足智多谋,遇上难题,往往能忽出奇计,转危为安;五徒儿张翠山,武当七侠中排第五,深得张三丰厚爱,所用兵刃为少见的银制单钩和铁制判官笔,因而被称为“铁划银钩”,在冰火岛与殷素素结为夫妇,生下张无忌;六徒儿殷梨亭,武当七侠之六,性格稚气软弱,处理感情之事毫无主见,优柔寡断,但为人热情是其可爱之处;小徒儿莫声谷,武当七侠之七,人称莫七侠,秉性善良,为人老成正气。
此刻宋远桥等换上新缝的布袍,正要去携扶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
这时,一名身穿灰色道服的道童跑了进来,呈上一张名帖。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惊道:“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原来的?”
宋远桥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沉吟半晌,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该当请师父亲自迎接。”连忙跑去真武大殿禀明张三丰。
名帖送至张三丰手上,张三丰捋须一笑,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知道老道的生日,老道理应亲自出迎。”当下率领六名弟子,迎了出去。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中。
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致贺,张三丰连声道谢,拱手行礼。宋远桥等六人跪下磕头,何太冲也跪拜还礼,说道:“武当六侠名震寰宇,这般大礼如何克当?”
客套一番,张三丰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这时,一名小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但张三丰为人甚是谦冲,站起身来,说道:“崆峒五老到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迎接宾客。”
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峨嵋、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宋远桥等人均知各大门派是假借拜寿为名,实则是问罪而来,逼问金毛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但碍于师傅大寿,不好妄动干戈,遂不露声色,依旧好生接待宾客,岂料宾客甚多,六名弟子分别接待,却哪里忙得过来?
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岂料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到得后来,紫霄宫中连给客人坐的椅子也不够了,宋远桥只得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尚有座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圆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
大厅之上,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说些客套闲话。
各路宾客络绎而至,转眼已是正午,宋远桥等事先只想本门师徒共尽一日之欢,没料到竟来了这么多宾客,紫霄宫中又无预备,哪能开什么筵席?火工道人只能每人送一大碗白米饭,饭上铺些青菜豆腐。武当七弟子连声道歉,但见众人心不在焉,一面扒饭,一面不停的向厅门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众宾客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收拾了碗筷。
“阿弥陀佛!”众人说话间,门外一声佛号响起,这声佛号清清楚楚地传进众人耳里,又清又亮,似是从远处传来,但听来又像发自身旁。少林寺住持空闻,师弟空智、空性三位神僧一齐前来祝寿。
空闻、空智、空性三人,是少林四大神僧中的人物,除了空见大师已死,三位神僧竟尽数到来,张三丰不敢又丝毫怠慢,连忙率领弟子迎出。
张三丰迎着空闻等进入大殿。何太冲、静玄师太、关能等上前相见,互道仰慕,又是一番客套。
空闻大师极是谦逊,对每一派每一帮的后辈弟子都要合十为礼,招呼几句,乱了好一阵,数百人才一一引见完毕。
空闻、空智、空性三位高僧坐定,喝了一杯清茶。空闻开门见山,问及谢逊之事,张翠山与谢逊八拜之交,义结金兰,早已情同手足,又岂肯透露他的藏身所在,双方顿时陷入僵局。宋远桥提出以武当“真武七截阵”会少林六僧,若武当派输了,便将金毛狮王的下落告知少林寺方丈,若少林派输,就与其他门派一起下山,不得再逼问谢逊下落。空闻应允,但恐有失,提出以少林七僧会武当七侠,宋远桥深知“真武七截阵”的威力,四人布阵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高手,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齐施,犹如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武当已稳操必胜之算,又岂会不允。
当下拍定,宋远桥朗声说道:“请各位稍待片刻,在下须去请三师弟临时寻到传人,以补足武当七弟子之数。”言罢,朝俞莲舟等使了个眼色,六人向张三丰躬身过后告退而去,走进内堂。
第003章、寿筵惊变
武当三侠俞岱岩瘫痪在床自是无法上阵,众师兄弟商议之后决定邀请张翠山之妻殷素素出马,并非为了制敌,而是为了俞岱岩,若殷素素以俞岱岩传人上场,俞岱岩必定心感安慰。
张翠山当下回卧室将殷素素唤出,七人一齐走到俞岱岩卧室之中,要其传授武艺于殷素素。怎料俞岱岩竟仅凭声音就辨出殷素素乃当年暗算他之人,他悲愤难平,急火攻心,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从床板上跃起,砰的一响,摔了下来,四块床板一齐压断,人却晕了过去。
张翠山因妻欺瞒自己多年,心中大为愤怒,目光中如要喷出火来,指着殷素素大声喝斥。
殷素素拔出佩剑,倒转剑柄,递给张翠山,泣道:“五哥,你我十年夫妻,蒙你怜爱,情义深重,如今我死而无怨,盼你一剑把我给杀了,以全你武当七侠之义。”
“好,好,好!”张翠山连道三个好字,猛然起身,接过剑来,一剑便要递出,刺向妻子的胸膛,但霎时之间,十年来妻子对自己温顺体贴、柔情蜜意,种种好处登时都涌上心来,这一剑如何刺得下手?
他呆了一呆,突然大叫一声,泪奔而出,殷素素、宋远桥等六人不知他要如何,一齐跟出,只见他急奔至厅,向张三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说道:“师傅,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师傅一件事。”
张三丰不明所以,但出于对张翠山的溺爱,温颜道:“什么事情你说吧,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无忌,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能够救他脱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
张三丰此时方听出事态严重,关切又紧张地问:“翠山,你这是干什么?”
“求师傅答允!”张翠山连磕几个响头。
“为师答应你。”张三丰点点头。
张翠山呼地起身,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情愿一死,请各位看来同是武林同道的份上,放过义兄金毛狮王,化消干戈!”说着横过长剑,举至颈中。
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之际,师父和众同门定要出手相阻,是以置身于众宾客之间,说完了那两句话,立即出手。张三丰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四人齐声惊呼抢上,但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六七人飞身摔出,均是张翠山身边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但因相距甚远,张翠山正举剑于颈中,想是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但听“轰隆”一声巨响,天上竟飞下一包不知名的重物,将瓦顶砸了个窟窿,瓦片泥尘纷纷落下。
“重物”砰的一响,恰好跌落在张翠山身边,巧合地将其手中长剑击落。
重物跌落处几块青砖粉碎,泥土深陷,尘土扬起。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亭中宾客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两个面面相觑,均不知此为何物,倒是离重物较近者暗暗庆幸,若被此物砸中,必定九死一生。
见五弟(五哥)无事,武当诸侠又岂会管这“重物”,飞奔上前。
“五哥!”殷素素哽咽着低声一句,她自知有愧,不敢上前,默默立于厅外,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张三丰大惊之余见爱徒无恙,身形一晃,已到了张翠山身边,将压在“重物”上的爱徒搀扶起来,颤声训斥:“翠山,为师今日百岁大寿,你岂可……”本想责备一番,但‘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张三丰激动地流下泪来。
“师傅!”张翠山自刎之时被东西隔开长剑,还在惯性下倒在“重物”之上,此时被恩师扶起,见其又悲又喜的表情,深觉太过鲁莽,愧对恩师,又觉自己不死对不住三师哥,一时间百感交集,紧紧搂着恩师,眼泪夺眶而出。
其余五侠想起方才之事甚是惶恐,皆抱住张翠山大哭。各大门派方才见张五侠欲自刎人前,皆大惊失色,此时风波已过,诸人不好再咄咄相逼,只得暂且将谢逊之事搁在一旁。
哭诉之后,众人将目光看向地上的布团,布团呈大字型于地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人。众宾客议论纷纷,却无人近前看看是什么东西。
不消多问,“天外来客”便是刚从黑洞中穿过的洪天宇,只是路口处于高空,旋涡中急速旋转风暴使他无法短时间克当下来。其实,早在穿过时空门之时他就醒了,怎奈体力透支过度,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只得任由着跌落下来,幸好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躯,方免去受伤的痛苦。
跌落大厅那一瞬间,洪天宇已知有人欲自寻短见,出于上天的好生之德,他看准时机,一掌握住长剑,将剑抛于地上,而那个人也失足跌在自个身上了。
洪天宇在黑洞中就知自个身子莫名变小,此时也并无露出惊骇之色,只是衣服未免太大,手和脑袋都在衣服里,着实难耐。
趴于地上,洪天宇疲惫不堪,长时间处在黑洞中的肉体折磨使他精力耗尽,他意念一转,丹田处的热流迅速扩散,瞬间汇聚成几条纤细的线条,源源不断地自丹田处涌出,热流如有意识一般,自行而有序地沿着四肢百骸游走,所过之处均是暖洋洋的舒适之感,身体的疲惫和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功力恢复了不少。
他也不急于恢复全部功力,只想从这身衣服里钻出透气,于是将热流运回丹田处。
见‘布团’久无动静,张三丰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布团,温热柔软,已知是一个小孩在里面,也不知此刻是否还有命在,正欲将其“放出”,布团竟蠕动了一下,之后自个跳了起来,轻盈而平稳地落地。
十几块青砖已成粉末,地上浩然印着一个大字,足有三寸来深。若以掌力而论,张三丰自认可以造成更大的破坏力,但以全身冲击力而论,他自认做不到。
张三丰骇然,每个习武之人必有弱处,不可能将真气在同一时刻遍布全身,而此人浑身上下竟强横均等,在如此冲撞力下亦能即刻站起,且从其轻盈的身法可以看出,并未受到伤害,足以看出其内功深不可测。
洪天宇脑袋先行探出,也无暇观察周围变故,当即先解救身体。费了好大劲,方将小手抽出,捋高袖子,又卷起裤腿,这才舒服了些许,但行动依然不太便利,毕竟这身衣服大小型号相差过大。
第004章、穿梭时空
十岁的身形,十八岁的心智,上百岁的功力,正是洪天宇目前的状态。他虽看似习武,实则与修神无异,若以习武之人而论,他最佳状态的功力应是数千年,如今融合黑龙内丹,少说也不低于上万年,只是目前想了解周边环境,并无过多时间打坐,只得将恢复功力的计划放缓了些。
抬头四望,洪天宇不由呆若木鸡,莫非我眼花了?为何此处如此古怪?
只见宏伟的大厅充满古朴的味道,大厅之上,人潮密集,大光头,道士,尼姑等一应尽有,穿着更是稀奇古怪,似置身于拍片现场一般。洪天宇难以置信地揉了揉双眼,场景人物依旧清晰无比,眼锐的他发现,厅中诸人脑门上的头发不似假的,他不禁露出呆滞之态,心里茫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其实,在场宾客的表情不比他怪,洪天宇此刻的打扮确实成了瞩目焦点,莫说中原人士,就算蒙古鞑子的穿着也不会如此怪异。
“老道张三丰,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武当山下必定铭感大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洪天宇发呆之际,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响传来。
这声响令洪天宇大大震惊了一把,张三丰何许人也?不是武当的创派祖师吗?莫非旋涡是空间裂缝?穿越时空的空间门!
洪天宇仅震惊了一秒就恢复如常,外星人以及传说中的龙他都目睹过,还有何事可以将他吓倒,况且他这人遇事一向不会大惊小怪。洪天宇双眼一扫,只见出声者是一个身穿寿服,手拿拂尘的老道人,老道人身材瘦长,胡须花白,目光有神,面带祥和,如神仙中人一般,面对他这么个小孩也无怠慢之心,俨然一派大师风范。若说眼前之人是张三丰,洪天宇还真有几分相信,高龄之人中,除非有神功护体,否则岂会有如此精神。不论真假,尊老爱幼还是应该的,洪天宇当下拱了拱手,道:“晚辈洪天宇,久闻张真人大名,今日特来拜会!”张三丰正欲谦逊几句,但听洪少侠接着道:“不知张真人可是武当掌教祖师!”刚说完久闻大名,此时连对方是否武当掌教都还须确认,这话前后矛盾重重,问得他自己都有点尴尬,但为了查明事实,洪天宇又不得不问。
张三丰只觉少侠言语古怪,但还是如实作答:“正是老道。”对视之下,张三丰心下震惊,只见小孩目光中不露光华,却隐隐然有一层温润晶莹之意,显然内功已到绝顶之境,生平所遇人物,只有本师觉远大师、大侠郭靖等寥寥数人才有这等修为,至于当世高人,除了自己之外,实想不起再有第二人能臻此境界,不想一个十岁小孩竟有如此修为。
张三丰在观察洪天宇只际,洪天宇亦然,他面露惊讶,从老道内息看来,分明身怀绝世武艺。现代人中会武艺者仅大兴帮精英而已,如今竟冒出这么多身怀武艺的奇人,莫非真的穿越时空了?作为现代人的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总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希望老天爷别跟自己开这样可怕的玩笑,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无法产生怀疑之心,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拱手问道:“晚辈有一事相讯,还望张真人如实告知。”
张三丰不明所以,但他向来豪爽,且眼前小孩救了徒儿翠山性命,当下捋须一笑,说道:“少侠想问何事,但讲无妨,老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真人,烦劳蹲下身子。”洪天宇身躯变小,跟高大的张三丰说话还得高抬脖子,实在又累又郁闷。
张三丰依言下蹲,洪天宇将嘴贴于他耳边,嘿嘿笑道:“玩笑归玩笑,但过头有伤和气,你们是哪个剧组人员,导演在何处?”从诸人武艺推算,他心里已有五成相信穿越之事,却突然想到,世界何其之大,现代未必没有其他高人存在,于是问了这个滑稽的问题。
“导演,导演是何人?”张三丰茫然不解,下意识地问道。
“难道此地不是片场!”洪天宇发问之时,细细观察张三丰的表情变化,见其脸上的迷茫不似装出来的,对穿越之事已坚信无疑。
“此地名为武当山,并非片场!”片场是何地,张三丰闻所未闻,虽发觉小孩古怪,但还是耐心解释。
既知属实,洪天宇也不敢再问会被人误以为是白痴的问题,点点头,说道,“张真人,为何武当山如此热闹,莫非他们是来惹事的。”说完扫了厅中众人一眼,众人无不投来怪异的目光。
与不懂武艺的现代人相比,在场中人皆非等闲之辈,洪天宇心想。
张三丰笑道:“非也,今日乃老道百岁大寿,诸位武林同道是前来道贺的。”张三丰说到‘道贺’两字之时,声音明显大了许多,可见爱徒被逼寻死已激起他心头怒火。
宾客们听出他言语中似反话,无不面露尴尬。空闻大师则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心里也颇觉难受,少林此行只为谢逊下落,绝无伤人之意,适才见张翠山横剑自刎,着实吓得不轻,若因屠龙刀之事而逼死张翠山,绝非佛门中人本意。
“百,百岁大寿!?”洪天宇惊讶地目瞪口呆,不等张三丰开口,一把拉过立于张三丰身旁的张翠山,一跃而起,抓住他的衣襟,随后缓缓一拉,让他作出俯身之状,瞪大眼珠问道:“难道,难道你就是人称铁什么钩子的张翠山,张五侠!”张三丰百岁诞辰之日,武林中人上武当山逼问金毛狮王的下落,张翠山在武林同道面前自刎是路人皆知的事,更何况是一贯喜欢看武侠书籍的洪天宇!
今日本想逼问屠龙刀的下落,不想半途跑出如此冒冒失的少年,竟如此粗鲁地抓着张五侠,言语装扮更是古怪非常,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暂且静观其变,看看这古怪少年究竟想干什么!
其余五侠见少年作出如斯反应,还道他也有相逼问屠龙刀之意,正欲上前将少年拉开,却见师父使眼色制止,五侠不敢有违师命,只得退将一旁。
张三丰活了百年,阅人无数,自然分辨出洪少侠志不在屠龙刀,且不会伤及徒儿性命,当下静观其变。
第005章、居然到了倚天
张翠山猝不及防被对方抓了个严实,俯着身子着实难受,但碍于对方在紧要关头救了一时冲动的自己,不好挣脱,是以依旧温颜道:“正是翠山,不知洪少侠有何见教!”张翠山性情温和,不易动怒,即便怪小孩称他为‘铁什么钩子’也不例外,只是心里未免有些不舒服。
我居然穿越到倚天屠龙记的世界,还恰好把张翠山给救下了,洪天宇倒抽了口冷气,不错,他很喜欢倚天屠龙记这本书,也喜欢里面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不过却舍不得抛弃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更放心不下刚与自己相恋的秦妍,虽说大兴帮其他成员都会誓死保护她的,但洪天宇实在不敢想象,当秦妍得知自己被大海“吞噬”之后会作何反应,悲伤决计免不了。
可是,洪天宇真是无可奈何,自被外星人选中以来,他首次感到无奈,哪怕他武艺惊天动地,哪怕他仅凭一人之力便可称霸天下,可是创作时光隧道绝非他力所能及的,他不懂,也不会。弑神诀中只记载短程空间转移,既是所谓的瞬间移动,并无记载时光穿梭的方法,也许时光穿梭根本就是大自然中的奇遇,绝非人力可以做到的。
洪天宇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回去了,或许多年来南征北战创下的基业都将化作泡影。饶是如此,洪天宇也没因此而沮丧,他没读什么书,但明白船到桥头自然直和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好好为将来的事筹谋一番,要是有缘,或许还能见到秦妍也不一定。
他一贯如此,心态乐观。
事情想通,洪天宇心底舒服了许多,只见眼前的张翠山正俯视着自己,一脸不解之色,其他宾客亦然,他深知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初到“新世界”就连番做出怪举,在武林人士面前丢了把脸,讪讪地将抓住张翠山衣襟的手松开,说道:“没事!”
张翠山哭笑不得,在场宾客更是哗然,几个素质不高的弟子笑出声来,待被掌门虎目一瞪之时又赶忙憋着笑意,不敢再失礼人前。
洪天宇轻轻咳嗽两声,转身望向张三丰,微微躬身,拱手道:“张真人,晚辈适才见厅中气氛紧张,故装疯卖傻,开此玩笑,以缓和气氛,还望张真人见谅,不要怪我突兀之罪才是。”脸上一片肃然,不似在说笑,洪天宇正极力挽回自己的颜面,以玩笑搪塞,想必别人也不会怀疑。
“洪少侠严重了,洪少侠在紧急关头救我爱徒,已是武当上下的大恩人,老道尚未答谢,岂敢怪责。”张三丰拱手还礼,面上毫无玩笑之意。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七个弟子却是情若父子,洪天宇出手制止五弟子自刎,使他免受亡徒之痛,张三丰自然视之为恩人。
“举手之劳,张真人不必挂怀!”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倒是晚辈今日得以一见武林中的北斗之望,真是荣幸之至。”洪天宇此言不虚,也绝无恭维之意,洪天宇只敬佩两人,一是三国时期以忠义见称的关二哥,另一人就是眼前慈眉善目的张三丰,这位历史传奇人物确实令他很钦佩,特别是看过倚天屠龙记之后就更加敬佩了。
“洪少侠过誉了。”张三丰捋须笑了笑,问道:“不知洪少侠为何会从瓦顶摔下。”此事张三丰早就想问了,只是洪天宇方才言行举止一直古怪,实属苦无机会相问。
闻听张三丰相问,洪天宇连想都不想便答道:“晚辈与张真人神交已久,无意中得知中原各大门派齐聚武当,以为有人欲图谋张真人,于是星夜赶往,前来探查,未免打草惊蛇,晚辈一直藏身于大殿瓦顶,待见张五侠欲自刎,情急之下只得撞破瓦顶相救,倒是让张真人见笑了。”为挽回颜面,洪天宇回答得倒是很快,还不住往脸上贴金,言语间的流畅让人无从质疑。
“有劳少侠费心,老道愧不敢当。”洪少侠言语通顺,不似事先准备好的,张三丰对此深信不疑,连连拱手答谢,道:“看少侠装扮不似中土人士,敢问少侠是何方人士。”
“张真人,晚辈是中土人士不假,至于这身装扮,完全是因为昨日不慎将衣衫弄破,又无处购买新衣,只得找来这身破布临时穿戴,实在是失礼了。”一套名牌运动服在洪天宇口中成了破布,不过他却很清楚,古代与现代的布料品质不同,不可相提并论,现代的名牌衣服到了古代比乞丐装还要惹人注目。
张三丰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稍后老道命小童去准备一件衣衫给少侠换上。”洪天宇连忙称谢,张三丰即命清风去取一件道袍,又问:“少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根基,想必武艺不在老道之下,不知师承何门,少侠可否相告。”
张三丰此言一出,顿时如五雷轰顶般冲击着在场宾客,无人不露疑狐之色,不相信小孩有这等武艺。
张三丰成名七十年,当年跟他动过手的人已死得干干净净,世上再无一人。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得,武林中只是流传各种各样神奇的传说而已,除了他嫡传的七名弟子之外,谁也没亲眼见过。但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威震天下,徒弟已是如此,师父本领不可言喻,此时张三丰竟断言洪姓小孩武艺不在他之下,各门各派中人又如何能接受,皆道张三丰是危言耸听了。唯独空闻、空智、空性三位少林神僧例外,他三人皆是当世第一高手,只一眼便可看出对方身手如何,早在洪天宇凭身体撞碎地上青砖之时便知此人不简单。
第006章、审问鹤笔翁
洪天宇微微一愣,自己已极力收敛内息,不想还是被张三丰看出,这一代宗师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哈哈笑道:“张真人过奖了,晚辈无门无派,乃一闲云野鹤,四海飘零,机缘巧合之下胡乱学得这身武艺,岂敢与真人相提并论。”他却不知,若非他功力尚未恢复,且内丹能量尚未完全得心应手,张三丰又岂会看出。
若一般人有如此本领,必定傲慢狂妄,此人一生本领,却高而不傲,将来必成大器,张三丰好感大增,爽朗笑道:“洪少侠果非常人,竟可无师自通习得绝世神功,且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学心性修为,想我张三丰百岁之日竟能结识你这么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洪天宇不过是敬重张三丰而已,若遇上其他高手,他岂会如此谦逊有礼,此刻被如此高的评价,他惭愧非常,连道几句不敢。
两人又道了几句闲话,置宾客于不顾,在场宾客中多有不耐者。
小道童清风取来一件道袍,送至洪天宇手中,他告了声罪,跟着清风走进内堂。
清风跟洪天宇的年龄相仿,为人温文有礼,在他的服饰下换上小道袍,把原先别扭的衣服顺手一丢,洪天宇只觉舒服了许多。
伸手摸了摸一头长发,洪天宇暗自庆幸,若非昔日那无厘的誓言,岂会有如此飘逸的长发。
穿着打扮也就那么回事,虽然年纪莫名变小,但十八岁时便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的他,回归到十岁童年依然不缺俊朗。
回到厅中,洪天宇笑脸盈盈地朝张三丰道谢,张三丰捋须一笑,道:“少侠面貌清秀,俊逸不凡,果然似神仙中人……”话才刚说一半,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响起:“爹娘,救我!”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
厅旁站立的殷素素闻言一颤,已飞奔而出,张翠山亦不甘落后。
洪天宇知窗外之人必是张无忌,不及多想,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于厅中,瞬间已到长窗之外,竟比同时运功的张三丰早到一步,只见一个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男孩嘴巴被按,却兀自用力挣扎。
此时殷素素和张翠山也已奔出窗外,两人爱子心切,齐声大喝一声“放开无忌!”,话未落,人已飞身而上。蒙古军装的汉子单掌一推,一道掌力送出,张翠山夫妇曾与蒙古兵交过手,知他武艺不低,硬拼必被掌力所伤,于是停滞步伐,躲开与蒙古兵正面冲突。
借此当口,蒙古兵左足一点,抱了张无忌便欲跃上屋顶。洪天宇一贯好出风头,此时天下武林人士齐聚于此,正是大好时机,他岂能轻易放过,遂隔空一掌霹出,正中蒙古兵胸口,蒙古兵舌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抱住小孩的手不自觉松开。
众人猝不及防的当儿,洪天宇已出现在蒙古兵身前,一把将张无忌抢过,顺带给了蒙古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这一变故仅在瞬间发生,连张三丰也不觉暗叹,此子真乃武学奇才啊!
起先,大厅之内的宾客还以为张三丰危言耸听,此时见洪少侠果真身怀绝学,不由暗暗惊疑,为何一个小孩会有如此神功,当真奇了,纷纷议论开来,早把原本的轻视抛开了。
洪天宇将无忌递给张翠山,张翠山将无忌紧搂在怀,殷素素在一旁抚着无忌的脑袋,一家三口喜从心来,不由放声大哭。
洪天宇猛地撇见殷素素,不由心头一震,只见她一袭淡红衫子,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脸颊上浅浅两个梨涡,清丽不可方物,竟不似尘世间人,端的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美人。洪天宇默默赞美,并立誓要将其夺到手,转头蹲于地上,盯着挣扎不起的蒙古兵,问道:“你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还是鹤笔翁?”
蒙古兵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脸疑惑地道:“你这小童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们师兄弟的名讳。”他见洪天宇身着武当道袍,误以为他是武当派之人。
“哼,别说废话,快回答小爷问题,否则小爷让你吃拳头。”洪天宇举起拳头,恶狠狠地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鹤笔翁便是在下!”鹤笔翁方才领教过洪天宇的身手,知绝非他的敌手,只得如实回答。
“原来是好色成性的鹤先生,久仰大名!”洪天宇哼哼一笑,又问:“你们郡主呢!”
鹤笔翁惊讶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连郡主之事都一清二楚。”鹤笔翁对‘好色成性’也不恼怒,只对郡主之事充满惊疑,在眼前这小童面前,他只觉心中所想都被他看透似的,当真奇了。
洪天宇一脸严肃地道:“在下曾于街市中当过几天算命先生,对占卜之术略懂一二,故而算出你在郡主手下当差。”
鹤笔翁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小童的话。
洪天宇寒眸一闪,低喝道:“快说,郡主可在武当山上。”这蒙古郡主在倚天书中可是一大亮点,洪天宇岂会不知,自打方才接受穿越事实,他早已把蒙古郡主列在媳妇名单之内。
“既然你懂占卜之术,何不自己算算,问我作甚。”鹤先生一脸傲慢,冷冷地笑道。
“啪!”一个巴掌扫了过去,鹤笔翁面上顿时镶印一个殷红的五指掌印,洪天宇双目一瞪,如出鞘宝剑般直逼鹤老头,冷言道:“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再敢说些不相干的事,小爷要你命丧当场。”
鹤笔翁哈哈一笑,慷慨激昂道:“我鹤笔翁走南闯北,什么人物,什么风浪没见过,今日被你所擒,有死而已,不过你也妄想从我口中得知郡主下落。来呀,动手吧!”言罢,摆出一副不惧生死的表情。
“啧啧啧,瞧你这贱骨头样。”洪天宇摇了摇头,道:“说了这许多话,充什么汉子,其实啊还不是想跟小爷谈条件。好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小爷的问题,小爷不但会放你离去,还愿替你疗伤,如何。”鹤笔翁虽好色,但却不敢打赵敏的主意,而且对保护赵敏安全起到重大作用,洪天宇可不愿杀害她手中头号保镖。
“此话当真!”鹤笔翁问道,他方才这话的用意就在于此。
“江湖中人以信誉为先,我洪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说放你便放你。”洪天宇点头,对于信用他还是很看重的。
“好,我告诉你,希望你言而有信,郡主在汝阳王府。”鹤笔翁小声说道。
“她没来武当。”洪天宇失望之极。
“郡主千金之躯,而武当山又高手云集,稍有差池便难以脱身,岂能冒险。”鹤笔翁解释道。
“这话有理。”洪天宇点点头,如今各门各派齐聚于此,赵敏确实不会来此冒险,即便她艺高人胆大,其父察罕特穆尔也不会答应。当下伸手握住鹤笔翁手掌,一股浑厚的真气自掌心传送过去,虽说他功力尚未完全复原,但上百年的功力也非等闲,内力所到之处,受的伤已立时好转,鹤笔翁大惊,这小童内力竟如此高深,武当派果真藏龙卧虎,一个小童都有如此本事,又何况是张三丰!
真气在鹤老头体内走了一个周天,洪天宇运气回收,直抵下脐丹田处,这才说道:“你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好了,快走吧!”
鹤笔翁起身,凝神望了洪天宇一眼,微微欠下躬身,拱手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他日必定相报。”言罢,左足轻点,已飞身上了屋顶。
洪天宇与鹤笔翁谈话之时声音极低,别人无法听见,此时张翠山见鹤笔翁飞身逃去,虽不明鞑子为何可以在洪少侠手中脱逃,但还是大喝一声:“鞑子休走,纳命来!”一掌击出,见鹤笔翁躲闪过去,飞身追上屋顶,持起银制单钩便攻向鞑子。
“张五侠,在下念此人也是条汉子,方才已擅自做主放其离去,不想言而无信,还望张五侠成全。”张翠山双脚刚落在屋顶之上,洪天宇便出现于他面前伸手制止,张翠山见恩人发话,只得作罢,冷眼看着鹤笔翁,道:“今日看上洪少侠面前且饶你狗命,他日相见,必不轻饶。”
鹤笔翁冷冷一笑,丝毫不把张翠山的话当回事,朝洪天宇拱了拱手,道:“洪少侠,就此拜别。”身形一晃,朝远处飞去。
“鹤老头,好生保护郡主,不可让她受到丝毫损伤,否则为你是问。”洪天宇施展传音大法,正飞往远处的鹤笔翁只觉说话之人就在身边,不由惊骇无比,但心底却更加疑惑,小童这话分明是在关心郡主,这又是为何,鹤笔翁不及细想,回头高喊:“少侠这话,鹤某铭记在心,护主周全乃分内之事,少侠尽管放心,告辞了。”他不懂传音大发,只得高声叫喊,整个武当山都回音飘荡。
在飘荡的回音声中,鹤笔翁几度虚空轻蹬,身形越发迅速,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第007章、说服
自元朝入主以来,为了统治汉族人民,元朝统治者将国民分为四等,即蒙古人、色目人、北方汉人、南方汉人,在这种制度下,汉人的地位极底,成为了蒙古人与色目人驱使的对象,汉人饱受元朝统治者欺压凌辱。中土武林人士都痛恨蒙古鞑子,在场宾客见洪天宇放走鞑子多有怨言,只是碍于对方武功绝顶,无人敢说闲话罢了。
“洪少侠,你屡次相救,翠山深感大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翠山的地方,请尽管开口,翠山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翠山脸上充满感激之色,朝着洪天宇深深地作了一揖。
“你我同是武林同道,出手相助是理所当然之事,张五侠不必行此大礼。”洪天宇连忙将张翠山扶起,俩人飞身跳下屋顶,一起落回厅外。
张三丰自是一番言谢,洪天宇虚荣心大为满足,却是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殷素素拉着张无忌要给恩公下跪,洪天宇赶忙将他们扶起,怎奈他们感恩心切,乱了好一阵,又在张三丰劝说下才就此作罢。
回到厅中,在张三丰的引见下,洪天宇一一见过各位武林前辈。武林中一向以拳脚说话,武艺高强者便受人尊敬,洪天宇虽然年龄尚幼,但身怀绝技不假,诸人不敢怠慢,皆恭敬地还礼,还不免说上几句客套话,又是一阵闹哄,众人才一一见礼完毕。
宾主坐定,洪天宇自然而然坐在上宾位置。空闻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宋大侠,方才所言比武之事,是否作数。”
若非洪少侠相救,五哥恐怕命丧当场,此时见老和尚还敢提及比武之事,殷梨亭当即怒了,喝道:“你们差点逼死我五哥,竟然还敢提及此事!”
“阿弥陀佛,老衲此行只为查明恶贼谢逊藏身所在,以报空见师兄之仇,绝非与张五侠为难,张五侠方才之举,也绝非我等本意。”空闻双手合十,道貌岸然地道:“只望张五侠念在无数惨死的武林同道份上,说出谢逊下落,我等自会离去,并向张五侠赔礼道歉。”
俞莲舟一直默不作声,此时闻听空闻一番辩驳,当下冷笑道:“倘若那屠龙宝刀不在谢逊手中,大师还是这般急于寻访他的下落么?”他说话不多,但这两句话却极是厉害,竟是直斥空智觊觎宝物,心怀贪念。
“放肆!”空闻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粉碎,这一掌实是威力惊人,他大声喝道:“出家人六根清净,首重戒贪,岂会觊觎屠龙宝刀,俞二侠诋毁我少林清誉,老衲若不讨回公道,他日如何在武林中立足。”手握禅杖,唰地起身,气势直逼俞莲舟,俞莲舟也不甘示弱,武当少林两派顿时陷入僵局。
“空闻大师,可否听在下一言。”洪天宇拱手起身,形态完全不似十岁孩童,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模样。
“洪施主请讲。”空闻收敛气势,将禅杖交由门下弟子看管,双手合十道。
“空闻大师,谢逊下落,张五侠知道不假,但谢逊手下血案与张五侠毫无干系,张五侠并没有义务将谢逊下落告知你等,况且,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对这个“义”字看得极重,张五侠既已同谢逊结为金兰,自然不能出卖兄弟,否则必定为天下人所唾弃,大师既想得知谢逊下落,何不自行查探。”洪天宇滔滔而论,见空闻大师面色似缓和了许多,连忙趁热打铁,道:“大师是出家了,如何忍心逼他做不义之徒呢?”
洪天宇这话在情在理,在场众人多数折服,唯独几个贪念过重之人暗叫不好。
今日乃家师百岁寿筵,武当诸侠自然不希望大动干戈,此刻见事有缓和,不由面带喜色,向洪天宇投来感激的目光,后者点头还礼。
空闻双手合十,道:“洪施主所言不假,只是……”洪天宇不待他说话,接过话茬,道:“空闻大师,张五侠性情刚烈,为全“忠义”,方才已险些丧命,此时若咄咄相逼,相信还会逼他重蹈覆辙,大师是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相信不愿看到如厮结局。”洪天宇适适宜地奉承空闻两句,并非害怕少林三大神僧,而是初到此地,不想与大门大派之人为敌,再说,少林寺几位大师也不是固执之人,能用言语相劝是再好不过的事。
空闻面露祥和,道了声佛号,道:“洪施主言之有理,老衲方才鲁莽了。多亏洪施主出言点醒,否则今日老衲便要增添一个罪孽了。”顿了一下,又道:“不想洪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侠义心肠,真乃武林之福。”
“大师严重了,晚辈愧不敢当。”洪天宇连连拱手,道了几句不敢,看似谦逊,但从他嘴角很难辨明的弧线可以看出,他此刻已有点得意忘形了,毕竟用言语说服脑筋死板的和尚绝非易事,而他却轻易做到了。
“哼,片面之词而已,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包庇恶贼谢逊,小子,我看你也是谢逊一伙的吧,在这里装个什么侠义之士。”正当皆大欢喜之时,一道刺耳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洪天宇冷眉一挑,右手前伸,虚空一抓,胳膊肘猛然回拉,沉声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给我滚出来。”人群中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应声飞出,摔在地上,百来斤的肉球砸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众人无不大骇。
只见黄冠道人脸上肌肉扭曲,额前冷汗点点,口角几丝鲜血流出,显得全身痛楚已极,足可见洪天宇方才那声大喝是何等惊人。
洪天宇冷冷地盯着黄冠胖子,胖子被抵受不住他冰冷的眼神,全身哆嗦了一下,垂下头颅。
洪天宇冷声问道:“你是谁?”此人虽说人微言轻,但眼下事情刚刚和平解决,一句话极有可能煽动那些心存贪念之人,洪天宇不想方才的苦心全功尽弃,故而发怒。
未及胖子回话,站立于洪天宇身旁的宋远桥答道:“洪少侠,此人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他见少林派已罢手,不想竟还有人敢干涉,心里也是非常愤怒。
人群中引起骚动,西华子是昆仑掌门正妻班淑娴亲传弟子,在昆仑派中辈分甚高,武功又强,不想竟在一声大喝之下身负重伤,倒地不起,众人对洪天宇越发好奇了,这小鬼究竟有多大本事。
西华子是出了名的没大脑,他此刻低垂着头,不敢与洪天宇对视,方才他见少空闻大师想罢手逼问谢逊之事,情急之下,借人群掩饰,壮着胆子煽风点火,不想还是被逮出来,还受此重伤,他终于体会到绝世高手的真正威力了,但为时已晚,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西华道兄,久仰大名。”言及于此,瞬间变幻成一副冷脸,朗声道:“你煽风点火,企图挑起各大门派厮斗,究竟居心何在。”洪天宇直接给他扣了顶重帽子,无意间撇见一旁的张翠山,见他眉宇间隐生快意,心想:“张翠山回到中土之时,没少受这死胖子相逼,而他碍于同是武林正当份上,才屡次相让,此时见自己教训他,心生快慰也可以理解。”
西华子无言以对,但心里清楚,想煽风点火的何止他一人,只是他口快而已。
洪天宇哼哼两声,对着人群拱手道:“不知哪位是昆仑派何掌门?”
一个面色难看到极点,身着一袭黄衫的道人走到洪天宇身前,拱手道:“在下便是何太冲,方才门徒得罪了洪少侠,还请见谅。”在眼前这个小孩面前压力很大,而且门徒无理在先,何太冲不敢露出丝毫不敬之色,说话甚是谦逊。
洪天宇对昆仑派并无好感,象征性地拱了下手,道:“何掌门,昆仑派是武林上的一大门派,想不到竟有这个没半点涵养的门徒,晚辈真是大开眼界了。”言语间,讥讽之意甚浓。
何太冲一向是颐指气使惯了的,此刻闻得此言,心底愤怒非常,但自知与洪天宇为敌无必胜之算,更何况武当为报其大恩,必定全力相助,到时吃亏的是自己,于是尴尬一笑,道:“洪少侠说得极是,待回昆仑山之后,在下一定好好约束门徒。”
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洪天宇看何太冲极不顺眼,当下冷哼一声,道:“今日武林中人有目共睹,西华子身为一个小小弟子,竟没大没小,冲撞在下和空闻大师谈话,简直不把武林前辈放在眼里。此人居心叵测,狼子野心,不把少林、武当、峨眉,以及在场各大门派放在眼里,更不把何掌门放在眼里,似这般弟子,不知何掌门要如何处置,若不给个交代,恐怕难平众怒。”
不就是插了一句嘴,怎的这般严重,竟把各大门派都给扯上了,还什么难平众怒,似乎现在没人生气吧,眼下也就何掌门难堪了点,众人被洪天宇忽悠地迷迷糊糊,不过转又想想,身为昆仑派掌门的何太冲都尚未发话,西华子确实傲慢了点。
“这……”何太冲目瞪口呆,这小孩也忒能说会道了吧,不过尽是些胡搅蛮缠的话。
“莫非何掌门想袒护此人。”洪天宇铁了心要给居心叵测的人一点教训,他冷眸一瞟,何太冲如抱冰雹般的难受,忙道:“洪少侠请放心,本派门规严明,绝不徇私枉法,待到派中,必定严惩,给洪少侠一个交代。”
“何谓给我一个交代,晚辈不过是局外人,岂敢干涉何掌门家事,何掌门自行裁处便可。”洪天宇哈哈一笑,情绪波动大得惊人。
何太冲一脸冰霜地回到座位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弟子扶起的西华子。
“阿弥陀佛,洪施主言语中禅机处处,老衲佩服。”西华子的事刚解决,空闻就双手合十上来了,洪天宇郁闷不已,莫非忽悠人也叫禅机?等等,这话似乎有理,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不是最会忽悠的么,他还是金蝉子转世呢,当下憋着笑意,拱手道:“大师过奖了。”
“既然事已揭过,老衲等不便久留,就此告辞,洪施主请,张真人请,各位武林朋友请。”空闻礼貌地一一见礼,众人皆还礼。
少林僧众一齐站起,走出厅外。其余门派见少林神僧都走了,也纷纷起身道别,武当诸侠礼貌地送宾客出了观门。
宾客转眼便走得一个不剩,原本喧哗的大厅恢复了宁静。
第008章、玄冥神掌
洪天宇初到倚天,此刻无栖身之所,已决定在武当山暂住几天,但见宾客走光,还是装出要离去的样子,张三丰和武当诸侠自然挽留,洪天宇推脱一番,最终留了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有点虚伪了。
道童奉上茶点,众人正说话间,在一旁嬉闹的张无忌突然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张翠山急忙将其抱起,在他胸口推拿了几下,岂知无忌全身冰冷,鼻孔中气息极是微弱,张翠山运力推拿,他始终不醒,众人见他转眼便要死去,无不失色,唯独洪天宇例外。
张三丰伸手按在他背心“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隔衣传送过去。以张三丰目前的内功修为,只要不是立时毙命气绝之人,不论受了多重损伤,他内力一到,定当好转,哪知他内力透进无忌体中,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子更是颤抖不已。张三丰伸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冰冷无比,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大惊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若非张三丰武功已至化境,这一碰之下,只怕也要冷得发抖。
张三丰当下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再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伸手摸上去时已然极不好受,无忌身受此伤,其难当可想而知。
张翠山和殷素素见到无忌背上奇怪的掌印,都吃了一惊。张三丰皱眉道:“我只知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也随之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
闻言,宋远桥惊道:“无忌孩儿受的竟是玄冥神掌?”他年纪最长,曾听到过“玄冥神掌”的名称,至于张翠山几人,连这路武功的名字也是闻所未闻。
张三丰叹了口气,并不回答,脸上老泪纵横,双手抱着无忌,望着一脸焦急的张翠山。张翠山见恩师表情异样,情知所谓何事,颤声道:“师父,无忌……无忌当真无救了吗?”殷素素闻听这话,立时昏厥过去,众人又是乱作一团。
张三丰双臂横抱无忌,在厅上东西踱步,说道:“除非……除非我师觉远大师复生,将全部九阳真经传授于我。”众弟子的心都沉了下去,师父这句话,便是说无忌的伤势无法治愈了。众人沉默半晌。俞莲舟道:“师父,那日弟子跟他对掌,此人掌力果然阴狠毒辣,世所罕见,弟子当场受伤。可是此刻弟子伤势已愈,运气用劲,尚无窒滞。”
张三丰叹道:“那是托了你们‘武当七侠’大名的福,以这玄冥神掌和人对掌,若是对方内力胜过了他,掌力回激入体,施掌者不免受大祸,以后再遇上此人,可得千万小心。”
俞莲舟应道:“是。”心下凛然:“原来那人过于谨慎,怕我掌力胜他,是以一上来未曾施出玄冥神掌的全力,否则我此刻多半已然性命不保。下次若再相遇,他下手便不容情了。”又想:“我身受此掌,已然如此,无忌小小年纪,只怕……只怕……”
宋远桥皱眉想了下,说道:“适才洪少侠力挫鞑子之时,我见这人五十来岁年纪,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
“这人掳了无忌去,又送他上山来干什么?”莫声谷疑惑道。
“这人逼问无忌不得,便用玄冥神掌伤了他,要五弟夫妇亲眼见到无忌身受之苦,不得不吐露金毛狮王的下落。”张松溪足智多谋,立马就猜到鞑子所想。
莫声谷怒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上武当山来撒野!”
“上武当山撒野的人,今日难道少了?何况这人挟制了无忌,料得咱们投鼠忌器,不敢伤他。只可惜洪少侠未能将他当场擒住,否则或许还有挽救之法。”张松溪黯然道。
洪天宇面露难色,这话岂不是怪责自己,心底虽有不满,但不好发泄,默默不语。
“松溪!”张三丰斥道:“若非洪少侠,无忌此刻还在鞑子手中,你岂可心怀抱怨。”张松溪低头受训。
殷素素悠悠醒来,心想洪少侠武功深不可测,方才与鞑子冲突之时也能轻易取胜,或许能救无忌性命,遂跪于恩人身前,泣道:“求洪少侠救无忌性命,素素情愿代无忌一死。”
洪天宇心说,不需代死,嫁与我为妻便可。他一脸正气地扶起殷素素,道:“殷姐严重了,洪某尽力而为就是。”抚上其光滑似玉的手,洪天宇一阵心跳,但在场人众多,他不敢露出异色,当下走到张三丰面前,手指连伸,点了张无忌身上十八处大穴。无忌穴道被点,登时不再颤抖,脸上绿气也渐渐消散,众人松气之余,洪天宇掌心已贴在无忌五指掌印之上,真气源源不断地渡了过去,他身体异于常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百毒不惧,虽然现在只恢复百多年功力,但手心置于毒掌中依然不会有不适。
无忌体中寒毒在盏茶功夫已解去一分,手掌回运,洪天宇长出了口气,似有些疲惫的样子。殷素素忙问:“洪少侠,无忌是否有救。”
洪天宇说道:“以在下目前的功力,也只能暂时压毒气,若要痊愈,只怕非九阳神功不可。”说话时明显有些喘,可见为张无忌疗伤之时损耗了他不少真气。
“那……那无忌岂不是死定了。”殷素素一脸悲伤,眼看着便要再度昏厥过去。
“他不会死的,殷姐大可放心。”洪天宇自信满满地安慰,心里却龌龊地想:“正所谓母子连心,在殷素素心里,儿子的份量自然比夫婿重,只要救活张无忌,再想办法拆散她和张翠山,不愁自己搞不定她!”
殷素素大喜,美眸睁得圆圆的,轻喊道:“莫非洪少侠有其他办法。”
第009章、闭关
办法是有两个,一是等我恢复功力,驱毒轻而易举,二是按剧情路线走,张无忌必能保命。这话洪天宇并未道出,他闭上眼睛,双手背于身后,像德高望重的老太爷般踱脚行于厅中,殷素素急不可耐,但恐洪少侠在思考救无忌之法,不敢出声。
洪天宇一想,既然他来到此地,主角自然该换,张无忌可有可无,但他一向不讨厌张无忌,且看到武当众人那悲切的眼神,洪天宇又于心不忍,张无忌可爱之处在于老实忠厚,乃世间少有的好人,只是若不经过磨练,绝难成大器,想到此处,洪天宇突睁开眼,只见武当众人都在紧张地望着自己,就连张三丰也不例外,可见他们已束手无策,把无忌生死寄托在自己身上,于是说道:“张真人,各位,你们且放宽心。在下目前功力大损,无法助无忌驱毒,待过两天功力复原之日,在下自有方法抵制寒毒三年……”
“难道……难道无忌只有三年可活?洪少侠,我求你再想想办法,只要能救无忌,翠山愿终身为奴为仆,绝无怨言!”张翠山跪地哭诉,殷素素亦是如此。
洪天宇只觉眼眶有些湿润,他自幼孤儿,岂能知晓何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但他现在却知道了,真的知道了,父母原来是那么的伟大,为了孩儿,连尊严性命都可抛弃。他连忙闪自一旁,不让他二人跪拜自己,嘴上忙道:“张五侠,殷姐,你二人快快请起,先听我把话说完。”
“若洪少侠不愿相救,我二人长跪不起。”殷素素美目中泪花打转,言语中的坚定不容他人质疑。
洪天宇知好言劝说无用,当下极不忍心地寒了脸,道:“再不起来,就算我有妙招也绝不相助。”闻言,张翠山和殷素素急忙起身,洪天宇道:“张五侠,殷姐,在下绝非狠心之人,岂会见死不救,方才之意,是指无忌在三年之后可找到完全治愈之法。”按书中记载,大概三年之后才引发汉水之事,洪天宇不想擅改太多,否则他日一切变得陌生,便极难在智慧上占聪慧精灵的赵敏甜头,更何况,张无忌若长期呆于武当山上,受武当诸人宠溺,未经原本的重重磨练,必定成为庸才,就跟宋青书这个愣头青一样,所以一向对张无忌持有偏爱的洪天宇决定让他再受磨练,以便彻底成长,或许将来对自己还有几分用处也说不定。
“只要洪少侠治好无忌体内寒毒,翠山必定做牛做马,以报大恩,……只是,为何要在三年之后才有驱毒之法。”张翠山茫然不解,但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对眼前这位令人琢磨不透的洪少侠充满信心,从他几度出手便轻易解决问题可以看出,乃可断言其不凡之处。
“张五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救人,纯为心安,希望你别再提什么做牛做马,为奴为仆之事,否则岂不是说在下救人心存私心。”洪天宇一脸严肃道,张翠山点头称是,连道感激,洪天宇又道:“至于为何要三年时间,在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我只问一句,张五侠是否信得过在下。”
“洪少侠年纪虽轻,却拥有侠义心肠,且多番相救于水火之中,翠山自然信得过。”张翠山郑重地道,殷素素连忙附和,见五哥看着自己,想起暗害三哥之事,又羞惭地低垂下头。
“如此便好,在下担保无忌长命百岁。”洪天宇微笑着点头。闻听此言,众人暗暗庆幸。
得知无忌无性命之忧,张三丰松了口气,将无忌抱还翠山,捋须一笑,道:“真是天不忍我武当受难,将少侠送来此处,屡解武当危难!”
“张真人说哪里话,在下来的唐突,不光贺礼未曾准备,还把屋顶撞破,实在惭愧非常。”洪天宇尴尬地拱手。
“洪少侠客气了,你来武当已是最大的惊喜,还谈什么贺礼。”张三丰哈哈大笑,宋远桥接过话茬,道:“洪少侠救我五弟,又救无忌,兼解武当危难,莫说只将屋顶撞个窟窿,就算将紫霄宫都给撞毁,想必恩师也会绝得此次大寿乃最高兴的一次。”张三丰生性诙谐,师徒之间也常说笑话。
众人闻言,皆一齐笑了起来。
……
当夜,迫不及待的洪天宇便闭关修炼了,张三丰自是知晓闭关之时不可被外人打搅,否则极有可能走火入魔,故而安排武当诸侠轮流在关外守候,殷素素踱着脚步,不时在门外徘徊,显是很焦急的样子,虽然洪少侠在闭关之前曾说过,他已用真气压制住寒毒,可保无忌一月无恙,但久恐有变,拖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她为人父母,自是希望孩儿早日康复。
洪天宇不比其他习武之人,其他习武之人尚需参透琢磨,而他只消时间便可恢复功力,以前屡试不爽的方法在此间竟全然无用了,也不知花了多久时间,功力一直徘徊在千年之间,始终无法尽数恢复。
从融合状态看来,黑龙内丹与弑神诀真气同气连枝,按理不会存在排斥因素才是。可是,丹田处偏偏有一团暖流停滞于此,始终无法控制半分,洪天宇感到很郁闷,这么大团真气只需乖乖听话到四肢百骸游走一圈即可大成,不过它硬是不听使唤,顽固地休眠在丹田内,那种看得到吃不着的感觉真是难受到极点,洪天宇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会这样呢?莫非这渺小的身躯不足以控制大量真气,这股真气担心身体吃不消,故而暂且栖身于丹田之处,想到这里,洪天宇哈哈笑出声来,应该不至于这么有灵性吧!但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缘由。
第010章、抑制寒毒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屋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洪少侠,洪少侠!”声音急促中带着紧张,洪天宇听出是殷素素在叫唤,他不清楚所谓何事,但眼下实在是找不到恢复所有功力之法,便从蒲团中站起,开门瞧见一脸焦虑的殷素素,殷梨亭和张翠山也在一旁,殷素素此刻憔悴了不少,洪天宇心下不忍,真想上前安慰,但她夫婿尚在一旁,他不敢逾越过界,遂立稳脚步,问道:“殷姐,如此焦急,有事吗?”
殷素素双眼盈满泪珠,见洪天宇出关,忙道:“洪少侠闭关之时,本不便打扰,但无忌寒毒复发,命在旦夕,张真人已无能为己,唯独出此下策,求洪少侠快去救救无忌。”
洪天宇眉头一皱,疑惑道:“不对啊,我已用真气渡入无忌体内,强行抑制其寒毒,按理可保一月无恙,为何寒毒还会复发,莫非玄冥神掌当真如此厉害。”
殷素素擦了擦眼泪,解释道:“洪少侠已闭关五月有余,无忌寒毒在三个月前已然复发,只是张真人嘱咐不得打搅洪少侠练功,所以一直拖到今日。”这几月是殷素素最难熬的日子,张三丰和七侠每日以“纯阳无极功”吸取无忌身上的阴寒毒气,虽说体寒日减,但每日看到无忌受寒毒之苦,她这个为娘的不能分担痛苦,心如刀割。初时无忌大有进展,神智日复,渐可稍进饮食,众人只道他这条小命算是救回来了,岂知到得今日,俞莲舟陡然发觉,无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无忌身上的寒毒却一丝也吸不出来,可是他明明身子冰凉,脸上绿气未褪,显然是吸取寒毒的变化。俞莲舟还道自己功力不济,当即跟师父说了,张三丰一试,竟然也是无法可施,众人千方百计,用尽了所知的诸般运气之法,全没半点功效,无奈之下,众人才决定请洪天宇出关相助,就算打扰清修也没办法,毕竟人命关天的事。
“想不到我稍事打坐,便过了五月有余。”洪天宇愕然,这打坐之事以后少干为妙,大好时光竟被如此损耗。
“还是先去看看无忌吧!”殷素素不及他多想,拉上他的手便跑,洪天宇也不挣脱,任由她握着。殷梨亭和张翠山一齐跟上。
厢房里,张三丰和其他武当七下都在,连瘫痪已久的俞岱岩也满脸焦急之色。众人见洪天宇出关,心下大喜,想无忌的小命有救了,赶忙上前见礼,洪天宇一一拱手还礼,径直走到床边,见躺在床上的张无忌正吃力地睁着眼睛,面色发青,口唇发黑,额前冷汗直冒,浑身颤抖不休,当下点了他几处大穴,立时让他气色好转不少,嘴上问道:“无忌,你现在有何不适。”
张无忌微张颤抖的嘴唇,说道:“这些日子,太师父和几位师叔师伯运功帮我吸毒,我手脚都暖了,但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
洪天宇沉吟不语,张三丰只道洪少侠也毫无办法,一脸沉重道:“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要解无忌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但当时先师觉远大师传授经文,我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钻研,仍只能想通得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练,能保得一日性命,便多活一日。”
张三丰乃一代宗师,说的话有多大份量自然不消多说,殷素素及武当诸侠皆面露骇色,一齐看向洪天宇,希望他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只见洪天宇一脸平静,不紧不慢地道:“张真人不愧为一代宗师,见识广博,所言不虚,无忌所重之毒,非九阳神功不可。不过,五月前我便说过,待出关之日,我可用真气镇住寒毒三年,三年之后自有根治之法,诸位不必过份担忧,一切交予我处理。”
此刻张三丰也发现洪天宇与五月前大为相同,功力深浅连自己也无法看透,当即笑道:“洪少侠真乃当事奇才,闭关区区五月,功力便精进如此之多,无忌孩儿有救了。”
洪天宇免不了谦逊一番,坐于床沿,握住张无忌的手掌,一股远比上次浑厚的真气渡了过去,只眨眼功夫便扩散至他背部毒掌处,以弑神诀至阳之气吸收玄冥神掌至阴之气,两个上下相差几百个档次的武功碰撞在一起,玄冥神掌立马萎了下来。
张无忌转眼就好转了许多,脸上绿气消散,全身也不再颤抖,洪天宇收回真气,回运至丹田处,朝张三丰点了下头,说道:“无忌已无大碍,担保三年不再复发寒毒,张真人眼下可将九阳真经传授于他,对他日后根治大有帮助。”张三丰点头应允,连声道谢。
武当诸侠皆不可思议,他们师徒六人跟师傅联手,历时数月都无能为力,不想洪少侠竟片刻间令无忌神采奕奕,果真奇了,但他们喜从心来,岂会考虑这许多,都向洪天宇表露感激之情。
“娘!”张无忌变得精神奕奕,从床上翻身而起,殷素素上前抱住,眼泪直流,摸着他长期受寒毒之苦而憔悴的脸,道:“无忌,快谢谢洪少侠、太师父和师叔师伯。”
张无忌跪下磕头,一一拜谢,连瘫痪的俞岱岩也谢过,俞岱岩心下谓然,道:“无忌,三师伯什么忙也没帮上,只会躺着干着急,你谢我干什么!”
“要不是三师伯每日鼓励无忌,陪无忌解闷,无忌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张无忌小脸上一脸严肃,洪天宇不由产生好奇,这小鬼心地单纯,但家教却是极好,小小年纪便如此会说话。
俞岱岩微微而笑,倍感欣慰,抬头恰好看到殷素素正看着他,又阴沉着脸将头转到一边,殷素素不觉露出羞惭委屈状。
张三丰将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岱岩,当年虽是素素用银针伤你在先,但她也绝无加害之意,事后还托龙门镖局送你回武当山。岂知半途竟遇歹人,四肢被人折断,实出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这也并非素素预料中事,如今她既已知错,你何不化消干戈,原谅她呢!”
“师父!”俞岱岩眼泪横流,道:“徒儿岂会不知,害我之人绝非殷素素主使,但她毕竟是先将我打伤之人,若非如此,歹人怎能轻易将我致残。十年来,我连饮食起居都要他人料理,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如此苦楚,我怎能轻易忘记。”
俞岱岩这话不无道理,任何人瘫痪十年都无法忍受,张三丰知徒儿苦楚,顿时无言以对。
张翠山跪倒在俞岱岩身边,紧握着他的手,道:“三师哥,我对不起你。”言罢,眼泪已不自禁地流下来。自从五个月前知晓事情真相,张翠山心里既恨又悔,至今还没跟殷素素说过只字片语,住所更是分开,隔得远远的,也不再提及让张三丰主持大婚之事,俩人空挂着夫妻头衔,隔阂越来越大。张三丰几次相劝,依然不见起色,张翠山始终觉着对不住三师哥,不杀殷素素已是最大的宽容,绝不能接受与迫害三师哥的人白头偕老。
“五弟,我曾经告诫自己,不要把事情真相吐露出来,以免破坏你们夫妻之情,可是……可是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压不住心中的怨愤哪!”俞岱岩大声嚎哭,脸上悲痛不比。
“三师哥,翠山不能替你报仇,有愧于你。”张翠山泪流满面,拉着俞岱岩的手颤抖不已。
俞岱岩情绪稍平稳了点,道:“五弟,三哥不怪你,三哥只是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啊!”其余武当诸侠立于一旁,虽表面上不怪殷素素,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毕竟武当七侠情同手足,如今三侠被伤,致使七侠缺一,他们如何不恨,只是碍于她跟张翠山尚有夫妻之名,且看在翠山孩儿无忌份上,诸侠才不好将内心想法表露于外。
殷素素何等机灵,自打三哥知道真相,一早已看出武当诸侠多有怨言,她本想离开武当,以免俞岱岩见了深恨,怎耐无忌寒毒入侵,洪少侠又闭关不出,只有张真人可为之续命,无奈只好留下,不过每每见到俞岱岩总是倍感尴尬。
第011章、离婚协议书
洪天宇见武当诸人如此记仇,心里多有不满,但细细想来,亲人被害,他们怀恨在心却也情有可原,至于俞岱岩就更说得过去了,一向受人敬仰的武当七侠之一,竟瘫痪十年有余,连个正常的平凡人都不如,怎能接受。洪天宇迈前两步,说道:“张五侠,俞三侠,莫非你们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殷素素。”
俞岱岩叹了口气,低头不语,显是无法原来她,而张翠山则猛抬头,道:“是!”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表露出他心中是何等坚定。
殷素素眼眶微红,却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那么,要是俞三侠哪天突然行动自如,难道你也不愿原谅她吗?”洪天宇看着张翠山道,后者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自从得知殷素素害我三师哥之日起,我曾发过誓,此生此世绝不原谅她。”张翠山连称呼都变了,显然早把殷素素当成外人看待。叹了口气,又道:“洪少侠,你对翠山有恩,翠山感激不尽,若有用得着翠山的地方,翠山即便万死也不皱一下眉头,唯独此事,翠山心意已抉,希望洪少侠不要插手。”张翠山还以为洪天宇想当合事佬,故而说出此话。
张无忌眨了眨眼,不明白爹爹在跟洪大哥说什么,觉得甚是无趣,和小道童清风一起跑出观外玩去了。
张翠山还真是“重友轻色”,似他这般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纪倒是少有,洪天宇自认做不到,他为人宗旨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爱人剁朋友两斧”,要他为朋友抛弃爱人,简直痴心妄想,也不知张翠山是怎么做到的。洪天宇沉吟半晌,侃侃而道:“既如此,张五侠何不快刀斩乱麻,解除夫妻关系呢?一来,既可全了武当七侠之义,双方分开又可免去见面的尴尬,二来嘛,殷素素尚且年轻,还可改嫁他人,省的浪费大好光阴,这样对谁都好,当然,张五侠也可另行再娶,双方受益,不知道张五侠以为如何。”他这番话看似好意,实则怀有私心。他初见殷素素之时,只觉心头颤抖,被迷得神魂颠倒,而今又见殷素素美艳动人,楚楚可怜,不由萌生怜爱,心想他们感情既已崩溃,挽回无门,与其让她跟张翠山挂着空头夫妻头衔,何不就此分手,免得彼此间见了尴尬,而自己又可趁机而入,真可谓一举两得。
张翠山嘴角嗫嚅两下,撇了殷素素一眼,见她低垂螓首,面色难看,他心底顿升不忍,但又想到三师哥是受她所害,累的在病榻上整整煎熬了十年,当下说道:“好,好,我张翠山今日就在恩师面前写一份休书。”
张三丰待劝,但找不到好的理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唯独俞岱岩紧抓着张翠山的手,道:“五弟,你这么做,让三哥于心何安啊,三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三哥,这件事与你无关,是翠山自己的决定。”张翠山道,心里却也极不好受,毕竟跟殷素素在冰火岛相处十年,感情却是甚深,眼下便要彻底决裂了,如何会好受。
俞岱岩知五弟休妻皆应自己之故,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心里既懊悔道出真相,又隐隐有一丝解气,百味交集,难以言表。
张翠山取来纸笔,紧咬牙关,正待下笔,洪天宇却说道:“张五侠,殷素素自跟你以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并没做甚出格之事,写休书恐怕不妥,有失公正,且有损殷素素声誉,不知情之人必定以为她品性有问题,使她心里蒙上一层阴影,相信张五侠不会如此狠心。”洪天宇知道,休书是古代封建社会岐视女性、妇女的极不合理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离婚手段,但亦是当时的法律。虽说他本人也喜欢男尊女卑,但休书实在太损女性尊严了,不可接受。
殷素素并非寻常女子,论来头,她是天鹰教主之女,论武功,排除那些绝顶高手以外,罕有敌手,堪称高强,论手段,狠辣与机智兼备,论容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而且能琴能书,还精于女红,普天之下有多少英雄为她倾倒,而她仅倾心于张翠山一人,为了他,十年来“改恶从善”,为了他,甘愿来到中土,受尽那些自命正义之士的冷眼,她一心一意待他,不想他竟为俞岱岩之事狠心抛弃结发妻子,殷素素此时的心彻底寒了,对张翠山再不抱任何寄望,包括十年来在冰火岛的生活,也一概被她抛诸脑后。
此时闻听洪少侠一番言语,竟处心积虑为自己着想,心里颇为感激,向他投入感激的目光,后者则点头笑笑。
“那洪少侠的意思是?”张翠山不解,洪天宇道:“以公正形式解除夫妻关系,可写几份离婚协议书,双方签名,再找个中间人公正,一人一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离婚协议书?”张翠山茫然,他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洪天宇点了点头,道:“对!”
“如何写?”张翠山问。
“照我说的写就可以了。”洪天宇道。
一份离婚协议书很快就在“铁划银钩”手中拟出来了。
标题:离婚协议书
协议人:张翠山,男,武当派张真人座下第五弟子,江湖人称“铁划银钩张五侠”。
协议人:殷素素,女,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之女,殷野王之妹,鹰教教紫微堂堂主,正义之士皆称“小妖女”。
协议人双方于XXXX年XX月XX日在武当山立此协议,因协议人双方性格严重不合,且彼此颇有成见,无法继续共同生活,夫妻感情已完全破裂,现双方就自愿离婚一事达成如下协议:
一、张翠山与殷素素自愿解除夫妻关系。
二、儿子张无忌18岁成年以前由男女双方共同抚养,具体细节由公证人协商处理。
三、双方有夫妻共同财产包裹一袋,银两数百,因女方家资颇丰,故自愿退出,包裹银钱由男方所有。
四、夫妻无共同债权及债务。若有债务,在谁的名下则由谁来承担,武林中的血案也由肇事方承担。
五、男女双方解除夫妻关系之后,可自由婚配,另一方无权干涉。
六、协议生效起,男方不得再度追求女方,不得道女方不是,女方也不得暗送秋波,诋毁男方声誉。
七、男女授受不亲,解除夫妻关系后,男女双方形同陌人,应避免一切肌肤接触。
八,男女双方不得私下交谈,谈话时须有第三者在场。
九、俞岱岩一事,武当不得找殷素素寻仇滋事,武当天鹰两派可在和平公正的情况下商妥解决之法。
十、张无忌治病期间,女方可滞留武当山,武当门人需以礼相待,不得冷脸相视,一日三餐不可缺少。若武当有要求,女方应适当支付住宿及伙食费。
十一、男女双方昵称作废,男方不得称女方为“素素”,应称全名,或“殷姑娘”、“殷小姐”等等,女方也不得称男方为“五哥”,应称其为“张翠山”、“张五侠”等等。
十二、自协议生效后,男女双方不得藕断丝连,否则就是有辱门派声誉,公证人可将协议公告天下,以示惩戒。
补充:若俞岱岩好转,并可行动自如,恢复功力,武当应忘却以往,抛开对殷素素的成见,并承诺不得以旧账挑起武当天鹰两派恩怨。
本协议一式十份,双方各执一份,公证人每人保存一份,在双方签字,并经公证人确认后生效。
协议人:张翠山
协议人:殷素素
XXXX年XX月XX日
公证人:洪天宇、张三丰、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
洪天宇私心较重,协议内容完全是按着他的意思走,特别是第六条,第八条和第十一条,这三条已让张翠山和殷素素毫无挽回的余地,毕竟他二人十年夫妻感情,若一方死缠硬磨,极有可能重修于好,但加上这三条便不同了,单单是第十一条,关于门派声誉一事,武当七侠对门派声誉可是极为看重的,哪怕张翠山事后后悔也敢再去追求殷素素,嘿嘿,洪天宇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把自己那份公正协议收入怀中,妥善保存。
第012章、下山
处理完婚姻之事,洪天宇一阵自得,殷素素算是得手了,未免武当还记恨旧账,洪天宇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走到俞岱岩身前蹲下,说道:“俞三侠,你想不想变回十几年前叱咤风云的俞三侠。”洪天宇这是明知故问,俞岱岩听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激动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颤声道:“莫非,莫非洪少侠有办法让我起身走路。”他话才刚说完,其余武当诸侠连忙恳求,连张三丰也激动地双手哆嗦。
“不错!”洪天宇点点头,看着激动不已的俞岱岩,道:“俞三侠乃是大力金刚指这垃圾武功所伤,莫说行动自如,即便恢复昔日功力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真……真的!”俞岱岩难以置信,他几次见识过洪少侠出手,每每都是手到擒来,从不虚言。俞岱岩瘫痪十年,本以为行动已是幸事,不想他竟有痊愈之法,心里高兴得险些要昏眩过去,此刻也没注意他居然把大力金刚指说成垃圾武功。
洪天宇嗯了一声,道:“只是……”俞岱岩插过话茬,焦急地问道:“只是什么,洪少侠但讲无妨。”
“只是你的旧伤都已经愈合,此刻医治,必须将手脚骨骼重行折断,再将我体内真气渡到断骨之处,方可痊愈。”洪天宇解释道。
俞岱岩道:“洪少侠不必担忧,只要我想起可以痊愈,可以跟师兄弟一起练剑,莫说是区区小痛,就算让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愿意。”
洪天宇笑笑说:“俞三侠想远了,只要由我医治,怎会让你受到痛苦,方才所言之意,指的是骨骼重新折断,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恢复全部功力,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心里却想:“我可不像张无忌那死脑筋,帮人接个骨头,折骨之时,不但让人痛个半死,还身重七虫七花膏之毒!”
洪天宇从未帮他人医治过骨伤,只知道弑神诀炼骨篇可瞬间治疗断骨,却不知已残废十年的俞岱岩要多久治愈,未免失了脸面,只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闻言,俞岱岩眼里闪过一丝落寂,转眼即逝,笑道:“我俞岱岩残疾了十年有余,早已习惯这生活了,难道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既然如此,在下即刻便帮你医治,好让俞三侠早日达成心愿。”洪天宇爽朗一笑,俞岱岩连连称谢,他又道:“希望俞三侠答应在下一事。”
“洪少侠请讲。”俞岱岩道,洪天宇转头看了眼殷素素,道:“在下希望俞三侠康健之后,摒弃前嫌,别再责怪殷姑娘,她也是无心之失。”殷素素紧咬下唇,美目连连,充满感激,洪天宇朝她眨眨眼,一脸暧昧之色,不想后者竟毫无羞怯之态,想是把自己当成小孩,不会联想到男女之事,洪天宇失落不已。
只要身体痊愈,俞岱岩什么事都肯答应,此刻连想都没想,便痛快地应承下来。
洪天宇微微一笑,出掌成刀,在他颈部轻轻一挥,俞岱岩已昏倒过去。
将愈合的骨骼重新折断是痛苦的事,非人所能承受,洪天宇设想周全,若只点俞岱岩的昏睡穴,他必定痛醒过来,但用独特的手法打晕过去便不同了。见俞岱岩已然昏睡,洪天宇隔着衣物将他断骨处尽数摸得清楚,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合之处重新一一折断,洪天宇初次治骨,但身为高手,对骨骼穴位多有研究,手法快如闪电,大骨小骨一加折断,立即拼到准确部位,真气也随之渡入,修复断骨裂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洪天宇再没摸到断骨,知大功告成,捏了把汗。张三丰赶忙上前,道:“洪少侠,岱岩他……”
“无恙,比预料中要好,已可行动自如了。”殷素素递过一条手绢,洪天宇接过,将额前汗珠擦干,擦汗的当口,悄悄闻了一下,手绢还带着点幽香。顺势放进怀里,殷素素只道他忘了还自己手绢,倒也没说二话。
张三丰大喜,运功将俞岱岩弄醒,道:“岱岩,你起身走走。”
俞岱岩瞪瞪眼,一脸茫然,道:“师父,莫非洪少侠已帮我治愈,为何我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张三丰笑了笑,也猜不出这是何故,轻轻地将俞岱岩扶起,俞岱岩双脚哆嗦,但脸上激动不已,道:“师父,你……你先把手放放,我试着自己走走。”
张三丰照做,站立于一旁,俞岱岩轻移脚步,慢慢移到门外,又小步快进厢房,高兴地叫道:“我能走路了,我能走路了,师父,大师哥,我又能走路了。”俞岱岩激动地忘记一切,良久才向洪天宇道谢。
洪天宇笑道:“举手之劳,俞三侠不必言谢。其实,亏了张真人这些年传授内功给你,使你肌肉不至于萎缩,否则治疗起来就困难许多了。”
俞岱岩言谢两句,又跪在张三丰面前,缀泣道:“师父,多谢师父!”张三丰哽咽着叫了句“俞岱”,将其扶起,一脸欣慰。
如今七侠再次成型,宋远桥、张翠山等人无不眼眶通红,内心激动如翻腾的江水,为俞岱岩高兴。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月有余,武当山一直都很平静,张无忌也健健康康地成长,张三丰传授他的“九阳神功”也略有小成;而俞岱岩初时如小孩学走路般,每日勤加练习,练得三日已可慢跑,十日之后,竟健步如飞,恢复速度惊人的快,如今渐渐恢复了功力,每日苦练武当绝学,弥补这十年的空缺,武当七侠齐聚一起,再放光彩。
而殷素素和张翠山已彻底决裂,张翠山虽有后悔,但协议在此,且一贯说一不二的性格驱使着他忘却,久而久之,也不再回味昔日在冰火岛的生活了。
每隔几天,洪天宇便会抽点时间跟武当七侠切磋武艺,顺便指点他们一二,令武当七侠受益菲浅。七人联手的“真武七截阵”果真不凡,深陷此阵,犹如被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围攻,相信除他本人以外,当世再找不出第二人可破此阵。以他目前的功力,破此阵自是易如反掌,但不好下了武当七侠面子,每次总会跟他们周旋一阵时间才装出侥幸胜出的样子。
其间,洪天宇常去殷素素房中陪她解闷,不时用几个现代笑话来逗逗她,惹得她一阵娇笑,看得他一阵心痒;俩人关系一飞冲天,只可惜是单纯的姐弟关系,殷素素一直将他当小孩看待,这令他很失望,直恨自己身体为何莫名变小,连最重要的家伙也随着年龄缩小不能直起,使自己完美的魅力无法展现,否则殷素素岂会不被自己完美外表吸引,如今若要等身体“成熟”,恐怕还得几年时间,他有种度日如年之感。
武当山上的道士他几乎都见过,每个人都对他谦逊有礼,唯一令他讨厌的是不可一世的宋青书,宋青书小小年纪便争强好胜,因每日听闻师长赞赏洪天宇,故而心里不服。自恃学了点皮毛,前段时间竟想来教训自己,被反打一顿之后跑去找宋远桥哭诉,诬陷自己无辜欺负他。若非宋远桥知道自己为人,恐怕会被误解。
洪天宇作为年轻的一代宗师,自然不会跟小屁孩一般见识,可是心里的厌恶却免不了,同是小孩,张无忌就这么懂事可爱,而宋青书竟这么阴险,小小年纪不学好,可以看到他长大以后是何等光景,张三丰晚年出这么个徒孙,真是不幸。
自打洪天宇上武当以来,屡次相助武当,武当诸侠铭感大恩,对洪天宇格外客气,一直都把他当成上宾看待,他在此住得倒也踏实舒服。
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不能总是寄人篱下,洪天宇不喜欢借帮过武当几次便留在此处骗吃骗喝,是时候下山闯荡闯荡了。
这一日,他来到殷素素房间中向她辞行,殷素素借无忌身重寒毒,可能随时复发为由,让他随时回武当山瞧瞧,洪天宇鉴貌辨色,从殷素素眼中看出不舍,想是月余相处生了感情,且不论是姐弟之情还是男女之情,总之只要她思念自己便好,是以,心下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答应时常回看看!
出了殷素素暂居的厢房,洪天宇即刻走到真武大殿,向张真人及武当七侠辞行,众人无人挽留,但他去意已抉,于是好言谢绝。
宋远桥等一路送到武当山脚下方肯作罢,洪天宇骑上快马,扬起马鞭,在马臀上鞭打一下,施然远去。
第013章、初见青翼蝠王
从武当骑快马启程,路径谷城,到襄阳不消半天时间。襄阳、樊城隔汉水相对,顺流可直入长江,自古乃兵家、商家必争之地,经济繁荣,文化发达,当年蒙古入侵中原之时,襄阳乃南宋军事重镇,城高池深,粮草充足,驻有重兵防守,可以这么说,襄阳、樊城一旦陷落,就宣告了南宋的覆灭,元兵就看重这一点,故而对着襄阳穷追猛打,最终皆因南宋朝廷腐败无能,且救援不利,致使汉人江山落入残暴的元人之手。
走到繁华的街上,两旁一排排古式瓦顶木屋延绵,街上行人甚多,穿着古怪,小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洪天宇闲步走在街道上,很快便来到一处叫松鹤楼的客栈里,松鹤楼分上下两层,里面食客甚多,喧哗声不绝于耳。
迈进客栈,找了角落空位坐下,洪天宇见无人打理,心下极为不满,如此态度,开什么店,他冷眉一挑,“碰”地拍了下桌子,高声喊道:“小二,好酒好菜端上来。”
“嘿,听见没有,小道童也喝酒。”“就是,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道观的。”隔壁桌几个大汉边喝酒边议论,将洪天宇当成乐子。
“来了来了,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小二不耐烦地走来,随便擦了下桌子,奇怪地问道:“小道长,你也喝酒?”
“你耳聋了,要小爷说几遍啊!”洪天宇不耐烦地哼道。他至今还穿着武当道袍,一时半会还没换掉,是以被人误解为道士。
“哟呵,脾气还不小嘛,喝酒可以,不过嘛……嘿嘿……你有吗……”小二一脸不屑的笑,双掌相互搓了搓,那动作,瞎子也看得出想干什么!
洪天宇冷冷一笑,左手探入怀中,待抽出之时,一锭银子啪地抛在桌上。他本身无分毫,离开武当之时,宋远桥为他准备了点碎银子,但并没收下,他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谢绝,待方才到襄阳城外,洪天宇将马匹放生,进城打听到当地恶霸豪权所在,遂潜入十几家,未免被查出,每家只盗数十两,共计盗得银两五百,放入弑神诀修练出来的“虚弥空间”里,扬长而去。
店小二见小道童出手阔绰,丢出五两锭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当即不敢怠慢,连忙取酒菜去了。
只片刻间,小二将酒菜端上桌,道了声“慢用”,退将下去。
松鹤楼规模不大,菜色不丰,简简单单几道小菜,有烧鸡一只、牛肉一盘、花生米一叠,外加一壶酒。洪天宇在现代之时,本是好酒之人,如今长时间滴酒未沾,自是难忍,连忙倒出一杯子酒,端起就喝,脖子一扬,已整杯下肚,舒畅无比。
隔壁桌的食客见小道童真会饮酒,又议论开了,洪天宇充耳不闻,自个喝酒吃肉,他没半点文学修养,却自认文雅之士,不与那些粗人一般见识。
长时间没饮过酒,此时与开荤无二,洪天宇虽是自斟自饮,但却喝得非常畅快,转眼两壶下肚,已隐隐有些醉意。
正在这时,客栈外走进一个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的男子,双目凛然,步伐似流水一般,似慢实快,显是轻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洪天宇心下了然,从其衣着和不经意流出那轻盈步伐不难看出,此人必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明教自从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被成昆杀害后,明教群龙无首,光明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旗掌旗使,谁都觊觎这教主之位,闹得自相争夺残杀,四分五裂,明教便此日渐衰弱。终于有的洗手归隐,先是光明右使范遥离教,投入汝阳王帐下卧底;四大法王的紫衫龙王也改头换面,更名换性久居灵蛇岛;四大法王的白眉鹰王殷天正则自创天鹰教,自任教主;金毛狮王流落冰火岛,至今未归;而韦一笑则飘零江湖,行踪不定,不想今日来此小酌几杯竟碰上了,洪天宇心里自是高兴,韦一笑虽然跟传说中恐怖的吸血鬼差不多,但也是事出无奈,他知道韦一笑在修炼至阴至寒的寒冰绵掌时走火入魔,经脉中郁积了至寒阴毒,所以他只要一用内力,寒毒就会发作,倘若不吸人血解毒,便会浑身发冷冻死,为求保命,唯独出此下策,故被江湖人称吸血蝙蝠。
其实,韦一笑常年受此寒毒折磨也是蛮可怜的,而且也蛮可爱,毕竟他是一个重情义的豪杰,从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时,他宁死也不吸殷离血那段就清晰表明,是以,洪天宇很敬重韦一笑,也许这是对邪魔外道特殊的敬重,也许是“魔”与“魔”之间惺惺相惜之感,因为他也可称之为“邪魔”。何以知之,在现代,大兴帮挑起无数大型黑帮火拼事件,洪天宇可谓血债累累,他曾一度被各地市民冠以“绝情恶魔”的头衔,与明教组织相比,是丝毫不逊色。
店小二见来人“器宇轩昂”,傲气无比,眉宇间明显有丝邪异,双目凌厉有神,似武林中人,小二岂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但眼下人潮满焕,客栈已无位置,一时露出苦脸,向客人连连道歉。韦一笑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撇见角落处只坐着一个道童,于是径直走过,问道:“小道长,搭个桌不介意吧!”道士对半是武林正义之士,韦一笑没半分好感,话才刚说完,人已坐下了。
“请便!”洪天宇大方地道,可是突然注意到,这只蝙蝠未经过自己答应已先坐下了,心里顿时不满,想道:“你这死蝙蝠,既然没准备听我的意见,还问我做甚。”倒了满满一杯酒,一滴不剩地饮下肚中。
“小道长,你是哪个道观的?”酒菜还没上桌,韦一笑独自坐着发闷,见眼前屁大的小鬼居然喝起了酒,而且还很海量的样子,不禁开口发问。
第014章、激怒
“武当!”洪天宇随意回答,他现在这身道袍却是出自武当。韦一笑一惊,旋即拍掌一笑,道:“我还一直以为武当皆是些迂腐之辈,不想遇上小兄弟这般豪爽之人。生在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被环境说感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豪气,将来必成大器。”他一时高兴,连称呼也改为“小兄弟”了。
莫非能吃能喝便成大器了,洪天宇翻了个白眼,不明白韦一笑怎会有如此毫无逻辑的想法,嘴上淡笑道:“兄台过奖了,倘若不介意,一起喝两杯如何。”话才刚说完,韦一笑已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连句谢谢也没说,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客气,不愧是“豪爽”之人,又问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韦一笑!”韦一笑毫不避嫌地回答。明教这么大的一个教,教众之中也不免偶有不自检点、为非作歹之徒,仗着武功了得,滥杀无辜者有之,奸淫掳掠者有之,明教自是臭名远扬,成为正派人士痛恨的对象,按理不该在公众场合如此直接地道出名讳,以免隔墙有耳,招来不必要的是非,但他少到中原,素来声名不响,自然不必担心,而且他一向自视甚高,武林中罕有敌手,再者,若果真遇上大敌,凭他绝顶的轻功,自然可保周全,故而直言不讳。
洪天宇装出震惊的样子,道:“莫非兄台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韦一笑吃惊之余,心下大喜,心想:“看来自己在中原武林中也颇有声名,连一个小小道童都听过自己的大名。”当下说道:“你这小童倒也有些见识,居然仅凭名字就猜出我是青翼蝠王,不错,不错,后生可畏。”韦一笑一脸得意,却毫不虚伪地表露清楚。
洪天宇汗颜,心想:“似你这般古怪的名字,世间又能找到几个。”嘴上却道:“青翼蝠王,轻功绝顶,天下无敌,在下神交已久,今日得以相见,三生有幸。”
“哦!”韦一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自顾倒了杯酒,说道:“既然你听过我的大名,总该知道我的来历吧,难道就不怕我吸干你的血。”
“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洪天宇淡淡地说,至于韦一笑说的吸血,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别说他碰不到自己,就算站着给他咬,也别想破自己金刚不坏之身。
韦一笑暗道奇怪,问:“你们名门正派中人不是最恨我们明教的么?为何还想结识我,莫非不怕张三丰怪责于你。”韦一笑只觉他很有趣,说着竟没把他当小孩了。
“我不过是云游散人一个,又没投身武当,张三丰就算是武林前辈,也无权干涉我跟谁交往吧!”洪天宇笑笑说。
“你这道童说话怎么颠三倒四,与那周疯子有得一拼,方才不是说自己是武当门人吗?”韦一笑奇怪地说。
洪天宇道:“我方才说的是,这身道袍是武当借来的,并没说自己是武当门人。”
“哦,那你跟张三丰是什么关系,连武当道袍都借予你,莫非不怕你打着武当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干一些有辱武当声誉的事。”韦一笑问道。
洪天宇皱了下眉头,心想:“他妈的,这死蝙蝠说的话可真够难听,若非念在你是重情重义之人,非得狠扁你一顿不可。”这话他没有接,而是问道:“不知青兄来襄阳何事。”
韦一笑楞了一下,显然没料想“小道童”会如此称呼自己,半晌才说道:“这是我明教之事,不便相告,除非小兄弟是本教中人,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以你的资质来看,想加入明教恐怕很难!”韦一笑在报出名讳之后,见对方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是以细细观察,见其完全“不懂武艺”,才说出这番话来,毕竟明教是一个严格的组织,毫无过人之处的人岂能轻易加入。
洪天宇气得咬牙切齿,心想:“敢如此瞧不起我,好,过几年让你看看,小爷不光要加入明教,还要当你明教教主,看你服是不服。”他知明教忠心之人都听不得明教坏话,于是嘴上激将道:“我看你这只毒蝙蝠是不敢说吧,怕小爷破坏你的大事,嘿嘿,想不到堂堂一个护教法王竟怕我这么个小孩,说出去岂非受江湖同道耻笑,明教已无大将可用,我看你不如改名,别叫青翼蝠王,干脆就叫青翼死蝙蝠算了。另外,照我说,明教还是早早解散为妙,免得丢人现眼。”
洪天宇这话为免激将过头,韦一笑刚听完,眼里寒芒一闪,气势陡然大涨,直逼过去。
他虽与光明左使杨逍意见不合离开明教,但毕竟还是明教中人,倘若明教有难,或有人企图诋毁明教声誉,韦一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眼下见一小道童藐视明教威严,一股怒火直冲上头,“怦”一声撞击,一掌击在桌子上,木桌顿时结成冰块,连木桌地上也隐隐结起一层冰霜。
紧接着,咔咔咔几声脆响,木桌出现几条裂缝,由桌身直抵桌脚,一张原本安好的木桌在顷刻间瓦解,轰然倒塌,碎裂为上百块冰屑,酒菜、碗筷洒落一地,这一招寒冰绵掌委实厉害,若打在人的身上,非死即残。
店内食客无不大惊失色,离得较近者不及反应,吓倒在地。未免殃及池鱼,无辜受牵,食客们丢下银钱,匆匆往店外奔去,连正要送酒菜上桌的店小二也吓得浑身发抖,似他们这般经营小店者,几时见过如此了得的武林高手,不由呆若木鸡。
“小兄弟,我韦一笑阅人无数,普天之下,见我使出全力一击寒冰绵掌,而不动容者少之又少,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居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着实不简单,你究竟是什么来头。”韦一笑冷冷一瞥,他本想先吓吓这小孩,让他知道侮辱明教的下场,然后再吸干他的血,可是眼前这小孩竟在他出掌之时,迅速将酒壶抓在手里,此时正悠哉优哉地喝着,根本没将这一惊变放在眼里,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他忽然发觉,这小孩高深莫测,不然岂会有如此从容不迫的本领。
第015章、收买人心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青先生,我方才已经说过,在下不过是一个云游散人,怎会有什么来头!”
“哼!”韦一笑冷冷一笑,道:“我韦一笑虽谈不上智慧超群,但也不至于愚昧,云游散人岂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艺。”
“哦~~”洪天宇惊疑地望着他,道:“莫非你看得出我身怀绝技。”
“正是因为看不出,所以才怀疑。倘若你不懂武艺,方才那一掌就足以将你吓死,就算你胆如斗大,木桌崩溃的余力也足以将你震伤,你小子想隐藏实力,玩扮猪吃老虎,最终还是暴露了吧!快说,你究竟是何人,受谁指使,是否对我明教存有阴谋。”韦一笑双目如利剑出鞘,紧盯着小孩说道。
“蝙蝠兄,我根本无意隐藏实力,全因你修为太低,无法查明而已。再说了,我并非名门正派中人,跟贵派亦无仇怨,为何要加害你们。”酒壶已空,洪天宇顺手丢于地上,将双手一摊,表示清白。
“等等,你可否别说一句换一个称呼,我转不过弯来。”韦一笑极度不爽,这小子摆明在捉弄自己。
“那我称你韦蝠王好了。”洪天宇打了个哈欠,笑嘻嘻地说道。
“嗯,还是韦蝠王好听点,教中的兄弟都是如此称呼我。”韦一笑点头,朝对方微微一笑,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审问”对方,对方此刻的敌我关系并不明,笑脸相迎不妥,于是忙收敛笑容,严肃道:“小兄弟,方才你说我学艺不精,故而无法看透你的实力,照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自认比我强。”
“可以这么说!”洪天宇得意洋洋。
“我韦一笑虽是以轻功闻名,但论起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小小年纪便大言不惭,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吃我一掌再说。”韦一笑大喝一声,呼的一掌,便往洪天宇身上拍去,掌力凌厉,冰寒刺骨,竟是直接使出看家本领寒冰绵掌。
洪天宇亦不多说,单掌迎上,双掌相交,掌势凌厉,一以至阳,一以至阴,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松鹤楼震得几欲倾倒,店内桌椅更是尽皆被毁,或结冰成块,或焦黑焚毁,一片狼藉,未及离去的店小二当场气绝身亡,尸体左右两边色泽不一,显然是被冰火一齐致死,惨不可言。
韦一笑掌力至阴至寒,而洪天宇弑神诀功力则阴阳皆有,但他此刻只施展至阳至刚的内力,以霸道无比的内功顷刻瓦解韦一笑拍出的掌力,自己的内力却并未收回一分,顺势灌入韦一笑体内,源源不绝,浑厚精纯无比。在他惊骇的表情中,内功一路直抵他的至寒之气,沿着四肢百骸游走,片刻间已走几个周天。
猛然间,洪天宇呼地加大力道,韦一笑面色顿时转青,逐渐有转黑迹象,额头上早已冷汗淋漓,“噗!”地一下,韦一笑一口黑血吐出,面色当即好转,竟恢复正常人的色泽,而落于地上的黑血,则立时结冰。
洪天宇功力回运,作收功丹田之势,待功力全部回运至丹田,才不急不缓道:“韦蝠王,如今你寒毒尽除,从今以后就不必吸人血抗寒毒了。”
韦一笑呆呆地看着,神情变了几变,突然单膝下拜,道:“我方才全力出掌,已动了杀心,不想少侠以德报怨,用纯阳之气为我解除数十年的痼疾,韦一笑必当永志不忘,他日任凭少侠差遣。”
洪天宇笑着将其扶起,说道:“韦蝠王严重了,快快请起。”心里却是在想:“今天帮了韦一笑,想他日必定力推我为教主,韦一笑身为四大护教法王之一,说的话份量极重,这票不得不拉。”洪天宇并非原著中的张无忌,他与殷天正毫无亲戚干系,旦恐他日殷天正不愿率领天鹰教回归明教,故而要尽量拉拢人心,韦一笑与殷天正同是护教法王,虽已分裂,但依旧兄弟情深,倘若到时出现变故,也好叫这些受自己大恩的人去劝服,兄弟间相劝应该好说话吧。洪天宇考虑得甚是久远,此刻都还没当上明教教主,已打起天鹰教的主意了。
“惭愧,惭愧!”想起方才言语上几次相冲,又出掌威胁,韦一笑尴尬不已,扭扭捏捏的一个样,竟跟个娘们似的。
韦一笑从对掌之后看出,洪天宇的功力远高于自己,是自己遥不可及的,他心里惊讶无比,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不过他对洪天宇的戒心已完全消失,早把他当做兄弟看待,虽然俩人的年龄相差太大,但武林中人不拘小节,且洪天宇武功高他甚多,在他面前自不能以前辈自居。
至于韦一笑来中原的缘由,他也一一道出,乃是无意间听到风声,有人欲谋划对明教不利的事,故而一路追踪至此,怎耐对方狡猾,在襄阳走丢,正要饱餐一顿再行探查时,遇上了洪天宇。洪天宇眼珠都差点没瞪出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是成昆一手安排,也就是说从阳顶天死后便一直筹谋,先拜在少林四大神僧空见门下,法号圆真,后又混入汝阳王府,假意帮助剿灭明教,实则为一己之私。以时间推算,成昆此时早已潜入汝阳王府,韦一笑所探得消息必出于成昆之手,不想韦一笑竟在围攻光明顶前十年就已找到了蛛丝马迹,洪天宇心底发凉,会不会因为自己出现的关系,产生蝴蝶效应,让剧情发生变化,导致韦一笑破坏成昆计划,要是果真那般,岂不是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不会发生,那自己趁机当教主的梦岂非成为一场空!
这仅仅是他的推测而已,心里还是希望成昆做事谨慎些,别动不动就走漏风声,妈的,成大事者,做事应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这成昆摆明高傲了点,要是害小爷当不成教主,非剁了他喂鱼不可,洪天宇心想:“韦一笑侦查手段一流,但凡被他盯上之人决计跑不了,为保险起见,须将他拖住一段时间,以便成昆有足够的时间脱离他的眼线,嗯,就这么办!”
虽然客栈已毁,还闹出人命,江湖中人杀人乃家常便饭,洪天宇和韦一笑自是不会内疚,不过却不敢久呆于此,毕竟此地是公众场合,容易引人瞩目,招来不必要的是非,二人遂施展轻功从后门遁去,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第016章、打劫山贼
换了家较远的客栈,洪天宇买了几身服饰,将道袍包好,准备下次上武当之时交还予张真人。
俩人在客栈住下,每日把酒言欢,好不痛快,起初韦一笑执意要去追查企图危害明教之人,但洪天宇担心他会把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给搅和了,遂以寒毒刚刚治愈,还需几日观察为由将其留下,韦一笑信以为真,旦恐好难治愈的痼疾旧伤复发,只得留下,直到第五日得到洪天宇确认无恙之后,才千恩万谢地离去,临行前还将明教铁焰令赠予洪天宇。
韦一笑走后已过月余,辗转已将襄阳城逛了个遍,倒也没遇上什么趣事,洪天宇本是好动之人,不想久留于此,打点行李,出了襄阳城,一路打听,往大都行去,为的便是看看未来老婆赵敏的模样。
洪天宇如今功力远不比从前,瞬间移动从原来的百公里缩短到一公里,实在有着天渊之别,故而一路行来都使用轻功。
轻功消耗内功极少,且比奔腾的快马还迅速,而他体内真气又是源源不断,滔滔不绝,恢复速度远比消耗的快,所以奔跑起来非常轻松,日行走千里亦不为过,只是他为人散漫,每走一段便要找客栈落脚,大吃大喝不必细表,即便找不到客栈,也可在野外暂歇,山鸡、野兔、野猪肉吃了不少,感受现代无法体会的生活。
虽然是走走玩玩,但以洪天宇的脚程,很快就进入中书省。
这日到了坚州一带,走在乡邻小道上,突然面前树林里蹦出三个手持大刀的人,一个俩个凶神恶煞,衣裳不整,似山贼又似乞丐,中间那个肥硕结识,敞开衣襟露出的前胸长满黑毛,明显是大哥级人物,左面一个高瘦黝黑,双目淫邪奸诈,似个精明人物,右面一个健壮魁梧,身长足有九尺。
洪天宇顿时来了精神,娱乐节目终于来了。
他只身一人跋山涉水,专挑山间小路而走,为的就是遇上山贼大盗,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好玩,不过后来让他失望了,走了整整几百里路程,什么江洋大盗,什么山贼小偷都没瞧见,倒是野味层出不穷,吃得他都腻味了,此时见眼前出现似山贼的人物,心下大喜,还未待来人说话,当先跳起,喊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活着走,留下买命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手掌伸出,叫道:“金银珠宝,快快取来,娇艳美人,速速带来。”
眼前三人早已目瞪口呆,好半晌高瘦汉子才当先恢复过来,对中间那个汉子说道:“老大,这小孩该不是疯子吧!”站于右边的大汉连连附和。
被称为“老大”的肥硕大汉道:“疯小孩没关系,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华丽,该是有钱人,想是外出迷路,找不到家人才发疯的,老二,去他身上找找,看有没值钱的东西。”
“是,大哥!”老二便是那个健壮魁梧的大汉,他走到洪天宇面前,将刀插于地上,伸手便要搜身。洪天宇猛一把将大汉的手拍开,在大汉“哎呦”的痛叫声中,冷声道:“小爷不是疯子,你们快去取金银珠宝才赎身,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洪天宇这话并未说笑,他盘缠不多,襄阳盗来的白银也花去不少,此刻遇上油水丰厚的山贼,若不打劫一番,如何对得起自己。
“老大,老三,这小子劲大,会武功,我的手痛死了。”老二的手红肿不堪,不想一个小孩这么大力,轻轻一掌就把自己拍成这样。
“还是个懂武功的小孩,老二,你退下,我来会会他!”老大示意老二退下,大刀一挥,冲了上前。
刀光闪闪,他双手握住刀柄,在临近洪天宇之时突然跳起,大喝一声,由正面霹了下去。
洪天宇微笑不动,待刀就要砍刀自己的时候,刷一下闪于一旁。
老大没了目标,又止不住下落的重力,“怦”一声响,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来了个漂亮的狗啃屎。
“老大,你没事吧!”老二和老三连忙将出糗的老大扶起,拍去他身上的灰尘草屑。
老大沉着一张脸,喊了声“走开”,再度冲向洪天宇,步伐非常快。这次他学乖了,没有再采取由上往下的攻势,采取正面而攻,刀尖向前,直指洪天宇胸口位置。
还来,简直不自量力,洪天宇好气又好笑,站立不动,等待“死神”的降临。
老大见敌人不躲不避,只道他吓傻了,脚步更加快速,双手更加用力了,啊啊啊啊大叫几声,插进敌人的胸口……
可是,当刀插入敌人胸口之时,老大只觉敌人似没肉身一般,不需丝毫力气,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不过已来不及了,身体已整个横穿敌人,重重地撞在敌人身后的大树上。
“老大!”老二和老三惊叫道,又慌慌张张地上前,检查老大是否受伤。
洪天宇摇了摇头,这山贼也忒蠢了点,只见老大已经站起,一脸惊骇地望着自己,嘴上动了动,惊惧的声音传来:“你……你是鬼魂!?”老大不是傻子,从方才种种迹象看来,对方根本就没有肉身。
“呸!”洪天宇吐了口唾沫子,道:“小爷怎会是鬼魂,方才只是身法过快,留下残影而已。”
“残……残影……”老大瞪大眼睛,虽说他只懂一些基本拳脚功夫,但也是江湖人之,岂会不知江湖中高手如云,只是他怎会想到,一个屁大的小孩竟如此厉害,厉害得让人难以置信。
“有问题吗?”洪天宇哼哼一笑,握掌成拳,一拳打在身边的大树上,大树“咔嚓一声”,立时断裂,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竟整棵飞出几丈之外,轰然倒在地上。
如此恐怖的拳头,三个强盗吓得魂飞魄散,目瞪口呆,哆嗦之下,刀也掉落在地,老大最先反应回神,在老二老三后脑勺上猛拍一下,命他二人下跪,自己也连忙跪下,颤声道:“大……大……大侠,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请大侠饶恕,放我们一条生路。”
洪天宇嘿嘿一笑,拳头在山贼眼前晃了晃,问道:“这记铁拳是否厉害!”强盗三人组连忙点头,大放马屁,将他的拳头说得只应天上有,世间无缘见。洪天宇心下得意,哼哼两声,从地上拿起山贼大刀,架在老大的脖子上,威胁道:“想活命很简单,金银珠宝都给小爷取出来,要是份量不够,当心小爷取你三人狗命。”此时角色对调,洪天宇成了真正的山贼,而强盗三人组却成了可怜的受害者。
“是,是,是,只要大侠放过我们三兄弟,小的愿将所有资产都赠予大侠。”老大见这位绝世高手只为钱财,顿时松了口气,他多年来打劫路人,金银珠宝不在话下,若能保住性命,不愁挣不回被抢的银钱。
“废话少说,拿来!”洪天宇大手一伸,又道:“别妄想用几百两银子打发我,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大,大侠,钱财都放于寨中,没带出来,不如大侠屈尊往山寨一行吧!”老大担心脖子上的刀随时会落下,回话非常之快。
洪天宇皱眉望了山贼一眼,突然奸奸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否想把小爷带到山寨,然后用人海战术拖疲我,最后杀之,哼哼,你为免想得太简单了,小爷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杀死区区几百个毛贼轻而易举,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大颤声道:“大侠,小人绝无此意,方才见了您老的神功,小人哪敢再与你为敌,况且我们小小的山寨哪来数百人,不过三十余人马而已,连给大侠塞牙缝也不够的,小人真的是想请你去山寨取财宝啊!要是大侠不愿屈尊前往,小人命老二,老三去取来,小人留在此处当人质,少时若没将银钱送上,大侠便一掌把我打死,如何。”
洪天宇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心想:“莫非我真的自作聪明了,说来也是,这三人见我刚才如此恐怖的破坏力,哪敢再打坏主意。再说,即便有埋伏,小爷何惧之有。不过这山贼老大还是挺讲义气的,竟愿意独自当人质。”点了下头,将架在老大脖子上的刀抽回,倒转刀柄,递了过去,道:“前面带路,别耍花样!”
“不敢不敢!”老大接过大刀,连道几声不敢,一脸恭敬之色,毫不做作。
老大走在最前,老二老三随行,三人不时回头,对洪天宇作出“请”的手势,完全不似被要挟,反倒像在请什么贵宾一样,这也难怪他们会如此,他们武艺低微,不曾见过什么高人,平日里也就打劫那些文弱书生,或者护卫少的贵人,哪里敢打劫有名有望的侠客,不想如此谨慎,却还是碰上强得变态的高人,让他们连帮点反抗之心也不敢升起,只得乖乖地任其摆布,以免不慎将这位爷惹生气,到时落个性命难保。
第017章、山寨遇美
洪天宇在路上也问清了三人姓名,老大叫李胖墩,老二叫侯精,老三叫黑炭,三人便是山寨中的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三人虽不是亲生,却情同手足,平日里都是三人一起行动,其余手下则在山林各条小路把守,等待“猎物”,分配有序,组织还算严密。
四人穿过树林,来到一座陡峭的山脚,爬上半山腰之后,便看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寨,黑风寨,黑风寨门外站着俩持刀的人把守,见几位当家回来,恭敬地道了声好,三人立马横起鼻子,一脸骄傲得意,可是望见洪天宇时,又恢复恭敬献媚之态,让把守的小贼一阵不解。
李胖墩领着洪天宇在堂上坐定,轰走堂上的小贼,便命老二老三去取珠宝,还暗中使了个眼色,洪天宇岂会不知他心里打什么主意,冷笑道:“最好把珠宝全部取来,否则被我搜出,你们山寨中所有人都得死。”
“是,是,是,全听大侠的,小人不敢藏私。”李胖墩不曾想被看出,心里又怕又心痛,但如今保命要紧,连忙吩咐道:“老二,老三,你们没听到大侠的话吗?照做。”侯精和黑炭连忙点头,心有余悸地下去了。
侯精和黑炭刚退下没多久,门外就跑进一人,朝李胖墩拱了拱手,恭声道:“大当家,张虎他们回来了,收获不小,还带回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美人,嘿嘿,说要献给大当家。”
李胖墩心里大叫:“完了,完了,这几个王八羔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没看到这位爷还等着收账吗?唉,又一笔财宝要外流了。”李胖墩苦水往肚子里咽,嘴上却笑眯眯地问:“大侠,小人的部下办事回来,不知财物是否也要点收。”
刚进门的山贼目瞪口呆,他清楚听到大当家以“小人”自居,心里纳闷,这小孩究竟是何人,竟让大当家如此惧怕,但他一个报信小徒,哪敢问这些。
“吩咐手下,全部搬进来!”洪天宇高兴地点点头,又道:“还有,把小美人也带进来,哈哈。”
李胖墩拱了拱手,哭丧着一张脸道:“谨遵大侠之命。”转头瞪了那小贼一眼,喝道:“还不快去。”
“是!”进堂报信的小贼不知大当家哪来的怒火,吓得连忙退将下去。
不多时,侯精和黑炭当先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放于洪天宇面前,在示意之下将宝箱打开,洪天宇眼珠顿时瞪得比鸡蛋还大,只见宝箱里珍珠首饰,金银元宝不计其数,还有几个翡翠玉镯更是发出耀眼的光。
乖乖,想不到一帮山贼竟有如此多金银珠宝,看来此次收获不小,洪天宇单手一挥,珠宝连带宝箱一齐消失,进入他的“虚弥空间”里。
“大侠,这,这,没有,没有了……”李胖墩刚还看着珠宝肉痛,可是突然发觉宝箱消失不见了,他擦了擦眼睛还是见不到踪影,吓得连忙发问。
洪天宇摆了摆手,道:“不必惊慌,财物已被我收入“虚弥空间”里。”李胖墩茫然不解,看了看大侠,又看了看侯精和黑炭,见老二老三惊讶迷茫程度也好不到哪去,洪天宇继续道:“这些财物就当是你三人的买命钱,小爷就放你们一马!”
李胖墩三人连声称谢。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这次弟兄们收获不错,宰到一头肥羊,还顺手带回一个出嫁新娘,才十五、六岁,美艳的很,小的就把她带回来给大当家享用!”张虎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又瞧见主位席上洪天宇,疑惑地问道:“这个小鬼是谁!”
“放肆!”李胖墩面色几变,大喝一声,道:“这位是洪大侠,你岂敢用‘小鬼’当作称呼,还不跪下请罪。”
张虎心里纳闷,却不敢违背大当家意思,连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请大侠饶恕小人不敬之罪。”
“起来,起来!”洪天宇此时哪有闲空管他,眼睛早已被门外站着,由两个山贼押着的小美女了,小美女身着嫁衣,含苞待放芳龄,云髻峨峨,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如出水芙蓉,又如海棠春睡,端的是一个难求的小美人,容貌竟不亚于殷素素。美人水汪的大眼睛带着惧意,让人心生怜惜,洪天宇咽了口唾沫,命令道:“请门外的美人进来。”
李胖墩躬身点头,大手一挥,手下已将小美女带到洪天宇面前,洪天宇细细看之,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小,小女子白清,求,求大王放我下山。”白清声音带着点哆嗦,但依然如百鸣鸟唱歌般悦耳动听,又如潺潺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白清本是坚州奇林镇商贩之女,亦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垂涎之人不计其数,刚满十四之时便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都被爹爹拒于门外,不想竟被坚州有名的恶霸看上,提亲不成竟毒杀她全家,还逼着她上轿,白清悲伤之余准备于洞房之日刺杀恶霸,报家人大仇,谁料在路上竟被一帮山贼所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清白之身不久便要毁于山贼之手,白清暗道自己命苦,默默垂泪,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但见山寨大王之后,白清惊讶之余又恢复了点神彩,谁能想到,硕大一个山寨大王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可爱小男孩,料想他也不懂男女之事,清白或许得保,白清默默祈祷,希望爹娘在天有灵保佑自己。
洪天宇眉头一皱,心想:“小爷形象英伟不凡,她岂会将我与山贼相提并论,这小美人眼力着实不好。”嘴上说道:“白姑娘,在下并非什么山寨大王,只是受大当家邀请而来,这位才是黑风寨真正的主人。”用手指了指李胖墩,白清打眼望去,见大当家肥硕如猪,胸前黑毛密集,有如大猩猩般难看,她想起张虎要将自己献予大当家,吓得秀面发青,只觉一阵恶心由心底传来,只盼自己能立即死去,免受贼人侮辱。
“白姑娘请坐,这几个粗人不必理会,有我在此,他们不敢欺负你。”洪天宇见其面色异样,只道害怕李胖墩几人,便对着白清安慰,还热情地让她坐到自己身旁。心里在想:“大当家果然肥胖无比,座位比别人大了几号,莫说坐俩人,就算四人同坐也不显拥挤。”其实他当然不知,李胖墩座位大而华丽,完全是因身份缘故,正如皇帝的龙椅一般,自然要比其他人的不同。
白清心生不解,既然胖子是大当家,为何小男孩又似乎比他权利还大,不过她此刻也无暇多想,听了小男孩的话,倒是轻松许多。
第018章、捡个美女带回家
待白清坐定,洪天宇淡淡地问道:“白姑娘,今日可是大喜。”
白清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悲伤,自然没能逃过洪天宇锐利的双眼,他心里疑惑:“既是大喜之日,为何悲伤。”嘴上忙问:“夫婿何人,可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白清摇了摇头,双眼盈满泪珠。
洪天宇嘿嘿一笑,心想:“看这情形,八成是被父母逼婚,如此最好,倒是叫小爷捡了个便宜。”问道:“那姑娘的夫婿是……”
“是个恶霸!”白清哽咽道。
听闻“恶霸”二字,洪天宇已猜出白清是受恶霸相逼,但他向来爱开玩笑,明知故问道:“姑娘容貌艳丽,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要被你迷倒,为何非得嫁给恶霸,莫非这恶霸当真如此出众。”
白清被提及伤心事,泪珠儿滚滚落下,她并非听出玩笑之意,只道小孩不懂事,摇了摇头,道:“天下女子皆命苦,女子哪有选择的权利,况且小女子完全没有下嫁之念,完全是恶霸强行逼婚,他们不光打死我爹娘,连五岁的弟弟也死于非命。”白清也不知为何会在小男孩面前吐露委屈,她只是觉得这小男孩很亲切,不会伤害自己。
死者为大,洪天宇叹了口气,收起淫邪的目光,敛容坐正,安慰道:“姑娘不必难过,恶人总会遭报应的,请节哀顺变。”望向李胖墩,道:“你说说看,小爷这话是否有理。”
“有理,有理,大侠这话可谓金玉良言!”李胖墩连连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心里却极为不满,我这报应还不是你给的,若没遇上你这瘟神,岂会如此倒霉。
白清见大当家在小男孩面前竟跟下人一般,卑躬屈膝,完全没有山寨大王的作风,又听他称呼小男孩为大侠,心里越发迷糊,但却如同找到救命草,起身下跪,道:“公子,求求你放我下山,我不想留于此处。”
洪天宇将她扶起,问道:“姑娘,你家人都已不幸身故,如今可有栖身之所。”他完全没有男女之别,在古代,男人是不可以用手去扶女子的,当然,他现在还不是男人,仅仅是男孩而已。
“没有!”虽说对方是小孩,但毕竟是异性,而且他看上去比较成熟,白清脸蛋微微发烫,竟不自禁多看了他两眼,这才发现,原来小男孩相貌不凡,稚嫩中带着点俊逸,可爱中居然带着点成熟,眉宇间还有一丝十岁孩童不应该有的忧郁,更可气的是,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还色咪咪的,白清暗啐一口:“小色狼。”光洁如玉的俏脸也因此更红了。
洪天宇问道:“姑娘无家可归,下山做甚!”
“即便流落江湖,饿死街头,也总比被山……被他们侮辱要强。”白清本想说山贼,不过及时改了口,担心山贼听不惯这称呼而恼羞成怒,虽然小男孩说了保护自己,但他毕竟年幼,是否有魄力镇压山贼还是未知之数。
“你们几个先出去。”洪天宇朝李胖墩喝道,后者连忙领着手下出门大堂,他这才继续道:“江湖中人心险恶,山贼四起,以姑娘的容貌,若没人照顾,必定落入坏人之手,不知姑娘可愿跟我。”洪天宇倒也直接,快刀斩乱麻才是男儿作风,再者,眼前白清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白清闻言一愣,转而低垂螓首,小脸晕红如火,不知怎的,竟在“小孩”面前升起羞意。
“其实在下并非山寨中人,在下和姑娘一样,也是受山贼打劫,只是在下武功不凡,将山贼教训一顿之后,他们大当家才请我来此赔礼道歉,碰巧遇上姑娘。”山贼有钱途,但终究名声不好,洪天宇不想小美女误解,立刻表明立场,跟山贼划清界线,但勒索山贼财物一事却只字不提。
“公子是武林中人!”白清惊喜地问,见他点头,又问:“公子是何门何派的。”
洪天宇道:“无门无派!”白清听了面露失望,洪天宇不解,但还是一脸骄傲,自夸自擂道:“在下虽然无门无派,但在武林中却是名声显赫,不知在下名讳者寥寥无几。”
“那公子必定武功盖世。”白清欣喜地问。
“并非在下自吹,普天之下能接我三招者,不下五人。”洪天宇道,他这话不是自吹,反倒是自贬,以他的武功,能接下他全力一招而不死者根本没有。
“公子!”白清久处深闺,从未在江湖中行走,自是不知武林事,闻言深信不疑,突然再度下跪,洪天宇起身去扶,她硬是不起,疑惑道:“姑娘何故席而再拜!”白清低声啜泣,道:“求公子替小女子报仇,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言罢,哭个不停,令人闻之恻然。
“姑娘请起,惩恶除奸乃我悲侠义中人的本分,我答应你便是!”洪天宇大义凛然道,心里兴奋无比,古代果真是泡妞的首选之地,杀几个恶贼,便可挣来一个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美女,如此美事,何处去寻,嘿嘿。
“真的!”白清惊喜交加。
洪天宇点头,表情严肃认真。
……
李胖墩几人回到堂上,洪天宇吩咐其取来笔墨纸砚,临时抱佛脚创出一套武功秘籍,名曰《山贼神功》,来到后堂,递予李胖墩,道:“胖墩,当山贼也该有个样,你们武艺如此低微,若遇上高手,必死无疑,小爷今日收你们如此多财物,自是不能毫无表示,这套秘籍你且收下,虽不是绝世无双,但若勤加苦练,亦能助你成为当世一流高手,从今往后务必好生修炼,或许他日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他也不知为何想传授武艺给山贼,或许多年来黑帮老大养成的习惯,喜欢暗中培养高手,供自己所用,或许是为了提高他们修为以后,打劫效率更高,自己可以得到更大比财富,或许真是收了如此多财物,不方面没点回礼,总之连他自个都说不清楚。
李胖墩感动地叫了声大侠,内心激动不已,区区一点财物算得什么,只要有高强的武艺,何愁捞不到财物,但听大侠接着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功成之后,你们只可打劫地主恶霸、贪官奸商,不得再骚扰平民百姓,更不得干伤天害理之事,尤其是奸淫掳掠,听清楚吗?”
李胖墩急忙点头,洪天宇接着道:“欺善怕恶不是本事,只有傲上而不辱下才值得敬佩,好好将山贼发扬光大,多打劫坏人财物,他日等我钱财用尽,会回来点收的。”顿了一下,又道:“别妄想搬到其他山中,逃开小爷的注视范围,小爷人面极光,武林之人无人不卖我面子,要是你胆敢逃离此处,小爷便在武林中下一道追杀令,即便你跑上天也逃不掉。”
“不敢,不敢,小人虽是山贼,却极重义气。大侠待我如此恩厚,连万金难买的武功秘籍都相赠于我,小人孝敬点财物也是人之常情,岂敢忘恩负义呢!”李胖墩连连表示忠诚。
“如此便好!”洪天宇点点头,在树林之时,李胖墩宁愿自个留下当人质,而命老二老三去取财物来,由此可见其人忠义可佳。从“虚弥空间”取出两锭金元宝,递了过去,继续道:“小爷绝非无情之人,山寨弟兄众多,没点钱财如何过日,这两锭元宝你收下,还有,今日劫回的财物我就不收了,权当你们的周转资金,至于那位姑娘,小爷就带走了,你们今后不可再虏劫良家妇女,否则绝不留情。”言罢,眼里一道寒芒一闪而逝。
李胖墩接过金元宝之时,望见大侠眼里的寒芒,吓得面色发青,连连点头,心里想着呆会就去下达寨规,以免手下犯错牵连自己。
诸事安排妥当,李胖墩取来一件女衣,白清进厢房换下嫁妆。洪天宇抱起比她,施展轻功,以飞快的速度,直奔下山,竟不需着力点,便疾驰于半空,李胖墩等人早已目瞪口呆。
第019章、铁爪门
山林茂盛,绿叶成荫,洪天宇并没挑下山小道,而是凭借感觉,行云流水般在空中穿梭,恍若神仙中人一般,飘然而去,白清望着身下飞速倒退的树林,惊得小嘴大张,不敢相信这是人力所为,但心里却更加放心了,以公子这般身手,对付恶霸绰绰有余。
辗转已进坚州,拉着个含苞待放的美人,自然成了众人的焦点,洪天宇本就喜欢受人关注,虽然路人是看美女,而非看自己,但美女毕竟跟着自己,虚荣心还是大大满足,走起路来都觉得飘飘然的。
如今时辰尚早,洪天宇先找了家客栈,还是老规矩,好酒好菜自然少不了,不过此次因带着个小美女,而他自己年幼,旁人以为他们了无依靠,自然免不了上前调戏一番,都被洪天宇一一教训,但凡有色心者尽皆被他丢出客栈,客栈掌柜有苦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客满盈门的客栈变成寥无数人。
酒食用毕,洪天宇命小二留了个上房,带着白清上街游逛,顺带买了几件首饰给她戴上,啧啧,小美女越发迷人了。
毒害白清全家的乃是“铁爪门”门主铁千,成名绝技是一招阴狠无比的铁爪,与少林的龙爪手和白眉鹰王的鹰爪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两者武功的档次是相差甚远的。
“铁爪门”与武林中的大小门派自是无法相比,但在坚州一带却颇具臭名,铁千本是坚州一个小混混,平日里偷鸡摸狗,无所不为,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一身武艺,此后更加横行无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老百姓无不痛恨,不久之后,不知天高地厚的铁千,纠集一帮无所事事之人,创立起“铁爪门”,自任门主,其手下门徒均是一些地痞流氓,原本就喜欢为非作歹的流氓,遇上如此师傅,自然变本加厉,强取豪夺,欺压百姓,不在话下。
铁千为人好色贪婪,只要看上哪个女子,不管场合,直接虏劫回去供其淫玩,待自己玩腻之后,转送手下门徒,或卖入青楼挣钱。前段时间,铁千得知坚州郊外奇林镇有一女,年纪虽幼,但生得美艳动人,他本想直接虏劫回家,但见此女之后被迷得神魂颠倒,遂升起让她心甘情愿下嫁之心,于是遣了媒婆,送上金银首饰作为聘礼,好言前去说媒,本以为仗着如此财富,女子家人必定毫不犹豫地应允,岂知女子家人不但把媒婆轰走,连带金银首饰也被一并抛出,铁千本就是小肚鸡肠,毫无理智之人,他只觉颜面受损,不由恼羞成怒,一怒之下派门徒下毒杀害其全家,将女子强行带上轿中,直截了当用强势手段逼婚,可是他如何想到,在门徒将女子押往坚州之时,路遇山贼,将其虏劫山上,还打死打伤他门徒数人,自从“神功”大成,铁千自以为天下无敌,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岂知竟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当下召回所有门徒,每人手持大刀、斧头,集结在“铁爪门”,只待门徒一声令下,便要杀往黑风寨。
“请问铁门主在吗?”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小孩和小美人,不消多说,来人便是洪天宇和白清。
“哪个王八羔子,进来!”一声大喝自厅内传出,完全没有半分涵养,洪天宇眉头一皱,心说:“小爷如此礼貌,此人竟这般无礼,即便不是为了白清之仇,小爷也非杀不可。”白清的手嗤嗤发抖,可见这声暴露吓到了她,洪天宇轻轻拍了拍,以示意安慰,白清这才想起身旁还有武功绝顶的小男孩,这才放松了许多。洪天宇哼哼一笑,在众多门徒注目下,径直走入厅堂,拱手道:“铁门主所为何事,火气竟如此之大!”正堂之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衫,黑色绒毛披风,长筒靴的人,此人面目凶恶,浓眉大眼,手臂粗壮如牛,右鼻处还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长着几根又粗又长的黑毛,此人兴许天生便是恶人的样,俨然一副恶霸豪强的模样,让洪天宇升不起半分好感。
铁千见来人竟是小孩,但言行举止又似大人,不由一愣,不过双眼很快瞄到白清身上,喜道:“白姑娘,你不是被山贼虏劫山上了吗,为何在此出现!”突然似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报了我的大名,山贼不敢与我为敌,所以送你下山向我请罪。”铁千自认在江湖中威名显赫,此时见了只道自己的声名震撼了山贼,不由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
白清满脸怒容,眼里厉芒闪闪,如此杀气,若非有深仇大恨,绝不会出现在不识武功的商贾女子身上。洪天宇捏了捏她滑不溜丢的小手,道:“铁门主误会了,白姑娘当时的确提了你的大名,但山贼众人竟闻所未闻,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过了,还扬言,若是你敢前去山寨,他们便要将你碎尸万段。恰好在下去山中采药,趁贼人不备,将白姑娘解救下山。”
“混账!”铁千大喝一声,一掌拍在右手侧的木桌上,木桌登时粉碎,这一掌威力不低,但跟空闻大师相差甚远,顶多跟何太冲在伯仲之间,咬牙切齿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出言不逊,我要率领本门弟子,踏平黑风寨,杀光所有人。”
洪天宇皱了皱眉头,心想:“这门主未免太容易动怒了,随口一激,便失去理智,如此垃圾,也敢创立门派,简直贻笑大方,为祸相邻。”嘴上笑道:“铁门主不必动怒,铲除黑风寨是早晚的事,我们何不先解决白姑娘的事呢!”
铁千急喘几口粗气,显然被气得不轻,他轻抚胸膛,令自己的怒火暂且消散,道:“没错,婚姻大事重要,只是眼下宾客已被遣散,今日看来无法成婚,不过没关系,白姑娘,铁某心里早已将你当成娘子,不若今晚先洞房花烛,成亲之日另行挑选日子,如何。”言罢,铁千淫笑着站起,逼近白清,白清赶忙躲在洪天宇身后。
“慢着!”洪天宇大声喝止,一改先前平静友好的态度,冷冷一笑,道:“铁门主,你仅为一时之恨,便杀白姑娘全家,还想娶她为妻,未免太过心狠手辣,难道就不怕得罪武林正道,受武林同道围攻,使“铁爪门”陷入众矢之的。”
第020章、满门诛杀
洪天宇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倒也像个侠义中人,不过铁千岂会知晓,他完全是因了白清之顾,想帮白清报完仇之后,让白清心甘情愿地跟着他。铁千不屑一笑,傲然道:“武林正道,我呸,莫说他们不敢前来,即便来了又如何,我如今神功大成,世间再无敌手,他们若来滋事,我铁某人必定来一个杀一个,来俩个杀一双,让他们有来无回。”手下门徒听了这番话,不由热血沸腾,高声叫好,身侧震耳。
这厮肯定没出过坚州,如此低微的武艺,竟敢自夸天下无敌,洪天宇哈哈大笑:“铁门主似乎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后者一脸得意地点头,洪天宇冷冷笑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即便武当张真人也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你一个小小门主,竟如此大言不惭,难道就不怕被武林同道耻笑吗?”
“耻笑,笑话!”铁千满脸不屑,吹牛鼻子瞪眼,道:“武林之中,并非比名望,乃是谁的拳头硬谁便说的了话,否则那些后辈如何成名。张三丰的名讳铁某听过,但传闻未必可信,他不敢自认天下第一,乃是因其自知武功根基不够,而铁某不同,铁某虽习武不久,但曾力挫“坚州五虎”而不费丝毫力气,足可见神功非比寻常,岂是一般习武之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小鬼不知武林事就别瞎扯,不然当心你爷爷叫你好看!”
坚州五虎何人,听都未曾听过,铁千真是井底之蛙,杀几个小贼便称天下无敌,洪天宇摇摇头,道:“环顾当今武林,比阁下高强者不下百人,阁下不过学了点皮毛,竟然如此大言不惭,脸皮之厚,武林之中无人能及。”
白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起初听铁千自吹天下无敌,倒是信以为真,还道他真的厉害,不由得担心起来,可又见小男孩一脸镇定,心里又是一松,小男孩的身手她是见过的,当真出神入化,想必铁千再厉害也达不到这个境地。
“小鬼,你屡次藐视于我,究竟居心何在。”铁千勃然大怒,喝道:“若非念你乳臭未干,铁某早就将你一霹掌死,还不速速滚出去,否则别怪铁某心狠手辣。”上前两步,又道:“大爷还要洞房花烛,哪有闲情跟你这毛头小子胡闹。”
“死到临头,还想着洞房花烛,果然是为美色连性命都不要的败类。”洪天宇道。
铁千冷眉一挑,沉声道:“死到临头,哼哼,我虽然仇家甚多,但有神功护体,谁能伤我分毫,小鬼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要杀你的人,便在眼前!”洪天宇冷冷一笑,铁千一愣,伸手指着他,哈哈大笑,手下门徒尽皆发笑,似听了天下间最搞笑的笑话,洪天宇继续道:“铁门主,既然你自吹天下无敌,那岂不是说,只要在下将你打败,天下间就再无敌手了。”
“当然!”铁千哈哈一笑,道:“不过,小鬼,想必你连提水的力气都没有吧,又如何打败我。”
洪天宇道:“输赢要光彩,赢要赢得光明,输要输得磊落。在下也是习武之人,我希望你放下轻视之心,不然在下出其不备,即便杀了你也没意思。”话音未落,隔空一掌击出,一丈之外的木椅顿时断裂为数块,隔空都能发出如此掌风,足可见内功何等深厚。
原本还在大笑的门徒无不骇然变色,铁千亦笑声嘎然而止,皱眉凝视,紧盯着对方,沉声道:“原来小兄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铁某失敬了,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洪天宇,乃武林中一介无名小卒!”洪天宇拱手回答。
方才那掌,威力惊人,铁千早已放下轻视之心,拱手还礼,问道:“洪少侠与我有仇?”交谈之时一脸谨慎,作出随时迎敌的状态。
“无仇。”洪天宇摇头。
“有怨?”铁千又问。
“无怨。”洪天宇再度摇头。
“既然无仇无缘,洪少侠为何要杀我!”铁千疑惑道。
洪天宇淡淡道:“原因有三,其一,铁门主及门下弟子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草菅人命,为正道所不齿,人人得以诛之;其二,铁门主狂妄自大,不将其他武林人士放在眼里,就是该杀;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下要报白姑娘亲人被杀之仇。”
“原来如此,不过,你自信打得过我吗?”铁千再度恢复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屑地说道。
洪天宇道:“要是跟别人打,我不敢自夸,但若跟你,取胜仅在举手之间。”
“小辈大言不惭,铁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废话少说,接招吧!”言罢,铁千一跃至后,扎起马步,双掌向上前倾,收起小指和无名指,仅露出三根手指,大喝一声,将内力全部灌入双掌之中,突然以奇快的速度飞身上前,右掌拍向对方脑门。
洪天宇右掌急出,迎上铁千的手掌,双掌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大响。洪天宇纹丝未动,面色平静安然,身后站立的白清也安然无恙,而铁千身躯晃动了一下,额头大汗直冒,只觉体内如翻江倒海般难受,险些喷出鲜血,身后的桌椅早已被震得粉碎。洪天宇戏谑道:“天下无敌,莫非就这点本事,小爷还没使出全力呢!”
铁千已然身中内伤,但他脾气极为暴躁,此刻听了小鬼的话,心底怒火不可抑止,大喝一声,左掌拍在右手手背,双掌一齐发力,全身内力逼向对方,想一招将对方致死,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的内力似乎源源不绝,不管他发出的内力增加到几分,对方总是高出他一筹,让他渐觉疲惫,只觉再这么斗下去,自己一定会力竭而死,他看着小孩一脸平静的样,知他未用全力,如此跟自己比拼内力,想是故意折磨自己,铁千心急如焚,内功没对方高,即使想收掌也不成,他想到求饶,可惜全身功力都汇聚于掌中,连开口说话的余力都没有了,于是只得瞪着眼睛,企图用眼神求饶,不过他面目凶恶,且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故而不懂何谓求饶,瞪着的眼珠更像在威逼对方。
“铁门主,莫非这就是你全部功力,也太令人失望了,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自夸天下无敌,实在是笑话。莫说是我,即便让你遇上明教几位法王,也走不过十招。”洪天宇嘲讽道,以往他不知道大言不惭之人是何等相貌,但今日算见识了。
“铁爪门”门徒本就是欺善怕恶的地痞流氓,哪会讲什么江湖义气,此时从师父和小孩脸色看来,显而易见是小孩占据上风,不由一个两个面色发青,有几个甚至作好随时逃跑的打算。
“既然铁门主没有其他绝学,在下也不便玩这无聊的持久战,得罪了。”洪天宇微微一笑,手掌上的力道突然加大,铁千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嘴里连吐几口鲜血,挣扎着倒地不起。
“在下要杀之人,从没哪个逃得掉,你现在明白了。”洪天宇冷冷道。
“噗!”铁千刚想说话,胸口翻腾的气血再度涌起,一口鲜血喷到地上,他本想运功疗伤,可是惊惧地发现,体内的功力竟消失地无影无踪,似耗尽,又似被瓦解。铁千谓然一叹,良久才道:“少侠,如今我功力尽失,形同废人,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手下血债累累,残害众多无辜之人,当初杀人之时,可曾想过放别人一条生路。”洪天宇冷笑道:“我今日不光要杀你,还要灭你满门,把为非作歹的“铁爪门”从世上抹去。”
“铁爪门”门徒闻言,吓得连忙向厅外跑去,洪天宇也不拦截,直到他们跑到门外,才不急不缓地对铁千道:“铁门主,素闻阁下以铁爪功成名坚州,而在下也有一门爪功绝技,还请指教一二。”左手隔空向门外一抓,一只肉眼看不到,由真气汇聚而成的巨大鹰爪无情地向“铁爪门”门徒撕去,一时间喧哗声尽消,数十门徒来不及喊叫,便活生生被鹰爪撕成几段,死相惨不可言,厅外小院里顿时血流成河,一片死寂。
“啊!”白清受不了如此血腥场景,双眼紧闭,尖叫一声,抱住洪天宇不放,显是被吓坏了。
“别怕,别怕,这些坏人死有余辜,杀死他们便可以解救更多的人,别害怕。”洪天宇方才竟忘了白清在场,才会出手狠辣,此刻后悔亦无济于事,只得抱紧她安慰,好半晌见其情绪似恢复些许,才继续道:“铁门主,我的爪功如何,有何破绽之处,请直言指出,晚辈感激不尽。”言罢,左掌成爪,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当年”当黑道教父之时,平均起来每日杀的人都不止这些,所以完全不会感到不适,反而因长久没杀人,眼下大开杀戒,心意快意隐升,这便是他为何曾把自己比喻成“邪魔”的缘故。
“呃……呃……呃……”铁千双眼瞪大,嘴巴大张,一副惊惧无比的样子,听到问话,被吓得心胆俱裂,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绝身亡,竟被活活吓死了。
洪天宇微觉愕然,哪料到不可一世的铁千会如此胆小,回神之后,拍了拍白清的粉背,柔声道:“白姑娘,你爹娘大仇得报,他们泉下有知,应该可以瞑目了,我们走吧!”白清表情又悲又喜,又惊又怕,点了下头,眼皮一跳,昏厥过去了。
洪天宇知她大仇得报,心中欢喜,但又见如此多人惨死,一时不适才昏过去的,当下抱起她走出厅外,临走前还以指力在厅中墙壁上写道:“铁爪门灭绝人性,为祸苍生,今特来取命。洪天宇!”洪天宇一贯敢作敢为,不想作藏头露尾的小人,故而大胆留书。
第021章、同房而睡
时辰已近傍晚,“铁爪门”外的道路上不时有人经过,但因大门紧闭的关系,无人知晓此处发生惊天血案,洪天宇身形一晃,已抱着昏睡的白清瞬移到客栈房中。
将白清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洪天宇下楼命店小二准备酒食,店小二心里疑惑,他一直在店内,居然不知道客人是何时回房的,当真奇了,只是他无暇多想,他见识过小爷在客栈里殴打众多想调戏白清之人,猜想这位小爷是武林中的高手,哪敢有丝毫怠慢之心,连忙撇下其他客人,先为这位爷安排去了。
只片刻间,几道小菜便做好了,外加一大壶高粱,洪天宇接过,径直拿上客房。
白清只是一时受刺激昏倒,此刻已然清醒,见洪天宇进房,遂起身下跪,拜谢他帮自己报了大仇。
洪天宇见状,连忙放下酒菜,扶起白清,得意洋洋道:“小小意思,白姑娘不必言谢!”
“若公子不嫌小女子貌丑,小女子愿意常伴公子身边,服侍公子饮食起居。”白清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
“白姑娘哪里话,若你跟‘丑’字沾上边,那世上便没有美人了。”洪天宇兴奋无比,哈哈笑道:“我一贯孤身漂泊江湖,甚是寂寥,既然姑娘想跟着我,那以后便当我的贴身侍女吧!”洪天宇得了便宜还卖乖。
闻言,白清暗啐一声“小色狼”,小脸不由通红,似染上鲜血的绸缎那般艳丽,一双诱人的美目流盼,轻启贝齿,梦呓般地低声道:“是!”似犹豫了一下,又道:“公子先救小女子于山贼手中,免遭坏人凌辱,又替我报此大仇,如此恩情,小女子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公子不必叫我白姑娘,叫我白清就可以了。”
“好啊,清儿!”洪天宇毫不客气地应承,还叫得更加亲密了,惹得白清羞涩难当。
白清因刚见血腥屠杀,见油腻东西就觉恶心,故而这几道小菜都是清淡素食,白清见状,心里暗暗感激公子体贴,不想一个小男孩设想如此周详,她心升疑惑,公子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却有如此本领,言行举止也绝非小孩,甚至比大人还要成熟许多,她猜摸不透,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古怪”,如此“成熟”的小孩,不过她也不想询问,公子待她如此好,自是不会害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白清细嚼慢咽,斯文有礼,只随意吃了一点,而洪天宇则恰恰相反,不光把饭菜吃了个清光,还喝了五斤高粱下去,看得白清目瞪口呆,这哪是小孩,分明是豪爽的侠客嘛!
天色渐暗,已到戌时,古代夜晚基本没什么节目,大多数人都是早早休息,只有部分有些家私的人会去青楼寻欢作乐,听听戏什么的,恐怕这也是古代唯一的夜间活动了。
这时的蜡烛挺贵,客栈一般都用油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空,孤星寥寥,皎月高挂,月色如银,挥洒在大地每一个角落,一栋栋木屋黑漆漆的多已不见光亮,仅有为数不多的木屋里还照耀出如萤火虫般的亮光,想是大多数人已开始休息,洪天宇心里龌龊地想:“难怪古人如此会生,想是不懂避孕,且晚上太早又睡不着,只得每天想着干那活儿的缘故,嘿嘿。”小孩是不懂男女之事的,但拥有成人智商的小孩恰恰反之,洪天宇想及于此,嘴角一抹笑意油然而生,眼里不由淫光闪闪,回味着自己“当年”告别处男之身之时的美妙滋味,又想到如今身体尚未发育成熟,下面的宝贝“沉睡”不起,不觉又有些黯然,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跟自己同房,却只能看,不能吃,当真苦恼。
“公子。”白清见洪天宇久久立于窗前,似观赏夜空,又似有什么心事,于是轻唤了一声,见其依旧静若泰山,似没听到的样子,又加大声音唤了一句,公子这才回过神来。
“清儿,何事?”洪天宇问。
“公子是否有什么心事?”白清问道,心里疑惑,小孩不都是心思单纯的么,为何公子心事重重,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子身上看到“大人”的影子了,或许可以这么说,公子身上根本找不到“小孩”的影子。
“清儿。”洪天宇唤了一句,淡淡道:“如果说,两个相隔千年的人可以交流,你相信吗?”
“相隔千年,可能吗?”白清似自言自语地道。
“可能!”洪天宇点点头,道:“这世上有很多难以置信的事,如果人可以长生,那么不管相隔千年还是万年都有可能。再者,神秘的宇宙千奇百怪之事层出不穷,很多都是人类无法发掘的,哪怕有穿梭时空,甚至穿梭异空间也绝非不可能。”
“公子说的话,清儿不明白!”白清摇摇头,一脸茫然。
“不光是你,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洪天宇摇头,接着道:“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此刻多想无益,如此思前顾后,只会徒增烦恼,咱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咱……咱们?”白清粉脸通红,眼睛睁得圆圆的,美丽的眸子中,映出夜空中那一弯皎洁的月亮,分外好看。
洪天宇面色平静,点点头道:“这间客栈已经住满客人,唯独只剩下这间,清儿要是愿意,咱们不妨挤一挤,如若不肯,我这便到街上去睡。”言罢,装模作样地要开门走出,心里根本就没打算要走,要是白清挽留,自然是好,倘若她铁石心肠,让自己露宿街头,那他也会死皮赖脸地回房。
“公子!”果然,白清出声挽留了,娇柔的声音还带着丝丝颤抖:“公子大恩于清儿,如今清儿既是公子侍女,自然应侍候公子就寝,怎能霸占房间,反倒让主子睡在街上呢!”白清自出生到现在,除娘亲以外,何曾与别人同过房,更别说是男人了,虽然洪天宇看似小孩,但也小不了自己几岁,而且言行举止无不透出成熟,想是早已知晓男女之事,此番挽留,无异于是“接受”将要发生的事情,怎的不让她害羞。白清说完这句,已潮红满面,垂下螓首,羞怯怯地不敢看他。
第022章、有美在怀
洪天宇听得白清挽留,立马应承下来,锁好房门,吹灭油灯,拉着白清的手便上了床。黑暗中,洪天宇脱去外裳,白清却羞羞怯怯地躺下,罗衫未褪,他心里不满,嘴上说道:“清儿,穿着衣裳如何休息,怎么不脱了。”
“我……”白清低声呢喃,只说一字便没有下文了,即便不看她,也能猜出她是什么表情,洪天宇道:“清儿,我不过是个小孩,岂会懂那些事情,就算有心,身体也不允许,你何必害羞呢?再说了,侍女就该做好随时献身的准备,莫非你不愿意?”说到此处,竟又使出卑鄙的威胁手段,说道:“既然你执意不肯,这间房你睡吧,我走了,今后你也不必委屈到当我的侍女,我还你自由之身,告辞。”
“不要!”白清一把拉住要下床的洪天宇,颤声道:“我……我脱……”心里却了然,倘若公子真个不懂男女之事,岂会说出这番话来,他摆明是想轻薄自己嘛!白清聪明伶俐,自然听出他看似怄气,实则是威逼,不过她深知自个有错在先,倒也没有恼怒,只是羞怯之心一波波涌起,难以控制。
白清缓缓褪去罗衫,洪天宇只闻听声音,却看不到白清的娇躯,心里痒痒的,甚是难受。
就在他急切想看白清身子的时候,丹田处那股无法控制的真气竟跳跃了一下。紧接着,他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原本黑漆漆的房间陡然大亮,竟等同于白天,如此巨大的反差,洪天宇惊得目瞪口呆,双眼也情不自禁瞄向身旁躺着的白清。
床上的小美人只穿着一条粉色亵裤和一件嫣红色的小肚兜,虽没脱光,但那性感的诱惑更是让人欲火膨胀,真正的诱惑绝非一丝不挂,而是隐约诱惑。
只见美人桃腮嫣红,媚眼儿如丝,洁白的玉齿咬着下唇,樱唇似两片娇嫩欲滴的花瓣,红润细腻,再往下看,便是洁白似雪的粉颈,肚兜下那对饱满呼之欲出,伴随着呼吸的节奏,颤巍巍地荡起诱人的香波,不想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发育的如此好,双眼往下溜去,见她下身的小亵裤薄而透明,隐约间似能窥见少女芬芳禁地,让他看得目眩神迷,欣赏如此美女之际,洪天宇心里不免又是一番思索,弑神诀无并无夜视能力,但眼下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看得一清二楚,这又是何故,莫不是吞食内丹带来的益处,霎时之间,他心中转过了无数疑端,倒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白清尚不知公子有夜视能力,但在一个男子身边如此穿着,自是免不了一番羞涩,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耳里只闻得两人呼吸的声音,而公子的声音似在耳边,急促了许多,一股股热气喷在她脸上,不由羞窘难当。
“清儿,为何不说话,你衣服脱了么!”洪天宇明知故问道。
“脱……脱了……”白清红着脸低声道,此刻她尚不知晓,一双色咪咪的眼睛正在她娇躯上游走。
肚兜不足以遮掩白清胸前那对饱满,洪天宇从身侧可以看到肚兜里一大片雪白的肉球,他一头栽倒在白清胸前,抱着她柔软滚烫的躯体,说道:“睡吧!”抱着她娇躯的手,触摸到白清光滑柔软的手臂,只觉得触手温润滑腻,有若凝脂,当真妙不可言。他深吸一口气,猛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芬芳飘入鼻中,使他欲火大张,如置身云端一般,心神荡漾。
白清大羞,却也不敢动弹。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洪天宇看着这“只”任由自己“宰杀”的“小绵羊”,虽暂时无法征服,但过过手瘾的想法一直未落,最终右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先抚摸她稚嫩小巧的琼鼻,精雕玉琢、洁白细腻的小耳珠,嫣红柔滑的樱桃小嘴,还有那娇软欲滴的雪颈,每一处的肌肤无不让人目眩神迷,心神俱颤。
终于,在美人呼吸不断急促下,隔着肚兜抚上了胸前那对饱满。
“嗯~~~公子不要!”白清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兰香轻吐,梦呓般地低声呻吟,娇躯轻轻颤抖,胸前几欲破衣而出的双峰颤巍巍的波澜起伏。感觉公子的手似有魔力一般,一股异样的滋味传来,似难受,但又似舒服,公子掌心火热的气息直透入她的肌肤,使她身体如火烧般滚烫。
“清儿,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怎么软绵绵的,摸起来真舒服。”洪天宇嘿嘿笑着发问。
“公子!”白清娇羞万状,双手不知该往哪放,想拿开那只作怪的手,可又隐隐不舍。
洪天宇也不再发问,手腕一转,手掌顺势一滑,钻进肚兜里,一把握住柔软似棉花糖的玉兔。
白清一声婉转娇呼,羞不可抑。她对这个救其脱离虎口的美少年本身就有好感,此刻被他一阵撩拨,早已春情荡漾,香汗淋漓,四肢酥软,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她美眸微张,眼波迷离,玉颜娇红似要滴出血来,娇躯立时软了下去,竟没有一丝气力了。
洪天宇以前太笨,不少事都喜欢事必躬亲,在现代之时一直为帮中大事奔波,从未交过女朋友,直到认识秦妍才告别处男之身。只是好景不长,享受到短暂欢愉过后的他意外来到倚天世界,与秦妍一起那美妙的感觉一直让他回味无穷。圈圈叉叉跟吸毒差不多,没碰过尚且不知其中奥妙,一旦染上之后就很难丢开,洪天宇初尝禁果,而且又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如今此等美女在怀,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他自然免不了使坏,不过下面的“小兄弟”却很不争气,在如此香艳的刺激之下,竟全然没有反应,让洪天宇兴奋之余不免有些谓然。
过了一番手瘾,洪天宇微抬起头,对准那两瓣嫣红似要滴出血来的樱唇吻了下去,入口滑腻而柔软。
白清“嘤咛”一声,小脑蛋微微抬起,媚眼儿如丝,似开似阖,银牙紧咬,发出几声诱人的娇呤。
洪天宇贪婪地吮吸着白清口中的香津,只觉甘醇如丝,妙不可言,而他的手也一直没有闲着,不多时便抵达了少女最神秘的地带。
白清“啊”一声轻唤,竟突然紧搂住洪天宇,由起先的被吻,变为热情回吻,比洪天宇还要兴奋的样子,显是动了春情,她娇声喘喘,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剧烈,娇躯也越发变得滚烫,身体一阵阵酥麻快感油然而生,只觉圣地阵阵骚痒难耐之感传来,似有一股清泉顺着女人最迷人的地方潺潺而出,将她的亵裤打湿了一大片,她无法抑制袭来的羞意,心里暗责自己恬不知耻,身体竟出现如此羞人的反应,但娇躯却不自觉地轻扭蠕动,用最敏感的地方在公子身上摩擦。
洪天宇见她如服了春药,俨然一副动情之状,顿时如被凉水泼醒,自己为满足一时之瘾,这么做未免自私,白清正是发育期的女子,也就是怀春少女,受自己如此挑逗而无法满足,岂不是很难受,当即离开她的双唇,连手也乖乖地抽回,说道:“清儿,睡吧,我现在那根东西还没发育完全,想一柱擎天也不成,等过两年再跟你做那事吧!”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即便武功天下无敌又如何,武功又无法令身体提前“成熟”,唉,无奈之极,无奈之极。
白清只觉一阵空虚感传来,但又似乎松了口气,柔声道:“公子不必难过,清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想要清儿都可以,清儿不介意多等两年。”话才说道一半,嘤咛一声钻进被窝里。经过如此折腾,此时此刻,白清已将洪天宇看作一个真正的“男人”,而非“小孩”。
洪天宇见她如此乖巧,心里好生安慰,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这会竟没有半点淫邪之念。
俩人平躺在床上,谈天说地,在白清的恳求下,洪天宇也跟她说了点武林中的事,白清自是听得又惊又喜,对武林充满憧憬。
不知不觉,已是二更天,在洪天宇讲述武林中有哪些高手之时,疲倦的白清已睡过去了,洪天宇微微一笑,在她额前轻吻一下,头一仰,沉沉入睡。
第023章、江湖无处不在
次日,洪天宇打着哈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两颗乌溜溜的眼睛,不是白清又是谁!问道:“清儿,怎的不多睡会,我们又没什么事,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公子,已经巳时了!”白清笑了笑说道,她觉得很好奇,以前曾听人说过,武林中人都是以打坐作为休息,而且喜欢早起练功,可是公子这位绝世高手却完全不符,赖起床来倒是像个小孩。
“哦,这么久了!”洪天宇打着哈欠起身,道:“清儿,你吃过饭了吗?”洪天宇自从炼成弑神诀之后,早已是长生不老,也就是说,成年之后,成体长到最完美之时,肉身便不再成长,所以他对时间观念看得极淡,特别是来到“新世界”之后,在武当享了几个月福,更是变得偎慵堕懒,完全没有一派宗师的样子,当初在武当之时,武当七侠也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他从不练武,身手依旧如此了得。
“公子还没起来,清儿不敢用餐!”白清表情坚定,红着脸伺候洪天宇更衣,随后从脸盆里将湿毛巾拿起,道:“公子,清儿帮你擦脸吧!”说着,就用毛巾在洪天宇脸上轻轻擦拭起来,又温柔又细致。
“啧啧,那你岂不是饿坏了!”洪天宇听了白清这番乖巧顺从的话,心里自是非常满足,但不免又一阵心疼,道:“清儿,我是个懒鬼,指不定什么时辰起床,以后要是肚子饿了,不用理会我,自己先填饱肚子就成,知道吗?你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挨饿。”
白清听闻公子自称懒鬼,不由“噗嗤”一笑,但见他如此关心自己,把自己当作亲人一般看待,心里不免甜丝丝的,垂低螓首,轻声道:“是,公子!”
洗漱完毕,洪天宇带着白清到楼下用餐,此刻已是午餐时间,客栈的食客甚多,洪天宇听到不少人在议论“铁爪门”被灭门一事,“铁爪门”名声本臭,为祸匪浅,多数人都表示该杀,自作孽不可活,唯有少数人觉得太残忍了点,提到“铁爪门”门徒死相之时,一个两个无不面露骇色。
听着一帮人在讨论自己怎样怎样,又讨论自己相貌如何,有人说是少年侠客,有人说是隐士高人,因看不惯“铁爪门”为恶,故而杀之,洪天宇不禁哑然,望见一旁的白清,见她面色异样,饭菜仅吃到一半便咽不下去了,必是回想起血腥场面,他心里暗暗自责,又下了决心,以后有女子在身旁,而自己又非杀某人之时,仅以内功杀之便可,务必不能见血,即便见血,亦不可将对方碎尸,残忍手法,女子一般无法接受。
酒食用毕,洪天宇丢了锭大元宝给店小二,吩咐他去雇辆马车,店小二拿了赏钱,自然屁颠屁颠地跑了。
有钱好办事,不多时,一辆还算宽敞豪华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赶车的是一个老伯,长相老老实实,但还没算精神,洪天宇甚是满意,在客栈买了五大坛子好酒,还有一些现成的干粮小菜,全部搬到马车上,拉着白清就钻入车内,五大坛子好酒,又有俩人在车厢里,却仍显得极为宽敞,洪天宇对车夫道了“大都”二字,便拉上车帘,躺了下去,将脑袋枕在白清的大腿处,柔软无比,舒舒服服地闭起双眼。
白清虽说害羞,但经过昨晚一事,已放开很多,早把公子当成“自己人”,此刻见其动作如此暧昧,也不制止,任其枕在自己大腿处,纤手伸出,轻轻揉着公子的太阳穴,为其减轻疲劳。
洪天宇也不睁眼,嘴上却抹上一丝笑容,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俏脸,说道:“清儿真乖,我洪天宇捡到宝了,今后一定好好疼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清儿是公子的人,伺候公子是理所应当之事。”白清又羞又喜,手上越发卖力了。
马车沿着官道,悠悠哉哉地朝大都方向走去,在洪天宇特别嘱咐下,车夫赶得很慢,比走路快不到哪去,不知走了多远,白清突然问道:“公子,江湖好玩么?”她昨夜从公子口中听了很多武林上的事,什么武当派啊,峨嵋派啊,少林派啊,无一不让她好奇,还有那许多稀奇古怪的武功,以及屠龙刀和倚天剑,也让她既好奇,又想开开眼界。
“谈不上好玩不好玩,江湖中充满腥风血雨,充满仇杀,也充满侠骨柔情。或许,以武功高强者而论,江湖的确是个好玩的地方。”洪天宇张开眼睛解释道,但他自个也一知半解,江湖好玩吗,如果武功高强,是挺好玩的,最让他心动的便是“英雄救美”,再下来便是装逼充大侠,但若武艺低微,江湖无异于凶险非常,稍微不甚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洪天宇幸亏有神功护体,这才敢孤身走南闯北,否则岂会如此逍遥快活。
白清又问:“公子,我们何时可以看到江湖。”
洪天宇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粉脸,道:“何时可以看到江湖,哈哈,清儿这问题问得真可爱。”
白清疑惑,一脸不解道:“难道清儿问得不对吗?”
“清儿,其实江湖无处不在,我们现在就在江湖中。”洪天宇解释道,白清不过是商家之女,待字闺中,平日里极少出门,不懂江湖,或把江湖之意曲解亦非为过。
白清眨了眨眼,茫然道:“这里?”
洪天宇点点头,笑道:“人即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恩怨即是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江湖无处不在,江湖就在我们身边,我们眼下便是在闯荡江湖,清儿,明白了吗?”
“明白了,照公子这么说,其实江湖一点也不神秘。”白清道,心里不觉有些失望,原来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生活在“江湖”,本还抱着浓浓的憧憬,这一刻却慢慢淡化了。
“江湖的确没什么神秘的,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事,就像昨个,我在客栈教训几个企图调戏你的白痴,想必在大江南北是每日发生,江湖险恶,遇上我算他们倒霉,倘若遇上软柿子,恐怕小命都没喽。”洪天宇道。
“原来这就是江湖,不是打家劫舍,就是劫富济贫,不是奸淫掳掠,就是拔刀相助。”白清喃喃自语,失望之极,江湖,一点也不好玩,太危险了,不过转而想到公子神功无敌,跟着他自然不受人欺负,心里不免一阵喜悦。
洪天宇看到小丫头面露失望,笑道:“清儿,虽说江湖没甚意思,但武林中却极有趣呢!”
“武林!?”白清不解,武林莫非与江湖不同么,问道:“何为武林!”
第024章、计划九阴
洪天宇愣了一下,他身为现代人,其实对武林一事知之甚少,头都想大了也不知如何解释,见白清面色古怪,似乎不相信他一个绝世高手会不晓得何为武林,他沉吟半晌,道:“武林与江湖不同,江湖是一个世界,虽然武林也在江湖之中,但武林仅仅是江湖中一个渺小的圈子,只有身怀武艺者才能迈进武林之中;江湖以有权有势者为尊,武林以武功高强者为尊;江湖以欺压良善为荣,武林以欺善怕恶为耻,以路见不平为荣;江湖中不需要武艺,有钱有势即可拉拢武林高手作为打手,武林则提倡武艺精湛,掌门的武艺必定远高于门徒;江湖中多为小打小闹,人多欺负人少,武林反之,武林亦有门派纷争,不过多为掌门与掌门之间切磋善了,谁胜了,谁就有资格说话,所以说,武林与江湖是不可以并论。”
“那,那,咱们何时能到武林中去。”白清激动地道,似乎对充满侠义的武林很感兴趣。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有武林高手的地方就是武林,眼下此处正好有我这个武林高手,这条官道由原来的“江湖”升华到“武林”了。”
白清顿时:“……”但公子这话似有道理,白清是“门外汉”,找不到话来辩驳。
“清儿,咱们先去大都走走,回来之后,便带你去武林中名声最响的武当派!”洪天宇眯着眼道,享受着白清娴熟的按摩手法。
“好啊!”白清一脸兴奋,顿了一下,轻声喊道:“公子!”
洪天宇道:“何事?”
“公子,你能不能……”白清犹犹豫豫着,似有什么话不好开口。
“干嘛!”洪天宇疑惑地望了她一眼,见白清面泛桃花,一副娇羞万状的模样,似明白了什么,嘿嘿坏笑道:“是否昨夜摸得你舒服,现在又想要了。”言罢,手已成爪,握住一只柔软如棉的酥胸。
“不是!”白清大窘,但还是任其握着自己的丰满,嗔道:“清儿是说,你能不能教我点武艺,清儿也想在天上飞。”听了那么多武林事,白清对“神秘”的武功充满好奇,特别是“飘飘欲仙”的轻功,更是让她喜爱无比,但她从公子口中得知,很多人的武艺是不便外传的,故而不太敢开这个口。
洪天宇恍然,道:“你想学!”白清自然点头,眼里闪烁着期望的光芒。洪天宇皱了下眉头,说道:“普天之下,莫过于我的武功最为厉害,但我的武功太过霸道,仅适合男子修炼,女子练之无益,反倒有害。”
白清不由噘起了嘴,似有些失望的样子,洪天宇揉捏着她胸前的饱满,脑里却在思索,如何找到合适的武功给清儿修炼,虽然自己能保她周全,但事有万一,自己不可能做到寸步不离,教她习武势在必行,沉吟半晌,缓缓道:“清儿,我给你讲个故事!”
白清不解,为何议论武功却成讲故事了,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竖耳倾听。
洪天宇道:“江湖传言,当年神雕大侠杨过退隐之后,剑赠于大侠郭靖和女侠黄蓉夫妇以抗蒙入侵,时乃宋末,蒙古入侵,郭靖黄蓉夫妇号召天下武林人士死守襄阳,但已无力回天。眼见城将破,于是请一位高人熔玄铁重剑加天下奇特精金,铸成一刀一剑,刀名屠龙,剑号倚天。刀剑除了锋锐无比外,还有强磁性,挥舞可吸铁丸之类的暗器,郭靖黄蓉夫妇在两把兵器中分别藏入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和武穆遗书,谁能取得,便可以推翻蒙古政权,光复汉人江山,雄霸天下。并在江湖上散布“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话。襄阳城破之后,倚天剑一直为郭靖之女郭襄带于身边,后创下峨嵋派,倚天剑于是作为峨嵋派的传派至宝。而屠龙刀则从此留落江湖,因为“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之传闻,引起无数人争夺,从此,武林中人不分正邪,为了争夺这两把绝世兵器,掀起无数的腥风血雨,屠龙刀最终落入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金毛狮王手中,倚天剑则由峨眉现任掌门灭绝师太继掌,相传只有刀剑相砍,才能取出刀剑之中的宝物,普天之下,这一绝密,只有峨眉掌门灭绝师太和我二人知晓。”
白清眨了眨眼,问道:“公子是想得到倚天剑和屠龙刀,取出里面的兵书和武功秘籍。”白清也不问他为何知晓别人门派的秘密,在她眼里,公子小小年纪便如此了得,知晓这个秘密也无可厚非。
洪天宇点点头,道:“屠龙刀暂且搁下,但倚天剑中的九阴真经却势在必得,九阴真经乃当年黄裳穷数十年所创,是当世仅有的能与九阳神功、易筋经相抗衡的绝世武学,由于真经载有破解各大门派武学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学总纲,一出世便引起江湖群雄的争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后来,中神通王重阳,为免江湖仇杀不断,提出华山论剑,胜者为天下第一高手,并可拥有九阴真经,当时参加比试的,分别为,桃花岛岛主‘东邪’黄药师、西域白驼山山主‘西毒’欧阳锋、大理皇帝‘南帝’段智兴、丐帮帮主‘北丐’洪七公,五人经历七日七夜的论剑,四大高手均被王重阳折服,推王重阳为天下第一高手,并得到九阴真经,须知,这五人都是当年有数的高手,似他们这等身手,都如此觊觎九阴真经,由此可知其威力何等惊人,待大都回返之后,我就去峨眉取来给你修炼。”
白清心里一喜,但又道:“多谢公子,公子待清儿真好。”低头在洪天宇嘴唇上点了一下,马上红着脸移开,继续道:“不过,公子方才不是说了,只有刀剑相砍才能取出宝物,况且九阴真经乃峨眉的不传之秘,连灭绝师太都无法习得,她又岂肯借给公子呢?”
洪天宇大喜,这丫头总算肯主动了,他舔了舔唇间的余香,阴险地笑道:“灭绝师太是老顽固,岂肯相借,是偷!”
“偷!”白清双眼睁得圆圆的,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洪天点头,轻轻揉捏白清胸前的红豆,笑道:“其实,想偷倚天剑者何止我一人,只是别人碍于灭绝师太的武艺,不敢冒险而已,但我就不同了,论武艺,我高出灭绝何止一筹,再者,我有一招,可隔墙取物,不必刀剑相砍,亦可将手探入宝剑暗格之内,取出九阴真经,嘿嘿,而且倚天剑不会有丝毫痕迹,神不知鬼不觉,即便灭绝老尼也无法发觉。”
白清被挑逗得娇躯滚烫,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忍不住呻吟:“嗯……真厉害……哦……”
“你是夸我调情手法厉害,还是夸我隔墙取物厉害,倘若是隔墙取物,我如今尚未使出,夸之未免过早吧!”洪天宇嘿嘿淫笑道。本身就相互存有好感的男女间,只有一层薄薄的隔阂,经过昨夜一事,隔阂尽消,俩人关系突飞猛进,亲密得不得了,洪天宇如今不管在白清身上做何事,都不必担心她会因此而生气。
胸前的饱满不断被侵犯,白清酥麻难忍,面如火烧,双眸似蒙着一层雾气,妩媚动人,娇喘吁吁道:“当然……当然,嗯啊……是……隔墙取物……嗯……!哦……小色狼……”白清口是心非,笑骂洪天宇是小色狼的同时,纤手竟忍不住摩挲起他俊俏的脸,俨然似发春小猫的样儿!
第025章、惩戒恶僧
坚州到大都有直通官道,道路宽敞,若以快马急行,不到半日就可到达,但洪天宇刻意放得很慢,车夫以乌龟爬行的速度赶车,整整走了七天才进入大都。
洪天宇给车夫五十两银子,把车夫打发回去了,他出手一直都很阔绰,兴许是现代养成的习惯,另外一点则是,不知挣钱的辛苦,这点银钱都是山贼打劫而来,如此大把花费出去,自是不会心疼,如今山贼正勤练武艺,打劫目标逐渐扩大,或许连劫镖的勾当都敢做,将来钱财用尽,只消回去点收即可,洪天宇虽与山贼划清界限,但眼下看来,他跟山贼首领没甚两样。
车夫收了银子,千恩万谢地将马车往回赶。
洪天宇带着白清,找了家比较高档的客栈投宿,也不急着去打听赵敏下落,汝阳王府仅此一家,要问到地址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么多天都耽搁了,也不急于一时。
大都乃元朝京城大都,帝皇之居。因元人本身种族人口并不太多,而且在西征到欧洲,北伐到俄罗斯,南征到南宋全国,要分派各地统治的人才,根本就非常缺乏。因此,就把原先西征途中早期投降过来的人,都派出到中国各地,充当统治的官吏,所以使得中国成了人种血统大混合的时代。大都内,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街道上,客栈里,许多都是黄发碧眼之辈,还有不少西域番僧在街头欺凌弱小。
至于西域番僧为何可以横行无忌,完全是因当年忽必烈进兵西藏,受西藏密教番僧文化的感染,非常信仰,西域番僧自是倍受尊崇,到了统一中国以后,便和西域的番僧共治中国,把大小的番僧分布全国各地,主导各省、州、县的教化。
而番僧是以原始西藏密教的“红教”为主,大都从事男女合参的“双身法”,又得皇上圣旨,金口许诺,倚仗蒙古人的势力,使这些戒行有亏的番僧,得以仗势奸淫妇女,横行不法,欺压汉人。这些已是人所共知之事,在京城之中更是肆无忌惮,斗殴杀人,酗酒闹事,无恶不作,虽名誉上是僧人,但与那些江洋大盗无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洪天宇和白清坐于客栈通风处就餐,屁股尚未坐热,就有几个不长眼的番僧淫笑着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直逼白清,嘴上污言秽语:“小妹妹,你是哪里人,长得可真漂亮啊,嘿嘿,跟佛爷回去如何,佛爷一定让你欲仙欲死,让你知晓做女人的乐趣。”言及于此,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抓向白清胸前。
客栈中的食客无人敢拔刀相助,不敢得罪这京都恶霸,自顾着喝酒吃肉,仿佛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他们久居大都,西域番僧为非作歹之事见得多了,但凡汉人女子中较标致者,若无靠山,只要出门被碰上,哪个不受西域番僧凌辱,即便个别靠山较硬者,若被西域番僧瞧上,仍无法逃脱“狼爪”,汉人女子在大都的命运是最凄惨的,西域番僧身后有皇帝撑天,自是无所畏惧,又有何人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当然,得排除武林人士,武林中人以反元为主,即便方外之人亦是如此,连蒙古皇帝都毫不惧怕,又岂会将西域番僧放在眼里,所以西域番僧一般都不敢招惹武林中人。
“啊!”在坚州之时,白清也见过几个出言调戏的恶霸,但每每都是三拳两脚被公子打发,可何时见过如此猥琐的僧人,竟不顾旁人眼光,说动手便动手,不由吓得面色发青,竟因害怕的缘故,忘了躲开正逼近自己的手。
如此恶僧,着实可恶,洪天宇冷眉一挑,在白清尖叫声中,已出手如闪电般迅速,一把抓住番僧企图作恶的手,猛一发力,但听咔嚓几声,恶僧手骨已尽数被折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飞出去,重重地摔于地上,五脏六腑惧裂,其余几个番僧无不大惊失色,不想竟有人敢在大都跟他们为敌。
其中一个番僧恶言问道:“小子,你是何人,胆敢管我们的闲事,莫非嫌命太长,想佛爷送你一程。”说话之时,却是倒退了两步,显然是想挽回面子,又害怕跟刚才那个番僧一样下场。
洪天宇喝了口酒,撇了白清一眼,缓缓道:“在下初到贵地,不想招惹是非,这位姑娘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几位佛爷可否给个薄面,去他处寻找‘猎物’!”不论对方是何等大奸大恶之徒,洪天宇总会先礼后兵,就像前段时间被灭门的“铁爪门”一般,先是好言拜会,而后以狠辣手段灭门,此等作风,才是大男儿所为。
白清闻言,又羞又喜,打从心底笑出来,虽竭力克制,但抿着的小嘴却出卖了她,可见白清很乐意洪天宇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是他的妻子。
“年纪轻轻就懂得男欢女爱,小子果然好色成性,不过,如果佛爷没猜错,我看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是否需要佛爷发发善心,帮你满足娘子啊!”一个番僧嘿嘿淫笑。
“小子,佛爷看上你家娘子是你的福气,你最好把她交给咱们,否则别想安然离开大都。”方才说话还底气不足的番僧,此刻见对方语气似有服软,于是立马叫嚣起来。
“是吗?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洪天宇道。
“怎么,莫非你答应了!”那个番僧愕然,原来这小子是软柿子,方才胆敢出手伤人,或许并非出于内心,而是一时没看清他们的来头。
洪天宇摇头。
“那是何意,小子,你最好别耍佛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番僧大怒。
“我不想说太多的闲话!”洪天宇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神态自若,淡淡道:“人,我是不可能交给你们,若不想死,就滚出去。”他这几句话看似说得平平淡淡,却蕴藏着浑厚的内力,直逼那几个西域番僧,尚在一旁站着的几个西域番僧只觉一股纯阳之气汹涌而至,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震得五脏六腑几欲俱裂,难当至极,一时没能忍住,口中吐出鲜血。几个西域番僧面色苍白无血,知遇上绝世高人,久留于此只会丧命,连连逃出,扶起客栈外倒地不起的另一名番僧而去。
洪天宇暗暗冷笑,小爷方才使出阴招,这几个番僧将来休想“行恶”了。
客栈食客不明所以,不清楚西域番僧为何突然吐血逃跑,只有几个习武之人知晓,这个小孩内功不凡啊!
虽说女子大多见不得血,但白清前段时间见过“炼狱”般的屠杀场面,此刻见几个番僧吐血,根本不会有丝毫不适,她连望都没望地上的血迹一眼,双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洪天宇,她发觉此时的公子太有气质了,相信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心升喜爱,特别是方才喝退西域番僧时的口吻神情,无不充满王者霸气,哪有半点十岁孩童的调皮活泼样。
洪天宇给自己斟了杯酒,仰起脖子喝尽,淡淡地撇了一旁吓呆的店小二一眼,不急不缓道:“小二,我不想对着一滩血迹用餐!”
“是,是,小的这就打扫干净!”平民百姓最害怕的绝非官府,而是武林人士,因为武林人士都是刀口上过活的,对性命看得极淡,而且性情难以琢磨,指不定何时动怒便要杀人,店小二心里畏惧,慌忙提了桶水,三两下将血迹冲洗干净。
洪天宇早已看出白清的异样,他也不点破,自饮自酌,作出全然不察的样子,小丫头由原来的感恩,变成痴恋自己再好不过。
第026章、小赵敏
是夜,洪天宇和白清在床上“缠绵”片刻,见天色渐渐转暗,以这几月来的古代生活,不难看出是戌时,用现代时间而论,便是七点来钟的样子,他估算一下,夜黑风高,是时候去汝阳王府看看了,当即起身,却被白清一把拉住:“去哪!”
“你先睡,我出去一会!”洪天宇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从坚州那晚过后,这小丫头变得越发粘人了,仿佛一刻都无法离开自己的样儿。
“我害怕!”白清轻声道,双眼睁得圆溜溜的,如璀璨的星辰般明亮,似乎给黑暗的房间照亮了盏明灯。
洪天宇在她柔腻的双唇上点了一下,嘿嘿笑道:“别怕,房间里设了结界,别人无法靠近,你先乖乖在床上休息,我去去便来,回头再跟你玩“游戏”!”他口中的‘游戏’不消多作解释,即是俩人相互抚摸,比忍耐能力的‘游戏’,如此龌龊,自然是他先提出的。
白清“嗯”一声点头,道:“早点回来,清儿等你。”白清也不过是撒撒娇罢了,若公子有事要做,她也不会阻拦的,她虽年轻,且足不出户,久居深闺,但从小受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教诲,知晓男人做事,女人自是不该干涉的。
洪天宇见白清如此乖巧,大男子主义自是大为满足,比“当年”吞并一个黑帮之时要兴奋几百倍。其实他“当年”权势倾天,即便要天下美女亦是唾手可得,但他却一直孤身一人,也不全然是因为处理帮务之事,另一原因是难以寻得温顺乖巧的伴侣,在现代女子中,越是漂亮的女子,便越不符合他大男子主义的要求,而在现今这个年代,“三从四德”的女子比比皆是,当真妙不可言。
他自然清楚,在现代之时,若女子跟了他,自然不敢在黑帮教父面前造次,不过表面装出来的,或碍于自己权势而装出来的并不可爱,他希望找到真正内心“三从四德”的媳妇,可封建社会已然过去,找到如此贤妻谈何容易,当然,秦妍是无数女子中非常渺小的例外,也数他命好,在如此开放的年代,也能找到温柔贤惠,守身如玉,美丽大方的女子。他初识秦妍之时并未道明身份,直到俩人关系确定,才一一说出,秦妍由始至终始终没有半点做作,她是个好女子,洪天宇欣慰白清的同时,又想起初恋情人,心里感慨万千,研研,你还好吗?
白清发现公子似有异样,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明所以,却知公子似想起什么往事,遂轻声唤道:“公子,你有心事。”纤手已握住公子的手,轻轻摩挲着。
洪天宇暗暗叹了口气,将思念之情埋于心底,道:“没有,我看到你如此听话,心里高兴,高兴!”言罢,哈哈一笑,在她胸口抓了一把:“睡吧,我去去便回!”话音未落,身形一晃,人已消失在房间里,正是他的拿手绝活“瞬间移动”。
……
漆黑的夜空中,一个如同鬼魅般的人影急速遁过,转眼即到一处非常宏伟豪华的府邸上空,府邸大门上高高的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汝阳王府”四字。
居高临下俯视,可以看到汝阳王府内外守卫森严,高墙外几十名卫兵来回巡视着,王府内每庭每院亦是如此,唯独几个庭院只有婢女,想是女眷居所禁止男子入内。
洪天宇嘿嘿一笑,如此看来,找到赵敏就轻松多了,不必挨个庭院找了。
他看准机会,趁守卫不注意,已静悄悄地落入其中一个庭院里。
汝阳王府规模宏伟,随便跨进一个庭院便有如身处皇宫一般,花园、假山、荷塘、楼亭,一应俱全,真是极品居所。
洪天宇信步走在庭院中,优哉地欣赏美景,不时发出啧啧的赞美之声,悠然自得,就像此间主人一般,全然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模样。
走到近处假山旁,洪天宇谨慎地左右望了下,见远处的婢女没瞧向此处,遂脱下裤子,把宝贝取出,轻轻握住,口中嘘嘘有声,竟一时憋不住,胆大妄为地到汝阳王府后院小便来了。
湍急的液体,哗啦啦地流着,似山林中的小溪流水一般,悦耳动听。
正排放到一半,身侧十米处一间房门“呀”的一声开了,房内的光亮不由映射过来,虽灯不亮,却足以让人看出,假山旁有一小孩不知在做何事。
洪天宇耳尖,听出一人正蹑手蹑脚地朝自己靠近,他心下一惊,想穿起裤子逃窜,可眼下解手到一半如何停下,只得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加快排放速度,不理会身后逐渐逼进的“敌人”。
“你是谁?”身后一道稚嫩柔美的声音传来。洪天宇只觉声音悦耳动听,似小溪流水,潺潺流入耳里,甚是好听,不难听出是一个小女孩发出的。他不敢回头,赶忙憋住剩余的尿意,敷衍着道:“过路的,过路的。”
“过路,过路为何会跑来王府后院。”稚嫩柔美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点不解,声音越发近了,显然小女孩正步步逼近。
“小孩别问这么多,回房睡觉,不然打你屁股。”洪天宇训斥道,本应排放的东西却被憋了回去,他此刻难受之极,脾气自然暴躁了点。
“你是坏人,阿爹都不会骂我的,你居然敢骂我。”小女孩气呼呼地跑到洪天宇身前,指着他褪到膝盖的裤子,道:“你为何把裤子脱下呀!”小女孩很天真,若是大人,恐怕早就大喊“淫贼”了,但她此刻却一知半解。
洪天宇尴尬不已,但此刻见小女孩已近身前,还是打量了一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年纪轻轻,却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她眼睛大大,似会说话,秀鼻挺挺,小嘴红润,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好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果真天生丽质,将来必定是美人胚子。洪天宇对美人一向偏爱,见小姑娘生得可爱,口气也放好了一些,道:“自己看,嘘嘘!”言罢,上下晃了下那话儿,,再也憋不住那“湍急”的液体,也不管是否有人看着,憋足了气,加大马力,一阵稀里哗啦,排放得一干二净。
洪天宇长吁了口气,喊道:“爽!”
小女孩噘着粉嘟嘟的小嘴,俏脸儿红红的,指着他的下身,气呼呼地骂道:“你,小流氓,坏人,不知羞,居然跑我家里来……”说话之时,两颗大眼珠却滴溜溜地盯住不放,似要将那个从未见过的古怪“小玩意”摸索清楚。
洪天宇舒爽地抖了抖身子,拉起裤子,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小姑娘,你家后院这般大,借个地给我小便也无伤大雅,何必如此小家子气呢?”言及于此,突然愣住,呃了几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什么,你,你家!?这,莫非你这小家伙是……”
“郡主,快回房就寝,不然王爷该责怪啦!”
洪天宇的话尚未说完,一名婢女从小女孩房间走出,匆匆而来,显然是小女孩晚上睡觉不安份,又悄悄溜出来玩,贴身婢女察觉之后才赶忙跑出寻找。
不过,洪天宇此刻无暇考虑小女孩是否贪玩,而是觉着颜面尽毁,汝阳王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这个小女孩既被婢女称作“郡主”,显然是赵敏无疑,他立时哭笑不得,他只是方便一下,不想竟被赵敏给瞧见,而且还看得如此仔细,想必那话儿的尺寸她都晓得,如今她年纪尚幼,纵然不会觉着有太多不妥,但将来可就难说了,没准,将来自己在她眼中,将会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色狼。
第027章、在下就是夫君
婢女的声音刚落,洪天宇身影一闪,已消失无踪,躲进假山里。
赵敏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地望着,小脑袋又左瞧瞧,右探探,始终找不到方才那个男孩跑何处去了,于是狠狠跺着脚,指着不远处小跑而来的婢女,娇声喊道:“讨厌,谁让你过来的。”赵敏自小生在帝王之家,深受英雄而开明的父兄宠爱,难免有些刁蛮任性,脾性自然要比一般人大,如今虽说年纪尚幼,但脾气却挺大的,眼见方才的男孩消失不见了,不由将气发泄到婢女身上。
婢女见小郡主发怒,不免一阵后怕,畏畏缩缩地立于赵敏身前,连头也不敢抬起,颤声道:“郡,郡主,奴婢见郡主独自出房,担心会有危险,所以……所以……”
“这里是汝阳王府,怎会有危险,就算有坏人也潜不进来。”赵敏噘了噘小嘴,小脑袋又是一阵乱探。
“郡主在找东西么!”婢女疑惑地问。
“都怪你,人都被你吓跑了!”赵敏责怪道。
“人,什么人呀,郡主,难道有刺客吗?”婢女吓得面色都青了,急忙护在赵敏身前。
赵敏急忙捂着嘴,一边摇头,一边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人也没有,我是说小鸟,小鸟都被你吓跑了。”长大后的赵敏是很聪明,但眼下终究是个小孩,即便再聪明,也会出现口快说错话的毛病,洪天宇在假山上见她如此可爱,暗暗发笑。
婢女见郡主神态古怪,立时满面疑云,但未追问到底,只道小孩贪玩胡闹,汝阳王府守卫森严,外人岂能闯入,即便绝世高手闯入,也不至于没有半点风声,须知,汝阳王府可是高手如云,等闲之辈在门外便被格杀,遇上高手,也不消片刻便被围堵,岂会有命来到后院而不被察觉,如今王府上下一片安宁,想是没事发生,当即拉着郡主的手,说道:“郡主,天色不早了,回房就寝吧。”
“晚上我一个人睡,不要你伺候了,你去隔壁房休息吧!”赵敏说道,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呆会再出来慢慢找。
“郡主,那怎么行,王爷会怪罪的。”婢女急忙说道,心里却想,若是别人倒也无妨,但郡主却是万万不可,别看她年纪还小,但实在是太调皮了,要是没人守着,指不定闹何等大事。
“我是郡主你不是,我说行就行,要是再敢多言半句,天明就把你赶出王府。”赵敏威胁道,一副小脸装得无比严肃,让人觉着又好笑又好气。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婢女不知如何是好,倘若郡主今夜独自就寝,惹出什么大事,她自然难辞其咎,但若不听郡主的话,又万万使不得,小郡主深得王爷宠爱,在汝阳王府,小郡主说的话份量极重,有谁人胆敢违背。
“别只是啦,我回房去了,别跟来哦!”赵敏转身就走,关好房门,不让愁眉苦脸的婢女进入,婢女在门外喊了句‘郡主好好休息,别乱跑啊!’,待得郡主答应之后,才无奈地到隔壁厢房去了。
婢女房门刚刚关好,调皮鬼赵敏就悄悄地溜出来了,四下张望一遍,蹑手蹑脚地向假山走去,全然没有郡主是样,反倒像个入室“小毛贼”。
“喂,坏人,你在哪,快出来呀!”赵敏左盼右顾,小声地叫喊。
……
“喂,坏人,你在哪,快出来呀,这里没外人,快出来吧,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叫了几遍,始终不见踪影,赵敏气呼呼地噘起小嘴,嘟囔道:“胆小鬼,一个小婢就把你吓跑了。”
赵敏见人已消失不见,只道他逃远了,只得失望地回房。可是当她关紧房门后,却撇见小男孩正躺在秀榻上,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赵敏脸蛋一红,惊叫道:“啊,你怎么进来的,我刚才明明……”话没说下去,已被一只手捂住,洪天宇伸出食指,放到嘴边,轻声道:“小声点,若被婢女听见,如何是好!”
赵敏心里惊讶他的速度,但还是连忙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大声叫喊,洪天宇这才松手,赵敏好奇地望着他,问道:“你是谁,为何跑到我房里来!”
洪天宇重新躺回榻上,闭起双眼,不急不缓道:“我是你哥哥,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特意来看你的。”
赵敏一愣,以往哪个人见了她不是卑躬屈膝,胆战心惊的,可眼前这男孩居然如此大胆,在王府后院随地小便不说,还随便爬到人家床上就寝,赵敏小孩好奇心重,且从未见外人能进入后院,另一点则是,她莫名地对男孩升起好感,觉着他不但不会伤害自己,反而让自己很有安全感,在他身边,似乎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于是脱了靴袜,跳到榻上,趴在男孩身边,双手托着下巴,噘嘴道:“你才不是我哥哥呢,我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洪天宇一把将赵敏抱入怀中,用脸轻轻蹭着她粉嘟嘟的嫩脸。他也不知为何会对一个小女孩起色心,也许是提前知晓赵敏长大后是个绝色美人,所以才会如此“性急”吧。
赵敏连连挣扎,连叫几声放手,却发现坏人越发抱紧了,当下小眉一颦,道:“快放手,不然我要喊人啦!”
“哥哥抱下有何不可,又不会吃亏,倘若你舍得哥哥被万箭穿心,便大声叫喊吧!”洪天宇努了努嘴,不但没将手松开,反倒抱得更紧了,似要将小丫头融入体内的样子,不过这丫头力气蛮大,不难看出习武时日不短。
赵敏几番挣扎未果,又不敢真个大叫,怕引来王府侍卫将他杀了,无奈一叹,嘟嘟嘴道:“你又不是我哥哥,再说了,娘亲说过,除了夫君以外,不可以跟陌生男子在一个床上躺着,更不可以让他抱。”
洪天宇乐了,当下笑问:“小丫头,你懂得什么是夫君么?”
赵敏摇头,一脸茫然,很显然,她娘亲并未告诉她夫君的真正意思,或许说了她也无法明白,毕竟如此高深的学问,绝非小孩子可以理解的。
洪天宇脑筋一晃,邪念闪过,嘿嘿笑道:“天下间竟有这等巧事,嗯,这个,在下便是夫君!”
“你是夫君?”赵敏问道,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个不住,想瞧清楚夫君跟别的人有什么区别。
洪天宇严肃地点头,道:“没错,在下正是夫君,乖了,叫声夫君来听听。”他心里却想,赵敏聪明精灵,而自己一贯以强硬手段处事,不善阴谋诡计,等她长大之后,计谋上吃亏的必定是自己,如今趁她幼小,在“计谋”上占点便宜也是人之常情。
“夫君!”赵敏盯着他看了一会,似在看他是否撒谎,好一会儿,见他目光清澈,显然方才之言语毫无虚假,终是在粉嘟嘟的小嘴上吐出两字,声音轻柔婉转,仿佛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雾那样温柔,又像是情人的蜜语那样芳醇,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洪天宇听得骨头都酥了,内心更是澎湃激动,呆立着望向她粉嘟嘟的小嘴。
终于,情难自己,忍不住抬起头,狠狠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香醇润滑的滋味直涌上来,小丫头一双眸子睁得圆溜溜的,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又似乎不明白‘夫君’这是何意。
洪天宇爱煞这丫头了,恨不得将她吞下,此刻哪管得了许多,含住她柔嫩滑腻的两片樱唇,就着狠狠吮吸起她口中的香津,只觉甘醇如丝,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他心里默念,敏敏啊敏敏,你早晚是我洪某人的娘子,被我轻吻应该不算过份吧!
第028章、戏逗小赵敏
洪天宇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只觉柔软而又滑腻。
小丫头不识其间美妙,亦不知该如何防备,排贝似的玉齿半开半阖,恰好给了洪天宇侵犯的机会,他大喜之下,舌头一顶,已然滑入赵敏的小口里,找上那条小巧柔腻的粉舌,便是狠狠吮吸几口。
良久,良久,赵敏小脸憋地通红,似很难受的样子,两只小粉拳雨点般地捶打男孩胸膛,洪天宇知她闭起太久,赶紧松嘴,小丫头如获新生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的红潮也渐渐褪去,见小丫头如此可爱的样子,他不觉“噗嗤”笑出了声。
赵敏重重喘了几口新鲜空气,娇嗔着在男孩胸前打了一下,道:“你干嘛呀,人家都快憋死了。”小赵敏居然撒起了娇。
“对不起,我情难自禁,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洪天宇摩挲着她的俏脸,柔声笑道。
“什么是情难自禁?”赵敏擦了擦被亲得几欲肿起的小嘴,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但听他夸自己可爱,终是忍不住,开心地问道:“我真的很可爱么?”
“对,可爱,爱死夫君我了!”洪天宇嘿嘿笑道,右手在敏敏粉背上不住抚摸游走,轻柔而细致,不敢使出丝毫力气,似乎怕稍用点力便会伤着这个小美人。
赵敏咯咯一笑,伸手拍开他使坏的手,嗔道:“很痒啦,别乱摸。”说着,又摸了摸自自己的小嘴,红着脸道:“你是坏人,为什么亲我。”
洪天宇抓住她柔滑的小手,严肃道:“我岂会是坏人,我可是你的夫君呀,难道你娘亲没跟你说吗,夫君亲娘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是因为疼你才把持不住的。”洪天宇心里觉着自己够坏的,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欺骗一个小姑娘,但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小赵敏实在太可爱了,他哪里抵受得住小狐狸精的媚惑。
“娘亲是这么说的。”赵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马上又道:“不过,娘亲说要成婚论嫁之后才能跟夫君亲热,虽然你是夫君,但还没娶我过门,怎么能亲我呢,唔……”说着说着,小脸竟一阵阵发烫,羞怯地捂起双眼,全然没有一个七、八岁单纯小女孩的样,倒像个热恋中的少女般羞涩。
洪天宇目瞪口呆,这丫头一会单纯得似张白纸,一会又变得如此成熟,变化莫测的性格实令人难以琢磨,接口道:“宝贝儿,将来我一定娶你,现在亲几口也没甚大事。不过你一定要记住,除我以外,别让其他男子亲,甚至连手都不准别人碰,知道吗?”
赵敏嗯了一声,使劲点头,表示只会让“夫君”一个男子碰,洪天宇欢喜一笑,又道:“还有,夫君今日来此也要保密,不可透露给别人知晓,包括你娘亲也不能告诉,明白吗?”
赵敏睁大眼睛,奇怪道:“连娘亲也不能说吗?”
洪天宇摇摇头,道:“不能,要是被你娘亲知道咱俩提前亲热,她会很生气的。”
“嗯,敏敏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今晚我一个人在睡觉,什么人也没见着。”闻言,赵敏认真地点头,似乎也怕被娘亲知道,她提前跟“夫君”亲热。
“真聪明!”洪天宇夸奖道,如此看来,这丫头聪慧精灵绝非全然是后天培养的,也有一部分是与生俱来的,由她此刻随机应变的本事就可以看出。
见“夫君”几番夸赞自己,赵敏满脸得意之色。洪天宇按耐不住寂寞的手又开始行动了,此次的目的竟是敏敏尚且平平的胸脯,这丫头倒也毫不不避忌,任其抚摸,也没露出不适的表情,直到男孩将手移开,方眨眨眼,问道:“夫君,你以后都住在这里么!”
赵敏如今还是小孩,发育程度为零,摸上去除了光滑细腻之下,什么手感都没,与摸自己的胸脯没什两样,洪天宇暗骂自己禽兽不如的同时,怏怏地将手移开,环入她的后背,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抱紧了她,好半晌才回道:“不行,夫君还有大事要办,呆会就要离开,或许这几年都没法来看你。”
“不要,人家不让你走嘛!”赵敏环住他的脖子,娇声撒娇道。敏敏的声音妖媚中带着柔和,柔和如轻风,本身就如同天音,此刻又如此嗲声嗲气,洪天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骨头又是一酥,仿佛全身的力气在她身上都使不出来,他镇定心神,道:“男儿志在四方,若整日在此享福,将来难成大器,宝贝儿,你也不希望夫君是个没点本事的人吧!”
“敏敏知道,敏敏一直以来都很敬佩祖先成吉思汗大帝,也希望夫君像他一般是位大英雄,不过人家舍不得你走,你走了,人家又要孤零零一个人了。”赵敏用自己的脸在男孩脸上蹭了蹭,美目流转,娇滴滴地道:“况且夫君武功盖世,比我那两个师傅,鹤师傅和鹿师傅都要高上许多,怎能说没点本事呢?”
“嘿,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居然看得出我武功盖世,不简单啊!”洪天宇说话间,捏了捏她的小琼鼻,入手滑腻非常,真不愧为王室女子,自小丰衣足食,娇生惯养,集千宠万爱于一生,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保养得如此之好,真是让人着迷,不过立马又想到,敏敏将来是小爷的老婆,自然越迷人越好,且不说她精明能干,心思机敏,纵然是个花瓶,也是非常值得收藏的。
赵敏微微一笑,舒服地趴在“夫君”身上,小声说道:“其实我本来是看不出的,但你接连使出奇怪的身法,比鹤师傅和鹿师傅要快上许多,所以才敢下此断定。”
洪天宇暗叹,自己七、八岁之时还“傻不吧唧”的,跟一群小鬼在街上玩泥巴,与赵敏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也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出众,嘴上说道:“敏敏宝贝儿,你习武多久了?”
“就快两载。”赵敏回道。
“这么小便开始习武,不苦么!”洪天宇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
“苦。”赵敏噘嘴点点头,脸上满是委屈,不过很快眼眸闪过一道坚毅,亮晶晶的,如同天上最璀璨的星辰,一霎那间,仿佛房间的灯都黯然失色,只见她坚定道:“但是敏敏不怕苦,师傅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敏敏要勤加练武,将来披甲上阵,替阿爹扫平乱党,当一个女英雄,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业。”
小赵敏说这番话之时异常严肃,洪天宇不觉愣住,原来敏敏那威严的英气是自小培养出来的,那是一种对先祖的敬仰,从而督促她发奋图强,始至成为一个女中豪杰,也不外乎她将来会变成统率无数英雄豪杰的人物,若非男权时代约束了她,敏敏将来必定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枭雄”。洪天宇温柔拂了拂她的秀发,轻声道:“好,敏敏将来一定比成吉思汗还要威风。”
赵敏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惜我是个女儿身,很多事阿爹都不让干,唉,有时候敏敏真希望自己是个男子汉。”
“不行,你一定不可以是男儿身。”洪天宇虽知她是感慨,但终究不喜欢听,仿佛敏敏随口这番话,就会将她变成男儿似的。
“为什么?”赵敏疑惑道。
洪天宇道:“倘若你变成男子,夫君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自己想清楚吧,究竟要当男子还是女子。”言罢,竟气呼呼地撇过头去。
赵敏眼珠一转,权衡利弊一番,觉着与大业相比,还是“夫君”比较重要,忙道:“那,那我当女儿身好了。”言及于此,幽幽一叹,又道:“敏敏只是说说罢了,说说又不作数,又不会变成事实,夫君何必动怒呢?其实,纵然是女儿身也无所谓,敏敏将来可以当个女中豪杰,夫君,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如此乖顺的丫头岂不让人爱煞,洪天宇连连点头,心里却骂自己迷信,小丫头不过是羡慕男子可以上战场,羡慕罢了,又不会成真,瞎紧张做甚,才来古代没几月,怎么连敏敏心底一些梦想都要抑制了,唉,虽说与时俱进,但现代思想千万不能丢啊!
第029章、再访武当
一夜谈话,当赵敏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后,并未露出异样的表情,由此可见,鹤笔翁对武当之事并未提及,或许鹤老鬼害怕自己诡异莫测的身手,故而不敢将事实上报,况且赵敏年纪尚轻,即便告诉她又如何。
洪天宇与赵敏谈心到子时才离开,小丫头自是依依不舍,他也觉着奇怪,跟小丫头认识才没多久,也不知小丫头为何如此粘着自己,莫非昔日魅力已经恢复,让所有女子见了便心升喜爱,此想法一出,洪天宇谓然一笑,如今自己不过是小屁孩,有何魅力一说,再说敏敏年纪尚幼,岂会懂得迷恋帅哥。
汝阳王府上下,侍卫三三两两巡视着,洪天宇直飞自半空悄然离去,侍卫们到此刻尚且不知,如此守卫森严的王府,晚上竟潜入一个来去无踪的“小贼”,将郡主的心都给偷走了。
回到客栈房间,洪天宇连灯也不开,怕打搅白清休息,脱去外衫,便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本以为白清早已睡下,可她却突然抱紧了自己,洪天宇一愣,“挤奶龙爪手”伸出,一把握住白清胸前波涛起伏的丰满,淫声笑问:“小妖精,大半夜发春了,怎的还不休息。”
白清面如桃花,睫毛微颤,美眸中好似笼罩着一层水气,几能滴出水来的样子,在黑夜中无限娇媚地白了一眼,嗔道:“公子没回来,清儿睡不着。”
闻言,洪天宇感动地几要落泪,自己跑出去泡妞,白清竟在床上等候,不但没有丝毫怨言,还静静等候自己回来才敢就寝,如此温顺乖巧的女子,在现代几乎“绝产”,不想自己如此命好,初来贵地遇上的第一个女子便是如此。抚了抚她的粉脸,惭愧道:“清儿,你对我太好了。”
“公子不但没把清儿当下人看待,还与清儿同吃,同……同睡,对清儿更好,清儿对公子好是理所应当的。”白清红着脸道,说到同睡之时声音还带着点颤抖,毕竟古代女子多保守,让她一个清白女子说出此话确实为难。
洪天宇微微一笑,将脑袋埋进清儿柔软的胸脯里,谑笑道:“清儿,你刚满十五,年纪轻轻,为何发育得如此巨大,一双手都握不过来了。”他这话是夸张化了,一个十五岁女子,即便再怎么早熟,也不至于到“规模宏伟”的境地,顶多也就形成一个小馒头,但白清确实比其他同龄女子要发育的好,若与花儿成熟的姑娘相比,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公子好坏。”白清水蛇腰轻扭,娇嗔不依,脸红如火,害臊得紧闭起美眸。
洪天宇嘿嘿淫笑,又揉又抓地抚摸着饱满,好一会,见白清又似要动情之时,才不敢继续挑逗,悻悻松手,道:“清儿,大都之事已经办妥,明日咱俩即可启程回返,先上武当一趟,随后再上峨眉借取九阴真经秘籍。”如今赵敏已经见到,洪天宇也没心思在留在大都,大都人蛇混杂,而他又好出风头,容易惹出是非,虽然他不怕任何挑衅,但倘若麻烦事一多起来,将来即便后悔也难了,何况带着一个不懂武艺的白清,若惹上一帮敌人,找上自己固然不怕,若暗中施诡计,累及清儿,那到时就追悔莫及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小心为妙,洪天宇并没因自己神功无敌而骄傲自大。
“公子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白清双眼瞪得圆溜溜的,仿佛不相信这话的样子,说来也是,千里迢迢赶来大都,公子只出去几个时辰便回来说事情办妥,确实很难以置信。
白清的身子很软,趴在上面就像是温水床一般,舒服地无以言表,洪天宇闭着双眼,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白清见公子似有些疲惫的样子,不好再发问打扰,轻轻摩挲着他的背,相拥而眠……
……
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这次没有雇请车夫,洪天宇就这么让马驹慢慢地走,而他和白清俩人便在车厢内悠闲地休息,不时探出头来看看马驹是否走错方向,没错继续,错则略为牵引一下,一副懒庸的画卷。
马车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三月有余,期间几次走错道儿,还顺路剿灭几帮山贼土匪,终于到了武当山脚下。
洪天宇将马车交给一处农家看管,便携同白清上山了。
瞧见如此秀丽的景色,白清如欢快的小鸟般,一路看看这,又看看那,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洪天宇自是一一作答,但他自个对武当山不熟,不少山石名称都是瞎掰出来的。将到山顶之时,便见石阶旁一块大石上刻着武当二字,由朱砂红染色,异常醒目,正此时,只所得一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光临武当!”喝声甫毕,山石后闪出四个人来,两道两俗,当是武当派的第三四代弟子。
洪天宇拱了拱手,道:“几位道兄,烦请通报一声,洪天宇前来拜访。”
四名武当弟子一听,连忙收剑入鞘,其中一名道人恭声说道:“原来是洪少侠,小道方才失礼了,还望赎罪,请先移步敝观奉茶,稍后即通报师尊。”
洪天宇知武当规矩,外人不可携带武器入山,当即取下腰间弯刀,反转刀柄,递了过去。这把弯刀是回返之时在平遥打造,由纯钢铸成,银光闪闪,刀型如月,坚韧无比,虽比不上神兵利器,但是由他体内“赤炼冥火”炼化融合,相比寻常宝剑要锐上三分,是他闲事打着玩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以他目前的功力,宝刀防身自是没这个必要,但若用来摆设,倒也无妨,所以这把弯刀打造非常精致,刀柄之上更是镶嵌着数十颗小宝石,颜色不一,华丽非常,奢侈不已。在武林之中,越是武功高强者,越不会贪念身外之物,而他却恰恰相反,完全不似一个宗师级人物该佩戴的武器。
小道士轻轻一推刀柄,道:“师祖有特令,洪少侠乃武当恩人,可携带武器入山,不需解剑。”说着在前引路。
洪天宇也不谦让,将弯刀收回腰间,拉着白清跟在小道士身后。
……
上得一段长长的石阶,转个角来到紫霄宫大殿,小道士奉上茶点,便去通报了。没一会,武当七侠便一同前来,自是免不了一番客套,洪天宇一一还礼,彼此说一些思念钦佩的话。
客套一番,几人相继入座,洪天宇喝了口茶,问道:“宋大侠,不知张真人可在山上,晚辈理应前去拜见。”
宋远桥拱手道:“洪少侠来得不巧,师父已闭关多日,师父闭关之前留话,若少侠来此,替他告一声罪。”洪天宇连道几声岂敢,宋远桥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武当七侠不愧为正人君子,见如此美娇娘,亦一脸端正,全然没有露出异色。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白清,清儿,这几位便是威震寰宇的武当七侠,还不快快见过。”洪天宇笑着解释,白清又羞又喜,脸蛋微红,起身作揖。当今天下,指腹为婚者比比皆是,洪少侠有婚约却也不奇,但他此刻年纪尚轻,尚未与女子婚配,却带着未过门妻子出远门,这倒是一桩奇事,武当七侠虽疑惑,但出于礼貌,皆拱手还礼,还不免谦逊一番。
洪天宇左右盼了几眼,未见张无忌和殷素素,不觉问道:“不知无忌伤势如何。”其实他想问的是殷素素为何不见,只是不便开口,只好用张无忌作为牵引。
“多谢洪少侠关心,自从少侠以神功相助,无忌寒毒已不再复发,如今被殷姑娘带回天鹰教,说是探望他的外公白眉鹰王。”张翠山回答。
张翠山以‘殷姑娘’作为称呼时,十分顺溜,显然已忘却俩人曾经的岁月,洪天宇暗喜,脸上不动声色,点点头,装模作样道:“在外云游之时,我一直牵挂无忌的寒毒,不敢逗留再久,如今听了张五侠的话,我便放心多了。”张翠山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的孩子,自是感激涕零。
“洪少侠,殷姑娘临行前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宋远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洪天宇接过,见信面写着‘洪少侠亲启’五字,字迹清秀,信封由火漆密封,未曾开启过。
他当下撕开,展开信纸,见信纸上只写着寥寥数字:“无忌身体尚且无恙,洪少侠既许三年之约,素素不便久留武当,以免遭人话柄,今携同无忌先回天鹰教,若少侠得信,烦请来天鹰教一行,素素定当扫榻相迎。”
洪天宇看完,深吸一口气,将信纸重新装回信封内,交由白清保管,脸上笑容满面,扫榻相迎之意是表示对客人的欢迎,他自是明白,但他却总喜欢曲解其中之意,素素所言的扫榻相迎,是否将床铺打扫干净,陪小爷床上欢淫啊!
一切皆是内心所想,洪天宇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会将内心想法和表面并存,又扯了些闲话,道些在外见闻,他问道:“俞三侠,在下见你面色红润,气色不错,内息平稳,想是已旧伤痊愈。”
俞岱岩起身,拱手致谢,说道:“若非洪少侠耗损真气为我疗伤,岱岩此刻还在病榻之上,哪能恢复得如此神速。”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不知功力恢复了几成。”
“已恢复七成。”俞岱岩尴尬一笑,道:“师父当年为保我性命,传我四十余年功力,如今虽说还未恢复十成功力,但……”张松溪接过话匣,道:“但武艺已在我们几个师兄弟之上。”张松溪说话之时一脸欢喜,并未有丝毫妒忌,足可见武当七侠兄弟情深。
俞岱岩断骨若能治愈,结合张三丰传送的内功,必当成为七侠中武功最高强者,这一切已是意料中事,洪天宇并未感到惊讶,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还得恭喜俞三侠了。”
俞岱岩摇摇头,叹道:“只是这些年累及师父操心劳累,岱岩于心不安啊!”
洪天宇默然,张三丰确实是个难求的师父,为徒儿尽心尽力,毫不藏私,见俞岱岩又悲又喜,既感慨又难过,忙扯开话题,看向宋远桥,问道:“宋大侠,不知近日武林中可有大事发生。”
宋远桥道:“武林中最近比较太平,除了一些小门小派间的争斗,倒也没甚大事发生,不知道洪少侠为何有此一问。”
洪天宇摇了摇头,表示随口问问而已,心里却想,“铁爪门”数十口人被屠杀,而且死相凄惨,莫非武当全然没听到风声,当真奇了,思之再三,转而又想,是了,“铁爪门”不过是坚州内一方恶霸,仗着三脚猫功夫欺压良善,在武林中没半点名声,被人屠杀,也就坚州一带议论,不会传到各大门派耳中。想到这里,洪天宇不觉失望,本以为“铁爪门”一事可以让他名声大振,不想全然没有效果,看来要想成名,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那是得天时地利人和俱备才成,或许成昆奸计才是自己扬名立万之时。
第030章、前往峨眉
在武当山住了几日,洪天宇还是和昔日一样,总会每日抽空与武当七侠切磋一番,顺便指点他们的不足之处,七侠受益良多。
到得第七日,张三丰也未曾出关,洪天宇知他兴许在参悟太极拳和太极剑法,没个几年时间难以有所成就,他不便长期打搅,而且殷素素不在山中,少了很多趣味,遂向宋远桥等人辞行,只道下次再来拜山,武当诸侠送至观外,方肯留步。
到农家处取了马车,小马驹又悠闲地漫步了,峨眉派在嘉定府路,从武当出发路途甚远,整整跨距一个省份,洪天宇时间充沛,依旧如常,以玩味的心态悠悠而往。
马车上挂着个布帆,白色绸布上写着“悠闲驹”三字,乃铁划银钩张五侠的亲笔,这三字正顺和了洪天宇庸散缱绻的性格。
马车虽然走是很慢,且几次走错道儿,但只要没有滞留,始终还是走得到尽头,也许走了两个月,也许是半年,或许更久,“悠闲驹”终于来到峨眉山脚下。
从穿梭时空以后,加上闭关的五月,洪天宇来此已一年有余,他此时相貌大变,与刚离武当之时截然不同,已然成了翩翩少年郎,只是脸上依然稚气未褪,毕竟还是个十二岁不到的孩子。
……
峨眉山层峦叠嶂,山势雄伟,林木郁郁葱葱,景色秀丽,一路沿阶梯行走,闻着清新凉爽的空气,洪天宇舒畅不已,一洗方才在车厢里的庸散。
待到峨眉金顶,几名持剑的峨眉俗家弟子便拦住他们的去路,朗声喝道:“来者止步,报上名来。”
洪天宇略微一瞥,眼前几个峨眉弟子均是如花般的年龄,也不知为何想不开跑去出家,当即拱拱手,从容笑道:“几位美人,请代为通报灭绝老尼……呃,那个,灭绝师太一声,在下洪……”
其中一名弟子提剑一指,直接打断他的话:“口花花的小贼,胆敢上峨眉撒野,师父她老人家岂是你想见就见得,还不速去,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她见来人花言巧语,口带轻佻,只道来人是淫贼,倒也没细听对方如何称呼师父。
白清见眼前几位姐姐“彪悍凶恶”,怕怕地躲在洪天宇身后,他眉头一皱,尼姑就是尼姑,见小爷如此俊朗,也不懂说话温柔一些,当下笑道:“几位……”洪天宇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细作思考,接着道:“几位尼姑姐姐,在下绝非淫贼,而是大大的正人君子,此番山上纯有要事,否则也不敢打搅灭绝师太清休,还望通报,在下感激不尽。”
“有何要事。”另一名女弟子问道。
“这个,这个,你们就别管了,你们只需通报即可。”洪天宇哪有什么要事,若说上峨眉借倚天剑一观,这几个女弟子必要暴走。
“吞吞吐吐,分明有诈。”最开始说话的女子冷哼道。
“何诈之有,我好意前来拜山,你们多番阻挠是为何故,莫非这就是你们峨眉的待客之道。”洪天宇冷冷一笑,心里暗骂自己愚蠢,早知如此,方才便抱着白清直接抄小路山上,何必过关盘问这么麻烦。
“我等奉师父之命在此把守,自然不能放闲杂人等山上,阁下来历不明,言词闪烁,分明是做贼心虚,如今既被识破,还请速速下山,不然被丁师姐看到,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女弟子说着,竟好言相劝起来。
不会手下留情?洪天宇一阵愕然,峨眉枉称为佛门之地,开口闭口要打要杀,哪有方外之人的清心寡欲,唉,都是灭绝老尼其身不正,身为出家之人,竟以为“灭绝”自居,以“斩草除根”为荣,实在有辱佛门圣地。但他从书中也了解甚多,故而不会太过惊讶,到听得“丁师姐”三字,赶忙问道:“丁师姐,是丁敏君么?”
“没错!”女弟子答道。
洪天宇道:“在下与丁敏君丁师姐素有交情,烦请尼姑姐姐通报一声,到时你们就知我是正人君子,而非你们口中的淫贼。”当年各大门派威逼张翠山之时,峨嵋派丁敏君也在其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虽没交流过,但他当时大出风头,想必丁敏君不会忘却。
闻言,峨眉弟子一通议论,其中一名青裳女弟子还剑入鞘,问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洪天宇。”洪天宇笑答。
青裳女弟子只觉这名字似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拱了拱手,道了声“少侠稍后”,便向山上跑去,想是禀报丁敏君去了。
少时,丁敏君便从山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俗家弟子,方才前往通报的青裳女弟子也在其中。
丁敏君见来人是一个俊朗少年和一个容貌奇美的少女,并未看到当年那个武功绝顶的小孩洪天宇,她只道来人故意挑衅,霎时间收起笑脸,眼里冷芒一闪,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冰霜,喝道:“哪来的小贼,胆敢冒用洪少侠大名,还不给我拿下!”话音未落,那几个把守峨眉山的女弟子便刷地抽出宝剑,剑尖朝前,恶狠狠地盯着洪天宇,一副早说了你是淫贼还装蒜的表情。
“丁师姐,莫非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洪天宇不假。”洪天宇惊讶道,他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变化极大,成长速度飞快,但还是有幼时的影子,丁敏君见他如同陌生,这眼神着实不好。
丁敏君独自上前几步,紧紧盯着洪天宇看个不住,后者虽是脸皮极厚的男人,但也被看得极不好意思,竟悄然将双眼瞄向别处,丁敏君似察觉出自己这么看着一个男人不妥,俏脸微微泛起红波,轻咳一声,道:“你真的是洪少侠。”她有点不敢相信,去年那个“傻乎乎”的小孩,如今竟变成一个让少女心动的少年郎。
“如假包换。”洪天宇双手负背,点点头道,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丁敏君半信半疑,问道:“不知洪少侠来峨眉何事。”
“难道丁师姐要我站在这里说话。”洪天宇微笑道。
丁敏君犹豫了以下,便做了请的手势:“洪少侠,请移步敝庵奉茶!”转头瞪了一眼其他几个峨眉弟子,喝道:“还不把剑收起来,莫非想在高人面前丢人现眼。”
峨眉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慌慌张张地还剑入鞘,无一不肃然起敬,足可见丁敏君在峨眉师姐妹中的“威信”,只是心里多有怨言,方才还不是你叫我们将他拿下的,现在倒好,转个身我们都成罪人了。
丁敏君当先走于前面,洪天宇和白清赶忙跟上。
走了一小段路,丁敏君问:“不知洪少侠来峨眉何事。”
洪天宇连想都未想,便道:“借倚天剑一观。”
丁敏君面色骇然,道:“什么,借倚天剑。”言及于此,将脸凑近,放低声音,关心道:“洪少侠,虽说你武艺超群,或许比师父还要厉害,但倚天剑的威力非比寻常,就算再强的武艺也敌不过倚天剑的锋锐。倚天剑乃峨嵋派传派至宝,若借予他人,是对祖师不敬,借剑一事跟我说说倒可以,却不可在师父面前提起,否则师父必定发怒,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洪天宇听了这番话,暗道有理,自己跟灭绝老尼没半点瓜葛,素未蒙面,初次见面便要借取传派至宝恐怕很难,以灭绝老尼的臭脾气,别说相借,就算开口也必定二话不说一刀劈向自己。
他心里很好奇,为何丁敏君如此关心自己,言语间真真切切,毫不做作,书中不是说她心胸狭窄,尖酸刻薄的么,莫非有误,还是当初看书时搞错对象……
第031章、初见灭绝
到了厅中,宾主坐毕,自有小尼姑奉上茶水。
洪天宇方坐下没多久,丁敏君就带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尼姑前来。
中年尼姑身穿灰布袍,约莫四十四五岁年纪,身材高大威猛,虽是女子,却颇具男儿之风,双眼凌厉有神,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几乎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她一脸冰霜,冷面无情,就像全世界人都欠她银子似的,洪天宇初见之时不觉一楞,小爷跟灭绝师太似乎未曾结仇吧,她何必摆着张臭脸迎客,当下心中不喜,装作低头沉思之状,也不理会于她。
灭绝师太当年未临武当,只听过洪天宇名声,却未见其面,此刻见了,觉着不过如此,比自己徒儿强不到哪里,应该是谬传了,昆仑派西华子本就不是什么人物,被他打败也没什么奇怪,坐定之后,见洪天宇始终没有抬头,似没看到自己的样子,灭绝师太只道他在自己这个武林前辈面前有压力,故而不敢僭越,心里不自禁颇感得意,自顾饮了口茶,冷冷一笑,道:“洪少侠驾临敝派,一路辛苦了。”
洪天宇装出刚从沉思中醒转的样子,赶忙起身,拱手道:“师太有礼。”白清也上前行礼。
灭绝师太作为武林前辈,除了性格孤僻古怪以外,待客之道还是懂的,见对方行礼,也是微微点头还礼,左手轻扬,示意对方可坐下说话,虽然高傲,但也算不失礼数。
洪天宇重新入座,口是心非道:“久闻师太大名,如雷贯耳,本应早日前来拜访,一直苦无机会,今日有幸一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洪某倍感荣幸。”
灭绝师太冷脸依旧,嘴角却不经意流出笑意,证明她喜欢听好话,灭绝师太虽为方外之人,却对名声看得极重,越是大名鼎鼎的人奉承她,虚荣心就越是饱满,洪天宇经过武当一事,虽不敢说声名大振,但也算小有名气,如今当面奉承,她自是得意非常。点了点头,问道:“洪少侠客气了,不知远来所谓何事。”灭绝师太自然不会相信对方特意来拜山,既然来此,必有所图。
“在下……”刚说完在下两字,丁敏君就在灭绝身后对自己使眼色,洪天宇明白,道:“纯为一睹前辈风采,别无他事,还望前辈不要怪责晚辈来得唐突。”言罢,洪天宇不禁打了个哆嗦,马拉个吧子,小爷何时变得如此虚伪了。
灭绝师太本难相信,却见对方目光清澈,不似说谎,倒也信了个八、九成,当下不免一阵得意,无意撇见他身旁站立的白清,见其容貌颇为俊美,双目流转有神,一副聪慧精灵的模样,心中升起喜爱,起身走到白清跟前,若有所思地道:“姑娘,好个相貌。”
白清本来就对这冷脸的尼姑无甚好感,还有点惧怕,此刻见她走到自己身前,不免一阵紧张,低垂着脑袋,轻声道:“师太过奖。”
“不知姑娘姓名,芳龄几何。”灭绝师太问道。
白清偷偷地瞄了洪天宇一眼,后者点后,她才道:“小女子白清,刚满十六,师太有礼!”话时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灭绝师太点点头,拉着她的手看了看,道:“根骨奇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惜过了习武的最佳年岁,不然倒是可以继承贫尼的衣钵。”说到此处,叹了口气,马上又是一番思索,接着道:“倘若由贫尼亲自调教,还是很有造就的,不知白姑娘可愿拜贫尼为师。”
“啊!”白清目瞪口呆,她岂会想到,跟公子山上“拜访”,遇上一个刚见面不久的尼姑便要收自己为徒,她可不愿意当尼姑的,连忙摇头道:“多谢师太好意,可是,可是小女子不想出家。”
灭绝师太露出一丝笑意,道:“其实入我峨眉也并非一定要出家,当俗家弟子也可以,姑娘是块习武的料子,若连最后的习武光阴都错过,恐怕会遗恨终身。”
“我……我……”白清无言可对,虽有俗家弟子一说,但她依旧没这打算,她更喜欢留在公子身边伺候左右,就算全然不懂武艺,也无所谓。
灭绝师太道:“如此奇特的根骨,却不懂武艺,实在可惜,姑娘入我峨眉以后,贫尼一定倾囊相授,天下无敌不敢说,但成为一流高手还是有望的。”灭绝师太自顾自的说,似已将她当成徒儿一般,洪天宇见白清面露难色,显然是不希望当她徒儿,洪天宇自己就更不希望了,当下起身,拱拱手道:“师太如此看好拙荆,晚辈代拙荆谢过,只是我们即将成婚,恐怕无法接受师太美意了,峨眉山乃清修之地,自然不喜欢外人打搅,相信师太也不希望晚辈三天两头上峨眉山探亲吧!”
“你们是夫妻!”灭绝师太诧异道。
洪天宇道:“正是。”此话一出,立于厅旁的丁敏君似有异色。
“既然如此,贫尼也不便勉强。”白清并非她的徒儿,灭绝师太自然无权干涉她跟谁交往,待坐定之后,疑惑地问:“洪少侠既懂武艺,为何不愿教给你家娘子,一个习武的好苗子就这么浪费了。”一脸惋惜。
洪天宇摸了摸白清嫩滑的手,笑道:“晚辈的想法与其他人不同,女儿家只要伺候好男人,还是不要舞刀弄棒,抛头露面的好,这世道坏人太多,要是学了武艺,就成了武林中人,难免要跟别人动手,倘若被碰到身子,岂不是要吃亏,哈哈!”他言下之意,是讽刺灭绝师太彪悍。
灭绝自然无法听出,但对他这种人却极为不屑,表面不露声色,看似赞同,内心却鄙视不已。灭绝师太见洪天宇只是道些没营养的话,也没闲情理这后辈,当下告声要走,洪天宇急道:“师太,拙荆旅途劳顿,已感风寒,此刻不宜长途跋涉,且天色已晚,下山多有不便,不知师太可否行个方便,容我夫妻二人在此借宿一晚。”心里却在思索,倚天剑也不知藏在何处,需当滞留峨眉,方能取得九阴真经。
灭绝师太对魔门持有偏见,对正派中人却不会排斥,此刻听了洪天宇的话,也不多想,便道:“敏君,带洪少侠和白姑娘到内室歇息。”说完,转身出门。
峨嵋派的弟子皆是女子,留男子过夜本是不妥,但灭绝生性高傲,不相信有人敢在峨眉放肆,而且在灭绝眼里,自己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如今千里迢迢来此拜访,若将客人轰下山,有失一代宗师风范,洪天宇算准灭绝断然不会拒绝。
第032章、娇吟声退灭绝
是夜,趁峨眉众人已经睡下,洪天宇悄然起身,飞身上了屋顶,凭借特殊的夜间透视能力,很快就找到灭绝的房间,轻轻揭开一块瓦片,底下……底下是一层黄泥……
洪天宇目瞪口呆,电视上的东西果然不能尽信,无奈之余除下腰间弯刀,小声声地干起了挖掘的活儿。
幸亏这层黄泥不厚,在他宝刀一番挖掘下,很快就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洞……
他急忙探脑下去,眼睛对着那个洞口,可洞口窄小,不但什么也看不到,还让他眼里进了几颗沙子,难受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他自从修炼了弑神诀,全身上下都刀枪不入,连眼珠等脆弱部分皆是如此,不过眼睛毕竟无法修炼到完美,进了东西依然免不了难受,将眼里的沙子挑出,洪天宇施刀继续向小洞边缘阔去。
灭绝师太是当世高手,小小动静都可能将其惊醒,洪天宇不敢直接瞬移进入,挖掘之时也格外小心,每挖一块泥巴,就用布包好,放于一旁,足足耗费半个时辰功夫,终于见到一个巴掌大小的洞了。
洪天宇抹了把汗,将弯刀收回腰间,目光一凛,已看清屋内的情景。灭绝师太已然睡下,而一把剑就在她的身边放着,也不知是否倚天剑。不再迟疑,从怀里取出准备好的细丝,系上挂钩,缓缓从洞中探下,准确无比地钩在刀柄上,轻轻一拉,纹丝未动,他心里暗喜,若非加了天下精金的倚天剑,岂会有如此重量,看来出师大捷啊!
洪天宇手法力度控制得极好,宝剑被吊起时纹丝不动,也不会左右摇晃,不多时便已到手,但见倚天剑四尺来长,剑鞘上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剑未出鞘,已可想见其不凡,只见剑鞘上金丝镶着的两个字:“倚天”。
洪天宇无心细看,食指一摸,已知暗格所在,在意念之下,全功身体急速运转,汇聚于五指处,指尖在倚天剑上一戳,在不破坏倚天剑的情况下竟探手而入,竟似没肉身一般,这是弑神诀的最高境界“化有为无”,不想眼下竟成了行窃而不留痕迹的密招。
手指折处,一条薄如蝉翼的绢片勾出,摊开一看,绢片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细如蝇头的工整小楷,面首写着“九阴真经”四字,内文尽是诸般神奇怪异的武功,连“鬼狱阴风吼”、“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等绝技都赫然在内,洪天宇连弑神诀这等通天神功都可练成,似九阴真经这般武艺,自然如同大学生学算数,一看之下,简单之极,当下收回怀中,重新勾住剑柄小口,缓缓从屋顶瓦口降下。
“什么人!!?”这时,一声大喝自身后屋下响起,洪天宇吓得手一哆嗦,悬于半空的倚天剑在一晃之下,脱离小钩,直直掉落。
呃……洪天宇傻了。
“他妈的,哪个小贱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甚。”洪天宇心里暗骂,知事已败露,不敢久留,身影一晃,已回到睡房里,赶紧搂着白清,装作没离开房间的样子。
也就在他使用瞬间移动逃离之时,灭绝师太房里突然哐当大响,师太“哎呦”一声惨叫,咧着嘴大喝道:“哪里来的毛贼,窃倚天剑不成,竟偷袭贫尼。”方才发现“小贼”的尼姑闻听师父惨叫,一边高声叫喊,以唤醒其他师姐妹,一边奔向师父厢房,可是还没跨进师父房门,就见师父手上拿着出鞘的倚天剑,满脸鲜血,怒容满面地破门而出,飞身而起……
灭绝师太心里如同火山爆发般愤怒,今夜本来好好休息,可随着一个弟子的叫喊,倚天剑竟从屋檐上掉落,硬生生地砸在她的脸上,不但颧骨被压得疼痛难当,连牙门都被砸断一颗,须知倚天剑乃玄铁重剑溶化以后,加入异域奇特精金铸成的,重量自然不消多说,一般人连拿在手中自由挥舞都成问题,更何况是被高处下落的重力压中,若非她内功深厚,自行保护,恐怕早已一命呜呼,灭绝师太怒不可竭,想到平时峨眉都是一片太平,如今洪天宇到来便出状况,疑是此人所谋,当下不顾疼痛,翻身从床上跃起,飞身奔向“贼人”所住的厢房……
“哦~~~公子~~嗯~~”刚到“贼人”门口,灭绝师太便听到一阵极其刺骨的女子呻吟声,呻吟声还带着颤抖,似舒畅又是难忍,灭绝师太当下疑惑,被倚天剑砸中之后,她第一时间飞身而出,就算小贼跑的再快,也来不及回房,可是洪天宇确是在房中与妻子做那“淫邪”之事,即便他再有本事,也不至于有分身术,莫非……莫非企图盗窃倚天剑的是另有其人。
“噢~~~~~”又是一阵悠长婉转的呻吟声,打断了灭绝师太的思虑,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轻呸一声,低声骂了一句:“无耻!”心里暗叹,幸亏没收白清为徒,否则势必败坏峨眉名声。
“嗯~~~~公子~~人家想要~~快来嘛~~嗯~~~~”一阵嗲得不能再嗲的女声传出,灭绝师太只觉登时之间,有如身处在冰窖里一般,浑身长满鸡皮疙瘩,汗毛一根根竖起,她打了个哆嗦,暗骂一声:“不知廉耻,竟在我峨眉山干这等难以启齿之事”,当即就要冲入指责,却又顾及自己是出家人,不敢看男子裸体,只得匆匆逃离,命门下弟子去山中其他地方搜寻“贼人”下落,也不再怀疑今夜之事是洪天宇所为,毕竟“铁证”在前,她想怀疑也不成。
……
“公子,老尼姑好像走开了。”黑漆漆的厢房里,白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正趴在洪天宇胸前,轻轻摩挲他的脸。
洪天宇心脏扑通扑通急跳,浑身有劲使不上,颤声道:“你这丫头,发起嗲来真寒人,莫说灭绝师太受不了,连我都快升天了。”说话间,猛地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
白清眼珠子滴溜溜转,委屈道:“清儿是照公子的意思做,都已经很尽力了。”
洪天宇看到清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臀,笑骂道:“就是因为太尽力了,害我到现在都使不上劲来。”他素知灭绝为人谨慎,峨眉遇“贼”,第一怀疑的必是自己这个外人,所以瞬间移动到房里之后,便赶忙将九阴真经藏在“虚弥空间”里,还脱光衣服跟白清搂在一起,让她装出呻吟的样子,可谁曾想,平日爱抚之时,她碍于矜持不好呻吟,可在如此危机关头,为了不被尼姑怀疑,这丫头竟如此大声呻吟,媚功堪称一绝,发嗲的声音更是让他酥软无力,感觉骨骼都要散架了一般,似飘飘欲仙,又似跌入万丈深渊,那种感觉真个是痛苦并快乐着,一言难尽,但心里却很喜欢听的,毕竟他是个喜欢情调的男人,而且白清嗲起来真的迷死人。
白清咯咯一笑,道:“那公子喜欢听么?”白清平日里可没这么大胆,此刻伸手不见五指,只道公子也看不到自己,这才如此放得开。
洪天宇见白清说这番话之时,脸红得就像染上鲜血的绸缎一般,分外艳丽,他嘿嘿一笑,双手抚摸着小丫头大腿内侧,道:“喜欢是喜欢,可就是肉麻了点,我全身都爬起鸡皮疙瘩了。”
“公子~~~那人家天天这么跟你说话,好不好~~~~”白清嗲声嗲气地道,声音依旧酥麻入骨,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洪天宇受不住撩拨,浑身颤抖,如发情的野兽般,紧紧搂着白清滚烫的娇躯,对着她的俏脸就是一通猛亲,嘴里还“宝贝”、“心肝小宝贝”的念叨有词,心里却是在想,他娘的,原来女子的妖媚比春药还有效……
……
峨嵋派闹哄哄了一夜,但自从灭绝离开,便再没有人靠近洪天宇所住的厢房,兴许是老尼姑不敢让徒弟听这等露骨的声音,怕打搅徒儿清修吧!
清晨起来,洪天宇直接到厅中跟灭绝师太告别,见她脸上缠着一条色布,明显看出左面颧骨高高突起,显是肿的厉害,她脸色比昨天还要阴沉,双眼似大火燃烧一般,凶神恶煞的样子让白清不敢逼视,洪天宇装作惊讶的样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吃惊道:“师太,您,您这是!?……”若非灭绝在场,他真想拍肚皮大笑,堂堂峨眉派掌门,居然被倚天剑砸成这般狼狈样。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拍案几站起,冷声道:“昨夜如此大的动静,洪少侠竟全然不知,睡得可真踏实啊!”
灭绝言下之意,是讽刺他昨夜在峨嵋派干“苟且之事”,但听在洪天宇耳里,却以为灭绝老尼尚有怀疑之心。
他本身就做贼心虚,当下心里一惊,表面却没露破绽,继续装傻充愣,露出茫然不解的样子。
灭绝师太跺脚来回走了几步,哼哼两声,道:“昨夜有毛贼光临峨眉,趁贫尼熟睡之际,爬上屋顶,挖开瓦片黄泥,企图用卑劣的手段盗我镇派之宝,被察觉之后,丢下倚天剑逃窜,恰好将没有防备的贫尼砸伤,如今毛贼不知去向,我已命弟子全力搜寻,若被贫尼知晓是何人所为,贫尼必要让他死于倚天剑之下。”
“想不到毛贼如此厉害,潜入峨眉不说,还从师太手中逃脱,莫非他有三头六臂不成。”洪天宇装模作样地皱眉凝思。
灭绝师太不屑一笑,笑容牵扯了受伤骨骼,痛得闷哼一声,停顿好半晌,才恢复神采,道:“哼,区区一个毛贼而已,若非他碍于贫尼武艺,躲于屋顶,岂能逃出贫尼的手掌心。”说着冷冷撇了洪天宇一眼,沉声道:“洪少侠,贫尼知道你与张真人交情甚厚,如此看来你也是武林正道,若你来峨眉拜访,贫尼自当欢迎,但,但峨嵋派乃清修之地,岂容他人玷污,若有人胆敢在峨眉派范围内干不苟之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贫尼一定讨还公道,希望洪少侠自重。”灭绝师太虽冷脸相向,但她毕竟是个尼姑,说出这番话时也颇觉尴尬,只是她又不得不说,毕竟她身为峨眉掌门,理应为峨眉清誉着想。
洪天宇暗暗擦了把汗,幸亏不是盗窃一事,否则被传为窃贼,将来如何行走江湖,耳听师太训斥,他面露尴尬,道:“师太恕罪,在下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跟拙荆同房,自是忍不住,不过师太这话我铭记在心,下次会注意的。”心里却在想,下次再来峨眉,就不是跟拙荆玩“游戏”了,直接找你的徒儿,嘿嘿,师太门徒上百,相信赠送一、两个不会有意见。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他。
洪天宇以前看书之时便对老尼姑没什么好感,此时九阴真经已得,就算跟灭绝翻脸也没甚大事,他不想对着一张又臭又硬的脸,当下辞行,灭绝虽气恼他昨夜的所作所为,但眼下既已过去,她也不想追究,命丁敏君送二人下山。
一路上,丁敏君几番问起,夜盗倚天剑者是否他,毕竟他昨日曾说过“借剑一观”的话,但洪天宇抵死不承认,由始至终皆是正义凛然的表现,消退了丁敏君的疑虑。
下得峨眉山脚,洪天宇和白清手牵手地远处,丁敏君眼里充满不舍和嫉妒,看着他的背景出神,直到他消失在树林深处,这才回头上山……
第033章、修习九阴真经
在“悠闲驹”中,洪天宇摊开绢片,细细观看。若以“世间”的武艺而论,九阴真经不愧是当世绝学,也难怪当年西毒欧阳锋千方百计想得到,最终还被“九阴假经”弄得疯疯癫癫。
九阴真经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为内功心法,下卷为篇章及武功,其中还包含了易筋锻骨篇、疗伤篇、点穴篇等等,可谓博大精深。原书中周芷若一意求成,并未依法修炼,而是只拣其中速成法门,即阴毒下乘的武功,虽说最终害人害己,但她还是凭借九阴真经上的武学,加上张无忌大意心软,成功取得“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衔,由此可知,若依法修炼,循序渐进,待将九阴真经炼至大成,相信成就必定非同小可。
细览下文,面首谨以宋字工整小楷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
九阴真经第一重诀曰:“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盘,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洪天宇深知修炼九阴真经若稍有差池便可能由正变邪,故而观察之再三,待到自己完全理解其中内容之后,方一一向白清讲解,并亲身尝试,修炼无误且有成就之后,才准白清开始修习,如此一来,便可确保万无一失了。
白清天资聪慧,对武学之道又抱有强烈的热衷,且有洪天宇这般良师在一旁指点护法,自是事半功倍,按此法门修炼,不消多时便已察觉丹田处似有一股微弱的气,她意识一动,那股热气便在丹田处流动一下,那种感觉甚是奇妙,她心中大喜,道:“公子,清儿已感觉到气机交感,还能控制呢,是不是说,九阴真经内功心法第一重已经练成了……咦!?怎么气又不见了?”白清说到一半,意回守丹田,竟发现方才那股热流已荡然无存,不由疑惑地说道。
不少根骨奇佳的苗子也要数日方能感觉到气,很多人更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感受到气机,而清儿在洪天宇特殊指导下,初学武艺,只消半刻便察觉气机,内心激动难免强烈了点,洪天宇一面为她高兴,一面却是哭笑不得,幸亏这才是内功入门基础,若练至后篇,而不去归引真气,势必走火入魔,他当即喝道:“不可分心,消除杂念,意守丹田,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
白清不敢再胡思乱想,自是凝神照做,洪天宇始终不太放心,担心这丫头兴奋之余再出乱子,左掌抬起,掌心向前,贴于白清背上,一股醇正之极的真气顺势渡入,将她丹田处的真气引出,牵引游走,嘴上说道:“清儿,全身放松,意随我动,注意观察那股真气的走势,务必谨记于心……”言罢,闭起双眼,不再多说。
待小周天三十六圈,由慢至快,再引气回下脐丹田处。白清意识一直由公子牵引着走,此刻见气归丹田后,双掌连忙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气行两掌。双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对准气海穴,右手掌心对准命门穴,真气随手式成螺旋状贯入气海、命门两穴,汇于丹田内。
如此这般,待循环两次,洪天宇手腕扬处,已将牵引用的真气收回自己丹田处,微笑道:“清儿,第一重我已助你练成,方才你已知道修炼法门,今后就按这个步骤修炼,每日子、午、卯、酉四正时修炼一次,待此功练有一定功力,能收发自如,有抗寒之功时我再教你修炼第二重。”武学之道,修心为上,次而修德,末为修身,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不可贪图捷径,洪天宇深知这个道,第二重也不急于传授给白清,而是让她先按第一重心法修炼,巩固基础,方能修习更精妙的内功,不至于练得亦正亦邪。
“多谢公子。”白清喜不自胜,抱着洪天宇的头,主动送上香吻。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岂能落后,大舌头从她半开半阖的齿缝间杀将过去,迎上那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不住吮吸对方的香津,抵死缠绵,好不痛快。
……
时间一晃,自离开峨眉已有二月之久,短短的二月时间,白清所炼九阴真经已见小成,她就像未经琢磨的美玉一般,二月前还是芊芊柔软的小姑娘,经过洪天宇开启,现今内功心法已练至第三重境界,招式已由“九阴白骨爪”入门,身法则专攻“螺旋九影”。螺旋九影为武林上乘轻功,集身法、步法、罡气于一体。可平地拔起数丈,亦可平空飞行万里,身体周围有一层自然罡气,可攻击外敌。练之上乘可幻化出九个身影,于佛门无上神功“莲台九现”有相同的功效。
此刻虽不敢妄言天下无敌,但勉强列入当世二流高手行列亦不难,即便遇上杨逍、白眉鹰王等高手时,即便无法取胜,亦可凭螺旋九影的奇妙身法脱逃。
一辆豪华马车独行,周边又没守卫,且翻山越岭,专挑盲肠小道而走,一路行来自是成了山贼的打劫目标。
洪天宇只想让白清多点历练机会,自打她习武以来,路遇山贼土匪皆是由她上阵,而他则立于一旁,随时保护周全,起初免不了慌手慌脚,只懂用身法闪躲,久而久之,在实战上已是驾轻就熟,举手之间便可让山贼无反抗能力,但她生性善良,对大奸大恶的山贼也是点到为止,每每都是点了穴道便放他们一马。
洪天宇自然希望老婆温柔善良,也不取山贼性命,但按老规矩打劫一番还是免不了的,就这二月时间,光是从山贼手中夺来的“买命财”就已超过万两,其余宝物更是多不胜数,“虚弥空间”彻底成了一个藏宝库。
这日到了天鹰教,报上名讳,自有人入内禀报。
……
自从跟张翠山解除关系以后,殷素素一直嫉恨他薄情,不想与他朝夕相对,便决定带无忌到天鹰教,正所谓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如此不光她自个落个清净,武当诸侠也不会因见了她而尴尬。
虽说岱岩已然康复,但当年惨痛的经历如何能轻易忘却,表面上武当七侠碍于洪天宇的约定,作出很客气的样子,可她是个聪明人,自是一眼看出他们内心如何憎恨她。
以前跟张翠山一起之时,她一改骄傲任性的性格,踏踏实实做个正派中人,如今既已分手,她有权选择做回“自己”,十年前的殷素素岂会甘心遭人冷落,寄人篱下。
于是乎,在跟张三丰商议之后,留书予洪天宇,便带无忌离开。
本以为洪天宇得了书信回前来天鹰教,可一等就是一载,音信全无,几次遣人上武当也无功而返。
眼看三年之约即逝,殷素素一面担忧无忌到时寒毒复发无人可治,一面又担忧洪天宇是否出了意外。
在武当之时,洪天宇每日都在殷素素房里陪她解闷,她自然看出对方用意何在,但殷素素始终将他当成小弟弟看待,其因在于他年纪确实太小,若论男女之事实为不妥。
可如今分离一年半载之后,殷素素发觉事情并没那么简单,随着光阴流逝,记忆却越发清晰,洪天宇的身影和开朗的笑容总是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惊骇地发现,她竟喜欢上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鬼头,其间缘由实难琢磨,饶是她敢爱敢恨,也不敢将如此荒唐之事告于他人知晓,只敢独自在心里思念。
这一年多可谓殷素素为难过的日子,既期盼洪天宇前来,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以至每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这日,殷素素正在院中练武,一下人来报,洪天宇在门外等候,她心里惊喜交加,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命下人请他到厅中用茶,而她自己却鬼迷心窍般跑回房中梳洗打扮,似要接见情郎一般。
第034章、再见殷素素
等了片刻,下人回报:“洪少侠,我家小姐有请,请移步厅中用茶。”
随着家仆到厅中用茶,家仆道了一声:“小姐稍后就到。”便立于一旁,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仅片刻间,耳里便听得有脚步声朝这里走来,从其脚步声便可听出是名女子,洪天宇心里扑通跳了两下,一年多未见,可把他想死了。
脚步渐近,直到大厅门口,只见来人是一容貌艳绝天下的女子,她一身翠绿罗衫,体态纤巧,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彩照人,不是殷素素又是谁人。
不光是洪天宇,连白清也不由一呆,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与英气兼备的女子,难怪一向慵懒的公子这几日不住催马车赶跑,必是为了提前见到这位天仙般的女子吧!
武当分别至今,殷素素前后判若俩人,洪天宇心里暗叹,分别一年有余,不想殷素素竟变化如此之大,以前她跟张翠山一起,自是要收敛以往的气势,如今回到天鹰教中,恢复她昔日风采,竟让她美丽中更带着雍容华贵,华贵中又带着端严,端严得让人肃然起敬,教人既爱且恨,又敬又怕,他心中沉吟,当年殷素素被称为武林第一美女,如今得见她“真实”风采,果不其然,他此刻喜欢的同时,更燃烧起一股征服欲望。
殷素素见得洪天宇,先是一惊,似不相信眼前的翩翩少年郎是当年孩童,须知,当年他跟无忌差不多大小,如今无忌依然跟个小孩似的,长的也不高大,但他却成了“大人”,魁梧的身材跟成年人一般无二,这未免……
惊异过后,殷素素很快恢复心神,眼波流转,笑靥嫣红,收敛气势,袅袅婷婷地走将过来,待到他身前,双指相扣,放于左腰处,弯腿屈伸,款款而道:“洪少侠,素素这厢有礼。”
白清见女子此刻英气全无,刹那间竟变成娇羞少女,心里好生不解。洪天宇好气又好笑,直截了当地说:“殷姐,如此含蓄,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你我皆是武林中人,不必行此大礼,再说,再说我更喜欢“真实”的你,够味。”
殷素素见他如此坦诚,窘得俏脸都红了,更是美艳不可方物,见对方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她暗啐一口,芳心一阵大乱,好一会才压下这罕有的情绪,微微一笑,坐到堂上,说道:“既然如此,素素也就不客气了。”顿了顿,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姐姐好,清儿是公子的侍婢。”白清见公子跟女子说话时暧昧,只道他们是老情人,此刻见女子发话,连忙上前行礼。
“清儿妹妹不必多礼。”殷素素忙扶起她,由衷赞赏道:“妹妹长得真漂亮,想必洪少侠很疼你吧!”说着,瞟了洪天宇一眼,显然不相信这么个美人儿是婢女。
白清俏脸微红,道:“姐姐更漂亮。”
俩女免不了一番赞许客套。
待得重新坐定,殷素素问:“不知洪少侠近来可好。”说话事虽不敢直视对方,但双眼似不争气般,直往男人脸上瞄去,直到此刻才真正把他的相貌看清楚,只见他身材伟岸,肤如麦色,长眉外扬,眼眸乌黑深邃,泛着迷人的色泽,鼻梁高挺,唇形绝美,配上那一丝坏坏的笑容,更在俊逸中添增了放荡不拘,邪魅狂野的风采,让女子见之便不自禁升起情愫,果真是一个完美到极点的男人,男孩。
洪天宇早已瞧出殷素素看自己的眼神不同,已有“姐弟”升华到“情侣”,他心下大喜,却不露声色,叹了口气,道:“殷姐,你我也算旧识,称洪少侠未免太过见外,可否换个称呼。”
殷素素含羞低头,满脸通红似火,道:“洪少侠大恩于有,又年少有为,称一句洪少侠并不为过,再说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才妥。”
“只要不是洪少侠,其他无关紧要,小洪可以,天宇亦可以。”洪天宇哈哈笑道。
殷素素抿嘴轻笑,细声道:“小洪,小红,跟女子称呼无二,怎么叫得出口。”
洪天宇摆手道:“无妨,我不介意,不过若你不喜欢这别扭的称呼,就叫我天宇吧,亲切点。”
闻言,殷素素早羞得满脸如一朵大红花一般艳丽,低声道:“那好吧!”一个称呼,似下了很大决心才刚应承,若在武当之时,殷素素对他尚无男女之情,必定满口答应,但眼下不同,分离的这段时间,她内心的情丝已悄然萌芽,此刻相见,更是芳心暗许,若用此等昵称,便是向对方暗示心中所想,她心里难免羞涩。
“洪少侠,嗯……”殷素素刚开口问话,称呼又唤错,不由尴尬一笑道:“不知天宇这一年多时间里去了何处,我派人四处寻找都是全无音讯。”
洪天宇暧昧地眨眨眼,坏笑道:“殷姐找我,不知所谓何事,莫不是分离些许时日便思念我了。”
殷素素听得这口没遮拦的话,又羞又窘,但见他还是和以前一般喜欢自己,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可眼下厅中尚有下人,她不敢表露心事,忙狡辩道:“我只是担心无忌体内的寒毒,一日未根治,我心里始终不放心。”
见她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洪天宇一阵好笑,道:“虽然殷姐未曾想我,但我每日无不思念,自从武当得信之后,本想快马加鞭前来探望,只可惜尚有要事,一直拖到今日才迟迟前来,殷姐不会怪我吧!”
殷素素羞窘难当,白了他一眼,那不经意的小动作更是妩媚动人,见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俏脸微泛酒晕,道:“怎么会呢,人到了便好,希望天宇能在此多住些时日,好让素素一尽地主之谊。”
“是的,是的,此番前来要多多打搅了,就住个一年半载吧!”洪天宇毫不客气地点头。
殷素素似想不到他会如此说话,她客气挽留,不想对方竟要住上如此久,惊讶的同时不免又是喜悦,洪天宇问道:“不知殷老前辈和殷野王可在教中。”
“家父带无忌到山中打猎去了,大哥外出办事未归。”殷素素道。洪天宇点头,这白眉鹰王还挺疼外孙的嘛!
正说话间,门外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紧接着便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素素,快来看看,爹今日猎到一头野猪,哈哈,今日可有口服了。”
声若洪钟般响亮,似说话者在耳边一般,足可见来人内家修为之深,洪天宇转头望向厅外,见来者乃一身材魁伟的老者,两鬓花白,神威凛凛,双目炯炯,如电闪动,长眉胜雪,直入鬓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虽已年迈,但依旧英气逼人,如此显眼的外表,如此精神焕发的老者,不消细想便知是白眉鹰王殷天正,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左手拿弯弓箭矢,右手提着一只白兔,一副憨厚耿直样,正是张无忌。
第035章、白眉鹰王
殷天正到得厅中,放下肩上扛的大野猪,一眼望见坐于厅侧的洪天宇,见他神态自若,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似一代高手,却又似一个普通人,花白的眉头不由一凛,他生平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奇人”,竟连对方的修为都无法看出,心里不免愕然。
殷素素见爹爹正一脸肃然地望着洪天宇,赶忙起身引见,待得知对方名讳,殷天正笑道:“老夫还道是谁,竟有此等深不可测的修为,原来是在武当山威赫各大派的少年英雄,失敬失敬。”
“岂敢岂敢,在下区区薄名,岂敢与殷前辈相比,倒是经殷前辈金口一赞,晚辈不甚荣幸。”洪天宇恭恭敬敬地回答,眼前之人可是威震武林的老前辈,又是自己将来的岳父大人,岂能不敬重。
殷天正略一点头,缓步走于洪天宇身侧,说道:“老夫从素素口中得知,洪少侠武功绝顶,在武当山一招克敌,从蒙古鞑子手中救下无忌孩儿,又以吼声震伤昆仑派西华子,连张三丰都自认甘拜下风,老夫今日倒要领教一二。”言罢,大袖一挥,右掌挥起,食指、中指和拇指弯曲成爪,似雄鹰利爪般凌厉,也不给对方机会,手腕扬处,一爪便朝他肩上抓去,爪势惊人,速若交织闪电。
“不要啊爹!”殷素素猛吃一惊,待要抢出相救,可爹爹出手奇快,想是来不及了,她自知洪天宇武功超绝,若正常比武切磋,爹多半不是其对手,但若在全无防备之下,被近距离偷袭,即便武艺再高强也无法躲开。
洪天宇也是一惊,没想到方才还和善的老头会突然出手,他本想逃脱,但心里暗忖,白眉鹰王的鹰爪擒拿手乃百余年来武林中一绝,当世无双无对,此番若连偷袭都无法得手,岂非落了未来岳父的面子,当下只好站立不动,装出被偷袭成功,全然不察的样子。
一念之间,殷天正凌厉快速的手爪已落在洪天宇肩头,指尖力道不大,但却扣得甚紧,如铁钳般紧紧箍住。
殷素素面色大变,飞奔而前,抓着殷天正手臂,大喊:“爹,手下留情。”
白清则站立一旁,微微露出笑意,她跟公子已久,底细自是清楚,知他铜皮铁骨,刀枪不入,自是不会受到外在侵害,而且公子身法奇特,即便敌人如何施诡计偷袭,也能轻易躲过,此番见他被白眉毛老头所擒,心知是公子刻意相让,其间原委她倒是猜不出来。
殷天正眉头微皱,双眉顺势翘得更高,双目如利刃般扫了他一眼,说道:“老夫五指只须运劲一捏,你的肩头非碎成片片、终身残废不可,而你却不闪不避,是为何故,莫非算准老夫顾及你救无忌之恩,不敢向你施毒手。”
洪天宇看了看肩膀上的手爪,叹了口气,道:“并非晚辈不想躲,而是殷前辈手势迅猛,晚辈根本来不及躲开,相信天下间无人能躲开如此攻势。”他自然不敢说故意相让,否则殷天正必定以为他目中无人,莫说想娶殷素素,恐怕留宿天鹰教都成问题。
“是啊,爹,你出手这么快,天宇如何躲得开呢!”殷素素连忙说道,脸上写满焦急,一双大眼睛更是直直地盯住肩上的手掌,生怕爹一不小心会捏下去。
殷天正表面波澜不动,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道:“老夫出手偷袭,虽占上风,却也绝非大丈夫所为,不若切磋几招如何。”放开了手,手腕一缩,将手放回腰间。
洪天宇装作疼痛的样子,殷素素连忙帮他捏了捏肩头。
洪天宇大喜,索性一直皱着眉头,让她不停给自己按摩,舒服之极。直到殷天正面露不耐,方才拱手道:“既然前辈有这个雅兴,晚辈自当奉陪。”
“好,此处地方过窄,咱们到院中切磋。”殷天正点点头,当先迈出厅门,洪天宇紧随而出。
天鹰教气势宏伟,院中习武场宽广,不少兵器摆设于两旁,还有许多弟子在彼此切磋修炼,见教主前来,弟子自是恭敬地退于一旁。
殷天正立于比武场中心,双手背负于身后,声若洪钟,说道:“小兄弟,你我虽是切磋较量,但老夫素闻你武功绝顶,此番出手绝不留情,还望你全力以赴,不可大意。”
“多谢前辈提醒。”洪天宇点头,双脚前后拉开,微微屈伸,右手高举至头顶成爪,摆出一副雄鹰展翅的姿势,道:“请前辈赐教。”
见对方姿势,殷天正不由一愣,莫非对方也是鹰爪擒拿手?殷天正也不细思,右手豁的曲指成爪,劲力所达,从手腕到指骨绷的笔直,血肉之手在一瞬间仿佛化为了刚爪铁骨,在一声极为短促的尖啸中,挥爪便飞身而上,对方亦同时跃起。
半空中两爪即将相碰,殷天正虽对自己的鹰爪有信心,却不敢贸然与深不可测的洪天宇正面冲突,手腕突然一转,回爪身前,左爪突然伸出,反手扣向对方脉门。
场外观看比试的人众多,洪天宇自然不敢让他落败,又不敢被察觉自己相让,故而只使出九阴真经里的武功,将自己的武功全部强行抑制,此刻见殷天正突然变化攻势,装出慌张的样子,屈臂回爪,躲过他的鹰爪,爪向对方肩膀,轻轻一扣,已然扣住,殷天正大惊,左爪急出,扣住他的脉门,用力一捏,已迫使对方松手,本以为胜负已分,却不想对方的手竟奇迹地从自己爪中脱出,趁势一把扣向他的手臂,由原先的被动转为主动。
殷天正不曾想他实战如此丰富,骇然之余急忙出另一手解围。同一时间,俩人凌厉的手爪擒住对方,都是以右爪扣住对方左手臂,但都是不敢用太大力道。
平稳落地,俩人都没放手,彼此紧紧扣住对方的手臂,一脸凝重。
只瞬间之时,俩人即已过了数招,场外之人无不大惊失色。洪天宇要是便是这种结果,既不取胜也不落败,如此也不会让殷天正在教众弟子面子丢脸,说道:“素闻殷老前辈一招鹰爪擒拿手独步武林,从未遇过敌手,晚辈今日有幸得见,实乃生平一大快事,只是如今你我皆擒住对方一只手臂,若同时发功,只会两败俱伤,不若一起放手,算打个平手,如何!”
“老夫正有此意。”说着当先松手,洪天宇也急忙松开擒住对方的手,殷天正叹了口气,道:“老夫纵横半生,从未在招数上输过一招半式,更别说是被看家本领擒拿手所擒,小兄弟果然好样的,老夫佩服。”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完全没因跟后辈打成平手而恼怒,果不愧是真英杰,只见他马上又疑惑地问道:“小兄弟,你这招爪功虽与鹰爪不同,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是什么名堂。”
“九阴白骨爪。”洪天宇淡笑道。
“什么,九阴白骨爪!?”殷天正是武林前辈,且又以一招鹰爪擒拿手独步武林,自是对天下其他爪功不甚了解,此刻听得九阴白骨爪五字,登时惊讶不已,九阴白骨爪是一门正而不邪的绝世武学,当年黑风双煞梅超风、陈玄风便是以九阴白骨爪闻名江湖,只是自从蒙古入侵中原,襄阳城破之后,这门武学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失传已久,不想今日竟重现江湖,殷天正又惊又喜,朗声一笑,道:“据老夫所知,九阴白骨爪乃百余年前威慑武林的绝世武功,常有耳闻,但久已失传,谁也没有见过,不想老夫今日有幸领教,真是大开眼界。”
“前辈的鹰爪功也不惶多让,晚辈佩服。”洪天宇拱手道,心里却想,白眉鹰王一向自负鹰爪功天下无双,此刻与他的九阴白骨爪打成平手,丝毫未见恼怒沮丧的神情,输赢皆放得开,果然是条好汉。
“闲话少说,老夫已久未遇敌手,今日势必要打个痛快,咱们再过几招,小心了。”两强相遇,殷天正心中大悦,断喝一声,大袖一挥,手掌再度成爪,飞身攻向对方,气势比起方才还要威猛许多,似用上了全力。
第036章、高手对决
“来得好!”洪天宇哈哈一笑,迎头而上,当先以小巧身法躲开他的手爪,一个转身,趁势从他身侧攻去,殷天正堪堪躲开,朗笑一声,双爪齐出,与洪天宇战在一起。
转眼已拆数十余招,场外之人无不闭气凝神,观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场中俩大高手身影如鬼魅般变化,爪风呼啸,铮铮之声刺耳,地上几块青石砖已然被震裂,扬起的尘土飞扬。
白清面露震惊,她专攻的是九阴白骨爪,但与公子刚猛凌厉的爪势相比,实有天渊之别,心里不觉佩服公子是何等奇才,竟光看看秘籍,不需修炼便可收放自如。
又看向殷天正的爪功,又是一声赞赏,刚猛,迅速,变化莫测,比起九阴白骨爪亦丝毫不逊,好一招鹰爪擒拿手,想必只有在这位老前辈手中方能施展出如此威力,老前辈果不愧是老当益壮,打斗了如此久,竟丝毫不见疲惫之态,反而愈战愈勇,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内力不可谓不惊人,若由自己上去与老前辈切磋,只怕连十招都招架不住便败下阵来了,不想世间竟有此等高手,以前听公子提起一直不敢尽信,如今得见,真是大开眼界,心里暗忖,回去之后要勤加修炼,将来也要当一个高手。
殷素素双眼睁得圆圆的,脸上惊喜交加,心里既期盼这场难得一见的打斗持续下去,好让她过把瘾,但又隐隐担忧,高手在全身心投入较量中时,多会难以罢手,场上之人,一个是自己爹爹,乃是肯肉至亲,一个是心上人,曾多番相助于她,彼此间颇有好感,倘若两人之中有一人受伤,实非她所愿,殷素素此刻心里复杂之极,只盼他二人可以点到即止,别误伤才好。
两人越打越快,几乎看不到身影,地上的青石砖块块飞起,又块块被爪力撕破,碎石四下飞去,殷天正和洪天宇的身影也渐渐的被灰尘与碎石粒所湮没,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弹跳腾越,矫若飞龙在天,猛似威虎下山,动作舒展到极至,大开大和,变化莫测,犀利无比,极尽可能的展现出了一种超越人体极限、令人赏心悦目、震撼绝伦的力量与美的艺术。
场面的天鹰教众慌忙闪躲,休要小看这小小碎石,其中夹杂着两大高手对阵时的余力,杀伤力却是惊人,墙上大片大片灰土被击将掉落,若人被击中,都有性命之忧。
殷天正百余招过后,便知伤不到对方,而对方亦伤不到自己,如此较量,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但他久未遇如此敌手,一时技痒,岂能轻易罢手,自是免不了痛快打上一架,与高手对决时战斗力爆发,真气消耗的同时,恢复速度更是惊人。他自然不知,洪天宇有心打成平手,故而每招每式出得极好,丝毫不露破绽,根本就似全力以赴,完全察觉不出对方没用丝毫力气。
又拆了四十余招,殷天正突然转攻为守,等待时机,一晃至洪天宇身后,右掌翻掌成爪,朝他后背抓去。洪天宇大笑,果然实战经验丰富,若遇上别人,恐被偷袭成功了,他斜身躲过,出爪迎上,两爪相扣,掌心相撞,顿时发出“轰轰”两声大响,地上十几块青石砖竟同时被内力震碎,排山倒海般的内力层层炸涌,数丈之外的物色也被震得微微抖动。场外众人被如此强大的内力震得连退数步,连已修炼九阴真经内功的白清也不禁退后两步,秀眉皱起,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似被这突然压至的强大气流的抑制住了。
半晌才觉舒服了一些,众人回神去看,场上决斗依然没有平息,只见殷天正和洪天宇彼此右手相互扣在一起,左手则在急速挥舞,似在进行最后较量。
如此又过了几十招,殷天正暗暗吃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如此深厚,打了这般久丝毫不见疲惫,当真是个怪人,思忖间手势更猛,招招往对方肩膀上抓去,但每次就要得手之时都被对方阻扰。
“以爪对爪,终究无法取胜,不若尝试以内力攻之。”殷天正思及于此,变爪为掌,一掌拍向对方。这一掌威势惊人,显然蕴有浑厚的内力,洪天宇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暗笑,白眉鹰王最得意的是鹰爪擒拿手,但修炼数十年,内功也是颠峰状态,如今想以内力比拼取胜,也情有可原,当下也变爪为掌迎了上去。
两掌相碰,空气中更是传来了硬生生撕裂空气的阵阵尖啸,一排排绝强的劲气向外排荡开来,继而涌来的是一股可比拟大海狂潮般的磅礴气势冲天而起,威势更是惊人到极点,比起方才的冲击力还要强烈十倍不止,不光场上尘土碎石飞扬,连场外的看客也几度被震退,功力较低的教众更是口吐鲜血,显然是被内功的余波所震伤,殷素素面色惨白,幸亏方才她有先见之明,先将无忌带到远处,否则以无忌“病怏怏”的体态,必被爹和洪天宇这两大高手内功对决的余力震伤。
两股掌力相互激荡,殷天正只觉体内如翻滚的大水一般,难受之极,知道如此下去,必败无疑,除非对方跟自己一样,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不消半刻,两人头顶已然冒出丝丝白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俩人正使用内家真力比拼。殷素素大惊,连忙出声高喊:“爹,天宇,快收手,再比下去,你们俩都会真气衰竭而死的。”殷素素有苦难言,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大高手对决之时,以她那微弱的功力,根本帮不上忙,倘若执意冲上前去将二人拆解,不光会害了他二人,连带自己也会被内力震伤,甚至震死。
殷素素到此刻还不知,洪天宇由始至终都在刻意相让,只是他敛藏得极好,倒像真个对决,毫无破绽。洪天宇听了殷素素这急切的话,看向殷天正,似征求他的意见,见对方点头,松开双爪相扣的手。
为了不至于误伤,殷天正朝洪天宇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双掌一齐发力,将对方震开,殷天正噔噔噔地退后几步,洪天宇内力控制得极好,对方使多少力道,他便使多少力道,不多亦不少,此刻在内力激荡下,亦跟着退后数步方站稳。
场外之人无不捏了把汗。
殷天正先是与洪天宇对招数百,又相互对耗内力,依旧神情自若,精神焕发,洪天宇心里暗赞,未来岳父的耐力真个惊人,只听殷天正笑道:“洪少侠武功确实不凡,与老夫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此番又比拼内力,在消耗如此多真力的情况下依然游刃有余,果然是年轻有为。”
“殷前辈过奖。”洪天宇抱拳一笑,道:“殷前辈老当益壮,久战不疲,武林之中恐难找出第二人,晚辈能得前辈赐教几招,实在是三生有幸。”
殷天正点头,拍着他的肩膀,爽笑道:“高而不傲,好,好!”他连道两个好字,可见对洪天宇非常有好感。
洪天宇暗暗做了个胜利手势,这一下不卑不亢,点到即止,拍得未来老泰山极准。
“爹,擦把汗!”殷素素拿着条娟帕,递给殷天正,又从怀里取出手绢,正要给洪天宇一条,却见他径自由怀里取出手绢,擦擦汗又放回怀里,殷素素一愣,登时大羞,他怀里的手绢不正是武当山借他擦汗之时,被他拿走不还的么,想不到他至今还留着……
“外公,你好厉害啊!”张无忌飞快地跑来,拉着殷天正的手,殷天正则疼爱地拍拍他的头,张无忌又道:“洪大哥更厉害,竟然跟外公打成平手。”他言下之意,是指外公多习武几十年,却无法取胜,显而易见是洪大哥厉害一点,殷天正闻言,全无恼羞之色,倒反哈哈一笑,甚是高兴。
今夜自是免不了大吃一顿,殷天正心情大好,跟洪天宇痛快地喝了几盅,颇为豪气,让人隐约觉得他还是个盛年汉子,哪里像个年长的老者。
第037章、夜半偷香
酒食用毕,殷天正已有醉意,先回房歇息去了。殷素素吩咐下人安排一间厢房给洪天宇,言道女子间不用避嫌,白清与她同睡便可,她还有事找白清聊聊,洪天宇自然不肯,只道清儿晚上要服侍自己,强行将清儿留下,殷素素免不了露出幽怨妒忌的表情,他看在心里,如吃了蜜糖般喜悦,表面却是装出全然不察的样子,搂着清儿就跟下人回房了。
天蒙蒙暗下,天鹰教中人已然睡下,屋外了却无声。洪天宇跟白清道了一声,让她自己睡觉,不必等他回来,便溜出了门,白清乖巧温顺,不管他去做何事都不会过问,真可谓三从四德啊!
蹑手蹑脚地溜到后院中,院中一片昏暗,洪天宇竖耳倾听,想找寻殷素素的住所,他早已将殷素素呼吸紧记在心,而且一对顺风耳听辨能力又出奇的惊人,只要稍加寻找,还是不难的。
干这等“小偷小摸”之事难免紧张,洪天宇心里又惊又怕,生怕被人发现,那颜面可就真的要扫地了,故而两眼不住的左右顾盼,还真个像小贼一般,战战兢兢地寻找。
找了十几间房,不是空房,便是下人居所,根本不知殷素素所在,洪天宇不免心急如焚,加快寻找步骤,一会竖耳倾听,一会飞身上屋顶视察,忙的不亦乐乎。
将院中厢房都找了个遍,已到转角处一个圆形小门旁,洪天宇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跨门而入,竟来到一个更小的院子,院子虽小,但却很漂亮,种植着各种花草,还有一个小鱼池。小院中只有一间木屋,内里尚未熄灯,还发出微弱的烛光,洪天宇心想,如此多的花花草草,殷天正和殷野王两个大老爷们应该不喜欢这般环境吧,想是殷素素的闺房,他嘿嘿一笑,边搓手边轻手轻脚向木屋走去。
沿着白石子砌就的的小路而走,到得木屋门外,洪天宇倾听几息,果不其然,屋内之人正是殷素素,只是从她的呼吸听来,并未睡下,而且似有什么心事,不时能听到她一两声幽怨的叹息。
洪天宇神机一动,想起电视上学来的招式,伸出右手食指,吐出舌头沾了点口水,在纸糊的窗子上轻轻一戳,已戳出一个窄小的洞洞,忙不迭地探眼往里望去。
内室火烛昏暗,铜猊薰香袅袅,隐约可见到床上有个人影,洪天宇双眼一瞪,只觉丹田处的真气潺潺流出,转瞬便到了双眼附近,紧接着内室变得比白天还要光亮,清晰无比,包括梳妆台上摆着什么小玩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床榻上,殷素素披散着黑亮的秀发,半裸着身子斜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抱着被褥,右腿架于被褥上,一双大眼睛不时眨巴一下,不时叹气,不时又抿嘴轻笑,也不知她是怎么回事,竟有这等喜忧不定的内心。
洪天宇在窗外唾沫子横飞,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殷素素上身仅裹一件绣着吉祥图案的性感肚兜,成熟美妇特有的胴体玲珑浮凸,结实而柔美的起伏线条,似乎让人不忍碰触,洪天宇能想象她肚兜下一对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丰乳像一对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着坚挺怒耸在一片雪白晶莹、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肤中。
下身是一条淡黄色薄丝贴身亵裤,亵裤挽到膝盖以上,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肚,小巧玲珑的金莲秀足,白晰的脚背,很纤弱却看不到骨胳的存在,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面更显出它的白嫩,脚掌微微地发红,五个脚趾修长,呈现一种粉红色,并没有多加修饰显示出一种自然的美,她全身上下大部分白嫩的肌肤都裸露在外,直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洪天宇欲火大涨,真想尝尝男女间的美妙滋味,他狠狠拍了下底下不争气的东西,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都已经十二岁了,见到如此诱人的美女春色图,即便神仙也会心动,可是他的“宝贝”竟全然不见蓬勃气势,该不是坏死了吧,想到此处,不禁吓得冷汗直冒,若男人缺乏这个能力,真的是生不如死,就算又天下无敌的神功又如何,始终不会完美。
偷窥了一阵,贪婪的洪天宇不满现状,走到门边,轻轻推了推,见门内已闩上,他闭起双眼,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木屋外室。
刚落入房中,一股幽香气息扑鼻而来,洪天宇不敢深呼吸,怕殷素素察觉之后惊叫,只得轻微地吸了几口气,心身皆醉,欲火獠牙,若在如此充满情调的房中“办事”,那真是美死了,他蹑手蹑脚地躲在外室,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住在她身上游走。
殷素素本是头朝外斜躺着,若洪天宇直接进去,她可一眼看到,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也许是老天相助,殷素素竟突然一个翻身,变成面朝内,背朝外。
洪天宇咽了口唾液,殷素素背部只有系住肚兜的一条丝带,整个光洁的粉背裸露在他眼前,更是撩人心神,透过肚兜的内侧能看见她隐藏在胸抹后双乳的圆弧和隐约可见的乳沟,挺翘的臀部紧绷着亵裤,可以看清臀部浑圆的形状,胴体玲珑浮凸,结实而柔美的起伏线条历历在目,分外诱惑。
在武当之时,洪天宇就对殷素素垂涎三尺,此刻见她如此性感的装扮,再也抵受不住,刷地飞身上去,躺在她身后,一把搂住丫柔软似水的娇躯,嘴唇点点吻着她光滑似玉的粉背,左手绕过她身侧,“挤奶龙爪手”使出,大力揉捏她的酥胸。
温香软玉入怀,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洪天宇鼻息,他欲火大涨,一双在白清身上练就到炉火纯青的“挤奶龙爪手”展将来开,大肆轻薄逗弄怀中的美人儿。
“嗯”强烈刺激下,殷素素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不自觉地呻吟出声。但她立时反应过来,娇躯猛然一震,一手狠狠捏住那只色手,冷声低喝:“谁!”殷素素背对着对方,看不到对方模样,只道是无耻“淫贼”趁夜潜入天鹰教为恶,她自是疑惑对方怎会如此大胆,胆敢擅闯天鹰教,而且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房间。但眼下被对方亲吻,早已怒火燃烧,岂容多想,断喝间另一只手已急速反转,手腕曲处,愤怒地朝脑后抓去,竟是直逼“淫贼”双眼。
“殷姐。”洪天宇吻着她的粉颈,低声轻唤。
就是这一声简单的问候语,殷素素原本准备挖掉对方眼睛,急速攻出的手戛然停下,怒火瞬间转变为羞涩,原本就带着薄晕的俏脸,此刻变得越发艳丽,她不敢回头,颤声道:“是天宇吗?”她这话是明知故问,但眼下羞窘难当之际,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
“是我。”洪天宇含糊地应了一句,双唇依然在殷素素脖间游走。
殷素素虽然羞涩,却也不躲闪,轻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洪天宇也不急着答话,将她脖颈亲了个边,才一边揉捏她胸前的饱满,一边说道:“殷姐,我想你,所以就来了。”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殷素素又羞又气,想她也没必要三更半夜摸进人家房里吧,还见面就出手轻薄人家。只是,此时此刻,她心里的喜悦却占了大半,只是身为女子,且又在如此暧昧相处之下,不好表露罢了。
“我喜欢你,殷姐,当年在武当之时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才千方百计拆散你和张翠山,莫非你看不出来么。当年我尚且年幼,谈男女之事是为不妥,自然不敢说出这番话,但眼下我已长大了,若再不把心里话说出,我怕你到时嫁给别人,我会遗恨终身的。”洪天宇如是说道,当年他提出让张翠山和殷素素分手,本就出自私心,此时的殷素素早已把“重友轻色”的张翠山忘却了,且对自己又生了感情,就算如实道出也不会将她激怒,至于年岁问题,他真的长大了,现代十八个春秋,加上这个世界将近两年的生活,他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了。
第038章、宁做采花贼
当年洪天宇提出以“离婚”形式结束俩人关系,殷素素为此郁郁了几天,但每每想到张翠山的薄情,想到张翠山为了他的师兄,竟不顾十年的夫妻感情,她心里就恼恨交加,与如此死板的男人共度一生,岂不是要闷死了,久而久之反倒觉着“离婚”是种解脱,她可以重新做回名门正派眼里的小妖女,再不必受名门正派的约束,或许这才是她真正需要的生活,无拘无束。
殷素素很清楚洪天宇的目的,只是一直埋在心里,从未向外人道出,她本以为洪天宇会隐瞒一辈子,不想竟如此坦然将当年的企图说出,这又是殷素素始料未及的,又闻他向自己深情表白,殷素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自认敢爱敢恨,在感情上从不拖泥带水,但与洪天宇相比,他才是真的敢爱敢恨,而且脸皮奇厚,有胆半夜跑进女子房中,待摸够亲足之后再表白者,洪天宇可说天下第一人。殷素素忍受着胸前那只不住挑逗的手,道:“我当然知道,可是……”
洪天宇将嘴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可是什么?”说话之时,照着她圆润的耳垂呵口热气。
殷素素好似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躯一阵酥麻,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咱俩的年龄问题,你觉得有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只要两情相悦,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再说,你也才二十几岁,看上去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咱俩走在一起,就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绝配。”洪天宇坚定地道,色手已顺着她的胸脯下滑,游过平坦的小腹……
殷素素一愕之际,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急忙摁按住他正欲侵犯自己禁区的手,幽幽道:“我终究大你十几岁,生活在一起总是不适合的,别人必会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老子剁了他。”洪天宇冷冷一笑,殷素素明显被他的话吓到,娇躯僵了一僵,但却笑意满面,她喜欢霸道的男人。
洪天宇紧搂着她,压缓声调道:“素素,在所谓的名门正派眼里,你是无恶不作的小妖女,莫非还怕这些个流言蜚语,不似你的性格啊!”
殷素素叹道:“我早已习惯被人议长道短,自是不在意这些,但,天宇,如今你在武林中名声正盛,我恐坏了你的名声……”
洪天宇大为感激素素体贴,狠狠亲吻她的粉颈,尔后让她转身,双目对视,面对面地道:“别人如何看待我不管,我只在乎你的想法,素素,你喜欢我么?”
殷素素玉露双腮儿嫣红得好似天边的彩霞,美眸水汪汪,几能滴出水来,红唇微启,轻如蚊蚋道:“我,我……”
洪天宇捂住她娇嫩柔软的红唇,神色肃然,目不斜视,瓮声瓮气道:“你只需说喜欢或不喜欢,如若讨厌我,我即刻离开天鹰教,这辈子都不会再纠缠你,即便他日有缘相见,我也是掉头就走。”凡事应该速战速决,才能永远得到圆满,洪天宇处事便是如此,他不喜欢拖泥带水,拖则有变,更不喜欢苦苦等待的滋味,于是像对付白清那样,再次用上无耻的威逼手段,让素素向自己表白,相信素素若真的喜欢他,一定会当机立断做出表态,若还不能完全接受,她必定沉默不语,洪天宇自然可将这番话当成放屁,什么离开天鹰教,都是随口说说罢了,他可舍不得将这么个美人落下。
殷素素聪慧机灵,岂会不知他在施压,心里好气又好笑,但又恐他说到做到,赶忙说道:“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只是怕害你而已,若你不怕被我这个小妖女累及名声,我愿意跟着你。”殷素素嫣然一笑,脸上更似开了一朵花。
洪天宇乐颠了,在她吹弹可破的粉脸上连亲几口,才笑呵呵道:“我可不似张翠山这般迂腐,为了兄弟情义,为了门派声誉,竟不顾十年夫妻感情,说好听是正人君子,难听点便是蠢蛋……”顿了下,淫手伸进她的肚兜,在她的娇嗔中,一把握住高耸白嫩的乳峰,就着抓了两下,只觉入手腻滑柔绵,妙不可言,他嘿嘿笑道:“在我眼里,若将美人和名声放在一起衡量,名声简直狗屁不如,我宁愿名誉扫地,也要坐拥美人,再者,武林中以高手为尊,那些人打有打不过我,怕他们做甚,我就不信那些正派人士敢不服。”
闻听这句话,殷素素噗嗤一笑,一记白眼甩过,更是妩媚撩人。
虽听他如如此不在乎名声,但殷素素还是皱起眉头,忧心地说道:“天宇,我是魔门妖女,嗯……哎呀,你手先别乱摸……哦……说完再让你……嗯……摸个够……”
殷素素又气又羞,洪天宇就像色鬼投胎,连话都不让她说下去便挑逗不住,她摁住对方的手,接着道:“我是魔门妖女,为正派所不齿,若你与我在一起生活,难免不被人说是同流合污,或许将来在正派人面前就没甚威名了。以前张翠山的名声威震寰宇,谁人敢威逼于他,自打跟我在一起以后,声名大跌,被指责与魔门勾勾搭搭,还遭各大门派威逼,表面上似谢大哥一人所累,实则与我有莫大的干系,若他没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信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敢上武当逼问大哥下落。”
“你想太多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人人都想得到屠龙刀,人人都想当武林至尊,连本应六根清净的大和尚亦是如此,即便你没跟张翠山在一起,但他终究是谢逊的结义兄弟,各大门派还是会上武当逼问,怪只怪这几句传闻太具诱惑力。”洪天宇撇撇嘴,色手又开始挑逗美人胸前丰润挺拔,嫣红成熟的小红豆。
殷素素被那从敏感地带的玉乳尖上传来的异样的感觉弄得浑身如被虫噬,芳心不觉又感到羞涩和令人羞愧万分的莫名的刺激,好在她定力惊人,方不至于迷失。她含羞带嗔,眼波迷离,玉颜似要滴出血来,好奇地问道:“那你呢,也想得到屠龙刀吗?”说话之时已是娇喘盈盈,美眸半开半阖,笼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好似要滴出水来,诱人之极。
洪天宇摇摇头,一手搂着她的脑袋,一手摩挲她浑圆柔软的美臀,道:“我只爱美人,像素素这般迷人的小妖精,其余一概不喜欢。”
闻言,殷素素内心又羞又喜,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嫣然笑道:“天宇,你如此待素素,素素感激不尽,今后努力改掉一切坏毛病,做个正派中人,不让你在正派人士面前提不起脸。”
洪天宇见她如此顾全自己,自是高兴,但却整容道:“素素,你不必为了顾全我名声而去做不喜欢的事,我喜欢你的原因,就在于你是妖女,若你是正派中人,也许我就不会那么喜欢了。”
殷素素惊愕不已,竟有人喜欢妖女,却不喜欢侠女,内心免不了欣喜,她自个也不希望改变,还是当个小妖女更自在些,只听他又道:“再说了,那些正派中人算个屁,自认侠义,与明教事成水火,杀的人还少么,与魔人有何分别,倒是明教中人个个慷慨侠义,以推翻元朝暴政为己任,才是大丈夫所为,照我说,明教和各大门派的正邪位置应互调。”
殷素素呆呆地望着,似不可思议,好半响才道:“想必在正派人士中,能说出这番话的就天宇一人而已。”
“你夫君可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正正经经,恭恭敬敬,有什么好,我宁做采花贼!”洪天宇嘿嘿一笑,在殷素素的惊呼声中,轻巧摘下她的小肚兜,一对新剥鸡头峰顿时蹦将而出。他
两眼顿时放亮,如同两个一百瓦的电灯泡。
只见殷素素肌肤胜雪,胸前的饱满圆圆嫩嫩,如凝脂白玉一般精致温润,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荡起阵阵香波,半球形的雪峰十分硕大,线条格外的柔和,肤色格外的洁白,光滑细嫩的肌肤闪动着白莹莹的光泽;尖尖的小樱桃微微的向上翘起,那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在昏暗的烛光下,这一套天然完美的组合实在诱人至极,美得更是让人窒息!
第039章、雄风再现
洪天宇尽情地欣赏着殷素素的玉乳,只见殷素素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宛如玉美人般闪闪发光,胸前两座高耸坚实的玉峰,虽是躺着,轮廓仍如覆碗般高高挺起,形成最诱惑的肉感圆球形,看上去就像是两颗硕大的成熟水蜜桃似的,涨鼓鼓的悬挂在胸前颤动,胸前那两颗淡红色蓓蕾般的乳尖只有红豆般大小,宛如原野中雨露滋润后的新鲜草莓一样,让他产生了咬上一口的冲动。
殷素素眼见自己双峰尽现人前,不禁羞涩难当,赶紧用双手捂住颤微微的玉乳,可她的小手实在无法将丰硕的双峰遮盖,只能勉强掩住峰顶的花蕾,反而衬得白嫩的玉球更显丰盈诱人让人心驰神往,意乱情迷,恨不得一头栽下去不在起来。
洪天宇咽了口唾沫,分开她的玉手,急不可耐地抚上,素素的肌肤像绸缎一般腻滑,而且丰满而又弹性,雪腻柔软的触感瞬间流遍全身,两只大魔手再也无法闲着,一抓一抓地揉捏起来,同时食指和拇指飞快并拢,在峰顶娇嫩的蓓蕾上轻轻挑逗着。
“嗯~~~”殷素素觉得羞不可抑,不由得玉靥生晕,桃腮羞红,但奇特的快感,却使她双唇间吐出一声令人心神皆颤的呻吟。
洪天宇听了,只觉一股电流自体内流过,浑身一阵阵酥麻之感升起,他一边大力揉捏,嘴上一边小声道:“正派人之一个个得恭谦有礼,大部分人活了一辈子还是光棍,有我这般快活吧,嘿嘿!”
“小色狼!”殷素素娇嗔。
“没你色!”洪天宇翻翻眼皮,手从殷素素胸前拿开,狭怪笑道:“你手往哪抓呢!”
殷素素绯红的双颊登时像火一样燃烧起来,水蛇腰轻扭,撒娇不依,右手却徘徊在男人大腿根处,似在挑逗男人最敏感的神经,嘴上嗔道:“还不是你……”她言下之意,是洪天宇挑逗得她不能自持,这才有此过激反应。
洪天宇敛容正色,道:“再敢乱摸,小爷现在就采了你。”都已满十二,洪天宇的“小兄弟”至今无法站立,是他无法抹去的疮疤,过过手瘾却也可以,他自是不敢与殷素素有太过亲昵的举动。
此刻本想用言语吓退她,怎奈殷素素早已情难自禁,春心荡漾,闻听此言,竟狡黠一笑,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欲发大胆,玉腕扬处,纤细的小手已探入他的裤子,一把握住里面软软的“小家伙”,噘起嘴道:“我不怕,有本事就来呀!”调情毕竟不必春药,就算最厉害的调情高手也无法令女子失去理智,殷素素眼下只被空虚感弄得酥痒难耐,但依旧清醒的很,嫣然笑道:“天宇,虽然你长得高大,不似个小孩,但年纪终究是小,想采花恐怕还得再等上两年,嘻嘻!”
殷素素说话一贯不顾及后果,此话只是说笑罢了,绝无恶意,但她却不知,床地之上的这番话足以让男人羞愤欲绝,洪天宇闻得此言,登时如同被雷霹了一般,浑身猛然一个激灵,脸色刷地苍白,表情痛苦之极,殷素素察觉异样,娇容大变,急忙关切问道:“天宇,是否素素说错了话。”
“没有,没有!”洪天宇强颜欢笑,内心却如遭重创,翻江倒海般难受。
殷素素看出他似受了什么痛苦,难过得几欲落下泪来,哽咽道:“真,真的吗?”因紧张的关系,手依然握着那根东西,忘了拿开。
洪天宇点点头,却忍不住地谓然一叹,心里只想马上雄起,一来可以和美人欢好,二来可以找回男儿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他内心甚是不服气,为何他至今还无法当男人,一股熊熊怒火燃烧起来。
正这时,洪天宇只觉丹田处的真气突然沸腾起来,原本无法控制的那股真气团竟一分为二,较大的那团依旧纹身不动,较小的那团竟四散分开,形成无数条热流,自丹田处急速流出,自行在四肢百骸游走,那种感觉真个是舒服无比。
紧接着,身体无法抑制地一阵颤动,那细胞内的内力突然间竟然就在细胞内爆发,上亿的细胞如火山般爆发般内力不停在内翻滚,澎湃,逐渐行成了一个气旋,随着内力旋涡的旋转内力不断地缩于一点,细胞内如黑洞般比黑暗还黑暗。洪天宇的意识静静体会着这仿佛宇宙将要生成前,无尽黑暗中孕育着的天地万物生机勃勃的玄妙悸动。物极必反,恍然间,洪天宇竟然发现无尽的黑暗中竟然闪出一丝丝微亮的光芒,如同宇宙内的星辰,闪闪铄铄。洪天宇正要去看看究竟是否是真实还是幻觉,凝集成一点的内力就猛烈地爆炸开来,仿佛开天劈地,宇宙大爆发,爆发的气劲由细胞冲出,无穷的生机之气冲击震荡着五脏六府,劈阔着经脉,锻炼着神经,强化着肌肉,身体各处都在与这股生机之气水乳交融在一起。
洪天宇惊讶之下,急忙意念运转,见真气竟能收发自如,心下又是大喜,不想休眠已久的真气竟如此醇厚,如此看来,此时的功力又是大进,不,这些真气原本便是他的,只是身躯莫名变小,承受不了庞大真气的负荷,而导致无法控制,如今归位,应当说是恢复。
殷素素一脸好奇,方才天宇还满脸痛苦,此刻又变成欣喜若狂,两次表情变化皆是瞬间来临,变化莫测,她真不知其中之故,轻声唤道:“天宇……”说话之时,娇躯轻蠕一下,握着“宝贝”的手亦跟着动了一下,却发现手里的家伙膨胀了一圈,惊讶之下,又抚摸了几下,那根东西竟如同愤怒的巨龙,突然跳动两下,变得坚硬无比,热呼呼的,连一只手也握不住了,摸上去好舒服的感觉。
原本正处在功力恢复而激动的洪天宇,突然感觉下体似有异样,一只小手正不停抚摸他的敏感处,他舒服地几要呻吟出声,命根子在舒爽的快感下竟膨胀起来,直变成一个坚韧无比的“铁棒”才停止增长,他微微一愣,转又哈哈笑出声,不想今夜当个淫贼,竟有三重喜悦,一者,俘获美人心,二者,功力大进,三者,重新做回真正的男人。
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通通在一瞬回到身上,洪天宇有种傲视天下之感。
此时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一件美妙无比的事。
淫笑着看向怀里的殷素素,殷素素惊讶不已,尖叫一声,猛然反应过来,放开手里的那话儿,闪电般缩回小手,羞羞怯怯地垂下螓首,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素素,还记得你方才的话么,‘我不怕,有本事就来呀’,嘿嘿,现在可怪不得小爷了,小爷今儿个要当一回采花贼,好好舒服一把!”洪天宇淫声笑道,脸上满是自得。
殷素素娇羞难当,蚊呐般说道:“素素方才是说笑的,天宇饶了我吧!”嘴里是这么说,但明显是口是心非,娇体紧贴着男人,轻轻蠕动挑逗着。
如此明显,却还装蒜,洪天宇抵制着欲火,谑笑道:“好吧,既然素素这么说,我便原谅你,改天再来采你这朵娇花。”
“讨厌。”殷素素好气又好笑,翻了下白眼,内心却早已不耐,真想天宇好好抚慰她。
洪天宇正色道:“素素,想要么!”说话间,手指轻轻逗弄着殷素素胸前的小红豆。
殷素素娇喘吁吁,满面红霞,那双朦胧的美眸中荡漾起一丝媚人的神采,依旧摇头道:“不想。”
洪天宇看到殷素素这副绝美景象,玩心大起,胯下的那话儿竖然昂首,他自知殷素素是口是心非,尽管摇头,但内心却甚是期待,他此刻找回男人尊严,自是有玩弄女子的本钱,与她玩玩,又有何难,索性继续挑逗着,誓要她主动求欢。
过了一会,洪天宇又问:“想要么?”殷素素只是娇喘,闭而不语,晶莹的脸蛋如火烧般滚烫,小嘴不住地娇喘吁吁,似撒娇般地轻扭娇躯,她只觉得下身一阵空虚之感传来,随后又是一阵瘙痒难耐之感传来,她很想得到天宇的宠爱,但又怯于开口。
洪天宇索性不再发问,自顾挑逗她的敏感地带,突然低下头去,俯身含住那一粒嫣红玉润、美丽可爱至极的娇小蓓蕾,用舌头轻怜地柔舔吮吸。
“啊……”被他含住自己圣洁的玉乳峰上那一粒娇嫩敏感的蓓蕾,殷素素只觉被一股奇特的电流穿透全身,柔软红唇间不自禁发出一声娇吟。
良久良久,一只柔软的小手终于悄然进入他的裤裆,握住那根早已坚挺的怒龙,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
洪天宇闭目享受,只字不提欢好之事。
殷素素再也忍耐不住他连番的挑逗,轻启樱唇,腻声腻语道:“天宇,我想要,给我……”
“给你什么?”洪天宇装傻充愣,其实他自个都快憋死了,只恨不得马上找到洞来发泄。
殷素素双目迷离,玉颊红润若映云霞,一边套弄着男根,一边羞羞怯怯地说道:“就是这个!”
“好吧,既然你想要,我便给你,帮我宽衣。”洪天宇‘大方’道。
殷素素闻言,连忙伸手替他宽衣解带,转眼就连亵裤一带除下,直挺挺的男根终于暴露在外,殷素素双手一抖,不由面露骇色,想不到天宇小小年纪,那跟东西竟有如此宏伟的规模,她心里又怕又期盼,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不住跳动,好似受惊的小鹿般乱窜。
又看了下他左手臂上的纹身,一脸讶然问道:“天宇,你这刺青好漂亮,好逼真哦!”
“是么!”内丹吸收之时的变化,洪天宇早已知悉,但一直都并未细看,此时听殷素素赞美,看了一看,倒还真是活灵活现,不过暗幸是盘臂图,小小的也不显眼,否则也太庸俗了,他可绝非喜好纹身之人。
“嗯!”殷素素点点头,抚摸着他的手臂。
“办正事要紧,这刺青之事权且阁下,办完事随你看个够。”洪天宇豪迈一笑,将羞羞怯怯的殷素素剥成一只小白羊。
烛光之下,殷素素全身裸露,一丝不挂,皮肤白细柔嫩,熠熠生辉,凹凸分明,不断地散发着少成熟美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心旷神怡。此时此刻,殷素素仰着荡漾而飞霞喷彩的悄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张,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洪天宇鼻息,拨弄着他那紧张而干渴的心田。
殷素素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双乳高耸,丰润挺拔,嫣红成熟的乳头,微微上翘,纤细的柳腰,修长结实的双腿,圆润光滑,洪天宇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那丰艳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以勾起自己的刺激和快感。她那骨肉均匀的身段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金闪闪的耳坠,轻摇漫舞,平添了妩媚高贵的神韵。
她的双乳浑圆尖挺,且富于弹性,看上去好似两朵盛开的并蒂玉莲,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小樱桃,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红宝石,使人总是看不够。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沟,融流着春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情泉。
她那柔软的脚底板,长得端端正正的肉嫩的前脚掌和脚跟泛着浅浅的红润,细嫩的脚趾长长的、相互间整整齐齐的依附在一起,精心修剪过的脚趾甲整齐可爱,脚背上白清清的皮肉如透亮的璞玉一般,使她的整只脚显得玲珑剔透。纵然细细观察,浑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丝瑕疵,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想入非非,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无法抵制诱惑,无怪乎被称之为小妖女,确实妖媚过人。
洪天宇欲火上涌,轻轻分开她修长雪白的玉腿,跪到她的两腿之间,见她玉腿间长着萋萋柔软的芳草,整齐纤细,玲珑细小的两片花瓣呈粉红,两团微隆的嫩肉,中间夹着鲜润诱人的细缝,粉嫩的光泽似处子一般,他心里疑惑,但此刻箭在弦上,哪里有闲情细想,上身俯下压在她胸前柔软的肉球上,嘿嘿笑道:“素素,我来了。”素素动情已久,下身早已湿湿漉漉黏黏滑滑一片,此时前奏亦可免去。
“嗯!”殷素素点点头,腰际轻扭,似急不可耐的样子。
洪天宇腰部猛然发力,向前一挺,在殷素素三分痛楚,七分充实的娇吟声中,已连根没入!
第040章、闺房谈心
紧紧包裹的温热之感,让洪天宇不自禁低声呻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有种飘飘欲仙之感,洪天宇欲火膨胀,腰部开始一前一后耸动,每每都采取连根深入之法,速度也越来越快……
洪天宇如威武的战神,驰骋沙场,威风凛然,杀得殷素素连连告饶,直到第三次快感之后,才被对方迟迟放出战场。
此时的殷素素浑身如无骨一般酥软无力,香汗淋漓似夏雨过庭,冰肌玉肤像染了一层胭脂似的白里透红,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洪天宇一个反身将她抱起,躺于床榻上,让她俯在自己身上,双手托着她的柔臀,疑惑地问道:“素素,为何你下面这么紧,莫非你是处子之身,无忌难道不是你生的么?”欢好之前,进入殷素素的身体,洪天宇只觉那种紧闭之感,跟当初与秦妍欢好时差不多,殷素素与张翠山一起十年,饱经雨露洗涤,不应该如此才对,而且她下面保养得未免太好了吧,分明跟处子之身的女子一样嘛,只是方才被欲火未泄,他一直将疑团留到此刻才说。
见他问及如此尴尬的问题,殷素素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尔后又是幽幽一叹,歉声道:“无忌是我的孩子不假,天宇,对不起,我没能将处子之身留给你,处子红丸在十年前就被张翠山取走了。”
如此销魂的美女曾跟张翠山交好,洪天宇难免醋意涌起,但想到如今美女已属自己,不免又是一阵自豪,十年前他尚未到这里,无法幸免这事,又何必吃这门子醋,眼下该吃醋的,该是张翠山才对,嘿嘿,洪天宇一脸得意,说道:“何须道歉,十年前我才几岁,怎会在意这个,只要以后乖乖听话就好了。”
殷素素自是满脸幸福之色,趴在他身上,似乖巧的小猫一般。
洪天宇继续道:“对了,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殷素素点头。
洪天宇又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们古人……呃,不是,这个,你们根本不懂如何避孕,为何在外生活十年却才生一个孩子,莫非习武之人还能控制怀孕不成,不想生便不会怀孕,想生便怀孕,应该没有如此厉害吧!”
闻得如此孩子话,殷素素抿嘴一笑,摇头道:“当然不是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洪天宇问道。
“不说。”殷素素摇头,满脸羞红。
“乖了,听话,说吧!”洪天宇亲亲她的笑脸,温声恳求。
“你真想知道。”殷素素问道。
洪天宇忙不迭点头。
殷素素呼了两口气,缓缓而道:“当年我和张翠山流落海外,在一个荒岛栖身,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山洞,难免会做出越轨的事。”说着看了洪天宇一眼,见他并没露出异色,又道:“有一日,我们到海边捕鱼,适逢暴雨,全身上下服饰尽湿,岛上又是寒冷无比,若不把衣裳除下烘干,势必活活冻死。于是我们回到洞中,张五侠以外裳将山洞隔开,分开两人彼此见面的尴尬,在中间生火,而后除去衣物烘干。”
“后来你们就发生关系了?”洪天宇接口,虽不明白殷素素为何讲起了故事,但他还是乐意听的,过去如此之久的事,他已不会介意,听听她在冰火岛的事也好。
殷素素点点头,道:“当年张五侠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而我又是怀春少女,彼此间存有好感,当时虽有外裳间隔,但毕竟是赤诚相对,干柴遇上烈火,自是把持不住……”殷素素幽幽一叹,道:“事后,张五侠不住自责,还险些自刎身亡……”
洪天宇一愣,原来张翠山在冰火岛也曾自寻短见,当年在武当山被自己救下,那就自刎两次了,他还真是看不开,只听殷素素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几番力劝未果,心生一计,指责他做事不负责,与我欢好之后便撒手人寰,非君子所为,张五侠这才放弃轻生念头,以天地为媒结为夫妻,但他此后还是搬出洞中,在洞外搭起草屋,分开而睡,再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
“他忍得住吗?”洪天宇疑惑地问,在现代之时,他初尝禁果,之后连帮中大事都暂且搁下,全身心投入到美妙的滋味中,若张翠山可以自持,他可真称得上是圣人了。
殷素素含羞道:“张翠山不愧为武当七侠中人,为人正直,又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不为美色所倾倒,那次关系之后,他与我相敬如宾,从未有过越轨行为,说白点更甚连手都没碰过。我曾问他何故,他说要等回归中土,禀明张真人,待我二人正式成亲之后,才可行夫妻之礼,否则决计不做这等有为伦常之事。”微微一笑,道:“现在知道为何十年才生一个孩子了吧!”
原来如此,又是为了所谓的礼仪规矩,洪天宇哈哈笑道:“知道,知道,美色当前,竟还要当君子,张翠山就是一蠢蛋,迂腐之极。”在殷素素臀上狠狠一揉,又道:“不过幸亏他是蠢蛋,否则我家娘子怎会保养得如此之好。”得知殷素素与张翠山仅发生过一次关系,他自是欣喜若狂,这短暂的一次,想必张翠山连味道都没品尝出来吧!
“普天之下,敢把张五侠说成蠢蛋的就只有你一人。”殷素素嘻嘻笑道。
“所以说,你夫君宁愿当采花贼,也不做正派人士,何必遵循这什么礼仪,想何时行周公之礼都成,这才是聪明人所为。嘿嘿,淫贼配妖女,倒也是一天生对。”洪天宇淫声笑道:“不过就是便宜张翠山了,他一大老爷们,懂得什么洗衣做饭,想必这些事儿都是你一手在做吧!”
殷素素欲语还羞,粉脸通红。
洪天宇看着她诱人的妩媚样儿,怦然心动,欲火复燃,尚且放在她体内的那话儿再度膨胀起来,瞬间扫除“无精打采”的样,雄风再现。
“嗯~~”殷素素下体被撑得胀胀的,既疼痛又舒适,酸甜苦辣一应俱全,她秀眉微皱,道:“天宇,我下面疼痛难忍,要不等明日复原之后再伺候你,好么?”一双美眸水汪汪,几能滴出水来,似在征求对方的意思。
洪天宇体贴地抽出巨龙,以神功抑制住欲火,温柔的道:“别怕,我怎舍得让宝贝受伤。”他很清楚,殷素素虽非处子,但与处子一般无二,今夜梅花三度,已是她的极限,若再与她欢好,势必创伤她,洪天宇是体贴之人,自是不愿为了满足自己永远不灭的欲火而伤害她。
殷素素见他如此体贴,满脸自是洋溢着幸福,微微抬起螓首,在男人唇上轻点一下,本欲逃开,但却被紧搂住脑袋……
洪天宇方才只顾发泄欲火,却全然忘了享受她的柔唇,此刻见她主动相上,岂肯放过,一把抱住她的脑袋,朝那两瓣娇嫩欲滴的香唇上吻了下去……
殷素素初尝接吻的滋味,忍不住“呜”的一声轻吟,羞怯怯地闭起美眸,牙关紧咬,鼻间喷出阵阵撩人的香气。
只在片刻间,她的香唇就变得火热而又湿润,两只玉手情不自禁地搂上洪天宇的脖子,纤纤的手指不住地在他脖间爱抚着、挑逗着。
殷素素口中带着淡淡的芳香,温润甜蜜的味道流入嘴唇,洪天宇贪婪地吮吸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红唇,舌尖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她两片灼热柔软的唇瓣,排贝似的玉齿终于在挑逗下缓缓分开,洪天宇大舌头乘势杀入,直抵她口中的丁香小舌。
殷素素起初还躲躲藏藏,但如此狭窄的口中,何处可逃,渐渐在洪天宇凶猛的攻势下,神志越发趋于迷醉,一时间沉浸在男女激情中难以自拔。
洪天宇大喜,越发来劲,进一步将殷素素的丁香小舌吸入嘴里,并用舌尖不住地吮吸逗弄,殷素素也开始有了下意识地反应,细小香醇的粉红舌尖试探性地微微迎上,两条舌头一接触,就开始缠绕吸吮起来,香软温滑的丁香小舌入口,立即将洪天宇的情欲引发了。
殷素素被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紧紧包裹,芳心如小鹿乱窜,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美眸半开半阖,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哪里还搞得清状况,只知一味回应着男人的大舌头。
良久唇分,殷素素春意满面,美眸好似笼罩一层水气,娇喘盈盈,却哪里还有半点力气。
洪天宇见她如此困疲之态,当下也不再使坏,搂着她柔软的躯体,道:“睡吧!”右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粉背。
“嗯!”殷素素双眸半开半阖,梦呓般地道。
洪天宇左手一挥,一股微弱的风袭过,内室的火烛已然熄灭。
两人相拥而眠……
第041章、圣药
等殷素素醒来已是巳时中了,殷素素小院倒是清静,都到这个时辰,还是没下人来打搅,想是她平日下的禁令,私人住所不许外人跨入。
殷素素一整夜都趴在洪天宇身上睡觉,面颊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似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又似冰封了般未曾动弹分毫,足可见她昨夜睡的是如此之好。
洪天宇在清晨便已醒转,但不想吵醒怀里的美人,只得一直等她醒来。他此刻神清气爽,如同雨后的苍松。自打穿梭时空以来,他从未如此精神过,以前以成年人的心智拖着不成熟的躯体,在男女之事上终究是看得到吃不着,那种憋屈的心情一直缠绕了他两年,但眼下不同,昨夜他大展雄风,重新找回做男人的气魄,发泄出积蓄两年之久的精华,那种心理和生理上一齐拥有的满足感,使他精神饱满得无可附加。
殷素素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朝洪天宇嫣然一笑,那一笑妩媚倾城,那一笑带着无边的幸福,睁眼第一刻能见到心爱之人是多么美妙的事,殷素素觉着她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她此时如同热恋中的少女,真正体会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温馨。
洪天宇吻了吻殷素素的脸颊,以食指勾起她滑腻小巧下巴,内心龌龊,表面好意问道:“素素,昨夜我大震雄风,连续要了你三次,现在下面还疼吗?”手已下探,抚上女子最神秘的圣地,那种温润柔软的触感令他指间不敢发出一丝力道,好似生怕让她受到伤害似的。
“讨厌,一起床便讲这羞人的话。”殷素素啐了一口,内心又羞又喜,顿了一顿,又道:“不疼了,就是有些不适,感觉怪怪的。”
“或许你从未尝试裸睡,下身没东西遮掩,自然会,凉凉的、怪怪的。”洪天宇嘿嘿一笑,道:“既然不痛,咱们现在岂不是又可以……嘿嘿……”洪天宇乃血气方刚的男儿,清晨一柱擎天的现象再度复燃,何况又有美人在怀,两人赤裸相拥,命根子相比昨夜的雄姿,丝毫不见逊色,反倒犹有过之。
殷素素吓得花容失色,猛地抬头,瞄瞄那狰狞的“大怪兽”,惊呼道:“天宇,不行,我现在太累了,况且下面虽不见痛楚,但眼下还肿肿的,若是再行那事,一定受不了的,求求你饶我一回好不好,大不了等身子复原之后,你想怎样,素素全听你的。”娇躯晃动之际,胸前两团软绵绵的肉球随之颤抖,颤颤巍巍的,如翻滚的波澜,荡起阵阵香波,看得洪天宇眼睛都直了,素素的身材没得说,比之世界小姐亦不遑多让。
“跟你开玩笑呢,瞧你,吓成这样。”他虽喜欢包裹着的美妙感觉,但绝非色鬼投胎,还不至于到无时无刻离不开的地步。洪天宇一手拍拍她的粉背安慰,一手握住其中一只柔软,挤揉捏摸把玩半晌,而后又谑笑道:“真想不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天鹰教紫微堂堂主,竟害怕我的宝贝,嘿嘿!”
“讨厌,讨厌,讨厌!”殷素素羞不可抑,撒娇般轻扭盈盈仅堪一握的小蛮腰,两只小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胸膛上,却是未用上半分力气,与按摩一般无二,倒是叫洪天宇舒服地闭起了眼睛,嘴上喃喃道:“继续,继续,真舒服。”说话之时,大手用力揉捏着殷素素两瓣浑圆柔软的香臀,触感真是滑溜,舒服极了。殷素素又气又恼,媚眼儿乱飞,举起粉拳就想重重捶下去,待将要落于他胸膛上时,又是一阵不舍,力道终是在瞬间瓦解,柔柔弱弱,还真成了给他按摩。
嬉闹之中,免不了被洪天宇大肆轻薄,殷素素对这色狼既爱又无奈,只得忍受着魔爪侵袭,任由她爱抚自己的敏感处。
正当洪天宇吮吸她胸前小红豆之时,殷素素抑制着动情的冲动,突然抬起脑袋,疑惑道:“天宇,不知为何,今日起来,我发觉体内的真气精纯醇正了许多,而且内力明显深了一层。”
洪天宇一愣,脑筋一转,也未放开嘴里擒住的小红豆,含糊不清地问道:“素素,你仔细想想,昨夜与我欢好之时,是否发觉我宝贝有股真气流入你的体内。”当初与秦妍欢好之时,秦妍第二日起来也是力气大增,起初连半桶水都提不起,后来变得一根手指也可轻轻提起,他当时想得脑袋大了也搞不清状况,问及秦妍之后,秦妍只道每次跟他欢好,便觉一股热呼呼的东西进入她身体,游走一圈之后便又离开,洪天宇隐隐觉得是双修的功效,眼下殷素素也产生同样的变化,洪天宇更坚信了这个想法。
殷素素面泛潮红,细细想了一下,道:“好像有这么回事,当时你泄身之时,我只觉一股滚烫的东西进入……”
洪天宇白了一眼,不等她将话说完,在小红豆上狠狠一吸,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嘴。
“噢~~”殷素素情难自己,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娇喘,面颊绯红,比之春天盛开的桃花还要美丽。
洪天宇在她香臀上大力一捏,道:“你这小色女,现在说正事呢,别光想这些龌龊的事,我指的并非精华,而是真气,你是否觉着有真气从我宝贝进入你身体……”
胸前又痛又麻的快感刚过,殷素素臀部又受袭击,只觉他的手似有魔力一般,在揉捏之下竟有一股酥麻的快感流遍全身,她不自禁“啊”一声娇吟,待得镇定之后,也是一记白眼甩过,却变得越发妩媚,撒娇般捶打一下他的胸脯,娇嗔道:“谁色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那个东西喷发而出之后,紧跟着便有一股醇厚无比的真气由下……下体处进入我体内,只是,只是当时我……我……我飘飘欲仙,根本搞不清状况,哪里会在意这许多,只是隐约间察觉真气在我体内走了几个周天,便一点不剩地回到你那根东西里……”
“不错,不错,是双修不假,弑神诀博大精深,即便练成之后,依然有很多妙处没被我察觉,想不到我竟变成一个奇佳的鼎炉,哈哈,不过反正是百利而无一弊,也勿需深究,将来要好好发挥特长,善用这幅身体。”洪天宇若有所思道,弑神诀连外星人都无法窥探奥妙,所以修炼之后,什么金刚不坏之躯,长生不老,百毒不侵,皆是他一一探究得出的,而他在男女之事上又罕有经验,故而直到此刻方知弑神诀尚有双修功效。
“双修?”殷素素秀目圆睁,她行走江湖至今,还从未听过交欢便可提升功力的武功,若果真如此,修炼武艺也太轻松,太舒服了,想着想着,殷素素不觉脸蛋发烫,倒也没听他后面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也听不懂。
“对!”洪天宇点点头,说道:“我体质异于常人,全身上下都是宝,比唐僧还有营养,或许一泡尿,一坨屎都可比千年灵芝,万年何首乌……”殷素素闻言,秀眉微皱,显然是觉得他说的话太过恶心,洪天宇浑然不在意,接着道:“若没猜错,但凡与我欢好的女子,不光能功力大进,还能驻容养颜,只是一次的效果未必好,得长时间双修才成。”
“真,真的!”殷素素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左手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双修之后武功是否大进她并不在乎,但驻容养颜却极是吸引人,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的,谁都希望保住永远的青春。
“当然是真的,素素,若以你的武学修为而论,与我双修几次,必定可以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样,是否现在就想再与我双修。”洪天宇微笑道,秦妍当初只增加力气,全因她不懂武艺,体内没有丝毫内力,而殷素素自幼习武,效果自是不一样,成为一流高手,指日可待。
“才不要呢!”殷素素见他又提及双修之事,不由露出羞羞答答的模样儿,玉颊娇艳欲滴,似要滴出血来,顿了一顿,终是忍不住含羞道:“我才不介意武功高低,低点也没关系,反正天宇会保护我,不过能留住青春倒是好的。”
洪天宇一愣,转而又扑哧笑出声来,想不到殷素素在得知武功大进之后全然没有兴奋,反倒把养颜这话牢牢记住,正应了那句话,女子永远不会嫌自己貌美。
殷素素见他火辣辣的眼睛正望着自己,羞窘难当,但眼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洪天宇坏笑道:“其实蛋白质还有一种更好的吸收方法,素素若想变得更漂亮,我觉着此法可行,但不知你是否愿意。”
书名:猎艳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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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愿意。”殷素素含羞点头,之后疑惑地问道:“蛋白质是何物。”
“就是跟你欢好之时,喷进你体内的精华。”洪天宇一脸坏笑地说道。
“小色狼。”殷素素娇嗔,此时的妩媚样更是清丽不可方物,犹豫了一下,问道:“天宇,你说的那个,究竟是何办法……”言及于此,已羞红满面。
“就是……”洪天宇故卖关子,将话拖得长长的,直叫殷素素等得急不可耐,一双眸子瞪得老大,方不急不缓道:“就是用嘴帮我弄出来,然后吞进肚里去,保证素素变得更加美艳动人。”洪天宇指着自己坚挺无比的那话儿,脸上的神情出奇淫荡。
“什么,用……用嘴,还要,还要吞下去。”殷素素秀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连说话之声都带着颤抖。
洪天宇一早便猜出她会如此反应,古代汉人女人保守人可尽知,殷素素虽是武林中人,且被人称为小妖女,性格自是比一般女子开放,但终究是名女子,如此荒唐之事自是接受不了,当下点头,道:“是的,宝贝,快帮我弄弄,我都快难受死了。”
“不要不要,太羞人了。”殷素素使劲摇头,羞怯地钻进他怀里不敢看他。
“素素,你我已是夫妻,莫非还在意这些!”洪天宇装出不满的样子道,心里却铁了心要素素用柔嫩的小嘴为自己服务。
殷素素噘噘嘴道:“可是,可是也不能用嘴啊,用餐的地方怎能……”
洪天宇巧言欺骗:“素素,其实夫妻间行那事并不算出格,很多夫妻对此都乐不自胜,只是房中之中不宜向外人道,我们无法得知而已。”至于古代夫妻有否如此大胆,他并不知情,也没这闲情去偷窥她人行房,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即便在保守封建的古代,或许真有女子这般开放也说不定。
殷素素闻言,美眸微微瞄起,问道:“真的吗?”倒也信了一分,若其他夫妻都敢如此,她自是不甘落后。
“要是不信,今夜带你去看别人行房,如何。”洪天宇笑道。
殷素素以妖女为荣,素来我行我素,什么坏事都敢干,却如何做得出这等无耻之事来,哭笑不得,摇头道:“偷窥他人房事,我可做不出来。”
“那咱就不看了,总之相信夫君没错,夫君岂会欺骗娘子。”洪天宇拍了拍她的香臀,催促道:“宝贝,乖了,照我说的话做,就算不为养颜,也该为我想想吧,你夫君都快爆体而亡了。”说着,腰部往上挺了挺,用那话儿在她圣地摩擦了一下,又惹来一阵娇嗔。
殷素素玉齿轻咬下唇,似下了很大决心,羞怯地点点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答应也就罢了,答应之后,她心里竟变得出奇轻松,还隐隐有些迫切,似乎也很想尝尝男人那话儿是何等味道。
“好,下次一定不会强迫你。”洪天宇大度答应,心说第一次才是难关,有了一次,何愁没有二次呢,看着她娇嫩欲滴的樱唇,想着那活儿即将享受里面的温暖,洪天宇欲火大涨,下面原本达到最高峰坚挺的那话儿,竟奇迹般地膨胀一圈。
殷素素羞羞怯怯地爬起,将脑袋埋在他双腿间,右手轻轻握住威风凛然的那话儿,抬眼望了洪天宇一眼。
洪天宇点点头,给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殷素素满面羞红,深吸口气,给自己提了口气,吐出丁香小舌,在那话儿顶端舔吮开来……
“哦~~”奇特美妙的滋味自那话儿传出,流遍全身,洪天宇无法抵制舒爽的快感,兴奋地呻吟出声。
殷素素舔吮一阵,竟喜欢上这种感觉,也不犹豫,便将那话儿纳入口中,一上一下地动作起来,丁香小舌如水蛇般在那话儿上盘旋着,吮吸着,乐此不疲……
……
殷素素口技甚是生疏,偏贝般的玉齿几次磕碰在那活儿上,但她却极是勤快,逐渐掌握好技巧,伺候得洪天宇几要飞升。
随着殷素素频率的增快,洪天宇体内的欲火一路高涨,终于在强烈的颤抖下,将精华送进她的喉咙深处……
如此“圣药”,殷素素自不肯浪费,一滴不剩全咽进肚里,末了还将洪天宇的那话儿舔得干干净净,好一个温顺乖巧的美娇娘。
洪天宇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的娇躯,对殷素素越发怜爱了。
第042章、告诉你件大事
一晃之下,在床榻上又躺了半个时辰,俩人这才迟迟起身。殷素素如一个体贴入微的小娇妻,就这么光溜溜的,伺候着洪天宇更衣洗梳,直到他穿戴整齐,才穿好自个的衣服。
梳洗过后,俩人携手出门,待要出小院之时,殷素素却挣脱洪天宇的手,歉声道:“天宇,咱俩之事先别向外人道出,等他日时机成熟,我自会禀明爹爹的,好吗?”
“为何?”洪天宇不解地问。
“无忌还小,我担心会对他造成不良影响,所以跟张五侠离婚之事,无忌全然不知,只知我们暂且分居而且,倘若你我眼下就在一起,只恐无忌接受不了,再说我爹那边不好交代……”殷素素满脸难色,既怕被张无忌和殷天正知道,又恐这番话会惹来洪天宇的不满。
岂料洪天宇非但没露出不满之色,反而微微一笑,点头道:“我没意见,如今宣布确实不妥,等将来时机成熟,再公布诸人也不迟。”刚到天鹰教一晚,便使殷素素失身于他,倘若被他人知晓,必定骂殷素素不知廉耻,洪天宇可舍不得她受此委屈,况且他自个眼下也不敢以女婿身份去见殷天正,押后押后也无可厚非。
殷素素一愣,未曾想洪天宇竟答应得如此爽快,但却松了口气,朝他嫣然一笑,脸上满是感激。
未免被他人瞧见,洪天宇和殷素素装出刚碰面的样子,虽一起走出,却没做出丝毫亲昵动作。
从廊中漫步而走,俩人只装出在谈论武学,待到厢房,遇上白清,见她一脸疲态,双眸微红,似没睡够的样子。洪天宇暗暗自责,清儿自打跟他以来,每日在他怀里入睡,早已养成习惯,昨日一夜未归,清儿只身躺在床上,必定难以成眠,都怪自己不好,昨夜与殷素素欢好之时,竟忘了清儿尚在房中等候。
“公子,殷姐姐好!”白清见两人一同走来,连忙上前行礼,全然没露出不满的样儿,反倒真把殷素素当成亲姐一般看待。
殷素素昨日已看出白清和洪天宇关系暧昧,洪天宇每每看她之时,眼里都充满怜爱,绝非主仆关系那么简单,想是俩人另有私情,既知对方有可能是洪天宇的女人,殷素素自会好生对待,上前拉住白清的手,笑道:“清儿妹妹不必多礼。”
见俩女感情甚好,洪天宇心下安慰,在古代,娶老婆不是本事,若让后宫和睦共处,才是难能可贵。
此刻已近午时,肚子已不争气地叫唤,殷素素吩咐下人去准备酒食,殷天正和张无忌又不知去了何处,于是就只他们三人一齐用餐。
洪天宇喝了口酒,把玩着手中酒杯,微笑道:“清儿,告诉你件天大的事,保管你听了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何事,公子!”白清放下饭碗,一脸好奇地问,连殷素素也不觉将双眼看向洪天宇,似对他口中的大事很感兴趣。
“这里人多杂乱,被外人听到不好。”洪天宇说着朝殷素素挑挑眉,殷素素会意,小手一挥,对下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小姐!”
待下人都走光,白清一双美眸圆睁,直视着洪天宇,忙不迭道:“公子,现在没外人了,快说吧,究竟何事这么神秘。”殷素素也满脸好奇,从洪天宇神秘兮兮的样看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洪天宇敛容坐正,严肃道:“清儿,我昨晚雄起了,嘿嘿,怎么样,开心吧!”
“雄起?什么雄起?”白清大眼睛眨了两下,不解地问道。
殷素素闻言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暗啐一下,俏脸瞬时变得通红,心说,还道是什么大事,弄得神秘兮兮的,不想竟是这等龌龊之事,真是小色狼,说话没个正经。不过她此刻更坚信洪天宇和白清关系非同一般了,否则岂会将这羞人之事相告。
“我成了真正的男人。”洪天宇豪迈地笑道,白清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自然不明白何谓雄起,所以他把话说得直白了些。
“真正的男人?公子,你本来就是真正的男人啊!”真正的男人,莫非公子以前是女子不成,白清越听越糊涂,茫然不知对方所指何事。
见白清跟色性十足的洪天宇生活在一起,内心却保持得如此纯洁,殷素素噗嗤一笑,瞧见洪天宇正打量着她,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又羞怯答答地垂下螓首。
洪天宇笑了笑,这丫头还真跟白纸一样纯洁,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不过也难怪,古代并无两性教育的课程,而且女子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出嫁之前一直独处深闺中度过,除家中亲人,不可与外人相见,自是无法得知这方面的事。
白清自从跟洪天宇以来,虽在他面前大胆了许多,但却从未听他提出男女之事,所以不明白倒也情有可原。
洪天宇突然发现自己竟喜欢上这个世界,起码喜欢这世界的女子,似这般纯洁无暇的女子,在现代根本找不到,即便冰清玉洁,从未恋爱过的秦妍,对两性间的常识也知之甚详。洪天宇解释道:“清儿,以前的我称不上男人,顶多算个男孩,但眼下不同,我下面的东西已经长大,一柱擎天了,哈哈,以后在床上乐趣就多了,你开心吗?”洪天宇无耻地奸笑,跟女子谈论这事,也亏他有这个面皮。
白清愣了下,似明白了一些,桃腮飞起两朵红云,含羞白了他一眼,嗔道:“公子好坏啊,这样龌龊的话都说得出口。”白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满是期待,她曾听公子说过,等他宝贝一柱擎天之后,便可放进她身体里,而且男女双方都会非常舒服,白清记在心里,虽觉龌龊,但却期盼已久。
“怎么样,清儿,晚上要试试吗?”洪天宇暧昧地眨眨眼,淫声说道。
“讨厌,公子尽说些污言秽语,殷姐姐还在这呢!”白清羞不可抑,小脑袋低垂,都快埋到胸脯里去了。
洪天宇一脸无所谓,大手一摊,说道:“一家人怕什么,再说,你殷姐昨晚已尝试过,不信你问问她,是否舒服得都要升天了。”洪天宇这番话可是早晨便算计好的,他对一龙戏二凤期盼已久,为了她二人尽快接受,时不时出言点点,好让她们免去彼此间的顾及,到时梦寐以求之事自可手到擒来。
饶是殷素素大胆开放,此刻在另一名女子面前被揭发欢好之事,亦窘得只想找个地缝钻入了事,哪里敢抬起头来,反倒是白清对这事知之甚少,闻言竟美眸发亮,还真个亲昵地拉住殷素素手臂,一脸好奇地问:“殷姐姐,是否真的很舒服呀!”
殷素素见白清如此天真,心里又气又羞,却哪里说得出口。
“好姐姐,快说嘛!”白清拉着她的手,左摇右摆,软硬兼施,连撒娇都用上了。
殷素素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想知道,晚上自己去试试,干嘛问我。”言罢,也瞪了奸笑不已的洪天宇一眼,似在怪他把这等羞人之事道出,但后者全然不惧,反而一脸自得地吹起口哨,殷素素聪明伶俐,狠辣与机智兼备,不管在何人面前皆可成竹在胸,但在如此无耻的小色狼面前却想不出丝毫点子,只得悻悻地偏过头去。
“嘻嘻,殷姐姐害羞了!”白清嘻嘻笑道,她跟随洪天宇两年,只是在他面前言谈大胆,但脸皮却薄得很,谑笑殷素素之时,她自个也羞红满脸。
殷素素听了,简直无地自容,羞臊得俏脸儿通红,红霞一径延伸自玉颈,从不言败的她,竟输给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
……
当夜,趁夜黑风高,洪天宇抱着白清走出厢房,白清茫然不解,却也任由他抱着,但见来到一处小院,公子二话不说便推开小院屋门,闪身而入,内室床榻上躺着一个半裸着身体的女子,正是殷姐姐,白清似想到什么,俏脸不觉微微发烫。
殷素素料定洪天宇必会前来,故而门未闩上,见得他怀抱白清来时,羞窘得没了着落,这坏人莫不是想要她们一起……殷素素羞得钻进被窝里。
洪天宇恬不知耻,三两下将白清剥个精光,丢到床榻上,而他也迅速展现出淫威的雄姿。
经过一番前戏,洪天宇温柔地进入白清体内,几朵嫣红的梅花绽放在白色绸布上。
白清只觉这一入就像刀割一般的疼痛,秀眉微皱,美眸水汪汪,几要滴出水来,颤声道:“公子骗人,一点也不舒服,痛死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
洪天宇吻吻她的泪痕,柔声道:“清儿,女人第一次是会痛点,忍忍就过去了。”见她小嘴微噘,叹了口气,又道:“要不改日再要你吧!
白清闻言,面色霎时吓得惨白,生怕公子因此讨厌自己,轻摇下唇,倔强道:“公子,清儿不怕痛,你别不理我,使劲用力吧!”言罢,紧紧咬住被褥,似要与痛苦做斗争。
洪天宇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哭笑不得,道:“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言语间,下身动作不敢开始,温柔地吻遍她全身肌肤,挑起她的情欲,使之渐渐忘却下身的痛楚。
在他半吊子不成不熟的挑逗下,白清紧蹙的秀眉慢慢舒展,呼吸急促,紧凑撕裂般的痛楚也逐之消减,转为酥痒充实之感,全身肌肉也慢慢放松,开始不安地扭动着小香臀,好似在暗示男人可以开始动作。
洪天宇察觉出她的变化,知她已然动情,遂采纳九浅一深之法,既舒缓又温柔地动作起来,同时嘴唇吻上了她娇嫩欲滴的唇瓣,轻柔地用舌尖顶开她的贝齿,火热的舌头灵敏地滑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流连忘返……
浓云遮月,孤星寂寥!
这一夜难以成眠!
第043章、寒毒复发
这样甜蜜光阴,过得极快,转眼在天鹰教度过了近一年时间,白清早已得洪天宇滋润,一龙戏二凤亦不是新鲜事,俩女在双修过程中内家修为突飞猛进,列入当世一流高手也不算过分。
期间也与殷野王有过数面之缘,但他身居天鹰教天微堂堂主大任,平日里来去无踪,多为教中大事奔波,故而罕有见面机会。
殷天正早有传位与殷野王之心,故而帮中要事都由殷野王处理,而他自己则每日陪张无忌四处游走,尽足了当外公的责任,闲暇之余自是免不了找洪天宇这个难得的对手切磋一番。他深憾九阴白骨爪高深,但作为老前辈,自不好叫晚辈教他,洪天宇曾几次将秘籍借予殷天正,但他都婉言谢拒,不过却对慷慨的洪天宇好感倍增。
久战得经验,在每日切磋较量中,殷天正在实战中领悟出九阴白骨爪的精妙,结合九阴白骨爪的招式,加以善用改进,鹰爪擒拿手变得越发刚猛凌厉,洪天宇暗暗心惊,殷天正不愧是以鹰爪成名的老前辈,不需九阴白骨爪秘籍,便可在切磋中领悟并加以应用,使其爪功得以发挥更大的威力,真乃当世武学奇才。
这日,殷天正带着张无忌到练武场学武,而洪天宇和殷素素,以及白清三人则坐于厅中叙谈。
殷天正正指点着张无忌不当之处,突见他身体一顿,脚步不稳,倒在地上,脸上立时冒起一股绿气,身子颤抖不休。
殷天正大惊,他早知无忌身中玄冥神掌,只是久未复发,故而没在意,此时一见之下,对玄冥二老之武艺甚为敬佩,不及细想,急忙将瘫倒在地的无忌抱入怀中,无忌身体如寒冰一般,刚入怀中,殷天正就觉如抱了一块寒冰相似,饶是他内家修为深厚,也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他连忙催动体内真气,以阳克阴,企图以真气化解无忌体内的寒毒,但却兀自冷得难以忍耐,而无忌全然没有好转迹象。
殷天正总算明白为何连活了百年的张三丰都无计可施,玄冥神掌实在是太霸道了,他再无办法,忙吩咐下人:“快去请洪少侠前来,就说无忌孩儿寒毒复发。”殷天正从殷素素口中得知,当年武当诸人对寒毒都无可奈何,唯独洪天宇一人可抑制,殷天正自然相信女儿不会撒谎。近年来与洪天宇切磋较量,俩人始终不分胜负,殷天正只道他二人内家修为等和,本以为洪天宇可抑制寒毒,他也定当可以,岂知事实来临之时,他委实没有办法。
洪天宇得下人来报,心说时间过得可真快。急忙飞奔而去,殷素素和白清也紧随身后,殷素素面色苍白,一脸惊慌的样子,唯恐无忌有何不测。
到得练武场,洪天宇见殷天正正抱着张无忌,双目紧闭,白眉微簇,浑身颤抖不已,显是在怀抱张无忌之时吸收了不少寒毒。在如此状况下,他却兀自紧紧搂住,全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可见他多么心疼小外孙,洪天宇忙道:“殷前辈,快将无忌放下,坐到一旁运功打坐,将体内寒毒化解,否则久留于身体中,必定留下后患。”以白眉鹰王目前的功力,只要不是身中玄冥神掌,化解这吸收来的区区寒毒,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刻干系外孙性命,非逞能之时,殷天正依言照做,将张无忌放于地上,而他则连忙打坐,慢慢以真气通走三关,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掉。
殷素素生为人母,见无忌脸上呈现绿色阴寒毒品,缩着身子兀自颤抖,心里一疼,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啊!”刚触到张无忌的额头,殷素素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袭来,手指冻得几要僵死,阵阵刺痛传来,情不自禁尖叫一声,跳向一旁,脸色难看至极。
洪天宇撇下张无忌暂且不管,急忙握住殷素素的手,以纯阳之气为她取暖,道:“素素,九阴真经乃阴寒之功,虽以正道修炼,亦不可幸免,如今无忌寒毒复发,遇上九阴真经内力,自是寒上加寒,怎能不把你冻坏,记得不敢再碰,否则不光对你有害,连无忌体内的寒毒也会加重。”
殷素素点点头,急道:“我知道,天宇快先看看无忌吧,我手已无大碍。”殷素素见洪天宇如此关系自己,自是开心得像吃了蜜汁,但眼下儿子重病倒在地上,她也没心思与洪天宇甜言蜜语。
“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算他立时气绝,我也有办法将他救活。”洪天宇自信满满,殷素素闻言,白了他一眼,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只见洪天宇蹲于无忌身边,手掌下压,贴于张无忌胸口,一股浑厚的内力隔着衣裳传送过去,内力到处,寒毒顷刻瓦解,只不到片刻功夫,张无忌脸色已然好转,身子也不再颤抖。
殷天正内力深厚,只消一会便将吸入体内的寒毒化解,眼下见洪天宇果真能救无忌,心里不免惊异,洪天宇与他内力相当,为何能做到如此轻松,莫非他体内的真气是专克玄冥神掌的,殷天正暗暗思忖,始终无法得出结论。
“洪大哥,谢谢你,若非有你在,无忌早已死了。”张无忌睁眼第一件事便是向洪天宇致谢,他虽年幼,却敦厚老实,义气过人,年幼的心理,早已将多番相救自己的洪天宇当成亲大哥看待。
“无忌,当年我以真气暂且压住你体内的寒毒,此时既已复发,得寻求根治之法才行。”洪天宇道,心里却想,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是去找周芷若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她死在鞑子手中,更不能让她拜到峨眉门下,否则一朵大好的花儿便要凋零了。
“天宇,当年你以三年之约为期,言可找到根治之法,为何这几年都不见你有何动静。”殷素素疑惑地问,当初,本以为天宇是想在三年之内找出根治之法,岂料这三年他什么也没做,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他才说要去寻方,这,这临时抱佛脚未免太冒险了。
“素素且放宽心,我自有办法。”洪天宇微微一笑,停了一停,又道:“只是……”殷素素秀目圆睁,紧张地问道:“只是什么?”
洪天宇叹了口气,道:“若要根治无忌的寒毒,必定要让你们分离数载,且不能相见,我担心你接受不了。”
“什么,要分离数载,这……”殷素素尚未开口,倒是殷天正先惊叫出声,这几年里,他每日与无忌朝夕相对,感情甚深,若分离如此之久,必定肝肠寸断。
“这个,为了祛除无忌体内的寒毒,唯有此法,否则待寒毒再度复发,即便大罗神仙也无法将他救活!”洪天宇严肃地点头。
殷素素问道:“天宇,莫非无忌祛毒期间,我们都无法去看望他么!”
洪天宇郑重地点头,心里却想,张无忌,铁不锻炼不成钢,人不琢磨不成才,若让你在千宠万爱之下度过童年,何以成才,洪大哥也是为你将来着想。
“一面也不行!”殷素素又问。洪天宇还是点头。
殷素素幽幽一叹,心里极度不舍。洪天宇安慰道:“素素,等无忌寒毒祛除,他自会安然回来,何必如此悲伤呢,难道你忍心看着无忌每日受寒毒折磨。”殷素素虽然不舍,却懂得孰轻孰重,若无忌寒毒无法根治,她每日也是提心吊胆,与其如此,倒不如照天宇的话做。
晚饭用毕,张无忌被殷天正拉去房中秉烛夜谈,这点恰好合了洪天宇的意思,洪天宇要带着张无忌出远门,短时间内无法再与殷素素和白清欢好,所以早早拉着她俩至房中,一起研究双修的奥妙之处。
第044章、汉水败敌
次日一早,洪天宇带着张无忌离开天鹰教,殷天正和殷素素露出不舍,白清执意要跟随前往,但遭洪天宇拒绝,让她好生留在天鹰教与殷素素做伴,并勤加习武,白清不敢违背它的意思,只得应承。
一路之上,张无忌甚是听话,洪天宇喊东,他不敢往西,洪天宇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完全唯他令是从,洪天宇暗暗高兴,为人最怕遇上忘恩负义之辈,反之则是很令人欣慰的。
洪天宇自认不是正道人士,但却喜欢那些正人君子,故而借着与张无忌独处的机会,不断教他做人处事,并告诫他生命诚可贵,侠义价更高的道理,让他将来不管发生何事,都应为人正气。张无忌每每都是竖耳倾听,将他所言之事,一字一句默记于心。
官道上行人甚多,不时有马车驶过,洪天宇拦住一过路老头,问道:“大叔,请问汉水怎么走。”
“往前直走,过了树林拐右便到……咦,小伙子,方才你不是才路过么,为何又折回来了。”大叔见有人问路,停下脚步比划,可说到一半,却见问路之人看着眼熟,细细一看,这不是半刻前跟自己问路的小伙子吗,怎么又倒回来了。
洪天宇尴尬不已,道:“方才按大叔所指的路走,不知不觉迷了方向,只好在林子里乱窜,这不知怎的,竟回到原处了。”
大叔哭笑不得,天底下还有这等人,只得重新指挥一遍,未免对方再出现差错,连过几棵树拐弯都讲得清清楚楚,末了又补上一句:“小伙子,若担心又走错道,待到林子,再找人打听打听,一问便知。”
“多谢大叔!”洪天宇拱手言谢,又带着无忌上路了,自天鹰教启程至今,已过数月之久,洪天宇几次走错道儿,心里委实不安,深恐汉水之事已过,本欲让张无忌带路,但他自幼在冰火岛长大,对中土地形哪里知悉,无奈之下只得走一步是一步。
几经波折,终是行到汉水之畔,洪天宇躺于草坪之上,大松一口气,这古代无路标,出门在外委实不方便。
洪天宇耳力惊人,可凭声探得数里之外发生的事,躺下休息没多久,这对耳朵就听到远处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洪天宇一愣之际,暗暗欣喜,竟如此巧合。
洪天宇嘱咐张无忌不可走动,飞身跃至江边,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奋力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上许多,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也是拿起船板帮助划船。虽然那虬髯大汉体力过人,且力大如牛,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
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足可见其武功不凡。
洪天宇已知这虬髯大汉是常遇春,此刻见他身手不凡,不由暗暗叫好,竟一时忘了抢前相救,直到“啊”的一声惨呼声传来,洪天宇这才回转过神,却见小船中男孩胸口已中一箭,倒于船上,未见挣扎,想是立时毙命了。
洪天宇倒抽了一口冷气,小船中的小女孩必是周芷若无疑,幸亏鞑子射中的是男孩,若目标偏差,将她射中,该当如何是好,不及细想,奔向江中,在水面轻点两下,飞身而上。
常遇春闻听小男孩惨叫,惊得面色苍白,俯身去看时,未及防备,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了,后面的大船趁势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常遇春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马拉个逼,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胆跟小爷过上几招。”洪天宇冷喝一声,在空中做了个非常漂亮的翻身,如同神仙下凡一般,这一切都是他在瞬间策划好的,既然要见小芷若,自是要给她带去良好的第一印象,否则岂不失了威风。
蒙古武官一愣,其中二人急忙拉弓上弦,对准“不速之客”,嗖嗖两箭,向他射去。
洪天宇凌空接住两只箭矢,轻轻一掷,以闪电般的速度朝那两个蒙古武官射去。洪天宇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身旁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同一时间那两只箭矢也取了蒙古武官的狗命。
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面露惊惧。那带头行凶的武官定了一定,大声喝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洪天宇冷冷一撇,沉声骂道:“狗鞑子,胆敢在中原之地行凶作恶,残害良民,简直无耻,快快给我滚离此地,否则小爷要你们身首分家。”
那武官碍于他的武艺,不敢正面冲突,指着常遇春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洪天宇早已知晓他是周子旺的部属,明教以反元为主,周子旺乃明教天魔教中“弥勒宗”的大弟子,弥勒宗和天魔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互间渊源甚深,周子旺数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不久为元军扑灭,周子旺被擒斩首,常遇春带着周子旺的儿子逃离,不想鞑子兵势要赶尽杀绝方可罢休,这才有常遇春舍命护主之事。
洪天宇打眼望去,见常遇春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颤声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洪天宇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复生,常……咳咳……兄弟不必过于难过。”洪天宇险些叫出他的姓氏,幸好及时以咳嗽掩盖,否则又要费一番唇舌解释了。
常遇春充耳不闻,凄厉大叫一声,道:“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言罢,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啊”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洪天宇虽觉常遇春太过莽撞,但也不失为一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只见小周芷若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从那具男尸装束看来,当是操舟的船夫,不必细想亦可知悉,这具男尸乃周芷若的父亲。
洪天宇方才见武官语气放软,只道他惧怕自己,当下好言说道:“这男孩已然身亡,余下那人身中毒箭,想必不消片刻即死,你们已立大功,回去必有封赏,我今日不想开杀戒,你们速速离去吧!”
那武官冷眉一皱,凝神半晌,突然大声道:“不成,主上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非将这两人首级斩下不可,否则我们也不好交代。”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我平生杀人无数,取尔等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今日好意放尔等离去,却还执迷不悟,莫非真的不给我薄面。”
武官问道:“敢问敝上名讳。”言罢,也不等对方回答,朝身旁蒙古军官使个眼色,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洪天宇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迅猛,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本以为对方必死无疑,可见他身子纹丝不动,一脸镇定的笑,武官暗暗心惊,已后悔这举动。果然,这少年不知使了何种把戏,根本未见他动弹,两名武官惨叫一声,身子已然向后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吐血而亡。
武官膛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究竟是,何方……何方神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林人称‘闲云尊者’的洪天宇正是敝人。”洪天宇冷声笑道。
闲云尊者?洪天宇?似乎名不经传,闻所未闻,但此刻性命还握在对方手里,武官岂敢放肆,连连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闲云尊者,小的冒犯尊威,还望恕罪。”此刻再也不敢打坏心眼了。
“滚!”洪天宇冷冷吐出一字。
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阴寒无比,好半晌才打个冷战回过神,连声道谢,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划而去。
第045章、收个小老婆
洪天宇替常遇春拔下毒箭,又点了他周身几处大穴,防止毒势蔓延,这才右掌猛然后击,借掌风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
常遇春见眼前这少年郎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武艺,甚至敬佩。
洪天宇刚要去扶常遇春上岸,岂知他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欲去抱周芷若,洪天宇连忙制止,道:“兄弟,你身上多处箭伤,不可劳累,这女孩就交给我吧!”心里却想:“你虽是铁铮铮的好汉,值得他人敬佩,但我的老婆是不能轻易让人抱的。”
常遇春感激地点头,轻轻一纵,便飞身至岸边,洪天宇抱起小周芷若,擦擦她的眼泪,也抱着她飞到岸上。
周芷若一上岸,便立于岸边,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常遇春叹了口气,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少侠出手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洪天宇上前抚摸周芷若的脑袋,一番安慰,又对常遇春道:“如今元兵士大,若方才的武官回报,势必找来更多帮手,我虽不惧,但兄弟眼下受了重伤,又有个不懂武艺的女孩在此,恐难保周全,不若我去找艘船,咱们顺水东下,过仙人渡,到太平店投宿如何。”
“全凭少侠做主。”常遇春感激道,洪天宇点头,刚走两步,身后的常遇春突然跪下,说道:“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常遇春给你磕头了。”言罢,便以额撞地,重重磕了一下,还待磕时,已被洪天宇扶起,道:“常兄弟是铁铮铮的好汉子,为保主子周全,连命都可以抛开,若我今日见死不救,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吗,常兄弟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碰到他手掌之时,只觉触手冰冷,他眉头微皱,问道:“常兄弟身上箭伤是小,但这内伤却着实不轻,不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常遇春道:“我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
洪天宇闻言,以指尖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而他却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洪天宇暗暗钦佩,看书时读到英雄人物已是热血沸腾,更何况亲眼所见,当下一股真气自掌心渡过。
常遇春刹那之间,只觉掌心中传来这股力道雄强无比,且精纯醇正,显是在助自己疗伤,决无歹意,常遇春暗叹他年少有为,竟身怀如此神功,想必明教光明左右使也不过如此。
洪天宇暂且帮他压制伤势,收功回运,命他不可说话,在原地安心静养,便转身去唤来张无忌,并以重金雇了艘船。
几人上得船来,洪天宇叫张无忌照顾常遇春,将周芷若抱在怀里,细细看之,见她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在他怀里只是垂泪,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儿,洪天宇看着心疼,吻了吻她的泪珠,明知故问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周芷若被他亲了脸蛋,不觉微微羞怯,脸蛋泛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洪天宇微微笑道:“名字真好听,人也漂亮。”停了一停,问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哥哥呆会送你回家去。”洪天宇已知她破人亡了,无处可去,但却故此一问,不敢直接让她跟自己,不然被旁边的常遇春听了,必定以为自己是色狼!
周芷若又想起爹爹惨死之状,说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话刚说完,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好一副梨花带雨,我见尤怜的模样儿。
“好了好了,乖啊,别哭!”洪天宇擦擦她的眼泪,紧搂入怀,说道:“芷若,跟着哥哥好吗?哥哥以后会保护你的,绝不让你再受坏人欺负。”十岁女孩极好入手,且又家破人亡,此刻无依无靠,正需有人照顾,洪天宇虽有私心,却也算当了回好人。
周芷若粉脸微红,轻轻嗯了一声,她很喜欢这个哥哥,在他怀里,很安心很舒服,仿佛一切都变得美好。
常遇春高兴道:“常某过江之时连累了周姑娘,正不知该将她如何安置,如今少侠愿意收留,再好不过。”顿了下,又道:“少侠武功之高,常某生平未见,不敢请教少侠尊姓大名,常某他日必当回报!”常遇春方才悲痛小主公之死,倒也没细听他与武官间的交谈。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常兄弟客气了,你我得见已属缘分,何必拘泥于回报呢!”停了下,拱拱手,接着道:“在下洪天宇,武林中一个无名小卒。”
“洪天宇,洪天宇……”常遇春默念两句,突然“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大声道:“莫非是在武当山威慑各大门派的洪少侠,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一见,实属三生有幸。”
洪天宇拱手笑道:“岂敢岂敢,正是在下。”言及于此,忍不住问道:“常兄弟,莫非我在武林中的名堂真的如此响亮。”
常遇春点头道:“以近年来后起之秀而论,就数洪少侠名头最响,已有隐隐盖过武林前辈的趋势。”
洪天宇大喜,表情却是不露声色,怕被说成得意忘形,虚伪地谦逊道:“在下不过是懂点武艺而已,岂敢与那些武林前辈并论,真是惭愧。”见常遇春面无血色,却还欲说话,洪天宇忙道:“常兄弟,你受伤不轻,应好生调养,不宜多说话,躺下歇息吧,待船停了我会唤醒你的。”
常遇春点点头,依言躺下,想是长久逃亡,且身负重伤的缘故,他真的累坏了。
当夜二更时分才到太平店,洪天宇吩咐那船离镇远远的停泊,艄公到镇上买了食物,煮了饭菜,开在舱中小几之上,鸡、肉、鱼、蔬,一共煮四大碗。
几人坐下用食,常遇春不动鱼肉,只是将碗青菜吃了个精光,虽在重伤之下,兀自吃了四大碗白米饭,洪天宇咬着块鸡肉,道:“常兄弟,你身子微弱,别光顾着吃青菜,该多吃点肉,千万不要客气。”
常遇春微微一笑,道:“洪少侠,我是拜菩萨的,不吃荤。”
洪天宇不明所以,愣了须臾,很快想起来。明教中人规矩极严,戒食荤腥,自唐朝以来,即是如此。北宋末年,明教大首领方腊在浙东起事,当时官民称之为“食菜事魔教。”食菜和奉事魔王,是魔教的两大规律,传之已达数百年,宋朝以降,官府对明教诛杀极严,武林中人也对之甚为歧视,因此明教教徒行事十分隐秘,虽然吃素,却对外人假称奉佛拜菩萨,不敢泄漏自己身分。
常遇春解释道:“洪少侠,你于我有救命大恩,何况你也早知晓我的来历,自也不用相瞒,我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说我们是妖魔鬼怪,少侠明知我的身份来历,还是出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报答。”
洪天宇轻呸一声,道:“我还非明教中人不救。”
常遇春一脸愕然。
洪天宇冷笑两声道:“明教兄弟个个轻生重义,以推翻元朝暴政,解救老百姓水火于己任,才是真英雄所为,那些自认侠义之辈的狗东西,除了欺负自己汉人,却不敢与蒙古人为敌,有何资格说是正义之辈,贪生怕死之徒还差不多。”
常遇春听了这话,一脸激动道:“洪少侠这话说到常某心窝里去了,不想少侠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胸襟,常某代明教兄弟,谢少侠为我等平反。”言罢,竟又要下拜行礼。
洪天宇扶起,道:“公道自在人心,那些正义之士早晚会明白的!”
常遇春叹了口气,道:“但愿吧,只要武林中人对明教没有偏见,已是要谢天谢地了。”
洪天宇点点头,问道:“不知常兄弟今年多大岁数?”
常遇春道:“我刚好二十岁。”
二十岁便浓髯满腮,却是少见,洪天宇道:“常兄弟整整大我七岁。”
常遇春惊道:“莫非洪少侠只有十三岁,这……这……”常遇春惊愕,洪少侠的身段显然是十八岁青年,竟然才十三,他着实难以相信。
洪天宇道:“我看上去是比较成熟,常兄弟何尝不是,虽然只有二十,看上去却跟三十岁的大汉没甚分别。”他说话倒也直白。
常遇春点点头,他虽才二十,却也经常被人误解。
周芷若将最后两口饭扒完,突然抬起头,道:“天宇哥哥,芷若今年十岁,你大我三岁。”
“对,真聪明!”洪天宇微微一笑,顺手将她抱入怀中,狠狠亲了几口,后者一脸羞涩之态。
常遇春是大老粗,自不晓得他的坏心思,只道他可怜小女孩,故而倍加疼爱,心里也甚是安慰。
“洪大哥,我吃饱了,我先睡会。”张无忌放下碗筷,无精打采地钻进船舱。
常遇春微微皱眉,问道:“无忌兄弟何以如此憔悴!”常遇春一早已发现张无忌与其他同龄小孩不同,但方才他又在休息,一直苦无机会相问。
近几年,张无忌寒毒虽为复发,但久蓄身体不已,故而面黄肌瘦,毫无血色。
洪天宇正愁不知如何开口,此刻见常遇春问起,心下大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当年无忌身重玄冥神掌,寒毒侵入脏腑,已被我用真气暂且压制,但绝非长远之计,唉!”
“玄冥神掌!”常遇春惊愕。
洪天宇又是一叹。
常遇春安慰道:“洪少侠不必难过,常某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洪少侠于我有恩,我愿带无忌兄弟前往求医,不知尊意如何。”
洪天宇大喜,也不推托,直截了当道:“如此多谢常兄弟。”
第046章、林中打斗
当下吩咐艄公开船起航,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
洪天宇本是路盲,行路一世皆由常遇春安排。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众人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
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常遇春唤住车夫,欲打发大车回去。
洪天宇劝阻,好言道:“路途尚远,常兄弟又身负内伤,若此刻将马车打发,常兄弟岂不是要累坏了。”
常遇春拱手道:“多谢洪少侠关心,但我这位胡师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的所在,所以只得徒步前往。况且常某健壮如牛,岂会像富家子弟那般娇惯,这区区二十里路程,转眼即至,倒是要让洪少侠劳累了。”
洪天宇明知故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胡青牛?”‘蝶谷医仙’胡青牛虽然医道高明之极,却是明教中人,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他脾气怪僻无比,只要魔教中人患病,他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顾,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作‘见死不救’。
“正是他,原来洪少侠也知道我胡师伯的名头。”常遇春道。
洪天宇道:“早有耳闻。”
常遇春道:“洪少侠,咱们还是早些赶路要紧。”径自将车夫打发离去,洪天宇也不强留,坐马车之时他不好一直抱着芷若,此刻徒步行走,他自当做好大哥哥的责任,紧紧将这可人儿搂在怀中。
几人徒步而走,张无忌虽然习了点武,但终究身子骨弱,走没多久便大喘粗气,常遇春便将他负背上。
常遇春起先倒也精神饱满,只道这二十余里路转眼即至,岂知他身上中番僧的两记阴掌,内伤着实不轻,只走出里许,便全身筋骨酸痛,气喘吁吁的步履为艰。
张无忌好生过意不去,道:“常大哥,让我自己走罢,你别累坏了身子。”
常遇春方才在洪天宇面前还道他岂会像富家子弟那般娇惯,这区区二十里路程,转眼即至,此刻虽知张无忌的好意,却也焦躁起来,怒道:“我平时一口气走一百里路,也半点不累,难道那两个贼和尚打了我两掌,便叫我寸步难行了吗?”他赌气加快脚步,奋力而行。但他内伤本就沉重,再这般心躁气浮的勉强用力,只走出数十丈,便觉四肢百骸的骨节都要散开一般,他兀自不服气,既不肯放下张无忌,也不肯坐下休息,一步步向前挨去。
洪天宇抱着周芷若紧跟其后,有美在怀自是舒服,见身前的常遇春体力透支,已知他快支撑不住,便道:“常兄弟,天色尚早,不如坐下休息再走如何。”
“有劳洪少侠费心,这点路程,常某还走得下去。”常遇春不好落了面子,咬牙强撑。
洪天宇哭笑不得,世间也少有这般莽汉,脑筋死得都不会转弯。低头看去,见周芷若一双美眸睁得圆溜溜的,他忍不住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道:“芷若妹妹,呆会瞧瞧,这常大哥保证坚持不住。”
周芷若粉脸微红,似羞涩,又似欣喜的样子,嗯的一声闭起双眸,半晌睁开,道:“常大哥是累坏了,天宇哥哥抱了我这么久,累么!”
洪天宇越发搂紧,心说抱美人是种享受,岂会劳累,嘴上却是道:“怎么可能会累,天宇哥哥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道,就算抱你一辈子也不会累。”
他二人谈话被身前的常遇春听到,常遇春只觉自己太过没用,竟输给十三岁男孩,一时间竟如暴走公牛,又加快脚步,怎奈走没几步,又缓了下来。
这般走法自是慢了很多,行到天黑,尚未走得一半,而且山路崎岖,越来越是难走。
挨到了一座树林之中,常遇春将张无忌放下地来,仰天八叉的躺着休息,嘴上便喘粗气便道:“洪少侠,我……我实在顶不住了,咱们……咱们休息一会吧……”
“天宇哥哥真厉害,一猜就中。”周芷若拍着小手道,这无心之言却让常遇春大是尴尬,却也毫无办法,他累得连手指都不愿动弹了。
常遇春牛脾气倔得很,休息了半个时辰,又要赶路,洪天宇极力相劝,说在林中安睡一晚,待天明了再走。常遇春心想今晚便是赶到,半夜三更的去吵胡青牛,定然惹他生气,只得依了。
洪天宇知夜晚还有事发生,抱着周芷若,半躺在一棵大树下休息,虽闭住双眼,耳朵却在细细凝听。周芷若蜷缩在他怀里,蠕动一下身体让自己舒服一些,甜甜睡下。
睡到半夜,忽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
常遇春一惊而醒,右手拔出单刀,左手抱起睡眼迷糊的张无忌,以备且战且走。洪天宇摆摆手,示意不必惊慌,常遇春一想也是,有如此厉害的少年英雄在此,即便被人围攻又有何惧。
几人躲在大树后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不久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和尚,洪天宇心说这人便是明教彭和尚了。
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戎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彭和尚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一人是丁敏君,另一个打斗中的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长相颇为标致,面似桃花含露,眼横秋波黛眉清,楚楚之姿让人心升怜悯,想呵护她一番,正是峨嵋派的纪晓芙。
又看向场中打斗,只见彭和尚武功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虚虚实实,变幻多端,打到快时,连他手掌的去路来势都瞧不清楚,纪晓芙等虽然人多,却久斗不下。
忽听得一名汉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只见一名汉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跃开,跟着便是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彭和尚射去。
这么一来,彭和尚便有点儿难以支持,洪天宇暗骂一声“无耻”,这么多人围攻不下一人,竟还使出这等卑鄙手段,枉为名门正派。
那持剑的长须道人喝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干什么?你把白龟寿交出来,大家一笑而散,岂不甚妙?”
常遇春吃了一惊,低声道:“这位便是彭和尚?”
“不错!”洪天宇点头。
常遇春愣道:“莫非洪少侠也与他相熟。”
“素未蒙面,只有耳闻。”洪天宇道。
两人说话间,却听彭和尚朗声道:“白坛主已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是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
那长须道人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猛听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家伏倒!”六人一听,立即伏地,但见白光闪动,五柄飞刀风声呼呼,对准了彭和尚的胸口射到。本来彭和尚须低头弯腰、或是向前扑跌,要不然就使铁板桥仰身,使飞刀在胸前掠过,但这时地下六般兵刃一齐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却如何能矮身闪躲?
常遇春心头大惊,便要分出相救,却被洪天宇一把按住,他无奈,只见彭和尚突然跃高,五柄飞刀从他脚底飞过,飞刀虽然避开,但少林僧的禅杖戎刀、长须道人的长剑已分向他腿上击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险,左掌拍出,波的一响,击在一名少林僧头上,跟着右手反勾,已抢过他手中戒刀,顺势在禅杖上一格,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飞出了两丈。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击在天灵盖上,立时毙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见彭和尚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围住了。
那使禅杖的少林僧势如疯虎,禅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杀了我师弟,我跟你拼了。”
那长须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蝎尾钩暗器,转眼便要毒发身亡。”果见彭和尚足下虚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显是中毒已深。
常遇春大惊失色,想起洪少侠并不似其他武林人一般,瞧不起他们明教,反而认为明教中人是真丈夫,当下低声恳求:“洪少侠,他是我明教中的大人物,切不可让他死于此处,还望相救。”
洪天宇笑道:“常兄弟不必惊慌,彭莹玉死不了,先静观其变再说。”他自然不会让彭莹玉死掉,当初韦一笑欠了他个情,如今再拉拢个彭莹玉,他日若当明教教主便有更多人支持,他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闻言,常遇春倒也松了口气,以洪少侠的武艺,若答应相救,必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猛然间,只见彭莹玉一跃而起,至丈许之外,身子晃荡两下,已摔倒在地,似已毒发身亡。
常遇春一颗心悬在半空,虎目圆瞪,观看动静,见那七人也不敢走近彭和尚身边。
洪天宇看着差不多该露脸了,不然丁敏君便要羞辱纪晓芙了,他可不想善良的纪晓芙受羞辱,拍了拍常遇春的肩,道:“留在此处,待我搞定这些人渣,你再现身相见。”常遇春早已想冲出相救,但他身负重伤,即便出去也毫无办法,此刻见洪少侠有意,连忙点头。
但听那长须道人道:“许师弟,你射他两柄飞刀试试。”那放飞刀的道人右手一扬,两柄飞刀射出,却突然两声脆响,飞刀已被不明暗器击落。
七人皆是一楞,长须道人高声道喝道:“何方高人,请出来现身。”
“身为名门正派,竟用此卑鄙手段对付一个重伤之人,你们不觉得羞耻吗?”一声冷喝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忽闪,树林中飞出一俊得没边的少年,挡在纪晓芙身前。
少年怀抱个容貌清秀的小女孩,不是洪天宇又是谁人。
第047章、丁敏君怀春
众人只觉来人快如闪电,如急风呼啸,尚未回过神,便见他已出现身前,显是轻功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洪天宇亦不理会他人,放下周芷若,径直蹲下,连点彭莹玉几处大穴,彭莹玉中了剧毒,知道难以支持再斗,本是准备假死,诱得敌人近身,再行偷袭,不想竟有人相助,且以高深的点穴手法,压制住他体内毒势,当下起身拜倒:“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请受我彭和尚一拜。”说着行下礼去。
那七人见彭莹玉‘死而复生’,不觉大惊失色。洪天宇将其扶起,道:“兄台不必多礼,你以寡对众,不屈不饶,敝人十分佩服。”
彭莹玉连道不敢,洪天宇冷眼扫视众人一眼,喝道:“无耻,枉你们身为名门正派,竟在此围攻一个重伤和尚,简直猪狗不如。”若要骂人之时,洪天宇绝不客气。
那长须道人喝道:“你这少年是何人,敢管我们昆仑之事。”
“就算何太冲在此,也不敢对我如此放肆,你算何人,胆敢对爷爷无礼。”洪天宇冷眉一挑,右手轻挥,忽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除丁敏君和纪晓芙之外,其余五个人同时向外摔跌,竟立时毙命而亡。
彭莹玉一愣,这少年郎果然不凡,不问青红皂白,不论正邪,便出手击毙他人,行事作风果非凡人。
丁敏君和纪晓芙面色大变,本来见来人俊朗不凡,心里升起好感,不想来人竟如此残暴,且武艺高深,吓得面色都青了。
丁敏君呆愕半晌,上前两步,拱手道:“在下峨嵋派丁敏君,这位是我师妹纪晓芙,不知尊驾名讳。”
纪晓芙望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不敢再与之对视,似乎怕被他英俊过头的外貌所吸引。
“洪天宇!”洪天宇淡淡道。
“洪……你是洪少侠?”丁敏君难以置信,一脸错愕地问,自峨眉一别,不过一年,洪少侠变化未免忒快,每次见面皆面目全非,每次见面都越发俊朗,丁敏君早已芳心暗许,此刻相见,听其之言,见其高深莫测的武艺,她深信不疑,对他更是爱上加爱,俏脸微红,几要滴出血来,恨不得上前将其搂住,狠狠地亲吻一番。
“正是,莫非峨眉一别,丁师姐便把在下忘记了。”洪天宇微笑着拱手。
见他承认,丁敏君欣喜若狂,哪还管那些死去之人,激动之时,竟有些语无伦次,又问道:“难道,难道你便真的是洪少侠吗?”纪晓芙甚是乖巧,师姐与人谈话之时,她自是不敢插口,只是觉着师姐在洪少侠面前着实古怪,她对男女之事亦一窍不通,自是无法看出师姐乃是少女怀春。
“货真价实,不敢假冒!”洪天宇拱手道。
“不知洪少侠何以来此!”丁敏君高兴地问道。
洪天宇笑道:“纯粹路过。”
“那……那洪少侠出手便杀害少林、昆仑、海沙三派好手,是为何故。”丁敏君不解地问道。
“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就是该杀!”洪天宇一脸无所谓,又道:“若非丁师姐与我有些交情,且又是女子之身,我也绝不手下留情。”
“敏君也知以多欺少为人所不齿,但凡事以大局为重,希望洪少侠见谅!”丁敏君说道,面上的红潮竟一度蔓延,直到耳根处方休,她心里如小鹿乱窜,跟喜欢的人交谈真是紧张呀!
“什么大局?”洪天宇问道。
丁敏君指着他身后的彭和尚,道:“洪少侠可知此人是谁!”
“他是我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莹玉,彭散人。”常遇春自树林走出,他虽身负重伤,却也极重礼数,朝彭莹玉下拜,道:“常遇春见过彭散人。”
“原来是本教常兄弟,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彭莹玉将他扶起。
丁敏君和纪晓芙见又来个了魔头,面色变得惨白,一个彭和尚已难对付,再加个虬髯大汉,怎能克当,丁敏君忙道:“洪少侠,这二人是魔门中人,平日里为非作歹,请洪少侠做主,将他二人杀死……”
“为非作歹!”洪天宇冷冷一笑,道:“丁女侠可是亲见。”
丁敏君被洪天宇的反常吓了一跳,又见他改口叫自己‘女侠’,显是与她拉开距离,她心里一颤,几要落泪,摇头道:“未见,但魔教中人皆是邪恶之徒,平日隐藏甚深,作恶之时没被我们看见也是正常。”
“片面之词,何以取信。”洪天宇冷哼一声,道:“我知灭绝老尼冷面无情,只知正邪不两立,在她眼里,与魔教有关的人一律是邪恶,正义就是歼灭邪恶势力的行为,但是……”停了一下,冷眼一瞥,道:“希望你不要被她蒙蔽,即便是明教中人,若有一身浩然正气,他便是君子,值得他人所敬重;反之,名门正派中人,若心存邪念,他便是魔门中人,正与邪仅仅在一念之间,希望丁女侠明白。”
纪晓芙暗暗点头,赞同他这话,不自禁朝他微微一笑,竟见他正暧昧地望着自己,俏脸微红,忙偏过头去。
丁敏君低头道:“想不到洪少侠有如此胸襟,身为正派中的后起之秀,竟能容忍魔教……明教中人。”若旁人与她说这许多,她势必指责其与庇护魔教,但眼下是心上人发话,她自是不敢忤逆。
洪天宇露出个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我不是正派中人。”
丁敏君闻言,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莫非……莫非……你也是……也是……明……”
“亦不是明教中人!”洪天宇摇了摇头,目视彭莹玉和常遇春一眼。
丁敏君面露不解。
洪天宇又道:“我只是正与邪之间的人,或正或邪,或邪或正,正正邪邪,不正不邪。”
丁敏君自是无法理解,洪天宇自顾着说:“如今武林正道贪婪之辈甚多,已违背侠义本分,若让我选择,我宁愿加入明教。”
闻言,丁敏君一脸骇然。
彭莹玉和常遇春则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喜色,常遇春忙道:“洪少侠武艺绝顶,若能加入明教,必定能扭转眼下的局面,在下愿为引荐,不知洪少侠意下如何。”彭莹玉连忙附和。
洪天宇自是明白常遇春口中‘扭转眼下的局面’之意,自阳顶天身故之后,明教四分五裂,此刻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他洪某人对明教是有好感,但眼下明教太乱,加入无益,莫说他没甚威望,加入明教也就充当个小喽啰,即便此刻让他当上教主,也难以将明教整顿起来,倒不如先让杨逍整顿好明教,他日上了光明顶,众人拥立他为教主之时,他再坐享其成,如此岂不轻松,想通之后,摆摆手,笑而不语,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常遇春几番相劝,他始终笑而不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奈只得暂且将此事搁下!
洪天宇望着丁敏君,说道:“丁师姐,能否给个薄面,放过彭和尚。”洪天宇倒说得好听,如今对手已被他格杀五个,以彭莹玉目前的状态,丁敏君和纪晓芙根本不是对手。
丁敏君见他称呼又回显亲密,心里一喜,点头道:“洪少侠请自便!”既然洪少侠开口,问她是否给个薄面,她若拒绝,必闹得翻脸,她可舍不得,况且洪少侠武艺绝顶,自己即便拒绝也没甚用处,倒不如卖个人情出去,兴许洪少侠对自己会好感大增呢!
洪天宇拱手道谢。
丁敏君微笑道:“至于今日林中血案,敏君也不会向外人道出,只道少林、昆仑、海沙三派好手是被神秘人所伤。”纪晓芙也连忙点头。
洪天宇知她二人不想自己惹上麻烦,故而说出这番话,洪天宇心存感激,好汉招不住人多,暗箭难防,丁敏君和纪晓芙也是为他着想。
丁敏君和纪晓芙朝他微微点头,便转身走出树林,丁敏君似有些不舍,走没几步便回头望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洪天宇此刻正与彭和尚谈话,且又从未对丁敏君心动过,倒也没看到她神态异常。
……
待她二人离开之后,自树林深处走出一人,正是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他是当年王盘山扬刀大会中唯一侥存者,自武当山之事被洪天宇瓦解之后,各大门派不好再早张五侠和殷素素逼问谢逊下落,所以对屠龙刀下落尚有兴趣的人,便将目标锁定在白龟寿身上,白龟寿可谓四面受敌,成了黑白两道一致要追查的人物。
白龟寿身受重伤之后,得知彭和尚为了掩护自己,受到少林、昆仑、峨嵋、海沙四派好手围攻,于是力疾赶来,见似有高人相助,其安然无事,白龟寿大是松了口气。
白龟寿和彭和尚向洪天宇致谢,并以尚有要事为由,执意要离去,洪天宇挽留不得,只得看着两人搀扶着远去,逐渐消失在黑夜的树林之中。
如今天色已晚,而且常遇春已然疲惫,不好赶路,几人回到树下休息,洪天宇知晚上不会再有事情发生,搂着周芷若沉沉入睡。
第048章、抵达蝴蝶谷
红眈眈的太阳渐渐地升出了云面,奇迹般的悬浮在空中,折射出万丈光华,倒影在云海上,随着不断波动的水面,幻化成万千的流光电蛇,到处乱窜,耀眼闪目。天地万物似乎也在为这美妙的情景而激动不已,顿时各处都显得生机勃勃。
常遇春当先起身,收拾好包裹,便将诸人唤醒。
四人收拾一番,便再次上路,常遇春将张无忌负在背上,放开脚步便走,他休息了大半夜,精神已复,步履之际也轻捷得多了。
走了数里,转到一条大路上来,常遇春道:“胡师伯在蝴蝶谷中隐居,住处甚是荒僻,怎么到了大路上来,莫非走错路了?”
洪天宇本是路盲,除了跟着常遇春走之外,毫无办法,而且他一向庸散,对何事都无所谓,耸耸肩道:“应该是走错路了。”
常遇春放下张无忌,道:“洪少侠稍待,我去前面找人打听。”正想找个乡人打听,忽听得马蹄声响,四名蒙古兵手舞长刀,纵马而来,大呼:“快走,快走!”奔到他们身后,举刀虚劈作势,并不砍下,只是驱赶向前。
周芷若吓得缩进洪天宇怀里,洪天宇眉头一挑,当场就想将蒙古兵格杀,但恐招惹不必要的是非,给常遇春使了个眼色,常遇春会意,在蒙古兵驱赶下,一步步的挨将前去。
大路上百姓络绎不断,都被元兵赶畜牲般驱来,洪天宇愤怒之极,心底的杀意逐渐升起,不想这些狗鞑子竟如此虐待百姓。
随着一众百姓行去,到了一处三岔路口,洪天宇打眼一望,只见一个蒙古军官骑在马上,领着六七十名兵卒,元兵手中各执大刀。众百姓行过那车官马前,便一一跪下磕头。一名汉人通译喝问:“姓什么?”那人答了,旁边一名元兵便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脚,或是一记耳光,那百姓匆匆走过。问到一个百姓答称姓张,那元兵当即一把抓过,命他站在一旁。又有一个百姓手挽的篮子中有一柄新买的菜刀,那元兵也将他抓在一旁。
“洪少侠,鞑子想是捉拿携带武器之人,我腰间尚有一把佩刀,该当如何是好!”常遇春蹙眉问道,他此刻重伤在身,武功全失,连一个寻常的元兵也斗不过,所以只得向洪天宇指教。
“不光如此,你方才没看到么,一个姓张的也不给通过!”洪天宇道。当时朝政暴虐,百姓反叛者众多,蒙古大臣有心要杀尽汉人,却又是杀不胜杀,当朝太师巴延便颁一条虐令,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因汉人中以张、王、刘、李四姓最多,而赵姓则是宋朝皇族,这五姓之人一除,汉人自必元气大伤。
“洪大哥,那该如何是好!”趴在常遇春背上的张无忌问道。
“杀!”洪天宇淡淡地吐出一字。
洪天宇走于常遇春身前,一步步挨到那军官身前,不似其他百姓那样见了就跪,反而巍峨站立如泰山一般。那汉人通译骂道:“贼蛮子,不懂规矩,见了大人还不赶快磕头?”
“要我磕头,你可知我的姓氏。”洪天宇装模作样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汉人通译一愣,下意识问道:“姓什么?”
“小姓赵,乃皇族姓氏,你们这些蛮夷胆敢如此无理,难道不怕被满门诛杀吗?”洪天宇冷声道。
常遇春暗笑,宋朝已然覆灭,赵姓乃蒙古人首要诛杀的对象,洪少侠这摆明了是找茬嘛,不过他深知洪少侠武艺高深,对付这些个鞑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汉人通译大怒,对马上的蒙古军官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鸟语,蒙古军官气得咬牙切齿,大手一挥,十几个元兵已将洪天宇团团围住。
元兵二话不说,挥刀便砍向洪天宇脑门。洪天宇急忙用右手将周芷若的脑袋摁住,让她钻在自己外裳里,左手成利爪,横空虚抓,但听几声撕扯声响起,十几名元兵全被撕成碎片,连地上都留着一道长达丈余的爪痕。
寻常百姓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血腥场面,吓得四散奔去,其余元兵也不阻止,因为他们也吓傻了。
常遇春咕嘟咽了口唾液,惊得目瞪口呆,他背上的张无忌竟当场吓昏过去。
蒙古军官骇然失色,知此人非常不简单,如今只有这点部属压根不是他对手,吓得在马腹上拍了两下,疾奔而逃,其余元兵群龙无首,也是丢盔弃甲逃窜。
洪天宇一声冷哼,左手连挥,已逃出数十丈之外的元兵似受了什么重创,竟一个个倒地而亡,那蒙古军官跟是连人带马被分尸,死相惨不忍睹。
转眼之间,原本人流不绝的大道,竟变得死气沉沉,除洪天宇一行四人外,其余的不是死就是逃。
地上血迹斑斑,常遇春看着一块块元兵肉屑,面色时而转青,时而喜色,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仅一愣之际便回复心神,道:“洪少侠将这些狗鞑子全部杀死,实在是痛快。”常遇春想起故主周子旺全家惨死于蒙古鞑子的刀下,此刻见洪天宇大是出了口气,虽是残忍了点,但也甚觉舒畅。
“莫非常兄弟不觉得残忍。”洪天宇疑惑地问。
常遇春神态一凛,正色道:“蒙古人夺我汉人江山,虐待杀害无数百姓,洪少侠以这般手段将他们杀害,是他们咎由自取,何谈残忍。”
洪天宇点头,恶人自有恶人磨,鞑子平日里杀害无数无辜百姓,如今遇上他这个‘恶人’,也是活该。
周芷若动了动脑袋,想钻出他怀里,洪天宇急忙按住,道:“芷若妹妹乖乖的,不要乱动,到前边点再放你出来,好么!”若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被她看见,势必让她幼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阴影,洪天宇可不敢。
周芷若整个脸都埋在他胸前,想看看发生何事都不成,确实难耐,但听了天宇哥哥这话,还是乖巧地点头,也不再动弹分毫。
向北行去,后方的血腥已过,洪天宇才将摁住周芷若脑袋的手放开,周芷若一脸不解,始终不明白方才是如何从鞑子眼皮底下通过的,只是隐隐听到有人尖叫。
常遇春加快脚步而走,他知胡青牛隐居之处便在左近,当下耐心缓缓寻找,一路上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周芷若望着漫山遍野的美丽景物,一双大眼睛溜来溜去,看看这又看看那,好不高兴。
洪天宇将她放下,让小丫头自己行走。
周芷若刚落地,便蹦蹦跳跳去追逐林中的彩蝶,那开心的样儿早已忘却一切烦恼。
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正没作理会处,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洪天宇道:“常兄弟,那地方既叫作蝴蝶谷,咱们且跟着蝴蝶过去瞧瞧。”言罢,当先拉着周芷若从花丛中钻了进去。
常遇春点头道:“常某正有此意!”也随之钻入。
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行了一程,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四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周芷若开心得手舞足蹈。
常遇春和洪天宇知道已进入蝴蝶谷,都感兴奋。
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这是胡师伯种药材的花圃。”想起这一段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路,常遇春大是松了口气,总算到了!
第049章、条件
常遇春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常遇春叩见胡师伯。”
过了一会,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
常遇春携着张无忌的手,走进茅屋,洪天宇和周芷若紧跟其后。
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搧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
洪天宇心想,这人定是“蝶谷医仙”胡青牛了,便跟着行礼,叫了声:“胡先生”,周芷若也轻声唤了句“胡先生”。
胡青牛向常遇春点了点头,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数使然,想是鞑子气运未尽,本教未至光大之期。”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脉上一搭,解开他胸口衣服瞧了瞧,说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来算不了什么,只是你中掌后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来多花些功夫。”说着,指着洪天宇和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问道:“这几人谁?”
常遇春恭声道:“师伯,这位是洪少侠,师侄能侥幸保命,全赖洪少侠相救,一路护送来此。而他身边这个小姑娘是船家之女,因我之故,累及她家破人亡。”言罢,叹了口气。
胡青牛点点头,道:“他也是来看病的。”
常遇春摇摇头,将张无忌拉上近前,道:“这位无忌兄弟是洪少侠的弟弟,因身重寒毒,药石无方,所以还请师伯救治。”
胡青牛点头问道:“是哪堂的门下弟子。”
常遇春道:“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脸蕴怒色,道:“他是武当派的?你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常遇春恳求道:“弟子蒙洪少侠救了性命,求恳师伯破例,救他一救。”
胡青牛冷冷的道:“你倒慷慨,会作人情。哼,他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你见我几时破过例来?”
常遇春急道:“无忌兄弟的母亲,便是白眉鹰王殷教主的女儿。他有一半也算是本教中人。”
胡青牛听到这里,心意稍动,点头道:“哦,你起来。他是天鹰教殷白眉的外孙,那就另当别论。”走到张无忌身前,温言道:“孩子,我向来有个规矩,决不为自居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疗伤治病。你母亲既是我教中人,给你治伤,也不算破例。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本是明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后来他自创天魔教,只不过和教中兄弟不和,却也不是叛了明教,算是明教的一个支派。你须得答允我,待你伤愈之后,便投奔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殷教主去,此后身入天鹰教,不得再算是武当派的弟子。”
张无忌尚未回答,洪天宇已然笑道:“胡先生请放心,无忌这几年都是在天鹰教度过,罕有上武当,他是明教中人不假,请放心医治吧!”
胡青牛见他一副奶油小生的样,不怎么相信,拉过张无忌,谨慎地问道:“孩子,你比较老实,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在真的。”
洪天宇听了哭笑不得,莫非我就不老实了。
张无忌此刻与原著不同,虽然还是敬重他太师父张三丰,但久与外公白眉鹰王相处,感情自然甚深,闻言也不犹豫,点点头表示洪大哥觉无半点虚言。
“既然这样,我便医你了,但你将来不可说自己是武当中人,只可说是天鹰教中人,明白吗?”胡青牛说道。
张无忌望向洪天宇,见他点头,便答应了。
见其答允,胡青牛抓住张无忌手腕,只觉他脉搏跳动甚是奇特,不由得一惊,再凝神搭脉,说道:“这娃娃所中寒毒十分古怪,难道竟是玄冥神掌?这掌法久已失传,世上不见得有人会使。”停了一停,又道:“若不是玄冥神掌,却又是什么?如此阴寒狠毒,更无第二门掌力。”
洪天宇赞道:“不愧是医仙,竟仅凭脉象便诊断出无忌身重玄冥神掌,佩服佩服。”
胡青牛虽不为名利,但被拍了一记也十分舒服,笑问:“这小鬼倒也命大,中此寒毒为时已久,居然没死,真是奇了,不知是谁人以深厚的功力为他续命,以殷白眉的功力而论,想没这个本事。”
“不才,正是在下!”洪天宇笑道。
“你!”胡青牛一脸疑惑,见其点头,问道:“小兄弟多大岁数。”
“十三!”洪天宇道。
“十三?”胡青牛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常遇春一脸羡慕道:“胡师伯,洪少侠虽然年轻,但身手不凡,内力深厚,在来此途中,我们被鞑子刁难,他曾以掌风,一掌击杀数十丈之外的蒙古鞑子,真是大快人心。”
“掌风可震死数十丈之外的人,这,这,这怎么可能,除非是神仙,常遇春我看你是伤重,所以眼花,胡言乱语了。”胡青牛摇头道,武术中所谓“隔山打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无形神拳能以虚劲伤人,但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决不能将内力运之于二丈之外。常遇春竟扬言这小兄弟伤人于数十丈之外,绝难令人相信。
“师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常遇春道。
胡青牛摆摆手,道:“不信不信,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的,除非你叫他露两手看看!”
洪天宇微微一笑,指着门口十丈之外的大树,说道:“胡先生,你不介意我把这棵树推倒吧!”
胡青牛道:“若你能以掌风推到,我不介意,但若用斧头或其他兵器,万万不可……啊……这……”话才刚说到一半,只见洪天宇左手随意挥出,大树竟轰然倒下。
胡青牛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这,这难道都是真的!”
常遇春佩服得五体投地,道:“胡师伯,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信信,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世上竟有小兄弟这等奇人。”胡青牛赞声连连,看向洪天宇的眼神也变了,似想求他什么事。
洪天宇自是明白,道:“胡先生还是先医他二人性命吧,敝人自有回报。”
“此话当真!”胡青牛喜道。
洪天宇点点头,道:“不敢虚言,若胡先生能治好无忌体内的寒毒,在下可帮你实现三个愿望。”
胡青牛自是高兴,心说若有如此高人相助,妹妹的大仇得报了,顿了顿,咬咬牙道:“要想治好,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胡青牛毕生潜心医术,任何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了“医仙”两字的外号,“医”而称到“仙”,可见其神乎其技,但“玄冥神掌”所发寒毒,他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到方法,而且仇家金花婆婆就快找上门,他可不希望还没报仇便死于非命。
洪天宇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爽朗笑道:“在治病期间,敝人会滞留蝴蝶谷一段时间,绝不让外人骚扰你,如何。”洪天宇也很喜欢蝴蝶谷这个世外桃源,原有留在此处住段时间的意思。
“如此甚好!”胡青牛满口答应,先给常遇春施针用药,命他到隔壁房中休息,便坐回椅子上,望着药炉中的火光,凝思出神,似在思考如何治疗玄冥神掌之毒,洪天宇不敢打搅,带着芷若到屋外玩耍。
……
玄冥神掌乃一极阴,极寒,极毒的掌法,而且张无忌又中掌已久,要将他体内散入五脏六腑的阴毒驱出,当真是谈何容易。
胡青牛直思索了两个多时辰,取出十二片细小铜片,运内力在张无忌丹田下“中极穴”、颈下“天突穴”、肩头“肩井穴”等十二处穴道上插下。那“中极穴”是足三阴、任脉之会,“天突穴”是阴维、任脉之会,“肩井穴”是手足少阳、足阳明、阳维之会,这十二条铜片一插下,他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即隔断。
人身心、肺、脾、肝、肾,是谓五脏,再加心包,此六者属阴:胃、大肠、小肠、胆、膀胱、三焦,是谓六腑,六者属阳。五脏六腑加心包,是为十二经常脉。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这八脉不属正经阴阳,无表里配合,别道奇行,是为奇经八脉。张无忌身上常脉和奇经隔绝之后,五脏六腑中所中的阴毒相互不能为用。
胡青牛然后以陈艾灸他肩头“云门”、“中府”两穴,再灸他自手臂至大拇指的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少商各穴、这十一处穴道,属于“手太阴肺经”,可稍减他深藏肺中的阴毒。
这一次以热攻寒,张无忌所受的苦楚,比之阴毒发作时又是另一番滋味,但他自幼受金毛狮王教导,性格刚正不屈,非但没有呼痛,反而谈笑自若,跟胡青牛讲论穴道经脉的部位。他虽不明医理,但义父谢逊曾传过他点穴、解穴、以及转移穴道之术,各处穴位他倒是知之甚详。和这位当世神医相较,张无忌对穴道的见识自是肤浅之极,但所言既涉及医理,正是投合胡青牛所好。
胡青牛对他好感倍增,一面灸艾,替他拔除体内的阴毒,一面滔滔不绝的讲论。
到得傍晚,经过一番折磨的张无忌才解脱出来。僮儿搬出饭菜,几人坐下用食。
第050章、小芷若情动
当夜,洪天宇和周芷若睡在同间茅屋。
一别殷素素和白清,洪天宇久已不进女色,此刻抱着周芷若,虽然她还是小孩,但毕竟是个美人,而且发育或许尚早,隐隐可察觉出,她胸前软软的两团东西压着自己,洪天宇那根宝贝不自觉成长,直挺挺地撑起裤裆。
洪天宇亲亲她的小嘴,道:“芷若妹妹,你听哥哥的话么?”
周芷若趴在他胸膛上,闻言点头,乖巧地说道:“听,天宇哥哥叫芷若干什么,芷若便干什么!”
洪天宇犹豫了一下,似在作思想斗争,最后咬咬牙,终是忍不住,淫笑道:“你把衣服脱光,让哥哥摸摸,好不好!”
周芷若一听,小脸蛋顿时变得通红,她虽然还是个小姑娘,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窍不通,但却朦朦胧胧中知道,脱光衣服跟天宇哥哥抱在一起是很羞人的事,低垂着小脑袋,扭扭捏捏不说话,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芷若不乖了,不听哥哥的话,哥哥可不喜欢带着不听话的孩子哦!”洪天宇很无耻地装出生气的样子。
周芷若又羞又急,忙道:“芷若很乖,天宇哥哥别丢下芷若。”
“那就把衣服脱光吧,是你自己脱呢,还是哥哥帮你脱。”洪天宇嘿嘿笑道。
周芷若大眼睛眨巴两下,小脸蛋儿微微泛红,小声说道:“天宇哥哥帮我脱吧!”
洪天宇大手不客气地伸向她大腿内侧,尽情地爱抚着……
周芷若任其抚摸,不敢反抗,况且洪天宇长得帅气无比,周芷若幼小的心也被迷住,若天宇哥哥要在她身上做什么事,她还是很愿意的。
在洪天宇的挑逗之下,周芷若只觉全身一阵阵的燥热难当感传来,洪天宇温柔的手一下下地抚摸她处女细嫩的肌肤,每一下柔捏都激起她一阵颤栗。
洪天宇抛开一切,将她的小亵裤褪到膝盖,轻柔地抚摸她的小香臀。
周芷若犹若触电,小身体抖了一下,阵阵麻痒难耐的快感传来,只觉被天宇哥哥摸得非常舒服,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她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闭起双眼,任凭天宇哥哥在她纯洁白嫩的身体上爱抚着。
洪天宇揉捏了一阵软绵绵的小香臀,手轻轻下滑至她双股间,竟开始向她处子禁区摸去。
“唔……”周芷若在他的爱抚下,竟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洪天宇从未与十岁小孩尝试这种事,不清楚小孩会否有感觉,眼下听她呻吟,疑惑道:“芷若妹妹,有什么感觉么?”
“天宇哥哥摸得芷若很舒服。”周芷若小脸蛋满是酒晕,真个是漂亮极了。
小孩对羞涩比较少,故而说话比较直接,洪天宇大喜,一口吻住她娇嫩欲滴的双唇,放肆地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而手上的动作却是不间断,温柔地爱抚着小丫头光滑的处子禁地。
周芷若未曾尝过男女激情的味道,被亲吻之时搞不清状况,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排贝似的玉齿也不知阖上,洪天宇大舌头正好杀入,直抵上那一截羞羞怯怯的小舌头。
周芷若鼻中“呜”的一声,小舌头一颤之下立时回缩,洪天宇岂肯就此放过,一路上将过去,死缠着不放,周芷若知无处躲藏,索性任其逗弄,待到后来,尝尽其间美味,竟忍不住主动迎上小舌头,与天宇哥哥相互缠绵。
洪天宇尝足了小美人的香津,才悻悻地松嘴,小丫头的脸蛋上绯红如潮,双眸似动情般充满朦胧雾气,几能滴出水来的样子,那样子真的是美艳不可方物。
洪天宇翻身将周芷若放到身下,脱掉其亵裤,细细看之,见其白皙的玉腿间光滑如玉,未长一根杂毛,粉色的处子幽谷紧闭成一条细缝,细缝中竟有几滴晶莹透亮的清泉,洪天宇目瞪口呆,莫非十岁女孩也会有此反应。
洪天宇伸出中指在缝间抚摸一下,周芷若小小的娇躯便不自禁颤抖一下,他再次挑弄,小丫头便再次做出这个反应,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他见周芷若如此舒服,便越发卖力,中指不住地摩挲,周芷若感到十分羞涩,却又舒服至极,脸上的红晕更加艳丽了,一股万分强烈的快感从那被爱抚的禁地传来,她抵制不住如此剧烈的挑逗,如两瓣玫瑰花一般艳丽的红唇不禁轻启,发出一声声轻柔婉转的呻吟。
洪天宇见她反应如此强烈,已知晓她的快感若何,左手中指不间断安抚,右手轻轻地放在周芷若那莹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洪天宇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探手缓缓的向下移动到小丫头的足踝,轻轻的揉握,细腻的肌肤温润而有光泽,他真个是爱不释手,简直不想挪开。轻柔地褪下小丫头掩住玲珑玉足的白袜,此时小丫头的玉足便完全展现在他的目光之下。
小孩的脚丫子本来就滑溜,但周芷若的却是异常迷人,她那双小脚纤匀光洁,脚踝圆润精致,娇嫩的好似柔弱无骨,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精致的脚趾如十颗珍珠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不需要任何修饰点缀,已是颠峰的完美,他左手爱抚的动作猛然停止,小心翼翼地捧起周芷若的小脚丫,她的小脚丫细腻白嫩,给洪天宇一种入手温润的触感,舒服已及。
洪天宇细细地端详着这对可爱的小脚丫,真的是越看越喜爱,越看越心动,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嗅了一口,小脚丫散发出的浓郁香气直让他神情恍惚,身心俱颤。
他无法抑制心底的欲望,情难自禁地吻了下去,从趾骨到小趾,一颗一颗地亲吻着,一颗一颗地吮吸着,然后又重新返回,细细品尝着她趾间让人动心的滋味。
洪天宇绝非恋足癖,但周芷若的小脚丫实在是太漂亮了,太诱人了,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完美得让人不由自主得想好好爱抚,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周芷若似已茫然不着边际,闭着眼睛只是娇喘。
洪天宇将每一颗精致的脚趾都反复舔了个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洪天宇大手上移动,隔着小肚兜抚摸她那微微凸起的娇乳,周芷若那对娇乳还未发育成熟,但摸起来却软软的有些手感,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她的肚兜也一并除下,如此一来,周芷若全身上下便一丝不挂了。
那完美却未成熟的身体裸露眼前,特别是刚刚裸露出的两堆肉球娇小可爱,峰顶两片小小的嫣红甚是美丽,肌肤润滑,像两个白嫩的小馒头一般,隐约间似乎感到那对娇乳在上下起伏,好可爱。洪天宇双手齐出,一手一只握在掌中,细细把玩着,手上的力道却是不敢使出分毫,小丫头很脆弱,洪天宇可舍不得将她弄伤。
把玩了一阵,洪天宇不满足于现状,一头埋进周芷若娇嫩的乳房中,轻轻擒住其中一颗小红豆,就是一通吮吸,还不时用舌尖在小红豆上轻舔几下。
周芷若不自禁娇呼:“嗯~~天宇哥哥~~~~”刚被亲吻娇乳之时,周芷若身躯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双手不自禁紧紧抱住天宇哥哥的头,只觉乳尖被舔得酥痒难忍,只觉得浑身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着,这种感觉煞是难忍,煞是难受,但她却无法阻止天宇哥哥停下来,因为她偏偏又十分喜欢这种感觉,难受的同时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感涌起,她希望这种快感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洪天宇见周芷若唤他,瞄起眼睛,含糊不清地问:“干什么,芷若妹妹!”
“好舒服!”周芷若轻声叫喊,声音还带着丝丝颤抖,抱着天宇哥哥头的小手一通乱摸,一会摸他的头发,一会有摸他的背部。
“嘿嘿,舒服就慢慢享受吧!”洪天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纳闷,本想找点乐子,可想不到下面的宝贝无处发泄,越发难受得紧,还真怕会就此爆炸掉。
言罢,继续挑逗着身下的小美人,而他也随之脱光衣裤,一边让小美人享受,一边握用宝贝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摩擦,以便找到发泄的快感。
……
良久良久,洪天宇终于在摩擦中将积蓄几个月的精华送出,那感觉真是太久违了,虽然并非喷射在女子体内,但这种另类快感也令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周芷若娇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漓,泛着“激情”过后的红澜,分外诱惑,她美眸半开半阖,睫毛轻颤,似无力的样子。
舒爽过后,洪天宇和周芷若平躺在榻上。
俩人对视一眼,男孩则一脸暧昧喜悦,女孩则满脸羞涩,美眸中还夹杂着一丝期待,似乎还希望享受男孩的爱抚。
“天宇哥哥,刚才好舒服哦,你以后天天摸芷若好不好。”周芷若将小脑袋枕在他胸口,似撒娇般地说道。
“好!”洪天宇轻轻握住她的娇乳,爽快地答应,有这美事,拒绝便是白痴,他顿了一下,道:“芷若妹妹,除了我以外,你不能给别人摸,知道吗?”
周芷若小脸泛红,噘着嘴,坚定地点头道:“芷若当然知道,女儿家只能嫁给一个夫君,只可以让一个人摸,只可以跟一个人同床,天宇哥哥放心吧,芷若非但不会让其他人摸,连看都不会让人看一眼的,芷若是天宇哥哥一个人的。”
呃……洪天宇一愣,这时代的女孩挺早熟的,想必周芷若已当他是夫君,所以才会任意他胡来的。
周芷若甜甜一笑,无意间瞄到他身下的宝贝,问道:“天宇哥哥,这是什么呀,样子怪怪的。”言罢,小手伸出,轻轻握住,只觉温温的。突然,这东西一跳之下变大变硬,连一只手也握不住,周芷若吓得一声尖叫,连忙缩回手,趴回洪天宇胸前,似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小心肝扑通扑通不住乱跳。
洪天宇哭笑不得,刚还道她成熟,一会又如此幼稚,好不容易降下的欲火,这下又攀起来,哎,真是苦恼啊!他解释道:“这是嘘嘘的地方。”
周芷若坐起身子,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下身,又看看天宇哥哥的下身,疑惑道:“为什么跟人家的不一样啊!”
洪天宇无语,道:“因为芷若妹妹是女孩,哥哥是男孩,所以不一样,懂吗?”说着,在她下面抚摸了一下,小丫头娇吟一声,小娇躯软趴趴下去,倒在他怀里,一脸怀春的样儿。
洪天宇被她胸前柔软的小馒头压着,心猿意马,欲火高涨,淫笑道:“芷若,用舌头帮哥哥舔舔,好么!”
周芷若看着那根狰狞的怪物,似长蛇一般,吓得面色发青,缠声道:“我,我怕!”
洪天宇哪忍心吓她,温言道:“那用手摸摸!”
“可以吗?”周芷若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去触碰那根会突然变大的东西。
“嗯!”洪天宇点头,指挥道:“用两只手握住,上下抚摸,哥哥会很舒服的。”说着,伸下手去,摸住自己的宝贝,上下运动两下,做了个示范。
周芷若闻听自己抚摸天宇哥哥的时候,天宇哥哥会很舒服,想到方才天宇哥哥让自己这般舒服,应该回报以下,当下背对着洪天宇,一屁股坐到他身上,双手握住那根温热的东西,一上一下地动作着。
“哦~~对对对,就是这样,爽~”洪天宇激动地叫道,双手齐出,抱住她的纤腰。
“Yes,Good,再快一点!~~哦~~~~对~~”
耳边听得天宇哥哥一声声叫唤,虽然有些话听不明白是何意,但隐约知晓是夸赞她的话,小芷若越发卖力地运动着,待到后来,竟吐出小舌在上面轻舔一下,觉着没什么好怕人的,便一下下又舔又吸起来。
洪天宇几要升天,舒畅不已,在强烈刺激下,终是抵受不住,那话儿抖了两下,眼看便要送出精华,他大叫:“芷若,快,快用嘴堵住。”
周芷若不解,但听天宇哥哥这话焦急,便照做了,张开小嘴,含住那根大大的东西,只觉这东西抖动几下,一股火热的液体喷出,流入她的口中。
周芷若双目大睁,想将这东西吐出,却被喘着粗气的天宇哥哥唤住,并命令:“芷若乖,快吞下去,这东西很补的,不但可长生不老,而且可易筋锻骨。”洪天宇绝非虚言,他身上确实都是宝,当然对女子而言,这精华是最好的宝物。
周芷若依言照做,艰难地咽下,可一部分还是粘在她喉咙处,累得她咳嗽不止。
洪天宇急忙取水递过,周芷若就着水喝,方才好了许多。
周芷若小脸绯红,不解地问道:“天宇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黏糊糊的,吃下去好么?”
“当然好!”洪天宇哈哈一笑,紧搂住她嫩滑的小娇躯,说道:“这可是美容药,吃下去之后,担保芷若妹妹越发漂亮。”
周芷若一听,面露喜色,嘻嘻笑道:“那人家以后天天都要吃。”
“好!”洪天宇大为高兴,莫说天天要吃,纵是无时无刻含在嘴里,他都舍得。
洪天宇连续送出两次,已然非常满足,未免他人打搅,在房间里设了道结界,就这样赤身裸体搂抱,双双入梦,睡得甚是香甜。
第051章、胡青牛诉苦
胡青牛不愧是医仙,经过数日,常遇春已然生龙活虎,他尚且要去处理明教之事,故而拜别众人离去。
而张无忌可就苦了,每日都要受尽“折磨”,胡青牛对玄冥神掌之毒无甚办法,总是想到什么方儿就在他身上尝试,又是针灸,又是用药,让洪天宇看着暗暗头疼,总觉着张无忌成了胡青牛手中的“小白鼠”,不过这张无忌倒是坚强得很,不管受到多大的疼痛,总是咬牙强撑,还几番跟胡青牛辩驳讨论医学,胡青牛每每总是大费一番唇舌,详加阐述。在这深山僻谷之中,除了几名煮饭煎药的僮儿以外,胡青牛无人为伴,自打张无忌到来,跟他东拉西扯的讲论穴位医道,倒也颇畅所怀。
张无忌对医学甚是喜好,且每日躺于榻让针灸甚是无趣,便向胡青牛请教,胡青牛起初也是随意丢他一本医经,让他自个钻研。张无忌虽然不明其中奥义,却也知此书识见不凡,于是就他指摘前人错误之处,提出来请教,胡青牛甚是喜欢,一路用针,一路解释,如此一来,他二人倒还真像是师徒关系,待到后来,更是将他自撰手书经交予他阅览。
胡青牛明知张无忌不明医理,诸番所言皆是胡说八道,然而他长年荒谷隐居,终究寂寞。虽然前来蝴蝶谷求医之人络绎不绝,但人人只赞他医术如神,这些奉承话他于二十年前便早已听得厌了。其实他毕生真正自负之事,还不在“医术”之精,而是于“医学”大有发明创见,道前贤者之所未道。他自知这些成就实是非同小可,却只能孤芳自赏,未免寂寞。此时见张无忌乐于读他著作,隐隐有知己之感,便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取出以示。
如此过了数月,有一日胡青牛忽然发觉,张无忌无名指外侧的“关冲穴”、弯臂上二寸的“清冷渊”、眉后陷中的“丝竹空”等穴道,下针后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这些穴道均属“手少阳三焦经”。三焦分上焦、中焦、下焦,为五脏六腑的六腑之一,自来医书之中,说得玄妙秘奥,难以捉摸。
胡青牛潜心苦思,使了许多巧妙方法,始终不能将张无忌体内散入三焦的阴毒逼出。十多日中,累得他头发也白了十余根。
这日,胡青牛煮了桶药汤,又在上面加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药材,就这么命张无忌置身其中,洪天宇看着木桶下尚在燃烧的温火,满脸愕然,这是什么疗法,倒是跟熬汤有些相似,张无忌置身其中岂不是要煮熟了,果不其然,张无忌只浸泡一会,便是大汗淋漓,脸上时而转青,时而转红,似在祛毒的样子,看起来也像回事。
胡青牛命僮儿煮了茶水,与洪天宇坐于茅屋前的石桌旁,俩人谈论一些杂事,胡青牛几次欲言又止之样,洪天宇知他必有事想倾诉,却因未将张无忌治好,不好开口罢了,于是问道:“胡先生有事,但讲无妨。”
胡青牛叹了口气,黯然道:“医者须有济世惠民的仁人之心,但我空具一身医术,却宁当‘见死不救’,洪少侠可知其中缘故。”
洪天宇早已知悉,但他不敢道明,以免还须费劲唇舌解释,当下拱手道:“愿闻其详。”
胡青牛道:“我有一同门师妹,姓王,闺名叫做难姑。当我二人在师门习艺之时,除了修习武功,我专攻医道,她学的却是毒术。我二人所学虽然不同,情感却好,师父给我二人作主,结成夫妇,后来渐渐的在江湖上各自闯出了名头。有人叫我‘医仙’,便叫拙荆为‘毒仙’。她使毒之术,神妙无方,不但举世无匹,而且青出于蓝,已远胜于我师父,使毒下毒而称到一个‘仙’字,可见她本领之超凡绝俗。也是我做事太欠思量,有几次她向人下了慢性毒药,中毒的人向我求医,我胡里胡涂的便将他治好了。当时我还自鸣得意,却不知这种举动对我爱妻实是不忠不义,委实负心薄幸,就说是‘狼心狗肺’,也不为过。‘毒仙’手下所伤之人,‘医仙’居然将他治好,不但有违我爱妻的本意,而且岂不是自以为‘医仙’强过‘毒仙’么?”
洪天宇道:“既是夫妻,何必计较这许多。”
胡青牛叹了口气,摇头否决,道:“她向来待我温柔和顺,情深义重,普天下女子之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可是我这种对不起爱妻的逞强好胜之举,却接二连三的做了出来。内人便是泥人,也该有个土性儿啊。最后我知道自己太过不对,便立下重誓,凡是她下了毒之人,我决计不再逞技医治。日积月累,我那‘见死不救’的外号便传了开来。拙荆见我知过能改,尚有救药,也就原宥了我。”
洪天宇哭笑不得,在这古代,还有如此惧怕老婆之人,而且‘见死不救’竟在王难姑眼里却成了知过能改,这一对夫妻还当真古怪。
只听胡青牛继续道:“可是我改过自新没几年,便遇上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中毒病案。我一见之下,料想除了拙荆之外,无人能下此毒,决意袖手不理。可是那人的病情实在奇特,我忍耐了几天,终于失了自制力,将他治好了。拙荆却也不跟我吵闹,只道要跟我比试,瞧是医仙的医技高明,还是毒仙的毒术厉害?我虽竭诚道歉,但她这口气怎能下得了?原来她这次下毒,倒也不是跟那人有仇,只是新近钻研出来一项奇妙法门,该当无药可治,便在那人身上一试,岂知我一时侥幸,误打误撞的竟给治好了。我对爱妻全无半分体贴之心,那还算是人吗?”胡青牛满脸自责。
洪天宇倒是不以为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成这样。
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此后数年之中,她潜心钻研毒术,在旁人身上下了毒,让我来治。两人不断比划较量。一来她毒术神妙,我的医术有时而穷;二来我也不愿再使她生气,因此医了几下医不好,便此罢手。可是拙荆反而更加恼了,说我瞧她不起,故意相让,不和她出全力比试,一怒之下,便此离开蝴蝶谷,说什么也不肯回来。此后我虽不再轻举妄动,但治病是我天性所好,这瘾头是说甚么也戒不掉的,遇上奇病怪毒,也只有出手。哪想到所治愈的人中,有些竟仍是拙荆所伤,只是她手段十分巧妙,不露出是她手笔,我察不出来,胡里胡涂的便将来人治好了。这么一来,自不免大伤夫妻之情。唉,我胡青牛该当改为‘胡蠢牛’才对。像难姑这般的女子,肯委身下嫁,不知是我几生修下来的福份,我却不会服侍她、爱惜她,常常惹她生气,终于逼得她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受那风霜之苦。何况江湖上人心险诈,阴毒之辈甚多,她孤身一个弱女子,怎叫我放心得下?”他说到这里,自怨自艾之情见于颜色。
洪天宇汗颜,王难姑号称‘毒仙’,天下还有谁更毒得过她的?她不去害人,已是上上大吉,大家都要谢天谢地了,又有谁敢来害她?胡青牛畏妻如虎,也当真令人好笑。
胡青牛道:“于是我对明尊立下重誓,便是生我的父亲,我自己的亲生儿女,只要他不是明教弟子,我便不能用医道救他们性命,以免无意中坏了难姑的精心杰构。要知我夫妇都是明教中人,本教的兄弟姐妹,难姑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他们下手的。”
洪天宇点点头,他夫妻虽行事怪异,却也是忠于明教之人。
言及于此,胡青牛突然凄凌惨笑,道:“其实‘见死不救’未尝不好,天下间忘恩负义之徒甚多,难保不会反咬你一口。”
洪天宇见他如此悲伤,情不自禁道:“胡先生是否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予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胡青牛望着天空,出神半晌,幽幽的道:“我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救人,可是救到后来却不对了。我救活了的人,竟反过面来狠狠的害我。有一个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亲妹子。你道此人是谁?他今日正是名门正派中鼎鼎大名的首脑人物啊。”言罢,脸上肌肉扭曲,神情极是苦痛。
洪天宇谓然一叹,明知,却不得不问道:“此人是谁?”
胡青牛咬牙切齿的道:“他……他便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鲜于通。”
“鲜于通在正派中名声极臭,若他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我却是相信,胡先生何不找他报仇。”洪天宇问道。
胡青牛叹道:“我前后找过他三次,都遭惨败,最后一次还险些命丧他手,此人武功了得,更兼机智绝伦,他的外号便叫作‘神机子’,我实在远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多势众,光凭我一人,如何能报此大仇。”
洪天宇道:“胡先生既是‘蝶谷医仙’,生平所救之人必是不少,何不叫他们帮你去报仇呢!”
胡先生黯然神伤,道:“我明教这些年来四分五裂,教内高手自相残杀,个个都是自顾不暇,无人能够相助。再说,我也耻于求人,这场怨仇,只怕是报不成的了。唉,我苦命的妹子,我自幼父母见背,兄妹俩相依为命……”说到这里,眼中泪光莹然。
“胡先生不必难过,不管你能否找出找出破解玄冥神掌之法,总之这仇我替你报了。”洪天宇凛然道。
若一般人所说,未必能做到,但胡青牛见识过他的武艺,或许普天之下无人能及,他说出这番话,可谓宣判了鲜于通死刑,胡青牛激动地几要晕倒,泪流满面道:“有洪少侠这话,我妹妹大仇得报,请受胡青牛一拜。”离开石椅,躬身下拜。
洪天宇虚空一拖,将以柔和的力道将正要下跪的胡青牛扶起,道:“胡先生不必客气,似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我非常痛恨,有多少我就杀多少。”
“洪少侠请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救治张无忌,就算花我毕生精力,也在所不惜。”胡青牛当下表态,一脸肃然。
“无忌之事先撇开不谈,胡先生希望鲜于通死于非命,还是在各大门派面前颜面扫地,再痛苦而死。”洪天宇问道。
胡青牛想了一下,道:“如果可以,自然希望他颜面扫地。”
洪天宇点点头,道:“既如此,报仇一事暂且押后,待日子找机会在各大门派面前将他丑事和盘托出。”
“洪少侠是否有什么办法。”胡青牛问道。
“总之交给我处理即可,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洪天宇言及于此,突然不再说话。
胡青牛忙道:“请说,不管是什么要求,我胡青牛一定竭尽所能。”
“明教此刻四分五裂,却不代表将来也是如此,若明教有复燃之日,希望胡先生出谷,滞留光明顶,省得要看病之人还需翻山越岭,着实不便。”洪天宇道。
胡青牛谓然叹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自阳教主失踪之后,明教已然衰败,只怕不会有这么一天。”
洪天宇道:“明教高手虽为教主之位争斗不休,但彼此感情尚在,谁也不能保证将来如何,胡先生只需答应我便可。”胡青牛自是满口答应,洪天宇大喜,他日当上明教教主,这胡青牛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有他在起码可以救助更多教中兄弟,免遭不必要的伤亡。
第052章、紫衫龙王我来搞定
蝴蝶谷一直都很平静,周芷若出落得亭亭玉立,端的是个绝色小美女,洪天宇几次想把她“吃”了,但念道她年纪尚有,恐对她身体无益,故而不敢冒然行事,每次有需要之时,皆是让她用小嘴帮自己发泄,周芷若嘴上功夫已纯熟无比,洪天宇每每都是爽得找不着边际。
岁月易逝,如此过了两年有余,期间洪天宇几次飞鸽传书至天鹰教报平安,殷素素和白清自是回信,免不了倾诉思念之情。
这两年之中,常遇春曾来过蝴蝶谷几次,说起谷外消息,这年来蒙古人对汉人的欺压日甚,众百姓衣食不周,群盗并起,眼见天下大乱,洪天宇听了甚是欢喜,自古道乱世出英雄,天下大乱便是他崛起之时,可惜他如今仅是孤身一人,要成大事谈何容易,故而才会一早将目标定在明教教主之位上。
同时江湖上自居名门正派和被目为魔教邪派之间的争斗,也是愈趋激烈,双方死伤均重,冤仇越结越深。常遇春每次来到蝴蝶谷,均是稍住数日即去,似乎教中事务颇为忙碌。
这日,张无忌突然跑来早洪天宇,言胡青牛身染天花,卧病在房,洪天宇一愣,有我这么个高手在此,为何他还要装病,于是跑到他房外,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房门紧闭,由里面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只听胡青牛喊道:“无忌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再来我房中,免得我将天花传给了你。”
“胡先生,是我!”洪天宇喊道。
胡青牛闻言,便命伺候左右的童儿将房门打开,洪天宇迈入房中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只见胡青牛脸色憔悴,躺在床上,脸上手上,点点红斑,胡青牛道:“洪少侠,我身染天花恶疾,一时半会恐难痊愈,在谷中你可自便,但却不可再来我房中,不然我则身恶疾势必会传染给你。”
洪天宇支开张无忌和周芷若,连带小童也一并被他丢了出去,微微笑道:“可是金花婆婆之故。”
胡青牛大惊失色,一洗先前的憔悴,从榻上跃起,焦急地问道:“少侠如何知悉?”
洪天宇侃侃而道:“当年阳顶天在位时,海外灵蛇岛来了一人,自称姓韩,名叫千叶,是阳教主当年仇人的儿子,只身勇闯光明顶,单挑阳顶天,为父报仇,并提出要和阳教主同入光明顶的碧水寒潭之中一决胜负,当时正是隆冬之季,且碧水寒潭冰冷澈骨,纵在盛暑,也向来无人敢下,最主要是阳教主武功虽高,却不识水性,这一下到碧水寒潭之中,不用比武,冻也冻死了,淹也淹死了。在两难之际,还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紫衫龙王黛绮丝出来解围。”停了一停,洪天宇又道:“比试结果自是黛绮丝胜出,却也使一向心高气傲的黛绮丝芳心暗许,她向阳教主求情,饶韩千叶一命,阳教主自是答允,并让胡先生替其疗伤,胡先生,我所言之事可对。”
“想不到洪少侠对明教之事知之甚详,不过这似乎与金花婆婆没甚关系。”胡青牛以为他是从明教教众口中听来的,倒也不觉奇怪。
洪天宇也不理会,微微一笑,继续道:“经过这此比试,黛绮丝成了明教的大功臣,若非她挺身出来解围,阳教主一世英名付于流水。阳夫人赠了她个‘紫衫龙王’的美号,和鹰王、狮王、蝠王三王并列,鹰王、狮王、蝠王三人都心甘情愿让她位列四王之首。可是谁人想到,没过多久,黛绮丝便禀明阳教主,要嫁予韩千叶,受到教中上下一力反对,黛绮丝与明教上下闹得不欢而散,最后破门出教,与夫婿韩千叶一起离开光明顶,从此销声匿迹。。”
胡青牛点点头,双眼看着屋顶,似在怀念当年明教往事,洪天宇接着道:“七年前,有一对老夫妇身中剧毒,到蝴蝶谷求医,自称东海灵蛇岛主人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银叶先生无药可治,但尚有数年之命,而金花婆婆却中毒不深,可凭本身内力自疗。胡先生原有救治之法,却因发过重誓,除明教本教的子弟之外,外人一概不治,自也不能为他们二人破例,是也不是!”
胡青牛点点头,洪天宇道:“胡先生可知他二人真正身份。”
“未知。”胡青牛摇头道。
“金花婆婆便是紫衫龙王黛绮丝,而银叶先生则是当年上光明顶的韩千叶。”洪天宇淡淡道。
“这……这……”胡青牛惊愕不已,他只道金花婆婆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却怎会想到她竟是当年是紫衫龙王。
“若没猜错,你这身天花也是装出来的吧!”洪天宇嘿嘿笑道。
胡青牛叹了口气,道:“洪少侠真乃神人也。”停了一停,又道:“最近拙荆在外得到讯息,银叶先生毒发身亡,金花婆婆……嗯,紫衫龙王就要来寻我的晦气。这事非同小可,拙荆夫妻情重,赶回家来和我共御强敌,她要我假装染上天花,不见外人,两人守在房中,潜心思索抵御紫衫龙王之法……”
洪天宇在屋子四周找了一遍,却不见踪迹,于是问道:“不知尊夫人在何处。”
“已然外出,待夜间回来,我再为洪少侠介绍。”胡青牛道。
洪天宇点点头,傲然道:“胡先生,紫衫龙王的武艺与我相比,如何。”
胡青牛回道:“紫衫龙王虽为明教四大法王之首,但仅仅是水底功夫了得,武功却无法与其他三位法王并论,若与洪少侠相比,少说也相隔十万八千里。”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既如此,胡先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青牛一愣,道:“洪少侠这话的意思是……”
“紫衫龙王交由我来搞定,胡先生只管继续装病即可,我担保你们夫妻无恙。”洪天宇爽朗地笑道,‘见死不救’胡青牛在他眼里甚是可爱,若非他当年执意不肯医治韩千叶,如今紫衫龙王和韩千叶正逍遥快活,岂会有他入手的机会,享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黛绮丝,洪天宇可不会放过,哈哈!
胡青牛愣了半晌,道:“我至今连无忌寒毒都医治不好,洪少侠却屡次相救,这番大恩,何以回报。”
洪天宇慷慨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侠义中人的本分,胡先生不需回报。”心里却想,若非你,我怎会有机会去泡黛绮丝,这算是天大的回报了吧,况且将来等我当上教主之时,你还要当我手下,还客气个什么!
“切忌不要出房,更不要将紫衫龙王的身份告诉他人。”洪天宇嘱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这药草味刺鼻的房间。
……
当夜,王难姑趁众人不察,已悄然潜入胡青牛房中,胡青牛跟妻子絮叨一番,便到隔壁茅屋将洪天宇请了过去。
洪天宇一看之下,只见王难姑秀眉粉脸,却是个中年妇人,光从外貌看来,慈眉善目,哪里像是‘毒仙’。
胡青牛和王难姑虽长年比试较量,但两人相互间实是恩爱缠绵,夫妻感情甚深,否则也王难姑也不会在这危机关头来到蝴蝶谷,与胡青牛共度难关。
洪天宇仅小坐片刻,告诫他们不可四处乱走,并装病到金花婆婆离去为止,便起身出门,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妻难得相处,他没必要在此当电灯泡。
第053章、情挑纪晓芙
如此过了三日,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妇二人不敢外出,一直留在房中,胡青牛甚是关系张无忌伤势,虽然金花婆婆便要来寻仇,却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祛毒之法。
而洪天宇则每日与周芷若在山中玩闹,打打野味,就于花圃间烧烤,好不快活。
正午时分,本是烈日当口,不过蝴蝶谷处于山谷中,甚是凉快。
花圃间生起了火,正烤着野兔肉时,忽听得隐隐蹄声,自谷外直响进来,蹄声音越发靠近,不多时已到了茅舍之外。洪天宇打眼一望,只见一名面目黝黑的汉子,手中牵着三匹马,两匹马上各伏着一人,衣上血迹模糊,显见身受重伤。那汉子头上绑着一块白布,布上也是染满鲜血,一只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中,看来受伤也是不轻,但听汉子朗声说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家治病。”
洪天宇给张无忌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应付,张无忌放下手中的烧烤,迈前两步,道:“各位来得真是不巧,胡先生自己身上有病,卧床不起,无法为各位效劳,还是另请高明罢!”
那汉子道:“我们奔驰数百里,命在旦夕,全仗医仙救命。”张无忌道:“胡先生身染天花,病势甚恶,此是实情,决不敢相欺。”
那汉子道:“我三人此番身受重伤,若不得蝶谷医仙施救,那是必死无疑的了。相烦小兄弟禀报一声,且听胡先生如何吩咐。”张无忌道:“既是如此,请问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我三人贱名不足道,便请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说到这里,身子摇摇欲坠,已是支持不住,猛地里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张无忌无奈,走到胡青牛房外,说道:“先生,门外有三人身受重伤,前来求医,说是华山派鲜于掌门的弟子。”
胡青牛在屋内怒声道:“不治不治,没看到我身染恶疾吗,快赶他们出门去!”洪天宇暗笑,胡青牛倒挺会演戏。
张无忌道:“是。”回到草堂,向那汉子说道:“胡先生病体沉重,难以见客,还请原谅。”
那汉子皱起眉头,正待继续求恳,伏在马背上的一个瘦小汉子忽地抬起头来,伸手弹出,只见金光闪动,拍的一响,一件小小暗器击在草堂正中桌上。
那暗器是一朵黄金铸成的梅花,和真梅花一般大小,白金丝作的花蕊,打造得十分精巧,金花嵌入桌面。瘦汉子说道:“你拿这朵金花去给‘见死不救’看,说我三人都是给金花的主儿打伤的。那人眼下便来寻他的晦气,‘见死不救’若是治好了我们的伤,我们三人便留在这里,助他御敌。我三人武功便算不济,也总是多三个帮手。”
洪天宇听他说话大剌剌的,远不及第一个汉子有礼,当即冷冷一笑:“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称御敌二字,你们倘若打得过她,早已杀了她啦,何苦来此求医,哼,人多便了不起啦,就算再多一百个你这样的脓包帮手,也不够金花主人杀的。”
“你又谁,胆敢出言不逊,若非我重伤在身……”瘦汉子本想开口大骂,猛听得蹄声答答,车声辚辚,有一辆马车向山谷驰来。
只见马车驰得甚快,转眼间来到门外,顿然而止。车座上走下一个淡黄面皮的青年汉子,从车中抱出一个秃头老者,问道:“蝶谷医仙胡先生在家么?崆峒门下圣手伽蓝简捷远道求医……”第三句话没说出口,身子晃了几下,连着手中的秃头老者,一齐摔倒在地。说也凑巧,拉车的两匹健马也乏得脱了力,口吐白沫,同时跪倒。瞧了二人这般神情,不问可知是远道急驰而来,途中毫没休息,以致累得如此狼狈。
张无忌正要告知胡青牛无法为他们医治,忽见山道上影影绰绰,又有四五人走来,有的一跛一拐,有的互相携扶,都是身上有伤。
张无忌皱起眉头,不等这干人走近,朗声说道:“胡先生染上天花,自身难保,不能为各位治伤。请大家及早另寻名医,以免耽误了伤势。”
待得那干人等走近,看清楚共有五人,个个脸如白纸,竟无半点血色,身上却没有伤痕血迹,看来都是受了内伤。为首一人又高又胖,向秃头老者简捷和投掷金花的瘦小汉子点了点头,三人相对苦笑,原来三批人都是相识的。张无忌好奇心起,问道:“你们都是被那金花的主人所伤么?”
那胖子道:“不错。”
那最先到达、口喷鲜血的汉子问道:“小兄弟贵姓?跟胡先生怎生称呼?”
张无忌道:“我是胡先生的病人,知道胡先生说过不治,那是决计不治的,你们便赖在这里也没用。”说话间,先后又有四个人到来,有的乘车,有的骑马,一齐求恳要见胡青牛。
那十四人有的善言求恳,有的一声不响,但都是磨着不走,张无忌不知该当如何,走到洪天宇身边,问道:“洪大哥,眼下该当如何做。”
洪天宇冷冷一笑,这帮王八蛋只顾自己求医,却全然不理会可怜的纪晓芙,导致她远落在他们身后,简直无耻,呸了声,道“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但同是武林中人,别做得太绝,空间草堂出来,把他们塞进去,要死要活不必理会。”
言罢便啃咬起烤好的野兔肉,全然没有被求医之人身上的血腥吓到,倒是周芷若食欲大减,竟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张无忌依言照做,让他十四人挤进一间草堂里休息。
眼见天色将晚,煮饭的僮儿将饭菜端出,洪天宇和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也不跟他们客气,自顾自地吃了,馋得他们口水直流。
转眼夜阑人静,茅舍中伤者喘气声粗重,洪天宇只道没听见,与周芷若坐在花圃中石椅上看着星星。
洪天宇知晓纪晓芙和杨不悔今夜会到来,故而不敢休息,本想前去引路,可他又是路盲,且又不知到何处寻找,只好强忍着静坐。
而张无忌则在茅屋内翻阅医术,看得甚是入迷,对这十四人竟是视而不见,全然不被他们打扰。
突然之间,山路上传来了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音,足步缓慢,走向茅舍而来,洪天宇大喜,纪晓芙和杨不悔来了,赶忙竖耳倾听,过了须臾,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说道:“娘,屋里有灯火,这就到了。”从声音听来,女孩年纪甚幼,必是杨不悔了,声音极是轻柔,洪天宇不免心猿意马。
“孩子,你累不累?”又一道女声传来,从声音听来,可见她已然疲惫,且身负内伤,洪天宇听出是纪晓芙的声音。
杨不悔道:“我不累,娘,医生给你治病,你就不痛了。”
纪晓芙道:“嗯,就不知医生肯不肯给我治。”
杨不悔道:“医生定会给你治的。娘,你别怕,你痛得好些了么?”
纪晓芙道:“好些了,唉,苦命的孩子。”
洪天宇站直身子,打眼望去,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峨嵋女侠纪晓芙,小女孩八九岁年纪,长得甚是可爱,年纪虽幼,却也可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洪天宇见纪晓芙满面憔悴,楚楚可怜,他一阵肉痛,真想即刻上前楼入怀中。
他再不迟疑,走上近前,道:“纪姑娘,你我真是有缘,又见面了,这位想必是令嫒吧,长得真是可爱。”言罢,摸了摸杨不悔的小脑袋,杨不悔也不躲闪,任其抚摸,似乎对他这个初次蒙面的大哥哥很有好感。
纪晓芙已认出来人是谁,万料不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他,楞了一下,想不到他竟一眼看出不悔是自己孩子,她心里没来由一紧,脸上神色甚是尴尬,道:“洪少侠为何在此。”
“无忌身重寒毒,我是带他来投医的。”洪天宇解释道。
“无忌?”纪晓芙一听,感觉这名字耳熟,似在哪里听过。
洪天宇好意提醒,道:“就是武当张翠山的孩子。”
纪晓芙,“啊”的一声惊呼,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却携了一个女儿,张无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虽然年少,终究难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涨得满脸通红。她受伤本是不轻,一惊之下,身子摇晃,便要摔倒。
杨不悔见母亲快要摔跤,忙双手拉住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济得甚事?眼见两人都要摔跌,洪天宇抢上搂住她的纤腰,让纪晓芙整个人趴在他怀里,闻了闻她头上的青丝,轻声道:“纪姑娘,小心。”纪晓芙的娇躯温热柔软,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如此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洪天宇欲火大动,身下的宝贝蠢蠢欲动,几要翘起,幸得他以非常人的毅力压制,否则这宝贝必定顶在纪晓芙桃园处,那色狼名衔是戴定了。
纪晓芙跌入他怀中,被一股男性气息笼罩着,一时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反应过来,羞红满面地挣脱洪天宇的怀抱,拉着杨不悔便要离去。她知悉张无忌在此,自是不敢久留,恐事情败露,这才如此慌张要离开。
洪天宇拉住纪晓芙的右臂,道:“纪姑娘,你有伤在身,请进去休息一会,切记不可再四处走动。”
纪晓芙羞窘难当,娇声道:“你放开,我要走。”纪晓芙羞窘的原因有二,一是担心遇上张无忌,二是觉着洪天宇太过轻佻,虽然她对这相貌出众,武艺绝伦的少年侠义心存好感,但即便挽留,也没必要如此毛手毛脚,正所谓男女有别,洪天宇这般随便触碰她的身体,实让纪晓芙难当。
洪天宇死皮赖脸着不放,还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劝道:“纪姑娘,你如此憔悴,岂能远行,还是留下来吧!”张无忌在屋内,自是不知外面情形,而眼下在旁的仅有周芷若和杨不悔两个小孩,洪天宇自是大胆许多,况且他久未近女色,如今见纪晓芙这等楚楚可怜的美女,实是忍不住想要拥住呵护。
纪晓芙羞窘难当,脸蛋儿臊得通红似火,美眸汪汪,几要滴出水来,她身负重创,又经长途奔波,自是疲惫不堪,已无甚力气,挣扎几下未果,反倒软趴趴到洪天宇怀里,再使不上一丝力道。
“娘!”杨不悔惊呼,又瞄向洪天宇,问道:“大哥哥,我娘她怎么了?”
“她受伤了。”洪天宇拥着纪晓芙的娇体,仿佛怀中的美人是一尊一触即碎的陶瓷,不敢用上一丝力气。
“大哥哥救救我娘好吗?”杨不悔一脸焦急,小小年纪倒是孝顺得紧。
洪天宇点头,道:“小妹妹不必担心,哥哥不会让你娘再受折磨的。”
“洪少侠……请,请放开我!”纪晓芙有气无力道,苍白的脸蛋上飘起几朵红晕,娇羞万状。
洪天宇将嘴凑到她耳边,说道:“纪姑娘不必紧张,无忌不认识你,他不会知晓你生孩子之事。”说话间,故意将嘴凑得很近,紧贴着她精致的小耳珠,一口口热气呵出。
纪晓芙好似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躯一阵酥麻难耐,竟说不出话来。
羞忿之余,纪晓芙心里却震惊不已,为何洪少侠知晓不悔之事?
洪天宇不再多言,拦腰将其抱起,直入他的住房中,纪晓芙挣扎不得,只能任其胡来。
第054章、疗伤
将纪晓芙抱到榻上,洪天宇让周芷若带杨不悔到门外等候,紧闭着房门,伸手去解纪晓芙的衣裳。
“不要,你走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看男人眼下的动作,分明是想脱自己衣裳,纪晓芙面露骇色,惊恐地要爬起。
洪天宇左手急点,已让她动弹不得。
纪晓芙浑身无法动弹,亦不可说话,一双美眸睁得圆溜,直望着眼前的少年,似在乞求他不要侮辱自己。
可男人却全然不顾她的哀求,三两下除下她的罗衫,只让她穿着一件肚兜,纪晓芙大半肌肤裸露于男人面前,内心羞忿欲绝,玉面绯红,几能滴出血来,直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
洪天宇见其神情,那绯红的俏脸上,正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挑逗,又混杂着几分惊慌,使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纪晓芙的身材是那么的惹火,那肚兜与其说遮羞,倒不如说撩人欲火,虽然薄质肚兜遮掩了纪晓芙那丰满挺拔的双峰,但那浮凸有致却无处掩藏,薄薄的肚兜下,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娇乳若隐若现,正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好不动人。
洪天宇仅发愣一瞬之际,便望向她的伤处,纪晓芙如此伤重,他心里的歪念早已荡然无存,只想着如何让她尽快复原,心里全是怜悯之情。
灯火之下,只见纪晓芙左肩和左臂都受了极厉害的刀剑之伤,包扎的布片上还在不断渗出鲜血,洪天宇不觉心如刀割,这紫衫龙王出手未免忒狠了,将其他人打成怎样他不管,但将纪晓芙伤成这样却是不该,下次碰面,必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洪天宇虽然不通医理,却可凭盖世神功知悉对方伤痛所在,方才在屋外之时,听得她咳声有异,已知是肺叶受到重大震荡,便道:“纪姑娘,你右手和人对掌,伤了太阴肺脉。”
纪晓芙羞涩当口,哪里听到他说些什么。洪天宇不再言语,掌心下压至她乳峰,隔着肚兜,以指力轻揉她胸口华盖。
纪晓芙遭遇男人‘爱抚’如遭电机,浑身忍不住哆嗦,闭起美眸不敢与之对视,纪晓芙羞忿之余亦绝好奇,被他在胸口如此一摸,胸口闭塞之苦竟立时消散!
“纪姑娘,好些了吗?”洪天宇问道,手掌一直摸在她胸口。
纪晓芙睁开美眸,美眸中似有一层雾气,汪汪的很是诱人,却是不见她发一语。
洪天宇这才想起她穴道未解,当下解开穴道,让她可说话,却依然不让她动弹,纪晓芙一脸羞红,望了望他正‘抚摸’自己胸部的手,颤声道:“洪少侠,当年在林中之时,虽然你说不屑当正派中人,但眼下欺辱一个伤重的女子,非君子所为,我求求你,放我走好么!”
洪天宇将手拿开,叹道:“纪姑娘如此可怜,洪某岂忍轻薄,我方才是为你治病,莫非纪姑娘没感觉好受些了吗?”
“是好些了。”纪晓芙一想也是,但在男子面前暴露终究不妥,脸上潮红未退,反而一径蔓延至耳根,羞涩地道:“麻烦你先解开我穴道,我想穿上衣服。”
“眼下不行,你手上的伤未治愈,我不能解开你的穴道。”洪天宇摇头道,说完在她肩膀处点了几下,使她左臂暂时失去知觉。
小心翼翼地剪破她包扎布片,发觉她肩臂上共受了三处刀伤,臂骨亦已折断,上臂骨有一处裂成碎片,这等骨碎,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终身残疾,纪晓芙这些年带着杨不悔颠沛流离,受尽屈苦,洪天宇不想让她受过多痛苦,当下再不迟疑,敏捷地替她接骨疗伤,再将真气灌于掌中,替她按摩断骨处,以便生肌活血,尽快痊愈。
断骨已然接好,若不出意外,想已能行动自如,如今只有那三处刀伤未作处理,洪天宇皱眉细看,刀伤甚深,直削入骨,血淋淋的很是怕人,如此大的刀痕,即便以细丝缝上,也免不了留下疤痕,看着她其他地方白嫩细滑的肌肤,洪天宇真不想让美人留有破相,虽说武林中的女子比较豪迈,对这些伤患不放在眼里,但女子毕竟爱美,若在原本完美的身体留下疤痕,嘴上不说,心里必也难受。
洪天宇犹豫一下,便朝她伤口处‘吻’了下去。
纪晓芙大羞,小声喊道:“不要!”纪晓芙此刻衣衫不整,自是不敢大声叫唤,否则被不悔看到,也不知她会如何看待。
舌尖过处,绽开的皮肉神乎其技地复原,如同从未受伤一般,光滑而又细腻,洪天宇只道他浑身上下堪比‘唐僧肉’,至于舌中生出的唾有多少功效,他委实不知,有时他都觉着自己身上的一个难解的谜团。
一道刀伤已然复原,洪天宇紧跟着抢助第二道。
虽然纪晓芙的左臂暂且失去知觉,但她却知晓洪天宇的动作,他分明在‘轻吻’她的手臂,纪晓芙又羞又窘,羞忿交织,几要晕死过去,浑身紧绷,呼吸也不免急促了些。
待到第三道刀伤痊愈,已是过了半刻钟时间,洪天宇嘴巴早已酸麻不已,他十分小心谨慎,未让她留下丝毫疤痕,望了一眼她如莲似藕,如凝脂白玉般的手臂,洪天宇深觉辛苦没有白费,摩挲着光滑的嫩臂,忍不住再度吻上两口……
解开纪晓芙身上的穴道,纪晓芙似解脱,又似不舍的样子,愣了片刻,慌忙穿起罗衫,之后突然一记耳光扇过,‘啪’地一声脆响,扫在洪天宇右脸上,羞恼地骂道:“无耻……”才吐出二字,纪晓芙忽地发现,扫男人耳光的是重伤的左手,此刻左手已然恢复,哪里还有半点伤痕,她一瞬间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心里颇为难受,莫非我‘恩将仇报’错打了恩人?
本以为纪晓芙会感激,却迎来一记耳光,洪天宇一阵失落,谓然叹道:“纪姑娘,我无心羞辱你,全因你伤重在身,要想治愈,唯有此法,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纪晓芙见他如此难过,心里没来由一阵心疼,不禁泪眼汪汪,几要滴落,颤抖地抚上他的面颊,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在为我疗伤,我还以为……还以为……我无心打你,真的,你为什么不躲呢……”言及于此,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洪天宇一愣,纪晓芙扇他耳光前后反差极大,这会竟变得如此温柔,莫非是女性特有母爱的驱使,心里那点失落感瞬间瓦解,他希望停留在此,露出更伤心的样子,叹道:“你心里如此恨我,我为何要躲,倒不如叫你一刀砍死算了。”
纪晓芙哽咽不止,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滴落,颤声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我……”洪天宇欲言又止,咬咬牙道:“纪姑娘如此柔弱,是男人都会想保护你的。”洪天宇真想给自己两耳光,说句喜欢很难么,平日的勇气哪去了,日。
纪晓芙幽幽一叹,倔强道:“我不要你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是……是……是可怜……也不是……是……是……”洪天宇结结巴巴,头皮发麻,心里有话,却是不敢说,怕鲁莽会惊吓脆弱的纪晓芙,纪晓芙这些年颠沛流离的日子过苦了,洪天宇不想她再受丝毫伤害,倘若直言不讳,而她又无法接受,又该如何,洪天宇委实拿不定主意。
纪晓芙何等聪明,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羞涩之下,连忙制止道:“不想说就别说了。”话才刚说完,她心里竟升起一丝后悔。
“我……我是……”洪天宇结舌,口齿不清,过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心说若如此没胆,岂非和殷梨亭一般懦弱,当下大声道:“他奶奶的,我他妈是怜悯你,怜惜你……不管你怎么看,总之就是要说,看着你这般可怜,我心里难过……”
岂有如此表露真情的,跟吵架有何两样,纪晓芙又羞又恼,又气又好笑,羞羞怯怯地垂下螓首,不敢再看他。
洪天宇紧握住她两只手臂,敛容正色道:“纪姑娘,当第一眼见到你之时,我便喜欢上你了,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外和内刚的性格……”
纪晓芙眼珠子乱溜,不敢与他直视,细声打断道:“别说了,你是武林中名望甚高的少年侠士,我不值得你喜欢,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况且……况且……况且……”
纪晓芙连道三个‘况且’,似想说出心事,洪天宇暗喜,心说:只需她吐露心事,我再表态便可,倘若她不接受,我就死缠烂打,紧追不舍,护其左右,让她离不开自己,就不信泡不上纪晓芙。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周芷若和杨不悔小跑进来,小杨不悔叫道:“大哥哥,你为什么冲我娘发脾气啊!”
洪天宇愕然,他方才表白之时,声量太大,口中带粗,敢情杨不悔以为他在欺负纪晓芙呢!
第055章、晓芙柔弱
洪天宇年少有为,又俊朗不凡,女子见了又岂会不喜欢,纪晓芙初时有些不知所措,待到后来,心里不免一阵喜悦,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自打与杨逍发生关系之后,她飘零江湖,受尽他人冷眼,表面上坚韧不屈,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需要他人呵护,需要他人照顾,如今洪天宇大胆表露心声,若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又想到自己非完璧之躯,又是一阵黯然,虽说洪天宇知晓她的事,但必定知之不详,本想吐露心声,让他再作抉择,不悔却从门外跑进,纪晓芙失落之余也有些放松,或许她跟洪天宇本身就没有缘分,又何必将这往事告知于他呢!
纪晓芙微微一笑,抚摸着杨不悔的脑袋,道:“不儿,天宇哥哥是在帮娘治病。”
杨不悔黑漆般大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好奇地望了望母亲的胳膊,又将口俯在母亲耳边,低声道:“娘,那你痛得好些了么?”
纪晓芙道:“好多了,天宇哥哥本领很好,娘已经不痛了。”想起方才疗伤时的情景,纪晓芙感动之时,又是脸上一红,向洪天宇低声道:“她是我女儿,姓杨,叫杨不悔!”
不悔,洪天宇微微一叹,当年纪晓芙不过还是妙龄少女,其父金鞭纪老英雄在得到灭绝师太允诺下,为她订下婚约,下嫁武当殷梨亭,一个峨嵋,一个武当,可谓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可就在大婚前不久,灭绝师太得知了天鹰教王盘山之会的讯息后,便命纪晓芙等师姐妹十六人下山,分头打探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纪晓芙西行到川西大树堡却遇上杨逍,在其百般纠缠之下,纪晓芙避无可避,最后失身于他。虽然杨逍的手段的强逼,但最后却得到纪晓芙认可,纪晓芙在面对种种流言蜚语,甚至性命不保,没有一丝怨天尤人,始终不悔,如此奇女子,当真世间少有。
想到原书中纪晓芙在蝴蝶谷命丧灭绝师太之手,洪天宇便愤愤不已,虽然杨逍是明教光明左使者,但他根本配不上纪晓芙,在纪晓芙危难之际未来相救,只会在失去之后怨天尤人,岂是大丈夫所为,洪天宇暗暗发誓,要让她彻底忘记杨逍,从今以后更是要好好保护纪晓芙。
洪天宇将杨不悔抱了起来,笑道:“不悔妹妹,你长得真可爱,我叫洪天宇。”
杨不悔灵活的大眼睛转了几转,抱住洪天宇的脑袋,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她除了母亲之外,从来不见外人,这次母亲身受重伤,她心里难过得紧,急难之中,竟蒙洪天宇救治,让母亲不再痛苦,心中自是大为感激。她对母亲表示欢喜和感谢,向来是扑在她怀里,在她脸上亲吻,这时对洪天宇便也如此。
纪晓芙含笑斥道:“不儿,别这样,天宇哥哥不喜欢的。”
杨不悔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其理,问洪天宇道:“你不喜欢么?为什么不要我对你好?”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喜欢喜欢,我喜欢的很,我也对你好。”言罢,在‘未来小老婆’柔嫩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杨不悔自是欢喜,拍着小手道:“天宇哥哥,你快将娘的伤全都治好了,我就再亲你一下。”
洪天宇甚是喜欢天真活泼的杨不悔,微笑道:“你娘的伤已经全好了。”
“娘,你的伤不痛了么?”杨不悔转着脑袋,望向母亲。
纪晓芙点点头,杨不悔开心极了,又在洪天宇面颊上吻了一口,洪天宇大喜,心里如同吃了蜜糖水那般甜丝丝的,嘴巴直弯成月牙状。
洪天宇抱着杨不悔,坐于榻上,道:“纪姑娘,方才所言之事,不知你是否已有决定。”
纪晓芙哪料到他还会再问,俏脸顿时绯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低声道:“我已经有孩子了,难道你没看到么!”周芷若和杨不悔还是小孩,心地有如一张白纸,男女情爱之事她们自是听不明白,便也不将她们支开。
“那有什么关系,莫非就因不悔的关系,便要错过一段大好姻缘。”洪天宇努嘴道,望向周芷若,让她到储药室中找些枣子杏脯,拿来给杨不悔吃。
“洪少侠,我知你年轻有为,又长得一副好相貌,若我还是少女,必定喜欢你,只可惜……”纪晓芙说着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洪天宇急了,正要说话,纪晓芙苦笑道:“我配不上你。”顿了下,似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又道:“再说,你我相熟不久,若我……岂不是要遭人话柄……”
洪天宇一听也是,得给她点时间才对,何必心急成这样呢,当下点头,道:“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但这段时间,你必须留在蝴蝶谷静养,不可再到外面飘零,我……我舍不得你走。”
纪晓芙低头不语,似在犹豫。
正这时,周芷若拿着一小袋枣子杏脯进门,杨不悔小孩馋嘴,见了自是高兴,轻轻道了声‘谢谢’,便抓上一把便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
洪天宇亲了亲她的粉脸,看向纪晓芙,笑道:“倘若纪姑娘执意要走,也行。但,我一定会紧随左右,绝不让你孤身上路。以我之见,蝴蝶谷甚是隐僻,环境又好,与其到别处居住,何不留下来呢!”洪天宇言下之意,乃是,不管纪晓芙是否选择留下,都会见到他,其间虽有威逼,但洪天宇是真个舍不得她再度飘零受苦,况且若没他护其左右,难保不会遇上不测,他既然要改写悲剧,自是要步步谨慎。
“那,那我便留下吧!”纪晓芙无奈,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况且她也不想再过以上的苦日子,或许安心留在蝴蝶谷是最好的选择。
洪天宇自是高兴,想上前吻她一口,但还是忍住了,关心地问道:“纪姑娘,自从林中一别,不知过得可好,何以会被金花主人打伤呢!”
闻言,纪晓芙身子一颤,泪珠儿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杨不悔口中正吃着枣子杏脯,见母亲落泪,忙喊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痛了。”望向洪天宇,眨巴着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求道:“天宇哥哥,你帮娘看看,好么!”
纪晓芙取出手帕,拭了拭眼泪,哽咽道:“不儿,娘没事,娘只是心里头难过。”杨不悔巴巴地看着,一脸不解,但听闻母亲没事,倒不再紧张了,继续吃着手中的杏脯蜜枣。
洪天宇一手抱着杨不悔,另一只手伸出,揽住纪晓芙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柔声安慰:“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了。”
纪晓芙也不挣,靠在男人肩上,低声啜泣,半晌才道:“洪少侠,你救了我的性命,又待我如此好,我满腔的苦处,除了对你说之外,这世上也没有可以吐露之人了。”
洪天宇紧搂着她的香肩,用脸在她发丝上蹭了蹭,说道:“想说什么便说,我听着。”
“自从两年多前树林分别,在回峨眉的路上,我和丁师姐因事失和之后,我便不敢去见师父,也不敢回家……”纪晓芙幽幽道。
洪天宇冷笑一声,道:“是否因不悔的缘故。”
纪晓芙嗯了一声,道:“当年我在甘州生下不儿,也不知怎的,竟被丁师姐知晓,落了把柄在她手中。”叹了口气,又道:“丁师姐对峨眉掌门觊觎已久,妒忌我受师傅厚望,便以此作为要挟,其实师父便是要传我衣钵,我也是决计不敢承受的,全赖丁师姐她太小肚鸡肠了……”
当初以为自己的出现,树林之事就此揭过,不想丁敏君竟在回峨眉的路上羞辱纪晓芙,洪天宇气得咬牙切齿,冷声道:“果不愧是‘毒手无盐丁敏君’,早知如此,当初在树林之时便该一掌震死她。”别看他见着丁敏君时甚是有礼,那全因丁敏君在他面前也十分礼貌的缘故,若为了纪晓芙,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心如蛇蝎的女人处死。
‘毒手无盐丁敏君’这话一出,纪晓芙心底颤抖一下,似觉得这话应从别人口中说出才对,她不明就理,也没多加细想。纪晓芙心底感激洪天宇如此关心自己,但还是摇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人的耳目,又怎能瞒过?洪少侠不也知晓这事么!”
呃……洪天宇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是书中看的,而她是书中人物吧,如此荒谬之事,谁人会相信。
第056章、回忆旧事
幸亏纪晓芙没问他如何知晓的,而是苦笑两声,接着道:“我和丁师姐闹翻后,从此不回峨嵋,带着不儿,在此以西三百余里的舜耕山中隐居。两年多来,每日只和樵子乡农为伴,倒也逍遥安乐。半个月前,我带了不儿到镇上去买布,想给不儿缝几件新衣,却在墙角上看到白粉笔画着一圈佛光和一把小剑,粉笔的印痕甚新。这是我峨嵋派呼召同门的讯号,我看到后自是大为惊慌,自忖我虽和丁师姐失和,但曲不在我,我也没做任何欺师叛门之事,今日说不定同门遇难,不能不加援手。于是依据讯号所示,一直跟到了凤阳。在凤阳城中,又看到了讯号……”
杨不悔一震,手上的杏脯蜜枣掉了一地,惊道:“娘,你在说那个恶婆婆么?别说,别说,我怕得很。”
“别怕别怕,哥哥在这,谁也不用怕。”洪天宇搂紧她安慰。
“是呀不儿,你天宇哥哥厉害得很,那恶婆婆来了也讨不了好。”纪晓芙出言安慰,她自己心里何尝不是安慰呢,在洪天宇肩上靠着,仿佛能忘却一切烦恼。
杨不悔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使劲往洪天宇怀里钻,似乎在他怀里才找得到安全感。
洪天宇示意她继续,纪晓芙点点头,又道:“我携同不儿,到了临淮阁酒楼,只见酒楼上已有七八个武林人士等着,崆峒派的圣手伽蓝简捷、华山派薛公远他们三个师兄弟都在其内,可是并无峨嵋同门。我和简捷、薛公远他们以前见过的,问起来时,原来他们也是看到同门相招的讯号,各自赶到这儿赴约,到底为了什么事,却是谁也不知。之后等了一天,不见我峨嵋派同门到来,后来却又陆续到了几人,有神拳门的、有丐帮的,都说是接到同门邀约,到临淮阁酒楼聚会。第二天又有几个人到来,但个个是受人之约,没一个是出面邀约的。大家商量,都起了疑心,怀疑是受了敌人的愚弄?可是我们聚在临淮阁酒楼上的一十五人,包括了九个门派,每个门派传讯的记号自然各不相同,而且均是严守秘密,若非本门中人,见到了决不知其中含意,倘若真有敌人暗中布下阴谋,难道他竟能尽知这九个门派的暗号么?我一来带着不儿,生怕遇上凶险;二来我也确是不愿和同门相见,既见并非同门求援,当下带了不儿便想回家。”
“我正要走下酒楼,却见一个弓腰曲背、白发如银的老婆婆走了上来。她走几步,咳嗽几声,显得极是辛苦,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扶着她左臂。我见那老婆婆年老,又是身有重病,便闪在一旁,让她先走上来。那小姑娘神清骨秀,相貌甚是美丽。那婆婆右手撑着一根白木拐杖,身穿布衣,似是个贫家老妇,可是左手拿着的一串念珠却是金光灿烂,闪闪生光。那串念珠的每一颗念珠,原来都是黄金铸成的一朵朵梅花……”
洪天宇听到这里,插口道:“若没猜错,这老婆子便是金花主人吧!”
纪晓芙点头道:“不错!可是当时却有谁想得到?”纪晓芙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朵小小的金铸梅花,与先前瘦汉子丢在桌子上那朵一般无异。
洪天宇接过,这紫衫龙王还真是有钱,竟如此糟蹋金子。但听纪晓芙又道:“那老婆婆上得楼来,不发一言,全是由那小女孩开口,才说没两句话,我就察觉一股劲风袭向我胸口,这股劲风不知从何处而来,却迅捷无比,我忙伸掌挡格,登时胸口闭塞,气血翻涌,站立不定,便即坐倒在楼板之上,吐出了几口鲜血。我在茫无所措之中,见那老婆婆身形飘动,东按一掌,西击一拳,中间还夹着一声声的咳嗽,顷刻间将酒楼上其余一十四人尽数击倒。她出手如此突如其来,身法既快,力道又劲,我们一十五人竟没一个能还得一招半式,每人不是穴道被点,便是受内力震伤了脏腑。那老婆婆左手连扬,金花一朵朵从她念珠串上飞出,一朵朵的分别打在十五人的臂上,接着便颤巍巍的走下楼去了。”
洪天宇心说,这紫衫龙王为一己之私,伤害无辜之人,确是不该,活该那韩千叶被毒死,问道:“后来呢?”
“我在昏昏沉沉之中,只见十多人走了过来,都是酒楼中的酒保、掌柜的、厨子等等,将我们抬入了厨房。不儿这时早已吓得不住声的大哭,跟在我身旁。”纪晓芙道。
“那掌柜想做什么?”洪天宇诧异道,这个他倒是知之不详。
纪晓芙解释道:“掌柜指挥着,在简捷头上涂了古怪药膏,又将一人右手砍下,接在他左臂上。他说到我的时候,幸好没什么古怪的苦刑,只喂我服了一碗甜甜的药水。等我们十五人给他们希奇古怪的施了一番酷刑之后,那掌柜便叫我们赶到女山湖畔蝴蝶谷去,恳求一个号称‘蝶谷医仙’的胡青牛施医,还叫我们务必死磨烂缠,否则他决计不肯动手,还让我们带花,说恶婆婆不久便来找胡先生寻仇,叫他及早预备后事。掌柜说完之后,更详细指明路径,大伙儿便到了这里。”
“我早晚把掌柜一干人全部杀死,替你出气。”洪天宇咬牙切齿道,不过却暗暗庆幸,还好纪晓芙只服用毒水,否则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晓芙甜甜一笑,道:“这倒不必,我看那些人也是受恶婆婆威逼,那掌柜是按照恶婆婆单子上说明的法子,对我们施这些酷刑。”
洪天宇叹道:“可惜我不在现场,否则绝不让你受这痛苦。”
“反正我身上的伤已经治愈,何必想这许多呢?”纪晓芙微笑道,耳里听到隔壁茅屋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又问:“他们比我早到一步,为何还如此痛苦,难道胡先生不肯施治么?”
“胡青牛外号‘见死不救’,除明教中人一概不治,又岂会救这些闲人。”洪天宇淡笑道。
纪晓芙心下不忍,道:“洪少侠,这几位比我先来,你先瞧瞧他们去吧,不必留在此陪我。”
洪天宇愤愤地道:“那些人渣咎由自取,你们一起受伤,他们竟为自身病疾,置你于不顾,活着干什么,倒不如早死早超生。我没将他们打一顿算便宜了,还想出手救治,简直白日做梦。”
当时众人受伤之后,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全然不理会纪晓芙,纪晓芙只好在杨不悔的搀扶下,步履艰难地来到蝴蝶谷,确实感到很无助。纪晓芙知洪天宇在为自己出气,心里不免甜蜜,可她生性善良,见不得他人受苦,再次开口:“可是……”
洪天宇捂住她的嘴,打断道:“他们是来向胡青牛求医的,胡青牛自己身染重病,不能给他们治病,他们却死赖着不走,与我何干,我空出间草堂给他们休息已是大慈大悲了。”不等纪晓芙开口,又道:“再说了,我根本不懂医术,只是自幼修炼独门功法,有特殊治疗手段,纪姑娘该不是要我用舌头给他们疗伤吧,我喜欢纪姑娘,且不想你受此疼痛,使用此法自是理所当然,他们这些垃圾,凭什么。”
纪晓芙这才想起他独特的治疗方法,脸蛋微红,也不再多言,毕竟要洪天宇用舌头给他们治病,莫说他不肯,即便肯,她也舍不得。
自从纪晓芙伤重在身,杨不悔便陪伴母亲身边,翻山过林来到蝴蝶谷,久未合眼,疲惫不堪,小小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这时见母亲已然康复,她紧张的内心得以舒缓,吃了些杏脯蜜枣后,已偎倚在洪天宇怀中沉沉睡熟,纪晓芙待要将她抱回,洪天宇道:“纪姑娘大病初愈,正需多加调养,还是早些歇息吧,不悔我抱着便行了。”
纪晓芙也不推诿,躺回床榻休息,周芷若也到榻上跟纪晓芙一起入睡。
洪天宇面露欣慰,恐小孩在这深山老林里会着凉,取来一件外套,坐于榻边,将杨不悔包了个严实。
杨不悔手脚蠕动了一下,蜷缩在一起,小手却是紧紧握住他的衣裳,似乎害怕洪天宇趁她熟睡之际将她放开的样子,洪天宇暗暗好笑,又觉杨不悔太过可怜,跟着母亲飘零江湖不说,还目睹母亲伤重,这些日子也难为她了,如今在他怀里,必定能做个好梦,洪天宇吻了吻她的额头,就这么拥着入眠。
第057章、纪姑娘是我未婚妻
洪天宇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怀中的杨不悔蠕动两下,他打着哈欠睁开双眼,见杨不悔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自己,小嘴笑意甚浓,似很开心的样子,相比昨夜而论,已精神许多。
杨不悔眨眨眼,道:“天宇哥哥,你醒啦!”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不悔,昨晚睡得好么?”
“可好了,我从没睡得这么舒服。”杨不悔抬头开心道,说着又将脸蛋贴在洪天宇胸前,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
周芷若和纪晓芙早已起床,俩人在门外坐着谈心,听得洪天宇和杨不悔的声音传来,俩人推门而入,周芷若即命小童将饭菜端进屋内。
纪晓芙伸手要将杨不悔抱起,杨不悔却是小手攥紧,拉着洪天宇的衣裳不放,道:“娘,我再躺一会好么!”
“不行,天宇哥哥抱了你一夜,肯定累坏了,快下来吃饭。”纪晓芙摇头,说着便要强行将杨不悔抱过。
杨不悔先被金花婆婆惊吓,后又担心母亲伤势,可谓担惊受怕,幼小的心灵怎能承受如此可怕的事,如今好难找到一个让她有安全感的依靠,自是想多呆一会,洪天宇也不松手,反而将杨不悔搂得越发紧,朝纪晓芙笑了笑,说道:“纪姑娘,不悔这段时间受苦了,你就让她多躺会吧,我身子骨硬朗得很,难道抱个小孩都会累吗?”
纪晓芙知他这话属实,习武之人确实不会就此疲惫,又想到不儿最近受的苦楚,心里忒不是滋味,眼见不儿喜欢呆在洪天宇怀里,也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带着杨不悔到屋外洗漱,耳听草堂里不时传出几声惨叫,洪天宇暗骂活该,如此自私自利,就该折磨你们一段时间。
洗漱完毕,杨不悔张开双手要洪天宇抱抱,洪天宇手一伸出,杨不悔已钻入他怀中,让一旁的周芷若看得直摇头,不悔妹妹比她当年还会粘人呢,周芷若心里难免有些醋意,可想到不悔妹妹如此可怜,又心升怜悯,哪还会计较这些。
关紧房门,开始用餐,杨不悔始终蜷缩在洪天宇怀里,洪天宇也甚是乐意,充当起保姆的角色,一勺勺将碎肉青菜粥打进她嘴里,杨不悔吃得津津有味,竟一连吃了两大碗下去才作罢。
纪晓芙眼眶微红,几要落泪,不儿从小没爹,跟着她过了不少颠沛流离的苦日子,如今见不儿打心底开心,她这个为娘的心中安慰,纪晓芙越发觉着洪天宇可爱,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只是碍于非完璧之躯之事,纪晓芙一直耿耿于怀,始终无法释然。
几人用过早餐,到花圃间坐着喝早茶,一边看着美景。
草堂里声音惨叫声不断,纪晓芙不时皱起秀眉,于心不忍,却也毫无办法,洪天宇根本不懂治病,要他用舌头为他们疗伤,自是不可能,而胡青牛外号‘见死不救’,爱救谁便救谁,不肯给他们医理也无人可强迫,索性将耳朵塞住,不敢再听这凄惨的叫声。
自从跟胡青牛学医以来,张无忌每日天未亮都会到山中采药,过不多时,便见他提着一些药草回来了。
将药草交予小童,张无忌似有些疲惫,坐于石椅上,见蝴蝶谷又有两个陌生女子,当下疑惑问道:“洪大哥,这两位是?”
在武当之时,张无忌并未见过纪晓芙,尔后虽然在树林中见过一次,但他按照常大哥的话,一直躲在林子里未有出来,相隔甚远,也看不出纪晓芙是什么模样。
洪天宇见纪晓芙面露难色,似乎觉得做了对不起殷梨亭之事,眼下在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面前更是无法抬头,洪天宇咬咬牙,心说这种包办婚姻实是不负责,凭什么纪晓芙这么好的女子要嫁给木头殷梨亭,当下自作主张地介绍:“这位纪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可以叫她嫂子。”指了指正跟着周芷若,在花圃中采花摘草,编织花冠的的杨不悔,道:“那小姑娘是我妹子,姓杨,名不悔。”
见洪天宇如此直白,而且将她母女说成姐妹,纪晓芙羞臊得俏脸儿通红,竟垂下螓首,忘了辩驳,也不知是羞窘中的样儿,还是已然默许。
张无忌对洪天宇甚是尊敬,闻言赶忙起身,向纪晓芙深深一揖,恭声道:“大嫂。”
纪晓芙红潮满脸,羞涩难当,忍不住白了自作主张的洪天宇一眼,眼见张无忌行礼,却不好不受,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多礼,起来吧!”
洪天宇大喜,休看这句话简单,却表明纪晓芙已慢慢接受。
“多谢大嫂。”张无忌待道完谢方敢入座,甚是有礼。
纪晓芙又是一记白眼抛过,到得洪天宇眼中,却成了对方向他抛媚眼,更是妩媚动人,洪天宇不由看得痴了,纪晓芙暗啐一口,偏过头去,连耳根子都羞成通红。
坐了少时,草堂里走出一人,正是昨个华山派那口吐鲜血的弟子,只见他走于纪晓芙身前,问道:“纪女侠,不知你这伤是谁人治愈的。”他说话时声音挺大,草堂里的其他人都清晰可闻,众人皆疑惑地望向这边。
“我这……这……”纪晓芙尴尬不已,支支吾吾半天,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是好,若要说是洪天宇脱了她的衣裳,而后用舌头医治,她是万万没脸开这口的。
华山派汉子急不可耐,只道他一行人撇下纪晓芙不管,故而纪晓芙不愿相救,险些就要下跪磕头,纪晓芙无奈之下,只得向洪天宇投去求助的目光,洪天宇这才开口解围,指着张无忌道:“纪姑娘昨夜伤重,是这位小医仙妙手回春解救。”
张无忌一愣,不明就理,他何曾相救过大嫂,但既然洪大哥如此说,自有深意,他岂敢忤逆,当下也不否认,见华山派弟子望向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草堂上之人顿时闹哄哄的,似找到救命草一般,行动尚且自如的人已然走出。
华山派汉子喜于形色,向张无忌深深一揖,说道:“原来小先生是‘蝶谷小医仙’,我等有眼无珠,竟没看出,胡先生身有贵恙,自是不便打扰,只好烦劳小先生给我们治一治。我们身上所带的歹毒怪伤,除一蝶谷医仙的弟子,普天下再也没有旁人治得好的了,小兄弟医道高明,若肯相救,大伙儿尽感大德。”
张无忌学会医术后,从未用过,昨天见这十四人或内脏震伤,或四肢断折,伤处各有不同,常言道学以致用,确是颇有跃跃欲试之意,犹豫着道:“这个……不好吧,我绝非‘蝶谷小医仙’,况且所学医术尚且肤浅,只恐无法医治这奇难杂症。”眼已悄悄瞄向洪天宇,似在征求他的意思。
第058章、五百两,不二价
那汉子见他推辞得并不决绝,便再捧他一捧,奉上一顶高帽,说道:“自来名医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先生,哪知小先生年纪轻轻,竟具这等本领,真是世上少见,还盼显一显身手。”
另一富商模样的姓梁胖子道:“我们十四人在江湖上均是小有名头,得蒙小先生救治,大家出去一宣扬,江湖上都知小先生医道如神的大名,旦夕之间,小先生便名闻天下了。”
张无忌只想运用所学,对名利看得甚轻,岂会被这言辞说动,眼睛只是望向洪天宇,若洪大哥未开口,他是决计不会相助的。
富商模样的姓梁胖子鉴貌辨色,见小先生一直望向洪天宇,似要征得他同意方肯救治,连忙恳求:“请少侠施以援手,我等感怀大恩。”
洪天宇刚要说话,杨不悔已编好了一个花冠,笑嘻嘻地走来,道:“天宇哥哥,这个花冠给你戴。”说着给洪天宇戴在头上。
洪天宇全然不理会梁姓胖子,摸了摸杨不悔的脑袋,笑道:“不悔真乖。”在她小脸蛋上吻了一口,杨不悔自是回吻一下,对这个大哥哥甚是喜欢。
梁姓胖子以洪天宇未有听明,又道:“请少侠相救。”
“不悔,你再去采花儿编个花冠,给娘戴。”洪天宇微笑道。
杨不悔抬起小脑袋,望着纪晓芙,问道:“娘,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纪晓芙心善,闻听张无忌似在蝴蝶谷学了医术,只盼他能相救武林同道,但张无忌甚是尊重洪天宇,未经他同意,张无忌竟成了‘小见死不救’,纪晓芙当下急了,正要求洪天宇答允,不儿这会又跑来,于是赶忙说道:“要红色的,嗯,还要些白色的,越大越好。”越大的花冠便要花去越多时间,纪晓芙言下之意是想将不儿多支开一段时间,省得过来打扰大人办事。
杨不悔张开双手道:“这样大么?”
纪晓芙点头微笑,道:“好,就是这么大。”杨不悔拍着小手走开,又跟周芷若一起编织花冠去了。
谈话期间,梁姓胖子和几个伤重者几番相求,洪天宇充耳不闻,只是望着可爱的杨不悔发笑,急得他们险些要哭出来。
待杨不悔跑开,几人相继哀求,纪晓芙也求道:“洪少侠,既然无忌懂得医术,你便答应他帮这些武林同道看看吧!”
洪天宇将嘴凑到纪晓芙耳边,道:“你若叫我一声夫君,我即刻命无忌施针下药,如若不肯,那些人是死是活由着他们,与我没半点干系。”
纪晓芙羞窘难当,低头不语。
“若再拖下去,他们非死不可,莫非纪女侠忍心看着他们枉死。”洪天宇步步紧逼,若在昨日,他自不会让纪晓芙为难,但眼下不同,他深知纪晓芙已慢慢接受自己,只是尚有心结未能解开,故而使劲手段,攻克她心结,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就算纪晓芙的心是铁打的也会消溶,哈哈!
纪晓芙满面羞红,扭扭捏捏着没有开口,洪天宇着实令她很为难,若不开口,武林同道等于被她间接害死,纪晓芙实是不忍心看到这么多人死在这里,另外,她其实是挺喜欢洪天宇的,只是觉着发展太快,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但眼下迫在眉睫,当以大局为重,纪晓芙沉吟良久,终是细声细语道:“夫君。”话音刚落,已然低垂螓首,哪敢再看他一眼。
洪天宇喜不自胜,哈哈大笑,心头爱煞了她,却碍于旁人在场,不便上前相拥。
众人茫然不解,也不知他二人在嘀咕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恳求,有几个忍受不住痛苦折磨的人,更是跪下磕头,方才最先开口的华山派汉子高声哭喊:“小人薛公远,是华山鲜于先生门下弟子,这里给你磕头啦,求你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说着便磕了几个响头。
洪天宇摆摆手,大义凛然道:“既是武林同道,若不相助,实是说不过去,好吧,我便让这位‘小医仙’为你们看看吧!”众人大喜,连忙称谢,洪天宇又道:“但是……”众人一听,心中凉了半截,也不知他又要折腾些什么,但听洪天宇不急不缓道:“治病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伸出左掌,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几搓。
“是,是,只要小先生治好我们,定当重谢。”薛公远忙不迭地点头,众人皆表态,愿双手奉上酬金。
“你们身上的恶疾实在奇特,要想根治,相当麻烦,而且还需用去不少名贵药材……”洪天宇叹了口气,装出肉痛的样子,道:“那好吧,念在武林同道的份上,你们将金花都交出来,算是支付定钱,我叫‘小医仙’帮你们稍减痛楚,然后每人再少少付个五百两诊疗费,保管你们痊愈,如何。”洪天宇笑道,名门正派中人财富还是颇丰的,若今日不敲他奶奶一笔,如何对得起他赵家列祖列宗。
“五百两!”众人大惊,这摆明了是趁火打劫嘛。
“五百两不二价,谁敢讨价还加,我即刻将他赶出谷去。”洪天宇语气强硬,让人不容置疑。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再发一言,即便对方趁火打劫又如何,他们的性命还握在对方手里,眼下也是毫无办法,富商模样的姓梁胖子躬身道:“我等远来于此,未带多少盘缠,请少侠行个方便,先叫小先生治好我们身上的怪伤,待日后必定将银两送来蝴蝶谷。”
“假若你们抵赖呢!”洪天宇问道。
“愿写一份欠单。”姓梁胖子急道。
洪天宇沉吟半晌,才表露出无奈的样子,道“好吧,但愿你们言而有信。”当下命小童取来笔墨纸砚,每人写了张欠条,并一一上缴金花。
纪晓芙见他全无一副侠义心肠,反倒像个奸商,心里既好气又好笑,却是未发一言,坐于旁边默默看着。
心满意足地将金花和欠条收好,洪天宇才不急不缓道:“无忌啊,你在蝶谷学医两年,也该实践一下救人了,这些病人就交由你打理吧!”
“是,洪大哥!”张无忌高兴地答应,到储藏室取出金创药来,便要替各人先止血减痛。
第059章、治病
初始未过问之时倒也没觉着古怪,待得详察每人的伤势,张无忌不由得越看越是惊奇,原来每人的伤势固各各不同,而且伤法甚为奇特,均是胡青牛所授伤科症中从未提到过的。有一人被逼吞服了数十枚钢针,针上而且喂毒。有人肝脏被内力震伤,但医治肝伤的“行间”、“中封”、“阴包”、“五里”诸要穴却都被人用尖刀戳烂,显然下手之人也是精通医理,要叫人无从着手医治。有一人两块肺叶上被钉上两枚长长的铁钉,不断的咳嗽咯血。有一人左右两排肋骨全断,可又没伤到心肺。有一人双手被割,却被左手接在右臂上,右臂接在左臂上,血肉相连,不伦不类。更有一人全身青肿,说是被蜈蚣、蝎子、黄蜂等二十余种毒虫同时整伤。
张无忌只看了六七个人,已是大皱眉头,说道:“洪大哥,这些人的伤势如此古怪,我是一样都治不来的?”
“什么,不会治?”众人大讶,一下从半空跌到低谷。
崆峒派的秃头老者圣手伽蓝简捷哀号:“小先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眼下难受得紧,生不如死,求你发发慈悲吧!”简捷头上一根毛发也没有,乃是给人涂了烈性毒药,头发齐根烂掉,毒药还在向内侵蚀,只怕数日之内毒性入脑,非大发癫狂不可,这时他双手被同伴用铁链缚住,才不能伸手去抓头皮,否则如此奇痒难当,早已自己抓得露出头骨了。
张无忌叹了口气,道:“这下手伤人的凶手,为何挖空心思,这般折磨你们。”又是一叹,道:“我实是无能为力。”
简捷哪里听得进去,头上痒得实在难忍,熬不住将脑袋在墙上乱擦乱撞,手上的铁链叮当急响,莫说他身中剧毒难忍,连旁人看了都汗毛倒竖。
众人再度哀求,洪天宇笑笑说:“无忌,那些医术药典皆是古人千尝百试著撰出来的,眼下有十四个实验品,你何不仿效先人呢!”洪天宇也不直接让他请教胡青牛,而是让他先尝试治病,毕竟在场许多人,虽为名门正派,却禀性低劣,先让他们吃点苦头还是应该的。
张无忌没甚把握,但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当下拱手道:“各位,小可年幼识浅,各位的伤势又是大为怪异,是否医治得好,殊无把握。各位若是信得过的,便容小可尽力一试,生死各凭天命。”
这当儿众人身上的伤处或痒、或酸或麻,无不难过得死去活来,便是有砒霜毒药要他们喝下去,只要解得一时之苦,那也是甘之如饴,听了张无忌的话,人人大喜应诺。
简捷大声道:“我头皮痒死了,小兄弟,请你先替我治。”说罢便叮叮当当的拖着铁链,走到张无忌跟前。
张无忌望着他光秃秃的头,沉吟半晌,到储药室中拣了南星、防风、白芷、天麻、羌活、白附子、花蕊石等十余味药物,命僮儿在药臼中捣烂,和以热酒,调成药膏,拿出去敷在简捷的光头之上。
药膏着头,简捷痛得惨叫一声,跳了起来,他不住口的大叫:“好痛,痛得命也没了。嘿,还是痛的好,比那麻痒可舒服多了。”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在草地上来回疾走,连叫:“痛得好,他妈的,这小子真有点儿本事。哦不,小医仙,我姓简的得多谢你才成。”
众人见简捷的头痒立时见效,纷纷向张无忌求治。
这时有一人抱着肚子,在地下不住打滚,大声呼号,原来他是被逼吞服了三十余条活水蛭,那水蛭入胃不死,附在胃壁和肠壁之上吸血,张无忌想起医书上载道:水蛭遇蜜,化而为水。蝴蝶谷中有的是花蜜,于是命僮儿取过一大碗蜜来,命那人服下去。
如此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张无忌已是满头大汗,却干得颇为兴奋,似对治病救人颇感兴趣。
可没过多久,便有人大是呻吟呼痛,张无忌吓得急忙查看,只见有几人固是略见痊可,但大部分却反见恶化。
张无忌已然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一齐望向正优哉喝茶的洪天宇,似希望他拿个主意。
纪晓芙亦是一脸焦急,唯独杨不悔和周芷若无忧无虑,俩个小丫头口中吃着杏脯蜜枣,追扑蝴蝶为戏,玩得甚是开心。
洪天宇收了欠单,自要与人方便,当下也不再为难他们,说道:“无忌,你去取些,呃,那个,便可让那人泻出淤血。”
“哪个?”张无忌好奇地问。
“就是那个,若没记错,需要红花、灵仙,山甲,以及其他许多药材,名称我倒是记不清了,总之你随便乱凑点药试试吧,要是不行,咱们可以另想办法。”洪天宇细细想了一下,愣是想不起需要哪几种药材,看来外行人记这些着实困难。
“洪大哥,这治病救人,不能有丝毫差池的,怎能乱配药材呢!”张无忌一向对洪天宇言听计从,但这次却指出了他的不当,毕竟若乱调配药材,将人害死,是他万万承担不起的。
“就是,就是,倘若乱吃药也能治病,我们何必千里迢迢赶来蝴蝶谷。”众人赶忙点头,觉得这少年人太不负责,根本没将他们的性命当回事。
纪晓芙见他不懂装懂,深觉好笑,忍不住娇嗔似的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过后又觉太过暧昧,脸蛋儿不由得红了一下。
洪天宇暗喜,朝她眨了眨眼,沉吟片刻,道:“对了,还有个办法,胡先生虽然卧病在床,但尚能开口说话,你何不去请教他呢!”倘若由他开口,胡青牛必定出手救治,但胡青牛立有重誓,他也不好强人所难,还是让张无忌请教一番最为妥当。
“对呀!”张无忌恍然大悟,转身便要走,洪天宇赶忙唤住,道:“这些人不是明教中人,胡先生是不会告诉你方法的,你只需说是明教弟子受伤,问其治疗方法便可。”
张无忌点头,走到胡青牛房外,低声道:“胡先生,你在房中吗?”
“废话,我身染恶疾,不在房中呆着,还能去哪,什么事,快说!”屋里传出一声大喝,正是胡青牛的声音,张无忌虽未正式拜师,但他二人的师徒关系非常明朗,张无忌每每在医道上遇上难题,免不了被胡青牛一顿臭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洪天宇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严师出高徒嘛,若胡青牛温言细语地教导张无忌,反而是害了他。
“哦,是这样的,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张无忌说道。
“说吧!”胡青牛淡淡地应着。
张无忌道:“假如有一位明教弟子,体外无伤,但腹内瘀血胀壅,脸色红肿,昏闷欲死,先生便如何治法?”
胡青牛沉吟一会,回道:“倘若是明教弟子,我便用山甲、归尾、红花、生地、灵仙、血竭、桃仙、大黄、乳香、没药,以水酒煎好,再加童便,服后便泻出瘀血。”
张无忌又道:“假若有一明教弟子,被人左耳灌入铅水,右耳灌入水银,眼中涂了生漆,疼痛难当,不能视物,那便如何?”
胡青牛勃然怒道:“谁敢如此加害我明教弟子?”
张无忌一愣,忙道:“那人果是歹毒,但我想总要先治好那明教弟子耳目之伤,再慢慢问他仇人的姓名踪迹。”
胡青牛思索片刻,说道:“倘若那人是明教弟子,我便用水银灌入他左耳,铅块溶入水银,便随之流出。再以金针深入右耳,水银可附于金针之上,慢慢取出。至于生漆入眼,试以螃蟹捣汁敷治,或能化解。”
如此这般,张无忌将一件件疑难医案,都假托为明教弟子受伤,向胡青牛请教。胡青牛自然明知他的用意,却碍于洪少侠的关系,也教以治法。
但那些人的伤势实在太古怪,张无忌依法施为之后,有些法子不能见效,胡青牛便潜心思考,另拟别法。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各人的伤势均日渐痊愈。
洪天宇跟纪晓芙的关系突飞猛进,已到了可相互牵手的地步,洪天宇早就想与她行欢好之事,但料定纪晓芙听了会生气,故而不敢说出。
期间,洪天宇命各人合力将茅屋修饰一番,那十四人本是纵横湖海的豪客,这时命悬洪天宇之手,对他的吩咐谁都不敢稍有违拗。
这日众人一一向洪天宇道别,并表示愿尽快将银两送来。
洪天宇岂不知他们所想,他们经过这次生不如死的经历,担心他日还有所求,故而不敢与他翻脸,洪天宇也不与之客气,满口答应下来,并给他们个还钱期限,众人无不应允,洪天宇这才充当起主家身份,象征性地送他们出谷。
第060章、金花婆婆,咱们做个买卖
蝴蝶谷恢复了平静,胡青牛和王难姑倒也恩爱,在洪天宇的要求下,每日在房中躲避金花婆婆,其实这也是洪天宇的深意,他是在帮助胡青牛,给他夫妇点私人空间,在同间屋子相处个把月,就不信王难姑还无法原谅胡青牛。
自从帮助众人治疗之后,张无忌从胡青牛处学到了不少奇妙的药方和手法,也可说大有所获,眼下对医学更是热衷,每日都在房里看书试药,极少外出。
周芷若和杨不悔每日在花圃中嬉戏,倒也快活。而洪天宇则每日粘着纪晓芙,在她耳边说着21世纪的甜言蜜语,纪晓芙何曾听过如此胆大的表白,每每都是羞得满面通红,心如小鹿乱窜,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但内心那点防线已渐渐瓦解,对洪天宇感激的同时,已燃烧起爱的火花,只要洪天宇不会过火,便不再抗拒洪天宇在她身上毛手毛脚,但仅限于手臂位置,其他地方一概不许触碰。
如此美好的日子过了几天,这日周芷若和杨不悔正追逐着彩蝶,越追越远,欢声笑语,突然间一声尖叫响起,却是杨不悔发出的。
正坐于石椅上卿卿我我的洪天宇和纪晓芙闻听,皆面露骇色,纪晓芙唰地站起,满脸焦虑,道:“不儿有危险。”话音未落,不及细想,持剑飞奔而去。
洪天宇不敢迟疑,飞身到纪晓芙面前,一下将她揽在怀中,双足相互猛点,形同迅雷闪电般朝杨不悔尖叫之处奔去。
仅在一瞬之际,洪天宇已抱着纪晓芙到了林中,纪晓芙深憾他轻功绝顶,却无心夸赞,刚着地便大喊:“不儿。”
草地上,杨不悔和周芷若正一脸惊慌地搂在一起,三丈之外颤巍巍地站立一个弓腰曲背的老太婆,老太婆手拿一根拐杖,面容奇丑,脸上肌肉僵硬麻木,尽是鸡皮皱纹,全无喜怒之色,但眼神清澈明亮,直如少女一般灵活,而其中温和亲切之意亦甚显然。这位老婆婆,体态龙钟,又频频咳嗽,似乎久病缠身之人;一个容貌极美的小姑娘正捶着老太婆的背,眼角却偷偷觑他,似少女怀春样,不必细想已知,这二人正是殷离和金花婆婆,也就是当年明教护教法王之一的紫衫龙王。
纪晓芙不及细看敌人是何许人,赶忙抱住受惊的杨不悔,见她无恙,心里才宽心,杨不悔大眼睛汪汪,颤声道:“娘,恶婆婆又来了。”
纪晓芙吃过金花婆婆大亏,闻听不儿这话,猛抬起头,陡然间见到金花婆婆,脸色立变惨白,忍不住哆嗦一下,说道:“金花婆婆……金花……”下面“婆婆”两字已然无法说出,显是被吓怕了。纪晓芙出身武学世家,名门高弟,原是颇具胆气,但这时顾念到对手武艺甚高,女儿又在这儿,恐无法全身而退,自己被害事小,若累及女儿,却是她万万不愿看到的。
金花婆婆也是大为震惊,不想一个少年郎有这等轻功,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韦蝠王可与之相较高低,细看之下,见其容貌甚是俊朗,堪比神仙中人,心里没来由一阵跳动,连忙收敛心神,将视线转到纪晓芙身上,咳嗽一声,向她瞪视了一眼,冷笑道:“你还没死啊,是那胡青牛帮你医治的么?走过来让我老太婆瞧瞧,怎么到今天还不死?”
“金花婆婆,你似乎没将我放在眼里,啊,这位纪姑娘是我‘好朋友’,你无辜伤她,我没找上门算是你的造化,如今你竟敢自己前来送死。”洪天宇冷冷一笑道,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舍不得伤她,据说她是武林第一美女,又有个容貌不亚于她的女儿小昭,如此一对艳绝天下的母女花,洪天宇岂肯放过。
闻听此言,纪晓芙面泛喜色,有洪少侠在此,想必击退金花婆婆不会太难,赶忙安慰着杨不悔和周芷若。
殷离第一眼见洪天宇便甚是喜欢,此刻见他敢顶撞婆婆,心里为他担忧,一双美目瞧瞧婆婆,又瞧瞧洪天宇,在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金花婆婆道:“我老太婆的事,也用得着你来多嘴多舌?”
洪天宇耸耸肩,道:“并非我多管闲事,而是金花婆婆打伤我朋友,就是不该!”
“昆仑,华山这些门派的败类是你朋友?”金花婆婆问道。
“不是,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纪晓芙是我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那种。”洪天宇嘿嘿笑道,纪晓芙忍不住抛来一个白眼,甚是妩媚。
“原来你跟峨嵋派这小丫头是……”一句话没再说得下去,弯着腰不住咳嗽,殷离连忙为她捶背。
“金花婆婆误会了,我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唉!”洪天宇叹了口气,又问:“不知金花婆婆来中原有何要事。”
金花婆婆幽幽一叹,道:“我夫婿死了,独个儿在岛上闷得无聊,因此出来到处走走,顺便拜访一下故人。”
洪天宇心说,拜访古人,还不是想宰了胡青牛,这可不成,神医难求,我岂能让他送命,当下调侃道:“金花婆婆,前尘往事已成空,请节哀顺变,如若实在寂寞,小子愿意陪伴左右,即便当‘金花公公’也无所谓,只是我手头金花不够,婆婆得多贡献一点,不知婆婆是否应允。”朝她眨了眨眼,一脸暧昧之色。
纪晓芙听得这话,倒也不觉惊讶,只道洪天宇跟金花婆婆开玩笑罢了,她可不相信一个美少年会喜欢老婆子。
金花婆婆眼光一闪,身子似抖了一下,但也是一晃之际,旁人瞧不出来,她道:“小哥污言秽语,连老太婆都调戏,该打!”手腕扬处,几朵金花飞了过去,速度甚是惊人。
纪晓芙大骇,惊叫一声‘小心’,却见洪天宇随手一抓,金花已尽数落在其手,一脸轻松地道:“金花婆婆,你如此有钱,竟用黄金当暗器,真是羡煞旁人啊!”说着,用牙咬了咬金花暗器,心说他娘的,竟是纯金打造,这金花婆婆也太奢侈了,谁娶她当老婆该发达了。
金花婆婆面色如常,似已猜着如此轻功绝顶之人,不会连几枚暗器都接不住。
纪晓芙松了口气。
洪天宇逐个咬过,放入怀中收好,不急不缓道:“金花婆婆,咱俩做个买卖如何。”
“什么?”金花婆婆诧异地问,心里却很想知晓,这武功不凡的少年人想跟她做什么买卖。
“既然婆婆如此喜欢伤人,那干脆这样,咱们趁机捞一笔,你负责打伤人,再指路叫人来蝴蝶谷投医,到时我收取重金,咱们五五分帐,如何!”洪天宇嬉皮笑脸地问。
金花婆婆一愣,脸部似有变化,双肩也猛抖两下,似在发笑,而殷离和周芷若更是大笑出声,杨不悔圆圆的大眼骨溜溜转动,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芷若姐姐一起笑出声来。
纪晓芙暗暗好笑,大敌当前,还如此悠闲地玩闹,这小冤家真是……想到此处,纪晓芙不觉脸红,怎么说他是小冤家呢!
“怎么样,不知婆婆意思如何。”洪天宇问道。
金花婆婆闭口不语,洪天宇装模作样沉吟片刻,叹道:“那我吃点亏,你六我四,如何。”
金花婆婆微笑着摇头,洪天宇咬咬牙,似在考虑重大事情,良久才说道:“七三,这是最后的让步,若婆婆执意不肯,我也没法做这小本生意。”
金花婆婆还是摇头。
洪天宇双眼紧眯成一条细缝,诧异道:“婆婆莫不是想八二,未免太贪心了点吧!”
“即便是九一分账,我老太婆也不会放在眼里。”金花婆婆淡笑道,她行走江湖甚久,却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少年人。
闻言,洪天宇谓然叹道:“也对,婆婆如此富有,这些小钱自是瞧不上眼,可小子最近穷得紧,不知婆婆身上还带着多少金花,如果可以,一并丢过来,赠予小子,如何。”
第061章、晓芙表白,戏金花
金花婆婆咳嗽一声,嘴角抹过一丝阴笑,道:“你喜欢,老婆子不介意多送点给你,接着!”言罢,念珠串上十几枚金花同时飞出,洪天宇满意地接过,一个个放在嘴里轻咬一口,果然个个是真金打造,啧啧,这金花婆婆名不虚传。
“多谢婆婆!”洪天宇拱手致谢,虽说‘虚弥空间’里的黄金白银都够他花一辈子,但他还是多多益善,毕竟没人会嫌自己钱多。
金花婆婆微笑道:“你已中我十香软骨散,片刻间浑身便使不出丝毫力道,若没我独门解药,这辈子也休想再使用内功了。”金花婆婆从对方身法和从容的态度看出,若与之正面冲突,未必讨到便宜,眼见对方贪财,且喜欢一一将金花咬过,故而将有毒的金花抛出,引对方跌入陷阱。
洪天宇一愣,跌坐于地,似全无力气之人,有气无力道:“金花婆婆,枉你还是武林前辈,竟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你不觉得羞耻吗?”洪天宇百毒不侵,岂会中这区区小毒,此刻正好看金花婆婆想耍什么花招,于是装出中毒之状,他心里也是惊讶,幸亏自己百毒不侵,否则以他这性格,在这险恶的江湖中,或许有再强的武艺都无法生存。
金花婆婆摇头道:“对武林中人而言,钱财乃身外之物,怪只怪你太贪心了。”在殷离的搀扶下,拐杖着地,发出缓慢的笃笃之声,颤巍巍地靠近洪天宇。
纪晓芙本有依仗,心里极是轻松,此刻见洪天宇竟着了道,惊恐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抱着不悔的身子发抖,又见金花婆婆步步逼近洪天宇,纪晓芙恐洪天宇被杀,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还是突然放开杨不悔,欺身上前,挡在洪天宇跟前,右手拔剑,离鞘一半,颤声道:“金花婆婆,你想怎样?”
周芷若和杨不悔一齐跑到洪天宇身边,看这两张小脸既害怕又倔强的样,似要与他同死,洪天宇一阵感动。
金花婆婆冷笑一声,道:“上次留你小命,还敢在我老婆子面前放肆,嫌命长了么?”
纪晓芙全然不畏,又道:“金花婆婆,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请你高抬贵手,别跟小辈们一般见识。”
金花婆婆哈哈一笑,之后又猛然咳嗽几声,样子甚是滑稽,殷离连忙帮她捶背,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却紧张地看向洪天宇,似很担心的样儿。
“纪姑娘,你快走开,当心被金花婆婆伤着。”洪天宇说道。
“不,我不让开,除非金花婆婆杀了我,否则绝不让她伤害你。”纪晓芙倔强道。
金花婆婆摇摇头,道:“自身难保,还在此恩爱缠绵,老婆子杀你只在弹指之间,你挡得住我么?”衣袖一摆,一股劲风袭向纪晓芙,洪天宇知是点穴,不会伤害纪晓芙,故而也不出手,眼睁睁地看着纪晓芙被点穴,动弹不得,他只想知道,金花婆婆会否真个杀害自己。
“金花婆婆,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洪天宇装中毒之态极像,已是躺倒草地上,满面疲惫之态。
“天宇哥哥!”周芷若和杨不悔一齐高呼,紧抓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你这少年人武艺不低,老婆子自认不是对手,留你在世只会成为祸根,今日非杀你不可。”金花婆婆淡淡道。
洪天宇愕然,武功高强就该杀,这什么逻辑,说道:“金花婆婆未免太狠辣了,莫非比你武功高强者都该杀。”
“没错!”金花婆婆道。
“既如此,你何不上武当杀了张三丰,何不到天鹰教杀了殷天正,何不……”洪天宇一一将当世高手名字列出。
金花婆婆大为惊讶,道:“不想你小小年纪,见识倒挺广。”
洪天宇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金花婆婆笑道:“只怪你在蝴蝶谷出现,若在别处,我也不会下此重手。”
“强词夺理,你想找胡先生麻烦,只管去便是,何必跟我们这些外人为难。”洪天宇哼道。
金花婆婆笑而不语,见其身处险境却全无惧怕之色,不由好感倍增,饶有兴致地看着。
洪天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如若金花婆婆执意要杀我,在临死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说!”金花婆婆淡淡地吐出个字。
“希望婆婆放过纪姑娘和这两个丫头。”洪天宇谓然道。
“如若我不答应呢!”金花婆婆笑问,眼里充满异样的光彩,似赞许眼前的少年人。
洪天宇冷冷一笑,凶神恶煞道:“那我将会变成厉鬼,无时无刻地缠着你,包括你上茅房的时候,也在一旁吓唬,让你永无安宁之日。”
金花婆婆好气又好笑,笑眯眯地说道:“算我老婆子怕你了,今儿个就发发善心,放过这三个丫头吧!”
“多谢,动手吧!”洪天宇闭起双眼,一副‘凛然赴死’的样。
金花婆婆尚无动作,被点穴的纪晓芙已然惊呼:“不,金花婆婆,求你别杀他,你杀了我吧,我愿意一命抵一命。”一瞬之际,纪晓芙生怕洪天宇会突然消失,想起他对自己种种的好,又想到眼下便要阴阳相隔,纪晓芙心如刀割,早已忘却金花婆婆的可怕,只盼能保住洪天宇的性命。
“小子,这丫头愿意一命换一命,你意下如何。”金花婆婆笑问。
洪天宇自是感动,但还是喝道:“纪姑娘,休得再言,只要你记得曾认识我这么个朋友,我死而无憾。金花婆婆,别磨磨蹭蹭的,快动手吧!”
金花婆婆点头,这少年挺重感情的,但听纪晓芙娇声喊道:“不,我不让你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到这里,眼眶中大大的眼泪滚了下来。
洪天宇目瞪口呆,纪晓芙平时可不会说这肉麻的话,低声喊道:“纪姑娘,你这是……”
金花婆婆摇头打断,笑道:“这还不明白,小丫头是喜欢你,在向你示爱呢!”
还用你解释,小爷比你清楚,洪天宇白了金花婆婆一眼,只听纪晓芙斩钉截铁地道:“对,我喜欢你,早在初到蝴蝶谷之时便喜欢你了,只是碍于自身缘由,一直不敢吐露心声,眼下性命不保,我怕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天宇,你我缺一不可,倘若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去,绝不让你在黄泉路上孤零零的一个人。”
洪天宇感动得只想流泪,他之所以装中毒,只想看金花婆婆的手段,不想竟迎来纪晓芙的深情表白,自是让他喜出望外,如此看来,还得多谢金花婆婆了,否则也不知何年才听得到纪晓芙心声。
“晓芙……”洪天宇柔声道。
纪晓芙哽咽道;“天宇,晓芙今生无法与你白头,只有等来世了。”
“唉,好一个深情女子,只可惜心上人性命不保。”金花婆婆叹了口气。
“什么性命不保,还不是你这老婆子一手造成的!”洪天宇大叫。
金花婆婆微微一笑,望向洪天宇,突然问道:“为何你会在蝴蝶谷出现?”
“蝴蝶谷环境清幽,我自是来隐居的。”洪天宇敷衍道,见纪晓芙如此伤心,他不忍心玩闹太久,已准备好随时恢复‘自由身’,不再装中毒样。
金花婆婆微微一笑,道:“蝴蝶谷怎比得上灵蛇岛清幽。”
洪天宇一愣,不知何意。只听金花婆婆又道:“阿离,他中了十香软骨散,内功尽失,耍不出什么花样,你独个儿在岛上,没个伴儿,寂寞得紧。咱们把这人抓了去,叫他服侍你,好不好?”
殷离长眉一轩,开心极了,拍手笑道:“好极啦,咱们便抓了他去。”
洪天宇愕然,不是抓张无忌么,怎的轮到小爷身上了?也对,眼下张无忌不在林中,而且与张无忌相比,小爷帅他千百倍,自是比较受欢迎,但听了金花婆婆这话,摆明了想把他当成长工,不满地说道:“金花婆婆,分明是你看上我身强体壮,俊朗不凡,可满足你的性需求,有心将我抓回去奸淫,何必用阿离当借口呢!”
第062章、再戏金花
金花婆婆一听这话,也不见显怒,反倒那灵动的眼珠溜溜转动,甚是是美丽,不难想象,她易容之下的脸蛋必定已经通红,毕竟如此美男子当前,似她这般年轻女子大多无法抗拒。
洪天宇呆了一呆,竟被她的眼睛所吸引,半晌才回过神,继续调侃道:“虽然你已‘年迈’,但看你媚眼丝丝的样,想必性欲还是很旺盛的,若有需要,我自会满足你,一点蛋白质我还是贡献得起的,这样吧,咱们就留在蝴蝶谷中欢好,将胡青牛赶走,也不必担心受人打搅,没必要漂洋过海这么麻烦,不知婆婆意下如何。”
洪天宇知悉金花婆婆实际是大美人,自是敢说这话,他可不会变态到喜欢老婆子,可听在纪晓芙耳里却甚是奇怪,不免胡思乱想一通,只道他想用‘美色’诱惑金花婆婆,心里感动之时不免担忧,金花婆婆已然年迈,岂会想这些羞人的事情,如今洪天宇说出这话,岂不是要激怒金花婆婆么,想到此处,纪晓芙身子一僵,如遭雷击,面色煞白,对,就是激怒,洪天宇是想激怒金花婆婆,待金花婆婆将其杀死后,自会遵守诺言,将她们三个女子放了,毕竟身为武林前辈,岂有言而无信之理,纪晓芙胆战心惊,生怕洪天宇被杀害,一直盯着金花婆婆,想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金花婆婆愣了半晌,似有些心动,但最终还是摇头说道:“出言不逊,掌嘴。”顷刻间,原在两丈外的金花婆婆突然似鬼魅般飘到洪天宇跟前,手腕扬处,便要扇一个耳光过去。
周芷若自进蝴蝶谷以来,已修习九阴真经,武功谈不上绝顶,却也足以在武林中行走,只是她自个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毕竟未经过实战,如同一株幼苗,纵使有绝世神功,亦无法运用自如,眼下见恶婆婆要打天宇哥哥,她大惊之下,再顾不得许多,不自禁出掌成爪,便要攻向对方,可突然见到天宇哥哥已然先攻向对方,似未中毒的样子,不由愣住了。
洪天宇岂会容许被打,左手一抓,已然接住金花婆婆快如闪电的手掌,轻轻抚摸两下,啧啧,与面上的皮肤相差十万八千里,细皮嫩肉的肌肤,摸上去如水一般柔滑,真是一种享受,易容术只限于脸部,她的身体始终无法瞒过别人,嘿嘿。
洪天宇动作奇快,仅在众人一愣之际,他已将手探入金花婆婆衣袖,将她整条滑不溜丢的右臂摸了个遍,又钻进她衣襟内,在饱满浑圆的玉乳上轻柔几下,畅快无比。
松手之后,洪天宇将手放到鼻间闻了闻,果然带着淡淡幽香,黛绮丝虽然装成老太婆,但毕竟还是年轻女子,自是希望充满魅力,喜欢用这些香料也是正常的。
“无耻!”金花婆婆敏感处被侵犯,又见他一副色狼模样,急急退了两步,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宇哥哥!”周芷若和杨不悔见他突然神威大震,轻易将恶婆婆击退,大喜之下娇呼出声。
殷离眼里闪过喜色,嘴上抹上一丝甜笑。
洪天宇朝周芷若和杨不悔点点头,示意她们不必害怕,俩个小丫头自是开心不已,先前恐惧的神情消失殆尽。
瞧见金花婆婆古怪的神色,流转的美眸,洪天宇直想见她此刻是何等娇羞万状的模样,但知时机未到,也就只好抑制住这个好奇心,从草地上站起,拍去草屑,装傻充愣道:“金花婆婆,你这话是何意,我哪里无耻了,请不要诋毁我名声,若我有何不是之处,请直言便了,小子自当改过。”说话间,走到纪晓芙身前,啪啪两下,解开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纪晓芙见他无恙,喜出望外,穴道初解,便扑进他怀里,紧搂着不愿放手,又哭又笑:“你不是中毒了么?”
洪天宇搂着她的娇躯,笑道:“你夫君百毒不侵,这点破毒,岂能伤我。”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担心死了。”纪晓芙娇嗔,泪眼汪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面上喜极而泣的表情却是尽显无疑,显然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方才是假装中毒,想看看金花婆婆想怎样对付我,不想却累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洪天宇柔声道。
纪晓芙不再言语,只是搂紧他,将脸蛋贴在他胸口,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儿。
金花婆婆冷哼一声:“小贼,你们小俩口卿卿我我够了没有,难道当真如此瞧不起我老太婆么?”金花婆婆恼羞之下,对他的称呼都变了。
洪天宇全然不顾外人在场,低头在纪晓芙粉脸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金花婆婆,你我交手,你有几成胜算呢!”
纪晓芙羞不可抑,不敢抬头。
“就算是一成,老太婆也要教训你这无耻的……”下面‘淫贼’二字却说不出口,金花婆婆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似妩媚柔情,似娇羞万状,又似恼怒交加,复杂之极。
“什么?”洪天宇故意问道。
金花婆婆哼了一声,弯腰不住的咳嗽,殷离轻轻拍着她背,金花婆婆喘了一阵气,才缓和过来,问道:“我只想知道,为何十香软骨散无法制你。”
洪天宇得意一笑,道:“小子百毒不侵,任何毒物都无法进我身,嘿嘿,金花婆婆,今个失算了吧!”
金花婆婆半信半疑,长叹了口气,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太婆久居海外,不想中土竟有如此后起少年。”
“婆婆过奖,小子愧不敢当!”洪天宇一脸受用,好不正经地笑道。
“方才我对你下毒,你待怎样,杀了我么!”金花婆婆冷然问道,全无惧怕之色。
洪天宇摇摇头,内心满是龌龊,心说我怎舍得伤你,即便要杀,也是用下面那把‘剑’杀你,杀得你欲仙欲死,杀得你嘤嘤求饶。嘴上淡笑道:“我看得出,方才金花婆婆绝无加害之意,否则早已出手了,金花婆婆如此慈悲为怀,小子又岂忍加害!”
“你小小年纪,度量倒是很大。”金花婆婆赞许,又问道:“敢问尊师名讳?”
洪天宇努努嘴,不屑道:“小子自学成才,凭我这身武艺,普天之下谁有资格当我师父。”
金花婆婆见他一脸高傲,又气又恼,却是无可奈何,对方确实有高傲的本钱,从方才短短的接触以来,心里很清楚,在她所知的绝顶高手中,的确没人配当这少年人的师父,咳嗽两声,说道:“你不说也罢了,但方才对我老太婆无理,老太婆若不找回颜面,将来也不必在江湖中行走了。”金花婆婆双眼凝视对方,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间,举起手中拐杖,在咳嗽声中,往他头上疾点。
纪晓芙大惊失色,洪天宇却是不闪不避,左手搂着她安慰,右手急出,一把握住迎面而来的拐杖,不顾金花婆婆的惊骇,细细打量着,金花婆婆手中的拐杖灰黄黝黑,似乎非金非铁,毫无起眼的地方,但洪天宇却很清楚,这拐杖乃灵蛇岛旁海底的特产,叫作“珊瑚金”,是数种特异金属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历千万年而化成,削铁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论多么锋利的兵刃,遇之立折,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可谓价值连城。
“啧啧,金花婆婆,你可真够奢侈,暗器用黄金,连一根拐杖都如此名贵,真是羡煞小子了。”洪天宇细细摩挲着拐杖,一副爱不释手之样。
珊瑚金拐被对方抓个严实,金花婆婆几次发力,却也取不回来,对方由始至终一副从容之态,显然没用上丝毫力道,金花婆婆此时已知这少年人功力实在深不可测,硬拼决计讨不到半点好,于是突然运功,醇厚的内力附着珊瑚金拐席卷而去,本以为就算无法重伤对手,亦能迫使他放手,不料神功撞到洪天宇身上,却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试几次,依旧是这般结果,金花婆婆心头大震,凛然望着他半晌,似无奈地悻悻放开珊瑚金拐,轻轻咳嗽了两声,叹道:“既然你喜欢这拐杖,老太婆便送给你罢。”
洪天宇见她明眸中似有落寂,心下不忍,倒转珊瑚金拐,递将过去,说道:“金花婆婆,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根拐杖还是你留着吧!”
第063章、金花离去
这幅嘴脸,也配自称君子,金花婆婆内心愤愤,望着珊瑚金拐,沉吟半晌,才不急不缓地接过,点头道:“小兄弟武艺超群,老太婆自愧不如,今日就此别过,还望告知名讳,以免他日相见,不会失了礼数。”
“在下姓洪,草字天宇,不知婆婆欲意何往!”洪天宇拱手道。
金花婆婆干咳一声,说道:“我老太婆这次从灵蛇岛重赴中原,为的便是找胡青牛的晦气,小兄弟不是要与老太婆为难吧!”
“岂敢岂敢!”洪天宇连道两声岂敢,又道:“只是,胡青牛是在下的朋友,还请婆婆手下留情。”
金花婆婆哼哼两声,道:“胡青牛曾立下重誓,非明教中人一概不治,如今被老太婆打伤之人,一个个生龙活虎,似这般言而无信之人,留在世上有何用。”
“婆婆误会了,那些人渣绝非胡青牛医治。”洪天宇解释道。
金花婆婆‘哦’了一声,诧异一望,问道:“那些人是老太婆用特殊手法打伤,普天之下仅有胡青牛一人可治,莫非我久居灵蛇岛,孤陋寡闻,近年来中原冒出这么多奇人异士,却全然没有风声。”她所指的奇人异士之一,自然是功力深不可测的洪天宇。
“中原之地,确实奇人甚多,在下便是其中之一。”洪天宇自豪道,丝毫没有谦逊。
金花婆婆见他自吹自擂,暗暗好笑,但听洪天宇又道:“那些人此刻如何,不知婆婆可知。”
“他们已然远去,老太婆岂会知晓。”金花婆婆摇头道。
“如此便好,我还以为婆婆会要了他们性命。”洪天宇松了口气。
“老太婆只求胡青牛自毁誓言,怎会伤他们性命。小兄弟方才骂他们人渣,眼下怎的关心起来了。”金花婆婆疑惑地问。
“他们丢命是小,但诊金尚未支付,每人五百两,十四人便有七千两,要是收不到,我会难过的。”说话间,洪天宇便从怀里取出一叠欠条,递了过去,道:“请婆婆过目。”
金花婆婆摆摆手,示意不想看这东西,她心里甚是好奇,这少年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拥有如此高深的武艺,按理应与世无争,视钱财如粪土才对,为何会这般贪钱。
洪天宇收好欠条,道:“胡先生为明教中人治病,从来都是义诊,若非明教中人,即便万两黄金也无法移其心,这点在武林中人皆尽知,想必你老人家从这些欠条中就可看出,此次为各门派治病的绝非胡先生本人。”
金花婆婆点头,心说,也只有你这般贪财之人,才会趁火打劫,收取如此昂贵的医药费。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金花婆婆,可知医治各派的奇人是谁!”
金花婆婆眼珠滴溜溜转,露出询问的神色。
洪天宇说道:“天鹰教白眉鹰王的外孙,张无忌。”
殷离惊讶地张着小嘴,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闪动着异样光彩,似在思念天鹰教的日子,但很快瞬时,眼里转而闪过一丝阴狠,洪天宇看在眼里,这小丫头想起殷野王了。
金花婆婆驻着拐杖的手一颤,喃喃道:“殷……殷二……殷白眉……”本想喊殷二哥,却恐身份泄露,遭来波斯总教的追杀,又急忙住了口,改口叫殷白眉。
洪天宇听在耳里,心里也挺同情金花婆婆,为了逃避追杀,竟甘愿当一个丑婆子,而且四处飘零,可谓受尽苦楚,轻声道:“没错,正是殷白眉的外孙。”
“他叫什么名字?”金花婆婆问道。
“张无忌。”洪天宇回道。
“张无忌……”金花婆婆念叨了一句,又问:“张无忌小小年纪,从何学来这等出神入化的医术。”
“两年多以前,我带他到蝴蝶谷求医,这小鬼每日无所事事,便博览胡青牛的医书,可说是自学成才。”洪天宇解释道。
金花婆婆双目一凛,问道:“这么说,他算是胡青牛的徒弟。”
“可以这么说!”洪天宇点头道。
“既如此,胡青牛也算违背誓言,该杀!”金花婆婆森然道。
洪天宇摇头一叹,道:“胡先生发过重誓不假,但与徒儿无关,张无忌治病救人,胡先生根本不知情,婆婆何必如此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希望婆婆明白。”
金花婆婆冷哼一声,道:“好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若当年……若当年他们肯原谅我的过错,我岂会落魄于此。”
洪天宇明白金花婆婆口中的‘他们’是谁,不必细想也知是明教众多高手,当年她偷进密道,企图盗得乾坤大挪移心法,用它来抵消‘圣女失贞’之罪,只因波斯总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失传已久,她想借此将功赎罪,不想却东窗事发,受明教高人抨击,最后无奈离教。若明教当初给她机会,她何至于此,洪天宇微微一叹,道:“一事归一事,别混为一谈,当年与你为敌之人,胡青牛并不在内,他只是碍于誓言,不便医治银叶先生,这也是情有可原,金花婆婆何必苦苦相纠呢!”
“你怎知当年胡青牛没与我为敌。”金花婆婆疑惑地问。
洪天宇打了个哈哈,笑道:“胡先生医术了得,武功却是平平,婆婆身怀绝技,他这三脚猫功夫岂敢与你为敌。”
金花婆婆点头,还道洪天宇也是猜猜罢了,并未生疑,说道:“你为何要帮胡青牛说话。”
“一来,他是我朋友,二来,我不希望如此神医就此惨亡。”洪天宇正色道。
“医者父母心,胡青牛虽为医仙,却以‘见死不救’为荣,全无半点慈悲之念,这样的医生留于世上何用。”金花婆婆冷笑,口气却是舒缓了许多。
洪天宇耸耸肩,道:“这是人家明教内务事,咱们外人岂能干预,不过胡先生对明教忠心不二,这是不容他人质疑的。”
金花婆婆瞪视着对方,说道:“你决意要袒护胡青牛!”
“是!”洪天宇斩钉截铁地回答,末了又拱手道:“希望婆婆给个薄面,他日必有所报。”
金花婆婆舒了口长气,缓缓的道:“我老婆子打又打不过你,毒又毒不倒你,还有何话可说,这胡青牛,便饶他一条狗命吧!”
“多谢!”洪天宇拱拱手,心里不放心,担心紫衫龙王到时又去而复返,找胡青牛麻烦,想到软硬兼施最为有效,当即道:“在下对婆婆绝无威逼之意,反而深为敬重,只是胡青牛为人耿直,又精通医理,如此惨死未免可惜,而且胡青牛作为明教中人,若死于婆婆之手,明教中人岂会善罢甘休,婆婆必定受明教高手围攻,或许你不惧怕,但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婆婆何必将贵体陷入险境呢!”
金花婆婆凝神细想,深觉这话有理,点点头,拉起殷离,便要带其离开。洪天宇拦住去路,道:“金花婆婆,你武功不低,希望能好好教导阿离,别练千蛛万毒手这种歹毒武功。”洪天宇本想将殷离留下,但紫衫龙王孤苦一人,如今殷离是她唯一的伴儿,若将她们拆开,实是残忍。
金花婆婆惊了一下,道:“阿离修炼千蛛万毒手才数日,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不想小兄弟竟一眼看出,果然好眼力!”
洪天宇暗暗惭愧,其实他也是看不出的,只是书中有此记载罢了,干笑道:“婆婆过奖!”
金花婆婆双目直视着洪天宇,问道:“你为何不让阿离练千蛛万毒手?”
“这个,这个,这个……该怎么说才好,呃……”洪天宇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里多双眼睛看着,总不好说殷离是他内定老婆,舍不得让她变丑吧!
“不必说了,老太婆已心知肚明!”金花婆婆摆摆衣袖,转头望向殷离,问道:“阿离,这位哥哥让你放弃修炼千蛛万毒手,你可愿意。”
“我……我……”殷离支支吾吾,若不修炼千蛛万毒手,如何为娘报仇呢,可是当她见到这个好看的大哥哥,又喜欢的紧,自是不希望容貌变丑,一时间心里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作答。
“待回灵蛇岛,婆婆会传你一身比千蛛万毒手还要厉害的武功!”金花婆婆微笑道。
“好耶!”殷离拍着小手,小脸兴奋地通红。
洪天宇高兴地摸了摸殷离的脑袋,心说这金花婆婆其实还挺善良懂事的。
金花婆婆不再多言,携了依依不舍的殷离,往出谷方向走去。
“婆婆,阿离,一路走好,我会天天想你们的。”金花婆婆尚未走出几步,洪天宇便挥手道别。
“哥哥再见!”殷离听得这话,开心地转头挥手。
金花婆婆身子一震,回头凝望半晌,突然轻咳一声,回道:“一派胡言!”话音未落,人已在数十丈外,转眼消失在树林深处,身法之快,委实不可思议。
纪晓芙一脸不解,初时还是敌对关系,为何发展至今,竟变得跟老朋友似的,她见危机已过,心里放松,只要众人平安便好,也无心相询这些事情。
第064章、艳福无边
洪天宇和纪晓芙坐于大树下,两个小孩到一旁去玩,杨不悔口中不时间喊着天宇哥哥好厉害,洪天宇听了不免高兴,能保护她们自是欣慰,不然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欺负,岂非痛不欲生。
纪晓芙小鸟依人般靠在洪天宇肩头,洪天宇轻搂其娇躯,大手在她手臂上来回摩挲,口中说道:“晓芙,今日多亏金花婆婆到来,否则不知何时才明白你的心意。”
纪晓芙羞涩难当,幸福与窘迫交织在一起,忍不住“嘤咛”一声,娇躯剧颤,脸蛋霎时通红,一头栽进洪天宇胸口,再不敢抬头与男人对视。
当时洪天宇以牙试金,不幸着了金花婆婆诡计,纪晓芙只知洪天宇武艺绝顶,却不知他还有百毒不侵的本事,见其瘫倒在地,只道中毒不轻,纪晓芙担心金花婆婆对他不利,已报着必死决心,待洪天宇死于金花婆婆手中之后,她自会随往,未免留下遗憾,故而在‘临死之前’将心里话全数吐出,不想洪天宇竟扮猪吃老虎,不但安然无事,还将武功诡异的恶婆婆吓退,此刻相见,不免有些尴尬,但将这羞人之话说出,内心却是极为轻松,若非生死攸关之际,她是万万没这勇气,想到日后便要跟洪天宇一起生活,纪晓芙既是惶恐又是期待,目睹自己男人轻易击退金花婆婆,其武艺可想而知,不自禁的也隐隐感到骄傲,能得到这般好男人的垂青,且丝毫不介意自己未嫁生女,也算几世修来的福气。
“晓芙,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绝不让你再受欺负,我要你真真切切地看到,你的选择是对的。”洪天宇肃然道。
纪晓芙抿嘴轻笑,嗯了一声,一副幸福之状。
洪天宇看着心动,也不理会纪晓芙此刻正羞窘难当,以食指挑起她滑腻霜白如凝脂的小巧下颌,见她媚眼儿如丝,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一阵似兰芳香,飘入洪天宇鼻中,心头猛地一荡,口干舌燥,欲火高涨,猛一低头,便吻上了那两瓣鲜红甜美的樱唇,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纪晓芙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洪天宇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双眸紧闭,睫毛轻颤,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任其吮吸自己的小嘴,茫然间迷失了方向。
洪天宇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只觉柔软而又滑腻,他已是情场高手,遇上阻隔自不会乱了阵脚,熟练而温柔地用舌尖挑开那紧闭的玉齿,大舌头已杀将入去,触上一截羞怯的丁香小舌,一碰便缩了回去,洪天宇伸长舌头一味追杀挑逗小香舌,抵死缠绵,乐此不疲。
他出掌成爪,隔着罗衫握住一只饱满柔软的玉峰,便是挤压揉捏不亦乐乎。
只片刻间,纪晓芙恍若置身云端,飘飘悠找不着边际,沉醉在男欢女爱的乐趣中,娇躯如火烧般滚烫,竟主动迎上丁香小舌,吮吸着男人那根大舌头……
洪天宇接吻之时,眼睛下瞅,解开她的衣裳,透过肚兜的内侧,能看见她隐藏在胸抹后双乳的圆弧和隐约可见的乳沟,那成熟的胴体玲珑浮凸,结实而柔美的起伏线条,似乎让人不忍碰触,
将肚兜一角褪下,一只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娇软椒乳似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着坚挺怒耸在一片雪白晶莹、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肤中,圣洁娇挺的乳峰顶端,玲珑剔透、娇小可爱的稚嫩樱桃含娇带怯、羞羞答答地娇傲挺立,小樱桃旁一圈淡淡的嫣红妩媚可爱,嫣红似秋日山顶上之一株红枫令人见色心动。
在柔软的胸脯上抓了几下,手感真个是腻滑如绵,他迫不及待般,寻着那颗粉色小甜豆,双指并拢,轻轻一捏,纪晓芙“呜”一声娇吟,只觉异样的快感似电流一般流便全身,整个人就此酥软下去,再使不上一丝力道。
洪天宇大喜,手口的动作越发卖力,直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方才恋恋不舍罢休,见其面颊通红似火,鼻息咻咻,娇喘绵绵,如服春药般撩人,显然春情已萌动,洪天宇哈哈一笑,道:“晓芙……”正待调侃一番,猛地抬头,见周芷若和杨不悔正蹲于一旁,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周芷若已尝过这般滋味,见到如此激情缠绵,已然满面红潮,而杨不悔则大眼珠滴溜溜转,不明其间奥妙,但却看出娘亲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儿。
“你们……你们看多久了?”洪天宇惊愕不已,他方才过份投入,竟全然未有察觉这俩个鬼灵精接近,虽说她二人早晚要被一起“吃掉”,但缠绵之际被偷窥还是挺尴尬的,而且还是光明正大,近在咫尺的偷窥。
“你和纪姐姐玩游戏之时,我跟不悔妹妹便看到了。”周芷若嘻嘻笑道,她与洪天宇相处两年有余,每日都是赤身裸体同床而睡,这些个游戏玩了无数次,周芷若谈论起来,自是不会有太多羞涩。
纪晓芙一听,竟在沉醉中突然觉醒,惊呼一声,急忙逃离男人怀抱。
见衣裳已被拉开,一边的肚兜斜斜滑落,玉乳颤巍巍的,已露出大半白花花的肌肤,连那小小的嫣红也若隐若现,纪晓芙瞧见周芷若和杨不悔正瞧着自己,登时大羞,满面飘红,几要滴出血来,慌手慌脚地整理好衣裳发丝,面红心跳地拉过杨不悔,紧张问道:“不儿,怎的不多玩会,你方才看到什么?”这种事被孩子撞着,纪晓芙这个为人母的羞忿欲绝,尴尬地抬不起头,直恨自己缺乏自制力。
杨不悔一脸天真无邪,问道;“娘,你是对天宇哥哥好么?”杨不悔只道对人好是亲脸蛋,却见母亲跟天宇哥哥嘴对嘴粘在一起,久久都不愿分开,小脑袋瓜不免一通胡想,莫非嘴对嘴更好么!
“对,娘对天宇哥哥好!”纪晓芙无奈点头,总不至于跟孩子说他们在欢好吧,这么小便教她这事可不好,况且孩子又不懂这些,追问起来不好解释。
杨不悔望望纪晓芙,又望望洪天宇,大眼珠溜来溜去,忽然走到坐于草坪上的洪天宇近前,一把抱住他的脑袋,开心笑道:“我也对天宇哥哥好!”小脑袋垂下,一口吻住他的嘴。
洪天宇惊得眼珠险些瞪出,马上又激动不已,顺势在杨不悔柔软的唇瓣上舔了一下,却不敢露出太大异动,只恐纪晓芙察觉之后会恼怒。
岂料,纪晓芙除了娇羞之状以外,并未露出丝毫怒气,竟微微一笑,摸了摸杨不悔的脑袋,说道:“不儿,女儿家不可随便与男子接吻,你以后只可对天宇哥哥一个男孩子好,知道么!”说完这话,已是满脸羞红。
杨不悔正嘴对嘴与洪天宇贴在一起,闻言点点头,嗯嗯两声,她方才见母亲和天宇哥哥粘在一起许多才分开,故而学上了,不敢即刻分开,继续粘着。
洪天宇惊讶,晓芙这是为何,她这话似乎另有深意,只可对我一个人好?为什么?
若论起这世界的年纪,洪天宇也就身材异于同龄人,实则大不了杨不悔多少,况且他一向喜欢小萝莉,眼见小萝莉投怀送抱,自是不会放过占便宜的机会,见纪晓芙全无反对之意,他不明所以,不明白为人之母,为何允许女儿受人轻薄,但心里却大胆很多,在杨不悔嘴上狠狠吮吸两口,又用舌尖在她唇瓣上逗弄几次,口感真个是柔滑无比,就差点没与不悔舌吻。
纪晓芙摇头苦笑一下,又面露欣慰,拉着周芷若行至一旁,自去菜花摘草,编制花冠。
洪天宇自是没看清纪晓芙古怪的神色,待得过足口瘾之后,方才将杨不悔拉开。
杨不悔小脸憋得通红,喘了两口气,马上又嘻嘻一笑,说道:“天宇哥哥,你喜欢我对你好么?”
“喜欢!”洪天宇爽朗笑了笑,龌龊地说道:“以后记得天天对哥哥好!”
杨不悔小脑袋直点,正编织着花冠的周芷若,见俩人亲昵无比,似有些嫉妒,也跑到近前,在洪天宇嘴唇上亲吻一下,洪天宇大乐,得意自豪感尽显于脸上,犹如吃了蜜糖般,心底甜丝丝的,心说这才叫艳福无边,一会儿的功夫便夺了三个女子的吻。
在林中滞留少时,众人便往茅屋方向行去,洪天宇和纪晓芙手拉着手,缓步行于绿油油的草地上,周芷若和杨不悔跑在前头,俩个小鬼头又蹦又跳,追逐彩蝶嬉闹,好不快乐。
……
回到茅屋,将金花婆婆之事告知胡青牛,胡青牛和王难姑激动地几要下跪,对洪天宇越发热情。
是夜,洪天宇本想跟纪晓芙行男女欢愉之时,不想杨不悔却粘着他不放,用过晚膳便钻进他怀里,让他有色心,却没那私人空间,只得早早搂着杨不悔到榻上休息,周芷若和纪晓芙也一并躺下。
自从纪晓芙来到蝴蝶谷,洪天宇就砍伐树木,将床榻加大,以便众人可挤在一起休息,原本纪晓芙是百般不愿,却见其他茅屋不是住着小童,便是堆满药材,根本没容身之所,无奈只好与洪天宇同房,睡了几晚之后,见其并未趁夜做龌龊之事,也就坦然了。
灯烛已灭,茅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几人很快就呼吸平稳,显而易见,已然睡下。
第065章、晓芙出走
翌日一早,洪天宇正搂着杨不悔的娇躯睡觉,门突然砰的打开,周芷若慌慌张张地从茅屋外飞奔而入,掀开被子,将沉沉入睡的洪天宇摇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满脸倦意地说道:“芷若妹妹,哥哥不是跟你说过么,若无大事,切不可在睡觉之时吵醒我,哎,好困,我再睡会,宝贝,午餐时再叫醒我罢!”言罢,眼皮一跳,双眼闭起,搂着杨不悔钻入被窝中去,与她脸对脸地贴在一起睡觉。
一般习武之人喜,以打坐当成休息,这样不光助于修行,而且比之睡眠犹有过之,若正常睡眠需要八小时,而打坐只消两、三小时便可相抵,功力越高者,需要的时间便越短,如此一来,亦不会将大把光阴浪费在睡眠上,但洪天宇不同,他自知长生不老,与天同寿,即便哪天活腻了,想自杀,这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身躯也不会允许,故而压根没将时间当回事儿,所以每日都是睡觉睡到醒,若无人打扰之时,他尝试过睡个三天不醒,确实跟懒鬼一般无二,可以说,洪天宇可谓当世第一懒鬼宗师,不过他性格又甚是古怪,无事之时也就罢了,若遇上有大事发生,不管多困,他都会闪电般爬起,甚至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亦是小事一桩。
“天宇哥哥,纪姐姐不见了!”周芷若使劲摇着这头懒猪,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清晨起来去准备早点,却瞧不见纪姐姐身影,初始只道她到外面走走,也没在意,可待到早点准备妥当,却始终没见到纪姐姐回来,周芷若这便急了,须知,纪姐姐虽然平日清晨之际,偶尔喜欢到树林中散步,或者舞剑,但都会在早餐之前回来,可眼下竟不见踪迹,周芷若想起恶婆婆昨日刚离开,会否去而复返,于是赶紧到林中找寻,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询问上山采药回来的张无忌有否见着,他也是摇头不知,周芷若不知所措,知一刻找不到纪姐姐,纪姐姐便多一分危险,只得赶忙来找天宇哥哥。
“什么,不见了,去哪儿了?”闻言,洪天宇大叫一声,唰地翻起身,显些将怀中的杨不悔丢出去,还好及时将她抱回。
杨不悔受了惊吓,擦擦惺忪的睡眼,噘着粉嘟嘟的小嘴,腻声嗔道:“天宇哥哥,干嘛这么大声呀,人家还没睡醒呢!”
洪天宇示意杨不悔不要说话,杨不悔甚是听话,登时闭口不语,眼里却传来相询的目光。
细细听周芷若将话说完,洪天宇沉吟片刻,喃喃道:“怎会如此,晓芙才刚接受我,怎的就不见了,莫非金花婆婆真个去而复返,不应该啊,金花婆婆已然放弃对付胡青牛,而且又跟晓芙无冤无仇,她也算是武林前辈,想必不会自恃前辈,多番逞强欺人……”
洪天宇思索不出所以然,将杨不悔放于床上,起身更衣,周芷若连忙上前伺候。
周芷若刚拿起替换衣服,便见衣内掉出一张信纸,连忙交予天宇哥哥,洪天宇摊开一看,竟是纪晓芙亲笔所写,他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心里既好气又好笑,既感动又紧张。
周芷若边为他更衣,边问:“天宇哥哥,是纪姐姐的信么?”
洪天宇点头,杨不悔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迷惘地问道:“娘呢,天宇哥哥,娘去哪了。”
“不悔别怕,哥哥现在就去把你娘带回。”洪天宇笑着安慰,心里却不踏实,虽说晓芙只为避开自己,但是,倘若出谷遇上危险,那他便要后悔一生了。
“芷若,好好呆在这儿,一会带不悔去吃饭,我回来之前,切不可到林中玩耍,知道么?”洪天宇嘱咐道。
“天宇哥哥放心吧,早去早回,记得把纪姐姐带回来!”周芷若点头道。
跨出房门,洪天宇又找到胡青牛,让他照顾俩个孩子,这才施展身法远去。
……
洪天宇以时间来推论,纪晓芙功力不高,想是走不了多远,便飞行于高空,在百里范围内俯视而望,望着那一片片密集的丛林,只看到树顶,却无法看到是否有人在林子里行走,无奈之下只得降落于地,在树林中不断穿梭,顺风耳更是竖得跟兔子一般,细细听着周边的动静。
待将蝴蝶谷二十里一带都找了个遍,时间已晃过半个时辰,洪天宇心急如焚,咬牙切齿,火爆脾气不由发泄出来,不时在急速飞奔中踹倒一两棵大树,权当发泄之用。
洪天宇是极无耐心之人,找了许久不见踪迹,心急的同时亦无精打采地停下步伐,狠狠一踹,一棵三人都无法抱住的大树轰然倒下。
叹了口气,正待坐下休息,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纪师妹,咱们门中,第三戒是什么?”
洪天宇倏然直起,这声音他听过几次,记忆犹新,正是丁敏君。
又听一女子颤声说道:“戒淫邪放荡。”洪天宇大喜,是晓芙的声音,声音在两里之外,他不及细想,一个瞬移,已到现场,急忙跳到一棵大树之上,屏息细看下面的动静。
林中空地上站着三人,灭绝师太和丁敏君亦在其中,另一个峨眉俗家女弟子不知是何许人,只见她约莫二十二三岁,生的纤巧削细,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脸色晶莹,肤色如雪,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一张脸秀丽绝俗,真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人,洪天宇暗想,这峨眉何时又有这么个可人儿了。
再看三人身前,一名女子正跪于草坪上,垂着螓首,面色惨白,娇躯止不住的颤抖,不是纪晓芙有是谁人。
洪天宇松了口气,纪晓芙最终还是被灭绝逮住,若非来得及时,他非遗恨终身不可,当下坐于树干上继续观看动静,只听丁敏君又道:“违戒者如何处分?”说话时,还低声冷笑,洪天宇紧握拳头,只想一拳将她打死,这‘毒手无盐’丁敏君,想必在灭绝老尼面前说了不少纪晓芙的坏话,哼,为了一个小小峨眉掌门之位,不顾同门之情,果然心狠手辣。
纪晓芙却不答她的话,向灭绝师太道:“师父,这其中弟子实有说不出来的难处,并非就如丁师姐所说这般。”
灭绝师太长眉一挑,道:“好,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仔细跟我说。”
纪晓芙道:“师父,那一年咱们得知了天鹰教王盘山之会的讯息后,师父便命我们师姐妹十六人下山,分头打探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弟子向西行到川西大树堡,在道上遇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约莫有四十来岁年纪。弟子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弟子投客店,他也投客店,弟子打尖,他也打尖。弟子初时不去理他,后来实在瞧不过眼,便出言斥责。那人说话疯疯颠颠,弟子忍耐不住,便出剑刺他。这人身上也没兵刃,武功却是绝高,三招两式,便将我手中长剑夺了过去。弟子心中惊慌,连忙逃走。那人也不追来。第二天早晨,我在店房中醒来,见我的长剑好端端地放在枕头边。我大吃一惊,出得客店时,只见那人又跟上我了。我想跟他动武是没用的了,只有向他好言求恳,说道大家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何况男女有别,你老是跟着我有何用意。我又说,我的武功虽不及你,但我们峨嵋派可不是好惹的。”
灭绝师太“嗯”了一声,似乎认为她说话得体。
纪晓芙续道:“弟子千方百计,躲避于他,可是始终摆脱不掉,终于为他所擒。唉,弟子不幸,遇上了这个前生的冤孽……”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
灭绝师太问道:“后来怎样?”
纪晓芙低声道:“弟子不能拒,失身于他,不久发觉身已怀孕,不敢向师父说知,只得躲着偷偷生了这个孩子。”
灭绝师太问道:“那孩子在何处?”
纪晓芙低头不语,脸色极为难看。
第066章、蛮不讲理的灭绝
另一个峨眉弟子见师父面露不耐,眼里闪过担忧,急忙上前,柔声道:“纪师姐,你就说罢!”声音轻柔婉转,甚是好听,洪天宇暗暗点头,这名女弟子心地善良,不似丁敏君这般心狠毒辣,是位表里如一的好姑娘。
纪晓芙犹豫半晌,不好违抗师命,又想到洪天宇尚在谷中,即便师父前去,料想女儿不会有事,这才说道:“在……在蝴蝶谷!”
“蝴蝶谷!”灭绝师太问道:“蝴蝶谷在什么地方。”
纪晓芙道:“师父应该听过‘蝴蝶医仙’胡青牛吧!”
灭绝师太点头,道:“就是江湖中人称‘见死不救’的胡青牛。”
纪晓芙点头。
灭绝师太疑惑着问:“为何孩子会在蝴蝶谷,莫非她身染重疾。”
纪晓芙摇了摇头,将被金花婆婆打伤,到蝴蝶谷求医之事说了,但却只字未提及洪天宇。
灭绝师太沉吟片刻,问道:“那你为何丢下孩子,独自跑出来?”
纪晓芙脸上一红,道:“弟子,弟子想到镇上买点东西!”
灭绝师太点点头,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唉!这事原也不是你的过错。”
闻听此言,灭绝师太身后的丁敏君面色大变,似乎见师父对纪师妹竟大是怜惜,心中甚为妒忌,狠狠向纪晓芙瞪视一眼。
灭绝师太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自己怎么打算啊?”
纪晓芙垂泪道:“弟子由家严作主,本已许配于武当殷六爷为室,既是遭此变故,只求师父恩准弟子出……出……出家,削发为尼。”说道出家之时,纪晓芙颇为犹豫。
灭绝师太摇头道:“那也不好。嗯,那个害了你的坏蛋男子叫什么名字?”
纪晓芙低头道:“他……他姓杨,单名一个逍字。”
灭绝师太突然暴跳如雷,袍袖一拂,喀喇喇一响,身旁一株小树给她击倒。
纪晓芙、丁敏君和另一个女弟子,三人皆是脸色大变。
洪天宇不屑地努了下嘴,有种将大树推到,小苗子算甚本事,只听灭绝师太厉声道:“你说他叫杨逍?便是魔教的大魔头,自称什么‘光明左使者’的杨逍么?”
纪晓芙面色苍白,结结巴巴道:“他……他……是明教中的,好像在教中也有些身分。”
灭绝师太满脸怒容,说道:“什么明教?那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魔教。他……他躲在哪里?是在昆仑山的光明顶么?我这就找他去。”
找他,洪天宇冷冷一笑,吹牛逼算什么本事,找他,找到又如何,灭绝老尼岂是杨逍的对手。
纪晓芙低声道:“他说,他们总坛本是在光明顶,但近年来他教中内部不和,他不便再住在光明顶,以免给人说他想当教主,因此改在昆仑山的‘坐忘峰’中隐居,不过只跟弟子一人说知,江湖上谁也不知。师父既然问起,弟子不敢不答。师父,这人……这人是本派的仇人么?”
灭绝师太大声道:“仇深似海!你大师伯孤鸿子,便是给这个大魔头杨逍活活气死的。”语音甚是萧索。
纪晓芙甚是惶恐,低垂螓首,不敢发一语。
洪天宇对这些事情甚是了解,当年灭绝师太的师兄孤鸿子,与少年时的杨逍结下了梁子,约定比武,双方单打独斗,不许邀人相助。孤鸿子知晓杨逍年纪甚轻,武功却极厉害,于是向灭绝师太将倚天剑借了去。那场比试,孤鸿子技不如人,倚天剑还未出鞘,便给杨逍夺了去,杨逍得了宝剑却未据为己有,却是连声冷笑,只说倚天剑名气是大,但在他杨逍眼中,却如废铜废铁一般,杨逍随手将倚天剑抛在地下,扬长而去。孤鸿子拾起剑来,要回山来交还给灭绝师太,岂知他心高气傲,越想越是难过,只行得三天,便在途中染病,就此不起。
方外之人,应当有超然的心境,但孤鸿子却被杨逍活活气死,简直死有余辜,洪天宇暗骂活该。
想及此处,洪天宇忽然心头一震,莫非灭绝师太和孤鸿子有一腿。须知,倚天剑乃峨眉掌门历来相传之物,只能由掌门持有,岂可转借他人。但灭绝师太竟如此大方,将宝剑借与孤鸿子,还想陪他一同前去决斗,由此可知,灭绝师太年轻之时,原该是心地纯良的少女,想是对师兄孤鸿子情深意重,可在孤鸿子比武落败,间接死于杨逍之手后,从此性情大变,誓诛杨逍,恨屋及乌,对明教亦是切齿痛恨,除此之外,实无其他解释。
低头再看,只见灭绝师太一脸悲切,喃喃自语:“杨逍,杨逍……多年来我始终不知你的下落,今日总教你落在我手中……”言及于此,突然间转过身来,望着纪晓芙说道:“好,你失身于他,瞒骗师父,私养孩儿……这一切我全不计较,我差你去做一件事,大功告成之后,你回来峨嵋,我便将衣钵和倚天剑都传了于你,立你为本派掌门的继承人。”
洪天宇听了这番话,对自己的推理更加坚信,若非为了心上人,岂会赏罚不分,做出如此重大牺牲。
这几句话只听得丁敏君妒恨交迸,深怨师父不明是非,倒行逆施,一双眼睛如同冒火,恶狠狠地瞪着纪晓芙。
纪晓芙低声道:“师父但有所命,弟子自当尽心竭力,遵嘱奉行。至于承受恩师衣钵真传,弟子自知德行有亏,武功低微,不敢存此妄想。”
灭绝师太沉声道:“我要你假意接近杨逍,伺机将他杀了。”
“不!”纪晓芙决然地摇头。
“你说什么,不,莫非你喜欢上杨逍这个大魔头!”灭绝师太厉声道,而丁敏君则暗暗发笑,幸灾乐祸,另一个女弟子不断向纪晓芙使眼色,似叫她不要忤逆师父的意思。
洪天宇竖耳倾听,他也想知道纪晓芙的想法。
纪晓芙摇摇头:“弟子也曾对杨逍心动过,但自从到了蝴蝶谷,弟子已将杨逍忘却。”
洪天宇闻言大喜,但听灭绝师太柔声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将杨逍杀了!”
纪晓芙微微一叹,道:“我虽对杨逍无情,但他终究是孩子他爹,我如何下得了手,弟子,弟子实难从命,请师父恕罪。”
灭绝师太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红,浑身颤抖,大声道:“如若不从,我就先杀你,再到蝴蝶谷杀了那小孽种。”
洪天宇暗骂无耻,一个出家之人,竟全无慈悲之念,心肠如此歹毒。
纪晓芙面色大变,道:“师父,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蛮不讲理道:“我管他无辜有辜,总之你不杀杨逍,我便杀了他的小孽种。”
纪晓芙想到师父如此蛮横霸道,面色变了几变,两行热泪自面颊滚落而下。
灭绝师太也不咄咄相逼,而是给她考虑的机会。
纪晓芙心里已后悔逃离之事,若留在蝴蝶谷,将会是何等快活,可惜一切都晚了,为今之计,只得想办法不让女儿受到伤害,纪晓芙突然拭去泪珠,道:“师父,弟子违反门规,你清理门户吧,但弟子有一事相求。”
“说!”灭绝师太冷冷道,她见弟子宁愿牺牲,也要违抗师命,心里早已炸开了锅。
纪晓芙低声道:“希望师父将我尸身带至蝴蝶谷,让我女儿见最后一面。”纪晓芙知晓天宇武艺高出师父何止一筹,若师父将自己尸身带往蝴蝶谷,天宇必定悲愤欲绝,绝不会与师父善罢甘休,到时女儿性命自然得保,而且……而且自己又可以免去将来要面对的尴尬!
灭绝师太一双下垂的眉毛更加垂得低了,冷冷喝道:“你女儿转眼便要和你同去,还见来干什么!”
“这是弟子最后的心愿,求师父应允!”纪晓芙哽咽着。
灭绝师太低沉嗓门道:“我可没功夫带着一具尸体上路。”
“师父,你……”纪晓芙心如刀割。
“闭嘴,我没你这样的徒儿!”灭绝师太大喝一声,举起左掌至她头顶,喝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杀不杀杨逍!”
纪晓芙很清楚,如今她对杨逍已无半点情分,若让她以色相接近杨逍,是委实无法下贱至此的,况且杨逍又是孩子的父亲,她绝难如此心狠手辣。
结果不必细想,纪晓芙自是不肯答应,灭绝师太手掌下压,便要击落。
洪天宇大惊,正待出手相救,却见灭绝师太手掌停在半空,却不击下,想是盼她最后终于回心转意,这才将正待击出的掌力收回。
灭绝师太似也不忍伤害爱徒,温言劝说一句,纪晓芙却坚决的摇了摇头,灭绝师太大怒之下,一声暴喝,手起掌落,击向她顶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敏君满脸喜色,而另一名女弟子似有不忍,已然转过头去,暗暗垂泪。
正这时,一股突如袭来的劲风袭向灭绝师太,劲风迅猛刚烈,灭绝师太大惊之下,急忙回掌去挡,却还是觉着体内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噔噔噔连退数步才停稳。
“何人,敢管我峨眉之事!”灭绝师太大声喝道,心中却是一凛,出手之人内力不凡,绝不可小视。
洪天宇飘飘然从大树顶落下,冷笑道:“灭绝师太,别来无恙啊!”
丁敏君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却碍于师父在场,未敢上前行礼。
纪晓芙欣喜若狂,心里既尴尬又兴奋,情不自禁高呼出声:“天宇!”
丁敏君闻听纪师妹如此亲密称呼洪少侠,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难受之极,眼里冷芒闪动。
洪天宇全不理会众人的眼神,将跪于地上的纪晓芙拉起,不顾她羞涩挣扎,紧搂在怀,似要将她融入体内,再不愿与她分开。
丁敏君见了,双眼几乎要喷火,为何什么好事都跑纪师妹身上去了。
灭绝师太‘哦’了一声,冷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洪少侠啊,不知你有何指教,为何要阻止我清理门户。”
“灭绝,莫非你是瞎子,没见着我们如此亲密么,我告诉你,纪晓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洪天宇冷笑道。
丁敏君和另一个峨眉弟子一脸惊讶,灭绝师太冷眉一挑,呸了声,道:“不知廉耻。”
纪晓芙面色极难看,几要落泪。洪天宇勃然大怒,大声喝道:“灭绝老尼,你身为师长,要门徒做这等事情,才是为人所不齿。”停了一停,紧握拳头,沉声道:“你怂恿我妻子去色诱杨逍,是何道理,今日若不给个解释,我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好,好啊,好狂啊!”灭绝师太不屑一笑,道:“我给你面子,才称你一声洪少侠,你道贫尼真个怕你不成。”
“废话少说,出招吧!”洪天宇冷冷道。
灭绝师太一声沉哼,道:“好,我倒要看看,武林中名气大盛的后起之辈,究竟有什么狂妄的地方。”
洪天宇凝神而视。
灭绝师太指着纪晓芙,说道:“莫非你想抱着她与我决斗?”
“没错!”洪天宇笑道。
“你未免自恃太高。”灭绝师太道。
“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败你只在弹指之间,师太不会认为可以近我身吧!”洪天宇不屑道,方才见她如此对待晓芙,他内心愤怒之极,言语间全然不给她面子。
灭绝师太本就被纪晓芙气得不轻,此刻见一个后辈胆敢如此无理,气得险些炸掉,大喝一声,欺身而上,一掌拍向对方。
第067章、晓芙吐心声
方才被对方震退,灭绝师太知晓对方功力不低,故而不敢轻视,初次抢攻,便附上她修练三十年的“峨嵋九阳功”。
洪天宇衣袖一摆,尚在一丈之外的灭绝师太登时无法动弹,她惊骇之下,未及细想,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袭来,‘峨嵋九阳功’内力反弹,灭绝师太已觉呼吸不畅,却还苦苦强撑,但她功力有限,很快便抵受不住这种折磨,舌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数丈之外,面色苍白无血。
丁敏君和峨眉另一个女弟子大惊,她二人根本未见对方如何出手,不想师父竟已然败退。
洪天宇不屑地讽刺道:“灭绝老尼,我方才说过,你无法近我身,现在可相信!”
灭绝师太不发一言,就地闭目打坐,运气‘峨嵋九阳功’疗伤。
纪晓芙心里也是惊讶洪天宇的实力,师父毕竟是一派掌门,在洪天宇面前,跟个小孩一般没用,这差距未免太大了,她见师父受伤,本欲上前察看,却想起师父如此绝情,若非洪天宇及时到来,自己或许已死在这里,当下也只当没见着。
“晓芙,方才没吓着吧!”洪天宇抚摸着怀里的美人,以脸对脸,在她粉脸上蹭了蹭。
纪晓芙满面羞红,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洪天宇不住蹭着她的脸,一副亲密无比的样子,纪晓芙自是享受,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亲热,还是无法接受,挣扎道:“天宇,先放开我,丁师姐和贝师妹看着呢!”
“怕什么,咱们夫妻亲热,关她们什么事。嗯,对了,你说那漂亮的女子是贝师妹,全名叫贝锦仪么?”洪天宇说道。
纪晓芙点点头,道:“你认识贝师妹么?”
“不认识,听过她的芳名,神交已久。”洪天宇笑道,心里却想,难怪如此善良可爱,原来是一向与纪晓芙感情颇深的贝锦仪,看来,善良之人,一般都会站在一个阵营。
纪晓芙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瞧她长得漂亮吧!”
洪天宇哈哈一笑,身子往后一躺,半靠在大树上,揉捏着她的香臀,道:“再漂亮,也没咱家晓芙可爱。”纪晓芙羞喜交加,脸蛋如染上鲜血的绸布。
如此温香软玉,洪天宇下面的宝贝不自觉爬起,直挺挺地顶在纪晓芙腹间,洪天宇心里极为龌龊,灭绝老尼在运功疗伤,俩个峨眉弟子又在数丈之外,若此刻在这里与纪晓芙欢好,那真个是极度刺激,想着想着,欲火大涨,粗喘着气道:“晓芙,我要你!”说话之时,手已摸向她的桃园,就是一通爱抚。
纪晓芙岂会感觉不出他的变化,闻听这龌龊言语,她娇躯一颤,面色登时惨白,垂泪道:“幕天席地,在师姐妹面前,便这样羞辱我,你当我纪晓芙是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么。”
洪天宇收回色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亲吻着她的脸,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时忍不住。”
纪晓芙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道:“你若想要我,也得回到蝴蝶谷,夜深人静之时,将房门锁紧再说,夫妻恩爱岂可被他人窥见!”言罢,已是羞窘难当。
洪天宇将纪晓芙放开,俩人平坐于草坪上。
洪天宇叹道:“并非我色急,而是我怕你又不辞而别。”
“经过今日一事,我决计不会再逃跑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不会再逃避了。”纪晓芙摇头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真的不放心,就拿今日来说,若我稍迟半步,岂非要与你阴阳相隔!”洪天宇心有余悸道,他不明白晓芙口中‘该面对的还要面对’是何意思,只道这丫头指的是洞房。
纪晓芙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洪天宇,此刻眼里竟闪着恐惧,连忙安慰道:“天宇,你放心,我说真的,我会慢慢接受新生活,不再胡思乱想。”
洪天宇叹道:“那封信我看了,非完璧之躯这事,你何必耿耿于怀呢?”叹了口气,又道:“莫非我娶你之后便名誉扫地,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况且即便如此也不怕,我对名誉看得极轻。”
纪晓芙脸蛋一红,道:“其实,这是我不辞而别的缘由之一,还有另一点缘由!”
“什么?”洪天宇问道。
纪晓芙红着脸道:“昨日,金花婆婆来访,我本以为必死,不想天宇如此了得,三两下便将她吓跑,我好高兴有这么个好男人……”
“高兴便好,但是,高兴也没必要走吧!”洪天宇打断问道。
“经过金花婆婆一事,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回,我望见不儿那无助的目光,我心里害怕,将来难保不会再遇上危险,我自己性命是小,但不儿是我的心头肉,我真不想她受一丝委屈……”纪晓芙轻声啜泣。
“我会保护你们的!”洪天宇拥着安慰,却不明白这与晓芙不辞而别有甚关系。
“我知道,不管遇上多大难关,你都不会舍我而去。不儿跟着你是最好的,你大度,宽容,待我们母女又好,武功又高,跟着你,决计不会受人欺负,而且我看得出,不儿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不儿,所以,所以思之再三,决定退出,把你让给不儿……”纪晓芙眼光躲躲闪闪,羞窘难当。
洪天宇愕然,道:“这就是你不辞而别的原因。”回想昨个在林子里,杨不悔亲吻自己时,纪晓芙非但没有阻止,还很开心的样儿,原来她已做主将不悔许配给自己了。
纪晓芙满面羞红,点点头道:“不儿今年都九岁了,再过几年便到出嫁年龄,若嫁得好自是幸福,若错嫁他人,便一生没好日子过了,我心里不忍,难得遇上一个好男人,而且她又喜欢,所以便留给她!”
这理由太过荒唐,晓芙也跟小丫头差不多,做事不懂深思熟虑,洪天宇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纪晓芙支吾片刻,继续道:“本来我想……想……想过母女一起伺候你,但实在有为伦常,想了一夜都无法接受,只得离开。”
洪天宇汗颜,道:“不悔才九岁,嫁人之事慢慢再议,你这当母亲的未免担心过早。”
“可那也是早晚的事啊,不儿从小便没过上好日子,我实不忍再见她难过,更不忍心她遇上危险,唯独跟着你,最让人放心。”纪晓芙轻声道。
不想在晓芙心里,我是如此好的男人,洪天宇心里欢喜,却是叹了口气,道:“我该说你伟大,还是说你太傻。”
纪晓芙面若桃花,小声道:“再说,我非完璧之躯,若与你在一起,岂非玷污了你,但不儿就不同。”
“瞎说!”洪天宇虎目一瞪,道:“我喜欢你,便不会介意你的过去,再说这事绝非你本意,只是被杨逍强迫,岂能怪你。”
纪晓芙满脸幸福,很快又面带忧愁,喃喃道:“可是,不儿该怎么办?”
“不悔的事,将来再说!”洪天宇眼下只想稳住纪晓芙,至于杨不悔婚嫁问题,眼下提起未免过于焦急。
“从小到大,不儿都没开心过,这次到蝴蝶谷,她真的很开心,你知道么,不儿粘你,比粘我还多,可见她是真的喜欢你,或许跟着你,才能带给她快乐。”纪晓芙轻声道。
“她不过是把我当成大哥哥罢了!”洪天宇哈哈一笑。
“现在是,不过,再过两年,等她明白男女之情,便会把你当心上人了。”纪晓芙娇羞道。
洪天宇打了个哈哈,道:“这个,难说,难说……”心里却甚是期待,以他这副‘少女杀手’的外貌,杨不悔必定迷恋。
纪晓芙叹了口气,说道;“莫非,我们真的要母女共侍一夫么?”纪晓芙心底清明,她已经彻底爱上洪天宇,但,不儿何尝不是呢,虽然不儿尚不懂男女之情,但洪天宇如此出色,且又每日朝夕相处,不儿绝难逃过情爱这一关。
“晓芙。”洪天宇轻唤一声,犹豫了半晌,咬咬牙道:“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有这么一天,你会怎样!”
“我就是担心这么一天,才留书出走的,不想竟遇上师父,还险些丧命。”纪晓芙无奈之极,低头道:“若真有那天,我除了接受,还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能容忍别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能容忍么!”
洪天宇口是心非‘安慰’,道:“放心,等那天来临之际,我会疏远她,待她心寒意冷之后,自会离开我的。”
纪晓芙知天宇甚是喜欢不儿,岂忍心让她伤心,却不自禁联想到一副画面,不儿遭受拒绝之后,凄凉远去,从此消失无踪,不知死活。虽知是生为人母,关心女儿产生的幻想,但却惊恐不已,忙说道:“不要,这么做太残忍了,我宁愿一起嫁给你……”声音越来越低,已羞得没了边际。
“母爱真是伟大!”洪天宇感叹,幸亏杨不悔是自己的小老婆,否则他还真会吃醋。
第068章、惩戒丁敏君
九阳神功疗伤速度极快,且又会自行调息,虽说灭绝老尼的‘峨嵋九阳功’,无法与齐全的九阳神功相比,但却不容小视,洪天宇出掌之时并未运用太大内力,只将灭绝师太打至轻伤,经过短暂打坐调息之后,已然恢复血色,原本苍白的脸渐渐红润起来,想来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洪天宇倒是轻松,一言不发,就这么等待灭绝师太打坐,在决斗之时,他不喜欢趁人之危,他会给灭绝师太足够的时间,直到她彻底认输为止,从心里打击对手,比肉体上的打击更加有效,他要让灭绝老尼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洪天宇等着无聊,见丁敏君和贝锦仪俩人,不时用眼角偷觑他动静,他玩心大动,勾勾手指,道:“贝锦仪,贝师妹,过来一下!”
纪晓芙白了他一眼,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厚,胆子太大,而且太好色点,看人家师妹长得好看,便想使坏了。
贝锦仪一愣,指了指自己,红着脸道:“叫我么?”
洪天宇点点头,贝锦仪面颊通红似火,拿上放于草坪上的佩剑,羞羞怯怯地低头往这边走来,也不知因何如此害羞。其实,他哪里知道,贝锦仪幼时父母双亡,后上峨眉学艺,罕有下山,几次远行皆是随着师长辈同行,自是无法接触什么外人,可以这么说,她还从未与男子说过半句话,如今见帅气逼人的洪天宇邀唤她,虽不明所以,但脸蛋还是抑制不住阵阵发烫,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动,如小鹿乱窜般无法平息。
丁敏君妒忌得险些暴走,洪天宇和纪师妹关系暧昧也就罢了,如今竟又与贝师妹勾当,当下怒火上涌,一把拉住贝锦仪,拱手笑道:“洪少侠,不知找贝师妹有何要事。”
贝锦仪被拉住,行走不得,却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潮也消褪一些。
若在以前,洪天宇必定好言好语,但得知她如此对待纪晓芙之后,好感早已一落千丈,冷笑道:“小爷找的是贝师妹,与丁女侠有何干系。”
丁敏君心如刀割,又痛又恨,面色变得铁青,妒火冲昏了理智,大声道:“我是当师姐的,自不会让师妹受人欺负,如若洪少侠想对贝师妹不利,先问问我手中宝剑。”说着右手拔出宝剑,以剑尖指向洪天宇。
平日还不见你对同门师姐妹好,眼下竟在此装好人,洪天宇冷笑一声,道:“就这破铜烂铁,也敢拿出来吓人,小爷奉劝你一句,还是早早收起来吧,免得在高人面前丢人现眼。”
丁敏君也是一时之怒,此刻清醒一些,气呼呼地喘了几口气,疑惑地问道:“洪少侠,你我二人是否有什么误会,今日相见,为何处处针对我。”
“好你个‘毒手无盐丁敏君’,在小爷面前还敢装模作样,我就不信你真的不知。”洪天宇冷声道。
“你……你……你为何骂我!”丁敏君气得面色通红,声音略带颤抖。
洪天宇哼道:“骂你又如何,我没打你一顿,算便宜了,他娘的,跟你这样的人说话,简直浪费我宝贵的口水。”
丁敏君咬牙切齿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竟要如此针对我,我真的委实不知啊,若我哪里做得不对,你直言便了,何必这般处处挖苦。”说到这里,眼眶一红,险些便要落泪。
“知道被人挖苦很痛苦吧,当初挖苦别人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洪天宇冷笑道。
“我……我何曾挖苦过别人……”丁敏君这话显然说得很无力,明显是做贼心虚。
洪天宇指了指身旁的纪晓芙,说道:“人证在此,还敢狡辩。”纪晓芙见他手指向自己,连忙低垂着脑袋,显然对这个丁敏君有些惧怕,由此可见丁敏君平时是怎样嚣扬跋扈。
丁敏君怒道:“你就为这个贱人,处处刁难于我。”
洪天宇冷眉一挑,左手探出一抓,在丁敏君哑然惊叫声中,手中佩剑已向对方飞去,洪天宇伸手接过,也不顾佩剑的锋锐,抓住便是一通乱扭,将一把剑硬是捏成一团‘铁球’,用力一抛,碰一声掉在丁敏君身前草地上,深深陷入泥土之后。
丁敏君和贝锦仪面露骇然,这还是人嘛!
纪晓芙连忙握住洪天宇的手,细细查看,见手掌中并未被利刃割伤,这才松了口气,心里越发惊讶不已,不清楚小男人究竟有多大实力,但心里却是隐隐得意,如此厉害是人物,竟是自己的男人,想想都令人感到自豪。
洪天宇冷笑道:“倘若这堆破铜烂铁摔于你身上,会是何等光景,应该不难猜出吧!”
丁敏君刚从震惊中回神,一时说不上话来。
洪天宇冷笑一声,又道:“丁敏君,你如何心如蛇蝎,如何不顾同门之情,都与我无关,但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晓芙是我爱妻,岂容他人侮辱。”右手搂上纪晓芙的香肩,后者一脸幸福,羞红满面。
“爱妻,爱妻!”丁敏君恨恨地念叨两句,气得双眼冒火。以前,师父对纪师妹甚是喜爱,颇有相授衣钵之意,丁敏君心怀嫉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在千方百计设计之下,纪师妹丑事暴露,师父对其已然心灰,本以为就此了事,从此自己便可得到师父重视,不料纪师妹竟捡到更大的便宜,得到武林中名气大盛的少年侠士洪天宇青睐,丁敏君妒忌地简直要抓狂,洪天宇如此了得,连师父她老人家都不是对手,跟着他是一件多令人羡慕的事,为何偏偏好事都让纪师妹占光了,丁敏君心里不服,越想越气,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咬牙切齿道:“莫非我这话不对,纪晓芙作为武当派殷梨亭殷六侠的未婚妻子,不尊妇道,无媒苟合,跑去跟魔教大魔头杨逍,还私下生了个小杂种,如今被杨逍抛弃之后,又跑去勾引你,不是下贱又是什么?”
洪天宇面色极为阴沉,尚未发言,纪晓芙已气急败坏的道:“师姐,当年小妹受辱,实是受人胁迫,你怎能如此颠倒是非,羞辱于我……”
丁敏君冷笑一声,道:“我颠倒是非,你抚心自问,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动么,哼哼,杨不悔,不后悔,好一个……”
洪天宇也想看看丁敏君的真正嘴脸,但见到纪晓芙已是悲痛欲绝,实是不忍她再受羞辱,当下大喝一声:“住口!”大手一挥,一招劈空掌将对方震出数丈,连吐几口鲜血,倒地不起。
贝锦仪见丁敏君突然重伤飞出,吓得面色惨白,动弹不得。
“你……你……你竟然……竟然打我……”丁敏君面色苍白,嘴角流着鲜血,有气无力地说道。
洪天宇从草地上爬起,冷眼盯了丁敏君一眼,沉声说道:“你侮辱谁都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女人,我可以容忍别人对我不敬,却无法容忍别人对我女人不敬,今日,我要你为说过的话负责,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左掌伸起,便要击下。
宁可别人侮辱他,也不容许别人侮辱他女人,纪晓芙听了这番话自是感动,几乎想抱着天宇大哭一场,但又见他要对丁师姐施以毒手,心下不忍,拉住他的胳膊,喊道:“不要!”
洪天宇脸色原本阴沉,待转到纪晓芙这边,却变得甚至温和,诧异道:“不要,为什么?晓芙,她以前这般欺负你,难道你就不想报仇雪耻么?”
见其转头转尾另一副面孔,贝锦仪惊得秀目圆瞪,越发好奇,这少侠变脸真快,不过看上去却很疼纪师姐呢,心里隐升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得到他的疼爱,那该多幸福呀……贝锦仪想到这里,突然醒悟,不敢再往下想,羞窘难当地垂下脑袋。
纪晓芙摇头道:“她是我同门师姐,虽对我无情,我可不能对她无义,天宇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欣慰了,就饶过她性命罢,好么?”
洪天宇叹了口气,道:“晓芙,你太善良,所以丁敏君才会多番欺到你头上。”又点点头,笑道:“不过,若不是非你心地善良,我又岂会如此喜欢你,好吧,今日就饶她性命,但她若日后再犯,决不轻饶。”洪天宇心里总是很矛盾,他喜欢纪晓芙善良不假,但同样喜欢殷素素那我行我素的‘小妖女’性格,一会喜欢善良女子,一会喜欢妖女,妖女和善良女子同样喜欢,哎,真是复杂,不过想到这里,他还真想殷素素和白清,一别已是两年有余,虽常有飞鸽传书,但见不到她们面目,实在想得紧,看来得早点将张无忌搞定,回天鹰教看俩个老婆。
“天宇,谢谢你,你待我真好!”纪晓芙一脸幸福,紧搂着他的手臂,将脸贴在他肩膀上。
“我以后会待你更好!”洪天宇笑呵呵地捏捏她的脸,头一转,马上变化成阴森的面孔,望向丁敏君,冷笑道:“丁敏君,今日且看在晓芙面上,放你一马,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将自己带上绝路。”
丁敏君不发一语,眼神却甚是阴狠。
洪天宇心头一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以往见过记恨自己之人,都是格杀勿论,免留祸根,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自是不用惧怕任何阴谋诡计,但他身边的人却没这本事,洪天宇与丁敏君对视之际,心升不安,总觉得丁敏君会给他带来某种威胁,很想当场将其格杀,可是,眼下答应了纪晓芙放其一马,自是不能食言,只得告诫自己,将来要小心这个女人。
第069章、擒龙功
与丁敏君闹翻,洪天宇也将调戏贝锦仪的心收起,贝锦仪心地善良,柔弱仁懦,不欺同门,若自己为一时之乐找她寻欢,丁敏君必定视贝锦仪为敌对,到时心善的一方,岂会是恶毒一方的对手,丁敏君势必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虽然丁敏君平时对师姐妹都喜欢冷嘲热讽,但贝锦仪顾念同门之谊,还是将她扶起,在一旁助其疗伤,眼角却不时觑向洪天宇这边,见他和纪师姐甚至亲昵,不免一阵羡慕。
贝锦仪抿嘴轻笑,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却见洪天宇已然发现,朝自己眨眨眼,表情甚是暧昧,贝锦仪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转过头去,再不敢做这小动作。
纪晓芙嘻嘻一笑,小声道:“天宇,看贝师妹这少女怀春样,想是喜欢上你了。”
“那是当然,我洪天宇相貌堂堂,武艺绝顶,乃是全天下女子的克星,谁能抵挡我的魅力。”洪天宇得意洋洋道,说话时声音颇大,贝锦仪听得一清二楚,不自禁望了过来,被洪天宇一个飞吻吓得垂下螓首,几要将脑袋埋进胸脯里,羞怯怯不敢看他。
“臭美!”纪晓芙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极认同他的话。
灭绝师太体内真气一加流转,已然精神焕发,阴着脸从草地上站起,两条原本就下垂的眉毛,越发垂得低了,看上去还真是怕人,让人联想到鬼,洪天宇倒抽了口凉气,这灭绝老尼晚上出门足以吓死人,也不知峨眉弟子如何与她长期相处的。
“洪天宇,你出其不意,攻我无备,我要你付出代价。”灭绝师太冷冷笑道,伤势刚痊愈便又变得蛮不讲理了。
“我出其不意,攻你无备?”洪天宇目瞪口呆,明明是正面交锋,何来耍诈,这灭绝还真会给自己挽回面子,当下也不辩驳,哈哈笑道:“那你打算怎样?”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亦不说话,解开背囊,取出一柄四尺来长的古剑来,剑未出鞘,已是青光闪闪。
洪天宇曾在峨嵋派借此宝剑一观,自是看得出是倚天剑,眉头一皱,说道:“倚天剑。”
灭绝师太冷冷一笑,道:“还算你有点眼力。”
洪天宇凝神视去,倚天剑乃当世神兵利器,原书中金花婆婆与灭绝师太过招之时,倚天剑刃未出匣,便犹如撕裂厚纸般,将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宝珊瑚金拐杖削为两截,足可见是何等锋利,他自认不敢以身体抵挡剑锋。
洪天宇以往喜欢寻求刺激,特别是生与死之间的刺激,更是值得挑战,弑神诀练成之后,他并不知晓有刀枪不入的本领,是一次战斗中,无意被子弹击中,却毫发无伤才知晓一些,而后为了证实,冒着生命危险,经过连番试验,由手雷轰炸,一直到导弹,皆无法伤及分毫,乃可断定已然拥有金刚不坏神功,洪天宇本想尝试金刚不坏体能否抵挡倚天剑的锋锐,但想到自己已非孤身一人,还有许多老婆需要保护,自不可将性命当成儿戏,故而放弃这个想法。
纪晓芙已皱起秀眉,心里复杂之极,不清楚天宇能否打败手持倚天剑的师父。
“我方才疗伤之际,你未曾趁机偷袭,也算君子所为,我也不会依仗宝剑欺你,你想用什么兵刃?”灭绝师太冷声问道。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洪天宇摇了摇头,说道:“除非屠龙刀在手,否则,其他兵刃对上倚天剑还不是以卵击石,灭绝师太不必装模作样充豪迈,在下功力高出你甚多,即便空手应对,又有何惧。”当年杨逍都可以从孤鸿子手中夺取倚天剑,何况洪天宇,洪天宇没这想法而已,否则以他的身法,这把宝剑在谈话间已落入他手。
“既如此,别怪贫尼剑下无情。”灭绝师太手一挥,抽出倚天剑,一时寒芒吞吐,电闪星飞,洪天宇暗道一声好剑。
灭绝师太见对方还是一副悠闲之态,心下不满,喝道:“此剑出匣后,必要饮血才会还鞘,莫非你想这么跟我较量。”
洪天宇吹着口哨,搂着纪晓芙的香肩,笑道:“废话别这么多,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倚天剑在我眼里,与破铜烂铁无二。”
灭绝师太大怒,仗剑前挥,凌空霹了下去,洪天宇不敢以身躯抗衡,抱住纪晓芙,闪身躲向一旁,撇眼瞧间,倚天剑捡起已将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直延伸数丈之外,一棵大树被砍为两半,左右倒塌下去,洪天宇暗赞,不想单是剑气便如此厉害,倚天剑当真名不虚传。
灭绝师太穷追不舍,见其闪躲之际,手腕扬处,又一剑霹出,自是未能命中对方,灭绝师太本就脾气暴躁,今又见对手如此小视峨眉剑法,不由怒火中烧,使劲挥舞着倚天剑,左刺右劈,东舞西击,速度越发迅猛,起初还用上峨眉剑法,待到后来,见不论多块的剑法,皆快不过他的身法,灭绝师太暴跳如雷,哪里还管这剑法不剑法,手持倚天剑发疯似的乱砍,林中木屑乱飞,绿叶飞扬,一棵棵大树四下倒去,剑气所过之处,无不一片狼藉,只片刻间便将一片树林砍的乱七八糟。
丁敏君和贝锦仪目瞪口呆,她二人从师以来,从未见过师父和人动手,今日一见,大是惊讶,不想手拿倚天剑的师父,竟这般了得,虽然无法奈何洪天宇,但如此大的杀伤力实是惊人。
贝锦仪更是隐隐担忧,每每看到洪天宇躲闪之际,她心跳便加快一分,心说要是闪躲不及,那岂不是就此丧命。
在洪天宇怀中,纪晓芙全然不惧一道道逼近的凌厉剑气,满脸无恙,躺在洪天宇怀中,自是看得出小男人故意与师父玩闹,否则以他如迅雷闪电般的身法,飞身到师父近前,抢夺倚天剑犹如探囊取物,岂会一味闪躲,想起他与金花婆婆的对话,纪晓芙心中越发好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管是何时,都如此贪玩。
良久良久,灭绝师太撑剑停下,喘了几口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六、七丈之外的洪天宇,大声讽刺道:“方才见你满脸轻松,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想竟是个窝囊废,只知躲闪,不敢与我过招。”
洪天宇一愣,暗骂无耻,轻呸一声,说道:“枉你还是一派掌门,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身为武林前辈,仗着倚天剑比武,已大失风范,剑法练得不到家,砍不到我也就罢了,如今竟妄想用激将法,让我站着给你砍,未免异想天开了吧!”
“就是!”纪晓芙点点头,说道:“师父手拿倚天剑,天宇除了闪躲,别无他法,莫非要他用手臂当兵器不成。”说到这里,见师父瞪了她一眼,赶紧垂下头去。纪晓芙只想为天宇说句公道话,不过,眼前之人毕竟是恩师,虽然以目前形势看来,她不可能再当峨眉弟子,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对师父还是很尊敬的。
灭绝师太脸上的赘肉抖动两下,哼道:“从即刻起,你纪晓芙不再是峨眉门人,别再叫我师父。”
纪晓芙不敢抬头,默而不语,洪天宇撇了一眼,见她并无异色,心底放心,想是灭绝老尼的无情狠辣,使晓芙寒透了心,所以被逐出师门亦不觉难过。
“师太剑法平庸,晚辈小开眼界,不知还要斗否?”洪天宇微笑着问,灭绝师太气焰被打击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毕竟她还是个宗师,多少该留给她点颜面。
灭绝师太仗着倚天剑在手,只道对手身法虽快,却不敢近前,故而全然不惧,咬咬牙,沉声喝道:“今日非较个高下,让你敢瞧不起峨眉剑法。”
“晚辈绝不敢对峨眉派有丝毫不敬,想当年郭襄郭女侠剑法名动天下,自然是极高的。”洪天宇敛容道。
闻听此言,灭绝师太心下大喜,怒火竟消散了不少。
洪天宇摇了摇头,叹息道:“只可惜呀!”
“只可惜什么?”灭绝师太习惯性地问,心里似清楚他想说些什么。
洪天宇微微笑道:“峨眉剑法固是了得,只可惜传到师太手中,却不足为道,想必师太尚未练到家,连祖上一成都未有习到吧!”洪天宇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未辱没峨眉之名,又未自失颜面,只是讽刺灭绝老尼无能。
灭绝师太神色几变,对方这话无外乎称赞峨眉了得,却又将她贬得一文不值,不知该愤怒还是高兴,迟疑半晌,道:“贫尼的剑法自是无法与祖师并论,不过,纵然我剑法不济,也足以取你性命。”
洪天宇长眉一挑,沉声道:“我多番相让,不想师太竟心存歹意,身为出家之人,张口闭口便要杀人,对明教中人如此,对我亦是如此,是何道理。”
灭绝师太冷笑两声,道:“方才你使诈偷袭,重伤于我,也叫相让。再说,倚天剑出匣后不饮人血,不便还鞘,你不是想让贫尼破戒吧!”说着,再不言语,一招“铁锁横江”推送而上,直毕对方胸口。
“出匣后便要饮血,如此邪门的剑,比真正的魔人还狠毒。”洪天宇冷冷一笑,虚空一抓,一股气流缠住灭绝老尼手中的倚天剑,倚天剑激荡漾几下,便脱手而出。
灭绝师太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手中宝剑飞向对方手中,惊骇无比,喃喃自语道:“擒……擒……擒龙功……”
第070章、善良的纪晓芙
洪天宇方才对付丁敏君时,也曾用过这招,但她们后生小辈的,无甚见识,只道洪天宇武功厉害,却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武功,不过灭绝师太却大有见识,深知擒龙功是一门绝世神功,已失传百年之久,据说此门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洪天宇其时与她相距五丈之距离,居然能一爪将倚天剑招过,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所思。
洪天宇笑而不语,不置可否,他这门凌空取物的绝技,仅凭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不论目标是何等重量,只要没超过范围,取之而来轻而易举,与擒龙功不可谓有些相似,但两者相差甚远,擒龙功固然是绝世神功,但与他这一手绝技相比,却是远远不及的。
洪天宇手爪再度伸出,灭绝师太尚未反应过来,背上的剑鞘直飞入他手中,洪天宇还剑入鞘,哼了一声,说道:“师太方才不是说,倚天剑出匣未饮血,不便还鞘么,现在已经还鞘了,不知会否发生什么事情!”洪天宇早知没这么邪门,完全是灭绝老尼危言耸听,灭绝老尼法名上‘灭’下‘绝’,对敌人一向是灭之绝之,决不留情,所以她才说出‘宝剑出匣,必当饮血’的狠话。
灭绝师太摇头笑笑,问道:“不知洪少侠方才所用的,可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擒龙功?”
洪天宇思索一会,点点头道:“正是!”
灭绝师太叹了口气,道:“洪少侠年轻有为,竟能窥此门径,确实比贫尼高明得多了。”
洪天宇一愣,以灭绝老尼的脾性,倚天剑落入敌人之手,应当暴跳如雷才是,为何如此平静,莫非转性了。其实他哪里知晓,灭绝师太见识他使出‘擒龙功’,自知相持起来无一分胜算,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故而只得暂时抑制住心头怒火,再伺机将宝剑夺回。洪天宇愣了半晌,说道:“师太,你也算是一代宗师,但为人太过阴狠,死于倚天剑之下的人不计其数,莫非师太全无半分愧疚。”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道:“我灭绝从不滥杀无辜,死于我手中者,全是穷凶极恶的魔教中人,杀他们一人,便是解救千万黎民,为何要内疚。”
洪天宇不以为然,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液,甚是不礼貌。
灭绝师太昂然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莫非洪少侠不明白么!”
洪天宇酣笑道:“说得好听,其实……”洪天宇本要讽刺一番,让她可改过自信,但素知灭绝老尼脾气火爆,性子最是执拗不过,即便跟她说上三天三夜大道理,也未必能说动她,索性不再费唇舌,说道:“师太,当年郭大侠和黄女侠煅铸倚天剑,原为驱除胡虏,光复汉人江山之用,可到了你的手中,却成了残杀汉人的利器,匈奴未灭,竟与同是武林中人的明教自相残杀,被元人看作笑柄,师太罪孽大了。”
灭绝师太不以为然,一脸老油条的样。洪天宇皱皱眉头,环顾当今武林,最顽固者,非灭绝老尼不可,他将倚天剑握于手中,说道:“未免更多无辜之人死于剑下,由今日起,倚天剑便由晚辈保管,等哪天灭绝师太拥有菩萨心肠,再找晚辈要回吧!”
“你……”灭绝师太闻听,一双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大,指着他半天,也只说出个‘你’字,似乎被这‘强盗’手段气得不轻。
“若没其他事,晚辈就此告辞,希望师太回到峨眉好好静修,化解这一身戾气,否则早晚有一天,师太会因此入魔。”洪天宇淡淡说道,语调犹如一个老前辈在教导后生,但说出的话却甚是有理,灭绝师太其他没有,就是戾气太重。
灭绝师太满面怒容,喝道:“一派胡言,我灭绝刚正不阿,岂会入魔,你说这许多话,无非是想将峨眉镇派之宝倚天剑据为己有,分明是存有私心,还敢在此装出假仁假义的样子!”喘了两口气,紧握拳头,冷声道:“再说,倚天剑乃本派祖师郭襄郭女侠传下的,岂能落入他人之手,这不光是峨嵋派的奇耻大辱,更是对祖师的不敬。”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一直只有峨嵋派掌门人代代口传,灭绝师太自是知道其中秘密,只盼日后得到里面的宝物,光大峨眉派,驱逐胡虏,岂肯将这宝剑交由洪天宇保管。
“敬不敬与我无关,总之这把倚天剑我决计不会还你,除非你改改这臭脾气,否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洪某人说一不二,绝不反悔。”洪天宇说道。
灭绝师太双眼冒火,大声喝道:“洪天宇,你我皆是武林同道,还望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否则……否则……”她连年‘否则’几次,却‘否则’不出什么来。
“否则怎样?”洪天宇不屑道,他没收倚天剑,一来是想减轻灭绝老尼的罪孽,二来是想她真个去修身养性,学学张真人那般与世无争,完全出自一番好意,不想她却执迷不悟,洪天宇大是不耐。
灭绝师太大声道:“我堂堂峨眉,乃武林中一大门派,决不能堕了祖师威名,如果洪少侠誓要逞强欺人,贫尼纵然不是对手,也唯有和你周旋到底,血溅树林,有死而已。”
这一番话侃侃道来,不亢不卑,却也像个峨嵋派掌门,洪天宇暗暗点头,说道:“师太这话甚是有理,但我心意已决,今日唯有得罪了,待日后,师太自会明白我的苦心。”
灭绝师太两道眉毛低低下压,阴沉道:“如此说来,唯有拼个鱼死网破。”言罢,右手一挥,欺身上前,便要一掌击向对手胸口。
“不自量力!”洪天宇冷冷一笑,伸出一掌,正要给灭绝老尼一点沉痛的教训。
“等等,天宇,师……师……师父!”纪晓芙突然出声制止。
洪天宇不解,但出于对她的疼爱,还是放下手掌,双眼望向晓芙。
灭绝师太收回掌力,步伐停住,瞪视一眼,大声问道:“你干什么?”
纪晓芙垂着脑袋,小声道:“师,师父……”
“你已不是峨眉弟子,还叫我师父!”灭绝师太沉声道。
“是,师,师,师太!”纪晓芙支支吾吾半天,才好难改口过来,继续道:“师太虽然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绝非天宇对手……”
灭绝师太往草地上吐了口唾液,喝道:“今日若取不回倚天剑,我还有何颜面回到峨眉,还不如死在此处算了,你妄想打消我夺回倚天剑的念头。”言及于此,冷哼一声,又道:“枉你曾在峨眉学艺,如今刚刚离派,便串通你男人,企图夺我镇派之宝。”
闻听此言,纪晓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细声说道:“弟子,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说什么?”灭绝师太喝道。
洪天宇眉头一皱,这灭绝师太脾气还不是一般的火爆,晓芙如此温言细语,她竟扯着嗓门高喊,俩人曾经虽是师徒,心性却相差太大。
纪晓芙望了望洪天宇,如偏贝般的玉齿轻咬下唇,似做了很大决定,纤手伸出,握住他手里的倚天剑。
洪天宇似明白她的用意,未经犹豫,不自禁松手,任其将倚天剑拿走。
只见纪晓芙取了倚天剑,便走到灭绝老尼身前,将宝剑递过,轻声道:“师父,嗯,师太,你我曾经师徒情分一场,师太待我恩深义重,传授我武艺,晓芙永不敢忘,晓芙没什么回报师太的,唯有将倚天剑归还,希望师太听听天宇之言,在山中好好修行,切莫再造杀戮。”
灭绝师太愣愣出神,眼里闪过欣慰,又闪过悔意,叹了口气,接过倚天剑,一言不发。
纪晓芙退回洪天宇身边,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望他,好半晌才小声道:“天宇,对不起,虽然师父,师太性格暴戾了点,但若没有她,便不会有今日的纪晓芙,咱们就把倚天剑还给她吧,好么?”倚天剑是人人梦寐以为的神兵利器,纪晓芙但恐洪天宇不会答允,故而先斩后奏,待到现在,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洪天宇知晓纪晓芙生性善良,又极重情意,只记得灭绝老尼待她的好,却不记着灭绝待她不好时的光景,如今被逐出峨眉,她也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于是双手奉上倚天剑,以报答灭绝对她的栽培之恩,这也是情有可原。
洪天宇微微一笑,说道:“还就还吧,一切听你的,反正倚天剑对我而言也没多大用处。”女孩其实是很奇怪的动物,在追求之时,自是得顺着她,否则极有可能因此闹个不欢而散,待到后来,女孩便会十倍,乃至百倍付出,洪天宇并非情圣,自是不了解这许多,更不太清楚该如何讨女孩欢心,他如此宠着纪晓芙,为了她,纵使出尔反尔,一把绝世神兵,亦可在谈笑间放弃,根本不存在其他想法,全凭内心驱使,每每见到她纤弱的身影,每每见到她的面孔,总是不忍心拒绝她所要求之事。
纪晓芙自是知晓洪天宇疼爱自己,却不想竟如此宽容,本以为会小小地被训斥一通,不料还得到认同,言语间完全顺和她的意思,纪晓芙可不会笨到认为天宇不想得到倚天剑,从天宇和师太对话听出,天宇对倚天剑是势在必得,‘倚天剑决计不会还你,我洪某人说一不二,绝不反悔’,这是多强硬的语气,但这么强硬的语气,仅仅因她一人之故,立时改变了,纪晓芙感动得直想落泪,这得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到如此好男人的垂青呀,纪晓芙的心彻底融化在爱火之中,能得如此夫婿,此生还有何憾!
灭绝师太向着洪天宇凝视半晌,喊了个‘走’字,飘然而去。
贝锦仪扶起身受内伤的丁敏君,悄悄觑了洪天宇一眼,也随着师父离去。
待三人走后,纪晓芙终是忍不住,不顾什么女子矜持,扑进洪天宇怀里,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双唇!
第071章、不知羞耻的谈话
在林中温存片刻,洪天宇抱着纪晓芙飞到半空,转瞬便回到茅屋,敷衍似的跟周芷若和杨不悔解释了几句,俩个小丫头也未打破沙锅问到底,见纪晓芙回来,倒是松了口气,相视一眼,一齐奔出,自顾跑去玩闹。
夜晚之时,洪天宇只想与纪晓芙欢好,而纪晓芙羞怯之时,也是甚是期待,毕竟洪天宇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已将她的心给融化,纪晓芙彻底被他‘俘虏’了。可是杨不悔这小捣蛋却阻隔了他们的机会,还是和以往一样,晚膳用罢之后便缩进他怀里,想将她拉开,她便用委屈的可怜样博取同情,洪天宇又岂忍心呢,只得抱着小丫头熬了艰难的一夜,下面那根宝贝直了一夜,却无从发泄,杨不悔还几次摸摸他的宝贝,追问着是什么东西,还让他掏出来看看,洪天宇尴尬无比,费尽唇舌才将她哄睡,强行抑制着欲火,艰苦地睡去。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月,各门派陆续将治病的银钱送来蝴蝶谷,洪天宇一一将欠单还回,只有几人未有守约,洪天宇愤恨地将欠条收好,以便将来找余下几个言而无信之人算账。
这日清晨起来,洪天宇跟纪晓芙打声招呼,便独自飞往附近小镇,买了一辆豪华马车,直接赶到蝴蝶谷。
蹄声答答,车声辚辚,胡青牛等人马上听到声音,只道有人前来求医。
洪天宇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高喊:“晓芙,不悔,芷若,出来瞧瞧,这马车怎样!”洪天宇满脸喜悦,似个长不大的孩童,赶着辆新马车,内心的激动无法抑制。
“天宇哥哥,你一大早去牵马车了么,我也要坐!”杨不悔飞奔而来,跳到车上。
“天宇,你这是?”纪晓芙疑惑地问,她素知天宇好懒床,平日未到正午,根本不会起身,但今儿个却甚是勤快,天还尚未大亮,便从被窝里钻出,独自外出办事,不想却牵回一辆马车。
洪天宇拍了拍马驹,笑道:“收拾一下,呆会便走!”
“走,去哪?”纪晓芙问道,周芷若也是满脸疑惑,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呀,况且也未事先告知,这天宇哥哥行事忒也焦急了。唯有杨不悔无忧无虑,根本听不懂天宇哥哥和娘在说些什么,还道要坐车出去玩耍。
“西域!”洪天宇说话间已从马驹上跳下。
纪晓芙秀眉微皱,不解地问:“由蝴蝶谷地起程,到西域路途甚远,天宇何以千里迢迢赶赴西域?”
“我答应素素,要将无忌体内寒毒祛除的嘛,当然是去西域寻求秘方了。”洪天宇淡淡笑道,殷素素和白清之事,洪天宇早已向纪晓芙言明,她非但没有一丝醋意,反倒很想见见这俩个姐妹,洪天宇亦甚是思念她们,故而保住胡青牛的性命之后,便带张无忌去最后一站,待得找到九阳神功,以后的路便要张无忌自个走了,他得回天鹰教陪伴老婆,可没闲情一直陪着他。
张无忌听了,甚是难受,又极为感激,洪大哥为了我,可谓劳心劳力。
“我知道了,你是想以毒攻毒,以极寒之地的寒气,祛出无忌玄冥神掌的寒毒。”纪晓芙笑道。
玄冥神掌阴寒无比,非比一般阴寒武功,中此掌者,唯有以阳刚之气化为,若以寒制寒,只会让张无忌伤势加重,纪晓芙并非绝世高手,不明这些上乘武学的奥妙,对于这些不怎么了解,猜得自是大错特错,但洪天宇还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聪明!”
纪晓芙抿嘴轻笑,聪明与否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洪天宇夸赞,那便足够了。
“不可!”胡青牛突然从茅屋奔出,说道:“这个方法我曾在无忌身上试过,有百害而无一利,洪少侠此法不可行。”
洪天宇白眼一翻,瞎搅和什么,我不过是说说罢了,莫非真会用这方儿,忙笑道:“胡先生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
绝世高人,或许有其他方法也说不定,胡青牛闻言不再强阻,叹了口气,道:“枉我还被称为医仙,不想耗尽两年心血,竟找不出祛除寒毒的方法,洪少侠大恩于我,我却救不了无忌,我,唉……”
洪天宇安慰道:“医仙自是名不虚传,能以针灸药物抑制寒毒两年,普天之下唯有胡先生一人有这本事。”
“惭愧,惭愧!”胡青牛尴尬不已。
“实不相瞒,其实来蝴蝶谷之时,我便知晓胡先生无法医治玄冥神掌之毒,并非说胡先生医术不济,而是玄冥神掌霸道之极,绝非药物可以医理,唯有纯阳内功,方可治愈。”洪天宇微微笑道。
胡青牛点点头,知他所言不虚,但心里也极不好受。
洪天宇笑笑说:“我来蝴蝶谷,不为别的,只为保住胡先生性命,以便日后好好为明教效力,如今金花婆婆已然离去,相信也不会再为难你,我也该离去了。”
胡青牛心下感激,问道:“洪少侠可是明教中人。”见其摇头,又问:“那为何处处为我明教着想。”
“天机不可泄露,眼下还不便相告,不过胡先生到时自会知晓。”洪天宇哈哈大笑,小爷可是明教第三十四任教主候选人,岂能不为明教着想。
胡青牛不便追问,于是安排童儿去准备些干粮水酒,以供洪天宇路上之用。
临行之前,胡青牛取出一部手写医书,赠予张无忌,说道:“无忌,我毕生所学,都写在这部医书之中,以往我一直自秘,没给你看,现下送了给你,你身中玄冥神掌,阴毒难除,我极是过意不去,不管洪少侠能否以神功化解,但凡事事在人为,只盼你参研我这部医书,能想出驱毒的法子,等哪天医术盖过‘医仙’,我也就心感安慰了。”胡青牛本就对张无忌甚是喜爱,再加上洪天宇这层关系,便更加爱屋及乌了,言下之意便是想收张无忌为徒,他本想将医书赠予洪天宇,但经过这两年相处,他发现洪天宇从不看医术,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想是不喜欢这些,于是便给了张无忌,反正他们两兄弟,给谁还不都一个样。
张无忌愣愣出神,眼里闪着惊喜,半晌之后下跪磕头致谢,如此一来,他二人的师徒关系算定下了。
王难姑伸手入怀中,似要取什么东西,待手抽出,却空空如也,洪天宇不解地问:“胡夫人是否想将毒术相授?”
王难姑点点头,道:“你救我夫妻性命,又令我二人和好,我本想将毒经相赠,但我生平钻研的是下毒伤人之法,你是当世高人,岂会瞧得起这个……”
“哪里话,毒术可是有趣得紧,用来捉弄人,或者暗中折磨对手也是相当不错的,哇哈哈哈哈!”洪天宇高兴地笑道。
胡青牛愕然,这性格不像高人……
洪天宇这话与王难姑甚是相投,王难姑一生钻研毒术,自是希望有人欣赏,如今蒙受洪天宇这位绝世高人金口夸赞,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暗想今后要更加勤奋钻研毒术才行,连忙自怀中取出一本书,递到他身前,说道:“既然洪少侠喜欢,我便将这毒经奉上,待日后相见之时,我会将新研发的秘方再次记载下去。”
洪天宇高兴地接过,低头一望,见这本书是一部手写的抄本,题签上写着“王难姑毒经”五字,顺手翻开,随便扫了两页,书页上满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诸般毒物的毒性、使用和化解之法,除了毒药、毒草等等,各项活物如毒蛇、蜈蚣、蝎子、毒蛛,以及种种希奇古怪的鱼虫乌鲁、花木上石,无不具载,洪天宇递到张无忌手中,说道:“无忌,好好研习,待精通之后,记得一样一样全交给我。”
王难姑也知洪天宇缺乏耐心,让他看书,犹如难上登青天,却听他嘱咐张无忌,‘精通之后,一样一样全交给我’,王难姑喜不自胜,不想一代宗师竟如此看重她的毒术。
“对了!”洪天宇突然开口。
“洪少侠还有何事?”王难姑问道。
洪天宇干笑两声,问道:“这毒经上有记载那种药物么?”王难姑不解是何种药物,露出询问的眼神,洪天宇嘿嘿淫笑着,又道:“就是春药,迷香之类的。”
胡青牛苦笑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代宗师,竟问起这下流的药物。
纪晓芙满脸羞红,哪听得下这不知羞耻的谈话,暗啐一口,拉着杨不悔和周芷若先行上了马车。
“有!”王难姑面色如常,说道:“我这毒经也不全是害人的东西,有些房事上的秘方也多有记载,至于什么奇淫合欢散、美女颤声娇、淫娃荡妇丸、观音脱衣衫等等应有尽有,只要洪少侠按我的药方调配,保管无色无味,就算对方再谨慎,也无法察觉。”胡青牛听到此处,尴尬不已,想让王难姑闭嘴,却没这个胆量。
“还是无色无味的!”洪天宇大喜,有这秘方,行走江湖便要添增不少乐趣。
王难姑点点头,道:“至于男子服用的,也记载不少,我爱一根柴,金枪不倒丸等等,效用如何,洪少侠他日可找纪姑娘试试,但要切记,服用之时得慎记,份量一定要轻,否则发泄不出,男根是极痛苦的……”
王难姑全然不以为耻,声量颇大,马车上的纪晓芙,窘得只想钻到地缝里去,心说你们谈论事儿也罢了,为何偏生将我扯进去。
洪天宇摆摆手,打断道:“多谢胡夫人,在下甚是健壮,就算一夜御百女亦不在话下,壮阳药倒是不需要的。”
王难姑盯着他下身看了一会,道:“洪少侠内功深厚,男根异于常人也是理所应当的。”胡青牛满脸通红,将头扭向一旁,甚觉师妹这言行举止不妥,却又不敢发一言,以免累及夫妻之情。
那眼神,简直是想将他宝贝拿出来琢磨一番。
被这么看着,洪天宇大为尴尬,心里毛毛的,拱了拱手,赶着马车逃也似的出谷而去……
第072章、饥饿成狂
一行人这便离开了蝴蝶谷,杨不悔从未坐过马车,甚是兴奋,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住。
张无忌对医学甚是钟爱,自打坐到车上,一直在翻阅胡青牛的医经,忘记周围的一切,连饮食喝水之时都不放过用心研读,洪天宇暗暗摇头,真是个书呆子,这医书复杂乏味,也不知他如何读得下去。
顺着山路缓慢而行,也不论方向如何,就这么在荒山野岭中乱闯,四下里狼曝枭啼,马驹几度受惊,不敢前行,但都被洪天宇制住,还不免顺手打些野味,就地烤来吃了。
如此走走停停,待行出数里之后,马车走上了大路,速度也变快许多。
一直行到夜晚,来到一个小市镇,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想是连年闹饥荒,难民都逃离他处的缘故。
众人在此歇息一夜,次日继续赶路,但见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饿死了的,越走这类饿殍越多,杨不悔和周芷若看得胆战心惊,连忙闭紧马车侧窗,再不敢向外望一眼。
洪天宇正赶着车,见到如此惨况,倒也不见变色,非亲非故,或无利用价值之人,他从不会放在心上,但纪晓芙却心地善良,见此状况之后,不免露出难过的表情,暗暗摇头叹息。
行至傍晚,除他一行人之外,洪天宇未曾见到一个活人,倒有种阴森恐怖之感。
又行驶一会,到了一处树林,只见林中有白烟袅袅升起,洪天宇让一旁看书的张无忌掀开车门,对内里的纪晓芙道:“晓芙,天色已晚,得找个地方休息,前面似有人家,咱们过去瞧瞧,顺便将昨日猎到的山猪肉煮来吃。”从蝴蝶谷出发,洪天宇打了一些野味,除吃光的之外,还有几十斤山猪肉留着,被洪天宇用特殊手法冰封,不至于在这鬼天气怀掉。
纪晓芙乖巧地点点头,自从决定跟着洪天宇以后,她早已视洪天宇为尊,一切都由着她安排。
杨不悔开心地拍着小手,从车厢走出,钻入洪天宇怀里,说道:“我也要吃。”
洪天宇呵呵一笑,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脸蛋,说道:“好,呆会让不悔吃个饱,真是小馋猫。”当下赶着马车,向白烟升起处驶去。
行到邻近,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正在锅底添柴加火。两个汉子听到马蹄声,回过头来,脸上顿时现出大喜过望之色,同时跳起身来。
洪天宇登时想起什么,虎目一瞪,喝道:“马拉个吧子,看什么,再看,小爷挖了你们眼珠。”
两个汉子哪晓得来人竟如此火爆,愣了一会,也不见动怒,其中一人招手道:“小兄弟,好极,过来,快过来,这有锅汤,咱们一同享用。”
洪天宇将马车向前赶几步才停下,一名汉子立马上前,摸摸马驹,狞笑道:“运气,运气,这匹马又肥又壮,今晚饱餐一顿,那是舒服得紧了。”另一个汉子口水直流。
洪天宇眉头皱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小兄弟,凤阳府赤地千里,大伙儿饿得熬不住啦,你瞧瞧这口锅子里,尽是些青草树根,不如咱们把这马匹宰了,待会儿分你一份,如何!”那汉子笑道。
洪天宇提起一腿,轻轻将他踹开,骂道:“他妈的,小爷的马匹,还要你来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爷一路远行,全仗此马,才不至于劳累,你们这两个臭要饭的,竟打我马匹主意,是否活腻了想让我送你们归天。”
那汉子大怒,伸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大声喝道:“老子有三个月没吃一粒米了,早就不把这贱命放在眼里,要是你不肯将这马匹宰杀,老子便宰了你。”说话间撇见洪天宇怀里的杨不悔,更是口水直流,喃喃道:“很久没吃这么肥嫩的小羊了,这口小羊又肥又嫩,味儿肯定比马匹好吃。”
杨不悔被汉子的表情吓到,缩进洪天宇怀里,小身体悸悸发抖。
洪天宇一来闻听他们要吃人,二来见杨不悔被吓到,登时勃然大怒,冷声喝道:“莫非你们曾吃过小女孩。”
那汉子道:“吃过几次,但已有一个多月没这般走运了。”说话之时,语气竟带着遗憾。
车厢内的纪晓芙闻听此言,面色吓得惨白,不由娇喝出声:“畜生!”话音未落,已将车门打开,秀美深深颦起,显然是嫉妒憎恨这些畜生。
“应该是禽兽不如,如此没人性的垃圾,留在世上何用。”洪天宇冷笑一声,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两记劈空掌拍出,两个大汉登时吐血身亡。
“死有余辜。”纪晓芙说道。
洪天宇点头,孰人该杀,孰人不该杀,纪晓芙还是分得很明,她是善良,却也嫉恶如仇。
将马车拴于一棵树下,带着众人走到那口锅前,探头到锅中一看,只见锅中上下翻滚,都是些青草,杨不悔好奇地问道:“天宇哥哥,这是什么,能吃么?”洪天宇击杀俩人之时,乃是将其内脏震碎,表面看不出惨状,杨不悔不清楚这两人为何突然倒地,只道他们有病在身,所以吐完血便睡着了,也不见害怕。
“是青草,能吃,不过难以下咽。”洪天宇说道。
杨不悔见满锅青草,还以为晚上便要吃这个,小眉皱起,噘着嘴道:“天宇哥哥,咱们不要吃草,吃肉好么?”
“好,不吃草,吃肉。”洪天宇笑笑,正常一个九岁小孩不会如此幼稚,但杨不悔从小便跟着纪晓芙,从未接触外人,自是不一样,洪天宇发觉有时带着这么个小孩,也甚是有趣。
杨不悔开心极了,在洪天宇脸上吻了一个。
洪天宇望着锅里翻滚的开水,眉头一皱,说道:“晓芙,山猪肉还是烤着吃吧,这口锅也不知是否煮过人肉,我实在不敢将肉放下去煮。”
“用这锅煮肉,我也是不敢吃的。”纪晓芙想起方才俩人的话,想着锅子肯定煮过人肉,光想想便觉作呕,哪还敢吃这煮食的肉。
“无忌,将车上的山猪肉抬下来,咱们烤着吃。”洪天宇点头说道,张无忌应声而去。
便在此时,只听得脚步声响,又有几人走进林来,洪天宇抬头一看,进林来的共有五人,一个是腔峒派的简捷,另外是华山派的薛公远和他们的两个同门,这四个人都曾来蝴蝶谷求医,欠条也是写了,却未送还。四人身后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汉子,貌相威壮,额头奇阔,洪天宇未曾见过,但细想一下,已知他是徐达。
简捷一眼便瞧见他们,拱手道:“纪女侠,洪小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不想简兄和薛兄也在此。”洪天宇点头还礼,纪晓芙与他们相熟,自是上前行礼。
简捷问道:“小兄弟不在蝴蝶谷享福,来这饥荒之地干什么?”
“在下一路西行,路径此地,见天色已晚,便来此暂歇。”洪天宇回道。
简捷点点头,手指向倒于地下的两名汉子,问道:“这两人怎么了?”
“这两个人渣,方才欲杀我马匹充饥,见我不肯,竟想将我和不悔妹妹也杀了,简直禽兽不如,所以给了他们点教训。”洪天宇说着摸了摸杨不悔的脑袋。
简捷瞧着洪天宇怀里的杨不悔,突然嘴角边滴下馋涎,伸舌头在嘴唇上下抵了抵,自言自语:“他妈的,五日五夜没一粒米下肚,尽啃些树皮草根……嗯,细皮白肉,肥肥嫩嫩的……”说话之时,眼中射出饥火,像是头饿狼一般,咧开了嘴,牙齿闪闪发亮,神情甚是可怖。
简捷望了薛公远一眼,阴笑道:“薛兄,咱们将这几人宰了,平分吃了如何。”洪天宇在蝴蝶谷一向庸懒如猪,而且长得又跟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一样,简捷以为他不懂武艺,他盘算一下,如今会武艺的就纪晓芙一人,若让他一人上前,他自认没这个胆量,毕竟峨眉乃武林大派,纪晓芙又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剑法非同小可,于是便与薛公远商量。
“简兄这话,甚合我心。”薛公远嘿嘿笑道,一副阴险狠毒的模样。
乡下汉饿得慌,想吃人肉也就罢了,不想武林正道中人亦是如此,纪晓芙闻言大怒,骂道:“你们枉自为英雄好汉,怎的能做这等事,传扬开去,你们还能做人么?”
简捷哈哈大笑,说道:“肚里饿得冒出火来啦,你们便是我的亲兄弟、亲儿子,我也连皮带骨的吞了你们,谁还管这名声。”
薛公远笑道接过话茬:“况且,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将你们吞进肚里,也没人知道我们干过这事!”
纪晓芙手指了指躺于地上的两个汉子,气道:“既然你们如此丧尽天良,便去把那两人吃了充饥罢!”纪晓芙也只是随口说说,心里早已盘算好,若对方果真要吃人肉,她一定会上前阻挡。
薛公远笑道:“这两条死汉子全身皮包骨头,又老又韧,又臭又硬,天下哪有不吃嫩羊吃老羊的道理,纪女侠何不发发善心,将这嫩羊送给我们,也算积了功德。”
几人说话间,徐达默然站在一旁,不言不动,但表情却甚是怪异,似见不惯薛公远等人的行为。
第073章、严惩忘恩负义者
虽然对方未有行动,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但他们毕竟是在议论如何将女儿吃进肚里,如此可恨,谁能忍受,纪晓芙又气又怒,身为母亲的她,岂能一再让这群‘恶狼’讨论不儿,这便要抢上教训他们,却被洪天宇一把拉住,纪晓芙这才暂且作罢,恨恨地瞪向薛公远和简捷。耳边只听洪天宇哼哼两声,喝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初若非我叫无忌出手相救,你们的奇伤怪病能治得好么,如今居然还想吃了大恩人。”
简捷压根没把这‘小白脸’放在眼里,冷笑道:“小兔崽子,不提那事也就罢了,当初在蝴蝶谷之时,你他妈的三番两次戏弄于我,害老子受尽痛苦,老子今天就先拿你来开刀,以报昔日之仇。”说着便要抢上,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徐达,简捷大怒,当下喝道:“徐小舍,你干什么?”濠泗一带,对年轻汉子称为“小舍”。
徐达正色道:“咱们在江湖上行走,欺侮弱小妇孺,不叫天下好汉笑话么?”
简捷怒气冲冲地将其推开,喝道:“今儿饿得慌了,没几口鲜肉下肚,性命也是活不成,还管别人怎么看待,你若不想吃这嫩羊,便到一边凉快去,少在这瞎搅和。”说着便要再度冲前。
徐达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欺身而上,横刀当胸,威风凛凛地拦在他面前,大声呛喝:“伤天害理的吃人恶贼,想吃人肉,先问过我手中短刀。”回头喊道:“几位,我在这挡着,你们快跑。”徐达见这几人,不是女人便是小孩,还有一个相貌堂堂的‘文弱书生’,只道他们皆不懂武艺,这才叫他们逃走。
洪天宇暗暗点头,好一条汉子,将来必定重点培养,当下喊道:“徐兄如此仗义,我等岂能贪生怕死弃你于不顾。”
“废话别这么说,不想被吃便快跑,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徐达喝道,从他语气便可听出,他没法阻挡简捷等人太久。
简捷闻言,生怕他们真个逃跑,转头向薛公远的两个师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别让这几头肥羊跑了,快去截住他们去路,小心那个拿剑的女子,她的武艺不简单。”那二人似很怕简捷的样子,连忙抽刀拦在洪天宇一行人身后。
简捷皱眉望了下身前的徐达,看向一旁的薛公远,大声骂道:“这姓徐的吃里扒外,不是好人,你们怎地跟他做一路?”
薛公远道:“路上撞到的同伴,谁知他是好人坏人,我们一起上去擒住他再说。”
简捷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眼,霍地跃起,一齐朝徐达攻去。
圣手伽蓝简捷是崆峒派好手,一双手上练了数十年的功夫,就算独挑徐达也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有薛公远助阵,两人各挺兵刃,夹攻徐达,斗了一阵,徐达渐处下风,简捷找到个空当,刷地一刀,砍向徐达的大腿。
徐达上盘被薛公远封住,无法抽手隔开简捷的大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大刀砍向自己。
就这时,‘当’一声响,简捷只觉手臂一阵刺激传来,大刀掉落在地,却是被暗器击中。
正打斗的徐达和薛公远皆是一惊,双双越开,直视对方,谁也不敢分心。
简捷左手撕开外衣,见右肩鲜血淋漓,一颗小石子深陷入肩膀处,已然将肩骨震碎,那疼痛感几要让他昏厥,简捷咬牙强撑,喊道:“在下崆峒派圣手伽蓝简捷,敢问是哪路高人来此,还请现身相见。”说话之时,肩头阵阵疼痛传来,简捷额头上早已冷汗直冒,表情痛苦不堪。
徐达和薛公远猛地撇见简捷伤势,心头震惊,以石子当暗器,那得多大的内力,究竟是哪路朋友,也不知是敌是友。
洪天宇冷冷一笑,满脸怒容,抱着杨不悔走上前去。
简捷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问道:“方才出手之人,莫非是小兄弟。”
徐达和薛公远也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洪天宇冷哼一声,将右掌摊开,俨然是一个石子。
简捷惊讶地望着,来未来得及开口,洪天宇一把将石子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向身侧一挥,石子闪电般地击中一棵大树,大树登时如遭狂风呼啸,树枝猛抖,无数片树叶籁籁乱落,良久方绝。
“天宇哥哥好棒!”杨不悔拍着小手叫道。
简捷和薛公远面色大变,肠子都悔得青了,今儿出门未免倒霉到家,竟跟一个高人叫板,这不自寻死路嘛!
高人面前,无需他献丑,徐达将短刀插回腰间,望向洪天宇时,眼里充满敬佩。
简捷咽了咽唾液,颤声说道:“我,我简捷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少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称呼对方为‘小兄弟’,或者‘小兔崽子’。
杨不悔在洪天宇怀里甚是安心,全然不惧怕眼前这几个长相凶恶的人,抬着小脑袋,小脸得意道:“天宇哥哥很厉害的,上次在树林里,连恶婆婆都被吓跑了,你们想吃肉,跟天宇哥哥说就可以了,天宇哥哥很大方的,一定会给你们,要是用抢,肯定是打不过的。”杨不悔天真无邪,听这许多对话,也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出,那些坏人想要吃肉,天宇哥哥不给,他们便要拔刀相抢,杨不悔自然有些生气,山猪肉是天宇哥哥猎到的,他们怎么能抢夺呢!
洪天宇不禁咧嘴一笑,小杨不悔真是可爱,听她一句话,怒火竟全部消散了,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两口,这才对眼前几个人渣说道:“还想吃肉么,上来抢吧,小爷就站于此处,绝不移开半步。”
简捷和薛公远赶紧摇头,简捷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方才是一时糊涂,误犯尊威,还望少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高抬贵手!”洪天宇冷冷一笑,道:“若非我武艺高强,你等会否低抬贱脚呢!”心里甚是鄙视,还是名门正派中人,一个两个贪生怕死,没点出息。
“这……”简捷无言以对。
“身为武林中人,竟企图欺凌弱小,简直无耻。”洪天宇沉声喝道,见对方早已吓趴下,洪天宇看向凛然立于一旁的徐达,问道:“徐兄弟,这几人丧尽天良,留于世上只怕还要害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达开口道:“少侠,这几人贵为大派中人,实是武林败类,杀之岂非脏了你的手,不如放其离去算了。”
洪天宇点点头,道:“就依徐兄之言。”言罢,大袖一挥,四股暗劲击向简捷、薛公远和两个师弟四人。
四人猛然间之觉一股阴寒之气袭入他们体内,直至丹田中,丹田中真气顿时鼓荡起来,但也只是瞬间便已平息,四人不明就里,却浑身乏力瘫软在地,简捷等四人大惊,急忙提起运气,却发现自己却如寻常人家一般,体内的真气早已消失无踪,连一股真气都无法提出,简捷等人面色不由苍白,惊愕莫名地望着洪天宇,希望从他口中得出缘由。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我虽说留下你们性命,但恐你们再次作恶,故而废去你们武功,让你们终生无法习武,你们此刻跟老百姓一样,在这饥荒之地,是生是死便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洪天宇这个做法,与其说是宽容,倒不如说是折磨,对习武之人而言,武功远比性命重要,被废弃武功,足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简捷、薛公远四人果真露出凄凉的表情,哀求一阵,未得洪天宇心动,只得无奈地相互搀扶而去,背影蹒跚,若非方才见过他们的兽性,还真会升起恻隐之心。
徐达暗惊,大手一挥便凌空废去他人功力,这是何等了得,未想一个少年人竟有如此修为,徐达甚是佩服,眼里的敬佩之意欲浓。
待得简捷等人走远,洪天宇习惯性地朝徐达拱手道:“徐兄弟,今日承蒙相救,感激不尽。”就这说话间,因洪天宇双手脱出,怀里的杨不悔抓着不稳,尖叫一声便要摔下,洪天宇手快,闪电般伸出,连忙将小丫头揽住,将其抱回。
周芷若抿嘴轻笑,纪晓芙则一记白眼抛过,真是马虎蛋,怀中抱着孩子,还朝人拱手,这个把月,都有几十次险些将不儿摔到。
徐达连道两声惭愧,说道:“少侠武功绝顶,徐某倒是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洪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徐兄弟说的哪里话,在如此危及的情况下,人人都自顾无暇,但你却还仗义出手,似你这等侠义之人,实在少有,你临危不惧,实在令人钦佩。”
“少侠过奖了。”徐达笑了笑,问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洪,草字天宇。”洪天宇微微笑道。
“原来是洪少侠,不知少侠欲意何往。”徐达问道。
“西域。”洪天宇应道。
徐达点点头,说道:“洪少侠,如今天色已晚,往前走四、五里有一座皇觉寺,我有几个好朋友宰了一条牛,眼下正在皇觉寺中煮食,如若不嫌弃,便到寺中吃几块牛肉,歇息一晚再走吧!”
洪天宇笑道:“如此,多谢徐兄弟美意,在下却之不恭。”望向不远处扛着冰冻山猪肉的张无忌,喊道:“无忌,将马车牵过来。”
“洪少侠,凤阳府赤地千里闹饥荒,能吃的都已吃光,已闹到人吃人的地步,你带着马匹上路,马匹……嗯……”徐达话才说了一半,便无法再接下去,徐达本想说带着马匹,必定被人夺去宰杀,可突然想到,凭他这般武艺,怎会惧怕,夺马之人岂不自寻死路嘛,干笑两声,边朝马车走去,边道:“还是由徐某来赶车吧!”
几人钻入车厢,徐达便赶着马车起程了。
第074章、结识朱元璋
走了四五里路,来到一座庙字,徐达将马车停置妥当,便领着洪天宇一行人走进大殿,立时便闻到一阵烧肉的香气,大殿内闹哄哄的,六七个人正围着一大锅牛肉,其中一人高声喊道:“熟啦,熟啦!”
徐达朗声一笑,道:“赶得巧,赶得巧!”他这话一出,大殿内之人便望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脸长身的汉子说道:“徐大哥回来了,后面这几位是?”
徐达当下替洪天宇一一引见,黑脸长身的姓花名云;一个方面大耳的姓汤名和;一个英气勃勃的姓邓名愈;两个白净面皮的亲兄弟,兄长吴良,兄弟吴祯。最后是个和尚,相貌十分丑陋,下巴向前挑出,犹如一柄铁铲相似,脸上凹凹凸凸甚多瘢痕黑痣,双目深陷,炯炯有神,徐达道:“这位朱大哥,名叫元璋,眼下在皇觉寺出家。”
洪天宇点点头,朱元璋以貌丑闻名,果然名不虚传,心里暗暗思忖,此人阴险至极,城府极深,将来要在他羽翼未丰之前铲除,以免留下祸根。只听花云笑道:“他做的是风流快活和尚,不爱念经拜佛,整日便喝酒吃肉。”
杨不悔胆子最小,见了朱元璋的丑相,心中害怕,缩进洪天宇怀里,不敢抬头。朱元璋笑道:“和尚虽然吃肉,却不吃人,小妹妹不用害怕。”
接着,徐达又将洪天宇大败简捷和薛公远等人的事道出,众人无不赞赏,花云连忙招呼:“别光站着,那锅牛肉已经熟了,一起进来享用。”
洪天宇点头致谢,领着纪晓芙和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坐在大殿蒲团上。
众人见他身后竟还跟着两个美女,都是一愣,但也只是一瞬之际,便不敢再看纪晓芙和周芷若,而朱元璋眼里却是精光闪烁,甚是贪婪,似要将纪晓芙和周芷若占为己有之态,洪天宇心中冷笑:“就你这副恶心的尊容,也想泡妞,下辈子吧,若小爷未来此处,你还能当明朝开国皇帝,自是不乏美女,但眼下却白日做梦,明朝开国皇帝,非我莫属。”洪天宇对朱元璋没半分好感,不光是外貌方面,还有便是朱元璋过于暴戾。朱元璋是明教中一个领军将领,所部反元义军,乃是明教义军,皆是明教中人,理应奉明教教主为尊,但他却起异心,原书中张无忌堕入朱元璋奸谋之中,心灰意懒,自行引退,后来杨逍虽继任明教教主,但朱元璋羽翼已成,统兵百万之众,杨逍又年老德薄,万万不能与他争帝皇之位了,朱元璋登基之后,反下令严禁明教,将教中曾立大功的兄弟尽加杀戮,似这般无耻之人,洪天宇只想立即将其处死,但其尚未有何过失之处,而且他根本不惧怕朱元璋的诡计,索性暂且留他狗命,待日后朱元璋有异心之时,再行诛杀不迟。
朱元璋见洪天宇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心里没来由一颤,紧张感油然而生,也不知是何故,朱元璋连忙朝对方点点头,望向别处。
徐达热情招待,笑道:“洪少侠,你们先在这儿歇歇,我去端牛肉出来。”徐达、汤和、邓愈等人七手八脚,捧出大盆大钵的熟牛肉,徐达自是先送来给洪天宇,洪天宇连忙言谢。
洪天宇自腰间除下弯刀,将一大块牛肉挑起,突然如闪电般刷刷挥出数刀,大块牛肉顿时一分为十几块,每块皆是扁扁宽宽,大小等同,弯刀顺势插回腰间。
这仅仅是一瞬之际,眨眼工夫,众人目瞪口呆,愣了好大一会,徐达当先叫好,花云等人亦拍手高呼,原本他们还不怎么相信洪天宇武功了得,此刻一见,甚是佩服,眼神炙热非常。
徐达笑着夸赞:“洪少侠好快的刀法!”说话时眼里甚是钦佩。
“雕虫小技,见笑了。”洪天宇哈哈一笑,取了一块牛肉,递给怀里的杨不悔,杨不悔说了声谢谢天宇哥哥,便细嚼慢咽地吃将起来,洪天宇又道:“我这口刀,自跟随我以来,只在切肉之时出鞘,比起徐兄弟差得远了。”洪天宇杀人一向不需武器,这弯刀携带在身,除了宰杀野味之外,一无用处。
徐达笑笑,便恳求洪天宇再露两手给大伙瞧瞧,洪天宇自是应承,将牛肉全都抛弃切了,又得到一片赞赏,连朱元璋也不禁鼓掌叫好。
肉也切好,徐达笑道:“大伙快吃吧,趁热!”
吴良、吴祯兄弟提了一坛白酒出来,正要给众人斟上,洪天宇摆摆手,道:“在下还有坛子好酒,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今儿这么开心,大伙喝个痛快。”望向一旁啃咬牛肉的张无忌,说道:“无忌,到车上将酒抬下来!”
张无忌点点头,又拿起块牛肉放进嘴里,便跑出大殿,不一会便抱着硕大的酒坛进来,虽是如此,却依然健步如飞,似没任何负重的样子,这也难怪,张无忌自幼跟随金毛狮王学艺,前几年又受白眉鹰王教导,虽然寒毒尚未祛除,但武功自是不低,抱着区区坛子酒,不在话下。
但看在其他人眼里,却甚是惊讶了,一个小孩怎有如此大的力道,不过又想到,这个小孩是洪天宇一伙的,懂武艺倒也不足为奇。
徐达接过酒坛,一一为众人满上,周芷若和纪晓芙不会饮酒,摆手谢绝,取出蝴蝶谷带来的蜜糖水喝了。
如此这般,大伙儿便在菩萨面前欢呼畅饮,洪天宇最好喝酒,如今又有徐达等豪爽之人相陪,自是说不出的畅快。
几碗下肚,花云说道:“徐大哥,咱们的教规什么都好,就是不许吃肉,未免有点儿那个。”洪天宇早已知晓,他们都是明教中人。
徐达望了洪天宇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似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便回道:“咱们教规的第一要义是‘行善去恶’,吃肉虽然不好,但那是末节,这当几无米无菜,难道便眼睁睁的瞧着熟牛肉,却活生生的饿死么?”
邓愈拍手叫道:“徐大哥的话从来最有见地,吃啊,吃啊!”言罢,将手中的牛肉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又喝了口酒,一口咽下。
正吃喝间,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跟着有人敲门。汤和跳起身来,叫道:“不好,张员外家中寻牛来啦!”只听得庙门被人一把推开,走进来两个挺胸凸肚的豪仆。一人叫道:“好啊!员外家的大牯牛,果然是你们偷吃了!”说着一把揪住离他最近的朱元璋。
另一人喝道:“你这贱和尚,今儿贼赃俱在,还逃到哪里去?明儿送你到府里,一顿板子打死你。”
朱元璋笑道:“当真胡说八道,你怎敢胡赖我们偷了员外的牯牛?出家人吃素念佛,你赖我吃肉,这不罪过嘛?”
那豪仆指着盘钵中的牛肉,喝道:“这还不是牛肉?”猛地撇见角落处的纪晓芙和周芷若,又道:“哟呵,这还有俩个小美人哪,你这和尚不守清规戒律,又是酒肉,又是美人,还挺会享受的嘛!”望着纪晓芙之时,眼里淫光闪闪。
敢意淫小爷的老婆,还出言不逊,洪天宇大怒,欺身上前,一拳砸在那豪仆的小腹,直接将他放倒在地。
另一个豪仆大骂:“你……你还敢打……”话音未落,也被一拳放倒。
朱元璋等人面面相觑,这两个豪仆碰上脾气甚爆的洪少侠,也活该他们倒霉。
洪天宇踩住其中一个豪仆的肚子,从腰间拔出弯刀,冷笑道:“小爷吃那劳什子张员外的牯牛,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们这些下贱的走狗,也敢过问,今儿非得宰了你们不可。”正待劈下,却想起弯刀乃是用于野外切肉之用,不可沾染人的血腥,于是重新插回腰间,在朱元璋的震惊之下,将他腰部的匕首吸过,“嗤”的一声,将脚下豪仆的胸口衣服划破,刀尖带得他胸膛上现出一条血痕。
那豪仆大惊,哆嗦着连叫:“饶……饶命……”
洪天宇全然不理会豪仆的叫囔,转头说道:“徐兄弟,弄两块牛肉过来,给他们吃,哦,对了,若再加点牛毛点缀,再好不过。”
徐达一愣,不明就里,但他一向精明,马上哈哈大笑,赞道:“洪少侠果然机智过人。”其余人皆是一片迷惘。
取了两块牛肉,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吞下去!”两人嚼也不敢嚼,便吞了下肚。徐达朝洪天宇点点头,走到厨下,抓了一大把牛毛,又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快吞下!”二个豪仆只得苦着脸又吞下了。
洪天宇一人赏了一记耳光,喝道:“你们若去跟什么张员外说这事,那便破肚开膛对质,看看到底是何人吃了牛肉,连牛毛也没拔干净。”翻转刀子,用刀背在那人肚腹上一拖,那人只觉冷冰冰的刀子在肚子上划过,吓得尖声大叫,洪天宇冷冷一笑,又道:“以后记着照子放亮点,别口没遮拦乱说话,否则早晚刺瞎你们双眼。”
那俩豪仆吓得连忙点头,生怕他手中的匕首会几次霹下。
“滚!”洪天宇喝道,怀里的杨不悔也学着他的样儿,指着俩个豪仆骂了一句,洪天宇笑嘻嘻地捏了捏这小机灵鬼的粉脸。
两豪仆得以保命,哪还在再说些什么,翻起身来就往外跑,却已吓得双腿发抖,一个脚步不稳,两人翻滚出去。
第075章、宝刀赠英雄
众人开怀大笑,心里却明白洪天宇这做法的用意,那两名豪仆平日仗着张员外的势头,欺压乡人,这一次害怕剖肚对质,决计不敢向员外说众人偷牛之事,众人不免暗叹洪天宇机智过人,行事干净爽快,制得人半点动弹不得,手段好生厉害。
众人重新入座吃喝,饮到酣处,邓愈叹道:“咱们汉人受胡奴欺压,受了一辈子的肮脏气,今日弄到连苦饭也没一口吃,这样的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
花云拍腿叫道:“眼见凤阳府已死了一半百姓,我看天下到处都是一般,与其眼睁睁的饿死,不如跟鞑子拚一拚。”
汤和道:“不错。咱们今日运气好,偷到一条枯牛宰来吃了,明日未必再偷得到。天下的好汉子大多衣食不周,难道叫英雄豪杰都去作贼?”各人越说越气愤,破口大骂鞑子害人。
朱元璋道:“咱们在这儿千贼万贼的乱骂,又骂得掉鞑子一根毛么?是有骨气的汉子,便杀鞑子去!”汤和、邓愈、花云、吴氏兄弟齐声叫了起来:“去,去!”
徐达说道:“朱大哥,你这劳什子的和尚也不用当啦。你年纪最大,大伙都听你的话。”
朱元璋也不推辞,豪情万丈地端起大碗,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汉人江山落入鞑子之手,老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我这和尚不当也罢,今后咱们同生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着,当先将酒饮尽,众人一齐拿起酒碗喝干了,拔刀砍桌,豪气干云。
洪天宇非他们一路人,自没有饮这碗酒,心里暗暗发笑,这朱元璋还挺会拉拢人心的,不过可惜,你碰上小爷,活该要倒霉。
朱元璋望望洪天宇,问道:“不知洪少侠意下如何。”
这老朱还真是异想天开,连小爷也想笼络,简直是痴心妄想,洪天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驱除鞑子,乃我辈中人的本份,在下按理应当随行,但眼下尚有几个弟妹在此,着实不放心,唉……”表情甚是遗憾,心里却说,杀鞑子不过是三两脚的功夫,有何意思,小爷可没这个闲情。
“无妨,以洪少侠的武功,将来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朱元璋嘴上怎么说,眼里却闪过失望,但很快又变得豪气干云,将大碗砸在地上,大声道:“好汉子说做便做,这会儿吃得饱饱的,正好行事。张员外家今日宴请鞑子官兵,咱们先去揪来杀了。”
花云道:“妙极!”提刀站了起来。
徐达伸手拦住众人,喝道:“且慢!”到厨下拿一只篮子,装了十四五斤熟牛肉,交给洪天宇,说道:“洪少侠,你带着几个不懂武艺的妹妹,不能跟我们干这杀官造反的勾当,我徐某深表遗憾。我们这几个人人穷得精打光,身上没半分银子,只好送这几斤牛肉给你。若是我们侥幸不死,日后相见,大伙儿好好再吃一顿牛肉。”
洪天宇接过篮子,递给纪晓芙,单手捏住徐达的肩膀,说道:“但盼各位建立大功,赶尽鞑子,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抽回手来,自腰间除下弯刀,递将过去,接着道:“若非还要保护几个妹妹,洪某必定随行,事出无奈,唯有将这把刀赠予徐兄弟,希望徐兄弟多杀几个鞑子,为我们汉人百姓出口恶气。”
“使不得,使不得,徐某怎敢收这宝刀。”徐达连忙推回谢绝。
“在下未能与诸位随行,已是深表遗憾,徐兄弟用此刀击杀鞑子,在下也甚为安慰,就别再推辞了。”洪天宇正色道。
“如此,徐某却之不恭。”徐达感激地接过,轻轻抚摸着刀背,喃喃道:“好刀,果然是把好刀。”陡然间,只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自刀身传入掌心,及至全身,登时四肢百骇,处处感舒服,徐达惊讶不已。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徐兄弟,此刀通灵,已认你为主,只要你好生善待于它,不光武艺可以大进,在危难之际,它也会助你解围的。”洪天宇并未虚言,弯刀是由‘赤炼冥火’所炼造,颇具灵性,在他的精神力控制下,弯刀入徐达手中之时,已认其为主,只有徐达一人可受益,若入他人之手,则跟普通的刀一般无二。
徐达握着弯刀的手微微颤抖,凝神半晌,突然拜倒,道:“洪少侠以如此宝刀相赠,徐某何以克当。”
洪天宇单手将其扶起,笑道:“宝刀赠英雄,只盼徐兄弟切莫让我失望。”徐达感激地起身,眼神甚是敬佩,洪天宇心里得意,锻造一把宝刀,只需消耗一点真气,费时不超过一盏茶,却能大大收买人心,怎会不值,悄悄瞄了一眼朱元璋,忍不住咧开嘴笑,老朱啊老朱,你城府是深,但论起收买人心的本事,你还菜点。
这刀看上去也就华丽,并无什出众的地方,众人不解徐达为何如此感激。
洪天宇望了众人一眼,又道:“如今只携带一把弯刀在身,无法一一赠予诸位,不过没关系,他日若有缘再见,洪某必定给你们每人一把上好的兵器。”众人点头感谢,却并不怎么期待,洪天宇知大伙还不知宝刀的威力,当下对徐达说道:“徐兄弟,何不试一试这刀的锋锐程度。”
徐达早有此意,当下砍向殿外一块大石。
“慢!”洪天宇出声制止,徐达身形立住,面露不解。洪天宇解释道:“此刀不比其他,每次劈砍之时,都会放出一道刀气,足以将二丈之外的物什劈开,徐兄弟可站远点砍,不必近身‘肉搏’。”
徐达面部再露惊骇,似难以置信的样子,但还是依言站开,朝大石方向猛地挥出,只觉一股气流自刀身射出,轰然一声大响,大石被击得粉碎,气流随之急转,回到刀身,忽剌剌吹得石走沙飞。
这次,除洪天宇一行人之外,其余人尽皆惊骇无比,眼神由原来的无所谓,变得甚是期待,望向徐达手中宝刀之时,羡慕之极,就连朱元璋亦是如此。
徐达愣了会了,豪情万丈地高举弯刀,大声说道:“有此宝刀,何惧那些鞑子!”汤和、邓愈等人听了,都大声赞好,眼睛却一直望着洪天宇。
“待日后相见,洪某必定每人相赠一把!”洪天宇笑道,众人连声感激,让洪天宇意外的是,他本以为朱元璋会憎恨自己收买人心,不想他也感激不已,望向自己的眼神甚是恭敬,不觉楞了一下,马上醒转,心说朱元璋此刻只是和尚,并无什么野心,书中记载他当了首领之后,才觊觎起皇帝宝座,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人都是有野心的,就算让其他人当反元义军,或许也会有这个想法。不过,饶是如此,洪天宇也并未轻视朱元璋,一直将他记在心里,以免来日更好应付。
众人一一向洪天宇道别,在徐达的带领下,各挺兵刃,出庙而去。
洪天宇收拾一番,也带着纪晓芙等人坐车离去。
夜已深沉,就这么在黑暗中行了四五里,猛见北方红光冲天而起,火势甚烈,知是朱元璋、徐达等人得手,已烧了张员外的庄子,洪天宇心中甚喜,这几个人果然是干大事的料。
再行须臾,将马车停在小树林里,洪天宇下车,以闪电般的速度,随意搭个小屋棚,带着几女便住进去了,而张无忌则睡在车厢里,还点着油灯,似乎在阅读胡青牛的医书,俨然成了一个书呆子。
第076章、别有洞天
次日清晨,吃过干粮之后,洪天宇赶着马车继续往西行,一程一程地行去,时而道路宽广,时而路又难走,马车颠簸中,洪天宇只见无人之地,便暗使缩地成寸之术,马车飞驶极快,不到一日,已然进入河南省境。
河南境内和安徽也是无多分别,处处饥荒,遍地饿殍,洪天宇未免他日食物接济不过,故而一路射禽杀兽,再以神功冰封,置于车厢之类,辗转跨越一个省份,已然将车厢装满。
在河南省境,路途都有遇上人家,洪天宇不得不放慢车程,悠着点走,蒙古官兵,江湖人物却未曾遇着,倒是想抢夺马车食物的无赖奸徒甚多,洪天宇每每都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歹人放倒,待到后来,击退数十次歹人之后,已然烦不胜防,再无心情陪那些无赖玩了,钻入车厢与美人‘温存’,将赶车的任务交给张无忌,无赖奸徒自然也由他来应对,张无忌武功不高,但对付不懂武艺的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路登山涉水,渐行渐西,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只有张无忌带着厚厚的衣裳,其余人之得穿着单薄的衣饰,洪天宇自是有神功护体,不需换穿冬衣,杨不悔无时无刻都缩在他会怀里,亦不觉寒冷,但周芷若和纪晓芙却隐隐感到寒意,洪天宇便以醇厚的真气为她二人取暖,倒是比穿上衣物还要温暖。
一路平安无事,终是抵达了西域,西域天气极为恶劣,黄沙扑面,寒风透骨,却也着实难熬,洪天宇只得扩散保护罩至整辆马车,以阻挡寒风黄沙,保护罩是将真气外泄,封住外界袭来之物的惊世神功,固然是非常好用,却非常消耗真气,连洪天宇这等修为之人,也必须每用上三个时辰休息一会,只要他保护罩一撤,马匹便不愿再前行,直到保护罩再现,才可以行走,由此可见风沙是何等大。
这日到了昆仑山三圣坳,但见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河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故而形成这一片美景。
洪天宇知昆仑派甚近,若没算错,铁琴先生何太冲的小妾五姑已被金银血蛇咬伤,但他却没功夫前去为她医治,不相干的人,洪天宇懒得理会,死活一概与他无关。
因客栈里人多杂乱,洪天宇不放心纪晓芙等人留宿客栈,故而在昆仑山附近买了处房子落脚。
将几女安顿好,洪天宇嘱咐周芷若好生保护纪晓芙和杨不悔,便要带张无忌去寻那九阳神功,杨不悔又哭又闹,执意要跟着一起走,洪天宇颇费唇舌,又是亲又是吻,才哄得她留下,临走之时,洪天宇不放心三女留在此处,但恐歹人起坏心眼,故而布下结界,以保护纪晓芙等人周全。
九阳神功在一个劳什子翠谷那边,但要在硕大的山里找到却甚难,洪天宇想起书中所说,那个翠谷在朱武连环庒附近,张无忌就是跌入万丈深渊之后,才找到那个入口的。
因武烈和朱长龄小有名气的缘故,朱武连环庒打听起来甚是容易,在得知方位的情况下,洪天宇以绝顶的轻功,片刻工夫便到了朱武连环庒,想到武烈和朱长龄各有一个女儿,长得皆是千娇百媚,但却是心如蛇蝎,洪天宇不管怎的,只要美女便是喜欢,管你心肠如何,跟了小爷,就不信制服不了,洪天宇想着就一阵心动,只想把她们都给奸淫了,但眼下还带着张无忌,自不便去泡妞,只得带着他在朱武连环庒附近晃悠。
以绝顶的轻功飞行,找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到翠谷的入口,万丈深渊倒是找到几个,但每每跃下,都不见书中描述的小平台,洪天宇本是无耐性之人,很快就失去先前的兴奋,无精打采地从一个峡谷跃起,一屁股坐到地上。
等候已久的张无忌连忙上前,问道:“洪大哥,又没找到路口么?”
洪天宇叹息口气,仰面躺在草地上,说道:“你看我这副无精打采的精神就知道了。”
“洪大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生死有命,难以强求。”张无忌说道。
洪天宇瞪了张无忌一眼,道:“那怎么行,我答应素素要祛除你体内的寒毒,岂能言而无信呢!”他口上只说素素,其实经过这几年相处,已甚是喜爱耿直,性格刚强的张无忌,就算没有素素这层关系,也会毫不犹豫地救他。
张无忌道:“可是,我每次看到洪大哥跳入万丈深渊,都紧张得半死,生怕你会有什么不测。”
洪天宇心底欣慰,总算没白疼这小子,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该轻言放弃,懂吗?”洪天宇喜欢教导别人,自己却极容易轻言放弃,见张无忌点头受训,又道:“况且你大哥一身铜皮铁骨,莫说足以用轻功在万丈深渊来去自如,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至于受伤。”说话间,精神头莫名其妙回来,一手拉起张无忌,展开轻功,向西北方疾行。
脚下云封雾绕的谷口疾驰而过,张无忌又是欣喜又是紧张,这天空飞翔却甚是有趣,但若稍有不甚跌将下去,真的……
张无忌正思忖间,洪天宇已然急速下降,将他放于峡谷边上,凝神下望,见脚下是一条深不见底的万丈峡谷,云雾缭绕,无法视下面的动静。
洪天宇转头对张无忌说道:“无忌,你且在此等候,我下去瞧瞧,今儿最后找一个山谷,若再没线索,明日继续不迟。”此刻虽是正午,时辰尚早,但洪天宇实是没了耐性。
张无忌急忙道:“洪大哥,不如你带我下去吧。”张无忌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山谷,早就吓得战战兢兢,但却很想体会那种穿越云雾的感觉。
“你要不惧高,我便带你下去。”洪天宇笑道,好奇心人人都有,他多带一个人倒也不会受太大影响。
张无忌连道几声不怕,洪天宇拉紧他,向谷口四周眺望,突然一跃而出,已然落在数十丈下一处可以下足的山崖,再一跃,便又往下了数十丈,如此反复,盘旋下谷,两人很快便冲开弥漫谷中的云雾,张无忌心中甚惊,当初在天鹰教见洪大哥与外公打个平手,本以为功力是旗鼓相当,不想洪大哥竟有此等本事,相比外公而言,高出何止一筹,心下疑惑,不明白洪大哥为何要相让。
冲开云雾之后,脚下的景致清晰许多,洪天宇亦不用数十丈,数十丈往下跳这么谨慎,而是一次性找峭壁最低处的着陆点,任由身体往下坠去,身旁风声虎虎,偶见峭壁上有小树丛生,枝头树叶满是白雪冰霜,如神仙境地一般,甚是美丽。
在急速下坠中,洪天宇深吸一口气,只觉清凉中带着大自然的幽香,舒畅不已。
从一个平台旁坠落,洪天宇起初也并未留意,稍一细想,不由大惊,平台,对,找到了。
双人下坠的速度极快,一瞬之际已过去数十丈,洪天宇抬头望时,平台已越发遥远,他大急之下,右腿猛地一蹬,身子立时由下坠转为上升。
张无忌收势不及,被这突来的反差弄得晕头转向,几要昏厥,待气走全身,回过神之后,才知道正垂直向上飞去,张无忌惊愕不已,在如此高速下坠的力道下,洪大哥竟能凌空虚点,改变上下方位,这岂非比神仙还要能耐,张无忌望向正紧抓着自己的洪天宇,登时发觉,原来自己与他相处几年下来,根本不了解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转瞬间,洪天宇已然拉着张无忌立在平台之上。
这平台仅连着一面峭壁,其余三面皆空,十余丈方圆大小,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平台上白皑皑的都是冰雪,既无树林,更无野兽,洪天宇大喜,哈哈笑道:“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高兴之余,抓起一把雪置于脸上,甚是清凉,舒服极了。
张无忌也甚是高兴,说道:“洪大哥,莫非这里就能祛除我体内的寒毒么?”
洪天宇摇摇头,说道:“非也,眼下还得寻路,你快四周看看,找到一个洞口再来叫我。”
张无忌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而去,在平台上跑来跑去,很快便大叫起来。
洪天宇闻声而至,但见左侧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个洞穴,洞穴甚窄,周边都结着大块大块锋利的冰尖,大喜之下,运起内力,挥掌往石壁击去,山石坚硬无比,但在他雄强的掌力之下,还是击碎了一大块,他奋力击打,将所有积结的厚冰震开,一个宽大的洞穴便出现在眼前,嘴上忙道:“无忌,快钻进去,大哥稍后便来,注意脑袋,别撞到凹凸不平的山石。”
张无忌对洪天宇的话言听计从,更不思索,便钻了进去,洞内黑不溜丢的,根本瞧不见眼前有什么,只是一边护着头,一边小心翼翼向洞里钻去,洞穴越往里面越是窄隘,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张无忌不自禁停住,心说洞口越来越小,洪大哥高大壮硕的身躯怎能进入,忙喊道:“洪大哥,你在后面么?”
“别啰里啰唆的,快爬,大哥我跟上来了,胆子别这么小,里面没有危险。”洪天宇大声训斥。张无忌自来极有骨气,怎肯示弱,更不能让洪大哥瞧不起,闻听这话,再不言语,奋力向洞内爬去。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黑暗中的光亮最容易让人兴奋,张无忌大是高兴,手足兼施,加速前行。
书名:猎艳倚天
作者:无言无言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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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望着这别有洞天的景致,他心下甚喜,飞快从山洞里爬了出来,来不及细看这景致,赶忙回头望去,见最近的山洞实是窄小,若非孩童,实难通过,不由为洪大哥担忧,如此窄小的洞穴,他怎么进来呢?
突然,见一个脑袋钻出,正是洪大哥,张无忌忙道:“洪大哥,你身子过得来么?”张无忌饭方才爬过洞穴之时都颇觉拥挤,竭力呼出肺中存气,才让身子缩小两寸,勉强挤过来,洪大哥与他年龄相仿,但身躯却已如大人一般,料想钻入困难,除非有什么办法,张无忌还真是隐隐担忧,害怕洪天宇为帮他祛寒毒,因此塞在洞穴,永远都出不来,那他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走远点,我要飞将出来!”洪天宇大声说道。
张无忌依言跃开,只见洪大哥突然吸了口气,身子如长蛇一般从洞穴钻出,待得整条腿也出来之时,竟有两丈余长,但却颇为瘦小,跟小树干相差无几,模样甚是古怪滑稽,张无忌大惊之下只想发笑,却愣是憋着没笑出声来。
洪天宇站立之后,身子一阵急抖,渐渐缩回原来的身形,望向一旁满脸涨红的张无忌,自顾说道:“此乃缩身术,在需要的情况下,即便缩成蚕丝那般细小也是轻而易举,但缺点就是太长,看起来跟蛇一般难看,所以大哥极少使用,今日遇此狭小洞穴,又不必担心被他人见到,才敢用这功夫。”九阳神功中有缩骨之法,乃是将全身骨骼挤拢,缩小骨头和骨头之间的空隙,但洪天宇这门缩身术,却可连同骨头和肌肉一并收缩,想变多小便是多小,甚是奇特,比之九阳神功中有缩骨之法强千万倍,除了缩身之时较为难看之外,并无其他缺点。
张无忌听这句话,已知洪大哥极重形象,不敢再心生不敬,笑容立止。
洪天宇望着如人间仙境般的景致,心情大好,终是忍不住大声欢呼。
第077章、寻找白猿
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洪天宇轻轻一跃,便已着地,张无忌随同而来。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若非他在书中看过,一早已有心理准备,岂会相信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洪天宇虽想玩乐,但此刻还有正事要办,遂拉上张无忌,施展轻功,跃步疾行,直奔了两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除非有展翅飞翔的本事,决计无法攀援出入,果真是个隐居的人间仙境,比之蝴蝶谷犹有过之。
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嬉,看来虎豹之类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险峰而至。
那群野山羊和猴儿见有人来,睁着圆圆的眼珠相望,显得十分好奇,却殊无惊怕之意。
洪天宇满心喜欢,朝树上的猴儿吹了吹口哨,猴儿跳跃着,在树上摘了两颗果实,便抛了过来,洪天宇顺手接过,递过一个给张无忌,拿在手里,已闻到一阵甜香,在衣袖上擦拭一遍,咬了一口,真是鲜美绝伦。
带着张无忌慢悠悠地向西走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泻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
洪天宇蹲于潭边,掬起点水将脸洗了一把,甚是清凉。忽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洪天宇一愣,忙俯身潭边,凝神瞧去,只见碧绿的水中十余条大白鱼来回游动,光看着便觉鲜美无比,洪天宇唾沫子横飞,说道:“无忌,抓鱼,烤鱼拿手么?”
张无忌点点头,道:“洪大哥,这浦鱼的本事,我在冰火岛上自小就学会了,看我抓两条来烤着吃。”言罢,折了二条坚硬的树枝,一端拗尖,在潭边静静等候。
“冰火岛?”洪天宇故作迷惘地道。
“就是我义父金毛狮王隐居的海岛。”张无忌毫不犹豫地道,眼睛却一直瞧着潭底,待得又有一尾大自鱼游上水面,使劲疾刺下去,正中鱼身,确实够熟练的。
“你就不怕我去抢夺屠龙刀么?”洪天宇嘿嘿奸笑道,跟张无忌在蝴蝶谷相处这么久,他从不会问及金毛狮王之事,不想今日他自个说出了。
待两条鱼到手,张无忌蹲在潭边,以尖枝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嘴上说道:“我娘说了,洪大哥是好人,一辈子都不会害我们。”停了一停,又道:“况且,以洪大哥的功力,屠龙刀未必对你有用。”
洪天宇笑了笑,不置可否。
“洪大哥,你稍坐片刻,待我将鱼烤熟。”张无忌将鱼洗净,再找些枯枝,从怀里取出火刀、火石、火绒便要生火。洪天宇手指一点,一股热流激出,枯枝自燃,张无忌楞了一下,并未惊讶,以指气生火的本事,他见过洪天宇使过很多,不足为奇。
张无忌坐于火边,把鱼架在火上,将鱼烤了起来。
不久脂香四溢,眼见已熟,连忙将其中一条递到洪天宇手中。
洪天宇闻了一下,已然口水直流,轻咬一口,入口滑嫩鲜美,再抵受不会诱惑,一通狂啃乱咬,片刻之间,将一条大鱼吃得干干净净。
张无忌手上一条鱼也吃了个精光,问道:“洪大哥,味如何?”
洪天宇竖起个大拇指,赞道:“美!”又瞪了他一眼,道:“以往烤肉都是由我一手操办,你烧烤的本事这么拿手,怎不早说!”
张无忌低头受训,满脸尴尬,心里却想,还不是你说的,烧烤是你最大的本事,结果每次都烤得又糊又焦。
吃过鲜鱼之后,洪天宇叫张无忌留下铺草搭床作,以便日后需求,便独自飞驰于山谷之间,寻找那只白猿,以便得到九阳神功。
如此这般,在山谷中寻找了半天,却未能找到白猿的身影,洪天宇想到原书中张无忌是靠为小猴儿治伤,才引出白猿的,索性先将九阳神功放下,飞往雪峰最高处,寻找其他进入入口。
有飞天遁地之本领,自是还有其他出入,高空下望,奇峰高耸,云海翻涌,隘谷深幽,甚是壮观,洪天宇观赏了半晌,山峰与山峰层层相迭,却找不到好的记标,若他此刻离去,决难再找到翠谷。
飞回地上,洪天宇竖耳倾听,已知张无忌的所在,闻声而去。
张无忌问起,洪天宇只道尚未找到医治寒毒的方法,但让他心安,不必焦虑。
……
次日起来,洪天宇就带着张无忌四处游走,找寻受伤的猴儿,忙活半日,终是一无所获。
洪天宇心急如焚,却也强行按耐,谷中日长无事,他便常与那猴儿玩耍,每日烤食大白鱼,生活倒也快活,只可惜来时未有带酒,甚是遗憾。
待到第五日,依然不清楚白猿所在,洪天宇已然没半分精神,他本想悄悄打伤几只猴儿,再让张无忌前去治疗,兴许会引出白猿,但见猴儿柔顺可爱,还时常摘些鲜果给他二人,俨然将他们当成朋友,洪天宇终究下不了手。
洪天宇索性将任务交给张无忌,让他每日在谷中徘徊,而他自己则与那些猴儿玩耍,有时跳到冰寒刺骨的深潭里游泳取乐。
又过了两日,这天张无忌正在砌一座土灶,忽听得几下猴子的吱吱惨叫声,甚是紧迫。
洪天宇自草地上一跃而起,拉起张无忌,循声奔去,待到近前,见山壁下一头小猴摔在地上,后脚给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想是从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掉了下来,几只小猴儿在一旁吱吱叫着,似焦虑之状。
洪天宇和张无忌刚站定,其中一只小猴跃到洪天宇脚下,攥住他的裤腿,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指着受伤的猴儿,嘴上吱吱叫个不住。
洪天宇大乐,这小猴还真懂灵性,将它放在肩头,走了过去,捧开石块,将猴儿拉起,那猴儿右腿已然摔断,痛得吱吱直叫。
“无忌,这小猴的腿断了,快去找些树枝草药来。”洪天宇开心地笑道,说话间闻听那猴儿凄惨的叫声,心下不忍,在它断腿上点了两下,止上痛苦,那小猴甚是聪明,竟感激地用小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
张无忌连忙跑开,不一会便折了两根枝条和一些草药前来。将枝条作为夹板,替猴儿续上腿骨,又将草药放于口中,嚼烂了便要给它敷在伤处,洪天宇顺势在小猴腿上抚摸一下,以真气渡了过去,助它早日恢复,以便快些将白猿带来。
小猴感恩图报,第二日腿伤才稍好一些,便带着一群猴儿,摘着许多鲜果送给他们。
三日之后,在洪天宇特殊帮助下,小猴已然痊愈,活蹦乱跳地到树上玩耍去了。
洪天宇不清楚白猿何时出现,这下全赖小猴子,于是朝它招招手,小猴吱吱欢叫两声,便跃到他肩头,洪天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小猴子,若还有其他病人,记得带它来此,那边的小医生会为它治病的,知道么?”
小猴子睁着圆圆的眼珠,似听明白他说的话,点点头,在他肩头跳动两下,突然飞奔而去。
眼见小猴越跑越远,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洪天宇大喜,这小猴会听人话,必是去找大白猿去了,如今只消在原地等候便可。
第078章、终获九阳
如此过了三天,一天清晨,洪天宇兀自酣睡未醒,忽听一声尖叫想起,正是张无忌的声音,他睁眼一看,只见丈余之外,一只白色大猿猴蹲在张无忌身旁,手里抱着前几天‘消失’的那只小猴,那小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指着大白猿的肚腹。
洪天宇欢喜之余,连忙走近,猛然间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猿肚上脓血模糊,生着一个大疮。洪天宇运起闭气神功,对张无忌说道:“无忌,这只白猿是找你治病来的,快给它瞧瞧。”
那大白猿年纪已是极老,却颇具灵性,伸出左手,掌中托着两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地呈上。
张无忌见这蟠桃鲜红肥大,笑嘻嘻地道:“洪大哥,我娘曾讲故事说,昆仑山有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设蟠桃之宴,宴请群仙。西王母未必真有,但昆仑山出产大蟠桃却是不假。”说着,已将一枚大蟠桃递过洪天宇手里。
洪天宇笑了笑,说道:“那些故事都是哄骗小孩的,怎能尽信,不过神仙都是住在天上,即便真是也说不定,只是我们无法看到罢了。好了,还是办正事要紧,快给白猿治疗吧,你瞧它这样,想是非常痛苦。”说着便将蟠桃洗净,咬了一口,但觉一股鲜甜的汁水缓缓流入咽喉,比之谷中那些不知名的鲜果,可说各擅胜场。
张无忌一向心善,见不得他人受苦,哪怕是一只猿猴亦是如此,于是将蟠桃放于一旁,让大猿猴躺在草地上。
张无忌伸手到白猿肚上轻轻一掀,不禁一惊。原来那白猿腹上的恶疮不过寸许圆径,可是触手坚硬之处,却大了十倍尚且不止,他在医书上从未见载得有如此险恶的疗疮,倘若这坚硬处尽数化脓腐烂,只怕是不治之症了。他按了按白猿的脉搏,却无险象,当下拨开猿腹上的长毛,再看那疗疮时,更是一惊,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于人手,猿猴虽然聪明,决不可能会用针线。
他再细察疗疮,已知是那凸起之物作祟,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疮,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张无忌不解地喃喃自语:“究竟是谁会在白猿肚腹里藏东西。”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先将里面的九阳神功取出来罢!”洪天宇说道。
“九阳神功。”张无忌惊讶道。
洪天宇点点头,说道:“九十余年前,潇湘子和尹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九阳神功,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脱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他二人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尹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九阳真经的下落,成为武林中近百年来的大疑案。后来庸湘子和尹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上,尹潇二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这部修习内功的无上心法,从此留在苍猿腹中,其时世间已无一人知晓。”
张无忌疑惑地问道:“九十余年前的苍猿,莫非就是这只大白猿。”
洪天宇嗯了一声,道:“苍猿甚是幸运,在昆仑山中取仙桃为食,得天地之灵气,过了九十余年,仍是纵跳如飞,全身黑黝黝的长毛也尽转皓白,变成了一头白猿。”
“洪大哥怎知这些事情。”张无忌疑惑的问道。
洪天宇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但凡遇上难以解释的事情,他总会以‘天机不可泄露’六字作为敷衍。
张无忌心里甚是敬服,洪大哥前几天说会有白猿前来求医,还真个来了,如今说白猿肚腹里有九阳神功,想必也不会说错,当下也不再发问,从怀里取出刀剪,慢慢割开白猿肚腹上缝补过之处。
白猿痛得微微颤抖,却强行忍住,一动也不动,张无忌不忍再下刀,说道:“洪大哥,可惜没带止痛药来,幽谷之中又难觅合用的药草,不然就好办多了,你有其他止痛的方儿么?”
洪天宇急出一指,立时点在白猿眉心穴道之上,叫它暂时昏厥过去,这才让张无忌继续。
张无忌点点头,暗想果然是个好方法,手上小心翼翼地割开右边及上端的缝线,再斜角切开早已连结的腹皮,果见它肚子里藏着一个油布包裹。
他将油布包放在一边,忙又取出针线,将白猿的腹肌缝好,在创口敷上草药,方始就绪。
在洪天宇的嘱咐下,张无忌洗去油布上的血迹,打开包来看时,里面原来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
洪天宇接过一本,见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梵文,他一个也不识得,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梵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洪天宇暗自松了口气,说道:“无忌,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此处修炼九阳神功,玄冥神掌之毒自会化解。”
“是!”张无忌点头,他自是相信洪天宇的话,况且在武当上之时,张三丰也曾告诉他,九阳神功与玄冥神掌相克,如今秘籍在手,张无忌喜不自胜。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好了,这里有肉有果子,我也放心将你留下,若无其他事,大哥便要先离开了,记得练成之后,早日回来。”
“洪大哥要走!”张无忌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要走,大哥还有其他事要办嘛!”洪天宇笑道。
张无忌愣了半晌,霎时间只觉孤单凄凉,难过无比,忍不住哭了起来。
洪天宇眉头一皱,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地就哭了。”张无忌未经父母双亡之痛,也未遇世间尔虞我诈,故而远不及原书中的骨气,但在他多年来教导下,也不会太差,如今说起分离之事,他心里难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洪大哥,我舍不得你!”张无忌哽咽道。
洪天宇虎目一瞪,道:“拿点骨气出来,又不是永远见不到,若你用心修炼,不出数年便可相见,别跟个娘们似的。”
张无忌不想被洪天宇瞧不起,更不想被骂作娘们,当下拭去眼泪,点头道:“我会潜心修炼的,洪大哥请走好,我这便要开始修炼了。”
洪天宇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就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张无忌。”话音刚落,直冲云霄而去,喊道:“无忌,待你神功大成,便可逾峰出谷,切记早些回来。”
山谷中回音滚滚,张无忌谓然叹息,却始终不肯再落泪,拿起第一卷经书,到干草处坐下,先行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
第079章、朱九真现身
待从翠谷离开,洪天宇本想直接回去找纪晓芙几女,可忽然想到这昆仑山上还有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她二人便是朱九真和武青婴。
朱九真是朱子柳的后人,武青婴是武三通的后人,属于武修文一系,武三通和朱子柳都是一灯大师的弟子,武功原是一路,但时至今日传了几代,两家所学便各有增益变化。朱武二女年龄相若,人均美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家传的武学又是不相上下,两三年前就给昆仑一带的武林中人合称为“雪岭双姝”。
洪天宇久未近女色,如今知晓此处有俩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岂肯放过。当下寻了道路,一路走去,待走了里许山路,忽听西北方传来一阵犬吠之声,听声音有十余头之多,犬吠声越来越近,似是追逐甚么野兽。
犬吠声中,一只小猴子急奔而来,后股上带了一枝短箭。那猴儿奔到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窜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猴儿望向洪天宇时,目光中露出乞怜和恐惧的神色。
洪天宇一向喜爱小动物,心下不忍,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小猴的脑袋,感到它原本瑟瑟发抖的身躯,在他的摩挲下,渐渐平静下来,他索性将猴儿抱起,以点穴手法止了疼痛,轻轻拔下短箭,从怀中取出草药来,敷上箭伤的伤口,再以细布条裹好,这才将它放回草地上。
小猴一双圆溜溜的眼珠似带着感激,吱吱喳喳叫了几声,想跳到他的肩头,却全然没有半点力气,还险些跌倒在地。
洪天宇呵呵一笑,猴子就是有灵性。
便在此时,犬吠声已响到近处,小猴吓得身躯不住发抖,洪天宇拉开衣襟,将小猴放入怀中,小猴入他怀中之后,立时不再害怕。
只听得汪汪汪几声急吠,一头身高齿利的黑色猎犬已将跳到洪天宇身前,黑色猎犬嗅得到猴儿的气息,张牙舞爪的发威,露出自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
小猴子从洪天宇怀里探出脑袋,吱吱喳喳地叫唤几声,显然在向黑色猎犬示威。
洪天宇哭笑不得,这小猴竟知道在他怀里安全,横起来了。
耳边听得群犬渐进,洪天宇可不想来个人兽大战,实在无趣得紧,眼见黑色猎犬浑身是肉,想是美味绝伦,当即瞬移到黑色猎犬身前,一爪掐住它的脖子,立时让它气绝。
运气轻功,一口气奔到五里外一条溪边,习惯性地摸摸腰间,暗道不好,弯刀已经送给徐达了,这狗该怎么宰杀呢!
黑狗自是很补,他岂肯轻言放弃,略一沉思,找到一块岩石,铁拳猛地击打两下,从碎石中拣了一片有锋锐棱角的,拿到溪边打磨一番,锋锐程度也是极好,杀只狗却也不难。
洪天宇懒得拔毛,直接将黑狗四只大腿割下,遇骨头的地上,石刀自是难以割进,他便使劲一扭,便将大腿连根拖出了。
待四只狗腿洗净之后,洪天宇飞身跳到树上,折断四根坚硬的树枝,每根树枝串上一跟大腿。
再去找了些干柴,生起火来,将四只大腿架到火面上慢慢烤着,不时转动一两下便可。
小猴这时也从他怀中出来,静静地蹲在一旁,甚是乖巧。
不多时便已香味四溢,洪天宇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拿起一根闻了闻,啊,简直是人间极品。
见肉尚未熟透,连忙在火堆里加了点柴,鲜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狗肉已烤成金黄色,洪天宇看时间已成熟,当下猛地咬了一口,入口真个滑腻鲜美,爽脆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三两下,一条粗壮的狗腿已被洪天宇消灭干净,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接着便拿起第二条……
无意间撇见小猴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珠望着,洪天宇便撕出一小块,递到它手里,小猴放入口中咀嚼两下,便吐了出来,摇着小头吱吱叫唤两声。
洪天宇笑了笑,这小猴子原来不吃肉,他一招隔空取物使出,五丈之外树上的一颗果子飞将过来,他接在手中,又送到小猴子手里。
小猴子吱吱叫了两声,似在表示感谢,一双毛茸茸的小手捧将起来,就是一通啃咬。
洪天宇正吃得起劲,耳边听得一阵犬吠想起,群犬狂吠之中,隐隐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声,似在喊什么‘左将军’的,但声音好像十分遥远,似在一里之外,渐渐靠近。
洪天宇一愣,这群狗还真是难缠,居然追到这儿来了,也罢,呆会等群犬过来,小爷便全都宰了,冰封起来,放到‘虚弥空间’里,日后慢慢享用,顺便带回去给晓芙她们尝尝。
等等,洪天宇忽然一愣,哎呀叫出声来,这昆仑山里外哪有什么野狗,除非是朱九真养的那群恶狗,这左将军不就是她养的狗么,哈哈,想不到如今竟成全了小爷的五脏庙。
洪天宇自离开翠谷,一路找寻朱武连环庒,却是忘记在什么地方,所以才会转悠半天也还在林子里,否则以他的脚程,不消半刻功夫便可抵达。
如今她自个送上来,岂不妙哉,洪天宇吃了人家的狗,不惧反喜,原地坐着等候。
果不其然,过不多时群犬便靠近了,狗的鼻子灵敏,况且他烧的狗肉又如此喷香,它们找不到才怪。
小猴子先知先觉,惊慌失措地钻入洪天宇怀中,紧接着便有十余头猎犬冲来,将洪天宇团团围住。
洪天宇无暇理会这群猎犬,双眼一直凝视着猎狗出现的方位,从声音听来,似有两个人接近,步伐轻盈,绝对都是女子。洪天宇喜不自胜,该不是朱九真和武青婴一齐出来踏青吧,若果真如此,真乃神助。
洪天宇想起原书中张无忌被朱九真骗得甚惨,还险些丧命,当下以神功幻化成另一副面孔,准备以这副面孔将她们奸淫,从心里面给她们点折磨,谁让她们心肠如此歹毒,小小教训是应该的。
小猴子一双眼睛惊讶地望着,吱吱叫了两声,也不知想表达些什么。
很快,林中奔出俩女,其中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穿的不知是什么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装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双眉修长,眼眸如星,清秀绝俗,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另一个女郎十七八岁妙龄,身穿纯白狐裘,手执一条长鞭,容颜娇媚,肌肤又白又腻,洪天宇心里猛地一跳,绝非他并未见过美女,而是这个美女,美丽的同时,还带着股妖媚,确实是让人心动的尤物,不消细想,亦可猜出她是朱九真,朱九真旁边的小美人是否武青婴,他却委实难以猜出。
朱九真二女一眼便望到洪天宇,小跑过来,朱九真指着他怀里的猴子,娇喝道:“老头,这只猴儿是我的猎物,你怎敢偷偷藏起来。”
原来,洪天宇为从心里上摧残朱九真,竟以神功易容成一个老头儿,且看,白发苍苍,肌肤黝黑,面容瘦小干扁,双目无神,一脸快入土的样儿,让人一见便无任何好感,除了身躯强健之外,全无半分少年郎的样。
洪天宇咳嗽两声,嘶哑着声音道:“小妹妹,这猴儿是老人家养的,你怎敢说我偷呢!”
朱九真秀眉一皱,道:“我才不管这猴儿是谁的,总之今日被我朱九真瞧上,我便要定了,你这老头最好快点交出来,否则我一鞭子打死你。还有,谁让你叫我小妹妹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洪天宇暗骂,果然是蛇蝎女人,连尊老爱幼都不晓得,嘴上忙道:“不叫你小妹妹,那该怎么称呼,莫非叫你小娘子么?”
“一派胡言!”朱九真娇喝一声,手腕扬处,便要一鞭子将眼前的‘老头’打死。
第080章、调戏朱九真
“啊!小姐,左将军,左将军被这老头烤着吃了。”朱九真身旁的女子忽然惊呼,朱九真回收收势,皮鞭顿住,猛地见到火堆上架着两条狗腿,一旁地上还有狗毛狗皮,以及几根骨头,朱九真咬牙切齿,眼里几要喷出火来。
洪天宇全然不理她的火气,心里却想,原来这小美人是朱九真的丫鬟,一个丫鬟都如此美艳,这昆仑山真是男人的乐土。
朱九真俏脸气地通红,指着洪天宇,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该死的老头,竟敢杀我的左将军,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气恼的当口,她也未及细想,这‘快入土的老头’是怎样将威猛的左将军杀死的。
朱九真身旁的女孩名为小风,是朱九真的贴身丫鬟,闻听小姐这话,不禁打了个冷颤,似已猜着接下来会有何等血腥的一幕。
朱九真这一副表情看在洪天宇眼里,如同娇嗔一般,洪天宇兽性大发,眼里淫光闪闪,只想立马将朱九真剥光,让下面的宝贝好好发泄一番,他嘿嘿笑着拿起一串狗肉,咬了一口,咳嗽道:“小娘子,老头子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何必大动肝火,生气便不漂亮了,你养狗还不是为了伙食嘛,我这烤好了几根大腿,不如一起坐下品尝如何,老头子烧烤的本事还算过得去,黑狗肉确实很补。”言罢,重重地咬了一块,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道:“真香,好久没吃到这么鲜美的狗肉了,今日山上闲走,还真是有口福,不愧是有钱人家养的狗,想必平日吃了不少好料,这才如此爽口鲜嫩。”
朱九真气得几要暴走,银牙轻咬下唇,冷声说道:“你很喜欢吃狗肉么?”
洪天宇连连点头,嘴上唾沫子横飞,说道:“喜欢,喜欢,老头子生平只有两大爱好,第一爱好便是吃这狗肉,第二嘛,嘿嘿!”说到第二,他笑而不语。
朱九真见他邋遢的样,而且流着口水,一阵反胃,几要作呕,眼里寒芒闪闪,阴险地说道:“这还有十几条狗,你既如此喜欢吃,我便让你吃了够,如何?”
洪天宇知她没那么好心,这群猎犬都是她辛苦训练出来的,岂会赠予他人煮食,但还是装出受宠若惊之状,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小娘子赏赐,老头子做鬼也会感激你的。”说着,深深做了一揖,甚是‘恭敬’。
朱九真冷冷一笑,道:“好,我便让你饱餐一顿!”言罢,小手一挥,喝道:“车骑将军,左腿!”
洪天宇一脸茫然地问道:“小娘子,什么车骑将军?什么左腿?”洪天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甚是明白,他一早便猜出,朱九真会让恶犬对付自己,朱九真喜欢训练猛犬咬人至死,她养的猛犬习练有素,每每皆是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爽,可眼下被唤作‘车骑将军’的猛犬却成了病怏怏之状,浑身颤抖不已,似面临恐怖的敌人,不敢上前半步,这都出自洪天宇之手,自朱九真喊出‘车骑将军,左腿’之后,他观察细微,便已知是哪条狗,于是驱动神功,在恶犬行动之前,抑制住它,让它感应到恐怖,一扫先前威风凛凛之状。偏生他武功了得,可自行控制真气范围,故而其他狗根本感觉不到恐惧。
朱九真秀眉微皱,不明所以,但见平日训练有素的猎犬,竟敢忤逆她的意思,当下大怒,喝道:“该死的东西,你不听话么?”提起皮鞭,走过去刷刷两下,那鞭上生满小刺,鞭子抽过,狗背上登时出现两条长长的血痕。那狗却兀自不敢上前,反而呜呜发威。
朱九真本就被‘老头’气得不轻,如此已然怒火中烧,越发大声娇喝起来:“你敢不听话,找打!”长鞭挥动,打得那狗满地乱滚,遍身鲜血淋漓,她出鞭手法灵动,不论那猛犬如何窜突翻滚,始终躲不开长鞭的挥击。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洪天宇见识她的手段,也不禁恻然,连怀里的小猴子也将脑袋缩了回去,不敢再望外面的惨况。
终于,那只狗再无反抗的能力,伏在地下不动,低声哀鸣。但恼羞成怒的朱九真仍不停手,兀自打了不停,直打得它奄奄一息。
群犬见了这般情景,尽皆心惊胆战,一动也不敢动。
若是直接宰杀,洪天宇绝不留情,但若是如此残忍的折磨,他自认做不出,洪天宇终是看不下去,一股醇厚的内功凌空传入猛犬体内,让猛犬恢复以往的精力,猛犬精力刚一恢复,便趁朱九真不注意,飞也似的逃向树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九真愣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这死东西,竟敢装死,回去之后定要再打它一顿。”
还想打,想必这什么车骑将军不会回去了,洪天宇心里暗笑,脸上却甚是遗憾,叹道:“小娘子,逃走的狗可是车骑将军?”
“不错!”朱九真惯性地回答。
洪天宇摇头晃脑,叹息不已:“原来小娘子想让我吃车骑将军的大腿,它却不识抬举,忤逆你的话,简直活该被打。”
小凤目瞪口呆,这‘老头’是真傻,还是装傻。
朱九真气得快要抓狂,咬咬牙,道:“跑了一只不听话的东西,这里还有十几只,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不及他回话,又娇声喝道:“威远将军,右腿!”
结果和方才一般,那只封号‘威远将军’的猛犬,一动也不敢动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朱九真大为震惊,来不及教训‘威远将军’,又喝道:“平寇将军,右臂!”
“折冲将军!心口!”
“征西将军!小腹!”
“右将军!眼睛!”
……
待到全部‘将军’都唤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朱九真愤怒的同时,心里却甚是疑惑,一只狗不听话,并不为奇,但一群狗不听话,而且满是恐惧之样却叫人费解了,她望了望洪天宇,是否这老‘老头’可怕,看他一副无力的样,分明是快要死的老人,怎会恐怖,但究竟是何种缘由,朱九真委实猜不明。
“小娘子,你叫唤半天,究竟在搞什么啊!”洪天宇挖着鼻孔说道。
朱九真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娇喝道:“你这老头,看我不打死你!”群狗都不听使训,朱九真便将怒火发泄在洪天宇身上,玉碗扬处,狠狠一鞭抽了过去。
“救命啊!”洪天宇抱头窜出两步,堪堪躲过那一鞭子,嘴上叫道:“小娘子饶命,老头子不吃狗肉了。”
朱九真一愣,这‘老头’竟躲开了,她只道自己太过大意,并未细想,又是一鞭挥出,喝道:“不吃,这怎么行,我们红梅山庄其他不多,养的狗却是甚多。”
洪天宇突然奔走向前,再次躲过了皮鞭,半跪在朱九真面前,扑在她身上,脸更是猥琐地贴在她最神秘的禁区,双手抱住她的香臀,一边揉捏,嘴上一边凄凉地叫道:“小娘子,你发发善心,别打我了,老人家骨头松散,经不起打!”朱九真的美臀甚是柔软,隔着衣物摸上去亦是舒服无比,能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娇躯上亦带着一阵阵幽香,实是让人心旷神怡。
朱九真既恨又恼,想将这‘老头’碎尸万段,但她惊讶地发现,‘老头’抱住她之时,竟点了她穴道,不但浑身动弹不得,连嘴巴也无法说话。
感觉到‘老头’在自己臀部揉捏抚摸,而嘴上鼻息间又阵阵热气喷在少女禁区,朱九真只觉一股奇特的感觉流遍周身,这种感觉她从未试过,既酥麻又难耐,她一时羞忿欲绝,却是无可奈何,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圆睁,几要滴出水来。
小凤秀目圆瞪,不可思议地望着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即便长辈与晚辈之间都是如此,眼下‘老头’不光拥抱小姐,手又放在那个地方,实是不雅,小姐应该大发雷霆将他打死才对,为何全然不见动静呢,小凤委实不解。
洪天宇脸紧贴在她的桃源处,伸出舌头,隔着衣物舔弄了两下。
朱九真好似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体酥麻,却极是舒服,若非被点穴无法出声,她一定会忍不住呻吟出来。
电流一过,朱九真回转心神,又羞又恨,从小到大,她从未被男子碰过身体,不想今日竟被一个‘老头’如此放肆轻薄羞辱,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心里愤恨难平,一双美眸似要喷火。
第081章、主仆齐受辱
“小娘子,求你别打我,放过我吧!”洪天宇装模作样地哀求,脸又在她圣地拱了两下,过瘾之极。
小凤望向小姐,见她默而不语,脸色一阵晕红,双眸水波流转,心底甚是不解,小姐为何不说话,为何任由着‘老头’抱着?
在朱九真香臀揉捏了一会,洪天宇已没甚新鲜感,遂想进入正戏。
洪天宇自草地站起,微微躬身,感激道:“多谢小娘子饶命之恩!”目光突然一闪,那群猛犬似中邪一般,群体逃开,转眼不见踪影。
小凤茫然不解,可朱九真却清楚得很,这‘老头’用了‘妖术’。
将小猴放到不远处草地上,轻抚两下,小猴方才已然疲惫,此刻见恶犬已逃开,似轻松的样子,两三下便睡了去。
洪天宇回到朱九真身前,嘿嘿一笑,说道:“小娘子如此大度,老头子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吩咐,但请示下。”说话之时甚是好听,但话音未落,右手已从朱九真衣领探进,抚摸她丝质润滑的肚兜,留恋忘返之余,更两指探入肚兜内,直接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玉峰,还有那屹立在玉峰上的樱桃,更是上下夹攻,左右逗弄,玩得不亦乐乎。
朱九真想不到这‘老头’是如此好色,而且胆大妄为,在小凤面前放肆轻薄,但想到他能以如此手段点穴,想是个高人,她二人怎会是对手,朱九真双眸紧闭,后悔不已,愤恨与羞涩交织在一起,好不悲凄。
小凤眼睁睁看着‘老头’将手探入小姐怀里,看动作似在揉捏玉峰,小凤脸蛋红了一下,见小姐全无反应,她不明就里,又急又羞,大声喊道:“小姐,你怎么了,老头在轻薄你呢!”女子那地方羞于见人,只可让未来夫婿抚摸,小凤可不会蠢到认为小姐喜欢上这邋遢难看的‘老头’,但眼下事实又是如此,小姐在‘老头’的爱抚之下,竟闭眼‘享受’,她不知其中缘由,哪敢冒然上前,心急如焚,险些要哭将出来。
朱九真闭目不语,丽靥桃腮晕红,娇躯微微颤抖。
洪天宇把玩了片刻,便褪下朱九真穿着的白色狐裘,解开她的真丝绣裙,眼见一袭贴身淡黄色肚兜,两点高高耸起,更诱人的是,方才在他的爱抚上,肚兜已然不整,两点诱人的嫣红色淡淡透出,偶尔从乳罩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哪嫩的乳房若隐若现。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小凤紧张的目光下,将肚兜往下一拉。
“噗”的一下,那一对不安份鸡头峰呼地弹出,颤巍巍地抖动不休,峰顶镶嵌的两颗小红豆早已坚挺,无比诱人,洪天宇嘿嘿一笑道:“不愧是雪岭双姝之一的朱九真,身材确实不赖,比世界小姐丝毫不逊!”
保守十七年的处子之身,竟暴露在陌生‘老头’眼前,朱九真几欲昏厥,莫非今日要受辱于此,而且……而且还是一个‘糟老头子’,朱九真伤心不已,气焰全无,半开半阖的美眸撇见小凤,见她正满脸潮红地望着,竟不上前帮忙,朱九真既羞又恼。
“小,小姐,你,你到底怎么了?”小凤喃喃叫着,小姐武艺不低,若要对付这‘老头’,是轻而易举,可她偏偏任其轻薄,即便小凤再聪明,也无法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点了小姐穴道。
洪天宇暗暗发笑,这丫鬟还真是笨,没见到小姐正遭遇凌辱么。他也懒得向其解释,低头含住一只乳峰,轻舔细吮着嘴里那无比娇嫩诱人的可爱小樱桃。
大手紧紧握住另外一只柔软丰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乳尖上那一粒娇小嫣红的稚嫩小樱桃,食指轻轻地在上面淫亵抚弄着,待到后来,直接将小樱桃纳入口中,尽情吮吸,畅快不已。
吮吸把玩了片刻,洪天宇将朱九真的真丝绣裙全部褪下,摊在草地上,这一下,朱九真几乎全裸了,身上仅剩下浅黄色的亵裤,一双尖挺的乳峰完全裸露,好不诱人。
亵裤布料不多,且又有些透明,仅遮掩住膝盖以上的部位,那修长的美腿俨然暴露,洪天宇隐约可见少女的桃源。
抱着朱九真平躺在草地上,除掉她最后一丝屏障,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圣女峰”,骄傲地向上坚挺,娇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蓓蕾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洪天宇那如狼似虎的淫邪目光娇挺着。
洪天宇衣袖一摆,在周遭设了道结界,不让声音外传,这才点开朱九真的哑穴,笑道:“瞧瞧你的胸脯,如此敏感,还真是个天生淫娃。”
朱九真低头一看,绯红的双颊登时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只见自己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胸前,遮挡在两个饱满的乳峰上,嫣红的小樱桃在发丝丛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撩人的诱惑,那一对娇艳欲滴的小樱桃,已经在‘老头’的口水的滋润下明显膨胀了许多,正又挺又硬的高高凸起,仿佛两粒珍珠般的葡萄,在无比诱惑的召唤着美食家去尽情品尝、尽情玩味。
朱九真羞不可抑,几要昏厥,怒气冲冲地瞪向洪天宇,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你这贱老头,快将本姑娘放了,否则我爹一定会杀死你的。”脑袋歪向一旁,娇斥道:“小凤,还愣着干嘛,我被这贱老头点了穴道,快救我!”此时已届初冬,昆仑一带早已极为寒冷,朱九真大半肌肤已然裸露,却丝毫不见寒冷,这全赖洪天宇这道结界抑寒的干系。
小凤‘啊’的一声,恍然大悟,都怪自己太笨,累得小姐被大肆轻薄,她心下大怒,一拳朝眼前这该死的‘老头’砸去,娇喝道:“臭老头,吃我一拳!”
洪天宇不躲不避,任由小凤的拳头打在心口,他‘哦’的舒服一声呻吟,一把握住小凤柔滑细腻的小手,啧啧叫道:“小凤,你这小手真是粉嫩,滑不溜丢的,帮老人家泄泄欲火成不!”言罢,引导着小凤柔若无骨的小玉手按在自己胯下,让她隔着衣物抚摸自己的坚挺。
小凤巴巴地愣了一下,马上焦急地抽手,却被紧紧箍住,哪里可以动弹分毫。想起玉手正抚摸着‘邋遢老头’那里,小凤又恶心又羞怯,另一只粉拳挥去,本想将‘老头’打倒,却不想还是被其擒住,只听他淫笑道:“不急不急,右手先,左手稍后!”手掌微微用力,让小凤的右手紧握住自己的坚挺,就这么上下套弄起来。
虽然隔着衣物,但小凤依旧觉得那东西滚烫坚硬,小手不禁颤抖,面色吓得惨白,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受得了如此轻薄,若对方是俊朗少年,倒不会太过恐惧,但对方是令人作呕的‘老头’,小凤伤心不已,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今儿居然摸着‘老头’的那里。
她自幼跟随小姐,也学了些武艺,寻常人家哪抵得住她一拳,可眼下却被轻易制住,小凤总算明白小姐为何任由轻薄了,原来这‘老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小凤羞忿交加,忍不住流下了来,这个可怜!
“老爷爷,你放了我和小姐吧!”小凤泣声挣扎。
洪天宇心肠甚硬,全然不理会,继续控制她的玉手套弄着,恨恨说道:“小妮子,现在叫得好听,老爷爷,哼,方才怎地叫我贱老头来着!”
“我知道错了!”小凤大声哭道。
洪天宇淫声笑道:“既知有错,就该受罚,用小手帮我泄泄火吧!”
“我不要,我不要摸那个脏东西。”小凤一个劲儿啜泣,右手使劲挣扎,想摆脱那根恶心的东西,怎耐对方着实了得,手法拿捏准当,既不让自己生疼,也不让自己松脱。
朱九真浑身不着片屡,躺在这荒郊野外甚是紧张,羞窘得只想找个地缝钻了,见小凤亦被擒住,她心急之下,娇声大喊:“老头,快解开本姑娘的穴道,我爹爹是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倘若他知道你欺辱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洪天宇淫笑着转头,龌龊道:“怎么,你个小骚货,是否见老人家与小凤玩乐,偏生将你搁在一旁,所以不乐意,想一并加入啊!”
朱九真吓得花容失色,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你要喜欢小凤,我可以送给你,只求你放我离去,不然我爹……”凭她平时心高气做的脾气,要她向人低头认错,实是千难万难,若不是眼见清白即将难保,决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真够狠的,居然为了自个,连贴身丫鬟都可赠人,洪天宇暗暗冷笑,而小凤则越发哭得悲伤,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怎能受人侮辱呢!
洪天宇冷冷一笑,沉声打断道:“你爹怎样,你爹不过是‘南帝’一灯大师弟子朱子柳的后人罢了,就算朱子柳再世,或者一灯大师显圣,老人家又有何惧,一阳指固然了得,但我还不放在眼里。”言罢,点了小凤穴道,将她推倒在朱九真身旁,凌空挥出一拳,将三丈之外的一块巨石震为齑粉。
朱九真和小凤见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功夫,吓得面色苍白,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得罪一个绝世高手,而且还是个为老不尊的淫贼,这下完了。
“朱小姐,一阳指可有这等威力?”洪天宇明知故问道,双眼扫视着她的胴体,啧啧,细皮嫩肉,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果真是个极品女人,即便是世界名模,大牌AV女星与她站在一起,也必会自惭形秽。
朱九真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浑身难耐,羞忿欲绝,但见识到此等神功之后,哪里还敢出言不逊,只得将委屈憋在心里。
洪天宇得意一笑,道:“莫说朱长龄不知你二人身陷于此,即便他到来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被侮辱。”
第082章、朱九真受辱
朱九真哀求道:“老爷爷,你是当世高人,武林前辈,怎能欺辱我们后辈呢,传出去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么,求你放了小女子,别与我一般见识,小女子必定铭感大恩。”语气甚是轻缓,极有诚意,自她出世以来,今日是第一次如此恳求他人,这也难怪她转变如此之快,女子瞧得清白名声比性命还重要,眼见便要失身于人,还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老头’,朱九真怎能不怕。
洪天宇摇摇头,贱笑道:“老人家绝非武林前辈,只是一个要饭的乞丐,无意间捡到一本武功秘籍,才习得一身武功,乞丐本就下贱,怎会看重什么名声呢!”说话间,躬身下弯,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美腿,伏在她双腿间,细细看着那令人心颤是圣地,真是想不到,还是名器,想必朱九真到床上之后,必定淫荡至极,是男人喜爱的尤物。
朱九真被迫形成了一个淫荡的姿势,最圣洁的地方暴露在别人近前,羞耻感油然而生,她简直无地自容,再也忍俊不住,“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白嫩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荡起阵阵诱人的香波。朱九真平日里再嚣扬跋扈,再心狠手辣又如何,她终究还是个女人,遇上这等羞耻之事,像世间一切尚未出嫁的少女一样,既无助又羞忿,伤心欲绝。
“莫哭莫哭,老人家会好好疼你的,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哈哈!”洪天宇笑着脱起自己的衣服。
小凤见‘老头’脱起了衣服,隐隐知晓将会发生什么事。小姐平日是霸道残忍了点,但待她却如同亲生姐妹,小凤是知恩图报之人,眼见小姐痛苦之状,心下不忍。虽说小姐方才为了保障自己,将她推给‘老头’,但想想是女子清白名声问题,也是情有可原的;当下玉齿轻咬下唇,犹豫了一会,脸色通红道:“老爷爷,你要真想女人,小凤任由你怎样,还会好好伺候你的,只求你放了我们小姐罢!”
洪天宇一愣,点点头道:“不想你一个小小丫鬟,倒挺忠心事主的。”
朱九真泪流满面,哽咽着喊道:“小凤!”
“老爷爷,你意下如何!”小凤满面羞红地问道,眼里闪烁着的厌恶却无法收敛,毕竟眼前这‘老头’实在太恶心。
洪天宇叹了口气,表情甚是无奈,但马上又转为淫荡至极的神情,嘿嘿笑道:“我很想成全你的忠心,但你们肉在砧板上,两个人都无法逃避恩泽,我何必做这亏本买卖呢!”
小凤无奈地望了小姐一眼,默默流泪。
朱九真起初还企盼洪天宇会答应,待他说出这番话后,只觉如利剑一般扎入她那几乎绝望的心,知晓清白之躯难以保住,她欲哭无泪,只知啜泣,浑身吓得颤抖,浑圆饱满的胸脯随之颤巍巍地抖动,反倒成了在诱惑对方。
洪天宇将自己脱个精光,露出雄赳赳气昂昂的宝贝,吓得俩女慌忙别过头去。他大为自豪,淫笑两声,压在颤抖不休的朱九真身上,只觉她的娇躯柔软如绵,他搂住她柔软温热的娇躯,一双大手直袭胸脯那两只浑圆硕大的肉球,双手一齐触到凝霜堆雪的玉峰上,心里荡起一阵涟漪,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柔软温润的触手感让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大手用力地又揉又捏,大肆亵玩逗弄,食指还不时从乳峰巅上含羞挺立的小红豆上滑过,每每都让朱九真娇躯颤抖,好不惬意。
小凤羞不可抑,早已将头偏向一旁,不敢看这淫靡的一幕,小心肝跳个不住,心说这‘老头’必是神功大成,故而身材如此壮硕,跟年轻小伙一般,但却与容貌甚不相称,若没这苍老的容貌,倒不失为一个令人心动的男人,只是可惜……
朱九真香汗淋漓,一波波酥痒难耐感油然而生,舒服得忍不住呻吟出声,但一想起对方是‘年迈老头’,心里既委屈又恶心,悲痛欲绝,羞耻难当,复杂之极。
洪天宇换手改用舌头,啃咬舔吮那早已蓬勃的小红豆,砸吧砸吧声响不绝于耳。
“哦~~~”奇妙的快感传来,朱九真娇躯绷紧,双眸水波流转,几能滴出水来,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不自觉地大声呻吟。小凤听得如此令人心颤的声音,羞得没了边际,双颊红通似火,被点了穴道的娇躯亦如电流触过一般,酥麻不已。
经过一番挑逗之后,朱九真已然陷入迷情,浑身泛着酒后的晕红,如服春药般艳丽,下体更是清泉潺潺,显是动情之状。
在朱九真剧烈的颤抖下,洪天宇中指在她圣地处划过,将粘着晶莹物的手指送到朱九真嘴边,嘿嘿笑道:“小淫娃,瞧瞧这是什么,处子甘泉,果真非同一般,啧啧,甜丝丝的!”说话间,将中指上的淫秽物抹在她柔唇上。
朱九真在‘老头’的挑逗下都会动情,早已是无地自容,此刻见他如此羞辱自己,哪里还忍受得住,‘哇’的一声,再度哭将出来。
洪天宇嘿嘿一笑,擦拭着她的眼泪,道:“莫哭,我会好好待你的,这辈子都不让你受人欺负。”
“我不要,我不喜欢你这老头,谁要你待我好了,求你放了我,呜呜呜呜……”朱九真嘤嘤痛哭,好不悲切。
洪天宇收敛笑容,正色道:“这可不行,等你我成其好事,生米煮成熟饭之后,自是夫妻,正所谓嫁夫随夫,我是老乞丐,你便是乞丐婆,以你这副可人的长相,必能讨到不少银子,咱们夫妻同心,共创美好的未来罢,哈哈!”洪天宇喜不自胜,捉弄这绝色美人,还不是一般的刺激。
闻言,朱九真似找到救命草一般,连忙颤声道:“你喜欢银子是么,我家里有的是,只要你放过我,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只求你别侮辱我,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少女呢,呜呜!”说着,又是大哭起来,似想博取对方的同情。
洪天宇愣了一下,未曾想朱九真在这个节骨眼上,竟想用金钱收买清白,当下半开玩笑地笑道:“朱长龄膝下仅有你一个独女,等老夫当了朱家的乘龙快婿,朱长龄自然而然是我的泰山大人,他的家产除了传给我,又能给谁,笑话!”
朱九真泪眼汪汪,说道:“若我朱九真今日受辱,即便明知不是你对手,也会想尽办法杀死你,你妄想当朱家女婿,妄想得到一两银钱……”
“不会的,待瓜熟蒂落之时,你怎忍心让孩子丧父!”洪天宇淫笑不止,用力一捏胸脯上的小红豆,朱九真抵受不住,哦的大声呻吟,洪天宇接着笑道:“再说,老夫并不稀罕当朱家女婿,老夫虽然没什么钱,却一向视钱财如粪土,否则凭借这身武艺,到鞑子皇宫挪用一些亦是探囊取物,怎会甘心当一个乞丐。”
朱九真一听有理,这‘老头’神功盖世,自是不在乎这身外之物,登时如被冷水泼了一下,绝望痛苦的神情尽显在脸上。
洪天宇见其面色痛苦,深觉自个残忍,但又想起原书中她是何等心如蛇蝎,又硬起心肠,说道:“先前老夫便已说过,老夫生平有两大爱好,第一爱好便是吃狗肉,第二爱好自是美女,嘿嘿,今日出门烧对了香,观音娘娘显圣保佑,竟让老夫遇上如此绝色佳人,当真美哉,妙哉,爽哉,快哉!”
朱九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老爷爷,只要你放了我,回去之后,我命人去昆仑山四处搜罗美女,任你品尝,如何。”
洪天宇摇摇头,啧啧笑道:“昆仑山最美的女子莫过于‘雪岭双姝’,如今正在眼下,何须外求呢!”
朱九真已知清白不可能保住,一改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儿,恶狠狠地瞪向他,怒叱道:“贱老头,总有一天,我朱九真要将你碎尸万段。”
洪天宇耸耸肩,满不介意道:“随便,老夫等着。来吧,宝贝,先亲一个!”言罢,在朱九真惊惧厌恶的眼神中,猛一低头,吻住了她红樱桃般的小嘴儿,贪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滑腻而绵柔,少女口中特有的香泽,丝丝甜甜沁入心扉,流向他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种原始的需要。
朱九真银牙紧咬,誓不松口之状,洪天宇不急不缓,大手伸向她圣地敏感地带,轻轻摩挲两下,朱九真起初抵死反抗,愣是不吭一声,但她终究是云英未嫁的少女,娇躯自比一般女子敏感,岂能抵受如此快感,待到后来,终是忍不住呻吟出声,樱唇微张,偏贝般的玉齿半开半阖,洪天宇自是不肯错过如此良机,舌头轻轻一顶,就将舌尖顺势伸入了美人的樱桃小嘴里,立时缠上那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
朱九真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洪天宇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但一想起与她接吻的是‘邋遢老头’,又是羞忿欲绝,几欲作呕。
缠绵之中,朱九真几度找准时机,狠狠合起玉齿,想要将这条该死的舌头咬断,但这该死的舌头看似柔软,却不管用上多大的力道,都无法伤及分毫,看‘老头’一脸眷恋之态,似乎连让他疼一下都办不到,朱九真绝望、悲伤、恶心、憎恨、羞耻交织在一起,再也不管这许多,一下一下狠狠地咬下去,直到玉齿生疼,浑身乏力之时,才闭上眼晴任其欺辱,泪珠儿扑簌簌滚落,全无反抗能力。
洪天宇调情手法还算一般,对付黄花大闺女是游刃有余,在他连番爱抚亵玩下,朱九真被一阵阵奇异的电流穿透全身,娇躯又酥又麻,下身清泉泛滥,心里那股悲切厌恶渐渐消燃,神志越发趋于迷醉,一时间沉浸在男女激情中难以自拔。
洪天宇大喜,越发来劲,进一步将朱九真的丁香小舌吸入嘴里,并用舌尖不住地吮吸逗弄,朱九真也开始有了下意识地反应,细小香醇的粉红舌尖试探性地微微迎上,两条舌头一接触,就开始缠绕吸吮起来,香软温滑的丁香小舌入口,立即将洪天宇的情欲引发了。
朱九真被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紧紧包裹,芳心如小鹿乱窜,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美眸半开半阖,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哪里还搞得清状况,只知一味回应着男人的大舌头。
第083章、主仆齐失身
良久良久,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洪天宇方才恋恋不舍罢休,舔吮了几下唇间余香,细细品味一番,嘿嘿淫笑道:“不错不错,雪岭双姝果真名不虚传,连口中的甘露都如此清甜。”
朱九真春意满面,美眸好似笼罩了一层水气,娇喘盈盈,却哪里还有半点力气,猛地听了他这话,方才回过神来,羞忿交加,无地自容,忽然“哇”的一声哭将出来。
洪天宇吻着她的眼泪,安慰道:“莫哭莫哭,我会好好待你的。”
朱九真哪里听得进去,只知一个劲地哭泣,嘤嘤呜呜,好不悲切。
洪天宇颇具耐性,竟强行抑制住欲火,坐立一旁待她哭完。
朱九真哭闹一阵,突然干呕起来,甚是凄苦之状,洪天宇正待安慰,却听她一边干呕,一边娇声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头,胆敢轻薄羞辱于我,我朱九真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呜呜呜呜,好恶心,好臭!”
小凤隐生惧意,真的很臭么,呆会轮到自己,该当如何应对。
呃,洪天宇愕然,他素来整洁,牙齿每天饭后皆有清洁,岂会留下味道,他眼下虽变幻为‘半死老者’,看上去极是邋遢,但仅以神功改变容貌,怎可能连嘴巴也变邋遢了,闻听朱九真这话,不自禁哈了口气,闻上一闻,热呼呼的,并无什么怪味,当下明白她心中所想,顿时哭笑不得,愤愤地说道:“小丫头,你这是心理作用,老夫是个乞丐,却也十分注重仪表,怎会有口臭。”
“就是有,就是有,你这脏老头,呜呜,我从小到大,连手都没给男人碰过,你竟然亲我,呜呜,我要杀了你!”朱九真哽咽道,说话之时泪流不止,一副既厌恶又悲伤,既可怜又羞怯的模样儿,哪还有嚣扬跋扈的样,此时此刻的她,彻底变为一个无助的未嫁少女,面临一个如狼似虎的‘老头’肆虐欺凌,却全无反抗能力,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洪天宇邪邪笑道:“不光是亲,老夫还要与你结为一体。”话音未落,已将朱九真一双修长白皙玉腿向两边分开,让最贞洁神圣地秘境暴露在外。
朱九真羞不可抑,娇躯不自禁悸悸发抖,只觉似有股清泉自幽谷里流出,舒润了两股间。
洪天宇挑挑眉头,坏笑着站起。
朱九真秀目圆瞪,巴巴地望着‘老头’跪到自己两腿之间,握住那硕大坚硬的东西,顶在她禁区入口处,朱九真冷汗直冒,‘老头’只需一个动作,便可让她彻底由少女变作女人,她惊惧不已,双唇颤抖,口中语无伦次地叫道:“不……不要……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我……我怕……不要……”一双杏目里闪烁的泪光,眼神里满是哀求,绝望中更显楚楚动人。
如此可怜的神情,非但未得到洪天宇的可怜,反而促使他欲火急剧上涨,急不可耐地将上身俯压在她柔软的酥胸上,就近望着她,吻了吻她温热细腻的唇瓣,柔声道:“别怕,女人总有这么一次,过去就好了!”
女子婚姻上没有选择的权利,但不管如何,没有哪个美女会喜欢老乞丐,朱九真悲痛欲绝,大声哭道:“我不要把清白之躯交给老头。”
“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过,也被我摸过,还谈什么清白之躯,老夫眼下欲火难当,朱小姐就成全我吧,再说你也必定想要,从身体反应便看得出来,朱小姐何必这般含蓄呢,哈哈!”洪天宇敷衍一句,再不顾她的哀求,将那话儿对准圣地,上下摩挲两下,在圣地上沾了点清泉,以便得到润滑。
朱九真既舒爽又难耐,既恐惧又紧张,心里复杂,难以言表。
如此紧要关头,连小凤也紧张不已,虽然很羞怯,但一双美眸还是紧紧盯着‘老头’的那话儿。
洪天宇调整好姿势,轻柔缓和地一点点挺进,待遇上一处隔膜,他已然知晓是什么,在朱九真耳边安慰几句,腰部陡然发力,在她一声婉转的娇吟声中,已然破体而入!
朱九真只觉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却又使自己充实不已,痛苦与舒爽交织在一起,让朱九真明白清白已然尽毁,眼中泪水如泉涌出。
闻听小姐的‘惨叫’,小凤不忍心看,双眸紧闭,别过头去。
……
颠鸾倒凤,肆意缠绵,洪天宇精气大盛,纵横驰骋,让朱九真从痛苦中走出,渐渐迷失在欢乐之中,毫无矜持地放声呻吟。
穴道已被洪天宇悄然解开,朱九真长发如瀑布般披散,浑身香汗淋漓,胸前那对肉球在冲击中起伏不定,甚是撩人,她檀口微张,吐气如兰,娇声喘喘,大声呻吟:“嗯……好棒……啊……啊……好舒服……哦……嗯……”
“快叫我夫君!”洪天宇一边运动,一边淫声笑道。
朱九真沉浸在舒爽的快感中,全无半分思考能力,听了这话,根本未作思考,便叫喊出声:“夫君……好棒……快……哦……”朱九真眼波迷离,几能滴出水来,俨然忘却身上是何许人,还伸出柔嫩的玉手,紧搂着男人的背,上下摩挲爱抚。
听着小姐舒服的呻吟乐曲,小凤又羞又窘,不解方才还憎恨‘老头’的小姐,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喜爱,莫非那个东西放进去真的很舒服么?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小凤睁开双眸,强忍着羞意,向那进进出出的地方看了一眼,猛然间,似着了魔一般,目光却哪里还能移开。
不知不觉间,小凤发觉身体酥麻不已,下身竟似有什么东西流出,将亵裤打湿了一片,她羞不可抑,内心深处却隐隐期待。
洪天宇撇见小凤在窥视,索性让朱九真侧躺着,将其一只美腿抱起,再奋力驰骋,以便小凤这丫头能更清楚地看到结合处美景。
半晌之后,小凤已是脸蛋扑红,呼吸急促。
洪天宇隔空解开她的穴道,一边干她的小姐,一边嘿嘿笑道:“把衣服脱光!”
小凤羞涩难当,蜷缩在一起,哪敢听他的话。
洪天宇冷眉一挑,软硬兼施道:“宝贝儿,乖,听话,快脱光衣服,我会好好疼你的,倘若你敢忤逆我的意思,我就让你跟方才那巨石一样,粉身碎骨!”言罢,手掌已然举起。
“不……不要……”小凤吓得面色苍白,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慢慢褪下衣裙,转眼便将保守十五年的处子胴体暴露出来。
小凤的身材可说是美妙绝伦,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青春妩媚的诱人风韵;全身肌肤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只见她高耸白嫩的乳峰,丰润挺拔,嫣红成熟的乳头,微微上翘。纤细的柳腰,修长结实的双腿,圆润光滑;浑圆成熟的美臀,显得无比丰满性感;洁白平坦的下腹下部和美丽修长的大腿之间,长得稀疏几根芳草,粉嫩饱满的桃源洞口紧夹在一起,像成熟的水蜜桃般的诱惑媚人;柔顺黑亮的芳草伏盖着饱满的桃源,令人神往的妙处在那丛乌黑中隐隐可见。
洪天宇咽了口唾液,惊喜不已,想不到小凤是身材亦是如此之好,主仆俩人都是难求的绝世美人,不想今日都要在小爷身下承欢,真个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小凤,摸摸你家小姐的胸脯!”洪天宇淫笑着说道。
小凤本就羞窘难当,闻言一愣:“啊!”
洪天宇虎目一瞪,沉声喝道:“快!”
小凤不敢忤逆,但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颤抖地伸出玉手,摸到朱九真正起伏晃荡的胸脯上。
“手感怎么样?”洪天宇坏笑道。
“软软的,跟我的一样……唔……”小凤说话间扯到自己,不由羞臊得耳根都红了。
洪天宇哈哈一笑,邪笑道:“用两只手握住,用力揉捏!”
小凤银牙轻咬下唇,眼里闪烁着兴奋,依言照做,抚着小姐浑圆柔软,还带着香汗腻滑的酥胸,用力挤压揉捏起来,一时竟上了瘾,把玩着不愿放手。
“用舌头舔舔!”
“大力点吸,像喝奶一样!”
“跟她接吻!”
洪天宇一步步指挥,甚是快活,正在身下承欢的朱九真,已然在欢乐酥爽中茫然找不着边际,只知哼哼唧唧的欢叫,当小凤轻薄她之时,还主动迎合。
见到俩个绝色佳人相互爱抚,柔唇与柔唇纠缠在一起,隐约可听到相互舔吮砸吧的诱人声响,洪天宇欲火涨到极点,用刚猛大力的速度冲撞着朱九真的身体,让她再度抵达快乐的颠峰。
待朱九真舒爽过后,洪天宇在小凤的尖叫声中,一把将她拉过,让她整个娇躯趴在朱九真身上,唇接唇,胸接胸,形成一幅诱人的美人层叠春宫图。
微微抬起她的美臀,变得更加浑圆挺翘,洪天宇就着腰部一挺,在小凤的娇哼声中,突破那层屏障,进入她紧密的身体。
洪天宇爽得几要飞升,玩弄一个女子,还有个女子在下面当垫子,如此淫靡香艳的玩法,哪个男人有这等福气。
刚从云雨中走出的朱九真恢复了点神志,见小凤一丝不挂地趴在自己身上,脸蛋儿近在咫尺,满脸春潮荡漾,口中不住地娇喘呻吟,朱九真被撩得心都颤抖不休。
又见‘老头’正在她们双腿之间摆动腰部,不必细想也知,‘老头’正在小凤下体奋力冲刺,朱九真羞不可抑,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清白被毁已是无法让人接受,不想还要被如此亵玩。
不多时,小凤已抵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冲击,早早泄了身,酥软无骨地趴在朱九真身上,小嘴紧贴着她的脸蛋,阵阵香喷喷的热气扑打在她脸上,让朱九真酥痒难耐,忍不住扭动了下腰际,心里愤愤想,这死丫头,竟没大没小,把我当成睡床。
洪天宇观察细微,已见到朱九真忍受不住,知其春心又起,当即淫声荡笑:“朱小姐不必心急,我这就满足你!”言罢,将那话儿从小凤体内拔出,直接进入朱九真体内,奋力驰骋,畅快不已,搞完一个,不消走动半步,直接换下一个目标,如此看来,将女人叠在一起,确实是最简洁快速的欢好方式,嗯,日后记得常用。
如此这般,在俩女身上各自酣战四场,直让她们全身酥软无骨,洪天宇才迟迟将圣药送进朱九真体内,舒服地仰面躺在草地上。
第084章、我不是老头
洪天宇与俩女云雨处,就近于溪边,此番快活之后,正好可到溪里洗净。舒服地畅泳一番,回到岸上之时,俩女依旧昏昏熟睡,洪天宇知她二人初次破瓜,又被他粗暴地连要四次,自是疲乏不堪,遂不去唤醒她们,以细布在溪中浸湿,将她二人身上的汗液擦拭一遍,又鼓捣丹田真气,自五指之间,半跪着伏于二女双腿间,细细抚摸她们红肿的圣地,助她们疗伤。
每每抚摩疗伤之时,朱九真和小凤便忍不住呻吟,一脸春意荡漾之态,甚是动人。
洪天宇极是细微,朱九真和小凤两片纤巧柔嫩的桃唇,仍然有点肿涨,但是紧紧闭合在一起,俨然好了许多。
眼见二女亲昵地搂抱在一起,小脸与小脸,胸脯与胸脯紧紧相贴,四肢紧紧相搂,虽说这动作是他一手促成,但还是让他不禁想到‘女同’二字,俩个绝色佳人一丝不挂相拥在野外,这等画面确实诱人之极,下身刚发泄不久的那话儿竟再度悄然蓬勃,将裤裆撑起一个高高的帐篷,洪天宇极想找个洞穴发泄,可他是个体贴之人,自是不会残忍地再度扑将上去,朱九真在原书中确是心如蛇蝎,不过眼下既已将处子之身交给了他,他也舍不得让她再受创伤,当即运功抑住欲火,静坐于一旁草地上,静观二裸女熟睡的美姿。
过了许久,朱九真悠悠地醒转过来,只觉手足无力,浑身疲乏不已,她有气无力地哈了口气,发觉小凤赤裸裸地趴在自己身上,登时想到了什么,撇眼一望,见‘老头’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而自己此刻亦是一丝不挂,显然方才的一切并非噩梦,而是事实,她想起清白之躯已然受侮,又隐隐想起受辱之时那求欢之状,羞忿交加,俏脸儿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愣愣半晌出神,再无法忍受这从天而降的灾难,“哇”的一声哭将出来。
小凤与朱九真本就紧搂在一起,而朱九真哭得大声且凄凉,小凤立时就被惊醒,连忙从小姐身上爬下,低头望了望略有带红肿的圣地,又望了望狼藉不堪的草地,只见草地之上沾染着点点嫣红,显是她和小姐的贞血,小凤自幼便被朱家收养,小姐待她又如同亲生姐妹,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会想到今日竟会与小姐,同时在荒郊野外失身予一个老乞丐,一时悲从心来,终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是“哇”的哭将出声。
洪天宇被俩女悲戚的哭声搅得脑袋涨涨,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会负责,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待你们的,乖啊!”
闻听他这话,朱九真“哇”的一声,哭得更是伤心,哭了好一会儿,才泪眼汪汪地望向洪天宇,可怜之状有,愤怒之状更甚,眼里燃烧着的火焰,似要将洪天宇剁千刀才甘心,只要她粉面通红几能滴出血来,偏贝般的玉齿轻咬下唇,瞪视半晌,恶狠狠地娇斥道:“谁要你这贱老头负责,呜呜,我一定会杀死你的,呜呜,为老不尊的淫贼,呜呜呜呜……”悲凄之时,话儿难以说下去,说着说着便又痛哭起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好不凄凉。
老乞丐强暴少女,这打击不言而喻,洪天宇本想让朱九真承受几天心理打击,以杀杀她嚣张的气焰,以便让她改掉蛇蝎心肠,但眼下看这情形,极有可能弄巧成拙,而且见她那悲痛欲绝之状,终是心下不忍,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老头,方才我要了你们一人四次,若是老头,决计没这个体力。况且,你看我这身段,哪里有点老人家的样!”说话间,打开衣襟,露出结实壮硕的胸肌。
朱九真擦拭着眼泪,说道:“你有神功护体,自是可保肌肉不会萎缩,就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尊荣,即便不是老头又如何,我朱九真宁愿一死,也决计不会从你。”
洪天宇到古代已有数年之久,对风俗习性等不甚了解,明白女子清白名声是何等珍贵,若是云英未嫁的少女,遇上歹人施暴,不幸清白受辱,唯有两种选择,其一自寻短见,或寻机杀害待人之后再自寻短见,结果等同;其二便是委身下嫁对方,结为夫妻之后,自不存在强暴一说;‘丧命事小,失节事大’,这两句是铁铮铮的事实,乃可断定。洪天宇此刻易容之后的面孔实在恶心,苍老且阁下不表,单是脸上干扁黝黑的皮肤就甚是怕人,连他自个也极看不顺,更别说是朱九真这般绝色佳人,她宁愿一死,也不肯‘委身’于他,亦属情有可原,当下笑了两声,说道:“九真,莫非你从未听过易容术!”
朱九真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期望,问道:“难道你易容了?”心里却想,他身材如此健硕,或许是年轻人也说不定,只要是年轻人,不管相貌如何,她既已失身,嫁予他也无妨。
洪天宇笑笑,走到溪边,掬起点水,泼打在自己脸上。他这易容术是神功助成,只消神功一转,便可恢复原来面貌,但若在朱九真二女面前直接变幻,只恐她们难以相信,又或者问一大堆问题,实在不是他这懒人愿意看到的,索性装成与普通易容术一样,掬水使劲搓了几下脸,这才悄然恢复本来英俊的面目。
他大笑两声,舒服不已,还是自己的面貌好,扮成个老头子,别人厌恶且不说,连他自己都几要作呕。
小凤和朱九真紧张地望着,很想知道这男人究竟面貌如何,待他转身之后,细看之下,方才发觉,只觑一眼,竟无法再移开目,但见他一袭白衣,衣摆晃动处,潇洒绝伦,脚踏厚底长靴,长身玉立,头发飘逸,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真个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二女不禁泛起痴迷之态,委实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令人心动的美男子。
洪天宇对自己的相貌本就自信,出门在外难免受女人觑视,但眼下见俩个女如此放电地望着,还是颇觉尴尬,坐回草地之上,轻咳两声将她们唤醒。
朱九真呆呆地凝视着洪天宇的面容,与之平日素来爱慕的表哥相比较,一较之下,方知什么叫天差地别,表哥算是一个俊美男子,但与他相较起来,却成了极平凡的男子,哪怕简单比较一番,都甚觉有辱洪天宇神仙似的容貌,朱九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媚眼儿如丝,梦呓似的喃喃道:“这是你真实面貌么?”
“是!”洪天宇点头。
朱九真巴巴地望着,香肩轻颤两下,似在啜泣,好一会才‘哇’的一声哭叫,扑进他怀里,如珍珠般的泪珠儿打在衣裳上,浸湿了一大片。
洪天宇紧拥着她的柔体,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你干嘛这么坏,易容成老头子捉弄人家!”朱九真含羞带嗔,又哭又笑,两只小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胸膛,俨然一副小女儿撒娇之态。
朱九真遭遇凌辱之后,悲痛和厌恶感交织在一起,她怎肯委身于臭要饭的邋遢老人,本已抱着必死决心,不料对方摇身一变,竟是如此天地落差,朱九真登时有如从地狱升往天堂,那绝望,愤恨,厌恶感片刻间荡然无存,虽说处子失贞,仍是羞涩不已,但对方毕竟是一个俊逸的少年郎,若下嫁于对方,她倒是很乐意的。
洪天宇微微一笑,摩挲着她光洁的粉背,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怎想你会如此伤心。”
朱九真小嘴一噘,娇躯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娇嗔道:“不仅是我,天下女子皆是如此,有哪个黄花大闺女愿意将清白之躯交给老头儿。”
第085章、二女倾心
“那你愿意跟着我么?”洪天宇嘿嘿笑道。
朱九真自是十分愿意,娇滴滴含羞带笑说道:“人家都跟你这样了,不跟你也不行,除非你不要我。”
洪天宇把玩着她胸前的玉兔,笑道:“如此美人,我怎舍得抛弃。”
朱九真喜不自胜,不一会便被逗弄得娇喘盈盈,一张嫩脸儿早已绽开桃花。与前次不同,前次她受爱抚之时,虽说身体无法抵挡,但内心却甚是不乐意,还隐隐作呕,但眼下身心皆已放松,闭着美眸,任由摆弄,方知男人爱抚身体原来是这么美妙的滋味。
“真儿!”洪天宇唤道。
“嗯!”朱九真呢喃似的应了一句。
“你跟卫壁感情怎样?”洪天宇问道。
朱九真不解地睁开眼,说道:“他是我表哥,我们感情还不错,干嘛问这个!”
洪天宇敛容问道:“那你们有没接吻,或者干一些龌龊的事。”
朱九真俏脸一红,嗔道:“我以前是有些爱慕表哥,但尚未出嫁,怎能干那些事呢!”
卫壁是朱九真的表哥,既英俊,性子又温柔和顺,是以朱九真和武青婴芳心可可,暗中都爱上了他。她二人暗中早就较上了劲,偏生卫壁觉得熊掌与鱼,难以取舍,因此只要三人走上了一起,面子上虽然客客气气,但二女唇枪舌剑,却谁也不肯让谁。只是武青婴较为含蓄不露,反正她与卫壁同门学艺,日夕相见,比之朱九真要多占便宜。洪天宇只知外中缘由,却不知朱九真和卫壁关系到底如何,此刻听了,放心地点头,卫壁必是想俩女齐收,未敢与一方亲近,而惹恼另一方,只得将一碗水量平,故而一拖再拖,只能饱饱眼福,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那么,武青婴也应该没被占到便宜吧!”洪天宇问道。
“当然没有,我表哥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他哪像你这般大胆,初次见面便把人家……那个……那个了!”朱九真羞红满脸,玉颊几能滴出血来。
洪天宇嘿嘿淫笑,继续揉捏她胸前的红宝石,甚是快活。朱九真娇躯轻扭,强忍着快感,又道:“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表哥就让给青妹吧,嘻嘻,我可比青妹幸福多了。”
洪天宇摇摇头道:“不成,洞房之时,双剑合璧才能发挥最大魅力,雪岭双姝名满昆仑山,怎能随意拆开呢!”
朱九真一愣,秀目圆瞪道:“莫非你想把青妹也……”
“当然,若没本钱,自是不敢妄言,本钱雄厚之时,若有美不收,那便是蠢蛋,我虽不是天才,但还不至于当蠢蛋,相信武青婴也是一个美人罢!”洪天宇哈哈笑道。
朱九真噘了噘嘴,说道:“我跟青妹平时老是斗嘴,其实彼此感情还是挺好的,若你喜欢她,我也是不介意的!”
洪天宇在她柔软滑腻的香唇上吻了一口,当是乖巧的奖赏,问道:“武青婴相貌如何。”
朱九真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咯咯脆笑声,道:“当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啦!”
“痛快,此番昆仑山一行,小爷要享尽艳福!”洪天宇高兴极了,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在外人面前,一般很少将想法暴露在外,但在女人面前,却从来都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朱九真白了他一眼,嗔道:“瞧你得意的。”
“能不得意嘛,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在我身下承欢呻吟,被干得欲仙欲死,若被其他男人知晓,岂不是要吃醋吃上天了。”洪天宇恬不知耻的道。
朱九真又羞又喜,“嘤咛”一声娇躯剧颤,将脸蛋儿埋入他怀里,不敢抬头,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到时你也易容成老头捉弄青妹,对么?”
“不行,太残忍了,我做不出。”洪天宇摇摇头道。
朱九真眼眶一红,几要落泪,委屈可怜地道:“难道在我身上使坏,便不可怜了么?”
洪天宇捧起她的俏脸,说道:“我绝非厚此薄彼,这种事情,做一次已让人接受不了了,方才见你如此哀切,我心里也很难过,哪里还能做出第二次来。”
朱九真点点头,道:“那倒也是,被一个老头子侮辱,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接受,方才我悲痛欲绝,恨不得立刻死掉……”说着,似回想起可怕的一幕,又是落下泪来。
“好了好了,都怪哥哥不好,哥哥不该装神弄鬼吓你,现在就安慰你受伤的小心肝,嘿嘿!”洪天宇一脸坏笑,以‘高超’的调情手法,五指一张一合,不住揉捏着朱九真的豪乳。
“嗯~~~”一波波电流涌来,朱九真舒爽不已,忍不住樱唇亲启,娇吟出声,双眸早已泛着春意。
洪天宇把玩一阵,看其似快动情,便将手拿开,拍了拍她浑圆挺翘的美臀,谑笑道:“好了,小狐狸精,还不快穿好衣衫,此处荒山野岭,你一直赤身裸体,莫非就不怕被外人窥见。”
朱九真浑身酥痒难耐,很想得到男人的恩泽,不料他竟突然停止,还说出这羞人的话,顿时羞不可抑,眼里闪烁着不舍,嗔道:“还不是你,非得在这地方要了人家,现在又装成正人君子之样!”
洪天宇笑了笑,知她必是忍受不住那酥痒之感,说话之时,故而话里有话,当下笑道:“你夫君可不是正人君子,就算再战三万回合,亦是游刃有余,只是你和小凤今日初尝禁果,元气大伤,虽然我已替你们疗伤,但今日还是不可再行交欢,否则极有可能伤上加伤!”他本身就是个鼎炉,女子与他欢好,受益极大,但每次在交欢之后,女子皆会疲惫不堪,待到第二日,方能察觉修为精进。
朱九真媚眼一抛,嗔道:“讨厌,人家又没说要与你那个!”言罢,在小凤的伺候下,羞羞答答地穿好衣裙,却全然不介意男人那火辣辣的目光,任其赏玩。
洪天宇一面昧笑,一面至溪边,将尚未剥皮去毛的黑狗收拾干净,便又将火生将起来。
朱九真几乎变了个人,洪天宇在烤她训练的‘左将军’,她还帮着拣柴生火,分明是个贤惠的小娇妻,哪里还有半分刁蛮任性。
不对时,香喷喷的肉香扑鼻而来,洪天宇啧啧有声音,说道:“烤肉,还是数黑狗肉最香,啧啧,方才被你们一搅和,都还没吃够。”停了一停,又道:“不过,却让我品尝到俩个绝色美人,也算值了。”
小凤想及方才淫靡的场景,羞臊得低垂下头,朱九真亦是如此,抬头问道:“天宇哥哥,黑狗肉真的很好吃么?”洪天宇将名讳报出之后,朱九真便亲昵地叫着天宇哥哥,自是顺口。
洪天宇摇头叹息:“亏你养了这么多狗,竟还问这幼稚的问题,你闻闻,这味儿,简直是人间极品!”取过一块已然烤熟的肉,递了过去。
朱九真接过,犹豫片刻,便轻咬一口,咀嚼了两下,点头道:“真好吃!”
洪天宇又撕下一块,递给小凤,嘿嘿笑道:“凤儿小老婆也吃一块!”
小凤美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含羞着接过,说道:“姑爷,我只是个小丫鬟,你还是叫我小凤吧!”
洪天宇说道:“我就喜欢叫你小老婆,怎么,凤儿不愿意么!”
小凤低垂着头,细声道:“我自己倒是愿意的,不过,要是被老爷夫人听到不好。”
洪天宇笑着啃咬一大块狗肉,说道:“那我就向朱长龄提亲,将你们俩个小美人一起娶过来,哈哈!”
小凤羞喜不已,轻声道:“姑爷,丫鬟是不能嫁人的,将来小姐出嫁之时,要一起陪嫁过去……”
“那还不是一个样!”洪天宇哈哈一笑,龌龊道:“等陪嫁过来之后,洞房自然也要陪床,莫非你忍心小姐一人受我蹂躏!”
“讨厌!”朱九真和小凤见其总往羞人方面想,不由满脸羞红,异口同声娇嗔,心里却甚是欢喜。
第086章、酒桌下调情
不觉到了红梅山庄,小凤自去叫门,看门小厮叫了声小凤姐姐,脸上的神色却极为恭谨,看来小凤虽然也是下人,但身分却又比寻常婢仆为高。小厮又见身后的朱九真,又忙唤了声小姐。
将受伤的猴儿交给家仆看管,三人从大门进入,只见绿柳参差,苍苔密布。一条路是白石子砌就的,前面就是一个鱼池,方圆约有二三亩大。隔岸横着杨柳桃花,枝枝可爱。那杨柳不黄不绿,撩着风儿摇摆,临着水儿掩映。池边一个小门儿进去,是一带长廊。经过一条长廊,又穿过两进厅堂,来到一座暖阁之中。一路上见到的婢仆家人个个衣饰华贵,所经屋字楼阁无不精致极丽,洪天宇暗暗乍舌,这朱家不是一般的富有,亭台楼阁且阁下不表,单是下人的衣着首饰都令人惊讶,一干家仆小厮,丫鬟大姐都比富家公子和千金小姐还要尊贵。
此时已近年尾,富家大宅一到年尽岁尾,加倍有一番热闹气象。众童仆忙忙碌碌,刷墙漆门、杀猪宰羊,都是好不兴头。
虽说正值寒冬,但暖阁中却温暖如春,可又不见何处生着炭火,但见阁中陈设辉煌灿烂,榻上椅上都辅着锦缎软垫。
每每遇上婢仆家人,皆会你一声“小姐”,我一声“小姐”地招呼,朱九真爱理不理,自顾着为洪天宇介绍这,又介绍那,洪天宇来此处仅为雪岭双姝,对其他根本没兴趣,不言不语,只是敷衍着点头。又走了一段,来到大厅,只见大厅正中坐着一对面目清秀的中年夫妇,大厅两侧站着几个婢女,中年夫妇有说有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洪天宇不消细想,猜出厅中夫妇便是朱九真的爹娘,那个中年男子想是卑鄙无耻的朱长龄,从面貌看来,却是十分和善,哪里猜出他心地如此歹毒,无怪乎原书中张无忌会受其欺骗,张无忌如此根治,又不懂世情人心,遇上这等擅用诡计,阴险狡诈之人,岂是对手。
贫不学俭,富不学奢,朱九真在原书中心如蛇蝎,朱长龄带给她的因素极大。
朱九真满脸笑意,拉着洪天宇迈进大厅,尚未停住,便已娇喊出声:“爹,娘,我给你介绍,介绍一个贵客!”她本想说介绍情郎,但想想未免太过心急,毕竟她与洪天宇相识不过半日,于是连忙改了口。
“哦,我看看是什么人,竟让真儿如此开心!”朱长龄很是惊讶,女儿平时刁蛮任性,他这个当爹的都无法管教,若非卫壁来此,她很少如此开心,当下凝神去望,见来人是个少年郎,举止看似文雅,除此之外,似没其他过人之处,但这外貌实在俊逸非凡,也难怪女儿会如此欢喜,当下问道:“这位公子是……”
朱九真笑嘻嘻地说道:“爹,他是女儿的好,好朋友。”说着,俏脸不自觉红了一下。
朱长龄鉴貌辨色,瞧清楚女儿那怀春少女般的模样,知她已然爱上这少年人,朱长龄心里着实不解,女儿平日罕有出门,即便出门,亦是在附近林中游荡,决计不会走远,她究竟何时认识这么个人,正待相询,洪天宇已然拱手行礼,笑道:“在下洪天宇,久闻朱兄大名,今日路过贵庄,特来拜会,还望朱兄切莫怪责唐突来访之罪!”
朱长龄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忒无礼貌,既是女儿好友,岂可称呼‘朱兄’,这不自乱辈分嘛,朱长龄本不想理他,可脑海忽然一闪,洪天宇,这名字何以如此耳熟,待细想一遍,方知原来是近年来武林中名头大响的后起之秀。当年在武当之时,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亦对其甚是恭谦,被当中嘲讽之后也不敢有丝毫怨言,朱长龄自是不敢与何太冲相提并论,他平时见到何太冲之时都得礼让三分,更何况在眼前这更牛逼的少年人面前,此刻哪敢怠慢,连忙从虎皮椅上站起,拱手道:“原来是洪少侠,朱某未曾出迎,实在失礼,还望恕罪。”瞪了朱九真一眼,斥道:“为何不一早叫人通报,为父也好出门迎接。”
朱九真一脸不解,爹爹何时变得如此热情,莫非天宇哥哥在武林中颇具盛名么?
“无妨无妨!”洪天宇虚伪地摆摆手,问道:“朱兄,在下一向在中土云游,初次来到西域,不知你从何听来我的名讳。”
朱长龄笑了笑,说道:“洪少侠年纪虽轻,却是神功盖世,当年在武当山,一战扬名,武林中又有几人不知你的大名!”心里却想,洪天宇在几年前已是如此了得,如此过了这许多年月,武功不知精进到何等境界。
洪天宇一愣,当年他并未大出风头,只是殴打鹤笔翁,顺带给了昆仑派西华子一些教训,怎就如此出名了呢,这武林中成名未免太过简单。
相互客套一番,朱长龄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膳,领着洪天宇在上宾位坐下,并打听一些中原上的事情,当得知他与女儿关系非同一般之时,朱长龄甚是开心,露出一副想将女儿尽早嫁掉,以便傍上大靠山的模样。
洪天宇看朱长龄极是不顺,但顾念朱九真变得如此乖巧的缘故,也不好让她为难,装模作样地与之相互奉承,俨然一副老狐狸遇上小狐狸的动态画卷。
女眷不宜见外人,朱九真的母亲小坐片刻便告了一声,带着丫鬟进入后堂,临行时还饶有兴致地望了洪天宇一眼。
不多时,下人来报,晚膳已准备妥当,朱长龄热情招呼,拉着洪天宇的手,便走出厅外。
红梅山庄的主人也就那么几个,酒桌上仅有朱长龄、朱九真和洪天宇三人,小凤和其他几个丫鬟立于一旁,三人的膳食甚是丰盛,什么山珍海味,家禽走兽,可谓应有尽有,连洪天宇见了也不禁微微发愣,这朱家实在奢侈,想必当皇帝都没朱长龄那么快活。
洪天宇本是好色之人,见小凤一个丫鬟都如此绝色,想必其他丫鬟也差不到哪里,可观察一阵之后,方才发现小凤与一般丫鬟不同,似丫鬟中的大姐头,自是貌美过别人,其余丫鬟虽然也都清秀,但见惯绝色美人的洪天宇,变得甚是挑剔,一个也瞧不上眼。
洪天宇招招手,说道:“来,小凤,坐下一起吃。”
小凤既是欢喜,又是羞涩,桃腮嫣红,却摇头说道:“姑爷,嗯,嗯,多谢洪少侠美意,小凤一个丫鬟,怎能与老爷小姐一起用膳呢!这不合规矩。”小凤不自禁唤了声姑爷,眼见老爷似并未察觉之态,慌忙改了口,小姐现今尚未向老爷言明,怎能叫姑爷呢!
“什么小姐丫鬟的,我说的话便是规矩,我让你坐便坐,快过来,坐到我身边,不然我可要生气喽!”洪天宇拉下脸来喊道,虽说强宾不压主,但他却根本不像个客人,反倒比朱长龄这个主人还主人,尚未当朱家女婿,便不自觉横将起来。
小凤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双眼睛瞄向朱长龄那里。
朱长龄望了望洪天宇,又望了望小凤,忽然点点头,似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小凤,洪少侠是贵客,跟主人没甚两样,他让你坐,依着便是,老爷也不是这般迂腐不化之人。”
“是!”小凤喜不自胜,羞怯答答地坐到洪天宇左侧,而右侧则坐着朱九真。
洪天宇甚是高兴,在主人家面前,左拥右抱,真个是快活无边,他色心大起,将手伸将到桌底,隔着丝裙,在小凤桃源禁区使劲抚摸了一下!
“啊!”小凤尖叫一声,只觉一股奇特的电流穿透全身,在如此场合做小动作,真个是既惊恐又羞涩,小凤敏感地受异性爱抚,舒爽得无以复加,俏脸登时羞得通红,一直延伸至粉颈和耳根。
朱长龄大声训斥:“小凤,岂可在洪少侠面前大呼小叫,没点规矩!”饶是他诡计多端,足智多谋,也猜不出洪天宇大胆到在他眼皮底下,干这等龌龊之事。
小凤低垂螓首,怯生生地说道:“老爷恕罪,奴婢见洪少侠杯中无酒,所以想给他斟满,不小心撞了下桌子,所以才失礼尖叫出声。”言罢,拿起酒壶,为洪天宇三人各满了一杯,最后才为自己满山。
朱九真将小嘴凑到洪天宇耳边,小声问道:“你是否捉弄小凤了!”声音柔媚之极。
热呼呼的气息喷打在洪天宇耳里,他心猿意马,那话儿竟在此等轻微的挑逗下膨胀起来,直嗖嗖地顶起一个帐篷,幸亏是在桌底,否则被旁人瞧见,必然尴尬不已。
这小狐狸精,还真是迷人,无怪乎原书中张无忌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洪天宇向来色胆包天,而且又喜欢挑战刺激,撇见无人瞧往这边,便握住朱九真细腻滑嫩的小手,指挥着握住自己的坚挺。
朱九真触手摸到那滚烫的东西,吓得目瞪口呆,欲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还向她投来一道威逼与恳求交织在一起的眼神。朱九真无可奈何,又不想让这惹人爱的小冤家失望,略微犹豫一会,回眸千娇百媚白了他一眼,小手颤抖地轻轻握住硕大,一上一下地弄将开来,目光却望着桌上的酒菜,脸上装出一副无恙的表情,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朱长龄尚不知晓,女儿正伸手在桌底帮人做下流之事,朗笑着举起酒杯,说道:“洪少侠驾临敝庄,真乃蓬荜生辉,来来来,朱某先敬你一杯!”
“客气客气!”洪天宇享受着真儿小手的套弄,亦举起酒杯,与朱长龄一齐饮尽。
“真儿,还不快向洪少侠敬酒!”朱长龄笑道。
“啊,啊,是,爹!”朱九真正套弄得起劲,闻听爹爹叫唤,吓得连忙抽回手,尴尬地笑了笑,举起酒杯道,娇声道:“天宇哥哥,这杯酒是真儿敬你的,你可一定要喝哦!”
“当然,真儿妹妹敬酒,再多我都喝得下!”洪天宇肉麻地笑道。
天宇哥哥,真儿妹妹,叫得如此亲密,朱长龄闻听之后自是喜笑颜开,看这情形,真儿跟洪少侠已是两情相悦,朱家有这门女婿,将来在武林中必定声威大振,我朱长龄面上有光啊!
朱九真又羞又喜,尚未饮酒,酒晕已然漂浮于脸蛋儿上,甚是艳丽。
“小凤,你也敬洪少侠一杯!”朱长龄又道,他自是看出洪天宇对小凤这丫头有意思,想到真儿出嫁之后,小凤顺理成章也要陪嫁过去,索性不再将她当丫鬟看待,而是当成亲生女儿一般。
“是,老爷!”小凤甜甜笑着,跟洪天宇喝了一杯。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一杯,他一杯,诸人相互敬酒,喝得甚是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除洪天宇这大酒鬼之外,朱九真、小凤,以及朱长龄三人皆有些醉意,朱长龄见洪天宇在他面前似有些‘拘谨’,故而告了声罪,识趣地退将下去,将这傍晚的美好时光留给年轻人。
第087章、用嘴舔舔
室里红烛高烧,薰香袅袅,佳肴美酒配美人,旖旎无限。自朱长龄走后,便只剩洪天宇、朱九真、小凤三人,四周站着几个小丫鬟,一个两个见到洪天宇那俊得没边的面容,羞羞怯怯的满是兴奋。
洪天宇大大咧咧拉过朱九真,在她娇呼声中,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双膝上,两臂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一股幽兰香气沁入鼻中。他心头大乐,情致高涨,低头吻上了她娇嫩欲滴好似红樱桃般的唇瓣,轻柔地用舌尖顶开她的贝齿,火热的舌头灵敏地滑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只觉滑腻而绵柔,美人香津丝丝甜甜沁入心扉,令人流连忘返。
在众多丫鬟面前缠绵,朱九真又羞又窘,又刺激又紧张,起初还待挣扎,待男人大舌头杀将入来之时,一股奇特的快感涌起,神志已然在男女激情中消磨,又被彼此激情的喘气声交织充斥,娇躯早已柔软似绵,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小香舌堪堪躲避几回,在狭小的空间里又何处躲去,只一会便被男人紧紧纠缠,朱九真鼻息喘喘,娇躯滚烫有若火烧,生疏地回吻着……
小凤已然知晓洪天宇和小姐是何等关系,除些许羞怯期待之外,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但其余婢女丫鬟却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樱桃小嘴大大张开无法合拢,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很是尴尬,美眸却是一眨不眨地望着,无法移开半分,心里甚是不解,小姐在红梅山庄是出了名的刁蛮霸道,山庄里的下人们都清楚,虎豹豺狼固然可怕,但小姐丝毫不逊色,反而犹有过之,平日里莫说轻薄羞辱,即便哪个男子敢多瞧她两眼,也会被整得惨不可言,不想眼下竟被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肆意拥抱亲吻,从小姐那沉醉的表情看来,还甚是娇羞欢喜,哪有半分气恼之态,丫鬟们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不明白小姐何以转变得如此之快。
洪天宇大力吮吸着美人口中的香甜,大手情难自禁地抚上美人的娇体,虽有衣衫隔开,却依然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温润的肉感流入掌心,让人欲火大涨,当手指碰到美人的娇嫩的玉乳上,在她酥胸处轻轻揉捏挑弄,只觉着手处滑腻绵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流遍全身。
朱九真本已羞涩之极的躯体极度敏感,只这么轻微碰上一碰,已是刺激非小,纠缠交替的间隙中,不禁‘啊’一声娇呤,悠扬婉转,余音了了,撩人心神,荡人心扉。
他两条手臂抱着她越收越紧,直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里去,如痴如醉,一时心神俱醉,哪管身在何方。
良久良久,直吻得朱九真喘不过气来,方且作罢!
朱九真娇软无力地依偎在洪天宇怀里,香汗淋漓,花瓣般娇嫩的樱唇半开半阖,吐气如兰,娇喘绵绵,绝色秀靥晕红如火,桃腮嫣红,眼波似水,盈盈欲滴,娇羞万般,如痴如醉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洪天宇坏笑道:“为何这么看我,还想要么?”
“天宇哥哥好坏,就知道捉弄人家,丫鬟们看着呢!”朱九真羞不可抑,不依地在他怀中扭着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俨然一副小女儿撒娇之态。
女子撒娇的天生自带,丫鬟们岂会看不出小姐在撒娇,又是惊奇又是羞涩,耳听小姐指出她们,连忙偏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儿。
洪天宇满脸无所谓,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怕什么,这些小丫头想必没见过这等激情事,咱们就当现成的先生罢!”不待朱九真回话,熟练地解开裤腰,将亵裤褪到大腿处,掏出那根早已宏伟的那话儿,淫笑道:“宝贝儿,帮我泄泄火!”
丫鬟们虽然望向别处,却哪里忍得住好奇心,眼角总是偷偷觑他一两眼,忽然见他解开裤腰,她们原还不解,待得那硕大直嗖嗖跳出时,丫鬟们羞得几无边际,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想转头过去不看,却发觉身躯似着了魔法,无法控制。
朱九真不曾想他会如此胆大,登时羞臊难当,嘤咛一声娇呼,将螓首埋入男人怀里,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洪天宇轻声哄着:“乖了,宝贝,帮我泄泄火,哥哥快要爆体而亡了。”俨然一副大灰狼哄骗小红帽的表情。
朱九真微抬螓首,桃腮晕红,眼波流转,娇嗔道:“不要在这里,到我房里好么?”
“进房还太早,先把五脏庙祭饱了,晚上一定好好满足你这小狐狸精,但眼下这根东西不发泄,必要生事,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洪天宇龌龊地笑道,心里却乐开了花,在这么多丫鬟面前露出那话儿,算不算暴露狂啊!
“那……那我将丫鬟打发出去!”朱九真羞怯答答地道。
洪天宇摇摇头,脸上淫荡、下流的表情毕露,说道:“不要,就是要让她们看着!”
“不行!”朱九真娇羞万状,满脸潮红欲滴,娇嗔道:“这么羞人,人家哪做得出,唔!”说着,羞不可抑地捂住粉脸。
洪天宇使劲捏了捏她柔软如绵的翘臀,笑道:“又没人叫你脱光衣服,用嘴帮我舔舔泄火也就是了。”
“用,用嘴!?”朱九真忽然松开捂着粉脸的玉手,秀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与当初让素素用嘴服务时的表情一摸一样。
左侧坐着的小凤闻言,亦是羞涩难当,她们这些女儿家,表面上再是胆大,内心的怯弱始终存在,上午在草地上行房地之事已然羞怯,如今竟听姑爷要小姐用嘴舔吮,如此荒唐羞人之事,怎有脸面观视,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望,芳心如小鹿乱撞,俏脸儿通红似火。
“对,放进嘴里舔舔!”洪天宇恬不知耻地握住那话儿,轻挺小腹,凑近到美人儿嘴边。
朱九真羞窘难当,噘起粉嘟嘟的小嘴儿,撒娇道:“人家不要,太丢人了,天宇哥哥为何恁般作贱人家。”嗲声嗲气,似叫春的小猫咪一般。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怎能说是作贱,宝贝儿,乖了,听话,不然天宇哥哥找凤儿欢好去了。”洪天宇轻柔哄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之意。
小凤一听,登时脸红过耳,低垂脑袋瓜儿,偏贝般洁白光滑的玉齿轻咬樱唇,神情间有三分娇羞,三分紧张,三分怕怕,余下一分则是跃跃欲试,如此可爱的神情,着实令人爱煞。
朱九真本身便有点尝试的意思,又知难以力拒天宇哥哥,犹豫了一下,微微垂下螓首,亲启樱唇,将火热坚硬的那话儿纳入口中……
第088章、香艳的晚宴
仅以纳入端顶,便将小小的樱桃口儿塞了个满满当当,朱九真媚眼儿如丝,瞄了一眼天宇哥哥,见他半阖着双眼,连吐几口长气,似舒爽不已的神情。
小凤只觉目光不受控制般,瞄来瞄去,最终还是落在唇与那话儿的相接处,登时浑身羞臊,酥痒难耐感爬起,直恨不得舔吮那话儿的是自己。
洪天宇摸着她的脑袋,说道:“宝贝儿,快舔,用舌头!”
朱九真小口被塞的满满的,哪里还能开口说话,闻言嗯嗯两声,埋头轻舔细吮起来,唇缝交接间不时发出砸吧声,似在品味美食一般。
丫鬟们一个个面红心跳,娇羞不已,想移开目光,却按耐不住好奇心,哪舍得放过这从未见过的香艳场景。
“哦,宝贝儿,太棒了,你的小嘴真美!”洪天宇舒爽不已,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朱九真受到情郎赞赏,心下羞喜,越发卖力,一上一下温柔地诋吮起来。
一下下砸吧舔吮的声响,直撩拨得小凤心弦一颤一颤的,玉靥通红有如火烧,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隐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洪天宇享受着真儿带来的美感,却未曾将凤儿忘却,拥住她柔软无骨的娇躯,少女淡淡的幽香一丝丝涌入鼻中,他神魂颠倒,淫笑道:“凤儿,你家小姐这么勤快,你就不表示表示么?”
“人家不要!”小凤口是心非,满脸涨红,美眸中春波流转,微微仰着俏脸儿,一副任君采摘的可爱模样儿。
洪天宇噗嗤一笑,调笑道:“小丫头都春心荡漾了,还挺能装蒜,快伺候姑爷饮酒!”
小凤只道姑爷有了小姐,便不要她了,神情一黯,小声应道:“是!”举起酒杯,小心翼翼地凑到姑爷嘴边。
“凤儿,姑爷要你用嘴喂我!”洪天宇坏笑道。
闻言,小凤美眸陡然大亮,又羞又喜,心儿如小鹿乱窜,红着脸将杯中美酒含在口中,然后将脑袋儿凑将上去,送上娇嫩欲滴的双唇,把嘴巴里的美酒渡进姑爷嘴里。
洪天宇美美地将酒饮去大半,余下的又渡回凤儿嘴里,大舌头顺势滑入她香喷喷的口中,一边将柔柔滑滑的丁香小舌吮吸入自己口中,一边品尝美酒,连美人香津也吸了不少过来,真个是快活似神仙。
待美酒全部下肚,洪天宇抱着凤儿滚烫柔软的娇躯,便是一通热吻,唇舌纠结、缠绵不休,畅快淋漓。
周围的丫鬟婢女门,脸蛋儿红扑扑的,眼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在朱九真的舔吮之下,洪天宇终是将圣药送入她的檀口中。
朱九真娇喘绵绵,媚眼儿如丝,秋波流转,未作犹豫,便将情郎的精华咽将入去,还好似温顺的小猫一般,将那话儿舔吮地干干净净,真是又乖巧,又善解人意。
洪天宇哪能抵受如此刺激,真儿舔吮那话儿间,那话儿竟再度膨胀起来,比起方才还要粗壮一圈。朱九真‘啊’一声轻呼,俏脸通红,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这坏蛋真不听话,刚发泄完又使坏了。
朱九真为了让情郎兴奋,小嘴都酸溜溜了,那还能在为他服务一次,当下眨眨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在求饶。
洪天宇松开凤儿娇嫩的小嘴,嘿嘿笑道:“现在轮到凤儿了。”
小凤一脸春意,美眸几能滴水,甚是妩媚,闻得此言,蚊呐般喃喃道:“姑爷想怎样,凤儿都依你。”
洪天宇心头大乐,只想蹂躏这只发情的小猫咪,当下将碗筷推向一旁,留个空挡,将凤儿横抱上去,飞快地剥光她的衣衫,就近欣赏美人凹凸诱人的体态。
一阵轻风袭来,带来几丝凉意,也唤回了沉浸在欲海中的绝色玉人几分神智。在众多丫鬟婢女面前赤身露体,小凤羞窘难当,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
小凤娇躯微微颤抖,欲挣扎,却哪有姑爷力气大,索性撒起了娇,嗲声嗲气道:“姑爷,要不到房里好么,要是有人路过瞧见,凤儿哪还有脸见人呀!”室里皆是女儿家,有几个在平日里还一起沐浴过,自是不会太过羞涩,但小凤唯恐有家仆经过,倘若不幸被窥见,可真要羞忿欲绝了。
洪天宇淫笑着不语,腾身而上,将凤儿两条玉腿左右分开,摆出淫荡的姿势,在桃源地摩挲几下,待有清泉流出之时,便挺将进去。
每每在欢欲之中,洪天宇戒心最弱,难以察觉他人靠近,为保险起见,他早已设下结界,若十丈之外有人经过,哪怕他再过投入,也不会发觉不了,他可是大男子主义极强之人,岂会容许女人的美体被其他男人瞧见,故而处处谨慎,但女子却恰恰相反,被诸多女子瞧着,只会增加刺激感,室里尚有好几个婢女丫鬟,一个个都羞得没了边际,在她们面前表演这一出戏,洪天宇越发兴奋。
“哦~~~”紧张、刺激、羞怯、充实感交织在一起,小凤情难自禁,娇吟出声,哪里还管这是何处,只是抱住姑爷的屁股,一味寻求欢好。
洪天宇奋力驰骋,两手却大力揉搓着凤儿胸前的柔软,好不痛快!
肉体冲撞之声,如同催情春药一般,撩拨得朱九真心儿猛跳,玉靥娇红欲滴,娇躯酥软无骨,阵阵酥麻难耐,体内一股热烈欲求不断酝酿,似着魔一般,抛开女子矜持,大胆地伏在情郎后背,拿肌肤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充满异样眼神的双眸彷佛告诉情郎她的需求,如同等候主人宠爱的小猫一般。
朱九真全然不顾丫鬟们的目视,香唇舌尖滑移到情郎的耳侧,两排玉齿轻咬耳垂后舌尖钻入耳内舔着。
洪天宇畅快不已,可清晰听到真儿的呼吸像谷中潺潺的流水声般作响,那香舌的蠕动使得他舒服极人!
在如此刺激之下,洪天宇的那话儿越发亢奋,一面奋力冲刺,一面分出一只手来,抚上真儿的美臀,就着大力揉捏起来,只觉手感雪腻柔软,妙不可言!
冲刺依然在继续,小凤娇喘声越发急促,在姑爷大力强攻下,终是败退下来,早已按耐不住的朱九真迅速接替,颠鸾倒凤,享受着欲仙欲死的美感。
一波波撩人心神,荡人心魄的呻吟传来,丫鬟婢女小心肝乱窜,好不紧张,好不害羞,几乎无地自容,却甚是羡慕小姐和小凤姐姐,能与如此神仙似的男子欢好,那是多么令人艳羡之事。
这一顿饭,自是吃得妙不可言,洪天宇威风不倒,先送二女升登‘仙界’,又杀将得她们嘤嘤告饶,方才放过她们。
婢女丫鬟们一个个俏脸通红,亵裤清泉潺潺,打湿了一大片。
不管如何,她们都无法料想会有这么一日,竟亲眼目睹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小姐,被男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躏,这是何等羞煞人的事啊!
是夜,不消多说,亦知是在朱九真闺房入眠,一龙二凤甚是快活。
至于朱长龄是否会知晓,洪天宇一概不理,他早已看出朱长龄想傍上自己,以便在武林中添增威名,若让他知晓女儿已被自己搞定,以他这性格,必定越发欣喜,怎会心怀怨恨。
第089章、春光旖旎
次日天明,洪天宇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床上两个美人已然起床,朱九真不知去向,小凤则微笑着立于一旁,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姑爷,你醒啦,凤儿伺候你起床!”小凤说着便服饰洪天宇穿衣梳洗,活像个体贴入微的小媳妇。
“真儿呢!”洪天宇打了哈欠问道。
“小姐一早便被老爷唤去了。”小凤红着脸道,脸上几许尚有昨夜激情过后的余晕。
洪天宇暗暗点头,想必朱长龄已知晓他入住朱九真闺房之事,这才找朱九真去问话。
梳洗完之后,顺手在桌子上拿着两块糕饼,就着吃了。
不多时,朱九真一脸羞涩地回房,穿一件猩红貂裘,更衬得她脸蛋儿娇嫩艳丽,难猫难画,很是诱人。洪天宇忙不迭地问道:“真儿,你爹知道咱俩的事了?”心里大致也清楚,原书中,朱长龄为得知屠龙刀下落,甘愿让朱九真以美色诱惑张无忌,由此可见,他是个为成大业,甘心牺牲一切的人,朱九真失身于自己这个当世高人,而且又与名门正派中的武当派交情颇深,对他朱家而言,是傍上撑天大树,朱长龄必定一百个愿意,岂会有丝毫怨言。
朱九真白了他一眼,嗔道:“昨夜闹出这么大事,丫鬟们倒是不敢去说,但留宿我闺房里,大家自是清楚,以后你就算想抛弃我,也是不成的,我跟定你了。”言语间皆是喜悦,待话儿说完,已然带起一阵香风,扑进情郎怀中,舒服地腻在他怀里,似一刻也无法离开的样儿。
“抛弃!”洪天宇哈哈一笑,龌龊道:“似真儿这般美人,有多少,我便收多少,怎忍心抛弃!”俨然一副大色狼嘴脸。
朱九真又恼又气,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这番话不正是夸赞自己美貌么!
洪天宇拥着她柔软如绵的娇体,轻轻嗅了一嗅,一丝丝兰花幽香扑鼻而来,他忍不住在美人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上‘啧’地亲了一口,才不急不缓地问道:“朱长龄都说了些什么?”
朱九真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天宇哥哥,咱们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改改称呼,直呼名讳,是对长辈的不敬!”
洪天宇心说,小爷没叫他老狐狸,已是瞧在宝贝儿的面上,莫非还要小爷叫他伯伯不成,嘴上却是说道:“好罢,我改改称呼就是,朱兄都说了些什么?”
朱九真好气又好笑,含笑着点点他的额头,说道:“我爹跟你平辈,那怎么娶我呀!”她也就说说罢了,未等情郎回话,便又道:“我爹说了,嫁夫从夫,让我今后好好听你的话,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刁蛮任性。”
等了半晌,不见她继续说话,洪天宇一愣,问道:“还有呢!”
“没了!”朱九真摇摇头,末了又补充道:“不过,人家觉得很奇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本应由父母决定,若未出阁,便与人那个,自是败坏门风,本以为爹爹会骂我,不想这么开心,天宇哥哥,爹爹似乎很看重你呢!”
朱武连环庒在昆仑山上,朱长龄一直被昆仑派掌门压在脚下,如今找了个比何太冲还要强势的女婿,能不看重嘛,洪天宇笑了笑,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夫君是何许人,全天下的父母都抢着要我当女婿,朱兄近水楼台先得此乘龙快婿,想必做梦都得偷着乐。”忽然话音一转,淫声笑道:“宝贝儿,昨晚被干得爽吗?”
朱九真黛眉微颦,哪里听得惯这下流露骨的污言秽语,扭着纤腰,娇嗔不依。
“真儿,为何你的身材恁般好,是怎么长出来的!”洪天宇淫声笑问,大手解开真儿的丝缎衣物,转眼之间,便瞧见她的粉色小肚兜,肚兜遮掩的的面积极是有限,大半的肌肤已然裸露在外,况且真儿胸前的柔软又非常宏伟,将肚兜高高支起,使得肚兜与娇体间缝隙极大,可透过间隙,清晰瞧见那两点诱人的红宝石。
朱九真娇喘出声,羞不可抑,连耳根子都泛出片片绯红,玉齿轻咬红唇,好半晌才道:“天宇哥哥这么出色,人家要勾引你嘛,身材自然要长好点了,否则你怎会喜欢我呀!”
说话之时,嗲声嗲气,妩媚风骚,真个是床地间最佳伴侣,洪天宇大乐,以食指挑起她滑腻霜白如凝脂的小巧下颌,见她媚眼儿如丝,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一阵似兰芳香,飘入洪天宇鼻中,心头猛地一荡,口干舌燥,欲火高涨,猛一低头,便吻上了那两瓣鲜红甜美的樱唇,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已然经过几次激吻的朱九真,不再那么生涩,主动凑上丁香小舌,送入情郎口中,任其品尝采摘,好一幅乖巧惹人的模样儿。
小凤见多不怪,坐于一旁,托着下巴,羞红着脸静静观望。
这一吻,洪天宇直让朱九真几要窒息,方才恋恋不舍地罢口,砸吧两下,回味一番甘醇爽口的滋味,心里爽歪歪乐歪歪,清晨起来,便可品尝到如此甘露,真是神仙似的生活。
朱九真呼吸急促,玉靥红艳似火,双眸水波流转,几能滴出水来,俨然一副春情荡漾的神情,很是诱人。
男人的气息消散,朱九真一阵空虚,腻声撒娇道:“天宇哥哥,人家还要!”
洪天宇将她翻将过来,在她翘臀上重重拍打一下,笑骂道:“小骚货,大清早便要诱我上床,莫非不怕一整天无法起身么?”
“嗯!”朱九真只觉情郎的大手似有魔力,这一掌拍下来,不觉疼痛,反而快感连连,甚是舒畅,她忍不住娇吟一声,马上回眸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噘起粉嘟嘟的小嘴道:“还不是你,非要对人家使坏,人家不来啦!”
绝色美人撒起娇来,实在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洪天宇骨头酥软无力,下身那根宝贝却急速见膨胀,顶在真儿的小腹之上。
朱九真立时就发现情郎的变化,俏脸儿不自禁泛红,嘻嘻一笑,全然不惧地伸出纤纤小手去摩挲,只觉入手温热,手感极好,一时间隔着衣服细细抚摸把玩开来,还不忘朝情郎抛几个媚眼。
洪天宇的那话儿在嫩滑无骨的小手爱抚之下,越发膨胀的厉害,欲火上涨至顶点,撇见真儿桃腮嫣红,媚眼儿如丝,似开似阖,春意浓浓,一副诱人采摘的可爱模样,他口干舌燥,鼻息急促,大有提枪上马,将真儿就地正法的意思。
洪天宇笑了笑,道:“宝贝儿,你如此勾引我,莫非就不怕哥哥干得你爬不起床!”
“才不怕呢,人家一早起来,精神头儿十足,连一阳指也精进了一分,嘻嘻!”朱九真含羞带笑地说道。
洪天宇暗暗点头,此乃双修之故。尚未开口,朱九真撒娇似的在他身上拱了拱,嗲声嗲气道:“天宇哥哥,人家想要,给我好不好嘛!”
洪天宇本就是色狼,又经真儿几番挑逗,哪里还忍得住,拦腰将她抱起,飞身跳到秀塌之上,一边脱着朱九真的衣衫,一边喊道:“凤儿,快脱光衣服,躺到塌上等着,哥哥先喂饱真儿,呆会再来将你喂饱!”
小凤羞羞喜喜,心如小鹿乱窜,怯生生地爬上秀塌,便伸手去解衣带,转眼之间,便褪去最后一丝屏障,玉体横陈地躺在秀塌上,等待姑爷宠爱。
朱九真面泛红潮,眼波流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粉色枕头上,一身肌肤如雪玉般晶莹,肌肤细腻异常,可与婴儿的皮肤媲美,饱满浑圆的酥胸,纤细的柳腰盈盈一握,圆润的翘臀,纤长的双腿,娇嫩的玉足,莲藕般的手臂,这一切皆是那么完美。
洪天宇口干舌燥,飞快地除下自己的衣裤,扑将下去,亲吻爱抚身下的可人儿。
经过一番抚摸挑逗,洪天宇欲火已然高涨,真儿也已动情,浑身泛着春意的绯红,下身处,两片如花瓣般娇嫩的肉儿紧密成一条让人心动的缝隙,几滴晶莹透亮的清泉潺潺泌出,舒润了两腿间。
他大喜,腰部一挺,在真儿婉转的娇吟声中,那话儿已连根没入她的体内!
不再迟疑,立马奋力冲刺,蜜处火热紧凑感,让洪天宇舒爽不已,愈战愈勇,浑身似充满无穷的力量。
在露骨的娇吟声中,小凤只觉被撩得心神颤荡,抵受不住如此诱惑,加入香艳战场,与小姐吻在一起,彼此吮吸口中的香津。
洪天宇大为激动,经过上次那事,这俩丫头居然喜欢上这调调,他心下大乐,丝毫不介意,俩个皆是是自己女人,亲密点儿并没什么不妥,反倒添增不少闺房情趣,妙不可言!
二女眉宇间都是春意,如花瓣般的柔唇紧密交合,两条丁香小舌缠绵缱绻,小凤全不觉耻地揉捏真儿的酥胸,一抓一揉,一捏一挤,把玩得不亦乐乎。
洪天宇兴奋地欲火喷张,欣赏着淫靡生动的画卷,身下的动作越发急速,每每都是采取连根没入之法,狠狠蹂躏这艳色与妖媚具备的佳人。
一个美好的清晨,满室的春光旖旎,男人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娇呻声,交汇出一曲令人心颤不已的乐章……
第090章、美女送上门
晨战之后,朱九真和小凤玉脸娇红,眉宇间春意浓浓,隐生满足的神态。二女甚是乖巧,有如小娇妻一般,细心伺候洪天宇起床。
穿着妥当,早餐用毕之后,便随着朱九真和小凤在庄上闲走,不知觉中,来到一座大厅之外,只见厅上扁额写着“灵葵营”三字。
洪天宇细细一想,已知这是朱九真平日里训练猛犬的地方,遂问道:“昨日那些狗回来了么?”昨日在林中之时,洪天宇将一群猛犬吓跑,也不知是否会乖乖回到山庄。
朱九真拉着他的手臂,将脑袋枕在他肩上,说道:“除了被我鞭打的车骑将军之外,其余都回来了。”停了一停,又道:“天宇哥哥,要进去看看么?”
“狗有什么好看的!”洪天宇摇头笑道。
朱九真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喜欢吃狗肉么,进去选一只,午餐叫下人弄火锅!”
为了讨他欢心,连辛苦训练的爱犬都舍得宰杀,洪天宇大为开心,朱九真已然与原书中那蛇蝎心肠脱离轨道,当下揽着她的香肩,边玩厅内走去,一边哈哈笑道:“好,进去瞧瞧,顺带看看咱家真儿是怎么训练狗狗的,居然如此听话!”
洪天宇一踏入厅中,便见三十余头雄健猛恶的大犬,分成三排,蹲在地下,井然有序,似在等候主人的到来,很显然,朱九真一般是这个时间段开始训练猛犬的,故而狗仆将猛犬都集中到这里。
大厅中央放着一张虎皮椅上,墙边摆着几个皮制的假人,周身要害之处挂满了肉块,想是训练之时所需。
朱九真引领着洪天宇坐在虎皮椅,嘻嘻笑着坐到他身上,扭了扭纤纤细腰,让股沟与情郎的那话儿亲密接触。
拥着柔软如绵的娇躯,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泌入心扉,洪天宇欲火再涨,那话儿严重充血,直顶在真儿的桃源附近,只想立马找个紧密的缝隙发泄发泄,他顿时哭笑不得,道:“真儿,你坐我身上训练猎犬,让我怎么静下心来,不是存心勾我犯罪嘛,快下来,换张椅子坐下!”
朱九真已然察觉情郎下体的变化,顿时又羞又喜,却并未听从他的话,反倒故意蠕了蠕臀部,隔着衣物,用女子圣地厮磨着那根坚挺,腻声娇笑道:“不要,人家就喜欢坐你身上!”话声中带着三分小女孩儿的撒娇意。
洪天宇不也装纯情,老实不客气地抚上真儿的胸前,握住了那丰满软腻的雪峰恣意揉捏把玩,嘴上淡淡道:“幸亏哥哥我天赋异禀,否则岂非要被你这狐媚子榨干。”
朱九真嘻嘻一笑,内心羞不可抑,却忒喜欢情郎爱抚她的感觉,软绵绵柔若无骨地斜躺在情郎怀里,闭起眼睛享受奇妙的快感,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缝间总会不经意发出一两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细细品味了半晌如绵如玉的手感,洪天宇找准位置,隔着衣服,在美人坚挺的小蓓蕾上轻轻一捏。
“唔!”朱九真瑶鼻间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叹息,娇躯陡然一阵剧颤,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只觉娇躯阵阵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瘫软下来。
洪天宇白眼一翻,在朱九真的娇吟声中,大力捏了捏小蓓蕾,笑骂道:“让哥哥来看狗,怎又玩上了,你这狐狸精,当心哥哥抑制双修,干得你爬不起床!”言罢,便扶着早已酥软无力的朱九真坐正。
朱九真娇喘吁吁,俏脸儿绯红,好似要滴出血来的样子,水汪汪的美眸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尚且有些隐隐生疼的酥胸,又似羞似恼地举起小粉拳,不依地轻捶情郎的前胸。
待得嬉闹一阵,朱九真便持起皮鞭,准备训练猛犬。
洪天宇夺过皮鞭,一把丢到厅外,说道:“真儿,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怎能用皮鞭鞭打呢,那种疼痛岂是小动物可以承受,今后不得如此残忍,知道么?”
朱九真点点头,应了声‘好吧!’。
……
朱九真收起笑脸,扫视一眼厅中猛犬,忽然娇声喝道:“镇北将军,咽喉!”一头猛犬急纵而起,向站在墙边的一个皮制假人咽喉中咬去,果真是训练有素,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爽,哪里会像昨日这般,不管如何叫喊都不敢动弹。
那条猛犬咬下假人咽喉处的肉块,便蹲于一旁地上大嚼啃咬,想不到朱九真还挺聪明,居然用肉块做为引诱,使那些猛犬乖乖听话。
朱九真回眸笑了笑,喝道:“前将军,小腹!”第二条猛犬窜上去便咬那个假人的小腹。
朱九真又娇声喝道:“折冲将军,哦~~~嗯~~~不要~~~坏蛋~~~”话儿喊到一半,已然娇喘吁吁,面上渐渐泛起了醉人的红晕,娇躯不停的扭动,臀沟不住磨擦着洪天宇的那话儿,似在抗拒,又似在承迎。
被唤作折冲将军的猛犬,一对眼珠木木地望着,等着主人发号施令,却不晓得为何突然停下。
原来,洪天宇已将手伸入朱九真的桃源处,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两片嫩滑细腻的花瓣。
好一会儿,才将手指抽回,俨然沾着几滴晶莹透亮的露珠。
洪天宇把手指伸将到朱九真嘴边,坏笑道:“舔舔!”
朱九真娇羞万状,水眸流转,未经犹豫,吐出粉嫩的小舌头,以舌尖轻舔了一下,又将情郎整根手指吮入口中,如同吃冰棍一般,一上一下舔吮开来。
小凤臊得满脸通红,小心肝扑通乱跳,捂着俏脸转过头去,心说小姐这样儿好淫荡。
许久许久,朱九真才吐出那根手指,娇羞满面,美眸眨巴眨巴望着拥抱自己的男人,娇嗔道:“天宇哥哥好坏,让人家吃自己的……”话是这么说,但却全不觉羞耻,眉目之间不住的往来顾盼,故意诱惑着情郎。
“我可没让你吃,只是叫你舔舔罢了,谁知你会这么迷醉!”洪天宇哈哈淫笑不止。
朱九真羞不可抑,抿了抿嫣红的柔唇,问道:“小凤,方才练到哪知犬了?”
小凤回过头来,秀眉微颦,想了一下,回道:“小姐,是折冲将军!”
朱九真点点头,娇喝道:“折冲将军,心口!”
‘折冲将军’等候已久,耳听主人号令,纵身而出,向那假人咬去。可是那假人心口的肉块已被别的狗咬去了,那狗便撕落那假人胁下的肉块,吃了起来。
朱九真立时面露恼色,倏地起身。
洪天宇挑了挑眉,马上恢复如常。
朱九真扬起手腕便要挥打,却发现皮鞭已然被情郎丢弃,这才想起情郎方才的话,尴尬地回头望了望他。陷身在情网中的男女,对情人的一言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留心在意,洪天宇这一挑眉的动作,尽教朱九真瞧在眼里,唯恐他会恼恨自己,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似在求其宽恕。
洪天宇也不与之计较,毕竟学坏三日,学好三年,要扭正朱九真内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求急不得,况且她变化已经够大了。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微笑道:“坐吧,继续!”
朱九真见情郎并未恼怨,欢喜地扑将过去,来个了温香软玉入怀,热情似火的主动献上香吻,待得几要动情之事,才将送入情郎口中的小香舌缩回,继续训练猛犬。
这究竟是训练猛犬,还是调情呀,洪天宇暗喜,这生活不错,砸吧了两下唇间淤香,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滋味,心里乐不可支,有个开放大胆的女友,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征东将军!眼睛!”一头头猛犬依声而咬,部没错了部位。洪天宇微微笑着,真儿这数十头猛犬都有将军封号,她自己指挥若定,俨然是位大元帅了。
待得将猛犬都训练了一圈,正要进行第二步训练之时,门外走进一个家仆,言道卫壁和武青婴已到红梅山庄。
洪天宇大喜,他正想让真儿邀请武青婴前来,以便尽早将她搞定,也好早早了却这儿的事情,回去天鹰教看看已久未见的殷素素和白清,不想武青婴自个送上门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当下以主人家身份将奴仆打发下去,命他直接带卫壁和武青婴来此便可,奴仆一早已隐隐听闻小姐找了个情郎,似乎昨夜在小姐闺房住了一宿,眼下见小姐与这口气似主人的男子亲密无间,暗想这必是姑爷无疑,哪里还敢怠慢,恭敬地应着,退将下去。
见奴仆已然出厅,洪天宇笑道:“真儿,你且在此招呼,我在暗中瞧瞧,与真儿并列的武青婴究竟有多美貌!”
“干嘛要躲?”朱九真回眸,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洪天宇呵呵一笑,道:“我怕生!”
“大色狼,怕生怎有胆在荒山野岭将我和小凤那个了,若论起胆,没人比你大!”朱九真含羞带嗔地白了他一眼,噘嘴道:“青妹今儿来找我玩,想必她怎么都想不到,竟被人算计在内,清白都难保了。”又是嘻嘻一笑,亲了情郎一口,笑道:“你去吧,呆会儿早些出来,我把你介绍给青妹认识,倘若她知晓你是我夫君,必要嫉妒死了,嘻嘻!”
洪天宇立正站起,身形一晃,已消失在大厅之中,朱九真和小凤同时愣住,美眸中闪烁着兴奋,心里不敢相信,如此神仙男子竟是自己的伴侣,痴恋迷醉在脸上毕露无疑。
第091章、武青婴出现
洪天宇躲在大厅左侧小室中,细细望着厅中。
只一会,便见厅外进来一男一女,那男子十七八岁年纪,容貌英俊,长身玉立,虽在这等大寒天候,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黄色缎袍,显是内功不弱,洪天宇知晓其人便是朱九真的表哥卫壁,暗赞果真是个美男子,不外乎在原书中,张无忌已然甚是俊朗,但朱九真却丝毫不为所动,原来她表哥比之张无忌要英俊三分,而且也比耿直诚实的张无忌多点男子味。
卫壁是挺英俊,不过比自己差得太远,况且洪天可没这功夫欣赏男人,将其撇开,望向一旁的武青婴,武青婴与卫壁年龄相仿,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段儿苗条纤细,玲珑浮凸,该翘的翘,该凸的凸,除了身高没模特那般‘魁梧’之外,其余地方都比模特儿犹有过之,她言行举止甚是斯文,生得腼腆可人,瓜子脸儿,肤光胜雪,面似桃花含露,柳眉如画,杏眼灵动,琼鼻小巧,樱桃小口一点点,玉齿珠唇,端的是个秀美绝俗的美人儿,难怪跟朱九真合称为雪岭双姝,想必在昆仑山绝难再找出这等美人。
若论起相貌之美,武青婴与朱九真各有千秋,朱九真美丽的同时,还带着妖媚的气质,一双勾魂媚眼,媚而不荡,足以所有男人拜倒,而武青婴则如出水芙蓉一般,不染一丝凡尘,清丽不可方物,无比惹人怜爱。
洪天宇咽了咽唾沫,心说小爷一定要尽快把她搞上床,征服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他一双贼亮的眼睛一直在武青婴身上扫视,从俏得离谱的粉脸,到浑圆浮凸的酥胸,再到挺翘的美臀,无一处放过。至于他们见面说的一番客套话,洪天宇倒也并未细细听闻。
三个年轻人说了一会话,洪天宇鉴貌辨色,察觉出武青婴对朱九真隐隐透着敌意,但朱九真却全然不在意,他知晓从前武青婴与朱九真是情敌关系,表面上友好,但话里总是有的没的针锋相对,但眼下不同,朱九真已然成了他洪某人的女人,根本不介意武青婴隐约间露出的敌意,从头到尾一直笑意浓浓,将武青婴当成亲姐妹看待,这倒让武青婴大是惊讶,眼里若有若无闪着不解的光芒。
三人说说笑笑,武青婴说道:“真姐,你的一阳指功夫,练得又深了两层罢?露一手给小妹开开眼界好不好?”
朱九真抿嘴微笑,心里大为得意,自打昨日与天宇哥哥双修之后,突破瓶颈,一阳指真个是精进不少,她自是听出武青婴话里有话,却也不恼怒,早晚俩人都是闺中姐妹,何必计较这许多呢,当下亲密地搂着武青婴胳膊,笑嘻嘻道:“青妹,你这不是要我好看么?我便是再练十年,也及不上你武家兰花拂穴手的一拂啊!”
武青婴一愣,满心疑惑,真姐这是怎么了,何以变得如此好相处。
卫壁笑道:“你们两位谁都不用谦虚了,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妹’,一般的威风厉害。”
朱九真微微一笑,心说自己经过雨露洗涤,可比青妹高出一筹了,但念及天宇哥哥让她改掉刁蛮任性的毛病,她索性让着武青婴,只当卫壁这话言之有理。
武青婴摇了摇头,叹道:“我跟师哥两个人一起习武,而真姐独个儿在家中琢磨,进境也能如此之快,说来说去,还是真姐厉害。”武青婴言下之意,便是炫耀她与卫壁相处的时日更多,真姐要想‘横刀夺爱’,恐怕没那么容易。
本以为真姐会大吃干醋,不想她全然不介意,细细看之,也未见她眉宇间有恼怒,只见到一丝无法散去的欢喜,武青婴大是不解,这还是真姐么,以往自个说一句,她可是要顶上两句的,今日何以变得如此恬静。
卫壁不善观察细微,听了师妹说出这番话,唯恐表妹因此恼怒,忙道:“其实我跟师妹也难得聚在一起讨论武学,平日里都是自个琢磨,遇上难处之时,才一起向师父他老人家请教。”
朱九真满脸不介意,笑而不语,你们是否聚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干系,我有了天宇哥哥,才不稀罕你呢!
武青婴却是不乐了,师哥这话,摆明是向真姐解释他们俩什么事也没,虽然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解释得如此清楚吧,哼了一声,噘起粉嘟嘟的小嘴,酸溜溜道:“啊哟,师哥可真是心疼表妹呀,连我这师妹也被撇在一旁了,我跟真姐不过是说着玩玩,找点乐子罢,你却一股劲儿的帮着她,哼,那倒也是啊,表妹终究是有血亲的,我这师妹算什么呀,有缘聚在一起学武算师兄妹,倘若无缘,还不是陌路两头人嘛!”是在说气话不假,却变得越发可爱,但见行动时无限风流,流言语时娇音婉转。
安慰了一个,另一个又吃起醋来,卫壁苦笑不已,陪笑道:“表妹亲,师妹也亲,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不分彼此。”
洪天宇暗暗发笑,表妹亲,师妹也亲,这小子想俩女兼收,简直痴心妄想,有小爷在此,小爷让你什么都吃不着。
武青婴哼了一声,扭过了头不理他。
卫壁不知该怎样才好,苦笑两声,对武青婴说道:“师妹,不如看看表妹训练的守门大将军,好不好,众将军一定给她调教得越来越厉害了。”
卫壁这么说主要是为了转移话题,猛犬这一话题,武青婴是决计不会生气的,不管朱九真训练猛犬的本事有多厉害,武青婴也不会丝毫妒忌,反而希望朱九真一辈子都跟猎犬打交道,别跟她抢师哥。
武青婴点点头,卫壁望向表妹,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甚是不解,以往说到观看她训练猛犬之时,她都是兴致勃勃的,为何今日全没反应。卫壁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表妹在记恨师妹,所以全无心情,当下笑道:“表妹,露两手让我们瞧瞧,怎样!”
朱九真一颗心全系在洪天宇身上,哪还有心情玩这无聊的事,听了表哥这话,也不好拒绝,伸着懒腰说道:“好吧!”当下正坐于虎皮椅上,一声声娇喝驱使猛犬,诸犬听令行事,无不凛遵。
卫壁不住口的称赞,让大厅侧室偷瞧的洪天宇暗暗摇头,这卫壁简直是马屁精,为了讨好真儿,跟狗一样摇尾乞怜,实在丢男人的脸面。
武青婴抿嘴笑道:“师哥,你将来是‘冠军’呢还是‘骠骑’啊?”
卫壁一怔,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武青婴嘻嘻笑道:“你这么听真姐的话,真姐还不赏你一个‘冠军将军’或是‘骠骑将军’什么的封号么?只不过要小心她的鞭子才是。”
卫壁俊脸通红,眉间微有恼色,呸的一声,道:“胡说八道,你骂我是狗吗?”
武青婴微笑道:“众将军长侍美人妆台,摇尾乞怜,有趣得紧啊,有什么不好?”
武青婴这话,讽刺朱九真常年与狗为伴是一,另一点隐晦指出她与表哥亲密,朱九真柳眉一挑,极为不满,她已有了天宇哥哥,表哥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即便当狗也不成,当下忍无可忍,愠道:“他倘若是狗子,他的师妹不知是什么?”话才说完,又反悔了,本不打算与青妹作口舌之争,但常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洪天宇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一声笑将出来,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
第092章、谁教训谁
朱九真和小凤闻听笑声,已然知晓是天宇哥哥(姑爷),对视一眼,俩人都露出笑意。
武青婴满肚怒气,但不便向朱九真正面发作,四下望了望,娇声喝道:“谁,躲躲藏藏的,快出来!”望向朱九真,似嘲讽地道:“真姐,你府上的小厮可真有规矩呀。咱们在说笑,这些低三下四之人居然在旁边偷听,还敢笑上一声两声。”
朱九真闻言变色,怒道:“青妹,话可得说清楚,他可不是什么下人,而是,而是我爹请来的贵客。”
武青婴冷哼一声,哪里相信她的话,若是贵客,朱长龄怎的不亲自招呼,还将他落在这里,说道:“贵客,那干嘛鬼鬼祟祟躲着,跟个贼似的不敢见人。”
朱九真听她居然骂天宇哥哥是贼,实是忍无可忍了,当下倏然起身,小手插在腰间,娇斥道:“谁规定贵客非得见人,我告诉你,比起你来,他可是尊贵得多,他不想见你这下人,免得污了眼睛,知道么?”以往与武青婴唇枪舌剑,皆是隐晦,但朱九真眼下可无法抑制怒火,洪天宇是她情郎,怎能受他人侮辱。
武青婴又惊又怒,这真姐今日太反常了,活脱脱变了一个人,她岂肯受侮辱,转头望向卫壁,用贝齿咬着下唇,说道:“师哥,真姐这么羞辱我,你就无动于衷么?”言罢,双眸中水波流转,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
卫壁见着她娇滴滴的楚楚神态,心中早就软了,但念及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师妹,得罪哪个皆不是他心愿的,一时不知该怎生是好,就此木木地站着,跟个白痴似的。
武青婴秀目圆睁,一张俏脸气得粉红,气呼呼道:“师哥,我让你去教训里边的小厮,一个下人而已,又不是得罪真姐,你还愣着干什么?”
卫壁心底虽对雪岭双姝无分轩轾,可是知道师父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蒙他传授的最多不过十之一二,要学绝世功夫,非讨师妹的欢心不可,当下铁了心,咬咬牙,对朱九真笑道:“表妹,里边的小厮不懂规矩,我帮你管教管教,好不好?”这话的语气似软且强,虽是在征求朱九真的意思,却已然可以知悉,就算朱九真不愿意,他也必会为了讨好师妹,学到更高深的武学,而道侧室教训里面的‘小厮’。
朱九真恼怒之色毕露,正待呵斥一通,耳边传来洪天宇的声音:“让他进来,我要教训他一下!”她愣了一下,撇见表哥和青妹似没察觉的样子,心下疑惑,但听耳边又传来情郎的声音:“这是传音术,唯有你一人可听着,其他人是无法听到的。”
朱九真又惊又喜,天宇哥哥武功究竟有多深呀,‘腹语术’已然深不可测,这传音术却似高出不止一筹。心里喜滋滋找了个厉害的情郎,对卫壁说道:“那好吧,表哥你一个人进去,记得要使上全力,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若放在以前,她哪肯表哥受一点苦,但这些已成过去,朱九真现在是将表哥推向火坑,让情郎随意凌辱。
卫壁一愣,只觉表妹今日处处透着古怪,好似更容易相处,又好似距离变得甚远了,他无暇细想这许多,冲进侧室里,再将门关好,准备关起门来打狗,教训一顿里面的‘小厮’,为师妹出出气。
卫壁一入室里,便见一个身穿白色儒衫的男子‘战战兢兢’地躲在角落,他只是一心讨好师妹,哪管对方是何许人,不由分说,欺身上前,一掌拍向他的脸部,这一掌他用上三分内力,想将对方拍晕,再拉出去出糗,不想尚未着对方面孔,却被眼前这男子一脚踹中小腹,倒飞回去。卫壁摸了摸隐隐生疼的小腹,冷笑道:“原来你这小厮还懂武艺,我太大意了,竟被踢中一脚,这次绝不留手!”大喝一声,挥起拳头,扑将上去,拳风呼呼,似用上了全力。
待要击中之时,洪天宇身形一晃,已然躲开,很显然,他站于角落之处,便是要卫壁自己出丑。
果然,正强攻猛打的卫壁收势不住,拳头硬生生砸在坚硬的墙面上,只震得墙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将下来,他的手亦是疼麻难忍,骨头都险些要断裂。
奸计得逞,洪天宇很是开心,只是遗憾,此处门已锁好,并无观众。
卫壁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咬牙切齿地摸了摸拳头,骂道:“你这小厮还挺狡猾,居然躲开了这一击,不过厉害的还在后头!”言罢,突然冲上,飞脚往他小腹上踢去。
洪天宇身子向后微仰,避开了他这一脚,跟着左手倏地伸出,抓住他踢出后尚未收回的右脚,轻轻往外一摔,卫壁已然平平往对面的墙上撞去,他大惊失色,想要伸出手足撑持,已然不及,砰的一响,额头和鼻子重重撞在墙上,鼻血长流。
卫壁痛哼了一声,从地上翻身而起,不顾鼻血滴在缎袍上,大骂一声,欺身再上。
洪天宇二话不说,原招式使出,又让他撞在墙壁上,这次连门牙都撞掉了一颗。
自学艺以来,卫壁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心里怒火早已燃烧,似发疯似地冲向洪天宇,每每都是用上全部内力,但终是无法命中对方,还吃了好几吃亏,不是撞墙,便是摔个狗吃屎,简直惨不可言。
受到几度重创,卫壁趴在地上,粗喘着气,双眼泛着恶毒的血红,心里怒不可遏。
洪天宇双手交叉抱胸,微笑着说道:“卫兄,就这点本事,也敢在美人面前装逼充英雄,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卫壁初时本想‘小小’教训洪天宇一顿,讨好师妹欢心,何曾想会败得如此凄惨,被耍得团团转之后,竟全无还手之力,卫壁心底已知对方是个高人,怎耐他一向心高气傲,又不想出这小室之后让表妹和师妹看到自己惨状,从此便瞧不起自己,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在恢复一些体力之后,却‘英勇’地冲将上去,嘴上大喝:“我要杀了你!”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回,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
这招“长江三叠浪”中共含三道劲力,敌人如以全力挡住了第一道劲力,料不到第二道接踵而至,跟着第三道劲力又汹涌而来,若非武学高手,遇上了不死也得重伤,卫壁使出这招,显而易见,已动杀心。
洪天宇岂会不查,自知不管对方如何攻击,都无法伤及自己,但卫壁心存歹意,却是该死,心底微微薄怒涌起,左掌轻轻挥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击了过去,两股掌力相互激荡。
与洪天宇相比,卫壁这点内功根本不值一提,三道劲力顷刻间被瓦解,在对方浑强的内力冲击下,登时胸口气血震荡,倒飞回去,重重撞在厚壁之上,摔了个七晕八素。
洪天宇二话不说,冲将上前,对准他的面孔就是一顿痛揍,口中还不断发出惨叫之声:“哎呦,啊,救命,啊呀,哇……”
室外的武青婴听到小厮‘惨叫’只道师哥在严惩,芳心大为舒畅,得意地望了望朱九真,意思是说:真姐,知道师哥对小妹好了罢!
朱九真和小凤面露惊讶,洪天宇的武功她们可是亲见的,凭卫壁这点三脚猫功夫,怎可能将他‘揍’得哭爹喊娘。
二女一颗心悬了起来,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唯独洪天宇在高声叫喊,却丝毫听不到卫壁的动静,也不知是否卫壁在殴打洪天宇。
如若是,卫壁打人之时未免太过安静,怎么连点嚣张叫骂的声音都没有,朱九真和小凤迷惘,小心肝却是紧张得直跳,天宇哥哥(姑爷)千万不要有事呀!
小室里,洪天宇直将卫壁打成猪头,方且作罢,殴打之时,仅以蛮力,并未动用丝毫内劲,否则早将他打得齿落颊碎,暴毙当场。
洪天宇输了点真气给几要死掉的卫壁,将他的内伤治好,之后才将他吵醒。
卫壁喘着气睁开眼,这时才看清对手的真正面目,原来是一个帅得离谱的男子。卫壁一向自负相貌堂堂,在昆仑山一带决难找出第二人,否则岂会让天仙似的表妹和师妹一起钟情于自己,但与眼前之人一比,卫壁发觉原来自己如此不堪,不自禁一股自惭形秽的心理升起。
他原是单纯想讨好表妹,这才将气发在洪天宇身上,但眼下却增加了妒忌,妒忌得只想将洪天宇格杀,怎奈有心无力,只得干瞪眼。
拍拍两声,洪天宇扫了他两记耳光,左脸一记,右脸一记,将他原本肥猪一样的双颊,印上五个红红的指印,沉声喝道:“狗东西,瞪什么瞪,你还真以为目光能杀死人啊!”说着说着,作了个干呕状,指着他的眼角,厌恶道:“想不到你是如此邋遢的人渣,连眼屎都瞪出来了,呕~”
卫璧低着头,只觉两颊火辣辣的疼痛,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洪天宇似提小鸡一般,将卫璧提起,打开室门,将他丢了出去。
第093章、偏要抱你表妹
朱九真和小凤等得急不可耐,先听闻洪天宇不住‘惨叫’,尔后又不见小室中有何动静,俩女隐隐担心,不清楚里边究竟发生什么事。
武青婴似猜出师哥必胜无疑的样子,一脸轻松,好几次得意洋洋地望向朱九真。
朱九真终是难耐不住,便要进室内瞧瞧,却忽然间室门打开,一个人飞将出来,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如一团烂泥般,再也爬不起来。
三女皆是大惊,同时望向地上躺着的人,见其鼻青脸肿,跟猪头差不了多少,咧着嘴露出的门牙少了三颗,脸上和衣服上沾着不少嫣红的血迹,瞧不清这人相貌如何,但从其衣服料子和身形可以看出,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正是卫壁。
小凤和朱九真松了口气,武青婴则面色大骇,蹲到卫璧身边,关切地问道:“表哥,你怎么样了?”
卫璧摇摇头,为挽回点面子,有气无力撒谎道:“这小厮武功平平,却施诡计,我防不胜防,败在他手……”话未说完,已没半分力气。
武青婴想查看他的伤势,怎奈卫壁眼下真个是比乞丐还要邋遢,武青婴是个爱干净的女孩,犹豫了一下,竟退开两步,离得卫璧远了些,指着朱九真娇斥道:“真姐,枉你如此喜欢师哥,今日竟纵容下人,将他打成这样,以后让他还怎么做人,不管怎么样,我要立即将此事禀明爹爹,让他老人家来做主。”
朱九真柳眉倒竖,嘲讽道:“青妹,我可从没喜欢过表哥,怎会故意让人打他,你可别忘了,方才是谁非要让表哥出头的。”
“你……”武青婴秀目圆瞪,却说不出话来,方才还不是她任性,这才累及师哥受此重伤,连俏面都已被毁。
“天宇哥哥!”朱九真见洪天宇优哉着走出,立时笑脸吟吟,哪还与青妹做这口舌之争,蹦蹦跳跳冲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好亲密的样子,外人一看便知这俩人是情侣关系。
见真姐投怀送抱的样儿,武青婴一愕,难怪真姐如此怪异,原来她已有情郎,方才师哥是与她情郎比武呢,哎,都怪自己,误以为是小厮,害得师哥被打成这般模样。武青婴自责之后,内心又隐隐失落,如此看来,真姐今后不会与自个争师哥了,按理该开心才对,为何这般落寂,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什么,莫非自个从未喜欢过师哥,仅仅是打小养成的习惯,见真姐喜欢什么,便想跟她争夺什么?是这样么?一念之间,她心中转过许多茫然,却哪里找得出答案。
微抬起头,观看是何人可以打动真姐芳心,待细看之下,武青婴不禁愣住,这男人竟如此帅气,完全不似尘世中人,简直有若天神下凡,让女子见之,不觉面红心跳。
武青婴羡慕得几要抓狂,真姐好生幸福,竟找到如此美少年当情郎,而且从其击倒师哥的本领看出,显是身怀高强武艺,这般年轻有为,相貌不凡的少年郎,又有哪个女子不青睐。
武青婴回眸望了一眼师哥,又偷瞧真姐的情郎几面,心下微叹,哪怕师哥‘完好’,依旧无法与眼前这男人相比,更莫说眼下已然破相,连这男人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了,为何好事都让真姐占了去,若自己也能当他女人……武青婴想及于此,玉靥上渐渐泛起绯红,羞怯答答地垂下螓首,纤手把玩着衣角,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朱九真将武青婴的言行举止尽皆收入眼中,格格娇笑起来,说道:“青妹,这位是我夫婿洪天宇,你瞧瞧怎么样?”言语间甚是得意自豪。
“很好很好,真姐好福气。”武青婴敷衍似的回答,却不敢抬头,只因将目光落到男人脸上,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想上前狠狠亲吻他,武青婴可不想做出这事,否则岂非要羞煞人。
朱九真抿嘴轻笑,忽然,装出疑惑的表情,问道:“青妹,你脸很红,是否生病了,我帮你请大夫去。”
洪天宇啼笑皆非,这丫头还真爱玩,心里却甚是开心,真儿渐渐改去以往的坏毛病,变回天真可爱,喜爱调皮捣蛋的小女人,却不失为一件好事。
武青婴窘得无地自容,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慌忙摇头,颤声道:“没,我没事,多谢真姐关心!”言罢,不自禁伸起两只玉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触感温热似火烧,不必铜镜影照,已然猜出自己此刻是何等娇羞的模样,武青婴越想让自己冷清,却越发羞窘难当,见真姐的情郎,便羞成这等模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也不知真姐和她情郎是否看得出来,真是羞死人啦!
朱九真嘻嘻一笑,道:“我看青妹是春心荡漾了,否则岂会羞成这样,不知是哪家是男子,让青妹如此动心,说出来给真姐听听,真姐帮你去做媒!”
洪天宇摇头苦笑,自己都还是未嫁少女,竟还帮人做媒,虽知是玩笑,但亦觉得很搞笑。
武青婴玉靥娇红欲滴,竭力辩驳,若在往日,论起唇枪舌战,武青婴也不输于朱九真,但眼下这等窘境,却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洪天宇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女谈话,也不进行劝阻,细细品味着武青婴娇羞万状的模样,还真是一种享受。
被遗忘的卫璧瘫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大,众人这才发现还有个重伤之人在此,朱九真问道:“天宇哥哥,不如叫下人带表哥去疗伤,如何?”语气中全是相询,很显然,若洪天宇不点头应允,朱九真铁定不会去理会。
洪天宇点点头,高声喊道:“来人来人!”俨然一副主人样。
话音刚落,厅外进来一个中年汉子,走到洪天宇跟前,跪拜下去,恭敬道:“小的乔福叩见,不知姑爷有何吩咐?”乔福方才才被老爷传唤,言道洪天宇是小姐的夫婿,今后便要以主人身份看待,故而不敢怠慢。
洪天宇并未惊讶,朱长龄如此早将此事宣布下去,必是为了稳住他的心,当即指了指地上的卫璧,吩咐道:“乔福啊,把地上的胖子带下去疗养吧!”
乔福应道:“是,是!”走到地上受伤颇重的男子面前,细细望了一眼,已然知晓是表少爷,乔福大为震惊,表少爷方才到庄上之时还好好的,怎的就成了这般惨状,他心底隐约明白,必是表少爷知道小姐的事后,想找姑爷晦气,不想却是技不如人。
将早已有气无力的卫璧搀扶起身,乔福说道:“姑爷,小姐,小人告退。”言罢,便要离开,不想卫璧竟不知从哪儿找回点力气,突然立住,喊道:“表妹,你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他话一出口,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自己说话嘶哑,几不成声,自是咽喉处受了洪天宇重击之故。
朱九真柳眉倒竖,怒叱道:“若他不是好人,这世间便没有好人了,你怎敢诋毁天宇哥哥,他好心送你下去疗伤,你竟如此恩将仇报,侮辱他的名声,哼,再敢说我天宇哥哥的坏话,当心我对你不客气。”朱九真俨然忘却洪天宇‘淫贼’行径,在她此刻的芳心里,洪天宇一切都是完美的,不容他人侮辱,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平日里朱九真对卫璧都是温言细语,不想时隔数日竟变化如此之大,这一句句话犹如刀刺般钻入卫璧心扉,心痛的滋味令他浑然忘却肉体的重创,将乔福推往一旁,咬紧牙齿拼命支撑,才勉强站立,嘶哑着声音哀号:“表妹,究竟表哥做错了什么,你讲出来,表哥改过就是,我只求你别跟这小白脸在一起!”
朱九真见其竟将天宇哥哥说成小白脸,顿时薄怒升起,冷哼一声,斥道:“你我不过是表兄妹关系,我跟谁在一起,与你何干。再说,我已经天宇哥哥的人,不跟他,莫非还跟你这废物么!”
卫璧心如刀割,当听到表妹已是小白脸的人,终是抑制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摇摇晃晃着,几欲晕倒,却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强撑站立,心里后悔不已,若当初拿出点男子气魄,早点向表妹道出心理话,想必已跟表妹结成连理,岂会让这小子捷足先登。卫璧深知后悔已属徒劳,咬牙切齿道:“你这无耻之徒,用花言巧语骗取我表妹芳心,我卫璧绝不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将表妹夺回来,表妹是我的!”说话之时,大睁着的双眼泛着血红,几要进入癫狂状态。
洪天宇搂着朱九真的香肩,亲昵地闻了闻她青丝上的幽香,不屑道:“你有这本事么?”
卫璧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将洪天宇千刀万剐,他一向中意表妹,但又不敢逾越,连表妹的手都没牵过,不想眼下竟见她躺在其他男人怀里,怎能不打放醋坛子,怒喝道:“放开我表妹,你不能抱她。”
洪天宇戏谑道:“我偏要抱你表妹,你待怎样?”手臂曲处,抱得越发紧了,耳鬓厮磨,甚是亲密。
第094章、左拥右抱
见表妹被小白脸紧拥入怀,卫璧双眼冒火,心在滴血,怨毒地道:“你这无耻之徒……”
“住口!”洪天宇虎目一瞪,冷冷喝道:“你口口声声称我无耻,我何处无耻了,我与真儿两情相悦,哪轮得到你这外人过问。”
卫璧今日在意中人之前,可谓丢大了脸,心里悲愤难平,咬牙切齿地道:“我说的并非表妹之事,而是在室内之时,我对你多番相让,而你却出奇不意,攻我无备,简直无耻之极!”愤怒和妒忌交织之下,容易变得疯言疯语,卫璧说出这番胡话,一来是为自己挽回点颜面,二来是妄想将‘无耻’的大帽子盖到洪天宇身上,让表妹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是,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卫璧,未免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洪天宇目瞪口呆,他实难预料,卫璧竟可耻到这幅田地,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洪某人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你这等败类,为全脸面,竟无耻得颠倒是非,哼哼,若我武艺不如你,即便偷袭,又怎能将你伤得如此惨重!”现在的卫璧确实挺可怜,但洪天宇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况且卫璧竟企图收自己俩个老婆,简直活该如此,故而说话之时,完全不留一点情面,势要在雪岭双姝面前,让卫璧他颜面扫地。
卫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洪天宇凝视着问道:“莫非你不服气!”
卫璧内心早已服软,怎奈在两个意中人面前,若说服气,这个台如何坍得起,犹豫一会,摇头道:“不服!”
洪天宇嗤鼻笑道:“既然你不服气,我给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此地,诸人面前,再较量一场,如何?”
卫璧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此刻身负重伤,岂是你的对手!”
洪天宇哈哈一笑,说道:“那有何难!”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取出一颗,递到卫璧身前,笑道:“这是我独门圣药,服用一颗,可让你的伤患立时痊愈!”在蝴蝶谷之时,洪天宇让胡青牛炼就许多丹药,都是疗伤所用,而且在他的刻意要求下,加入蜜糖等甘甜的东西,使丹药功效大减,但味儿却变得极美,他言道‘服下之后,立时痊愈’,自是欺瞒,因其算准卫璧没胆量与他进行第二次较量,所以铁定不敢服用。
卫璧惊讶得大张着嘴,若服下去果真痊愈,岂不是要在表妹和师妹面前,与这身怀绝技的高人较量,到时免不了再遭痛揍,方才在小室之时,丑态并未被表妹和师妹瞧见,可再比一次,真的要颜面扫地了,卫璧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意志住那股冲动,沉吟半晌,皱眉说道:“你想用毒药陷害我,以为我卫璧好骗么?”
洪天宇轻笑道:“还挺能自圆其说的。”说话间,将丹药服入口中,细细品味一番,说道:“现在总该相信无毒了罢!”
卫璧心虚,强装镇定,冷笑道:“你的独门妙药,自然不会伤及自己。”
洪天宇戏谑地望了他一眼,将整瓶丹药递给朱九真,说道:“真儿,吃一粒给他瞧瞧!”
朱九真可不信卫璧的话,二话没说,倒出一粒,便放入口中,顿觉甘甜无比,甚是美味,忍不住又倒出两颗,征得情郎点头应允之后,这才美美地吃将起来。
朱九真倒了一些到武青婴手中,微笑道:“青妹,你也吃一点罢,很美味的!”
武青婴愣愣地望着手心里的药丸,心里好气,这丹药怎能当蜜饯果子一般吃呢?
好似一剪秋水般的美眸瞅了洪天宇一眼,见他暧昧地朝自己点头,似早已料到自己会看他,武青婴登时大羞,俏脸儿红得几能滴血,未经犹豫,便将十几粒甜美绝伦的丹药咽下。
“好吃么?”洪天宇笑着问道。
“好,好吃!”武青婴点点头,不敢看他。
卫璧望见表妹和师妹俩人,你一粒,我一粒,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愕然,莫非疗伤圣药还能当糕点一般吃。
“怎么样,卫兄赶快吃上一粒,咱们也好决斗啊!”洪天宇嘿嘿笑道,心里大为开心,想装逼充英雄,小爷倒要瞧瞧,你拿什么本事跟我斗。
卫璧眉头越皱越深,想吃下一粒,以示男儿胆色,又恐伤势痊愈之后便要比试,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眼下在表妹和师妹面前并未丢失太大面子,但若让她们瞧见真正的比试结果,必定会越发鄙视自己,卫璧权衡利弊一番,反正左右也被瞧不起,还是少挨一次殴打为妙,当下说道:“我……圣药固然好使,但我不想领你的情!”本想说‘甘拜下风,不必再比’八字,却终究无法在意中人面前开这个口。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敢与我比试,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你又何必否认呢!”言语间讥讽之意甚浓,全然不给卫璧留一丝颜面。
卫璧面色铁青,嗫嚅两下想反驳,却找不到好的话来。
朱九真和武青婴双双露出鄙夷之色,似见不惯如此没胆色的男人,就连小凤一个丫鬟儿都暗暗摇头,表少爷方才还指着姑爷偷袭,眼下却不敢进行第二场比试,明摆着方才的话是撒谎,是男人,输赢得干脆,他无耻得颠倒是非,真不要脸!
“怎么,害怕了!”洪天宇不屑地说道。
卫璧冷眼一瞪,喝道:“害怕又怎样,你我的武功不在一个层次,即便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洪天宇朗笑道:“我跟你的年龄差不多,又不是武林前辈,岂会胜之不武啊,怪只怪你学艺不精!”
“我不管,总之表妹和师妹都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卫璧蛮不讲理地大叫道。
雪岭双姝黛眉微颦,对他的口气很是不满。
洪天宇哼哼两声,心里甚是不屑,这样的垃圾,也配坐拥双美,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讽笑道:“是么?我偏要跟你抢,看你奈我何!”言罢,拉过身旁的武青婴,手腕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幽香四溢,雪岭双姝终于被他抱在一块,真个是美不可言。
眼见俩个绝色佳人一起倒在‘情敌’怀里,卫璧妒火中烧,想冲前拉开,浑身却酸疼难当,哪里使得上力道,当下急不可耐地大喝:“无耻无耻,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快将我表妹和师妹放开!”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又呵斥道:“师妹,快离开他,别让他占便宜,快呀!”声音本就沙哑,经这一叫喊,跟鸭子嘎嘎叫一般,几不成声。
被男人拥入怀中,只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武青婴小心肝如鹿儿乱窜,内心七分惊喜,三分羞涩,羞臊难当,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美眸半开半阖,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哪里还搞得清状况。
待听得师哥叫喊,方觉大庭广众之下,躺在真姐情郎怀中甚是不妥,虽然心里很是喜欢他拥抱自己的滋味,但还是忙不迭地挣扎,企图从男人怀中逃出,怎奈真姐的情郎太具魅力,与他对视都容易陷入痴迷,更何况倒在他怀中,武青婴浑身酸软无力,委实难以挣脱男人有力的手臂,羞喜之下,为解除尴尬,索性闭上美眸,将脸蛋贴在男人胸前,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卫璧目瞪口呆,师妹非但不听自己的话,还趴在他胸口,变得越发亲密了,卫璧有若晴天霹雳一般,只觉一阵天昏地暗,身子摇摇欲坠,幸亏乔福上前将他搀扶住,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洪天宇轻蠕着手,抚摸武青婴的粉背,大手虽隔着衣物,仍能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他心头大乐,哈哈笑道:“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啊,卫兄,你是否很羡慕,只可惜呀,你缺乏这个胆量。”
女子身体何等敏感,武青婴自然感觉到男人手在作怪,顿时羞不可抑,娇躯忍不住悸悸发抖,却不敢动弹,假装全不知情,以免越发尴尬!
卫璧心底怨恨,呐呐道:“师妹,莫非你也要抛弃我?”
洪天宇得意洋洋,笑道:“卫璧,你少臭美了,武青婴根本就没真正爱上你,否则方才你躺于地上之时,她岂会嫌肮的干系,置你重伤于不顾,若没猜错,当初她之所以会与真儿针锋相对,仅因二人好强,皆不想输给对方的缘故,你还道自己是情圣啊!”洪天宇鉴貌辨色,卫璧躺在地上之时,武青婴起初想过去检查伤势,但见到卫璧脏兮兮的样子时,便露出厌恶的神情,还怕怕地倒退几步,倘若是陷入情网的男女,岂会如此,乃可断言,她绝非迷恋卫璧,而是不想输给朱九真,皆是争强好胜的缘故。
武青婴倒在男人怀里,羞意一直无法消退,但还是将洪天宇的话一字一句听个明白,默默沉思,他说的话,与自己方才的想法不谋而合,莫非果真如他所讲么?
“不可能,师妹是喜欢我的,全因你从中作梗,师妹,你快告诉这混蛋,你喜欢的人是我!”卫璧咬牙切齿道,今日的种种变故,委实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武青婴不知该当如何,小脑袋一片混乱,闭着的眼皮很是疲惫,竟无法睁开,或许是不想睁开面对这难以解决的事情。
洪天宇摇了摇头,道:“至今还不明白么?”
卫璧扯着嗓门,大声道:“我不需要明白,师妹不可能背叛我。”
“武青婴与你并无瓜葛,谈何背叛!”洪天宇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甚是温和:“我问你,你跟武青婴可曾接过吻!”怀里的武青婴秀眉微颦,小嘴噘起,似不满他如此下流的问话。
卫璧一愣,不明所以,他是很想跟师妹接吻,可惜缺乏这胆量,唯恐被师父责罚,当下正气凛凛说道:“尚未婚嫁,我卫璧堂堂男子汉,岂可干那等伤风败俗,有辱师妹名节的事!”
这么看来,武青婴还是完璧之躯,洪天宇咧嘴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是不饶人,嘲笑道:“我不信卫兄没这么想过,你只是缺乏胆量而已,彻头彻尾一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
“你……”被点破心事,卫璧无言以对。
洪天宇张着嘴巴,还待嘲讽。
正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何事这么热闹啊!”声音浑强有力,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见内力之深厚。
第095章、可怜的卫璧
话音甫毕,自厅外走进一人,身穿蓝色绸袍,正是朱长龄。
乔福脸上的神色极为恭谨,躬身道:“老爷!”
朱九真叫道:“爹!”她与洪天宇的关系已明,自不需畏惧,照旧依偎在他怀里。
武青婴俏脸泛红,紧张之际寻回一丝力气,赶紧从男人怀里逃开,低声叫道:“朱伯父!”表情甚是尴尬窘迫。
卫璧如同溺水者找到救命草一般,哭喊道:“舅舅,你可要为外甥做主啊!”一滴滴眼泪还真个落将下来,全不作假。
在厅外之时,朱长龄便耳听吼叫声,而后又见武青婴依偎在洪天宇怀中,此刻瞧着卫璧如此惨状,心里大致明白其中缘由。想是年轻人争风吃醋,乃至大打出手,卫璧技不如人,遭来此报,朱长龄了然,但还是礼貌地拱手问道:“洪少侠,这是……!?”
“小事小事,何劳朱兄费心!”洪天宇微微笑道。
“什么小事,你这无耻之徒,莫非将我打成这样,想一句话揭过么,未免痴心妄想,我舅舅可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卫璧牛逼哄哄地道,似乎朱长龄的到来,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朱长龄眉头一皱,喝道:“闭嘴,我说话之时,哪轮得到你插口!”
喝声甚是威严,卫璧吓得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朱长龄怒瞪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女儿,温和地说道:“真儿,究竟怎么回事,给爹说说!”宝贝女儿为他找了如此好的女婿,朱长龄自是不会对女儿大声说话。
言罢,朱长龄让‘半死’的卫璧站立一旁,嘱咐乔福去取些伤药来给卫璧治伤。
朱九真毫不隐瞒,将卫璧如何冲入小室与洪天宇决斗,如何给打成猪头,如何闹僵的情由道出,但却将武青婴添油加醋,怂恿卫璧的事给省略掉,很显然是在帮武青婴这个未来闺中姐妹。
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听女儿述说完毕,凌厉的双目扫到卫璧身上,厉声喝道:“真儿说的可是事实!”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籁籁而下。
卫璧双腿都吓得直哆嗦,颤声道:“舅舅,大致就是如此,表妹之言不虚,但这无耻之人偷听我们谈话,又轻薄表妹,难道不该给他点教训么?”
“混账东西!”朱长龄大喝一声,横眼瞪着卫璧,大声训斥道:“洪少侠乃是我朱家上宾,也可说是我朱长龄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辱骂他是下人,岂不是连我也一并骂了。”
朱长龄本身就是大大的伪君子,为了利益,甘心牺牲一切,况且卫璧不过是他一个表亲,相较起来,自然偏向能给他带来名望地位的女婿一边。
朱九真笑得甚是甜,美眸子瞄了情郎一眼。洪天宇暗暗摇头,这朱长龄行事果断,这么快就与自己拉上关系,想甩也甩不掉!
卫璧本就觉得奇怪,为何舅舅见表妹躺在‘小白脸’怀里,居然全无怒色,反而处处帮着一个外人,待听得‘一个女婿半个儿’时,彻底明白过来,并非表妹受‘小白脸’诱惑,原来这门亲事是舅舅一手操办的,卫璧心里又妒忌又疑惑,前几天来看表妹之时,为何不曾听她提起过,今儿前来,却突然冒出来。卫璧委实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疑惑地问道:“舅舅,表妹与他认识多久了。”
“我跟天宇哥哥昨天才认识的。”朱九真插口解释道。
朱长龄听了女儿这话,很是欣慰,女儿行事果断,仅花一天时间,便为朱家招来个好女婿,朱家有这靠山,日后在武林中的地位自然提高一层。
卫璧听了朱九真这话,越发妒火中烧,我与表妹自小相识,连手都未曾碰过,这小白脸与表妹相识不满一日,便成了朱家女婿,还与表妹卿卿我我,真是羡煞人也,卫璧咬牙切齿,克制情绪,望向朱长龄,好言劝说:“舅舅,表妹与这小白脸相识甚短,不知他是何种底细,怎能如此急于将表妹嫁出,这不是坏了表妹终身幸福嘛,还望舅舅三思而后行!”言罢,不顾身子的疼痛,艰难做了一揖,表情极是恭敬。
“一派胡言,我朱长龄慧眼识金,岂会看走眼!”朱长龄沉声道,心里岂会不知外甥喜欢女儿,但跟洪少侠相比,外甥算个屁!
“舅舅……”卫璧哭丧着脸道,本以为舅舅来了会帮自己,不想竟是这等结果,看来表妹是没有希望了,卫璧后悔莫及,要是以前胆子大些,表妹不就成自己的人了么,岂会给这小白脸机会。
“不必再言,洪少侠年轻有为,比起你来强上何止千倍,若真儿不嫁给他,莫非嫁给你不成。”朱长龄冷眼喝道,语气中鄙视之意甚浓,完全不顾及表亲情面,果真是为利益不顾一切的伪君子。
卫璧被讽得无地自容,说道:“舅舅,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外甥,自小便是你看着长大的,比起这小白脸可靠得多,你怎能如此说我!”
洪天宇眉头一挑,这卫璧张口小白脸,闭口小白脸,小爷哪里白了,分明是嫉妒相貌没小爷帅气。
“可靠!”朱长龄鉴貌辨色,察觉洪天宇露出不满的神态,当下冷冷一笑,冲着卫璧喝道:“你除了拍马奉承,还懂些什么,想要朱某将真儿许配给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卫璧又气又恼,哆嗦地指着朱长龄,道:“为了这小白脸,你竟然不顾亲情,如此羞辱我!”
朱长龄满脸怒火,喝道:“敢用手指着长辈,实在没大没小!”说完,突然反手拍的一掌,打了卫璧一个耳光,立时让他原本就高肿的脸,变得越发肿起,朱长龄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
见爹爹(朱伯父)似动了真怒,否则决计不会如此重手掌卫璧的嘴,朱九真和武青婴吓得不轻,连大气也不敢出。
卫璧脸上是伤得最重的地方,眼下又受此重击,登时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似醉汉一般,脚步不稳,朝身侧踉跄过去,眼见便要栽倒在地,幸亏朱长龄反应快捷,及时将其拉住。
卫璧刚站定,便捂着火辣辣生疼的面孔,大哭道:“舅舅,你居然打我!”
“没出息的东西,岂不闻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瞧瞧自己现在的什么样,简直丢尽你家的脸,丢尽你师父的脸!”朱长龄怒声呵斥。
“舅舅!”卫璧呆立半晌,忽然双膝一屈,跪在地下,抱着朱长龄的脚,痛哭道:“璧儿真的很喜欢表妹,失去她便活不成了,求你将她许配给我罢,我一定如珠如宝地对待她!”
朱长龄又是一顿疾言厉色的斥责,却不见卫璧有何改过,只是一味胡搅蛮缠地哭求,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女儿嫁给他,朱长龄终是忍无可忍,一掌将他击晕,让乔福将其带到厢房疗养。
卫璧被送走之后,朱长龄连连向洪天宇陪不是,武青婴看得目瞪口呆,甚是不解,洪天宇如此出色,朱伯父招他为婿倒也不奇,但身为老泰山的他,竟对晚辈如此谦逊有礼,这倒是奇事了;另一方面,须知,朱伯父一向傲慢自负,从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即便遇上平辈之人,也不会落下身份,眼下竟铁铮铮对一后生小辈谦虚礼貌,着实让人不解,武青婴心底好生好奇,很想知晓洪天宇究竟有什么本事,可让朱伯父一改以往的性子。
朱长龄告了一声,只道要去看看卫璧伤势如何,便退出厅中。
朱九真微微一叹,说道:“天宇哥哥,我爹对你可真好呀,他都不会对我这么好的!”
洪天宇明知朱长龄对自己好,是存有私心,但还是有些感动,朱长龄除了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虚伪贪婪,不择手段……(靠,这么说来,岂非一无是处!)等等之外,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毕竟待他很好,看来日后成就大业之后,让他沾沾光也无所谓,毕竟是岳父大人嘛,当即笑道:“真儿,朱家并无男丁,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朱兄疼爱女婿,是理所应当的!”洪天宇可不会去说,朱长龄是想利用他,在武林中大放光彩,这种话,太让真儿羞愧了,不讲也罢!
朱九真轻轻嗯一声,幸福地依偎在他怀中,内心半信半疑。
武青婴红脸一望,既是羞窘又是羡慕,细声道:“真姐,洪少侠,我先走啦!”话刚说完,低着小脑袋,慌慌张张朝厅外走去。
“武小姐!”洪天宇怎会放过机会,连忙出声挽留,说道:“小可仰慕雪岭双姝芳名已久,今日难得一见,可否留宿几日,让小可寥尽地主之谊,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武青婴含羞带怯,又惊又喜,桃腮飞起两朵红云,心里极想留下,却如何开得了这个口,她是个尚未出嫁的少女,怎能接受男子的相邀呢,小嘴嗫嚅几下,一字都未说出,只得低头弄着衣角。
朱九真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小跑上前,笑嘻嘻地拉住武青婴,说道:“是呀,青妹,咱俩好久没一起聚聚了,难得天宇哥哥相邀,就多玩两天罢,呆会我命人去禀明武伯父,相信他不会有意见的!”
女子之间倒是好说话许多,武青婴找到台阶,含羞点头道:“好吧,就住上一晚!”说话之时,偷偷瞅了真姐的情郎一眼,心里越发喜爱,要是自己也有这般好的情郎,那该多好。
洪天宇满脸得意,心说一晚足矣,今夜只需使出采花贼的本事,将雪岭双姝一并‘吃掉’之后,明日便可启程回中原。
第096章、闺房之乐
浓云遮月,孤星寂寥,微风和畅,夜色昏黑似墨,大地万物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在深黑色的帏帐中。
月黑风高,正是干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大好天气。
秀塌之上,闺阁之中,一男二女,赤条条地层叠交错缠绕在一起,洪天宇的命根正疯狂地冲撞在女体身处,不多时便将女子送入飘飘欲仙的云端。
朱九真和小凤娇喘吁吁,伴随着呼吸之声,胸前两堆新剥的鸡头峰颤巍巍地晃动着,浑身上下泛着春潮过后的红霞,甚是妩媚。
洪天宇径直起身穿衣,朱九真酥软无力地爬将起来,想为情郎更衣,却哪里还有半分力气,软趴趴地倒回秀塌上,娇喘道:“天宇哥哥,青妹就在隔壁厢房!”
“真儿设想真周到,知道哥哥贯为路盲,竟将她安排在隔壁留宿!”洪天宇嘿嘿坏笑道,在她颤巍巍的酥胸上摸了一摸,手感甚是柔软。
朱九真嘻嘻一笑,好似剪水般的美眸瞅了他一眼,说道:“若青妹知晓我在‘算计’她,将她清白之躯送给情郎,不知她是该气我,还是该谢我!”
“自然是该谢你!”洪天宇淫笑道:“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早已怀春,武青婴尚未尝过云雨之欢,如今真儿如此大方,竟将夫婿借予她享用,而且还是如此出色之人,怎会气你呢!”语气中,免不了有些洋洋得意之态,这也难怪,雪岭双姝乃是昆仑山远近闻名的绝色佳人,可说是所有少年的‘梦中情人’,今夜竟要齐齐落入他的手中,这种特有的满足感,实是让他兴奋异常。
朱九真将脑袋枕在小凤柔软的酥胸上,斜着小脑袋,问道:“晚上还回来么?”说着,捏住小凤胸前一粒小红豆。
小凤大羞,却又喜欢这种感觉,任其抚摸。
洪天宇点点头,昧笑道:“你们自己玩着,别太早睡,待我将武青婴搞定之后,就将她一并抱过来睡觉,我还想见识见识,雪岭双姝一起呻吟是何等诱惑!”言罢,朗笑一声,亦不理会朱九真娇嗔不依,精神奕奕地开门而出。
夜色之下,红梅山庄格外寂静,大多数人已然入梦,洪天宇行动起来也格外放心,直接走到隔壁厢房门口,见里面灯光尚亮,想是武青婴尚未入睡,马上竖起耳朵倾听:“嗯……哦……唔……”
呃,洪天宇愕然,是否耳朵出了毛病,为何房内会有呻吟之声?
洪天宇皱起眉头,莫非武青婴偷汉子?想着想着,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酸溜溜的,本欲踹门而入,但想到他此刻与武青婴没有干系,鲁莽冲入可不太好,于是走到窗外,舔了点唾液到食指之上,在窗纸上轻轻一捅,立时将里面的一切收入眼中。
洪天宇探眼去看,双眼越张越大,表情惊讶无比。
室内红烛高烧,铜猊薰香袅袅,只见武青婴正半躺在秀塌之上,长长的秀发乌黑而柔顺,披散在右肩上,全身上下只穿着粉色肚兜和小亵裤,此外别无他物。
一袭薄薄的亵衣下丰润细腻的娇躯玲珑有致,婀娜美妙的曲线,凹凸有致的胴体若隐若现,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光滑的皮肤洁白而晶莹,光洁无一丝瑕疵,雪白的嫩肉中泛着淡淡的、诱人的粉红。
肚兜之下,高耸的玉乳酥胸伴随着呼吸的节奏荡漾着阵阵撩人心魄的香波,晶莹的胸部肌肤几乎半裸着,尖挺的乳峰顶在薄薄的肚兜上,清晰可见微微尖凸的一点诱人。
窄窄的亵裤紧贴着丰满圆浑的屁股,中间的部分自然下陷,勾勒出深深的峡谷的形状,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精致的小脚丫细腻白嫩,纤匀光洁,脚踝圆润精致,娇嫩的好似柔弱无骨,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精致的脚趾如十颗珍珠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不需要任何修饰点缀,已是颠峰的自然美,直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若单是性感,倒不会让洪天宇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此刻的武青婴正做着令人心跳加速的事情,白皙纤细的左手探入肚兜中,揉捏着高耸的酥胸,右手则隔着亵裤,轻揉着处子的桃源禁区,俏脸儿春意绵绵,美眸半开半阖,水波流转,芳香的樱唇中不时发出几声呓语,呻吟之声极小,似刻意抑制着,不敢放肆呻吟,若非洪天宇拥有超越常人的顺风耳,恐怕也无法听着这撩人心扉的娇吟。
洪天宇下面早已坚挺似铁棒一般,口水狂咽,贪婪地欣赏她美妙的娇体,直想冲入室中,与她云雨一番。
待看半晌,武青婴越发动情,伸手解开肚兜背后的结,肚兜顺势缓缓下滑至小腹,一双凝霜堆雪的羞涩玉峰,颤巍巍地蹦将出来,峰顶泛着两点诱人的粉色嫣红,一对娇小玲珑、晶莹可爱的柔嫩樱桃已然膨胀凸起,含娇带怯、羞答答地挺立着,甚是诱人。
咕嘟,洪天宇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心里暗暗赞赏,乖乖,这么宏伟诱人的胸脯,怎么说也是D罩杯以上级别吧!
“哦~~~”武青婴嫣红性感的唇间发出一声娇吟,纤纤小手已然握住一只柔软,洪天宇心跳急剧加速,眼睛一眨不眨,似不想错过这一段美景,他双眼极是锐利,瞅见美人正用食指在逗弄着那颗敏感的小樱桃,每每手指划过,美人的娇躯便刺激地悸悸颤抖不休。
洪天宇越看越激动,呼吸欲发急促起来,大手不自禁摸上那话儿,上下套将开来,看现场的动态‘A片’,做手淫动作,这是何等奇妙之事。
正当洪天宇不住运动之时,武青婴轻轻蠕动着美臀,竟将原本就透明单薄的小亵裤褪到膝下,霎时之间,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处女胴体彻底裸裎在眼前,饱览一番,但见:冰肌玉肤吹弹得破,优美的身体曲线玲珑,婀娜曼妙,胸前一对饱满的玉兔山峦起伏,平坦的小腹上是一颗浑圆玲珑的玉脐,修长白皙的玉腿间长着萋萋柔软乌黑的芳草,桃源处若隐若现,似有潺潺春水溢出。
洪天宇一瞬之间,有种窒息之感,浑身肌肉僵硬起来,愣愣地望着,无法回神。
“嗯~~”武青婴羞羞怯怯地将小手放入腿间,一上一下,细细抚摸着那两片粉红色的诱人花瓣,口中娇吟喘息声不觉于耳。
洪天宇几要喷出鼻血,在古代,武林中的女子虽可自行外出,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未嫁之前都得呆在深闺之中不可见人。但在封建时代,女子房事上皆是一样的,不管是武林中人还是寻常百姓人家,未出嫁之前,都不可与男人发生什么事,那些怀春少女唯一能做的,便是自行解决需求,想必在不少深闺之中,许多女孩都是跟武青婴用此等方法满足自我的,洪天宇作为21世纪中人,深知女子发育期会思春,故而曾经想过,到大户人家的女子闺阁去偷窥香艳场景,但一直因某些小事缠绕,故未经实行。
不过,想象之中的事,怎可与亲眼所见来的刺激,眼皮底下,真真切切是一个绝世佳人在做那淫荡诱人的动作,洪天宇从未见过这般事情,激动地无以复加,心跳速度早已超越人类极限。
室内呻吟声连绵不绝,伴随着手指的频率,美人欢叫得更是畅快,一丝红晕映在美丽的脸颊上,更添几分姿色。
渐渐的,武青婴羞涩地将双腿微微张开,摆出诱人的姿势,一手分开花瓣,一手轻轻爱抚着那一条紧密诱人的缝隙。
窗外的洪天宇清晰看到她的桃源圣地,那话儿坚挺地无以复加,这丫头表面上矜持恬静,实则是一个闷骚的女子,嘿嘿,洪天宇淫荡地坏笑,本想用点春药来采花,眼下看来是没这必要了!
武青婴的身体极是敏感,从头到尾都颤抖不休,表情俨然是发春的猫儿。
待到后来,武青婴竟将爱抚下体的手指,放入檀口中,细细舔将起来。
洪天宇内心惊呼,太他妈淫荡了!!!
“啊~~好舒服~~天宇哥哥~~”
良久良久,武青婴发出一阵急促的呻吟,声音妖柔婉转,带着丝丝颤抖。
紧跟着,娇躯陡然颤抖起来,一缕晶莹的清泉自幽谷中流出……
高潮过后,武青婴全身泛红,香汗淋漓,绝色秀靥晕红如火,桃腮嫣红,眼波似水,盈盈欲滴,已然骨酥体软地瘫倒下去。
呃……天宇哥哥?这,这不是叫我么,洪天宇一愣,莫非这丫头发现我了,不可能,我已收敛气势,即便她是绝世高人,也无法察觉我的所在,可是,她明明是叫唤我的名字……
洪天宇满心疑惑,又瞅上几眼,武青婴娇声喘喘,美眸半开半阖,眉宇间泛着春潮,似高潮过后的样子,哪里发现自己在偷窥。
心下顿时了然,这丫头将他当成了意淫对象!
女子竟将他当做意淫对象,洪天宇又岂落后,一个瞬移闪身,出现在室内秀塌边上。
第097章、武青婴春潮动
武青婴浑身酥软无力,美眸微紧,含羞无依地玉体横阵在柔软的床褥上,一双美腿大大张开,那完美比例下的高挑身材、细削浑圆的香肩、丰软怒耸的雪白玉乳、颤巍巍娇挺的樱桃、盈盈如织的纤纤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芳草萋萋的神秘花园,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洪天宇见其并未察觉自己进来,遂伏到她双腿之间,细细观看男人最喜爱的美妙之处,果真是诱人之极,尚有几滴晶莹透亮的露珠缠绕在芳草之上,勾勒成一副最完美、最动人,春心惬意的画卷。
他忍无可忍,用手指将粉嫩粉嫩的花瓣分开,猛一低头,用舌尖在花瓣上轻舔一下。
“哦~~”武青婴只觉一股奇特的电流穿透全身,比之自己爱抚要强上千万倍,舒爽不已,忍不住呻吟出声,纤纤细腰轻扭,似在承迎。
武青婴方才的高潮气息未褪,思维尚有些模糊,受到挑弄之后,非但没有阻止,还闭起眸子享受,但很快她就发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竟见一男子伏在自己双腿间,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羞人的下体,还不时抹上一下,舔吮一口。
细看之下,居然是真姐的情郎,武青婴既舒爽又羞愧,想挣扎,浑身却酥软无力,想叫喊,却又喊不出口!
武青婴几要无地自容,自己的身子还从未在男子面前裸露过,更莫说是让男子近距离观看这最羞人的地方,武青婴心里是挺喜欢洪天宇的,但这般丢人之事,岂是她可以承受的,一丝不挂,张着双腿让男人欣赏蜜处,未免太淫荡,太羞人了吧!
凭着惊人的意志力,武青婴突然找回点力气,蠕动着柔软白嫩的身躯,蜷缩在一起,颤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言罢,见男人火辣辣的双眼正望着自己的胸脯,她大羞之际,下意识地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娇羞地掩护着自己的娇躯,可是那一对丰满高耸的玉乳,却无法被完全的遮挡住,反而因为受到挤压,而使雪白的乳峰从臂间的缝隙里迸出,形成了一个无比诱惑的形状。
洪天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完美无一丝瑕疵的美体,微笑道:“进来没一会!”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武青婴紧护住禁区,因羞涩攀爬起来的红霞,蔓延至全身。
洪天宇岂会听从,武青婴喜欢自己,连自慰的时候,都将自己当成意淫对方,显然很希望得到他的怜爱,如今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简直是待宰的羔羊,若就此离开,实在蠢笨之极。
三两下脱光衣服,跳到秀榻上,紧紧拥住武青婴的娇躯,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只觉柔软香润的娇躯瑟瑟发抖,一阵阵少女特有的芬芳扑鼻而来,他心猿意马,大手飞快攀上坚挺丰盈的柔软雪峰。
武青婴的一双雪乳分外诱人,白皙中微微泛些红色,摸在手中温润酥软中带有几分弹性,手感宜人,尤其是乳房下部那道圆滑美妙的弧线,更是美不胜收。最妙的是双峰顶端那两朵红润欲滴、含苞欲放的花蕾仿佛雪峰上傲雪的红梅,充满生机与活力,向洪天宇传递着无穷的诱惑。
洪天宇呼吸急促,肆意抚弄着、揉搓着,大嘴吻上她白玉般光洁的脖子和圆润的香肩。
“不要……”肌肤相接,娇嫩敏感的乳尖落入魔爪,武青婴只觉浑身酥麻不已,娇躯不住地扭动挣扎,内心又羞又喜,芳心有如小鹿乱窜,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免去这尴尬。
洪天宇充耳不闻,武青婴几要哭出,轻声喊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随便到女孩房间里来,要是被真姐知晓,必定要发怒,求你快点离开罢,啊……哦……”话儿说到一半,柔嫩鲜红的樱唇间禁不住发出一声羞涩而兴奋的呻吟,原来男人已用手指夹住一颗樱桃,正不停地亵玩着。
洪天宇暂不回话,大手握住娇软丰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地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娇软雪白的乳尖上那一粒玲珑可爱、娇小嫣红的稚嫩小樱桃,食指轻轻地在无比娇嫩的小樱桃上淫亵地抚弄,他能感觉到,武青婴那柔若无骨的娇体,在他亵玩稚嫩乳尖时紧张般地丝丝轻颤。
只一会,武青婴便腰际轻扭,娇躯越发滚烫酥软,娇喘吁吁,似发情小猫一般,如藕玉臂如被虫噬般酸痒难捺地一阵轻颤,雪白可爱的小手上十根修长纤细的如葱玉指痉挛般紧紧抓在被褥上,粉雕玉琢般娇软雪白的手背上几丝青色的小静脉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现。武青婴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诱人娇态。只见她娇靥绯红,如兰气息急促起伏,如云秀发间香汗微浸。
在真姐情郎的逗弄下,武青婴只觉下身越来越湿,令人魂销色授的强烈快感犹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延绵不断,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生动,原本紧紧抓在被褥上的纤纤十指又不自觉地松开,武青婴不由羞涩万分而又无可奈何,美丽的花靥上丽色娇晕,羞红无限,想挣扎,却又使不上力道,甚至隐隐喜欢上这美妙的感觉。
把玩了一阵可爱的小樱桃,洪天宇才不急不缓地松手,满脸坏笑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我只听过男欢女爱一说,方才你做的事,我都瞧见了,既然如此需要,我便满足你!”言语间,停止揉弄酥胸,一只大手,五指张开,顺着武青婴那丰满的乳峰向下滑去。
高耸的乳峰,经过一阵的揉搓,显得更挺拔,更富有弹性,更诱人了。尤其是那一对柔嫩的少女乳峰俏然耸立,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乳尖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楚楚含羞,令人欲咬之而后快。
武青婴羞不可抑,轻微的挣扎戛然而止,颤声问道:“什……什么,你都看见了?”
洪天宇毫不介意地说道:“对,在你还没脱光衣服的时候,我便在窗外偷窥,整个过程,一清二楚。”大手慢慢下滑,顺着乳沟向下是光滑细腻的腹部,圆圆的肚脐向外凸着,精致而又小巧玲珑。
他轻轻摩挲刺激着武青婴光滑如绸缎一般的敏感肌肤,那种温润柔软的触感,使他五指间不敢发出一丝力道,好似生怕会让她细腻的肌肤受到伤害。
女子最隐秘之事,竟在一个男子火辣辣的目光下进行,想及方才淫荡的样儿,武青婴简直无地自容,也不知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心里既难过又羞窘,如蚊呐般呢喃道:“我以前不会这样的,今晚是第一次!”
“我知道,从你笨拙的手法可以看出!”洪天宇哈哈一笑,有必要解释么,第几次都无所谓,身体需求嘛,可以理解。
武青婴一瞬间变得甚是冷清,问道:“那我方才叫喊的话,你也听到了么?”
“听到了!”洪天宇点点头。
武青婴微微一叹,心底羞涩,却又觉着很轻松,道:“我并非淫荡的女人。”
洪天宇停止手上的动作,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怎会淫荡,十七、八岁的女孩已有生理需求,就算用手指解决,也是情有可原,你不必如此羞愧,其实很多未嫁之女,都会在闺房之中干这事。”
不知为何,武青婴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只在乎洪天宇一人的看法,闻言舒了口气,只觉在男人怀中甚是充实,索性任其抱着,问道:“你会娶我么?”
洪天宇连忙点头,道:“只要你愿意。”
武青婴心下一喜,羞红的脸上抹上一丝微笑,娇嗔道:“我们都这样了,除了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呀!”顿了一下,惶恐的道:“可是,真姐怎么办?”
洪天宇嘿嘿一笑:“真儿知道我来会你,放心吧,她现在心地善良很多,你们可以当对好姐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今儿你跟卫璧来的时候,我便算好今晚要跟你做爱!”说话之时,大手又开始向下移动,那是柔软白细的小腹,小腹的下面是一丛丛乌黑发亮芳草,洪天宇轻轻捻了一撮,用指尖细细把玩拉扯着。
“嗯……”武青婴轻声娇吟,回眸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嗔道:“污言秽语,人家不要听!”心里却喜不自胜,她上午见到洪天宇时,便被迷得神魂颠倒,妒忌真姐怎的如此走运,不过眼下自个也成了他的女人,武青婴只觉好幸福,幸福得几要昏死过去。
洪天宇不再言语,尽情地在美人完美无瑕的娇体上爱抚亲吻,先在武青婴粉颈一阵轻轻柔柔的吮吻,再往下移到玉女峰顶,对着嫣红的蓓蕾一阵啮咬舔舐,左手在另一边的玉乳上轻轻揉捻,右手则在美人粉嫩湿润的禁区摩挲开来……
酥痛麻痒的感觉流遍全身,武青婴炽热难当,嘴里的娇喘逐渐转为撩人心扉的呻吟声。
“哦!”阵阵美妙绝伦的快感袭来,武青婴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嫣红,眉梢眼角间尽是春意,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
那略带娇嗔又略带销魂的神态,直接的唤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洪天宇欲火喷张,翻身压在美人身上,以食指挑起她滑腻霜白如凝脂的小巧下颌,见她含羞带喜,媚眼儿如丝,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儿。
轻嗅一口,一阵似兰芳香,飘入洪天宇鼻中,他心头猛地一荡,口干舌燥,欲火高涨,猛一低头,便吻上了那两瓣鲜红甜美的樱唇,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武青婴初尝接吻的滋味,鼻中忍不住“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洪天宇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羞怯怯地闭起美眸,睫毛轻颤,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任其吮吸自己的小嘴,茫然间迷失了方向。
美人口中带着淡淡的芳香,温润甜蜜的味道流入嘴唇,洪天宇吮吸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只觉柔绵而又滑腻。
美人牙关紧咬,似紧张之态,洪天宇已是情场高手,遇上阻隔自不会乱了阵脚,舌尖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她两片灼热柔软的唇瓣,排贝似的玉齿终于在挑逗下缓缓分开,他大喜,大舌头乘势杀将入去,触上一截羞怯的丁香小舌,一碰便缩了回去,洪天宇伸长舌头一味追杀挑逗小香舌,抵死缠绵,乐此不疲。
武青婴娇躯不堪刺激地强烈抖颤,不片晌嘴唇变得灼热柔软,采出纤纤玉手,楼上他的脖子,沉醉在他的热吻里。
良久良久,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洪天宇方才恋恋不舍罢休。
武青婴春意满面,美眸好似笼罩一层水气,娇喘盈盈,湿润的双唇充满诱惑的噘起,纤纤细腰极力扭动着,仿佛在诉说内心深处的饥渴与盼望。
“宝贝儿,今夜是美好时光,咱们好好快乐快乐,哥哥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保证你喜欢!”在武青婴的呻吟声中,洪天宇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的那双小巧柔美的纤足,缓缓向两边分开,用膝盖把她的腿呈“大”字形的牢牢顶在了两旁。
又是如此‘淫荡下贱’的动作,武青婴羞不可抑,芳心一阵急跳,哆嗦着问道:“干,干嘛?”武青婴虽是尚未出嫁的少女,对男女之事懵懂不知,但多少从母亲口中听来一点,美眸瞅了一眼男人的那话儿,心里隐隐知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箭在弦上,还有必要问么,洪天宇啼笑皆非,坏笑道:“干嘛,自然是干你!”
第098章、雪岭双姝齐绽放
“讨厌,流氓,尽说些下流的话!”武青婴娇声的叫了出来,秀目中蕴含着羞艳的神色。
“下流,哈哈,等你尝过云雨之欢的美妙,可别天天粘着我。”洪天宇谑笑道。
武青婴羞涩难当,小脸儿红艳似火,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噘着红润的性感柔唇,娇嗔道:“人家才不会呢!”声音娇媚婉转,好似朦胧的月光和玫瑰晨雾那样温柔,又像是情人的蜜语那样芳醇,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洪天宇听得骨头都快酥了,说道:“来吧,宝贝儿,哥哥让你舒爽一下!”言罢,用手指拨开那片稀疏的芳草,灵巧地翻开娇嫩粉红的花瓣,触到一个小小的相思豆上,就着抚摸起来。
武青婴的娇躯一下子绷紧了,两条健美匀称的长腿高高的竖了起来,嘴里犹自喃喃的娇吟道:“天宇哥哥……啊……青儿…那里好舒服…嗯……”
洪天宇嘿嘿一笑:“尝到点乐子了罢,舒服的事才刚刚开始,慢慢享受吧!”言罢,手口并用,在美人身上最动人的几个地方大肆轻薄挑逗。
武青婴的娇体好似水蛇一般轻扭着,排贝般的玉齿咬住下唇,娇艳的唇缝间不时吐出几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洪天宇跪于是武青婴双腿间,握住她纤弱白皙的双足,微微上抬至肩上,再抓过枕头垫在了她的雪臀下,把那高耸挺翘的雪白双股尽量的展现在自己眼中,芳草之上,俨然挂着点点晶莹的露珠,芳草被露珠清洗后更显乌黑发亮,柔顺地贴在股间,明显是动情之态。
在如此暴露的‘视奸’之下,武青婴感到十分羞涩,脸上的红晕更加艳丽了,一径蔓延至雪颈处,一股万分强烈的快感流遍全身,使美女玉嫩的娇体战栗着,玫瑰般鲜红的嘴唇不禁开启,从那洁白的贝齿间发出一声声轻柔的呻吟,杨柳细腰不安地扭动,似在恳求男人尽快满足自己。
洪天宇身下的那话儿早已似铁柱一般,狰狞着要找寻猎物,他将美人已湿润的芳草轻轻掰向两旁,提枪上阵,对准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腰身陡然一挺,已然冲破那一层只有处子才有的隔膜,连根没入她的体内。
武青婴“呀”的一声,紧搂着洪天宇的颈背,秀眉微颦,咬紧牙齿,眉宇间似流露出痛楚,又似流露着充实。
洪天宇只觉那话儿被紧紧包裹着,舒服地只想马上运动,但他深知女子第一次事关重大,若让她尝尽痛苦,必定留下阴影,故而并未色急,而是温柔地亲吻挑逗她敏感之处,企图用快感掩盖住美人破身之痛。
起初成效并未见大,待到后来,武青婴渐渐适应那涨涨之感,紧蹙的秀眉舒展而开,呼吸急促,紧凑撕裂般的痛楚也逐之消减,转为酥痒充实之感,全身肌肉也慢慢放松,开始不安地扭动着小香臀,好似在暗示男人可以开始动作。
洪天宇只看时机成熟,遂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
武青婴娇喘吁吁,呻吟绵绵,娇媚的丽靥如火烧,双眼好似一剪秋水,显是已入佳境。
洪天宇一改温柔作风,奋力征战,直杀得身下承欢的美人儿飘飘欲仙,似登入云端般,大声婉转娇啼,如同叫春的猫儿一般悦耳动听。
室内烛光摇拽,满屋春意,旖旎无限,两个赤身裸体的肉体交错纠缠,只见武青婴酥胸晃抖,俏眼半斜,腰臂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
洪天宇愈战愈猛,似不倒战神般,凛然无穷,好不威风。
武青婴进入佳境已深,茫茫然不知身处何地,只知一味呻吟承欢,遇洪天宇脑袋靠近,一把搂住,吐出丁香小舌,迎将上去。
双唇紧密相接,武青婴的丁香小舌便急不可耐地寻找入口,洪天宇大喜之下,松开牙门将小香舌放入,而自己的大舌头也迎将上去,与这绵柔腻滑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美人的香津。
受此刺激,洪天宇神威大震,畅快不已。
半晌之后,洪天宇只觉包裹着那话儿的嫩壁猛烈的痉挛收缩,已是经验老道的他,自是知晓武青婴即将高潮,遂进行最后的冲刺。
不多时,武青婴娇躯一颤,浑圆的臀部有节奏的自动向上耸挺,一次次的撞击着洪天宇的腹部。
洪天宇冲刺之际,不忘凝神去看,发现武青婴娇美的面容上早已是一副舒畅放荡的神情,似乎已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当洪天宇放开紧搂她的娇躯时,她忽地伸出纤纤小手,抱住洪天宇的脖子,一双修长的美腿歇斯底里般的抖动了起来,然后主动而力道十足的勾在他的腰身,将他牢牢的夹在臀股之间,‘啊’的一声,柔嫩鲜红的樱唇间禁不住发出一声兴奋高亢的娇吟,紧接着,原本有力的手足从他身上滑落,无力地软倒在秀塌之上。
一瞬之间,变化竟如此之大,洪天宇岂会不知,武青婴已然快乐地丢去,他猛地再动两下,放松精关,将圣药送入女体深处。
……
云雨过后,洪天宇抱着光溜溜的美人,一个瞬移,便回到朱九真闺房之中。
朱九真与小凤在房中无法入睡,俩人便脱光衣服,相互爱抚,等候男人回来。
忽见人影一闪,洪天宇已搂着一丝不挂的武青婴出现在秀塌边上,只见他怀中的人儿娇喘吁吁,眉宇泛春,剪水美眸半开半阖,显是刚从乐境中走出,朱九真未愣片刻,立时有些尴尬,她与青妹自幼一起长大,彼此一向不和,多有口舌之争,怎曾想过,有朝一日,竟亲眼目睹她被人蹂躏之后的模样,而且今日还得一起服饰同个男人,想想都觉着有些难堪。
武青婴也是一愣,未曾想这男人竟有此等本事,晃个身便来到一个新房,她略作打量,顿时大吃一惊,这不是真姐的闺房么?为何会到这儿?
连忙自男人怀里探出脑袋,一看之下,羞得几乎无地自容,秀塌之上,真姐和她的丫鬟小凤,竟不着片屡地坐着,两双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武青婴嘤咛一声娇啼,羞不可抑,赶忙缩回男人怀里,再不敢抬起脑袋。
洪天宇见她们如此娇羞的模样,心头大乐,哈哈一笑,将怀中赤条条的美人抱将上床。
同在一张秀塌上,武青婴无处可躲,只得羞怯地拉上一角被褥,遮掩着娇体,低垂螓首,小声喊道:“真姐,我,我……”如此尴尬相处的场面,武青婴前所未有的紧张,想说些什么,却是‘我’了半天,仍旧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朱九真也是尴尬无比,排贝般的玉齿轻摇下唇,蠕到武青婴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青妹,以往我们总为一些小事争吵不休,今后和睦相处,当对好姐妹,好么?”
见真姐变得如此好相处,武青婴心里放松许多,点点头道:“嗯,其实小妹以往有很多不是的地方,难得真姐不计前嫌,小妹感激不尽,以后小妹一定会改改性子的。”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多则感激不感激的话呢!”朱九真微微一笑,正想亲昵地搂着她的胳膊,怎奈武青婴刚从云雨中走出,浑身香汗淋漓,再加上原本就滑腻的肌肤,变得越发滑不留手,朱九真小手一滑,直从她胸前滑落,触摸到青妹萋萋芳草的女子禁区,朱九真愣了一下,立时将手缩回,尴尬不已。
武青婴更是无地自容,被褥一拉,整个娇体钻了进去。
洪天宇望着雪岭双姝那可爱诱人的模样,心头大乐,扑将上床,顺手将朱九真带入怀中,就着一番热吻,待前戏足够之后,便在武青婴和小凤眼前,将美人儿压在身下,放肆征服。
天昏地暗,春光旖旎,男人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娇吟声,交汇成一曲令人心颤不已的乐章。
这一夜,洪天宇大震雄风,一夜御三女,直杀得她们丢盔弃甲,嘤嘤告饶,方且作罢。
望望天色,已近寅时(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三女皆经历过欲仙欲死的快感,已然甜甜入梦,洪天宇大手一展,手腕曲处,就着将三女搂入怀中,安然就眠。
第099章、重回天鹰教
大雪纷飞,刺骨的冷风席凛冽漫天雪花,像鹅毛一样在空中飞舞盘旋,山丘树林全都像披上了一件白皑皑的素装,世界上任何颜色都消失了,只剩下这单调乏味的白茫茫一片。
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丝丝白云盘旋在山间,就如给雪山围上一条玉带。
下山之路堆积着厚厚的雪,饶是如此,山间的一男三女却健步如飞,脚不沾地,信步而走,仿佛信步于闲庭,身体周遭似有一层保护膜般,全然不被雪花飘打,恍若神仙中人,细看之下,正是洪天宇一行人。
今日一早起来,洪天宇便向朱长龄辞行,只言尚有要事在身,并让他转告武烈,只道武青婴也要随同他前往。朱长龄竭力挽留,看似美意,实则存有私心,洪天宇便口头传授他点武艺,朱长龄这才高兴地放他们离去。
卫璧昨日已从朱长龄口中得知洪天宇的真正身份,眼见师妹和表妹一并成为人妇,心里妒忌中烧,但又不敢有丝毫怨言,他没胆量得罪武林高手,若在性命和女人之间选择,他选择了苟且偷生。
辗转回到昆仑山脚下的住所,便见纪晓芙跟周芷若在小院里切磋武艺,而杨不悔则坐立一旁,吃着手中的果子。
杨不悔当先发觉洪天宇进入小院,大眼睛陡然大亮,飞奔而来,扑将上去,开心地喊道:“天宇哥哥,你回来啦!”
洪天宇诶的一声,躬身将她抱起,亲亲她因寒风席卷,而冻得红彤彤的粉脸。
杨不悔不满地噘起小嘴,用小娇躯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天宇哥哥,你还说去去就回,可是一走便是十多天,坏死了,拉钩了不算数,人家以后都不理你啦!”说不理他,小身子却亲昵地蜷缩在他怀里,一脸喜悦,显然是小孩子怄怄气,口是心非。
洪天宇将朱九真三女,介绍给纪晓芙和周芷若认识,众人皆是武林中人,说起话来比较不会那么羞怯,很快就互相熟识了,姐姐长,妹妹短的叫唤开来。
纪晓芙与朱九真三女谈天之时,回眸白了洪天宇一眼,那意思是:就猜到你不仅是为无忌寒毒之事,原来昆仑山上还有三个小美人呀!
洪天宇暧昧地眨眨眼,意思是:咱们晚上可以好好快活一番。
纪晓芙大羞,俏脸泛红,不敢再望他。
夜间欢淫的梦想最终覆灭,有杨不悔缠着,洪天宇根本无法脱身,本想不理会杨不悔,直接在她眼前做那事,但纪晓芙身为人母,怎会答应。
……
小住一夜,翌日一早便买了辆豪华大马车启程。
马车车厢内,一男五女横卧坐着,美女拥挤在一起,飘香四溢,洪天宇有若置身于花丛中一般,心旷神怡。
朱九真将脑袋靠在洪天宇肩上,问道:“天宇哥哥,咱们去哪呀!”
“天鹰教!”
“天,天鹰教!”朱九真和武青婴一齐大叫出声,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天鹰教教主,不正是是魔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么。
“不用怕,哥哥与天鹰教可是交情匪浅,嘿嘿!”洪天宇笑着安慰。
……
转眼过了数日,一行人回到天鹰教中。
殷素素和白清早已提前得报,洗得白白净净,穿戴漂漂亮亮,便出门迎接来了。
洪天宇大为开心,一别就是两年有余,此时相见,这种思念之情,几要将他高兴地落泪,飞身从马车上跳下,朗笑一声,高声大喊:“宝贝儿,抱一个先!”言罢,便要抱住殷素素和白清。
“呃……呃……呃……”洪天宇身形突然立住,只因瞅见殷天正和殷野王都站在一旁,他吓了一跳,望着众人愣了半。
回神之后,赶紧应变,只拉住白清的小手,别扭地干笑几声,不敢看殷素素一眼。
殷天正哈哈一笑,说道:“贤婿,你与素素的事,老夫已经得知,何须隐瞒呢!”
洪天宇吞了口唾沫,尴尬道:“这……”
殷素素抿嘴笑道:“早晚都会被爹爹知晓,在你去蝴蝶谷之时,我便将这事禀明爹爹啦!”
“呃……呃……”洪天宇内心舒展,呆立一会,赶忙上前见礼,道:“晚辈见过殷前辈,嗯,哦,错了,应该是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心头大乐,一直在想着,将来当上明教教主以后,如何让天鹰教并入,眼下当了天鹰教女婿,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殷天正点点头,满意的笑道:“好,非常好。老夫一向看不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若素素嫁给张翠山,老夫自是一万个不喜欢,但天宇这般贤婿,却大合老夫口味。”高兴之时,原本就高翘的白眉,越发竖将起来。
“岳父大人过奖!”洪天宇谦逊一笑。
殷天正忽然挑了下白眉,望向洪天宇身后的众女,问道:“这几位是?”
洪天宇尴尬一笑,索性也不隐瞒,说道:“这个,都是小婿的妻子。”
殷素素和白清闻言,噘起粉嘟嘟的小嘴,似有些不满他在外头风花雪月,却将她二人留在天鹰教中。
众女见到眼前这‘面目不善’,神威凛凛的老者,都有些紧张,但还是赶紧上前行礼,杨不悔还小,自是不会紧张,一对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抬着小脑袋,不解地说道:“老爷爷,为什么你头发没白,眉毛却都白了呢?”
听得杨不悔这话,殷天正朗声一笑,摸摸她的脑袋,又转头望向洪天宇,说道:“女婿啊,不是我这当长辈的爱过问你的私事。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凡事都该有个度,你瞧瞧,这才出去两年,便带回六个女子,还有这个小女孩,应该还不到十岁罢,这……这……这未免……唉……”殷天正一脸苦笑,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洪天宇尴尬不已,却是恭敬道:“岳父教训的极是,小婿日后尽量节制!”心里却想,倘若殷天正知道自己连他孙女阿离的主意都打上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殷天正点点头,问道:“我无忌孩儿现在可好。”言语中颇为关切。
洪天宇拍着胸脯,正色道:“岳父请尽管放心,无忌一切安好,现正在人间仙境驱毒,除了寂寞点,日子却也快活似神仙,我担保他回来之后,一定是白白胖胖的大小伙。”
“如此我便放心了!”殷天正说道。
洪天宇与殷天正已然成了长辈和后辈的关系,但俩人毕竟是一年多以来切磋上的伙伴,殷天正又非迂腐之人,故而谈起话来甚是开心,完全似俩个老朋友久别重逢一般。
待到后来,洪天宇才想起忘了向大舅子见礼,这才连忙补上。
殷野王自殷天正身旁走出,拍了拍洪天宇的肩膀,笑道:“妹夫,你可比我强多了,八个妻妾也能和睦相处,我只娶两个,便闹出大事,唉,我现在都不敢续弦了!”
殷野王将近四十岁年纪,一双眼睛犹如冷电,精光四射,气势慑人,比起两年前,修为大有精进,洪天宇拱手道:“大舅哥,阿离至今还未回来么?”洪天宇自是知晓,殷野王娶有一妻一妾,正妻生有一女,就是殷离,而妾室却生了两个儿子,倍受殷野王宠爱,于是殷野王的妾室便反过来欺压原配。殷离因看不惯母亲被欺负,所以一刀杀了她二娘,后因种种原因,殷离的亲娘也随之自刎。从此以后,殷野王与殷离父女之间便势同水火,而殷野王因悲愤的缘故,一改好色作风,一心为教中之事奔波,未曾再娶妻。
“也不知跟金花婆婆去了何处。”殷野王叹了口气,突然寒芒一闪,道:“这逆女累死母亲,害死庶母,简直禽兽不如,若她胆敢回到天鹰教中,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洪天宇叹了口气,眼下也不好劝阻,待将来他们父女相见之时,再想办法让他们和好罢!
殷天正咳嗽一声,道:“野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事情,不要时常挂在嘴边。大家进去再说,别站在这里当守门小厮!”当下迈入,边走边摇头,意思好似‘家门不幸’。
殷野王也道:“妹夫,咱们也进去吧,你难得回来,今日正好教中无事,咱们要好好喝上几杯!”
“好!”洪天宇爽快一笑,与殷野王并肩而行,让殷素素和白清去招呼几个女子,也好让她们熟络熟络。
今夜吃完饭之后,洪天宇想尽办法,才将杨不悔支去跟周芷若一起睡觉,而他则抱着期待已久,却羞涩不已的纪晓芙,钻入殷素素闺房之后。
第100章、芙蓉花开
夜深人静之时,殷素素闺房之内。
洪天宇从殷素素身上爬起,看着秀榻上二个疲惫不堪的人儿,大为满足。
思念之苦升起,大战殷素素、白清二女,将她们内心的空虚尽数填满,享尽鱼水之欢,而纪晓芙则羞羞怯怯地在一旁望着,久而久之,已抵受不住如此淫靡的一幕,终是动了情。
将殷素素喂饱之后,洪天宇一手拉过纪晓芙,让她躺于榻上,坏笑道:“晓芙,看了两场大战,是否春心荡漾了。”
纪晓芙羞不可抑,眼神躲躲闪闪,哪里想过行房之时竟还有两个姐妹在一旁观望,她想逃开,却提不起这个勇气,素素姐和清妹妹都毫不避忌,若她特例,岂不是证明无法与闺中姐妹和睦共处。
洪天宇乍看之下,不禁呆了,晓芙晓芙,出水芙蓉,柔弱娇媚,果真令人着迷。
她的雪肌玉肤真如冰雪般的雪白晶莹、粉雕玉琢,羊脂温玉般柔滑娇嫩,鲜花一样的甜美芳香。
那双剪水美眸,似一潭晶莹的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像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的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似的美艳绝色。
洪天宇迫不及待地将纪晓芙娇软盈盈、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
纪晓芙又羞涩又紧张,娇躯一阵悸悸发抖,一张娇美如花的俏脸胀得通红。
洪天宇一双搂紧纪晓芙娇软纤腰的手渐渐放肆起来,在她全身玉体上游走。
纪晓芙不由得娇羞无限,一双美眸紧紧阖起,任其情郎在自己的玉体上淫戏轻薄。
洪天宇压在美人柔弱无骨的玉体上,只见她娇靥晕红、丽色无伦,鼻中闻到一阵阵令人陶醉的体香,不由得欲焰高燃。他一双手在纪晓芙的玉体上游走,先轻抚着她的玉颊桃腮,只觉触手的玉肌雪肤柔嫩滑腻……
逐渐的,双手开始下移,经过纪晓芙挺直白皙的优美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隔着一层薄薄的罗衫握住她那饱满翘挺、娇软柔润的椒乳,就着一阵抚搓,揉捏,感受着翘挺高耸的椒乳在自己双手掌下急促起伏着。
“唔……”纪晓芙一声火热的娇羞轻啼,俏脸儿布满艳丽的红霞。
揉捏着饱满的同时,脖子低处,洪天宇一口吻住美人娇嫩欲滴的樱桃小嘴。
纪晓芙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洪天宇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
上次在林中之时,她与洪天宇曾接过吻,自有点经验,当情郎的舌尖顶在她贝齿上时,纪晓芙娇羞地轻启玉齿,以免情郎深入。
洪天宇大喜,大舌头顺势伸入了美人的樱桃小嘴里,立时缠上那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
良久唇分,洪天宇看着怀里这有着倾国绝色、千娇百媚的小佳人,那张秀美丽靥红通通的,一副楚楚娇羞、我见犹怜的可人娇态,不由得令洪天宇色心大动。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娇羞饱满坚挺的美丽椒乳,只觉触手柔软娇滑,轻轻一揉,就能感觉到那粒无比柔软玉嫩的蓓蕾。
“嗯……”一声轻轻的羞涩的娇哼,纪晓芙芳心一颤,彷彿一瞬时一根柔软的羽毛从敏感的芳心拂过,有一点痒,还有一点麻。
纪晓芙大羞,娇躯紧绷。
洪天宇感觉到她的变化,笑道:“宝贝儿不必紧张,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言罢,轻轻解开纪晓芙的衣带,又猛然一拉,扯掉了美人的胸兜,“滋”的一声轻响,肚兜下滑,“噗”的一下,那一双不安份的大白兔跳了出来,似新剥鸡头峰般的双乳傲人挺立。一双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怒耸饱满的玉乳脱盈而出,纯情圣洁的椒乳是如此娇挺柔滑,堪称是女人中的极品。
纪晓芙感到胸口一凉,不禁娇羞地‘啊’一声惊叫,慌忙睁开美丽的凤眸一看,不由得娇靥羞红,芳心娇羞不禁,又赶快闭起美眸,并本能地用一双雪藕似的玉臂捂住了自己那正娇傲坚挺、雪白柔美的圣洁椒乳。
殷素素在一旁娇喘吁吁,说道:“晓芙妹妹,你的胸脯真大,嘻嘻,是不是这些年经常被天宇抚摸呀!”
纪晓芙几乎无地自容,哪里敢睁开眼睛说话。
洪天宇白了殷素素一眼,笑骂道:“莫非素素的就很小么,你且休息片刻,待恢复体力之后,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殷素素俏脸泛红,偏过头去,嗔道:“不跟你玩啦,人家还要睡觉呢!”
洪天宇嘿嘿一笑,岂不知她口是心非,见她已然疲惫,自是不可再战,眼下第一目的便是要尝尝纪晓芙这个鲜。
洪天宇看着身下绝色小美人儿那洁白得令人头晕目眩的晶莹雪肤,是那样的娇嫩、细腻、玉滑,那双优美纤柔的雪白玉臂下两团饱满雪白、丰润玉美的半截椒乳比全部裸露还人诱人犯罪。这一切都令他怦然心动,他伸出一双手,分别拉住纪晓芙的雪藕玉臂,轻柔而坚决地一拉。
由于方才见了两场大战,已被挑逗起狂热饥渴的如炽欲焰,纪晓芙娇羞的同时,自是渴望与情郎云雨,所以被他用力一拉玉臂,纪晓芙就半推半就地一点点分开了优美纤柔的雪白玉臂。
一双饱满柔软、美丽雪白、含羞带怯的椒乳娇羞地像“蓓蕾”初绽一样巍巍怒耸而出,只见椒乳顶部两粒娇小可爱的蓓蕾含苞欲放,甚是诱人。
一想到自己那娇美雪白的饱满玉乳正赤裸裸地袒裎在情郎眼中,纪晓芙就不由得娇靥晕红,又羞又喜,一动也不敢动。
洪天宇望着那晶莹雪白的滑嫩玉肤上两朵娇羞初绽的花苞幼蕾,心跳加快,猛低下头,张嘴含住一颗饱满柔软、娇嫩坚挺的玉乳,伸出舌头在那粒稚嫩而骄傲的乳尖上轻轻舔吮起来;一只手也握住了纪晓芙另一只饱满坚挺、充满弹性的浑圆玉兔,并用大拇指轻拨着那粒嫣红娇嫩、楚楚含羞的小樱桃。
“素素,要摸么,一起来!”洪天宇含住一颗小樱桃,模糊不清道。
纪晓芙娇喘绵绵,美眸半开半阖,颤声道:“不,不可以!”
殷素素抿嘴一笑,道:“你就别欺负晓芙妹妹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挺想摸摸她的玉乳,想看看晓芙妹妹的摸起来,与清儿妹妹的有什么不一样。
“不摸算了,我自己慢慢享用!”洪天宇坏笑一声,接着挑逗身下的美人儿,乐不可支。
那一波又一波从玉乳的蓓蕾尖上传来的如电麻般的刺激流遍了全身,纪晓芙哪里受得了如此挑逗,直给他玩弄得玉体酸软,娇喘连连,浑身燥热难当。
洪天宇含住纪晓芙的玉乳蓓蕾挑逗不久,就感觉到了身下这柔若无骨的玉体传来痉挛般的轻颤,他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欲焰高炽,再加上这千柔百顺的绝代佳人那张因欲火和娇羞而胀得晕红无伦的丽靥和如兰似麝的娇喘气息,他再也不能等了,伸出另一只手摸向她的下身。
忽然感到下体一凉,纪晓芙愣了一下,立时明白裙子已被情郎脱下,一想到自己的玉体被他脱得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胴体被他一览无遗,不由得更是桃腮羞红如火,芳心娇羞万般。
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圣女峰”,骄傲地向上坚挺,娇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蓓蕾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洪天宇那如狼似虎的淫邪目光娇挺着。
饶是洪天宇阅女无数,心神也不禁为眼前景象所慑,纪晓芙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最引人注目的,是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那巍巍颤颤的乳峰,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绝顶美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乳头,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不由让他心跳口渴!
再往下望,纪晓芙小腹平滑细腻,玉脐镶在圆滑的腹壁之中;在那令人遐想的桃源洞口,花房高隆,娇香可溢,黑浓的茵茵芳草覆盖其上,罩着神秘幽谷,整个赤贝粉红清幽,一条诱人小溪穿越小丘向后延伸,把这高挺唇肉一分为二;鲜红闪亮的嫩穴在芳草底下若隐若现,门户重叠,玉润珠圆,轻张微合,香臀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藕,腰细如折柳!呼吸间,纪晓芙浑身颤抖,酥胸玉乳,起伏不定,玉腿纤臂,抖动生波,更显妩媚艳丽!
纪晓芙双眸泛泪,轻声喊道:“天宇,我,我怕!”
洪天宇吻了吻她的泪痕,柔声道:“别怕,别怕,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负你!”他能感觉到纪晓芙心底的怯弱,连忙出声安慰并保证。
纪晓芙点点头,双眸半开半阖,紧张又羞涩地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洪天宇双手捧起美人莹白玲珑的玉足,只觉入手滑腻温热,纤秀的足底那细嫩的肌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让人看见就有一种亲吻的冲动;精致光洁的脚弓浅浅的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就像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新月;修长秀气的足趾上镶嵌着一片片小巧整齐的趾甲,在烛光下反射出柔和美丽的亮泽。
握着这一双光滑晶莹的玉踝,洪天宇心扑通直跳,忍不住吻了两口,这才慢慢地将它们向两侧分开。
纪晓芙的下体也随之羞涩地缓缓显露,洪天宇将纪晓芙的玉足架上腰上,上身下压至晓芙的胸前,与她对视着,柔声道:“我来啦!”
纪晓芙心如小鹿乱窜,含羞带喜地颔首。
洪天宇腰身一摆,挺将而入。
……
云散雨息。
三女面泛桃花,娇喘绵绵,无力地瘫软在秀榻上,以三敌一,最终还是惨败收场。
三女玉体横陈,曲线玲珑,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波黛眉清,令人好想一亲芳泽,皆是令人窒息的完美娇体。
洪天宇就着躺在美人赤裸柔软的躯体上,左拥右抱,又抓又捏,又亲又啃,一会揉揉纪晓芙的酥胸,一会亲亲殷素素的小嘴,一会摸摸白清的桃源,不亦乐乎。
不多时,殷素素便恢复了些须力气,竟大胆地握住那话儿,直接坐将下去,来了个观音坐莲,一上一下自行运动开来。
白清和纪晓芙何曾想殷素素竟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惊得小嘴大张,对视一眼,皆是羞赧不堪,齐齐垂下螓首。
洪天宇兴奋得无以复加,望着殷素素胸前上下使劲晃动的硕美玉兔,那话儿再度膨胀一圈,一双‘挤奶龙爪手’迫不及待地探出,握住那对骄傲挺立的浑圆玉乳,就着使劲揉捏把玩。
殷素素只觉又羞又刺激,美臀不住上下摆动,与男人的小腹冲撞在一起,发出肉体相接的声音。
闺阁之内,春意绵绵,淫靡浪荡之声不绝于耳,一场男女间的战斗再度拉开帷幕。
第101章、立派大志
在现代之时,洪天宇位高权重,手下无数,跺跺脚便可让大地颤三颤,一句话便可让无数人肝胆俱裂,可谓威风至极。待到古代之后,因武当山之事,倒也小有名望,但比之从前,不值一提,况且他一直以云游散人自居,并无太大作为,久而久之,已不满于现状,他喜欢受万人跪拜尊崇,不喜欢当独行侠。
在天鹰教住了半个月,洪天宇便决定离去,准备找个去处开山立派。
刚穿梭时空之时,他计划得很周详,只需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当上明教教主宝座,但经过细想,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日尚有五年之久,这长一段时间,如果就此浑浑噩噩地浪费,未免可惜。
若此刻先行立派,广纳门徒,养精蓄锐,待来日当上明教教主之时,再将门派并入明教,一来不会错过这五年光阴,二来还能增强实力,给日后打天下增加一份助力,岂非两全其美。
洪天宇拥有长生不老的身体,虽然慵懒了点,但想到某些事情的时候,都会果断决定,做此打算之后,他当先跟殷素素等女提出,自是得到一致赞同。
得到众多老婆支持以后,自然要将这事告诉殷天正,毕竟他是长辈。
到得厅中,殷天正和殷野王都在,洪天宇拱手行礼:“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大舅哥!”
殷天正微微一笑,道:“贤婿不必客气,坐吧!”
洪天宇致谢,坐于侧座。
殷天正问道:“贤婿有事?”
洪天宇点点头,将想自立门户的事告知二人。
殷天正听完之后,白眉皱起,语重心长道:“贤婿,以你目前的功力,开山立派,招收门徒也不为过,但万事开头难,不是我这个当岳父的打击你,不管你在江湖中名声如何响亮,这立派之后,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仅凭你一人,纵然有开山裂地的本领,恐怕也会忙得焦头烂额。”殷天正与女婿相处了这么久,岂会看不出他是如何慵懒之人,让他从零做起,会否半途而废,难以意料。
洪天宇半开玩笑地道:“岳父大人已是天鹰教教主,想必经验老道,知晓如何在短时间内让门派大放光彩,还请指教一二!”话是玩笑,但心里却非常敬佩殷天正的魄力,当年天鹰教抢得屠龙刀,但却将俞岱岩毒伤,以致与武当派结仇。后因张翠山、殷素素同谢逊在扬刀立威大会上携屠龙刀失踪,被迫以一教之力对抗少林、昆仑、峨嵋、崆峒、武当五派,神拳、五凤刀等九门,海沙、巨鲸等七帮共二十一个门派帮会达十年之久,丝毫不落下风,其教实力可见一斑。
殷天正捋须一笑,说道:“开山立派,不同儿戏,纵是武当派,创立之时亦属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经过长年累月,方有现在的声明,岂会有捷径可走。”顿了一下,微微笑道:“当年我尚在明教当护教法王之时,受到不少教中兄弟拥戴,等与杨逍闹僵之后,脱离明教,在众多兄弟追随之下,人力与名望具备,自创天鹰教,自是易如反掌,可贤婿你就一人,若想在武林中闯出点名堂,恐怕没个十年八载难成气候。”
洪天宇点点头,深以为然,但马上一想,自从初次打劫山贼之后,他见山贼首领极为义气,便传授武艺给他们,不知眼下如何,是否还能找到,如果他们勤加修炼,此刻应当武功不俗,若肯效力于他,可当第一批门派弟子,也算一大助力。
殷天正微微一笑,又道:“贤婿还是别想这事,还是加入我天鹰教为上,将来我将天鹰教教主之位传予你,岂不是更好。”
洪天宇哭笑不得,笑而不语。殷天正已不止第一次说这话,但他真没加入天鹰教的意思,虽说殷天正有意传位给他,但也是久远之后的事,并非现在,洪天宇可不习惯当别人的手下,况且倘若加入天鹰教中,没准将来就无法当上明教教主,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殷野王劝道:“是啊,妹夫,你武功高强,与爹不相上下,在武林中罕有敌手,将来若由你执掌天鹰教,自然比我强上许多,你何以一再推迟呢!”
洪天宇叹了口气,说道:“岳父,大舅哥,你们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事业,希望你们给我个机会。”
“那好吧!”殷天正点点头,说道:“既然贤婿有如此大志,我也不便再说什么,若有需要,只管开口,我会全力帮助你的。”
“多谢岳父大人。”洪天宇起身,深深一揖,这岳父,没话说。
殷天正也站起身来,走到洪天宇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贤婿,你与素素虽然尚未完婚,但我早已将你看成殷家一份子。常言道双拳难敌众手,在外头,不管遇上什么难处,切勿跟我客气,在必要时候,天鹰教门徒任你调度,我们殷家之人,到江湖中闯荡,自是要闯出一番名堂,不能叫人小瞧了。”
不管遇上何等大事,洪天宇都可凭借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自是不需要用上天鹰教教众,但听了殷天正这话,感动得无以复加,亲情,这就是亲情啊,如此好的岳父,上哪找去,不禁拿朱长龄做了比较,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哎,若非碍于真儿的关系,他才懒得理会朱长龄这超级伪君子呢!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小婿自不会让你失望,至于人手方面,我在几年前曾培养了一批,要唤来应该不难,至于天鹰教门徒,还是留在天鹰教为好。”洪天宇微笑道。
殷天正点点头,道:“既然你想依靠自己,也可以,但嫁夫随夫,等你开山立派之后,素素自然要随你同往,她身为天鹰教紫微堂堂主,紫微堂内部之人都是素素多年来培养出来的亲信,这些人你是一定要带走的。”见女婿似要谢绝,殷天正衣袖一摆,说道:“就当是老夫给的嫁妆吧,不必再说了。”
洪天宇只得谢过,心里岂会不明,殷天正是担心他独木难支,故而将一个堂口的教众分拨予他。
第102章、人家也要
与殷天正谈完话,洪天宇便回到殷素素闺房中,纪晓芙、周芷若、杨不悔、朱九真、武青婴、小凤七女都聚在一起谈心,殷素素房间宽敞,人虽多,亦不觉得拥挤。
洪天宇身子一舒,直接仰面躺在秀塌上,在一声尖叫中,拉过身边一个女子,也不管她是谁,反正皆是老婆,直接吻上她那两瓣娇嫩欲滴的柔软樱唇,只觉柔绵腻滑。
小美人口中带着淡淡的芳香,似诱人的糕点一般,洪天宇心头大乐,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美无比,他直接挑开美人玉齿,大舌头顺势滑入,与那只小巧柔滑的小香舌缠绵在一起,抵死缠绵,乐此不疲。
美人接吻技巧甚不熟练,倒也还算主动,经他几番逗弄之下,竟也会动动小舌头,试着与他纠缠。
良久唇分之后,洪天宇乍看之下,方知与自己接吻之人是小不悔,他暗骂愚蠢,拥着这么个小身体,竟未发觉是小孩,哎,都怪自己在缠绵之时太过投入,害得在众多老婆面前猥琐未成年少女。
洪天宇脸皮是厚,却也不禁老脸一红,瞅向一旁,见众女皆是满脸羞红,双眸好似剪水般,巴巴地望着,似不可思议他竟与小不悔亲热,又似希望与情郎亲吻的样儿。
特别是纪晓芙,眼见女儿被情郎接吻,尴尬得几乎无地自容,只恨不能找个地缝一钻了之。若他与不悔仅仅是亲亲脸蛋,倒也可说是哥哥与妹妹间的亲密,亦不为过,但如此放肆的舌吻,却绝非兄妹之情那么简单了,饶是她当初在树林之时,曾答应会坦然接受一切,但当女儿与情郎亲近之时,纪晓芙心里还是有些隐隐难以接受,又是羞涩,又是尴尬,又是为难,心里好生复杂,无法一一言明。
“素素,我已将事情跟岳父言明!”洪天宇干咳两声,以解尴尬。
殷素素抿嘴轻笑,脱掉鞋袜,露出两只完美无暇的雪玉天足,爬上秀塌,躺于男人身侧,眨了眨汪汪的大眼眸,问道:“我爹怎么说?”
洪天宇一手搂着趴在怀里的杨不悔,另一只手自殷素素脖颈下钻过,将她也搂过,说道:“岳父大人自是非常赞同,他说你是紫微堂堂主,待我开山立派之时,让你带着堂口里的弟兄,加入我的门派,当是嫁妆,哎,你说我是领这份情呢,还是谢绝美意呢!”
殷素素嘻嘻一笑,将脑袋紧贴在男人胸口,说道:“既然爹爹这么说,那我就在天宇开派之时,将紫微堂教众全部带过去。”叹了口气,略做犹豫,又道:“其实,自立门户并非简单之事,起初我也挺担心人手问题,不过眼下爹爹既然发话,那便好多了……”
洪天宇呵呵一笑,道:“其实人手不是问题,若有心,收徒是小事,况且,创立门派也并非一定要人,就我一个人也足以应付一切难关。”
殷素素好气又好笑,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倘若一大门派,便只有一个掌门,那开山立派有何意义,传出去不是被武林同道取笑么。”
洪天宇点点头,算是赞同,他开山立派的目的,便是为了训练一批手下,以供日后驱使。
殷素素又道:“当然啦,以天宇的武功名望,要想招揽门徒,自是有大把大把徒弟自行送上门,但他们究竟是否忠心,是否仅为私心想学取绝世神功,却有待考鉴,而天鹰教的教众却不同,他们个个都是明教出身,天宇应该知道,明教中人,某些会行为怪异之外,却个个都是忠肝义胆的弟兄,况且紫微堂内部的教众,又跟随我多年,忠诚不是问题,收他们做门徒,不会辱没天宇的名声。”
“素素这话言之有理。”洪天宇恍然大悟,收徒容易,但若收到心怀不轨之人,却着实令人悲愤,“弑神诀”里的心灵烙印本来可解决这一难题,但自从吸收黑龙内丹之后,已然无法再使用心灵烙印,至于其间缘由,他琢磨了数年,也全无半分头绪。
“只是……”殷素素叹息,只说两字,便未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洪天宇问道。
殷素素说道:“虽然我爹和天鹰教教众已脱离明教,但一直以来,江湖上都认为天鹰教是明教的旁支,若天宇收拢紫微堂教众,无异于默许自己是魔教中人,只恐对天宇名声不好!”
“名声值几个钱!”洪天宇摇头笑道:“素素莫非忘了,当年我第一次干你的时候……”
殷素素俏脸泛红,娇嗔道:“坏蛋,张嘴闭嘴污言秽语,人家不要听!”小粉拳轻轻拍打他一下,俨然是撒娇,对他这下流的话极为不满。
洪天宇抿抿嘴,道:“当年,我跟你说过,不管正派邪派,只要门派严苛,门徒忠义,其实都是一样,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魔门中人,魔门又如何,大不了名门正派中人痛恨,有胆就来找我晦气,我他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殷素素嘻嘻一笑,道:“那你岂不是成小邪魔啦!”
洪天宇大手从她腋下滑过,握住一只柔软浑圆的丰满,坏笑道:“素素是小妖女,若我跑去当正人君子,岂不是不相配,还是当小邪魔比较好,妖女与邪魔浪迹江湖,啧啧,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殷素素媚眼儿一瞅,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我好好训练教众,增强他们的实力,以便将来更好地发挥作用。”
洪天宇点点头,道:“稍后我将一套武功秘籍写出来,你传给他们便可。”以洪天宇目前的实力,要创出一套以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等绝世神功并驾齐驱的武功秘籍,简直是信手自来,小菜一碟,要多少便有多少,但他所创武功皆是结合“弑神诀”演变出来,故而刚猛无比,仅适合男子修炼,女子练之,非但别想有所成,还有可能受其害,这就是为什么他当初要特意带白清上峨眉盗取九阴真经的缘由。
殷素素轻轻嗯了一声,完全听命的样儿,洪天宇乍一看,见她俏脸绯红,眉宇泛春,水眸流转,小口半开半阖,吐气如兰,似在他逗弄下动了春潮,他头一低,吻了吻她娇柔滑腻的香唇,立时只觉丝丝甜甜沁入心扉,流向他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种原始的需求。
“天宇哥哥,人家也要!”小杨不悔扭动小身子,全然不知羞地撒娇。
众女面面相觑,尽皆掩嘴轻笑。
纪晓芙既尴尬又羞怯,偷偷用眼角觑视着女儿。
这丫头想必方才尝到甜头,竟上瘾了,洪天宇愕然无语。
第103章、驻地凤凰山
洪天宇久已跟美人相处,自是不愿分离,但此刻到何处驻地尚且不知,带着众人未免不太方便,于是思之再三,还是决定独行前往,待找到合适的山头之时,再将老婆们接过去。
开山立派得到所有人赞同,但独自出行,却无一人答应,特别是殷素素和白清,她二人已有过前次经验,生怕情郎这一走便是数年,她们实在无法再过这思念之苦的日子。
洪天宇亦是不舍,但每每下定决心之时,心肠都甚硬,强制着将她们留于天鹰教中,众女无奈之下这才接受,唯独小杨不悔哭闹不停,洪天宇烦不胜烦,头痛欲裂,无奈之下便带着她一人而去。
一路抱着杨不悔而行,并未驾驭马车,而是以轻功奔驰,数日之内路径几处山脉,不是太过偏僻,便是陡峭难行,又或者气候无常,过于恶劣,皆无法入洪天宇法眼。
这日进入陕西行省兴元路,渡过汉水,再行一段,便来到凤凰山脚下。当年洪天宇在汉水河畔救下周芷若时,也曾途径凤凰山附近,不过那时只想过明教教主之位,并未想过开山立派,故而匆匆走过,没有细细观赏这美景。
进入山林,涌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林海,林涛轻吟,曼妙如诗。
凤凰山位于兴元路汉阴一带,蜿蜒数十里,雄伟险峻,层峦叠嶂,景色秀丽,最高处凤凰山主峰‘千绝峰’海拔2128米,,为群山之冠,长年云雾缭绕,山势突兀峥嵘,如凤凰展翅,背临深幽隘谷,唯独一条盲肠小道可上得山中,纵然有千军万马,亦难攻克至‘千绝峰’顶,洪天宇甚是满意,易守难攻,果真是不错的驻地。
自蒙古入侵以来,汉人便成了最低贱的种族,饱受欺凌,故而人人愤恨,人人都想推翻蒙古政权。
古代有一种好处,开山立派之时,不必与官府商讨,特别是汉人江山被蒙古人侵占的时代,要开派,自可独断独行,只要实力足够,看上哪块地,哪块地便是你的,根本不存在地契一说。身为汉人的洪天宇,自是不会傻到去地方官吏处商讨购买地契之事,他眼见凤凰山地势极好,便已决定将门派设立于此,莫说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吏不敢有所怨言,亦不会没事跑来招惹武林人士,纵然鞑子派兵来剿,又有何惧!
自‘千绝峰’中下来,洪天宇便飞鸽传书至黑风寨,命李胖墩带着手下弟兄,即刻赶来,至于他们是否还在黑风寨,会否听命于他,洪天宇无暇多想。
带着杨不悔到汉阴县内,找了家客栈落脚,就着等候李胖墩等人到来。
从坚州到汉阴路途并不是很远,若快马兼程赶来,顶多也就一日功夫。
待得天明之后,洪天宇带着杨不悔出房,要了几个小菜,便要用膳。
这时门外走进一魁梧壮汉,身长九尺,皮肤黝黑,虎背熊腰,豹头环眼,虬髯满面,须如钢针,浑身上下劲气涌动,可见内功着实不浅。
壮汉双眼凌厉有神,好似出鞘的宝剑一般,寒芒闪闪,扫了一眼客栈之内,被扫视之人,无不战战兢兢地垂下头去,似受不了他所带来的压迫气势。
突然壮汉发觉一人竟全无惧色,乍见他之时,更有惺惺相惜之感,壮汉微一凝神,便来到那人桌前,单膝拜倒,道:“小的见过洪大侠!”
洪天宇本已察觉这壮汉似曾相识,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是何人,待见他跪拜自己之后,愣了半晌,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怎知我名讳!”
“小人侯精,五年前曾受大侠点拨,不知大侠可还有印象。”侯精未得对方允许,已久跪于地上,不敢起身。
洪天宇放下酒杯,将其扶起,惊讶地笑道:“莫非你是黑风寨二当家侯精?”细看之下,还真有点像,只是五年前侯精虽然魁梧,却多少有些虚的样子,但此时截然不同,神情凛然,双眼有神,锋芒闪动,俨然大宗匠的气派。
直起身时,如高耸的铁塔一般,巍然不拔,洪天宇一米八几的身高站于他身前,只觉如孩童一般。
洪天宇见其身上气劲翻腾,显是刚练成山贼神功不久,尚处锋芒毕露之期,还无法将锋芒完全内敛,饶是还未练至大成,但功力亦深不可测。
“正是,洪大侠能记得小人,实是小人的荣耀。”侯精躬身说道。
洪天宇大为开心,他本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并未抱太大希望,不想他们还是如此感恩,一日之间便已赶到,可见是施恩不忘报的忠义之士,值得留为己用,当下邀侯精同坐,侯精几番推脱不得,只得入座。
入座之后,洪天宇唤小二弄两坛酒过来,与侯精对饮一大碗,方才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五年来,我变化甚大,为何你还能认出?”
侯精愣了一下,说道:“小人也不知,只是凭借一种感觉,见到洪大侠之时,我体内山贼神功真气便不自禁鼓荡起来,似遇上主人一般欢快,具体情况说不太清楚。”
洪天宇恍然大悟,他所创的秘籍,都是结合“弑神诀”中一小部分改进演变出来的,可说与“弑神诀”是同气连枝,两者相遇,自是相惜,岂会不察。又问:“为何不见其他人?”
侯精恭声道:“昨日收到洪大侠飞鸽传书,让我等将山寨迁来凤凰山中,老大得信之后,甚是欢喜,连夜打点,并让我先来禀报洪大侠一声,他带领弟兄们押运财物随后便到!”
洪天宇点点头,淡笑道:“你可知我为何将你们唤来!”
侯精摇摇头,道:“不知!”顿了一下,眼里闪过坚定,又道:“小人只知道,洪大侠对我等有大恩,若非大侠授艺,我等便不会有今日,不管大侠有何吩咐,小人纵是上刀山下油锅,万箭穿心,眉头也不皱一下!”侯精说话之声铮铮有力,有若巨雷,震得客栈梁山尘土飞下,但却异常坚定,似全然不将生死放在眼里。
客栈里食客吓得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心说这人嗓门未免忒大了点。
洪天宇对他这番话甚是满意,但还是让他克制情绪,说话声音放小,免得惊吓他人。
他双眼直视着侯精,淡淡地问道:“我准备在凤凰山中自立门户,因人手欠缺,所以将你们唤来,一来可助我搭建房屋,开凿山路,二来,当年初逢之时,我见你等足够忠义,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意收你们为徒,不知你是否愿意。”
侯精惊得虎口大张,好半晌才嘴唇颤抖,结结巴巴道:“收……大侠要收我为……为徒……”侯精激动得无以复加,当初遭遇打劫,他确实气愤不已,只想将洪大侠宰了,待他以武功秘籍相赠之后,他们三兄弟受益良多,方知何为‘再生父母’,一直铭感大恩,不敢忘却,只盼日后得以报恩,此刻大恩未报,却听闻洪大侠竟要收他为徒,如此大的惊喜从天而降,侯精又是惭愧,又是激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洪天宇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愿意,但言无妨,我绝不会强求。”
“小人愿……愿意!”侯精大叫着跳起,一时脚下没站稳,竟崩一声巨响,两百来斤的身躯摔倒在地,直震得尘土飞扬。
洪天宇拍了下额头,对这个大块头甚是无奈,侯精确是义气过人,勇武不凡,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与大笨牛没什么两样,好在他忠厚耿直,算是一大优点,而且细想一下,当年郭靖还不是一般蠢笨,但还是成为众人敬仰的大侠,眼下侯精就是这般,人虽愚昧一点,但仅用短短五年时间,便将深奥的山贼神功练到这般境地,可知武学资质不浅,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
小杨不悔咯咯娇笑,指着侯精,直道他蠢笨如牛!
侯精丝毫不觉尴尬,径自从地上爬起,跪到在洪天宇脚边,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恭声道:“洪大侠是小人再生父母,今不嫌弃小人山贼出生,收入那个,嗯,贵派门下,小人感激不尽,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做人,绝不辱没大侠名声。”顿了一下,突然高抬起头和手,恭敬地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小人,小人,那个弟子,请受弟子一拜!”言罢,涨红着脸,给洪天宇磕起头来,以额撞地,一下一下的,毫不做作,每一次磕得都是嘭嘭作响,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
洪天宇知晓侯精不善言语,再加上心情激动,说话之时难免错漏百出,吞吐结巴,倒也不在意这些,敛容坐正,由着他磕了几个响头,便以气劲将他扶将起来。
拜师之后,侯精执意站于一旁,不敢同坐逾越尊卑,洪天宇大为满足,也不强求,说道:“大当家他们护送车帐,速度恐怕难以跟上,这几日时间不能浪费,你帮为师去办一件事罢!”
“师父请吩咐!”侯精躬身道。
洪天宇道:“稍后你就到本县雇佣劳工,带到凤凰山上动工,至于详细图本,我最迟明日交给你。”凤凰山上石头树木甚多,采之不尽,在山中开凿搭建,只需有足够的人力,就地取材便可,倒是省去许多麻烦。
侯精点点头,试探着说道:“要不,弟子现在就去。”
“你还挺勤快的,不错,去吧!”洪天宇微笑道。
侯精应声跑出客栈。
……
两日之后,在大笔金钱的挥霍之下,人手具已齐备,劳工等都在凤凰山半山腰搭起临时住棚,侯精每日在山中奔跑监督,甚是勤快。
第三日之时,洪天宇带着杨不悔一并到凤凰山指挥观看工程进展,见到山间劳工们来往不绝,忙忙碌碌,伐木的伐木,搬石的搬石,搭建的搭建,分配有序,洪天宇不禁暗赞,侯精粗狂无大脑,干起事来却挺仔细。
午时过后,众人在山中吃饱喝足,李胖墩等人尽数到达,比之五年前,声势壮大了许多,由三十余人扩充到八十人。
数十辆马车连绵不绝,甚是壮观,金银珠宝不计其数,也不知他们这几年是怎么挣的,竟弄来这么多银子。
李胖墩等人上前来叩谢,侯精将拜师之事告知,众人无不大喜,这便要上前行拜师大礼。
洪天宇见人数众多,便将拜师之事押后,他不可能将这么多人都收为关门弟子,顶多选几个资质人品较好的,其余弟兄,就交给徒弟约束便了。
细心观察之下,见这八十人皆是武功不俗之辈,其中几人功力内敛,不露锋芒,显是已到绝顶之境,想必皆有修炼山贼神功。
如此多好帮手在此监督,洪天宇彻底放心,眼见门派建成起码还需数月之久,他亦无暇天天在此监工,索性将凤凰山之事交由李胖墩、侯精等人全权负责,带着杨不悔飘然离去。
第104章、白衣女子
一路缓行,辗转到了凤翔府地界,凤翔府不同于一般州县,只见城池广大,人烟辐辏,街道繁华,买卖兴隆,街道之上叫卖不绝,夜郎杂耍比比皆是。两旁店铺林立,各类小贩,当铺,酒楼,客栈,来自烟花之地青楼都数之不尽,洪天宇曾去过繁华的大都,本以为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眼下到得此处,才发现凤翔府富丽繁华,比之大都亦不会差上许多。
洪天宇抱着杨不悔缓步而行,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乐不可支。
最开心的要数杨不悔了,她从未到过如此繁华的城镇,只觉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漂亮,每每遇上喜欢的东西,便撒着娇要买,洪天宇一贯宠她,自是她喜欢什么,便将什么买下来,转眼间,手中就提了许多东西,有小玩意,也有一些果子,杨不悔的小脸由始至终都似初春花开一般绽放,笑意浓浓,喜不自胜。
又走了一段,杨不悔开心地指向路旁,喊道:“天宇哥哥,人家要买那个漂亮的纸人!”
洪天宇一看,顿时额头流汗,这不是买来烧给死人的冥人么,这丫头真是什么都不懂,买这玩意,多不吉利,他白眼一翻,道:“这纸人不要买,难看死了!”他是现代人,可说唯物主义无神论,怎会相信买这东西便会倒霉,但要买这种晦气的东西给杨不悔玩,他可是做不出,大街之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
杨不悔小嘴一噘,撒娇道:“不难看,这个纸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天宇哥哥买给我嘛!”
路人皆笑。
“瞎说,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呢!”洪天宇瞪了她一眼,抱着她就往前走去。
杨不悔小身体扭着,委屈道:“天宇哥哥一点也不疼我!”言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看着便要流下泪来。
洪天宇满脸苦笑,心说:“小姑奶奶,你这不叫我为难嘛,你年纪还小,别人自然说你不懂事,可我这一个大人,要是买这玩意给你,准被人看成疯子。”见小杨不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似乎只要他不答应,便要放声大哭的样子,洪天宇心肠终是硬不下来,无奈地苦笑道:“好,买买!”
杨不悔的小脸似雨过天晴一般,瞬间灿烂无比,抱住他的头,嬉笑道:“天宇哥哥最好啦!”言罢,将小唇凑上,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洪天宇大惊失色,这丫头,大街岂能做这等亲密之事,连忙将她拉开,但还是被许多行人见得这短暂的一幕,哗然一声,投来惊骇的目光,似见到什么天下间最荒唐之事。
洪天宇尴尬不已,只想买了那该死的纸人,马上逃离这里。
“无耻淫贼,连小女孩都不放过,看剑!”
蓦然之间,一声突如其来的娇斥声响起。
淫贼?小女孩?这岂不是说我么?洪天宇愕然愣住,小爷跟小老婆在大街上亲热,是有些不雅,但也轮不到外人来管罢!
洪天宇虽然被莫名其妙的娇斥声愣住,但他身为绝世高手,周围的一动一静却丝毫跑不出他的感应,眼角上瞅,见客栈之上一个身着白衣丝裙的女子跃下,出鞘的宝剑寒芒闪闪,竟直逼他的脑门。
白衣女子身形婀娜曼妙,似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飘飘起舞,挑逗他的视觉神经,她面遮白纱,只露出一对明眸大眼,黑漆漆亮闪闪的似会说话,好似天空中最美的一颗星辰,带着无穷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被吸引,洪天宇乍看之下,不觉愣住,内心惊呼,好美的眼睛,就是不知容貌如何。
“铮——”洪天宇欣赏白衣女子美眸之时,她的利剑已然接近,他双指急出,轻轻一夹,便将宝剑夹在指缝间。
宝剑夹在指间,可觉察一股真气涌来,显然是白衣女子动了杀心,洪天宇眉头一皱,要是一般人遇上这突如袭来的一剑,纵然不死也会残废,从这女子的美眸看来,似乎恬静,实则有些火暴啊,洪天宇半眯着眼睛,问道:“姑娘,何以要杀我。”鼻间嗅处,只觉一股似兰芳香飘之而来,直令他陶醉。
武林中人决斗,刀剑无眼,难免殃及池鱼,行人自行逃开,不敢走近。
白衣女子眼里闪过诧异,似不相信这‘文质彬彬’的少年郎有这般实力,微微一愣,娇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难道不该杀么?”见到少年郎的相貌之后,白衣女子的语气显然没那么强硬了。
洪天宇长眉一挑,冷哼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调戏良家妇女了!”说话之时,一对贼亮的眼睛,不住望着她胸前微微凸起,这女子发育不良,根本看不到什么乳峰。
白衣女子闻言,便要开口,却突然发现对方竟紧盯着自己的胸脯子看,似在把玩着什么,她又羞又恼,咬牙切齿道:“淫贼,敢对本姑娘无理,看剑!”纤手突然发力,本以为可将剑抽回,却不料纹丝未动,再发力,依旧如此,而对方却始终一副轻松自得之态,白衣女子眼里闪过骇然之色,一双美眸越发瞪大,似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女子虽戴着面纱,但明眼人皆可看出是位年轻姑娘,而且声音一点也不苍老,还很柔美,不难猜出是个美人,洪天宇来了兴致,嘿嘿笑问:“看什么剑?”
“无耻!”白衣女子秀目圆瞪。
洪天宇一愣,心里不满地想:“我哪里无耻了,明明是你功力不够,自己拔不出来嘛,难道非得将剑还你,等被你刺伤之后才叫正人君子啊!”嘴上说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一定要杀我呢!”
白衣女子面纱下的秀眉微微颦起,咬牙切齿道:“似你这般无耻下流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留于世上,只会祸害他人。”
得,原来又是个自认正义之士,洪天宇白眼一翻,坏笑道:“姑娘,似我这般神仙男子,受无数女子喜爱,杀之未免可惜,必定让暗恋我的女子们肝肠寸断,不如放我一条生路罢!”
白衣女子一愣,心想他明显占了上风,为何还要求饶,莫非方才已被真气震伤,此刻是勉强支撑么?
听了他这番话,白衣女子忍不住细细打量一番,发觉他真是很迷人,帅气的面孔足以让所有女子心生爱慕,望着望着,眼里不觉闪动着一分迷恋,但这眼神也只是瞬息间的事,方一闪过,转瞬便已消失,娇斥道:“口花花的淫贼,有你这幅长相,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本姑娘今日要为民除害!”手猛然发力,却发觉对方不知何时将紧紧夹住的手指松开,白衣女子猝不及防,收势不住,险些仰面倒在地上,幸亏反应及时,左手下翻,在地上轻轻一拍,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以剑支地,半蹲在地上。
“你……”白衣女子虚惊之后,狠狠地瞪着眼前可恶的男人。
洪天宇皱着眉头,问道:“姑娘可是峨眉中人!”除非是灭绝老尼调教出来的徒弟,否则他委实想不出,究竟还有何人门下,竟有这般满口正义正义的徒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衣女子似嗔带怒。
洪天宇哼哼两声,讽刺道:“连门派都不敢报出,也敢出来行侠仗义,唉!”言罢,摇了摇头,表情颇为不屑。
“谁不敢啦,我是天山派门下弟子!”白衣女子气呼呼道,显然毫无江湖经验,被稍微激将,便忍不住将底子泄出。
洪天宇眉头一皱,脑筋急转,倚天屠龙记里,有这门派么,该不是天山童姥的灵鹫宫吧,赶紧问道:“姑娘,不知贵派可有一个叫天山童姥之人!”
“天山童姥?”白衣女子一愣,说道:“这么难听,谁会取这名字!”
呃,洪天宇愕然,愣了半晌,问道:“那贵派掌门是?”
“是家师!”白衣女子语气有些自豪。
洪天宇问道:“敢问令师名讳?”
白衣女子说道:“家师名讳,岂能告知你一外人。”
洪天宇酣笑道:“我还不稀罕呢,告辞!”言罢便要离去。
“慢着!”白衣女子娇斥道:“放下那个小女孩!”
洪天宇凝神一瞅,瓮声瓮气道:“姑娘,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再说,这女孩是我媳妇,凭什么交给你!”
“你教这么纯真可爱的小妹妹做这般龌龊之事,简直无耻至极,今日本姑娘虽明知不是对手,但也要和你血战到底,纵然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白衣女子正气凛凛地道。
洪天宇戏谑道:“少爷家中美妻上千,谁跟你同归于尽。你这脾气火爆,胸部平平的飞机场,少在本我面前臭美。”
白衣女子不明白飞机场是何意,但听得‘胸部平平’四字,登时羞怒交加,喝道:“无耻淫贼,敢羞辱本姑娘,本姑娘要你好看!”娇叱一声,欺身而上,玉腕扬处,利剑斜霹向洪天宇身侧,速度惊人,快若闪电,眼见便要砍中他的手臂。
洪天宇闪电出手,以手掌握住剑锋,冷言道:“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你居然招招致命,未免心狠手辣了罢!”
白衣女子面色陡然大变,颤声道:“这把剑削铁如泥,你居然……居然用手掌握住,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呀!”
洪天宇哼道:“事在人为,天下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姑娘粘着我不放,莫非看上我又不敢表明爱意,所以装作想杀我的样子,故意引我注意么?”
白衣女子大怒,娇喝道:“无耻!”左手攻向对方。
洪天宇一愣,一手抱着杨不悔,一手握着宝剑,没第三只手了,怎么办?
脑筋一转,嘴一缩,作亲吻之状,狠狠吸了一口。
白衣女子大惊,发觉手突然被一股庞大的劲力所牵引,本欲砸向淫贼脑袋,却声势大减,方向一变,慢慢送入淫贼嘴边。
洪天宇在她柔滑白皙的手臂上吻了一口,鼻息一嗅,赞道:“真香!”
白衣女子受此羞辱,羞愤欲绝,哽咽道:“无耻!”心里却震惊无比,对方莫非是魔鬼么,不知施了什么妖术,令她主动送上纤手。
洪天宇笑道:“你除了骂我无耻,莫非什么都说不出了么。”
白衣女子双眸水汪汪地瞪着,道:“我一定要杀死你。”
洪天宇摇了摇头,咧嘴一笑,道:“凭你,还没这个本事。”停了一停,忽然心生龌龊之念,猥琐地笑了两声,道:“女侠,我本不想为难你,但你却偏生纠缠不休,如此说来,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你,否则别人还以为我胆小怕事,传出去岂非叫人笑话。”口中一吹,点了她的穴道,抓着她便飞往郊外森林,留下无数目瞪口呆的行人。
第105章、想当女侠反受辱
树林深处,鸟语花香。
白衣女子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娇喝道:“淫贼,你想怎么样?”
洪天宇哄着杨不悔到一旁去玩,杨不悔一向好玩,闻言便兴冲冲地跑开,自到一旁去采花摘草,编织花冠。
洪天宇望着被自己点了穴道的女子,坏笑道:“你都叫我淫贼了,要是不做点像淫贼的事来,岂不是辱没名声么,嘿嘿!”
白衣女子秀目圆睁,颤声道:“莫非你想……”
“不错!”洪天宇哈哈一笑,道:“本少爷要干你!”
白衣女子眼里闪过羞怯,与他交手以来,俨然如孩童遇上大人一般,根本没还手底下余力,此刻若他想为非作歹,自己必无法阻拦,她听得这下流的话语,又惊又怕,大声叱道:“无耻,下流,流氓……”
“骂吧,骂吧,你越骂,我就越兴奋,哇哈哈哈!”洪天宇不顾形象地大笑,声音洪亮,带着无尽的得意,林中的鸟兽受到惊讶,纷纷逃开。
白衣女子惊得说不出话,身子悸悸发抖。
洪天宇一屁股坐到白衣女子身边,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洪天宇嘿嘿一笑,说道:“哟呵,挺倔呀,被俘虏了,还敢如此放肆,要是败在你手上,还得了。来来来,让少爷看看你长什么样,是不是因为太丑的关系,才将脸遮起,不敢见人。”言罢,便要伸手除去她的面纱。
白衣女子大惊,喊道:“不要,不要,我告诉你名字!”
“说!”洪天宇吹了口哨道,心里却好奇心大起,看下容貌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何必如此惊讶呢!
白衣女子似无奈地微微一叹,道:“我叫叶冰!”
“叶冰!”洪天宇默念一句,笑着摇头道:“名字马马虎虎,不过这冰字,却与天山的寒冷甚是相合,对了,你多大年纪。”
白衣女子秀目一瞪,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洪天宇敛容正色道:“冰儿,你别忘了,本少爷问你年龄,是审讯,不是请求,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肉在砧板上,你无权拒绝回答,要是再敢如此傲慢,当心少爷辣手摧花。”
叶冰听这无耻之人竟叫她‘冰儿’这么亲密,登时大羞,娇喝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洪天宇哑笑道:“我为何要杀你,不管你是否难看,但毕竟是个女人,只要眼睛一闭,衣裳一脱,还是可以做泄欲工具的,本少爷已经几年没享受过美色了,今日正好开开荤!”说话之时,魔手伸向她的胸前,但却没抓下去,这女子胸部平得跟男子没什么两样,摸起来想必没什么感觉,洪天宇兴趣大减。
可是,他这一举动却将叶冰吓了个半死,颤声道:“你别碰我,大不了,你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怎么样?”眼里波光闪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
“成交!”洪天宇哑然失笑,将正要行坏事的手抽回,心里却不屑,想道:“飞机场一样的胸脯子,我才不稀罕摸呢,摸不悔的都比你的舒服,整一个营养不良。”
“你想问什么?”叶冰说道。
“先说说你的年纪,还有,为何千里迢迢从天山到此,究竟有何目的!”洪天宇问道。
叶冰轻声说道:“我今年十五,奉师父之命,下山历练,顺便看看中原的形势,路径凤翔府便到茶寮喝茶,见到你轻薄小女孩,便想行侠仗义,不想……”说到这里,她便没再说下去了,显然是有些尴尬,想当女侠反被擒,实在有侮师名。
“十五岁的大姑娘,发育未免忒迟了点,竟然跟飞机场一样!”洪天宇奇惑道。
“飞机场?”叶冰不解的道。
洪天宇坏笑着解释:“飞机场就是指你胸部平平,可以停靠那个,嗯,马车……”古代没有飞机,他只得用马车来代替。
叶冰面纱下隐约可见的脸气得通红,瞪着圆溜溜的美眸,怒叱道:“无耻淫贼,再敢说这些污言秽语,当心本姑娘,本姑娘……”支吾半会,也道不出‘本姑娘’什么所以然来,她眼下周身大穴被点,动弹不得,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无法逃脱,说这些威风话还有何用。
“莫非我说错话了么,你瞧瞧自己的胸脯子,扁平的跟我的一样,难怪你要戴着面纱,原来怕丢人现眼!”洪天宇笑道。
“你……你无耻,谁胸……胸部平平了!”叶冰哼道。
“冰儿,这不能怪你,想必是你娘遗传给你的,你也别太难过,胸部平平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假扮男人,行走江湖多方便!”洪天宇谑笑道。
叶冰咬牙切齿:“你这个流氓,我不过是缠了束胸,才会……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流氓,淫贼……”叶冰只是一时气愤,口快说错话,说到一半之时,忽然就后悔了,这么羞人的事,怎能告诉男子呢!
束胸?难怪觉着奇怪,就算再怎么发育不良,也不至于没点凸起吧,原来是缠着束胸呀!
洪天宇愣住,脸上马上现出猥琐的坏笑。
“你想干什么?”叶冰有些害怕了,心里惶恐不安,这人该不是想检查吧!
“没错,就是要检查!”洪天宇哈哈大笑。
叶冰又羞又怒,但竟被猜透心思,不免一阵疑惑,问道:“你,你如何知晓我心中所想!”
洪天宇笑道:“看你这表情便知道了,何必猜呢,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淫贼,今日我真的要淫一次了!”言罢,不顾她的哀求,伸手解开她的衣裳,乍一看之下,还真是缠了白色的束胸。
叶冰美眸紧闭、桃腮晕红,芳心怯怯,颤声哀求:“大侠,求你放过我吧!”
洪天宇哭笑不得,道:“你说话还真有意思,方才尚未羞辱你之时,便骂我是淫贼,现在可好,受辱之后,反倒叫我大侠!”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啊……你这般做法,叫我今后怎么做人呀!”叶冰颤抖着樱唇屈辱地乞求着,更显楚楚动人。
“黄花大闺女,哈哈,正合我的口味,本少爷今日便要好好疼你。”洪天宇淫声荡笑,将她束胸腰带狠狠一拉,一对玉乳脱盈而出,颤巍巍荡着诱人的乳波,雪白晶莹,娇嫩柔软,其怒耸饱满处就算比之武青婴也不遑多让,全然不似一个十五岁小丫头能够拥有的。
第106章、她是秦妍?
叶冰的双乳浑圆尖挺,且富于弹性,看上去好似两朵盛开的并蒂玉莲,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小樱桃,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红宝石,使人总是看不够。
洪天宇如痴如醉地死死盯着微微起伏的娇软雪乳上,一双如蓓蕾含苞初绽般清纯可爱的娇小樱桃。那一对稚嫩无比、小巧可爱的小樱桃犹如雪中樱桃,娇艳绝伦、媚光四射地在巍巍怒耸地柔美乳峰巅上娇柔怯怯、含羞挺立,媚艳娇嫩的可爱小樱桃旁两圈嫣润粉红的诱人红晕更衬托出那一对圣洁的娇挺。
他情难自己,大手按在叶冰高耸的乳峰上,打力抚弄起来,肆意享用那一分诱人的绵柔。
叶冰羞不可抑,红潮一径蔓延至耳根,双眸紧紧闭起,颤声轻喊:“不要,不要……”
洪天宇岂会理会,在柔软的胸脯上抓了几下,手感真个是腻滑如绵,他迫不及待般,寻着那颗粉色小樱桃,双指并拢,轻轻一捏。
叶冰“呜”一声娇吟,只觉异样的快感似电流一般穿透全身,整个人就此酥软下去,再使不上一丝力道,口中吐气如兰,却依旧呢喃般轻喊着:“求求你放过我!”
轻柔悦耳的声音,让洪天宇欲火大涨,他大为过瘾,一双手握住叶冰圣洁美丽的娇挺椒乳一阵抚搓、揉捏……
待到后来,他已不满于手中轻薄,俯身含住叶冰那一粒嫣红玉润、美丽可爱至极的娇小樱桃,用舌头就着轻怜蜜爱地柔舔吮。
“嗯……”被淫贼含住自己圣洁的玉乳峰上那一粒娇嫩敏感的樱桃,这一阵吮吸、舔擦,叶冰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全身玉肌雪肤不顾理智的反抗,而在他的淫邪挑逗和拨弄下起了令人脸红耳赤、羞涩不堪的反应,舒爽的感觉瞬间流向全身。
欲火如炽的叶冰,胸前玉峰受到淫贼的袭击,只觉一股趐麻的快感袭上心头,不由娇躯颤抖开来,冰清玉洁的身子何曾接触过男人,更别说像这样被人亵玩,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羞得她紧闭双眼,玉面绯红,似火烧一般滚烫难当。
少时之后,叶冰只觉淫贼在吮吸胸前羞处之时,手逐渐的往下移,不由全身紧紧绷起,尽管内心感到羞愤万分,但是另一股莫名的舒适感却悄然涌上,更令她感到慌乱不已,这时,淫贼的手已移到了少女的圣地,一触之下,叶冰顿时如遭电殛,全身一阵激烈抖颤,神秘幽谷间竟不自禁收缩两下,清晰感觉到一股清泉潺潺流出,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动人的娇吟声,只觉淫贼大手所触之处,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真有说不出的舒服,叶冰尚是黄花大闺女,身体甚是敏感,实难抵挡这刺激的爱抚。
洪天宇得意地看着叶冰的反应,手上不紧不慢抚弄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迷人胴体,见她在自己的逗弄下,口中娇喘吁吁,面纱之下,隐约可见她不时伸出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彷佛十分饥渴一般,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洪天宇嘿嘿问道:“宝贝儿,舒服么?”
叶冰闻言,登时大羞,如丝的媚眼儿狠狠瞪着,香汗淋淋,娇喘吁吁道:“唔……淫贼……哦……我要杀……哦你……”
洪天宇在她胸前的小樱桃上细细舔吮几口,又将手从桃园抽回,把玩上了,坏笑道:“冰儿,何必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呢,如果你讨厌被我轻薄,为何要呻吟呢,嘿嘿,你的身体都出卖了自己,还装个什么劲!”
叶冰本就羞窘难当,此刻听了这话,更是无地自容,但身体确是在淫贼爱抚上有了反应,从粉红色微微翘起的小樱桃便可看出,她无法辩驳,呆了一呆,终是无法忍住,“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
洪天宇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拿开,安慰道:“好了,莫哭,以后我好好待你便是。”
叶冰哪里听得进去,兀自哭个不停,白嫩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荡起阵阵诱人的香波。不管怎样,她终究还是个女人,遇上这等羞耻之事,像世间一切尚未出嫁的少女一样,既无助又羞忿,伤心欲绝。
“哎呀,不就是摸一下嘛,又不会死,何必这么小气!”洪天宇陪笑道,但他这话一出,不但毫无作用,反而让叶冰更加伤心欲绝。
洪天宇轻轻她的面纱,想为她拭去眼泪,待见得她的容貌之时,却完全呆立住了。
她生得纤巧削细,脸色晶莹,肤色胜雪,双眸璀璨如星,双眉修长如画,小琼鼻,唇若施脂一点点,娇俏中透着股英气,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
他见过不少美人,从未有过什么反应,但就这么个绝色美人,却让他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整个人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再说不出话来。
……
洪天宇清晰地记得,当年在纽约唐人街,他念及黑龙帮是华人黑帮的关系,不想在异国他乡自相残杀,让外国人瞧不起,故而三番两次派人去说降,但每每派去者,皆是无功而返,若非他手下身手不凡,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忍无可忍之下,他终于给精英堂总堂主柳长风下了一道命令,直接开拔唐人街,对黑龙帮中人格杀勿论,他自己也亲自到场。
黑龙帮是在美境内第一华人黑帮,人数多达五千余人,且火力雄厚,又善于侦察和偷袭行动,虽说在精英堂面前不算什么,但也足足打了一夜才将黑龙帮剿灭。
可就在收尾的节骨眼上,黑龙帮大龙头刘天霸竟在掩护之下,逃进一个商场,劫持了一个人质,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还记得,当时洪天宇笑了个半死,直骂他是蠢蛋,只言自己非警察,他劫持人质又有何用,直接拿起手枪,便开了火。
这一枪,自是被刘天霸用小女孩当盾牌躲开,子弹无情地打到小女孩身上。
洪天宇一向杀人不眨眼,特别是遭刘天霸几番拒绝,更是愤恨,见小女孩受伤,他却全然没有丝毫感觉。
但是,当他看清小女孩惶恐中带着点倔强的眼睛时,却犹豫了,最终还是下了让手下们大为困惑的命令,放刘天霸离去。
洪天宇自从混迹黑帮以来,一向言而有信,从不反悔,刘天霸丢下小女孩便逃离远去。
之后,洪天宇将小女孩送至医院,每日悉心照料,直到她康复。
期间已然知晓她的名字,秦妍。
就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洪天宇不知不觉间对她生了情!
虽然出了院,但俩人从此一直保持着联系,洪天宇暂且搁下帮中大事,每日与她在商场中游荡,在公园里漫步,在电影院里看电影……
他还记得,秦妍最喜欢看的便是恐怖电影,但最胆小之人也非她莫属,每次看到惊悚之处,便会忍不住尖叫出声,总是惹来其他看客的不满。
记得有一次,他们看完电影之后,这部电影是关于屋中有鬼的,大致意思是,当一个人独自在家之时,猛鬼便回来找他。
秦妍看完之后,不敢回家,不敢进家门。
洪天宇陪伴左右,不敢到他家里。
秦妍不敢上洗手间,他便在门外站着,秦妍不时喊上一两句,看他是否还在。
直到深夜,洪天宇要离去,秦妍胆小,执意强留,洪天宇便睡在客厅沙发上。
他还记得,那时是冬天,纵然有被子,在沙发上依然寒冷。
但他有神功护体,自然不惧。
可是,秦妍却不知道这个,她还是让他进了卧房。
俩人躺在床上,彼此谈着一些往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终,干柴遇上烈火,爱的火焰燃烧了。
那一次很激动,也很有趣,洪天宇是第一次,秦妍也是第一次。
记得,当时他摸索了很久,也找不到入口,秦妍害羞之余,也是帮着寻找,但还是一无所获。
最终,还是洪天宇打电话咨询手下,方知大概方位,俩人这才结为一体。
本是幸福的一对情侣,就因一条莫名其妙的黑龙将世,竟整整分隔近千年。
本以为再也无法见到。
但,他们又重新相逢。
眼前这个女孩,除了年龄比秦妍小一、两岁之外,其余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洪天宇呆呆地望着,难道千年时光,还能再度相遇。
悲喜之下,不知觉中,他只觉眼眶有些湿润了!
第107章、她师父究竟是谁
“你,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
女子的轻唤,将他唤了回来。
叶冰面纱被揭,本是羞忿欲绝,只想杀了眼前之人,然后再自刎。
可是,当看到他古怪的神情之时,却不觉呆住了,这人好奇怪啊,方才一副色狼嘴脸,转眼便哭了,似他这般武艺,天下间还有何事办不到,为什么哭呢?
洪天宇愣了半晌,微微一叹,这是秦妍么,若是,不可能忘记自己,若不是,为何又如此相似。
叶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她也不知为何,竟关心起这个轻薄自己的淫贼来,可是方才见他的眼神之后,又不忍心再恶言相对。
“没事!”洪天宇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摇摇头,突然凝神而视,喊道:“研研!”
叶冰一愣,内心深处似平静的湖面受激荡一般。
“你果真是研研!”洪天宇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高兴地笑道,在摇动之下,叶冰胸前一对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丰乳,像一对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着。
叶冰大惊,喊道:“你放手,我根本不是什么研研!”
洪天宇咬紧牙关,道:“你是,一定是!”
“我不是!”叶冰诚惶诚恐地摇头。
洪天宇眉头紧皱,直视着她的美眸,一字一句道:“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干,干什么?”他越是这么说,便越让叶冰惊恐,哪里敢看他,吓得将眼珠溜向一旁。
洪天宇谓然一叹,道:“我叫洪天宇。”
叶冰心底又是一颤,眼里奇特的光芒一闪而逝,只觉洪天宇这三字似有些耳熟。
这瞬间的变化,自是没能逃过洪天宇锐利的眼睛。
叶冰秀眉微颦,支吾着说道:“那,那又怎么样!”
洪天宇心升疑惑,喃喃自语道:“莫非你被鬼上身了?”
叶冰一张小脸气得粉红,不满地噘嘴道:“你才鬼上身呢,突然之间,变得这般莫名其妙,胡言乱语。”
洪天宇心说,莫非是失忆?
“对了!”洪天宇忽然打了个响指,哈哈笑道:“就是失忆!”
声音颇大,叶冰吓了一跳,哭道:“你是个疯子,快放我离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眼前这人脑筋有问题,否则岂会这般疯言疯语,一惊一乍的。
“我不是疯子,我是你男朋友,呃,这个,男朋友的意思你或许忘了,但意中人,你一定听过,我就是你意中人。”洪天宇正色道。
叶冰俏脸一红,道:“我从小便跟师父在天山长大,从未见过男子,你才不是我意……意中人。”说到‘意中人’三字时,明显带着羞意。
洪天宇摸了摸下巴,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该怎样让你恢复记忆呢?”
“我根本就没失忆,你一定认错人了?”叶冰解释道。
“我敢保证没有!”洪天宇细想一下,嘿嘿笑道:“你脐下,毛毛上来一点,是否有一颗美人红痣。”
叶冰一愣,心里惊讶他怎的知晓这些,他明明只看了自己胸脯……叶冰瞅见自己还光着上身,立时羞窘难当,螓首低垂,摇头道:“没有!”
“我要检查!”洪天宇严肃道。
叶冰情急之下,连忙喊道:“不要,不要,不要,有,有那颗痣,你猜的一点也没错!”
“在什么位置!”洪天宇问道,此时此刻,他心里倒是全无半分邪念。
叶冰犹豫了一下,担心若不说出,他便要脱掉自己裙子检查,当下红着脸道:“在,在毛……毛毛左边一寸处!”
洪天宇点点头,问道:“你何时发现的。”
叶冰小脸几要滴出血来,小声道:“沐浴的时候!”
洪天宇点点头,将她的束胸和衣衫整好。
叶冰还道他又要开始羞辱自己,愤恨羞怯地闭上美眸,待发现自己胸前一紧,已知衣裳已被穿好,她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不自禁问道:“为什么……!?”
“我要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再干你!”洪天宇叹道,对待自己的初恋情人,用强暴的手段,他委实做不出来,况且他根本就不是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无耻,流氓,污言秽语。”叶冰气呼呼道,顿了一顿,终是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失忆,为何我自个不晓得?”
“既然说了是失忆,你怎么可能知道,总之你相信我就对了!”洪天宇温和笑道,眼里满是柔情。
叶冰迎上他充满爱意的目光,小心肝不觉一阵扑通跳动,似小鹿乱窜一般,好生紧张,叶冰俏脸泛红,轻声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奇怪,八岁以前的事,我全然记不起来了。”
洪天宇不禁沉吟,秦妍小他整整两岁,他穿越来此之时,莫名其妙回到十岁的年龄,而叶冰八岁以前的事都已然忘记,显然她是秦妍无疑,必是秦妍身躯不够强横,穿越过来的时候脑部受到创伤,以致丢失记忆。
对于记忆一事,除非以往事激发,否则难有其他方儿,可是,在这落后的年代,如此找到与往事画面相似的地方呢,洪天宇委实无能为力。
“公子,你在想什么?”
洪天宇摇头四望,见四下里除了杨不悔在兴致勃勃的采花摘草,了无人烟,于是疑惑道:“你叫我么?”
叶冰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只认识你一个男子,倘若不是叫你,难道叫鬼呀!”
洪天宇呃了一声,苦笑道:“你方才口口声声唤我淫贼,现在却叫我公子,我实是难以转过弯来!”
叶冰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轻声恳求道:“能解开我的穴道么?”
“可以!”洪天宇衣袖一摆,隔空劲力替她解开穴道。
“谢谢公子!”叶冰柔声说道。
洪天宇愣了愣,道:“你忽然这么对我,我很难适应。”
叶冰眨眨眼,抿嘴笑道:“你不喜欢我对你好么?”
洪天宇犹豫了一下,便欺身上前,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笑道:“喜欢,我当然喜欢你对我好,可是,这转变未免太快,让我高兴得难以置信!”
叶冰亦不挣扎,吹弹可破的粉脸上抹上一层红霞,细声道:“师父说了,谁要揭开我的面纱,即有两个选择,其一,便是杀了他,然后自刎,其二,便是嫁予他为妻,你是第一个见我容貌的男子,我舍不得杀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夫婿。”
洪天宇心说:“你方才可是招招致命,若非我神功无敌,恐怕已命丧当场,怎的说舍不得杀我了?”冷眉一挑,骂道:“你师父是乌龟王八蛋,幸亏今儿让我遇上你,若就此错过,你岂非要当他人妻子。”
叶冰秀眉一颦,小嘴噘起,嗔道:“不许你骂我师父。”
洪天宇问道:“你师父是男的女的?”
“女的,干嘛这么问!”叶冰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洪天宇摇摇头。
叶冰在他怀里趴了一会,轻声道:“我要走了!”
洪天宇身体一震,问道:“去哪?”
“回天山!”叶冰柔声道。
“不行,既然你是我媳妇,自然嫁夫随夫,怎能离我远去呢!”洪天宇语气甚是坚决。
叶冰嘻嘻一笑,道:“我得回去禀明师父呀,待跟师父言明之后,我便来寻你。”
洪天宇摇头道:“不行,我说什么也不放你走!”言罢,将她的娇躯抱得更紧了。
叶冰挣扎不得,噘嘴道:“师命难为,如若你不放我走,我便死于这里。”
“你……”洪天宇无可奈何,叹道:“你这丫头,往事通通忘得一干二净,这脾气却跟以前一样,倔得很。唉,罢了罢了,我便随你一同前往天山罢,顺便拜访一下令师,答谢她收养冰儿。”
叶冰急急道:“不行,自从我跟师父以来,便知她一直在天山修行,至今已有五、六十年了,除我之外,从未见过外人,若带你去天山,师父必定会生气的。”
洪天宇一愣,问道:“尊师贵庚!”在如此寒冷,荒凉的地方呆上五、六十年,她还真能忍。
叶冰想了一下,道:“记得听她提起过一次,好像一百三十岁了!”
“一百三十多岁还没死,那岂不是老妖怪!”洪天宇目瞪口呆,古代长命之人,忒也多了点吧,张三丰的命算长了,可现在碰上个更长的。
叶冰秀眉一颦,剪水美眸瞅了她一眼,嗔道:“不许你这说,师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嗯!”叶冰说到这里,马上想起若长命百岁,师父岂不是死了么,立时呸呸呸三声,又道:“都怪你,害人家说错话了,师父长命千岁,百岁怎么够呢!”
洪天宇看着她这可爱的表情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还长命千岁,你道她是神仙呀,人活到一百三十多岁,就算是长寿了。”
“天山上的雪莲可延年益寿,活上千年有什么奇怪!”叶冰微微一叹,又道:“再说,师父确实跟神仙一般,虽然一百多岁了,容貌却跟二十岁的小姑娘没甚两样!”
青春常驻,洪天宇想到这个词,不由好奇心大起,问道:“尊师相貌如何!”
叶冰小脑袋瓜想了想,微微笑道:“怎么说呢,应该是跟我一般的美人吧!”
“你还真不谦虚。”洪天宇好笑道。
“本来就是,难道我不漂亮么?”叶冰得意地抬起螓首。
“漂亮漂亮!”洪天宇坏笑着吻了吻她娇嫩欲滴的小嘴,问道:“不知尊师名讳是?”
叶冰小脸顿时通红,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道:“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只知她姓黄,自命桃花圣姑!”
“桃花圣姑,姓黄?”洪天宇细细回味当初看倚天屠龙记之时的情节,委实想不出有这么个人,思之再三,还是毫无头绪,只道一本书字数有限,无法尽数描写,漏掉点隐士高人,亦不为奇。
洪天宇疑惑道:“为何不叫天上圣姑,桃花圣姑似与天山不大相符吧!”
“我也不知!”叶冰摇摇头道:“天山上并无桃园,师父用这道号,委实让人难以琢磨,我曾问过她,但当她听我问起之时,却露出很难过的表情,似乎在思念着什么,从那以后,为了不让师父想起难过的事,我也不敢再问及啦!”
洪天宇点点头,也懒得细想这些。
“若没其他事,我便先走了,想必师父也想念我了。”叶冰说道。
洪天宇依依不舍地将其放开,关切地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在江湖上行走,务必小心谨慎,明白么!”
叶冰内心感动,大眼睛泛红,点头道:“我知道,相公放心吧,倘若今日碰上的是其他对手,冰儿决计不会吃亏!”
洪天宇微微一笑,别看叶冰在他眼里不堪一击,其实武功不低,可与白眉鹰王并驾齐驱,只可惜碰上的对手是他,故而才有此惨败,当下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是好的。”
叶冰轻嗯一声,飞身而去,喊道:“相公,待冰儿禀明师父,得到她答允之后,必定来寻你,你可千万别把冰儿忘了哦!”身影绰绰,急飞而去,转眼便消失无影,轻功着实不错。
相公!?洪天宇一愣,马上又欣喜若狂,忍不住高歌出声,声音震彻整个树林。
“天宇哥哥,别喊啦,难听死了,蝶儿都被你吓跑啦!”
洪天宇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布满无奈,心说不悔这丫头忒也打击人了罢!
第108章、创派逍遥
自从遇上叶冰之后,洪天宇心情格外好,回到城中街上,但凡遇上耍杂,要饭的穷苦人家,洪天宇都大方地施赠银两,全然不会有半点肉痛。
回到天鹰教后,时光瞬逝,洪天宇每日与美人欢淫,闲情之时与老泰山切磋,倒也乐不可支。
转眼过了年关,除一些小事之外,江湖中并未听闻什么事情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
这日吃过饭后,便收到李胖墩飞鸽传书至此,信中只言,工程已进入尾声,随时都可开派,洪天宇大喜,连忙将此事告知几个老婆,接着便忙碌开来了。
次日收拾妥当,马车向前行去,离开了天鹰教,紫微堂一行百人威风凛凛地紧随于后。
一路之上,有天鹰教教众护行,甚是安宁,一些土匪马贼无不闻风丧胆。
半月之后,抵达凤凰山脚下,李胖墩一行人早已在山下恭候。
由山脚往上望去,可见一排长长的石阶,高山之巅,隐约可见门派的大门的屋舍,在云雾缭绕之处,远看好似神仙境地一般。
但见山脚台阶旁立一大石碑,碑上刻着五个字,‘逍遥派地界’,以朱砂红染色,甚是醒目。至于他这门派,为何取名逍遥,皆是,在天鹰教中过年之时,洪天宇派人四处打探,证明两百多年前并无逍遥派一说,那什么无崖子等人皆是虚构,而他自个又不善取名,便借鉴天龙八部中的逍遥二字为门派命名,况且他性格一向不拘,随心所欲,确也不至于辱没这逍遥二字,便命人快马至凤凰山中,将门派告知李胖墩等人。
洪天宇摸着这五个大字,心中不免得意,从今日起,他便是逍遥派开山祖师。
“可有人前来捣乱。”洪天宇问道。
李胖墩恭恭敬敬地回道:“那些狗鞑子,在上月中时来过几次,想收取钱财,都被小人打发回去,现在一切太平!”
洪天宇点了点头,他知李胖墩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凭着他手下八十余人的实力,对付千军万马已然有余,那些地方狗官想来此弄点油水,必定被整得很惨,毕竟李胖墩是山贼出身,一贯只有他打劫人的份,岂容许别人打他主意,以前尚未有雄强实力的时候,都如此不可一世,此时神功有成,人手充沛,更加嚣扬跋扈了。
沿着宽敞的台阶而走,到得半山腰处,青石阶路面顿时变得平坦,直望向前,便见十数丈之外,一座宏伟的大门拔地而起,宽达四丈有余,高约三丈左右,大门最高处凸出的大石上写着逍遥派三字。
洪天宇尚且记得,初到凤凰山时,此处原本路面极小,林木密集,蓬蒿遍野,连俩人并肩而行也难以实现,不想在他们的努力之下,不出数月功夫,竟变得如此宽广。
大门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在此设立门派大门再恰当不过,要想入得山中,仅此一路,把守起来也甚是方便。
洪天宇大为满意,当下迈足而行,走没片刻,便见临近‘千绝峰’的山腰处盖着密密麻麻的屋舍,他当即问道:“这些房屋的干什么用的。”
侯精当先抢答:“师父,这是弟子们的居所。”又指向另一侧的屋舍,道:“那面是给拜山宾客居住的地方。”
洪天宇点点头,问道:“那我的居所呢?”
侯精指向山顶,说道:“师父自是高高在上,居所和本门大殿设立在千绝峰顶。”
洪天宇点点头,续行而走。
经过长长的阶梯,终是抵达凤凰山最高处。
洪天宇曾去过汝阳王府,已是叹为观止,今儿却大为震惊,以其说是门派,倒不如说是皇宫,如此富丽堂皇,气势雄伟,直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洪天宇坐于大厅中,心中满意,自是免不了夸赞几人一番,从他们黝黑的皮肤便可看出,这几个月必是每日监工,从未懈怠,想是受了不少苦。
几女看着都是连连惊叹,杨不悔一双大眼珠滴溜溜转着,问道:“天宇哥哥,咱们以后都住这里么?”
洪天宇将她抱入怀中,笑道:“对呀,喜欢吗?”
杨不悔嘻嘻一笑,道:“喜欢。”停了一停,又道:“就是有点远,下山买东西都得走上半天,累死啦!”
洪天宇哭笑不得,心说你这鬼灵精躺在我怀里,有什么累的。
周芷若噘着嘴道:“不悔妹妹,你都有天宇哥哥一直抱着,哪里会累,我们才是真个累呢,你瞧,汗都流出来了!”周芷若这几年修习九阴真经,早已是一流高手,走这区区台阶,岂会有半点疲倦,只是眼见杨不悔一直粘着她的天宇哥哥,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当初在蝴蝶谷之时,见她可怜也就算了,可谁知,这一粘竟上瘾了,累得天宇哥哥总被她一人霸占着。
殷素素微微一笑,道:“芷若妹妹吃醋了!”
周芷若俏脸一红,嗔道:“素素姐乱说,人家才没有呢!”
“没有?那你干嘛脸红!”殷素素咯咯笑道。
“讨厌,不跟你说啦!”周芷若白了她一眼。
此刻‘神武大殿’坐着洪天宇和殷素素几个女子。
大殿中央,一侧站着天鹰教紫微堂弟子,另一侧站着原黑风寨山贼,加起来将近两百人在场,如此多人齐集于此,非但不觉着拥挤,还显得甚是宽广,纵是再进来几百人,也多有地方站立,比武当山真武大殿的面积和规模要大上三倍不止。
洪天宇淡淡地喊话:“李胖墩,黑炭!”这二人,一个是黑风寨大当家,一个是黑风寨三当家,至于侯精,则是黑风寨二当家,每当念起他们三人名字的时候,他总觉有点好笑。
李胖墩和黑炭俩人连忙站出,躬身道:“小人在!”
洪天宇道:“我今日便收你二人为徒,你二人可愿意!”
李胖墩和黑炭面露喜色,连忙下跪:“弟子拜见师父!”言罢,便重重咳了几个响头。
待得礼成,洪天宇又道:“我只收你们三个徒弟,至于其他弟兄,就由你们训导,明白么?”
黑风寨其余人不由面露失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洪大侠不愿收他们为徒,心里不免黯然。
黑炭很是精明,连忙指着那群人,说道:“还不快些拜见祖师!”
众人一听,皆是面露喜色,他们这数月来,勤勤恳恳,便是要在洪大侠眼前有良好表现,以便入他门墙,眼下虽是当个徒孙,但想想是高人门下,也是一件兴奋之事,遂齐哄哄上前跪拜,三拜九叩自是免不了的。
望着黑压压的人头,洪天宇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门派屋舍才刚建好,便有三个徒弟,八十个徒孙,若以实力而论,俨然可盖那些大门派,谁比他牛逼。
殷素素问道:“天宇,那紫微堂教众,该当如何!”
洪天宇沉吟半晌,道:“紫微堂是你的部下,要是收为徒弟,恐怕不妥,还是由你掌管比较好。再说,也没有哪个人,开山立派便收上百个徒弟的,眼下逍遥派尚未举办开派大典,我便徒孙满堂,已是少有了。不若就以亲家之名,让紫微堂教众留守凤凰山,如何!”
殷素素微笑道:“我的部下,还不是跟你的部下一样,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胖墩,为师有件事差你去办!”洪天宇道。
“师父请吩咐!”李胖墩一脸肃然。
洪天宇说道:“为师已将开派之日定在下月二十五日,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务必要将请柬送至各大门派掌门手中,切莫遗漏。”洪天宇素爱面子,既然创立一个门派,自是要让所有武林中人都认识自己。
“是,师父!”李胖墩点头道,末了又补充一句:“是否要将请柬送往明教?”
洪天宇一愣,这他倒是未想过,犹豫片刻,道:“眼下明教四分五裂,要想将请柬送至几个首脑人物手中,恐怕很难。”
“师父放心,哪怕掘地三尺,弟子也要将他们找出来!”李胖墩信誓旦旦道。
洪天宇一听,这话隐约还带着土匪味。他点点头,挥下手,示意他们即刻下去准备。
第109章、通灵的小白狐
李胖墩等人皆已奔向大江南北,向各大掌门发送请柬,如今守山之人,便是紫微堂教众,由天鹰教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主事,这三人都是五十来岁的老者,对天鹰教忠心耿耿。
洪天宇从殷素素口中得知,这三人在二十多年前本是横行西南一带的大盗,后来受许多高手的围攻,眼看无幸,适逢白眉鹰王殷天正路过,见他们死战不屈,很有骨气,便伸手救了他们,这三人并不同姓,自然也不是兄弟,他们感激殷天正救命之恩,立下重誓,终身替他为奴,抛弃了从前的姓名,改名为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若以武功和从前的名望而论,武林中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未必及得上他们三人。
他不禁想到李胖墩三兄弟,这三人何尝不是如此,皆是义气之人,怎奈他当年使出的那记掌风太过骇人,使他们并敢生出反抗的心,却也情有可原,如今他三人投入自己门下,一改以往的作风,由山贼转变为勤勤恳恳的门徒,对他恭敬有嘉,与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却有相似之处。
如今紫微堂教众皆已习上他亲授的武功,只消一段时间,可说逍遥派将是高手云集。洪天宇思之再三,转而又想,发觉这么泛滥传播绝世武功似有不妥,如今李胖墩一行人,以及紫微堂教众百人,加起来是一百八十余人,一个门派中,拥有一百八十多个高手已然是惊世骇俗,若将来继续增大,必将难以控制,毕竟他目前已无法使出心灵烙印,这点需考虑清楚。
思索之后,洪天宇决定将九阴真经进行改动,创出普通的入门功法,将来李胖墩等人要收徒之时,亦可先将基本功授之,这样不至于高手泛滥,亦可让新入门的弟子知晓学艺是何等艰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短时间进展成高手,其实只是表面武学的精进,其实对武道修为全无半点好处。
这几日,洪天宇谢绝接见任何人,包括老婆们也一概不见,拿着九阴真经秘籍,便独自闭关在密室里思索门派功法。
经过三天时间,洪天宇终是将本派武功列将出来,连武功秘籍也抄写下来,可说费尽心思。
内功篇:逍遥心经
拳掌篇:逍遥掌、摧心掌、逍遥断魂掌、排云掌、逍遥破空拳、逍遥无形拳
指法篇:逍遥指、逍遥夺命指、九阴白骨爪、擒龙功
腿法篇:逍遥迷踪腿、夺命连环腿、风神腿
轻功篇:草上飞、螺旋九影、神行百变
兵器篇:逍遥剑法、逍遥刀法、逍遥棍法、逍遥辫法、白蠎鞭
杂类篇:神武阵法、移魂大法、鬼狱阴风吼、闭气功……
内功篇只需逍遥心经即可,逍遥心经分基础,进阶,大成三阶,只可循序渐进,并无捷径可走,而其他武功秘籍,则需按顺序而练,到时有新入门弟子,只需传他(她)入门功法便可,待得学上几年有成之时,再传授新的功法,如此这般,按这步骤训练,不出十年,也可以达到九阴真经一半的实力,这样就不至于高手泛滥难以掌控了。
洪天宇望着这几天辛苦的结晶,心里甚是满意。
从密室中走出,洪天宇舒展了下筋骨,便来到大厅之中。
几女都在厅中聊天,有说有笑,想是这几天没事发生。
洪天宇尚未迈进厅门,便哈哈大笑出声,道:“几位美人,想夫君没有啊!”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急冽而来。
洪天宇眼里何等惊人,岂不知是一只白狐,只是心里暗暗心惊,这等速度,比青翼蝠王也不逊色多少。
他察觉出白狐并无恶意,索性站立不动,只见白狐‘哧溜’一下,便从他衣领口钻了进去,准确无比。
洪天宇面无表情,望着厅中的众女,道:“这狐狸哪来的,怎的轻功如此高强。”瞧着众女时,只见她们也是一脸迷惘惊愕之色。
“素素,你们都怎么了?”洪天宇纳闷道。
殷素素回过神来,惊奇道:“这小狐狸平日里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发抖不休,哪有这惊人的速度,怎的见到你之后,竟变得如此敏捷,怪呀!”
朱九真点点头,道:“是啊,天宇哥哥,我们想抱它的时候,都会被咬,怎么就主动跳到你怀里去了。”
周芷若笑道:“这只小狐狸肯定的母的,见到天宇哥哥长得好看,便喜欢上你啦!”其余几女皆是点头,表示认同。
杨不悔望望这,又望望那,听不明白姐姐们在说些什么,只知小狐狸抢了她的位置,心里有些不乐,粉嘟嘟的小嘴也噘了起来。
洪天宇哭笑不得,拉开衣襟,见小白狐安详地躺着,睁着圆圆的眼珠与他相望,殊无惊怕之意,他伸手在白狐小脑袋上抚摸了几下,白狐似很享受地发出几声叽叽的娇啼。
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手感极好,洪天宇索性多摸了两下,小白狐丝毫不避忌,还用小脑袋在他掌心中蹭了蹭,似乎在撒娇一般。
洪天宇呃的一声,马上又呵呵一笑,道:“看你这么乖巧,便留你在这当宠物罢!”
白狐蹭了蹭他的掌心,叽叽叫唤两声,似很欢快的样子。
洪天宇一愣,疑惑地望着,道:“你这小家伙,莫非听得懂人话?”
白狐一对黑溜溜的眼睛圆睁,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真的听得懂人话!”洪天宇愕然。
朱九真咯咯一笑,说道:“天宇哥哥,我家的猎犬都听得懂人话,更别说是聪明狡猾的狐狸了,这只白狐听得懂人话,再正常没有了。”
“这倒也是!”洪天宇点点头,以前他喜欢小动物,但毕竟不是动物园的,怎会知晓动物的智商如何,但常听人将诡计多端的人形容成‘狐狸’,由此可知,狐狸是聪明的,听得懂人话,一点也不稀奇。
洪天宇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只觉手感极好,问道:“小狐狸是从哪抓来的?”
“前天晚上,我在院中之时,便见它突然跑了进来,钻到我坐的木椅下面,当时可把我吓一跳呢。”纪晓芙心有余悸道。
洪天宇眨了眨眼,坏笑道:“干嘛,莫非晓芙怕有蛇么?”言罢,挺了挺小腹。
纪晓芙一愣,俏脸登时通红,嗔道:“下流!”羞涩地转头过头。
洪天宇哈哈一笑,乐不可支。
他索性不再深究动物的话题,拍了拍白狐的小脑袋,让它乖乖躺着,拉上衣襟,径自坐到大厅上首位置上,将这些天辛苦创作整理出来的秘籍交到殷素素手中。
殷素素端详了一会,惊赞道:“有些人穷尽毕生,都无法创出一门武学,天宇仅以三天功夫,便将本派各项武学秘籍创出来,而且还归类得如此清楚,这,这还是人嘛!”
这还是人嘛,这什么话,难道是鬼啊,洪天宇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别看你夫君平日懒了点,但做起事来,却丝毫不马虎。”嘿嘿一声坏笑,又道:“床地之间自是我的强项,但武学方面也是丝毫不逊。”
殷素素俏脸一红,嗔道:“贫嘴!”停了一停,微笑道:“不过这字迹稍微难以见人,呆会我照抄一遍罢!”
洪天宇略微尴尬,写字问题,一向是他的硬伤,这毛笔字,还真难写,练了有段时间,可还他妈跟狗爬的一样。
“小姐,山下……哦,小人见过姑爷!”门外走进两人,本是唤殷素素,但一看原来洪天宇也出关了,连忙上前跪拜行礼。
二人均已有五十来岁年纪,其中一个脸上有一条极长的刀疤,自右边额角一直斜下,掠过鼻尖,直至左边嘴角方止,正是殷无福;另一个却是满脸麻皮,乃是殷无禄,两人相貌都极丑陋,若在夜间相碰,极有可能被误认为是鬼怪出没。
洪天宇摆摆手道:“两位管家请起!”似这等忠肝义胆,骨气甚硬之人,洪天宇还是很尊敬的,一向都没将他们当下人看待。
“多谢姑爷!”殷无福和殷无禄恭敬地站起。
“两位可是有事找素素商谈!”洪天宇问道。
殷无福恭恭敬敬地道:“小人方才只道姑爷闭关未出,现既已出关,自是禀报姑爷比较妥当,山下有一老道长求见。”
“哦!”洪天宇高兴地站起,笑道:“想不到张真人这么快就来祝贺了,我理当下山迎接!”言罢,便大迈步朝厅外走去。
“姑爷!”殷无福急忙唤了一声,道:“来人并非张真人。”当年张翠山和殷素素刚从冰火岛返回中原时,殷无福曾送礼上武当山,与张三丰有一面之缘。
洪天宇身形立住,奇怪地问道:“那是何人?”
“老道长说他叫黄眉道人!”殷无福恭敬道。
殷无福话音刚落,洪天宇就发觉胸前的悸动,拉开衣襟一看,白狐蜷缩成一团,小身子颤抖不已,一根根毛发竖起,让他联想到现代之时养的小猫,小猫遇上敌人或讨厌的人时,也会毛发倒竖。
白狐一对黝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呜呜低吟两声,似在哀求着什么。
洪天宇眉头一皱,委实不清楚其中缘由,轻轻摩挲着它的身子,白狐在他的抚摸下,原本瑟瑟发抖的身子,竟渐渐平静下来。
洪天宇一脸迷惘,说道:“莫非你这小家伙害怕这什么道人?”
白狐望了他一会,小脑袋点了点。
洪天宇愕然,良久才反应过来,急急地对殷素素道:“这,这小狐狸点头了,你看到没有!”
殷素素也是一愣,说道:“也许,也许狐狸本身就是通灵的吧!”
洪天宇咽了口口水,将信将疑道:“应该是这样的!”大手轻抚着白狐的小身躯,说道:“别怕,一个道长而已,打发他就是了。”白狐果真通灵,发出欢叫声,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别舔,很痒呢!”洪天宇笑着将手抽回,说道:“乖乖躺着,不要乱动!”白狐小脑袋一缩,躺了回去,似乎在他怀里甚是安心。
洪天宇遮起衣襟,说道:“无福,那什么道人来着!”
“黄眉道人。”殷无福说道。
“莫非他的眉毛是黄色的?”洪天宇问道。
“是黄色的,而且很浓密。”殷无福说道。
洪天宇大笑一声,说道:“世间竟有如此怪异之人,黄眉毛,哈哈,果然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
“姑爷,该当如此处置,还请示下!”殷无福恭声道。
洪天宇摆手说道:“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他走罢!”逍遥派即将开派,便引来道长,他只道那黄眉道人是想来捉妖驱魔骗钱的,毕竟这时代的人深信鬼神,倒是给了那些江湖道士行骗的机会。
殷无福说道:“姑爷,可是黄眉道人说了,他非见到你不可,否则决计不肯下山。”
“他认识我吗?”洪天宇疑惑道。
“不认识,他只说要见本派掌门人!”殷无福摇头道。
“不见不见!”洪天宇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像这种打着神仙佛祖旗号骗钱的神棍,满世界到处跑,我哪有闲情招呼他!”
“是,姑爷,那我即刻便将他轰下山去。”殷无福点头道,可是正想出厅之时,却忍不住又折了回来,道:“可是,黄眉道人留了句话,说一定要让姑爷知晓。”
“什么话!”洪天宇说道。
“他说,他说,说……”殷无福支吾半晌,也没有说出口。
洪天宇眉头一挑,说道:“到底是什么话,但讲无妨!”
殷无福咬咬牙,道:“那老道人说了,若姑爷不见他,就会有血,血光之灾,不但姑爷性命难保,连本派上下一干人等,也难逃一死!”
“混账!”洪天宇勃然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侧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化作齑粉,冷声道:“我开派在即,大喜之日,老道人竟敢咒我,简直岂有此理。”
殷素素等女也甚是气恼,说什么不好,非得咒人家死,这样的道长,想必不是什么好人。
殷无福连忙上前,躬身道:“姑爷,如此不吉利的话,小人本是不该说出口的,但老道人指明要让姑爷知晓,小人不敢擅自做主,这才……还请姑爷降罪!”言罢,跪倒在地。
洪天宇抬了下手,以劲力将他扶起,说道:“与你无关!”
殷无福暗暗惊讶姑爷的本事,嘴上忙道:“姑爷,老道人口出妄言,着实可恶,我这便下山,将他宰了!”
洪天宇皱着眉头,说道:“不必,将他押上山来,我要亲手教训他!”
怀中蠕动几下,白狐探出了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洪天宇隐约间,似乎能读出它眼里的惶恐和哀求,他轻轻拍了拍白狐的脑袋,笑道:“不用怕,一个危言耸听的老神棍而已,看我怎么教训他!”抬头望了殷无福一眼,道:“押上来吧!”
“小人领命!”殷无福和殷无禄恭敬地退将下去。
第110章、狐妖?黄眉道人?
殷素素几女不想见这不相干的外人,先回后堂去了。
不多时,殷无福和殷无禄便将老道人带到神武大殿。
洪天宇打量一番,只见来人一身茅山道士打扮,道袍胸口是一个大大的八卦图,身后背着一柄长剑,手中执一柄银白拂尘,两道黄眉又浓又粗,竟直生长到鬓角,双眼有神,精光闪闪,鼻子甚大,有点牛鼻子之状,上下左右细看一遍,却也有点仙风道骨的神采。
只是那高傲的表情,让人见了着实升不起好感,都被俘虏了,还敢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这什么世道啊!
洪天宇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也不发话!
“汝可是逍遥派掌门人!”黄眉道人当先开口问道。
洪天宇一愣,拱手道:“正是!”淡淡一笑,又道:“老道长,不知从何而来,去往何地?”
黄眉道人扬了扬拂尘,一脸傲慢地道:“本道来自东海蓬莱岛,四方游历,并无固定去所!”
“哦,蓬莱岛,啧啧,那可是专出仙人的地方啊,莫非老道长也是仙人么?”洪天宇戏谑道。
黄眉道人道:“本道不才,修炼一百三十余年,至今未堪破天机。”
又一个长寿的老人家,看来武术确实是好东西,起码有延年益寿之功效,洪天宇微微一愣,却也并未太过惊讶,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说道:“绝非勘不破,而是世间根本没有仙人,皆是你们这些神棍打着仙人旗号,到处招摇撞骗。”
黄眉道人两撇黄眉直竖,冷声说道:“无知小儿,怎懂何为天道。”
“放肆,敢对我们姑爷无礼!”殷无福和殷无禄一人按住黄眉道人一边肩头,让他成躬身之状。
黄眉道人挣扎两下,想挣脱起身,但殷无福和殷无禄力道何等惊人,岂是他一个老人家可以比拟的,转眼便动弹不得了。
黄眉道人气得哇哇大叫,洪天宇摆摆手,示意殷无福和殷无禄将其放开。
二人瞪了黄眉道人一眼,似恐吓他说话小心点,这才松手。
洪天宇微笑着站起,淡淡道:“若汝懂得何为天道,自是仙法超群,岂会连两个凡夫俗子都对付不了。”
黄眉道人牛鼻子哼了一声,道:“本道只善道术,却不懂世俗中的武艺,况且本道修为尚浅,无缘得窥天机,否则这二世俗之人,岂能近吾身!”
洪天宇挑挑眉头,心下不满,莫说没有神仙,即便真的存在,就这老道士的品行,想堪破天机实是痴心妄想,当下笑道:“世俗中的武艺,你是瞧不起这世俗中的武艺,但世俗中的武艺却能治得你服服帖帖,哈哈,不知道术又有什么作用!”
“降妖除魔,替天行道。”黄眉道人傲然道。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洪天宇狠狠鄙视了他一顿,问道:“老道长,你,汝既为解救苍生四方游历,来此何干!”
黄眉道人挺了挺胸,拂尘一挥,道:“特来救汝性命!”
洪天宇眉头一皱,心说这老道士装逼也太厉害了,说得跟真的似的,幸亏自己是现代人,否则岂不是要受他蒙骗,面上波澜不动,笑道:“哦,救吾性命,吾倒想问问,汝妄言逍遥派有血光之灾,是为何故。”
“本道绝非危言耸听,在外游历之时,本道已知此山有一千年妖狐出世,故而前来收妖!”黄眉道人解释道。
洪天宇哈哈大笑道:“收妖,道士就是道士,三句不离本行,那不知黄眉道长可曾将这妖孽擒住,也好让吾开开眼界。”
黄眉道人听不出其间讽意,说道:“本道原已用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将其困住,怎奈妖孽妖法高强,竟冲破阴阳无极五行八卦而出。”言罢,深深一叹,显是极度惋惜。
装吧,你还装得挺像的,天知道你篇这故事有什么企图,洪天宇微微笑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想不到以老道长如此修为,都无法将妖孽收服。”
黄眉道人叹了口气,道:“只怪本道太过大意,未曾想,区区千年妖狐,竟有这等高深的妖法,若将妖孽困住之时,再以玄天真气击之,便不至于让它脱逃了。”
洪天宇嘿嘿一笑,道:“老道长何须难过,再使用一次那阴阳,嗯,阴阳什么来着?”
“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黄眉道人昂然道,似乎对这阵法很是得意。
洪天宇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阵法,老道长只需再施展此阵,自可降伏妖孽,何必如此沮丧呢!”
黄眉道人摇头叹道:“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确是降妖不二的道术,但要布此阵法,绝非易事,本道足足耗费二十年道行,方能布出此阵,此时元气大伤,实难再次布阵。况且,妖孽狡猾无比,如今在本道手中吃过一次亏,岂会再中此阵。”
洪天宇鼓励道:“事在人为嘛,我……吾相信道长的实力,汝损失二十年道行,尚有一百一十年,尚能布五次阵法,终有一次会成功的,吾预祝道长马到功成。无福,送客!”言罢,迫不及待地挥手,示意将黄眉道人赶出去。
黄眉道人听了对方前面这话,倒是有些得意,待听得‘尚能布五次阵法’时,几乎哭笑不得,布阵岂有这般算法,他如此布一次阵法,已然元气大伤,哪还有实力布第二次。最后听了他这逐客令,黄眉道人微微一愣,不敢相信这人变脸如此之快。
“是,姑爷!”殷无福早已对这牛鼻子道长甚是不满,听了姑爷下达逐客令,一把扯着老道长,便要拉将出去。
“等等!”黄眉道人大喝道。
洪天宇皱了下眉,淡淡地问道:“还有何事?”
“自然是救汝性命!”黄眉道人牛逼哄哄地道。
洪天宇挑挑眉头,道:“妖孽是被汝打伤的,要报仇,也是找汝,吾何须汝相救。”一挥手,喝道:“赶出去。”心里极为不耐,实难想到,世间竟有这等啰嗦的道士,还张嘴闭嘴大义凛然,什么东西。
殷无福便要上前,黄眉道人一把逃开,喊道:“慢着慢着,先别急着赶本道下山,待本道将话说完,汝再定夺不迟。”
“他妈的,有话快点说完,吾没时间陪汝玩!”洪天宇厉声道。
黄眉道人急急说道:“如今,妖孽虽为逃脱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已然受到重创,但此山灵气极盛,若让妖孽采足天地日月精华之气,必将天下大乱,届时本道也难以应对,汝门派创于此山,岂能逃过噩运!”
“一派胡言!”洪天宇呸了一声,本来见道士年纪颇大,不好损他,但他实在可恶之极,洪天宇忍无可忍,不屑道:“道术分明是障眼法,专门骗取他人钱财的伎俩,岂能捉妖,你……汝道吾是三岁小儿,这么容易受汝蒙骗么,若非本派大喜之日在即,吾必要取汝这无耻道士的狗头!”
“本道之言句句属实,为何汝如此冥顽不灵。”黄眉道人气愤道。
洪天宇哼哼两声,道:“有人说地灵出人杰,山灵出妖精,这凤凰山也堪称一大灵山妙景,莫非真有妖精出没么?”
“修道之人不打诳语,千真万确,并无虚言!”黄眉道人肃容道。
洪天宇冷笑道:“吾乃21世纪无神论主义者,岂会相信汝这道士胡言乱语。”
黄眉道人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只知对方依旧不信,又是一番说词,字字句句无不凛然。
洪天宇烦不胜烦,无奈道:“吾相信就是,汝可下山了罢!”
“汝既相信,理应知晓此处开派是何等危险吧!”黄眉道人说道。
“知晓,知晓!”洪天宇敷衍道。突然醒转过来,这道士说了半天,莫非要诈取这凤凰山,靠,老子花了数月时间才盖起来,他竟然以妖灵降世一词来行骗,简直无耻,洪天宇眯着眼睛,试探性地问道:“汝莫非要吾将逍遥派解散,另到别处安身?”
黄眉道人摇头道:“这倒不必,只需本道将妖孽擒住,自可保汝无恙!”
洪天宇只想这老道赶紧离开,拱拱手道:“多谢道长,还请汝快快下山,将妖孽收服,吾全派上下,铭感大恩!”
黄眉道人傲慢地扬了扬拂尘,说道:“降妖除魔乃学道之人分内之事,大恩倒是不必,但本道尚有一事,还需汝帮忙!”
洪天宇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说!”
黄眉道人道:“本道需要汝帮忙,找出妖孽!”
洪天宇一愣,问道:“这便是汝驾临本派的目的。”
黄眉道人点点头,说道:“此山甚广,本道元气大伤,无法感应出妖气,仅凭一人之力,实难将妖孽找出,还请汝号令门下弟子,进行全山搜索。”
“汝既是神仙,纵使元气大伤,必有其他法宝,何须吾来帮汝呢!”洪天宇说道,心里却想,若我让手下帮你搜山,岂不是成傻帽了。
黄眉道人急道:“本道方才已然说过,吾尚无缘得窥天机,还不是神仙,岂会有法宝呢,还请汝务必帮忙,否则妖狐恢复之日,必将为祸苍生。”
洪天宇戏谑道:“妖狐如此厉害,连道长如此神通之人都无法消灭,吾等凡俗若去寻找妖狐,岂非送羊入虎口。”
黄眉道人说道:“尔等可放心,妖孽强行挣脱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的束缚,眼下已身负重伤,跟一般的狐狸没甚两样,只要寻得,交予本道,自可轻易将其诛杀。”
狐狸?现回原形,洪天宇一愣,问道:“这妖狐有何特征?”
“通体雪白,甚是狡猾!”黄眉道人说道。
呃,洪天宇愣了愣,拉开衣襟,抚摸着怀里的白狐,笑道:“老道士,莫非汝说的狐妖是它不成。”
“哇呀呀呀呀,原来孽畜已被汝所擒,果真得来全不费功夫!”黄眉道人双眼陡然大亮,哇呀呀大叫起来,甚是高兴。
第111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洪天宇只觉怀里的白狐瑟瑟发抖,低头看时,小家伙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隐约可见哀求和悲切。
洪天宇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小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白狐在他的抚摸下,果然安静了许多,小脑袋不住蹭着他的掌心,俨然一副撒娇之态。
洪天宇抬头望向眼前高兴过头的黄眉道人,眉头一皱,说道:“老道长,一只狐狸而已,何必这么高兴。”若说这只白狐是狐狸精,他实难相信,世上有妖怪鬼神,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他手下的科学家,可是拥有21世纪最先进的高科技,岂会连鬼怪都查不出来。
黄眉道人哈哈笑道:“只要本道得到妖狐元阴,便可增长三百年道行,岂能不高兴,哈哈哈哈,啊,嗯……”黄眉道人兴奋之下,竟将秘密泄露而出,惊愕惶恐之下,急忙止住口。
洪天宇冷冷一笑,沉声道:“原来是个淫贼道人,为了一己淫欲,连小狐狸都不放过,实在丢尽修道之人的脸。”
黄眉道人尴尬地抖了抖胡子,急忙解释道:“汝误会了,本道所言取妖孽元阴,绝非与之做那苟且之事,本道乃是修道之人,岂会破戒。”说到后来,竟又恢复正义凛然的神采。
洪天宇呸了一声,暗骂:“虚伪,无耻,变态!”
黄眉道人一脸正色道:“这只妖狐为祸苍生,害人匪浅,请速速交予本道手中,本道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解救世人。”
望着‘正气凛凛’的老神棍,洪天宇几要作呕,疑惑地问道:“为祸苍生,害人匪浅,莫非这小狐狸真有如此本事?”
黄眉道人连忙指正道:“这绝非一般的狐狸,而是千年狐妖,汝切不可当做儿戏,否则必遭其所害,还是快将妖狐交给本道为上!”
洪天宇似抱小婴儿般,将白狐紧紧抱住,说道:“老道长,汝以为吾会受汝蒙骗么,这只小狐狸温顺可爱,吾岂会交给汝这恶道。”
黄眉道人急得眉头倒竖,忙不迭地道:“妖狐甚是狡猾,它怕落入老道手中,所以极力在汝面前装出温顺的样子,汝切不可受其迷惑心神。”
洪天宇笑道:“老道长,是否这狐狸打搅汝清修,所以汝竭力要将它杀害啊!”
黄眉道人见对方始终不相信,心里急不可耐,只想上前硬抢,但他武功不行,连两个门徒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是他这个掌门,当下恳求道:“本道方才所言并无虚假,汝务必相信,请念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将妖孽交予本道,否则待妖孽恢复之时,本道也难以再收服了。”凭他平时心高气傲的脾气,要用如此语气跟人说话,实是千难万难,若不是眼见猎物正在对方怀里,决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洪天宇不屑一笑,道:“汝口口声声说天下苍生,吾且问汝,这小狐狸可是血债累累。”
黄眉道人一愣,老实说道:“妖孽一直都在此山修炼,尚未出世,自然未曾伤过人命。”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汝这神棍道人方才所言,皆是放屁。”
黄眉道人挑挑黄眉,似不满他的称呼,解释道:“外界阳气太盛,妖孽以前道行尚浅,不敢出没,但眼下不同,它如今已修满千年,非但不再畏惧外界的阳气,反而可将元阳吸为己用,以此提升道行,本道在千里之外已感应到这股冲天而起的妖气,故而前来阻止这场浩劫。”
洪天宇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问道:“什么浩劫?”
“自然是妖狐降世的浩劫!”黄眉道人说道。
洪天宇问道:“妖狐降世,会有什么样的浩劫呢?”
“这,这,这……”黄眉道人连道三个‘这’字,也这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沉吟半晌,说道:“孽畜终究是孽畜,纵然修炼有成,也难除本性,若不早早除之,将来必定为祸世人,届时天下大乱,恐无一人可以幸免。”
“哦!”洪天宇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双眼半开半阖,只留一条细缝,淡淡道:“原来一只狐狸,竟能让天下大乱。”
“是的,是的!”黄眉道人连连点头,说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汝门派上下的安危,快快要妖狐交给本道吧!”
黄眉道人眼下跟猥琐大叔欺骗小孩一般,一副恶嘴脸让人食欲大减,洪天宇不急不慢地问道:“老道长,修行易否?”
黄眉道人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回道:“修行之路,易退难进,极为艰苦,非等闲之人可以承受。”
洪天宇挑挑长眉,淡笑道:“老道长不过才一百多年道行,亦知修行不易,而白狐却苦修千年,其间的苦楚谁人知晓,汝仅为一己之私,便要将其诛杀,未免心狠手辣了罢。”
“本道岂不知妖狐修行之艰苦,但未免更多无辜之人丧命于妖孽之手,本道唯有硬下心肠,做这等违心之事!”黄眉道人唉声叹气,满脸悲痛,显然极不情愿伤害白狐。
洪天宇直想笑出声来,可惜这是古代,若在现代,这神棍道长若去演戏,必定可入选奥斯卡最佳伪君子奖,淡淡道:“若它是一只好妖精,道长岂非枉杀生灵了。”
“不可能!”黄眉道人断然摇头,道:“孽性难除,纵然是只好妖,也免不了伤害世人。”
洪天宇摸了摸白狐的小身子,笑道:“一切皆是未知之数,这只小狐狸,已是吾的宠物,吾是不会交给汝的。”
“不可!”黄眉道人暴喝道,声如巨钟,响彻整个大殿。
殷无福瞪了他一眼,喝道:“在姑爷面前,你岂敢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黄眉道人全然不理会殷无福,咬紧牙关,紧盯着眼前的男子,说道:“汝想将天下苍生陷于险地么?”
洪天宇冷哼一声,半开玩笑道:“莫说它只是普通的小狐狸,即便果真是妖精,吾又何惧之有,吾常听说书之人说起,狐狸精皆是妖媚的女子,恰好,吾生平最好美色,若这白狐哪天变成妖狐,吾便娶她为妻,岂不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哈哈!”低头望时,见白狐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对视之下,白狐娇啼一声,哧溜钻回他怀中,好似小女人害羞之态,洪天宇不禁心升疑惑,狐狸有灵性并不足为奇,但这般聪明的却是奇怪,莫非真的是狐妖么,他内心有些迷糊。
黄眉道人瞪大眼睛,心中慌乱,急道:“汝不为自身着想,莫非亦不顾家人门徒的安危!”
洪天宇伸手入怀中,抚摸着白狐的身子,说道:“这是吾的家事,不需汝过问。”
黄眉道人气得跳将起来,哇哇大叫道:“事关天下,本道今日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誓将妖孽诛杀,方肯罢休。”言罢,唰地一下,拔出身后背负的利剑,便要抢上前去。
“啊!”黄眉道人刚冲前两步,便惨叫一声,满脸是血,倒飞出去。
乍一看,原来是被殷无福的掌力击退。
黄眉道人在地上挣扎两下,头一歪,没了声息。
殷无禄小跑到黄眉道人身旁,蹲下检查一番,又跑回来,跪于地上,说道:“姑爷,老道人已经昏过去了。”
洪天宇一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老道士说这番话时何等威风凛然,本以为有些本事,未曾想竟如此不堪一击,这死神棍,连自保能力都欠缺,也敢妄谈捉妖,简直不自量力。
殷无福也是赶忙下跪,恭声道:“小人见老道人对姑爷无礼,擅自将其打晕,请姑爷责罚小人逾越之罪。”
洪天宇温和笑道:“汝,嗯,你也是忠心护主,不必如此自责,快快起身!”心里却想,跟老神棍说了一番话,又是吾,又是汝,如此拗口,不想也习惯上了。
殷无福和殷无禄致谢,起身立于一旁,问道:“这老道人该当如此处置。”
“放点伤药到他身上,然后丢下山去,免得在此胡言乱语,他骗人伎俩屡试不烦,越说越来劲,跟搞传销的差不多,我可是烦的紧。”洪天宇吩咐道。
殷无福和殷无禄照做,就着将昏迷不醒的黄眉道人拉了出去。
黄眉道人被拉出去之后,白狐的小脑袋立马从他怀里露出,微微抬起望着他,眼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不解是何意。
洪天宇摩挲着白狐的脑袋,喃喃道:“黄眉道人摆明了是神棍,说的话听信不得,想必你这小家伙也不是什么狐妖了。”
白狐吱吱娇啼几声,小脑袋使劲往他掌心处拱着,似想表达些什么。
洪天宇不识动物语言,懒得想这许多,抱着白狐便走进后院。
第112章、老道人毅力可嘉
接下来的几日,白狐霸占了杨不悔的位置,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着洪天宇不放,包括行房之时,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对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好奇,洪天宇为此还特意检查了白狐一番,证明是只母狐之后,才任由它望着。
至于黄眉道人,被丢下山之后,整整昏迷了两日才清醒过来,别看他一百多岁快入土的年纪,胆子倒是挺大的,醒来第一件事竟是直奔千绝峰,扬言要夺回白狐,但在半山腰逍遥派大门处,便给殷无福三兄弟扁了一顿,从又长又陡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也亏他才有如此健朗的体魄,如此长的台阶,一般人未到山脚便已丧命,而黄眉道人竟直滚到山脚,也只是受点半重的伤,又昏迷半日后,蹒跚着离开了凤凰山,不知去往何处。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李胖墩等人陆续回到逍遥派,请柬皆已派送妥当,但明教中人,除韦一笑之外,其余比较说得上话的皆探不到消息,李胖墩惭愧不已,临行前夸下海口,不想却如此办事不利。
洪天宇早已意料,并未责怪。
洪天宇在武林中名望并不是很大,但比起某些小派掌门,却犹有过之,请柬到处,想必大家都会给面子。
到得月头,白眉鹰王殷天正率领门徒当先赶赴凤凰山,接到传讯之后,洪天宇连忙带着众女到门外迎接。
见殷天正和殷野王皆已上山,当下上前行礼:“见过岳父大人,大舅哥,两位远来辛苦。”
殷素素轻喊道:“爹,哥!”
殷天正朝女儿点点头,爽朗一笑,道:“贤婿,你这门派可比岳父那宏伟得多,无怪乎当初执意不肯加入我天鹰教。”
洪天宇尴尬一笑,道:“岳父取笑了,逍遥派和天鹰教同是一家,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殷野王点头笑道:“妹夫这话有见地,一家人,确实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殷野王说着,便搭上洪天宇的肩膀,又道:“不过,说真的,妹夫果真神通广大,尚未创派,便收了如此多武功高强的徒子徒孙,比你大舅子强多了。”殷野王方才一路上山之时,见逍遥派防御得当,固若金汤,走没几步便有门徒把手,而且一个个都似绝顶高手的实力,估摸算了一下,竟不下于八十人,饶是殷野王艺高人胆大,也不由暗暗心惊,若非事先知晓这是妹夫的地盘,他还真没胆量上山。
洪天宇笑了笑,道:“大舅哥过奖了。”
殷野王见着他鼓鼓的前胸,疑惑道:“妹夫,你是个男人,不应该有女人的大奶子罢,胸前藏着什么,取出来瞧瞧,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殷天正也投来古怪的眼神,这女婿胸前的凸起忒也像女人了罢!
殷素素白眼一翻,似怪大哥说话不够文雅。
殷野王自是见到妹妹使来的眼神,不由面露尴尬,轻咳了两声。
洪天宇呃了一声,笑了笑,拍拍胸前的鼓起,说道:“一只小狐狸,一只小狐狸而已,哈哈,小家伙,出来露个头,主人的亲家来了。”不知为何,白狐甚通灵性,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这不,话儿刚落,白狐便在他怀里蹭了蹭,小脑袋从衣襟缝中钻出,叽叽轻叫两声,似在向殷天正和殷野王打招呼。
殷天正和殷野王一愣,殷野王暗暗摇头,这妹夫乃当世高人,但行事每每出人意表,狐狸这种可爱漂亮的小动物,正常只有小女子才会喜欢,哪有大老爷们成天抱着玩的。
殷天正捋须一笑,道:“原来是只白狐,想不到贤婿竟喜欢养这小动物!”
洪天宇摸了摸白狐的小脑袋,说道:“岳父大人,咱们入殿再聊罢!”
殷天正点点头,与女婿并肩而走。
一行人到得神武大殿,天鹰教教众自挑着近百担担入来,呈上礼单之后,洪天宇看了一看,但见数十张泥金笺上写了近千款礼物,不觉大惊,这岳父好大的手笔,不过是开创门派而已,竟相赠如此大额金银珠宝和各式兵刃。
洪天宇惊愣半晌,起身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如此厚礼相赠,小婿如何克当。”心里却想,传闻天鹰教富可敌国,果真名不虚传,单是这些贺礼,抵价便不止数万两白银。
殷天正朗笑一声,道:“老夫连宝贝女儿都舍得嫁予你为妻,岂会在乎这身外之物,再说,贤婿方才已然说过,一家人自是不分彼此,老夫的家资,与贤婿的家资一样,何必计较得如此清楚呢!”
殷素素又羞又喜。
“这个!”洪天宇犹豫了一下,深深一揖,道:“如此,小婿拜谢岳父大礼!”
……
如此这般,又过了数日。
这日洪天宇正同殷天正在习武场切磋武艺,俩人你来我往,斗得狂风大起,爪声呼啸,转眼之间便斗了三百余回合。
殷天正不愧为习武奇才,洪天宇清楚地发现,每次与他决斗之时,皆可见其功力和招式大有精进,一双鹰爪擒拿手刚猛凌厉,快若交织闪电,哪是当年初次交锋时可以比拟的,看来,以决斗的方式增强功力修为,一点也不比双修差。殷素素等女,与他双修何等之久,确也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但与殷天正相比,不论是实战经验,还是内力之精纯,皆是远远不及的。
正斗得畅快淋漓之时,殷无福从山腰小跑而上,走到正斗在一起俩人一旁,喊道:“老爷,姑爷,小人有事禀报!”
洪天宇手掌,身子往后一跃数丈,与老岳父拉开距离,微抬着手示意暂且停战,问道:“无福,有何事啊!”
殷无福恭恭敬敬地说道:“姑爷,那老道长去而复返,眼下正企图上山捣乱。”
呃,洪天宇愕然,心说这黄眉道人未免忒不怕死了罢,岳父到逍遥派的第二日,黄眉道人便悄悄想溜上山,自是没能成功,尚未迈进第一重大门,便被李胖墩等人擒住,带上山来听他发落。
当时,洪天宇问及老岳父,是否听过黄眉道人的名号,毕竟老岳父混迹江湖的年岁甚长,见多识广,但老岳父却是闻所未闻,一口咬定是江湖神棍企图讹诈白狐,还亲自出手,以鹰爪擒拿手将黄眉道人教训了一顿,想及黄眉道人当初杀猪般的惨叫,洪天宇尚且心有余悸。
本以为这等教训足以让黄眉道人胆寒,可谁曾想,他竟还敢前来闯山。
洪天宇眉头一皱,说道:“将他暴打一顿,即刻轰下山去。”
话音刚落,怀里的白狐探出小脑袋,眨了眨小眼,俨然一副高兴的样子,哪里还有初时恐惧的神情,可见前几次暴打黄眉道人之事,已让小家伙明白,黄眉道人在此地只有挨打受罪的份,根本成不了气候。
殷无福点点头道:“是,姑爷,小人即刻去办,但眼下还无法教训那老道长,恐怕还得等上二个时辰。”
洪天宇一愣,不明所以,疑惑道:“此话怎讲?”
“老道长尚在崖中位置,想要攀爬上来,只怕最快也要两个时辰。”殷无福解释道。
洪天宇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液,问道:“这老家伙,莫非在悬崖峭壁下攀爬而上。”
“正是!”殷无福点头道。
洪天宇无语,想必黄眉道人知晓逍遥派关卡甚多,要想正道而行,又不被发觉,实是痴心妄想,故而找这条危险的路径,避开关卡,自可任意攀爬到每一个地点。
洪天宇不得不佩服黄眉道人的毅力和决心,但其间的不耐远高于钦佩,天下间狐狸如此之多,到别处猎取便是,又不是什么辛苦的事,为何偏要讹他看上的这只,实在太霸道了,洪天宇沉吟半晌,咬了咬牙,突然狠下心来,说道:“用木块石头,将他砸下去。”悬崖峭壁之中,除非是他本人这个变态高手,否则纵然轻功绝顶,一个失足,也足以摔个粉身碎骨,洪天宇可不会让手下冒这个险将老道人逮上来,直接高空落石将他击退,岂不轻松,岂不美哉。
“小人领命!”殷无福应了一声,便要退将下去。
“慢!”洪天宇突然将其唤住,说道:“我亲自去看看!”言罢,大迈步而走。
“老夫与贤婿同往,顺便教训教训这胆大妄为的老神棍。”殷天正连忙跟上。
殷野王自是随行,一脸煞气,似乎也想教训这屡教不改的老道长。
第113章、送你份薄礼
那一排台阶是唯一上千绝峰的通道,别无其他道路,就是这条唯一的通道,便有近百个高手把守,可谓固若金汤,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难以上到顶峰。
千绝峰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深谷陡峭,一眼无法望见谷底。
跟着殷无福在树林中走了一段,很快便走到一处悬崖上,殷无禄和殷无寿已然在悬崖边上把守,见到老爷和姑爷前来,慌忙见礼。
悬崖对面山坡上林木茂盛,眼力好些,还可见着鸟兽在林中奔,低头望时,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万丈峡谷,洪天宇朝谷口一通望去,未曾发现什么古怪,问道:“老道长在什么地方?”
殷无禄垂直着指了指深谷一角,说道:“姑爷仔细看,就是那个黄点。”
洪天宇低着头,双眼眯起,凝神一望,果真见深谷之下,云雾缭绕之处,一个黄点正慢慢向上移动,细细一看,正是黄眉道人,只见他一手拿着铁爪钩,正小心翼翼地攀爬着,不时停顿一下,寻找峭壁凸出的落脚点,然后又接着攀爬。
洪天宇暗暗佩服,这老道士老当益壮,勇气可嘉,如此大把年纪,竟还敢做这危险的攀岩活动。
洪天宇朝殷无禄点点头,夸赞道:“我只命你们镇守大门,怎的会发现此处动静。”
殷无禄恭声道:“姑爷如此信任我们,我们自然要尽好职责,悬崖峭壁这条路径虽然危险,但若有心,终究还是可以攀爬的,未免心怀不轨之人由此道而来,我等也命人巡逻检视,这才发现老道人的阴谋。”
洪天宇拍了拍他的肩头,赞道:“不错,干得非常漂亮!”
“这是小人份内之事,姑爷谬赞,小人愧不敢当!”殷无禄高兴之余,还是极为谦逊。
殷天正凝神看了一会,白眉皱起,说道:“老夫纵横半生,从未见过如此纠缠不休的人,为了这小小狐狸,竟甘冒生命危险,贤婿,若非白狐果真是妖精,便是这老道人脑子有问题。”
洪天宇也是有些疑惑,低头望了一眼白狐,心说这小家伙该不会真的是妖精吧,可它除了速度快点,聪明一点,并无其他特征呀,不应该这么玄乎吧!
白狐眨眨小眼,与主人对视一眼,脑袋一缩,回到他怀里去了。
洪天宇眉头一皱,沉吟半晌,问道:“岳父,莫非你相信世上有鬼怪妖魔!”话才刚问完,洪天宇便暗骂自己蠢蛋,这可是封建社会的古代,除了他这个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其余人能不信嘛。
本以为白眉鹰王会深信不疑,岂料他竟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老夫只相信事实,不相信这传言,在没见到鬼怪之前,我是决计无法相信的。”停了一停,又道:“但鬼怪之说,恐怕是谬论,若真有鬼怪,为何老夫活了大半生,却始终未能得见。”
洪天宇一愣,竖起一个拇指,赞道:“岳父果然非凡人,思想与那些落后之人无法相比,果真有见地。”
殷天正笑道:“贤婿也不必一味奉承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怪事,岂是我们可以一一得见的。”
洪天宇点点头,继续望着深谷中的老道人,见他速度敏捷,只这闲聊一会的功夫,便已又攀爬了十数丈。
“妹夫,要不用石头将老道人砸下去吧,这么高的山谷摔下,纵然是神仙也难以活命,杀了他一了百了,省得他一再纠缠。”殷野王说道。
殷野王是天鹰教中人,平日里可谓杀人无数,即便对上老人家,也全无半点留情,洪天宇微微一笑,说道:“我与老道人无冤无仇,给他点教训也就是了,何必取他性命呢!”转头吩咐道:“无福,你们三个去搬一块大石来,越大越好。”
“是!”殷无福三兄弟退将下去,寻找合适的岩石。
殷野王哭笑不得,这妹夫方才还一副好心肠,说给点教训就是,可眼下怎么就派人找石头去了,而且越大越好,这不摆明要将老道人置于死地吗?
不多时,殷无福三人便推了一块比人还高的圆石过来,置于悬崖边上,殷无禄说道:“姑爷,是否现在就推下去,将老道人砸个粉身碎骨。”
洪天宇摇头道:“若现在推下,必定难以命中,还是等老道人爬到谷口再说罢!”
当下也不心急,命人去打了几只野兔,又搬了坛子酒过来,就着在悬崖边烤着吃,边吃边等待黄眉道人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洪天宇正吃着香喷喷的兔腿,殷无福来报:“姑爷,老道人临近崖边,只有十数丈距离。”
“这么快!”洪天宇一愣,丢下烤兔子肉,便走到崖边,悄悄将脑袋探出,见老道人身影已然极大,再过片刻工夫,便能爬将上来,洪天宇眼尖,可以看清老道人脸上的汗液,以及微微发抖的手足,似乎这高难度,超危险的运动,已让他筋疲力尽了。
洪天宇将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众人切莫大声说话。
洪天宇单手一拖,将巨石移至身旁,静静看着脚下的动静。
这一个轻易的动作,却让殷无福三兄弟惊骇无比,这么大块巨石,方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上来,不想姑爷竟单手便可将巨石移动,委实不可思议。
又过得片刻,黄眉道人再攀爬三丈,便可到得谷口。
悄悄探出脑袋,见黄眉道人低头望着深谷,用衣袖擦了把汗,似喃喃自语地道:“总算爬到头了,为了这只狐妖,可把吾这副老骨头给累垮了,不过,只要能将它逮住,一切辛苦都是值的。”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老道长毅力可嘉,小可佩服之至。”洪天宇立于崖边微笑道。
黄眉道人一边擦汗,一边说道:“过奖过奖。”话刚说完,突然一愣,猛抬起头,见到头顶几个人之后,惊得目瞪口呆,手不自禁抖了一下,险些摔将下去,幸亏及时反应过来,用铁爪勾住一株峭壁上生长的小树,稳住身形,结结巴巴道:“尔等,尔等为何在此?”黄眉道人既紧张又失望,本以为从峭壁上爬上,自可顺利到达峰顶,届时只需藏在树林里,近水楼台,找准时机,总有办法将狐妖逮住,不想千辛万苦而来,竟成空,心里痛苦之极。
“吾等在此恭候老道长大驾已久,不知攀爬这悬崖峭壁是何等感受,还请道长相告。”洪天宇戏谑道。
黄眉道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液,问道:“汝想怎样?”
洪天宇将大石移出半分,以免让黄眉道人看清,嘿嘿笑道:“道长远来辛苦,吾特备‘薄礼’一份,还请老道长笑纳。”
瞧见头顶那块巨大的岩石,黄眉道人吓得心惊胆战,眼珠都险些瞪出来,大叫道:“慢着慢着,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第114章、大骗子
这老道士一向艺高人胆大,不想也有怯弱之时,洪天宇见他这副狼狈之样,高兴地哈哈大笑,道:“怎么,汝一老神仙,莫非也会害怕!”
黄眉道人急忙道:“吾根本不是神仙,只不过略懂道术而已,请高抬贵手,切莫将这大石推下。”黄眉道人眼下走投无路,再不敢傲慢无理,只得低声下气恳求。
洪天宇笑了笑道:“吾还道汝不惧生死,不想也是这般没有骨气,快些爬上来吧,否则吾无法保证这巨石何时滑落。”
脚下是万丈深渊,摔下必定粉身碎骨,头顶是‘虎豹豺狼’,想起前几次的遭遇,‘虎豹豺狼’固然可怕,但顶多也就将他痛打一顿,料无性命之忧,黄眉道人自然选择向敌人屈服,忙不迭地爬将上去,手足并用,速度之敏捷,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方上悬崖,黄眉道人便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俨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洪天宇双目逼死着黄眉道人,淡淡地说道:“老道长,汝三番两次擅闯逍遥派,莫非不怕吾将汝杀害。”
黄眉道人亦不答话,而是仰面躺着喘气,好一会儿才说道:“本道是来救汝性命,若汝执迷不悟,将本道杀害,届时汝门派上下,将无一人生还,本道劝汝还是将妖孽交予吾才是正道。”
如此阴狠的诅咒,令殷天正怒不可遏,便要冲上前将其宰了。
洪天宇连忙拉住,道:“岳父息怒,这道士疯言疯语,一看就知脑子有问题,岳父何等身份,若与疯子一般见识,岂不自降身价么?”
殷天正冷哼一声,眼里寒芒闪闪,大声喝道:“老道士,再敢胡言乱语,当心老夫鹰爪不留情。”言罢,右掌弯曲成爪,咔咔作响,看上去比起钢爪还要骇人。
黄眉道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回想前次被这白眉毛老者打成重伤,至今未有痊愈,心里还是毛毛的,哪里还敢说这不吉利的话。
洪天宇跨步到黄眉道人身旁,眯着眼睛道:“老道长,天下又不止这只狐狸,汝何以一定要跟吾抢呢!”
黄眉道人小心翼翼道:“本道前次已然说过,这并非普通的狐狸,而是千年狐妖。”
“好!”洪天宇点点头,说道:“就当这小家伙是千年狐妖,可眼下已被吾看中,吾不可能将它交给汝,汝何不另去他处寻找猎物呢!”
“本道追寻许久,至今才发现这一只妖物,纵然到别处,也难以寻出其他妖物。”黄眉道人解释道。
洪天宇冷哼一声,道:“吾一向不相信鬼神妖怪,更何况汝这神棍所言前后矛盾,若世上真有妖精,必定满世界到处作恶,岂会仅有一只。”
黄眉道人啼笑皆非,说道:“修行不易,要想成精,岂是简单之事,一般的妖孽,修行百年便按耐不住深山的孤寂,跑到外界作恶,不是抵受不住阳气,便是被道法界朋友诛杀,唯独这只狐妖,实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妖孽,若不将其妖身毁灭,待日后复元之时,必定掀起一场惊世大浩劫,还请汝将它交给本道,本道必定铭感大恩。”语气很是缓和,显然经过前几次教训之后,知晓眼前这人不受威胁,跟他说什么血光之灾,根本起不了作用。
洪天宇哈哈一笑,抚摸着小白狐的脑袋,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原来这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狐狸,那可是个宝啊,吾更加不能交给汝这道人。”小白狐似很享受他的抚摸,发出呜呜的娇啼声。
黄眉道人紧紧盯着洪天宇怀里露出个脑袋的白狐,眼里充满着占有欲,咽了口口水,说道:“这妖孽知汝会维护它,故而对汝倍加亲近,其意仅在于安身保命,此乃狐狸精最大的媚术。待他日妖孽复元,汝没有利用价值之时,必遭其所害,汝不可受其迷惑。”
洪天宇哦了一声,戏谑道:“小狐狸也懂媚术么?”
黄眉道人皱了下眉头,说道:“妖孽被打回原形,媚术可谓大为削减,但它毕竟是千年狐妖,媚功天生天成,纵然回到原形,一个眼神,也足以媚惑他人,汝与妖孽相处不久,尚有解救之法。”
洪天宇深觉好笑,与他的实力,天下间还没什么东西可近他身,岂会被媚术迷惑,更何况是一只小动物的‘媚术’,笑了笑,问道:“如何解救!”
“就是将妖狐交给本道带回蓬莱岛,汝身上所中媚术,自然化解。”黄眉道人说道。
洪天宇咧嘴一笑,这老神棍,说来说去还是想讹诈小狐狸,低头与小白狐对视一眼,问道:“小家伙,这老道说你用媚术迷惑我,可有此事。”
小白狐眨了眨小眼,轻叫两声,小脑袋连忙左右摇了摇。
殷天正和殷野王大为惊讶,两人对视一眼,皆可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心说这小畜生忒也聪明了罢!
洪天宇重新将目光移到黄眉道人身上,淡笑道:“老道长,汝也看到了,小狐狸根本未曾用媚术迷惑吾。”
黄眉道人哭笑不得,突然双目一亮,似找到突破口,忙道:“公子,一般的狐狸,岂会如此有灵性,还懂摇头点头,莫非汝全然察觉不出么?”
洪天宇一愣,不禁低头望着这只聪明过头的小狐狸,眉头深深皱起,心里隐升怀疑。
小白狐在他的目视之下,眨了眨小眼,呜呜叫了两声,竟似委屈地垂下小脑袋。
黄眉道人哈哈一笑,道:“汝现在相信了罢,这妖孽分明是心虚,否则岂会有这表现。”
洪天宇见到小白狐可怜的样儿,也不忍再用利眼盯着它,抬头望向老神棍,冷笑道:“就算它真的是狐妖,又能怎样!”
黄眉道人见他有几分相信,心中大喜,趁热打铁道:“汝是个大善人,现今救它自是出于好意,但妖孽是不会领情的,他日必吸干汝的元阳,届时变成一具干尸,将后悔莫及啊!”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老道长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黄眉道人不解的问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洪天宇道。
黄眉道人一愣,忙道:“妖狐是很美丽,但凡俗与之交媾,必会惨死,汝还年轻,尚有大好人生要享,何苦将自身陷于险地呢!”
洪天宇双眼半开半阖,淡淡道:“很美丽,莫非老道长见过它的容貌。”
黄眉道人道:“这是自然,妖孽被困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之时,还是人身,直到它强行冲出此阵,伤及妖身,这才被打回原形。”
洪天宇呵呵一笑,半信半疑,问道:“那么狐狸精容貌如何,做何打扮。”
黄眉道人说道:“一袭白色纱衣,容貌甚是美丽。”说话之时,眼里闪着淫邪的目光,还夹杂着一丝失落,似乎不甘心狐妖就此逃脱。
洪天宇笑道:“老道长,既然汝一口咬定这白狐是妖物,想必有办法让它现出人形罢!”
黄眉道人点点头。
“好!”洪天宇微笑道:“只要汝让它现出人形,吾便相信它是妖物。”
黄眉道人犹豫了一下,道:“这个,眼下是不行的,必须将它带回蓬莱岛,本道恢复道行之后,方能施法让它变回人形。”
洪天宇眉头一挑,疑云尽消,喝道:“大骗子!”心说若小白狐果真是妖精,老道人既能令它变为人形,何以一定要带回蓬莱岛呢,这话漏洞百出,分明有诈。
第115章、倒霉到家的黄眉道人
黄眉道人心里一突,忙道:“本道绝无虚言,确实要回蓬莱岛中才有办法。”
洪天宇呸了一声,冷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讹吾的狐狸,简直是痴心妄想。”
黄眉道人哀求道:“公子,天下苍生的存亡在汝一人之手,希望汝发发善心,否则本道二十年的功力将白白损失了。”言罢,竟跪了下去。
“不管汝如何恳求,吾都不会答应的。”洪天宇说完,就当先迈步而走。
黄眉道人心急如焚,跳将起来,大声喊道:“留步,把妖孽交出来再走。”
洪天宇一个转身,冷冷的盯着黄眉道人,一字一句道:“莫非汝又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黄眉道人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话来。
“无福、无禄、无寿,将这老神棍丢到悬崖下去。”洪天宇喝道。
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闻言,一起将黄眉道人举至头顶,便要丢到万丈深谷之中。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黄眉道人脸色都吓青了,连忙哀号求饶。
“怕死吗?”洪天宇问道。
“怕,怕!”黄眉道人急忙点头。
洪天宇冷哼一声,道:“无福,放他下来吧,直接赶下山去,别让他再迈进逍遥派半步。”
殷无福三人心里很想将难缠的老道人宰了,但却不敢忤逆姑爷的意思,当下将老道人丢在地上,异口同声喊道:“滚!”
黄眉道人连滚带爬地跃起。
洪天宇哼了一声,将小狐狸放回怀中,拉上衣襟,转身便要离开。
但这黄眉道人着实啰嗦,洪天宇尚未走出两步,他的声音便再度传来:“汝今日不听本道之言,必遭~~~~~嗷~~~”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变为欺凌的惨叫声,令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光听声音,便知所受的是何等痛苦。
洪天宇不禁愣住,一个急转身,只见黄眉道人的左肩正被岳父鹰爪擒住,面部扭曲,冷汗直冒,神情极为痛苦。
“轻点,轻点呀!~~~哎呦为~~~快断了~~手下留情啊!~~~”黄眉道人哀号不已。
殷天正白眉倒竖,双目凌厉,厉声道:“老夫忍你很久了,老夫的女婿念你是位老者,不忍伤你,被你三番两次纠缠之后,还是送你下山,而你却一再诅咒,着实可恶,莫非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够了够了,求汝先放手吧,肩膀快断了~~~”白眉鹰王指尖力道不大,但却扣得甚紧,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如此难忍的痛楚,纵然是高手也会呼痛,更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者,黄眉道人抵受不住,哀号连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殷天正加了一分力道,扣住老道士的肩头,冷声道:“还敢再到逍遥派捣乱么?”
“哎呦呦呦~~~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手,快放手呀!~~~”黄眉道人眼泪直流,哪里还有那丝傲气,分明是一个无助的老者。
白狐蠕动了两下,小脑袋探将而出,欢快地叫起来,一对小爪子不时虚抓两下,似幸灾乐祸的样子。
呃,洪天宇一愣,马上朗笑出声,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说道:“小家伙,你还挺坏的,看人家老头子受苦,却还幸灾乐祸。”
白狐叽叽叽叽轻叫几声,似乎在说老道人更坏,又似乎在表达其他什么,洪天宇仔细想着,也无法明白它想说些什么,毕竟白狐再怎么聪明,终究是小动物,实难与人类沟通。
洪天宇没心思细想,观看着老神棍受岳父虐待,而小白狐也是满眼闪烁着兴奋,看得津津有味。
殷天正对待亲人朋友极为友善,但对待旁人,却一贯不会留手,闻听黄眉道人杀猪般的哀号之声,全无半分同情,如钢铁般的利爪紧箍住老道人的肩头,沉声问道:“你一再上山捣乱,究竟意欲何为,从实招来,别再说妖精鬼怪之类的荒谬之语,否则老夫让你命丧当场。”
“本道,本道~~~嗷~~哇呦呦~~~哎呦!!!~~~~这只白狐在凤凰山这灵山秀水中长大,味道必定鲜美,本道就~~~就是一时嘴馋,想抓来烤着吃~~~~绝无其他歹意~~求汝饶恕啊~~~本道实在经不起折腾啦~~~”黄眉道人受到恐吓,若再说鬼怪,便要将他杀死,黄眉道人尚且没活够,可不想将这副老骨头交代在这里,故而犹豫了一下,想找个合适的借口,不想对方的鹰爪丝毫不留情,一点思索的时间都不给他,稍作停顿,便被狠狠捏了一下,骨头都险些碎掉,痛苦的当儿,脑筋也变得甚是灵敏,一个借口急忙蹦出。
殷天正道:“原来是个馋嘴的道士!”
“是,是!”黄眉道人连连点头,大声喊道:“本道馋嘴,本道馋嘴,请快快松手,肩头承受不住了。”
殷天正冷哼一声,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三番两次闯山之时,可想过会有这等结果。”
“本道知错啦,求汝手下留情,给吾一次改过的机会。”黄眉道人好言恳求。
殷天正沉声道:“老夫的女婿开派在即,乃是天大的喜事,倘若伤了人命,只恐不吉,今日且饶你狗命,若再敢上山捣乱,当心老夫用鹰爪将你撕成碎片。”放开了手,手腕一缩,将手放回腰间。
黄眉道人浑身颤抖,用右手摸了摸受伤的左肩,刚触碰到,便觉疼痛难当,似乎骨头已被捏得裂开。
殷天正哼道:“老道士你记住,今日打你的是天鹰教白眉鹰王,若想报仇,随时到天鹰教找我,不管你找来多少帮手,我殷某人奉陪到底。”
黄眉道人连忙道:“岂敢岂敢!”他早已胆战心惊,哪敢谈什么报仇,何况对付武林人士,他自认不是对手。
殷天正白眉一挑,断喝道:“还不快滚!”
黄眉道人强忍着疼痛,急忙往山下飞奔而去,似乎对白眉鹰王的手段充满恐惧。
“啊~~~”突然,正飞速奔跑的黄眉道人,不小心踩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身子踉跄着不稳,直接滚了下去,转眼便不知滚到何处去了。
“哎呀~~~~~呃~~~~~”一声惨叫过后,又是一声闷哼传来。
众人尽皆愣住,洪天宇当先反应,向前跑了一段,见黄眉道人脑袋磕在一棵树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显然是从陡峭的山路滚落之时,脑袋撞到树上了。
殷无禄飞身而下,探了探老道人的脉搏和呼吸,喊道:“姑爷,老道人晕过去了。”
洪天宇一愣,顿时哭笑不得,这神棍道长忒也倒霉了罢,几次闯山,不是被打晕,就是从台阶摔下之后晕倒,眼下更有意思,都放他离开了,却还免不了晕厥的遭遇。
洪天宇笑道:“弄点干粮到他身上,丢到山脚处,不必理会他。”
小白狐一下从他怀里蹿出,跃到他肩头上,叽叽叫个不停,似乎很喜欢看黄眉道人的倒霉样。
“是,姑爷!”殷无禄拉着老道人的双手,径自拖着往山下走去。
第116章、窗内的春光
打发黄眉道人之后,洪天宇料想他不敢再来,毕竟岳父每每给他的威慑都是恐怖的,不过心里却极佩服这老神棍的身子骨,都一百多岁了,受到几次重创,竟还不会挂掉,这老神棍,还真他妈硬朗。
夜间与殷天正和殷野王喝完小酒,便命李胖墩将他们送往贵宾居所,独自在夜色下漫步,欣赏凤凰山的美景。
凤凰山夜间的景色极美,也很安静,小白狐甚是乖巧,从衣襟探出个小脑袋,微微抬起,就这么望着主人。
洪天宇摩挲着小家伙光滑的皮毛,痴痴地望着美丽的夜空,不觉有些迷醉,心里却是在想,不知在这古代,遥远的宇宙中是否有外星人存在。
良久之后,他才缓步走向后堂。
说是后堂,其实与皇宫后院没太大分别,逍遥派女眷居所确实奢侈宏伟,上百个房间林立,长廊走道交错,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洪天宇初进之时,曾迷路过好几次。
至于为何搭盖得如此宏伟,全在于洪天宇当初一句话,洪天宇的门派设计图本,只局限于山路开发,其他并未详细列出,但李胖墩从黑风寨刚来之时,他曾说自己老婆甚多,命李胖墩后堂务必要面积建得宽广,不想李胖墩竟搞出如此大阵仗,就算真个有佳丽三千,要住下也并非难事。
其实,他最希望的是将所有女人都置在一个房间里,欢淫之时人人有份,岂不美哉,但杨不悔还小,若没有哪个姐姐看着,她必定苦恼,况且众女也无法接受这等荒淫之事,所以无奈搁浅,将来再寻机将她们放在一起。
在长廊上缓步而行,不时可见丫鬟婢女,总会恭敬地向他打招呼,洪天宇每每都会点头,并没有太高的架子。
不知不觉中,洪天宇走到周芷若住所门口,见屋内尚有火光,不自禁停住脚步,心想周芷若已然十四岁,身子基本成熟,是否应当将她吃了呢,须知,在21世纪中,不少十四岁的少女都已懂得男欢女爱,更莫说是古代这早婚早育的地方。
洪天宇便要推门而入,却突然听到水声,似在屋内洗浴房里传来。
他微微一愣,又想做偷窥的勾当,于是忍不住走到窗外,轻轻捅破窗纸,心里却极度鄙视自己,小芷若跟自己已有四年,亲密无间,想看进去便是,她只会脱得光溜溜的任自己欣赏,何必这般鬼祟。
不过话说回来,偷偷摸摸地欣赏比之光明正大要刺激的多。
洪天宇微微屈身,将一只眼睛探到小洞里,立时,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只见小芷若正站在一个矮浴桶边掬弄着水,似准备要洗澡的样儿。
洪天宇暗叫有眼福,昏暗的烛光下,浴桶里的温水冒出淡淡的白雾,蒸腾氲氤,笼罩着小芷若凹凸有致的娇躯,更添一份情调。
周芷若背对着自己,站在浴桶旁,掬了会水,似在测量水温。
不一会,便见她拨了一下自己的秀发,然后开始解着衣袋,罗衫滑下了肩头。
周芷若动作优美地脱下罗衫,一具美妙诱人、洁白细腻的青春胴体几乎是全裸的暴露在洪天宇眼前,一袭薄薄的紧身亵衣下丰润细腻的娇躯玲珑有致。
洪天宇趁机贪婪的欣赏她莹白的胴体,小芷若那长长的秀发乌黑而柔顺,光滑的皮肤洁白而晶莹,纤细的腰肢苗条而润泽,窄窄的小亵裤紧贴着丰满圆浑的臀部,中间的部分自然下陷,勾勒出深深的峡谷的形状,雪花一般的白臀在半透明丝质亵裤下隐约可见,修长的双腿结实而匀称,紧紧的夹在一块,没有一丝的空隙,她的足尖轻轻的踮起,圆润的足踝和雪白的足底令洪天宇恨不得冲上去捉住这一双美足。
小芷若转过身来,将脱下的罗衫放于一旁,就要在洪天宇的偷窥下洗澡了,此时的洪天宇热血沸腾,目光贪婪地盯着美人儿诱人的胴体,她的脸庞十分清秀,带着点点艳丽的抹红,上身裸露着,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腰,平坦的腹部都一览无余。小巧的肚兜,使得小芷若晶莹的胸部肌肤几乎半裸着,一双尖挺的乳峰顶在薄薄的肚兜上,洪天宇可以看见她清晰的两点胸尖,透过肚兜的内侧,能看见她隐藏在肚兜下圣女峰的圆弧和隐约可见的乳沟。
紧接着,在洪天宇急速的呼吸中,小芷若伸手解开了肚兜背后的搭钩,缓缓脱下了肚兜,两个丰满活泼的玉乳羞涩地蹦将出来,一双莹白挺拔的半球型美乳终于进入洪天宇的视野。只见眼前耀眼的雪白中,小芷若一对丰盈坚挺、温玉般圆润柔软的玉乳就若含苞欲绽的花蕾般含羞乍现;一圈淡淡的嫣红的乳晕妩媚可爱,犹如一圈皎洁的月晕围绕在乳头周围;娇花蓓蕾般的玉乳中心,一对娇小玲珑、晶莹可爱、嫣红无伦的柔嫩乳头含娇带怯、羞羞答答地娇傲地向他挺立着。
那一对娇小可爱的乳头就像一对鲜艳欲滴、柔媚多姿的花蕊,正羞羞答答地期待着狂蜂浪蝶来花戏蕊,给人一种就欲拥之入怀轻怜蜜爱的柔美感,洪天宇不禁咕嘟咽了口口水。
怀里的小白狐探出小脑袋,眨着一对美丽的小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洪天宇低头,将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白狐的小脑袋上下轻点,乖巧地缩回衣裳里。
洪天宇再度将目光落在昏暗的屋内,只见小芷若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绝对庞然巨乳,波涛汹涌,两个玉乳又大又尖挺,羞涩地上翘,惹人怜爱,更增添几分匀称的美感,山顶上长着两颗粉红色的小樱桃,晶莹剔透,更令人看直了双眼,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隐约可见的芳草萋萋之处更让人有多一分则太长,少一分则太短之叹;青葱似的修长双腿,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直叫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惊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小芷若本身便是绝色美人,洪天宇与她共处数年,岂会不知,但他直到此刻,才发觉小芷若的娇体原来是如此诱人,真的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令人怦然心动,这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那高挑匀称、纤秀柔美的苗条胴体上,玲珑浮凸,该细的地方细,该凸的地方凸。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的气质,让阅女无数的洪天宇都为之疯狂。
不等洪天宇喘上一口气,小芷若已弯下腰,褪下了仅剩的淡黄色亵裤,顿时室内春光无限,肉香四溢。
第117章、面子丢大了
昏暗的红烛之下,线条流畅优美至极的圣女玉体一丝不挂,没有一丝掩饰的赤裸胴体闪耀着令人晕眩的美丽光芒。
丰满圆隆的少女桃源娇嫩细滑,小芷若淡墨柔软的芳草轻掩着其下粉嫩紧闭的绯红幽谷,令人心驰神往;象牙雕就般的玉洁双腿温软细腻、白皙修长,那细腻玉滑的大腿内侧雪白细嫩得近似透明,一根青色的静脉若隐若现,和那线条细削柔和、纤柔紧小的细腰连接得起伏有度;那晶莹剔透的大腿、白璧无瑕的小腿、丰润秀丽的足踝、精致匀称的足趾,不若凡尘绝色,犹胜仙子的天姿!
小芷若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娇躯,微微一笑,便抬起纤足,走进撒满花瓣的浴桶中。
洪天宇咽了口口水,褪下裤子,将那话儿握在手中,上下套弄着做猥琐动作。
屋内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只见小芷若站在只有膝盖高的浴桶中,弯腰将的水捧在掌心中,又撩在脖颈上。
水流顺着小芷若白嫩的脖子,缓缓的流过她浑圆高耸的玉乳,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下体神秘的黑森林因濡湿而带上一颗颗透亮的小水珠,显得格外的黑亮。在温水的轻抚下,小芷若的娇躯上挂满水珠,散发出闪亮的光泽,洁白的肌肤熠熠生辉,更加显得无比的娇嫩和鲜艳,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待得身体皆已打湿,小芷若拿起浴桶中的湿毛巾,细细擦拭着身体。
小芷若动作优美,似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看的洪天宇目眩神迷,胯下的那话儿已经饥饿的昂起了头。
小芷若脸蛋泛红,掬起一掌心水,泼在胸前,温热的水流冲到身体敏感部位,非常舒服,水气弥漫,水珠飞溅,小芷若那少女青春的胴体玲珑浮凸,结实而柔美的起伏线条,似乎让人不忍碰触,一对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娇软椒乳像一对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着坚挺怒耸在一片雪白晶莹、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肤中。
小芷若俏脸绯红,小手动了两下,似在犹豫什么,终于咬下定决心,就着揉捏自己的玉乳。
看着玉手下不断变幻成各种形状的饱满玉兔,洪天宇暗叫精彩,手上急速套弄那话儿,做着猥琐到极点的动作。
小芷若的手指继续在胸前玉峰处游移,玉手徘徊于胸前玉峰处良久,手指抚遍了整个乳峰与乳尖,感受玉峰在自己掌中壮大突起,她慢慢用双手由肩而下再次抚慰整个酥胸,从白皙的胸肌,香滑的乳沟,娇嫩的玉峰,乃至玉峰上红润的樱桃。
不多时,小芷若似在自己的抚摸下酥软无力了,渐渐躺了下去,小脑袋靠在浴桶边缘,而修长白皙的双腿则左右分开,搭在浴桶边沿上。
清晰望着小芷若诱人犯罪的桃源胜地,洪天宇几要喷血,心中不解,这丫头做这动作,究竟是要洗澡还是XX啊!
不一会儿,小芷若的手探向她的下体,在桃源圣地上抹了几下,便用双手剥开自己粉嫩的花瓣,准备清洗自己的下身。
小芷若似乎很享受下身被温水冲洗的快感,俏脸儿开始泛红晕,一不小心,纤指擦过娇嫩的相思豆,她的身体便不自禁颤抖一下,颤抖的娇躯把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
小芷若剪水般的美眸半开半阖,手停留在桃源圣地,缓慢而轻柔的擦洗起来,纤细的腰身在擦洗中左右摆动,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玉峰巍巍颤颤,正随著小芷若情欲难耐的呼吸起伏不定,荡起阵阵撩人心扉的香波,俨然一副似舒畅又似难忍的样子,一丝红霞映在美丽的脸颊,更添几分姿色。
小芷若吐气如兰,双颊潮红,迷迷糊糊地爱抚着自己的敏感之处。
“哦~~~”待得少时,小芷若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缝间终于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娇吟。
呃,洪天宇愕然,当初武青婴是这般,眼下周芷若又是这般,是否未出阁的少女都喜欢搞这个啊!
不过,自从武青婴跟自己有过云雨之事后,就再没做过这个动作。周芷若虽然跟着自己好些年头,全身上下都被摸过舔过,但他一直考虑小丫头年纪尚轻,不敢与之做那鱼水之欢,一向都是用手和舌头挑逗小丫头,不想这几日比较少跟小芷若一起睡觉,她竟按耐不住,自个在浴桶中满足需求。
洪天宇一口口咽着唾沫,禁不住热血上涌,手上的猥琐动作逐渐加快,呼吸也随之变得欲发粗重。
“啊,姑,姑爷!”
正当爆发的紧要关头,一声女子轻叫响起,洪天宇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却见一容貌甚美的女子站于他身旁不远处,正惊讶地望着他。
洪天宇认得出来,这名女子是天鹰教的丫鬟,芳龄十四,取名小兰,洪天宇见着之时,都是唤她兰儿,因叫她长得标致,还好几次言语上轻薄过她,每次都惹得小丫鬟羞成一个大红脸。
在天鹰教之时,兰儿都是负责伺候殷素素,眼下殷素素随同自己到了逍遥派,小丫鬟自然一并过来伺候。
洪天宇光着下身,挺着昂首挺立的那话儿对着小兰,不觉尴尬不已,又觉着偷窥被抓又极为刺激,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兰儿,还,还不睡觉,怎么有闲情四处游逛,我其实,这……”话才刚说完,那话儿受不了强烈刺激,一阵无以伦比的快感传遍全身,那话儿陡然急跳两下,一股透明液体喷将而出,大部分喷到地上,而一小部分则喷到小兰罗衫之上。
呃,洪天宇彻底呆住。
小兰起初见到姑爷裸露的下身时,本就羞涩不堪,心如小鹿乱窜一般,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待见姑爷身下的大家伙喷出东西,还滴在她的身上,小兰秀目圆睁,呆呆地凝望一会姑爷的那话儿,又望了望自己衣裳上的黏糊液体,突然颤声喊道:“姑爷好坏,唔~~”话还没说完,已是羞臊得满脸通红,掩面跑远了。
洪天宇几乎无地自容,心说这面子算丢到家了,连忙大喊:“兰儿,别跑呀,快回来,你误会了,我其实没干龌龊的事!”
可是,小兰一向胆儿小,纵然喜欢帅气的姑爷,也不敢与他如此相对,加快步伐,转眼便消失在长廊拐角处。
洪天宇心里一突,心说要是兰儿告知殷素素自己的糗事,必定被取笑的,哎,都怪自己,没事玩什么偷窥呀!
叽叽叽叽,小白狐探出小脑袋,叫了几声,不明其意。
洪天宇拉起裤子,拍了拍小白狐的脑袋,苦笑着骂道:“怎么,连你这小家伙也取笑我。”
小白狐又叫了两声,摇摇小脑袋,哧溜钻回衣襟之内。
“啊~~~~哦~~天宇哥哥~~”
屋内传来一阵急促动人的呻吟,将思索中的洪天宇拉了回来,他急忙探眼瞧视,见小芷若软趴趴的躺在浴桶里,娇喘吁吁,双眸半开半阖,浑身泛着激情过后的红晕,双腿依然呈现一大字,露骨诱人,桃源之处几滴亮晶晶的露珠缠绕着,不必细想,亦知是什么。
洪天宇自是晓得,芷若必是听到他的声音,羞涩紧张之下达到高潮。
洪天宇忘却那丝尴尬,吹着口哨推门而入。
第118章、情意绵绵
小芷若闻听开门声,一双美眸微微睁开,瞧见果然是天宇哥哥在外面,顿时羞不可抑,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颤声道:“天宇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小芷若本想动动身子,收拢双腿,将这淫荡的姿势掩藏,怎奈高潮刚过,浑身酥软无力,且又在天宇哥哥火辣辣的目光之下,却哪里使得上劲来。
“宝贝儿洗澡之时,我便在门口看着了。”洪天宇嘿嘿笑道,双目不断在她娇体上游走。如此近距离的赏玩,他心神不觉全为眼前景象所慑。
如此说来,方才放荡的举动必被天宇哥哥看在眼中了,小芷若羞不可抑,满面潮红地偷瞅了天宇哥哥一眼,见他眼神中甚是迷醉,俨然被自己的身体所迷惑,小芷若又不禁有些自豪,微微停着胸脯,似向情郎展现她傲人的胴体。
“最近老是跟素素姐她们呆在一起,却把芷若妹妹落在一旁了,今日哥哥好好弥补。”洪天宇嘿嘿一笑,俯身下蹲到浴桶边上,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抚上柔软的酥胸,快乐的电波一次次击中自己的脑海,雪白圣洁的胸乳此时就握在自己手中,酥胸充满质感,滑腻如酥,洪天宇猛地低头,双唇吻上酥胸,觉得小芷若的酥胸就像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甜美乳酪,让人爱不释口。
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红红的蓓蕾骄傲的挺立起来。洪天宇越发兴奋,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小芷若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细细品味着诱人的肉香。
小芷若早已绽放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满溢着又期待又娇羞的感觉。洪天宇罩住了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饱挺的蓓蕾上,在美人敏感的蓓蕾上轻吮浅啃,舌头更是爱怜地舐弄着她敏感的玉乳;手掌自她分开的美腿内侧滑落,力道十足地在她高挺圆臀上猛揉重捏,手指头还不时勾弄着小芷若那娇美的后庭,将那儿逗弄得更加柔软。
同时,洪天宇火辣辣的大嘴开始移动,在美人的耳后、香肩及颊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热吻。
待到后来,洪天宇的手离开后庭之花,按在小芷若娇嫩的神秘地带上发掘着深谷埋藏着的宝藏。两处女性身体最敏感的区域同时在洪天宇的魔掌下战栗着,小子若不由得紧咬银牙,美眸水波流转,剧烈地喘息起来,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缝间,总会不轻不重地叫一声‘天宇哥哥’,似极为享受情郎的爱抚。
洪天宇手上的力道由爱抚转为揉捏,将小丫头这足以令所有男子如痴如狂的美乳握在手中,那种饱满而酥软的感觉象档电流一样通过掌心传到大脑。小芷若那两座波涛汹涌,肤色雪白的完美玉乳羞涩地挺立在红烛暗光之下,鼻子嗅处,小丫头身上的处女幽香潺潺飘来,刺激着洪天宇的鼻子。
洪天宇用力将小芷若的双乳挤向中间,形成了一条深深的乳沟,他的手指就在其中穿插,一时竟把玩上瘾,柔绵的触感使他心跳直接加速。
好半晌才想起今日来此的使命,朝羞涩不堪的小丫头眨眨眼,用嘴含住一侧的乳尖,舌头拨弄着淡红色的乳晕,牙齿轻轻的啮咬着小巧而精致的乳头。
娇嫩异常的乳尖被袭,小芷若只觉有如一道奇特的电流穿透全身,忍不住长长的呻吟了一声。
女子的呻吟之声,有若再好的催情药,洪天宇欲火喷张,大舌头飞快运转,大手紧握着她另一只鲜桃似的美乳,挑逗着几乎熟透了的红樱桃,感到手中处女峰的无比弹性,两只手才能握住一只,他食指和中指微微并拢,夹住那粒嫣红玉润、娇行档小可爱的美丽樱桃,就着一阵揉搓抚弄。
“嗯~~~”小芷若檀口轻启,发出一声迷乱羞涩地娇哼,不由得感到一阵酥痒,娇躯有若火烧一般滚烫。
小芷若那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胴体横陈在花瓣荡漾的浴桶中,曲舷构线玲珑,凹凸分明,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得破,可以说是美妙绝伦的身材,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全身肌肤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
两座鼓圆的圣女峰硬挺高耸,白嫩细滑,嫣红的小樱桃似糕点般勃起,似在诱惑美食家的品尝,那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着。
小腹平滑细腻,玉脐镶在圆滑的腹壁之中,洁白平坦的下腹下部和美丽修长的大腿之间,是令人遐想的桃源圣地,娇香可溢,萋萋微曲的芳草覆盖其上,罩着神秘幽谷,一条诱人小溪穿越小丘向后延伸,把这高挺花瓣一分为二,却紧闭成一条细线,令人不敢逼视;香臀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藕,腰细如折柳,呼吸之时,胸前波浪翻腾,娇羞之际,浑身酒晕泛滥,这一切,皆是无比妖媚,性感动人。
何谓出水芙蓉,正在眼前,洪天宇与小芷若赤诚相对何止数十上百次,却从未发现过她会美到如此境地。
小芷若浑身散发着迷人的芬香,缕缕怂进洪天宇的鼻中,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他吞了吞唾液,勉强忍住直接提枪上阵的冲动,他要细细品味美人儿这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胴体。
洪天宇趴到小丫头腿边,用脸摩挲着小丫头光滑似玉的大腿内侧,同时伸出舌头舔吸着她两边细腻洁白的肌肤,扶着她的纤细柔软的腰部,慢慢接近处女最诱人的桃源圣地,目不转睛地盯这她的两腿之间,芳草萋萋之地,清晰可见神秘的幽谷,两片淡红色的娇嫩而丰满的肉质贝壳,好似一道玉门紧闭着,玉门之外尚有几滴晶莹透亮的清泉,不知是小芷若方才自己激情时流出,还是在他挑逗下流出的。洪天宇用力的吻了吻小芷若的圣门,舌尖滑出,顺势将一滴清泉带入口中,只觉鲜嫩无比。
洪天宇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望,飞快地将自己的衣裤脱光,将目不转睛看着小芷若的白狐放到一旁桌上,说道:“乖乖坐着,不许乱动!”言罢,跳入浴桶之内,就着俯身将强健的身躯压在小芷若洁白光滑的娇躯上。
周芷若轻轻的嗯了一声,剪水美眸瞅了情郎一眼,细声道:“天宇哥哥,你要了芷若吧,芷若也想跟姐姐们一样!”以往洪天宇跟殷素素等人行房之时,周芷若皆有在一旁观看,望着她们与天宇哥哥紧密结合,欲仙欲死的样儿,周芷若羡慕已久。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哥哥今日便是来吃你这小丫头的。”右手沿着小芷若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柔软滑顺的坚毅背脊,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膊档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然后仔细摸索抚弄着小芷若最神秘档舷的三角地带,摸着一丛柔软略微弯曲的毛发……
小芷若听了这话,欢快不已,紧闭起美眸,享受着那一波波传来的快感,直有种登入云端之感。
洪天宇细细抚摸了一番美人的桃源圣地,大手再度下滑,轻轻放在周芷若那莹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他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探手缓缓的向下移动到绝色玉人的足踝,轻轻的揉握,细腻的肌肤温润而有光泽,洪天宇真是爱不释手,简直不想挪开。
他直身坐到浴桶中,情不自禁地展开自己温热的掌心,将小丫头搭在浴桶上的左足握住,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轻轻地摩挲抚弄,生怕稍有差池就会使捧在掌心珍爱的暖玉温香长翅膀飞走。
“芷若,你的小脚丫生得越发漂亮了!”洪天宇赞道。
“天宇哥哥喜欢么?”周芷若含情脉脉地问道,在方才的挑逗中,一双美眸早已笼罩着一层雾气,几能滴出水来的样子。
“喜欢,爱煞我了!”洪天宇微微一笑,用双手将湿润的纤纤玉足捧将起来,细细端详,粉红色的脚掌泛着晶莹润滑的光泽,五个细长的脚趾整齐的并拢在一起,并且微微向脚掌心内收缩,在脚底中心处形成一个极其可爱的浅窝;细密柔和的趾缝,在五粒红润嫩滑趾肚的收缩下,拼成四条微曲的柔美红线。那幼嫩的淡红色的趾肉就象鲜嫩的花蕊,含苞待放、姣妍欲滴。光滑圆润的脚踝,幼白莹洁的脚腕,丝滑柔软的脚背,组成一对浑若天成的完美秀足。
小芷若脚背细腻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筋络纤毫毕现在洪天宇的眼中闪闪生辉,粉嫩光滑的脚底更显柔润异常,脚趾肚的整洁和趾底皮肤更加柔媚;香秘的趾缝间五根白玉般的秀趾丝密齐整的相依,让人好想掬捧在手,一亲芳泽。
玉翠般的贝甲清清浅浅,微微竖起挺直,圆柔的趾尖象五只蜷缩的小兔,似慌似喜,有一种含羞带怯的楚楚风情;软白红润的脚掌如绵软的丝绸,曲秀晶莹的脚心如低陷的梨涡,玉洁粉嫩的脚跟色泽红润、凹凸泛起,惹人轻怜惜爱,不忍释怀。
洪天宇俯下身子,同时将小芷若一只完美无一丝瑕疵的香足微微抬起,用自己面部摩擦着玉人的足趾和足背,光滑而微凉的肌肤让他性欲高涨。
一股如麝如馥的幽香,轻轻飘进了他鼻内,这香味清新淡雅,带着些沐浴后小芷若身上传来的淡淡芬芳,让他忍不住轻嗅几口,心火便又升了几分,洪天宇终是无法抑制情绪,伸出自己的舌头舔吻着小丫头的足趾,又将每一个晶莹的足趾含在口中轻轻的吮吸,只觉柔滑无比。
小芷若的身子无一处不敏感,小脚丫受到情郎抚弄,也情不自禁娇吟出声,纤秀柔美的小脚上十根娇小玲珑的可爱玉趾紧张地绷紧僵直。
第119章、吃了小芷若
逐渐地,洪天宇的舌头顺着小芷若优美微曲的足弓,舔到光洁玉润足踝,然后继续往上亲吻舔弄,最终停留在小芷若白润泽的小腿上,同时腾出的双手握着小芷若一双柔软绵香的玉足,慢慢将小芷若修长圆滑的双腿往两边微微分开。
小芷若娇喘不已,纤纤玉手不受控制地抚上自己的酥胸,直接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玉峰,还有那屹立在玉峰上的小樱桃。
“小丫头,受不了啦!”洪天宇坏笑道。
小芷若羞不可抑,摆动着盈盈仅堪一握的细腰,但还是颔首道:“天宇哥哥,给我。”
洪天宇哈哈一笑,一把将小丫头抱紧入怀,顿时肉香四溢,他急不可耐地亲吻小芷若精致光洁的耳垂,最后落在娇嫩欲滴的红唇上。
被情郎火热的双唇攻击,小芷若感觉似在梦幻中一般,当情郎的舌尖分开她双唇时,她并无丝毫抵抗的意念,反而悄悄吐出一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当情郎的双唇与她香舌缠绕到一起时,小芷若口中不由得分泌出甘醇的香津。
洪天宇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小丫头口中带着淡淡的芳香,温润甜蜜的味道流入嘴唇,他大喜,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只觉柔软而又滑腻。
小丫头排贝般的玉齿渐渐开启,洪天宇看准时机,大舌头上将入去,与那一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小芷若芳心如小鹿乱窜,美眸半开半阖,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纤纤玉手紧搂着情郎的脖子,只觉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般,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飘飘的找不着边际,一时间沉醉在男欢女爱的乐趣中,难以自持。
洪天宇越发来劲,进一步将周芷若的丁香小舌吸入嘴里,用双唇轻轻含住,并用舌尖不住地吮吸逗弄,几丝清淡甜美的香津,点点滴滴,沁入心脾,直让他心旷神怡,全身的毛孔似喷张一般,舒畅不已。
他单掌用尽,揉捏着一只浑圆饱满,坚挺柔软的玉女峰,并用大拇指轻拨着那粒令人目眩神迷,楚楚含羞的少女草莓。
小芷若的舌头和酥胸同时受到逗弄,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娇美胴体只觉阵阵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唔”的一下,瑶鼻息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呻吟,娇躯就此无力地软瘫下来,再也使不出一丝力道。
良久唇分,洪天宇望着浴桶内早已春潮涌动的美人儿,躬身压了下去,将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宝贝儿,哥哥要进来了,你忍忍!”
小芷若美眸半张,轻轻点了下头,道:“天宇哥哥,只要跟你在一起,芷若什么都不怕,你来罢!”周芷若已从姐姐们口中得知,女子第一次都会有痛楚,她心底也甚为紧张,但这一天她期待已久,不管这痛楚是多么难当,她也会强撑过去的。
正要深入,洪天宇眼角瞅见小白狐已爬到近前,点起后足,两个小前爪搭载浴桶边上,将小脑袋靠在浴桶边缘,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望着。
洪天宇哭笑不得,瞪了它一眼,道:“小家伙看这么仔细干嘛,不怕长针眼呀!”
小白狐脑袋一缩,立马跳开,两只小爪子捂住狐眼,竟转过身去,用狐尾对着主人。
洪天宇暗暗惊讶,心说这狐狸好聪明啊,嘿嘿,不过越聪明就越可爱呢,养这么只宠物,也算是种乐趣。
也不再理会这只小狐狸,洪天宇调准姿势,找准入口,轻轻一挺,火热的那话儿直接穿过早已滑腻的幽谷,贯穿那层圣洁的隔膜,一缕嫣红的血玫瑰绽放在浴桶清水中。
不知是情郎的那话儿过于粗壮,还是她下面紧密狭窄难以容物,小芷若感到自己下体仿佛就要撕裂一般,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小腹中迅速席卷全身,让她痛不欲生。
小芷若秀眉紧皱,双眼紧闭,十指紧紧抓住洪天宇健壮的手臂,显是极为痛苦,却愣是没吭一声。
那话儿被滚烫紧闭地包裹着,没有一丝空隙,这种感觉真个是美妙绝伦,洪天宇只想狠狠冲刺,但他可舍不得辣手摧花,于是抑制着欲火,一边抚摸着小丫头柔软的酥胸,一边亲吻她精致且敏感的小耳珠,以便用快感冲刷她的刺痛感。
小芷若秀眉渐渐舒缓,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吐气如兰,喘息道:“天宇哥哥,嗯,现在痛的好些了,可以像以往你跟姐姐那样动了!”
闻言,洪天宇上身向前伏在了她身上,双手又一次抓住了她洁白挺拔的小兔兔,舌头也深入到她的檀口中尽情吮吸。小芷若白皙的胴体上中下都处在洪天宇的控制下,刺激越发剧烈。很快,她的肌肤已变得白里透红,乳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动作在持续着,冲撞由缓到快,再由快到急。
喘息和呻吟声延绵不绝,随着冲刺的加快,女子的娇吟声便越发急促。小芷若桃源处溢满了琼浆玉液,伴随着情郎那话儿的每次往返都发出响亮的声音。小芷若彻底的迷乱了,忘情地呻吟着,享受那从未尝试过的美妙快感,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根本搞不清眼下的状况为何。
再度做了一番冲刺,洪天宇猛然刹车,很快为身下的美娇娘变换了体位,将她翻转身,让她身体的重量都落在弯曲的双膝上,摆成跪伏的姿势。
“天宇哥哥!”周芷若一声惊呼,羞不可抑,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她哪里想到,天宇哥哥竟让她做出这等下流的动作,芳心大羞,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
“怎么了,宝贝儿?”洪天宇问道。
小芷若摇摇头,细声说道:“没,只要天宇哥哥喜欢,想怎么玩都成,芷若全依你!”
洪天宇开心不已,心头爱煞了这惹人爱的小丫头,他仔细看着美人高高翘起的浑圆雪臀,轻轻地将玉腿向左右分开些许,暴露出深藏在臀沟间的桃源圣地,然後从後面深入,继续方才没有完成的动作。
“哦~~”一声急促婉转的娇呼,小芷若优美的玉首微微向后仰起,一张火红的俏脸上几能滴出血来。
洪天宇双手抱起小芷若,让她后背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大手自小丫头腋下探过,一手一只,握住那两个好似新剥鸡头峰般的肉球,就着揉捏起来。
一波接一波的浪叫声在洗浴房响起,浴桶中白雾蒸腾氲氤,朦胧中可见一男一女紧密交合在一起,溅起阵阵水花,更显春光旖旎。
第120章、小白狐发春?
一夜春宵,男女间演奏的优美旋律此起彼伏。
次日天尚未大亮,洪天宇睡梦之中,隐约只觉有人在舔吮自己的那话儿,他起初无暇理会是谁,只是阵阵舒爽的感觉令他‘一柱擎天’,只想找个缝隙深入‘交流’,大手情不自禁地紧拥住怀里的小芷若,对着她胸前那对柔绵的饱满,就着一通揉捏,大吃豆腐。
待到后来,洪天宇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他与小芷若同房,还有谁人会帮他吹箫呢,况且帮自己吹箫的同时,怎么总感觉那话儿被毛发弄得痒痒的,而且舌头也是特别小,特别短,古怪,古怪。
洪天宇正摸着小芷若的玉乳起劲,突然停止动作,眉头微皱,猛然睁开眼睛。
乍看之下,洪天宇惊愕莫名,险些喷血,原来在舔吮那话儿的不是人,而是那只小白狐。
这小白狐难道也会发情,不过小爷可不喜欢人兽这么恶心的玩法,洪天宇哭笑不得,连忙直起身子,将赤裸的下身用被褥遮好,笑骂道:“小家伙,让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已是最大的爱护了,这宝贝可舔不得,懂吗,别说你不懂,我知道你这小家伙很聪明!”
小白狐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其间的渴望不言而喻。
洪天宇甚是不解,发春也该找只公狐,找我有毛用啊!
洪天宇的声音不算小,小芷若是习武之人,警觉甚高,一点风吹草动便可觉察,此刻已然被惊醒,打着哈欠睁开美眸,望了望天宇哥哥,又望了望在被褥上蹲着的小白狐,问道:“天宇哥哥,怎么啦?”
“这只小色狐方才舔我那里!”洪天宇苦笑道。
小芷若一愣,咯咯笑道:“这只小狐狸很通灵性,想是喜欢上天宇哥哥啦,要不然也不会每天粘着你不放。”
洪天宇笑骂道:“连你也来取笑我,这小狐狸是通灵,但毕竟人兽有别,它看我,顶多是以主人看待,怎会有人类的思想。”
周芷若眨眨眼,与小白狐对视一下,自然看到小家伙眼里流露出的深深渴望,她小眉微颦,思忖半晌,委实不明其间缘由。
小白狐呜呜地娇啼两声,一对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似在诉说些什么。
洪天宇表面上看起来清秀,其实也算个粗人,况且是个男人,心没那么细,但小芷若却甚是聪明,细细看了一会白狐的表情动作,突然似有所悟,拉着情郎的手说道:“天宇哥哥,小白狐该不是想吃美容药吧?”周芷若对这美容药再熟悉不过了,每隔几天,她便会帮天宇哥哥吸出来,不光能让天宇哥哥舒服,连她自个也获益不浅,武功精进尚且不说,美容效果也甚是显著,比起几年前,她确实貌美许多,连她自个照镜子的时候,都隐约间痴迷起自己的容貌来。
洪天宇一愕,心说有这么个可能,小白狐聪明过头,兴许知晓他‘圣药’的效用也是正常的,遂问道:“小家伙,是这么回事么?”
小白狐使劲点头,叽叽欢叫着。
小芷若嘻嘻一笑,道:“天宇哥哥,我猜得没错吧,这只小狐狸也是母的,自然希望长得漂亮点,所以就想吃美容药啦!”
“想吃也不成,总不可能真的让它舔吧,它是只小动物,我可不喜欢这调调。”洪天宇摇头道。
小白狐呜呜低啼,小脑袋在被褥上一蹭一蹭,好不悲切,显然是在向主人恳求。
洪天宇沉吟半晌,实在见不得小白狐那可怜的样儿,无奈道:“芷若妹妹,你用嘴帮我吸出来,然后给小白狐吃吧!”
小芷若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趴下身子,将脑袋埋到洪天宇胯下,就着吮吸开来。
小白狐似有些高兴的样子,在一旁跳来跳去,一对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细细看着主人大腿间被吮吸的东西。
洪天宇伸手抚摸着小白狐的脑袋,笑道:“小家伙,你还挺识货,知道我这精华是宝!”
小白狐昂着小脑袋,叽叽轻叫几声,似在证明自己很聪明。
洪天宇闭起眼睛,享受着小芷若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良久之后,洪天宇隐约察觉一团柔软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他睁眼一看,原来小芷若已倒转过身,整个人趴坐在自己身上,而臀部则微微上翘,对着自己。
咫尺距离,洪天宇清晰可见她桃源处流出几滴晶莹透亮的液体,他用手在小丫头肉瓣上轻轻一划,小丫头身子便一阵悸动,果真敏感。
洪天宇笑道:“小丫头,发骚呢,干嘛拿这里对着我。”言罢,伸出中指,又在她紧密粉嫩的肉缝中抚摸了一下,免不了沾到一点黏糊透明的液体。
小芷若粉脸绯红,媚眼儿如丝,回眸瞅了情郎一眼,娇嗔道:“这样坐着比较舒服。”俨然一副动情之状,显然是在帮情郎发泄之时,自个也受不了这种氛围,毕竟她昨夜才破身,享受过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眼下吮吸着那根不久前曾插入自己体内的东西,免不了胡思乱想。
洪天宇笑了笑,在她两片嫩肉上来回抚摸着,小丫头美臀紧绷,吮吸那话儿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下来,鼻息越发急促,不难看出她是何等的舒爽。
小芷若只觉天宇哥哥的手似充满魔力,指尖过处,下身羞人之处便不自禁痉挛一下,一波波奇特美妙的电流穿透全身,刺激着她迷糊的神智,终是忍耐不住,无力地吐出那话儿,软趴趴倒在情郎大腿间,娇喘不已。
洪天宇手指运转,在小芷若下体那条粉红色的肉缝上划来划去,小芷若呻吟不止,早已忘记帮情郎吹那个啥。
小白狐跳到周芷若背上,呜呜叫着,似乎在提醒她别忘了答应完的事!
“嗯……天宇哥哥,你先停下……哦……唔……不然我没办法哦……啊……”小芷若娇喘吁吁地说道,一句简单的话,已花去她全身力气。
洪天宇全然不理,将小白狐从周芷若背上拿下,一把将小芷若翻回,压在身下。
只见小芷若全身雪白无瑕,那白得令人目眩的玉肌雪肤滑腻如丝,玲珑浮凸、优美起伏的流畅线条使得全身胴体柔若无骨、娇软如绵,那女神般圣洁完美的玉体犹如一具粉雕玉琢的雪莲花,是那样的美艳娇嫩。小芷若雪白的玉体一丝不挂,浑圆细削、玉滑娇嫩的粉腿间的水帘洞已然春潮泛滥,萋萋芳草间,玉门微微张开,最圣洁的入口似在向男人诉说着她此时的渴望。
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完全向洪天宇开放,他看得口干舌燥,欲火如炽,握住早已堪比如意金箍棒坚硬程度的那话儿,慢慢挺将入门。
由于小芷若下身早已蜜汁遍流,所以洪天宇的那话儿很顺利而滑腻地深入,全不受半点阻隔!
“哦……”小芷若一声羞涩而舒爽地娇啼。
……
半刻钟之后,正冲刺中的洪天宇突然眉头皱起,腰身提高速度,猛力挺将着。
不多时,他飞快抽出那话儿,一阵收缩之后,一股白色的东东喷射在小芷若胸前。
一旁狐脸愁苦的小白狐顿时双眼一亮,一下跃到小芷若身上,低下脑袋,吐出小舌头,就着舔起精华来。
高潮之后的小芷若浑身乏力,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摇摆着身子道:“别舔,很痒呢!”
小白狐只顾着埋头舔着,转眼将小芷若乳房上的液体吃个干净。
小白狐叽叽叫唤几声,从小芷若身上跃下,钻入被褥里,只露出个脑袋,就着闭起双眼,似在睡眠的样子。
小白狐吃完精华便睡,究竟是为什么,洪天宇委实不知,若说它是在吸收或者其他什么,他实难相信,小狐狸懂这些么。
望着被褥中的小白狐,想起它竟懂得精华的益处,又想到屡遭暴打,还不惧生死,接二连三上门的黄眉道人,洪天宇无神论思想开始产生动摇。以前,他遇上过很多怪事,但都不相信鬼神妖魔的存在,皆因他从未遇上过,但现在……
带着深深的疑虑,洪天宇起身更衣,就此出门而去。
第121章、晓芙是我的
昨夜的猥琐丑态并没被小兰传开,洪天宇松了口气。
遇上小兰之时,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她打招呼,但小兰却满脸通红跑开。
为此,殷素素还不断追问着洪天宇,是否他又欺负小兰了,洪天宇避而不答。
时间过得挺快,二十五日开派之日逐渐逼近。这些日子里,小白狐都没有粘着洪天宇不放,而是每日坚持吃些精华,然后就躺在被褥里休息。
武当派张三丰首先带着门徒前来祝贺,武当七侠自然全部到来。
洪天宇特意到殿外迎接,命李胖墩收下礼单,便领着他们到神武大殿用茶点。
宾主坐定,自有下人送上茶水。
洪天宇与张三丰和武当七侠客套一番,便将娶殷素素为妻之事告知众人。
武当众人皆愣了一下,张三丰当先祝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武当七侠次之,张翠山在道贺的同时,眼里闪动着什么,似乎察觉了当年洪天宇拆开他和殷素素的阴谋,除此之外,并没露出难过的表情,由此可知他已彻底将与殷素素在冰火岛的事忘却了,不愧是正人君子,轻色重友。
至于纪晓芙的事,洪天宇并未公开,虽然殷梨亭只是纪晓芙的挂名未婚夫,俩人并未有过任何瓜葛,但他很清楚,若让殷梨亭知晓事情真相,殷梨亭一定会纠缠不清的,洪天宇是个‘小气’的人,绝不允许在女人问题上做文章,包括他人意淫自己的女人也是不允许的,所以还是不让殷梨亭知晓纪晓芙在凤凰山比较好。
逍遥派半山腰处有宾客居所,但千绝峰中也有一排贵宾住所,张三丰是洪天宇敬重的人,又是武林中显赫的人物,所以被安排到贵宾住所居住,武当七侠同时沾光。
或许某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当洪天宇在招呼武当诸人吃饭之时,纪晓芙竟从后堂出来寻杨不悔。
自从与小芷若疯狂的那晚之后,小白狐每日都必须要吃那精华,也不再粘着洪天宇不放,杨不悔趁机夺回了她原来的位置,眼下正坐在洪天宇怀里,津津有味地吃着晚饭呢!
至于洪天宇为何一直抱着个小女孩,张三丰也未曾问津,他非常清楚洪天宇这位高人的性格,只可以用怪异两字来形容。
当纪晓芙出现之后,殷梨亭双眼大睁,啊一声大叫,先从饭桌上跳起,激动得浑身颤抖,只见来人长挑身材、秀眉大眼,竟然便是纪晓芙,只是眼前的纪晓芙,比之当年见面之时貌美了许多。
殷梨亭颤声道:“晓,晓芙!”眼里充满喜悦和不可置信的光芒,他自和纪晓芙定亲之后,每当练武有暇,心头甜甜的,总是想着未婚妻的俏丽倩影,及后却从峨嵋派灭绝师太口中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心中的焦虑和担忧难以言宣,此刻突然又见到她,情绪如何得以抑制。
纪晓芙微微一愣,并未露出古怪的神情,轻喊道:“殷六侠!”也难怪她对殷梨亭这个挂名未婚夫毫无感觉,首先,她已成了洪天宇的妻子,心里自然不会想着其他男人,其次,她跟殷梨亭的婚姻不过是父母师长包办,她与殷梨亭仅有一面之缘,从未说过半句话,可说连半点男女感情都不存在,眼下相见,表现得甚是自然,仿佛就跟普通朋友相见差不多。
“晓芙,你失踪这么多年,为何会在这里出现?”殷梨亭欣喜若狂,大迈步子,便要上前。
洪天宇听他开口闭口‘晓芙’,心里醋意满满,甚是恼火,又见他欲冲到纪晓芙跟前,更加不允,连忙伸手阻拦。
殷梨亭撞到洪天宇强有力的胳膊,身子猛然震住,如同撞到巍峨不倒的泰山一般,不自禁向后仰去,若非宋远桥及时将其扶住,殷梨亭必要摔倒在地。
殷梨亭本就是性情温和之人,莫名其妙被拦下也不见恼怒,疑惑地问道:“洪少侠,你这是?”
洪天宇知事情无法避免,索性直接挑明,说道:“殷六侠,晓芙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能换个称呼。”洪天宇抢殷梨亭妻子在先,按理该愧疚才是,但他却显得极为镇定,好像纪晓芙原本就是他爱妻似的。
张三丰和武当诸侠尽皆愣住,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殷梨亭最先反应过来,大声问道:“你……你说什么,晓芙是你的妻子!?”
洪天宇点了点头。
殷梨亭大喝道:“不,晓芙是我未婚妻,她是金鞭纪老英雄答允许配给我的,师父和灭绝师太都可为证。”
“她以前是你未婚妻不假,但事隔多年,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希望你不要如此执着。”洪天宇淡淡道。
“你胡说,晓芙不可能背叛我的。”殷梨亭喝道。
洪天宇冷笑道:“以前,你们不过是未婚夫妻,只见过一次面,并没其他瓜葛,晓芙和你之间也不存在情和义,何来背叛一说。”
殷梨亭皱起眉头,咬牙切齿道:“胡说八道!我是真心喜欢晓芙的。”
“喜欢。”洪天宇嗤笑道:“你们见面过几次,竟敢说喜欢。”
“一,一次。”殷梨亭道,末了又补上一句:“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真心喜欢晓芙。”
洪天宇呸了一声,道:“一面之缘,也配说是真心,若非晓芙貌美,你岂会如此执着,你分明是个只注重外表的色狼!”
殷梨亭一张脸胀得通红,大声道:“不,我不是!”
洪天宇右手急出,紧紧攥住殷梨亭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你清醒点吧,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见钟情,你之所以喜欢晓芙,皆因她貌美善良,你只是觉得她外表俊美,被其吸引罢了,根本就不是爱。”
“不,你胡说!”殷梨亭竭力挣扎,想挣脱洪天宇的双手,但这双手实在太有力道,饶是殷梨亭武功不凡,也无法动弹分毫。
虽然洪天宇对武当有恩,但武当七侠情同手足,岂容他人欺辱。纵然不上前帮忙,起码也要调和,其余六侠见了便要抢上前去劝解,但被张三丰唤住。
宋远桥六人回头一望,见师父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男女之事,该由梨亭和洪少侠自己解决,我们不便过问。”宋远桥六人明白师父的意思,觉得有理,且不敢忤逆师父,退将到一旁静看。
洪天宇冷眉一挑,道:“我问你,若晓芙是个貌丑之人,你会否喜欢!”不管在哪个年代,美女总是更受关注,若当年纪晓芙很丑,他可不信殷梨亭会一见钟情。
“我……”殷梨亭呆了一呆,想起当年确实是因为见到纪晓芙俊美的容貌,才深深印在心底的,他委实不知自己是否只喜欢纪晓芙的容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终于明白了。”洪天宇点点头。
殷梨亭愣了半晌,摇摇头,喃喃的道:“不,我不明白,晓芙跟我是两情相悦的。”
“胡搅蛮缠!”洪天宇甚是不满,话音未落,手腕一翻将殷梨亭摔在地上。
殷梨亭闷哼一声,百十多斤的一堆肉砸在地上,震的尘飞土扬。
洪天宇双眼直视殷梨亭,手一指右侧的纪晓芙,道:“你自己问问,她有没有喜欢过你。”哪怕没穿越来此,洪天宇也很清楚,纪晓芙由始至终都没喜欢过殷梨亭,只因失身于杨逍,对他怀有些愧疚罢了。
殷梨亭就着坐在地上,回过头去,望着纪晓芙,嗫懦道:“晓……晓芙……”只说这两字,便没了下文,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殷梨亭很希望听到纪晓芙的心声。
纪晓芙未经犹豫,断然摇头。
殷梨亭登时如遭雷击,面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愣了一会,大喊道:“这不是真的,晓芙,你快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
“殷六侠,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从没喜欢过你。”纪晓芙低头道。
殷梨亭铁青着脸,大声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是喜欢我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离我而去。”
洪天宇很明白殷梨亭的心情,喜欢上一个女子,却突然发现这个女子成了他人的妻子,必定悲痛万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并无丝毫同情,反倒弯腰给了他一记耳光,喝道:“你清醒点吧,堂堂武当七侠之一,竟不敢面对现实,自欺欺人,成何体统。”
殷梨亭被打得险些昏厥,但激动情绪却瓦解了不少,心说或许他真的是自欺欺人,若晓芙喜欢他,岂会只身住在逍遥派中,很显然是跟洪天宇有密切关系。思忖良久,谓然一叹,喃喃道:“晓芙,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何要跟我订婚呢!”
纪晓芙尚未答话,洪天宇便接了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晓芙也是出于无奈,殷六侠是个明白人,希望别再纠缠我的妻子,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殷梨亭一股莫名怒火自心里升起,直冲上脑,大手一挥,喝道:“翻脸无情,那又怎样,大不了死于你手,莫非我殷梨亭会贪生怕死不成。”从地上跃起,指着洪天宇,大声道:“你抢走五嫂在先,如今又企图抢走我的晓芙,着实可恨,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忽听得刷的一声,殷梨亭长剑出鞘,剑尖对着洪天宇,不做丝毫停滞,抢冲上前。
洪天宇不闪不避,丹田内的真气自行激荡起来,一股炙热无比的真气流入掌心。
他单手急出,一把抓住剑尖,就着向前推去,片刻间便将一把长剑融化掉,眼看这烈火般的手将要抓向殷梨亭的肩膀,张三丰大惊之余,急道:“洪少侠,手下留情。”
洪天宇本就无心伤害殷梨亭,闻听张三丰之言,身形立止,抽回了手,但见殷梨亭手中的长剑已然变形,原本尖锐的剑锋在高温之下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圆球,实在是古怪的武器。
殷梨亭惊讶地望着手中的‘长剑’,呆了一呆,弃于地上,道:“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是希望你把晓芙还给我,她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女子。”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恳求。
洪天宇冷声道:“你见过有人将妻子让予别人的么?就你这句话,不但侮辱了武当七侠之名,更侮辱了纪晓芙,堂堂名门正派,竟无耻地将女子看作物品。”哼了一声,又道:“女子岂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纪晓芙喜欢跟谁,是她自己的权利,即便是你这个挂名未婚夫,也无权干涉。”心里却想,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哪怕是武林中的正派之人,多少也有点男尊女卑的心理。
殷梨亭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洪天宇道:“殷梨亭,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晓芙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殷梨亭咬了咬牙,紧握拳头,大声道:“天下间的女子何其多,为何你非得跟我抢。”
“因为你配不上她!”洪天宇说道。
“什么?”
洪天宇再次攥住他的衣襟,双眼紧盯着他,说道:“你除了每日思念之外,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晓芙无助的时候你在哪,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在哪?”
殷梨亭叹道:“我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可一直……”
“若非我侥幸遇上,晓芙在多年前已死于蝴蝶谷中,你自己说说,像你这样无法护其周全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洪天宇沉声道。
殷梨亭呆了一呆,呐呐道:“我不知情,倘若当时我在场……”
“马后炮是没用的。”洪天宇直接损了他一记,松开了手,道:“总之你给我听清楚,纪晓芙已是我的女人,我们已有肌肤之亲,绝不容许他人破坏我们的感情。”洪天宇直接挑明,为的便是让殷梨亭死心。
殷梨亭面色惨白,浑身颤抖,道:“什,什么,难道你们已经……”待得对方点头之后,殷梨亭啊一声嚎叫,双手掩面,疾冲出厅,片刻间奔得不见了踪影。
张三丰大叫:“梨亭!”却不见他回来,连忙吩咐宋远桥跟去看看。
宋远桥担心六弟悲痛之下会做傻事,急忙跟出。
洪天宇见他如此悲伤,微微叹了口气,但心肠并未变软,其他事情好商量,女人问题却免谈,他绝不会将喜欢的女子拱手送予他人。
第122章、赵敏的贺礼
纵然张三丰对徒儿厚爱有加,在男女感情之上,也不会偏袒徒儿,毕竟纪晓芙确实不喜欢梨亭,而是喜欢洪少侠,他虽是武林中的前辈,却也没资格强逼女子喜欢谁。
宋远桥一直没有回来,但却飞鸽传书至此,只道殷梨亭先回武当,他不放心,便护送其回去。张三丰得信之后也放心了许多,带着众徒儿到贵宾住所休息去了。
这些日里,各大门派陆续来到凤凰山,朱武连环庒的朱长龄和武烈一同前来,但却未见到卫璧在场。
朱长龄和武烈一脸得意,显然很高兴以泰山身份出现在各大门派面前,洪天宇很看不惯他们不可一世的嘴脸,但还是念在朱九真和武青婴的面上,没与他们一般见识,装出热情的样子接待他们。
紧接着,少林派、昆仑派、华山派、崆峒派、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三门帮等门派首脑,都带着门徒及贺礼前来观礼,唯独峨嵋派迟迟未到,洪天宇也未深究,当年他与灭绝师太有些过节,灭绝师太又是小气记仇之人,没来观礼却也符合她的性格。
凤凰山中热闹非凡,人潮涌动,洪天宇手下的徒子徒孙都忙碌开了。
各大门派多与天鹰教有矛盾,在同个山中,难免碰头,但碍于天鹰教是逍遥派的亲家,而逍遥派又开派在即,若此时挑起纷争,无异于向逍遥派发起挑衅,各派掌门均见到逍遥派门徒实力,已是惊愕不已,岂敢在逍遥派地界大打出手。
忙碌中,已到二十五日开派之日。
众宾客齐聚于神武大殿中,洪天宇率领门徒做了简单的开派仪式,之后装模作样地演讲几句。
正这时,忽听门外有人高喊:“明教护教法王‘青翼蝠王’前来观礼。”出声之人,内功深厚精纯,直震得神武大殿回音不止,正是逍遥派的迎宾小童,也就是洪天宇的徒孙之一。
洪天宇一愣,开派典礼已至,原本以为韦一笑顾忌凤凰山正派人士众多,不会前来,不想还是赶到了,而且竟大胆地报上名讳,这不存心挑衅各大门派嘛,洪天宇哭笑不得,心头却很是钦佩他的勇气。
青翼蝠王韦一笑罕有在中土出没,武功虽强,在中原却是半点名气也无,但方才那声高喊‘明教护教法王’六字,却让众人大大震惊。江湖中谁不知明教有四大护教法王,白眉鹰王殷天正和金毛狮王谢逊名头何等响亮,武林中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青翼蝠王与殷天正和谢逊并列,不难猜出其武功底子。
众人怎会想到,洪天宇开派之时,这魔教护教法王竟也会前来观礼,连张三丰也是暗暗惊讶。
宾客中一阵骚动,已有人亮出兵器,显然是想诛杀这魔教之人。
门外走进一男人,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神采奕奕,双目炯炯,如电闪动,正是韦一笑,但比之数年前在襄阳之时要深不可测许多,必是痼疾治愈,身体复原的缘故。
唰地几声,华山派及昆仑派几名弟子齐齐抽出长剑,摆出如临大敌之势。
洪天宇微微一笑,淡淡道:“怎么,鲜掌门、何掌门,莫非想在我逍遥派动武么?”
何太冲和鲜于通一愣,连忙道:“误会,误会!”俩人均见识过洪天宇的武功,怎敢造次,冲着门人喝道:“谁让你们擅自主张拔剑的,还不快把兵刃收起来。”众弟子领命,收势回剑。
洪天宇朝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乃逍遥派开派典礼,希望各位暂且放下正邪成见,凡是来逍遥派观礼之人,皆是我洪某人的贵宾,我洪某人有责任护其周全。”顿了一下,双目一扫,接着道:“若有人挑起干戈,就是向我逍遥派宣战,在下必定给予迎头痛击。”
在场门派,不是与洪天宇交情甚厚,便是顾忌他的实力,此言一出,自然无人辩驳,但心存抱怨者甚多,毕竟他说话未免嚣张了些,而且言语间颇有维护魔教的意思。
言罢,洪天宇拱手上前,朗笑道:“韦蝠王,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韦一笑见了眼前这少年郎的模样,微微一愣,一时没认出眼前之人是谁,但听他这话,立马想了起来,笑道:“洪少侠,别来无恙。”
“月前小徒已将请柬送上,却迟迟不见蝠王大驾,我只道蝠王有时抽不开身,不想还是光临了,我洪天宇实在是有面子,哈哈!”洪天宇朗笑着搭上韦一笑的肩膀,俨然是好朋友的样儿。
韦一笑道:“路上有事耽搁,来迟一步,还请恕罪。”说话之时甚是恭敬,俨然将洪天宇当成大恩人看待,这青翼蝠王果然重情重义。
殷天正自然上前跟这分别多年的兄弟寒暄一番,还不时望向洪天宇,那眼神似乎在说:“还是女婿有面子,想当年老夫开创天鹰教之时,韦蝠王都未有到场,不想女婿立派之日,韦蝠王竟会前来观礼。”
洪天宇微微一笑,若非当年机缘巧合在襄阳与韦一笑相遇,替韦一笑祛除寒毒困扰,他哪能请到这神出鬼没的韦一笑。
韦一笑刚坐定,明教五散人:彭莹玉彭和尚、铁冠道人张中、布袋和尚说不得三人便一同前来观礼。
至于彭莹玉到来,洪天宇倒不觉奇怪,毕竟当年前往蝴蝶谷之时,他曾出手救了彭莹玉一命,但铁冠道人张中和布袋和尚说不得却并未受他的恩惠,如今竟一同前来,实是让他费解,不过很快想到,五散人一向情同手足,彭莹玉得知他开山立派,带着哥们前来道贺也是无可厚非的。
韦一笑和殷天正免不了上前叙旧日之情,这才重新入座。
洪天宇也无心再演讲,命徒子徒孙在殿中央演练逍遥派武学给众宾客欣赏。
李胖墩等人根基不浅,临阵磨枪学了逍遥派武学,也施展得淋漓尽致,让在场宾客看得目瞪口呆,暗暗心惊这武林新崛起的逍遥派竟有这等实力。
正演练的当儿,门外高呼声再度响起:“汝阳王府派人送来贺礼!”
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官居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智勇双全,是朝廷中的第一位能人,汉人江山之所以落入蒙古人之手,皆因察罕特穆尔统兵有方之故。
宾客哗然,这洪掌门怎的跟蒙古鞑子也扯上关系了。在场宾客皆是武林中人,无不痛恨蒙古鞑子抢占汉人江山,今见蒙古人前来凤凰山,只想上前将来人千刀万剐,但想到洪掌门方才的话,且在别人开派之日大打出手实在有失礼数,只得暂且将怒火压下,一齐望向大殿之外。
门外走进俩个穿着蒙古服饰的黑脸老者,其中一人拿着一根短杖,杖头分叉,作鹿角之形,通体黝黑,不知是何物铸成,洪天宇尚有印象,此人正是当年虏劫张无忌上武当的鹿杖客;而另一人手持双笔,笔端锐如鹤嘴,晶光闪亮,不难猜出是鹿杖客的师弟鹤笔翁。
两老者身后跟着数十个蒙古兵,扛着许多个箱子,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来道贺的,而且礼物似乎不轻。
洪天宇暗暗高兴,说是汝阳王府派人前来道贺,其实必定是小赵敏的意思,不想事隔多年,她竟还记得自己,连立派之事也无法瞒过她,由此可知,那晚之后,赵敏无时无刻都在打听自己的消息,思念程度不消细想。
赵敏比周芷若要小一点,周芷若已然十四岁,用时间来推敲,赵敏应该是十三岁芳龄,想必已出落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美人了,洪天宇坏心思又起,真想立刻飞到大都去品尝这青涩的小丫头。
鹿杖客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正堂上的洪天宇身上,突然上前几步,拱手道:“洪少侠,噢不,应该是洪掌门才对,鹤某奉主人之命,前来祝贺,特备薄礼一份,还望笑纳。”言罢,恭恭敬敬地呈上礼单。
洪天宇接过,扫了一眼,心情大为高兴,赵敏必是将他当成夫婿,否则岂会送来如此重礼,登时乐得没了边际,当年大都一行真是值了,不光收了白清这么个老婆,还在年幼的赵敏心中埋下不可磨灭的种子,嘿嘿!
洪天宇将礼单叠好,交给一旁的李胖墩,拱手道:“请代为转告你家主人一声,洪某万分感激!”鹿杖客点点头,洪天宇指向一旁的长椅,接着道:“几位远来辛苦了,请上座。”
鹿杖客和鹤笔翁道了声感谢的话,便坐了下来。鹿杖客说道:“洪掌门,主人尚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洪天宇哦了一声,点点头,示意他将礼物拿出。
鹿杖客道:“就是让小人转达一句话。”
一句话?洪天宇不明所以,手一摆,说道:“请说!”
鹿杖客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主人的意思是私下跟你说。”
洪天宇一愣,马上像吃了蜜糖一般甜蜜,不自禁哈哈笑道:“是否有什么肉麻的话,让外人听去不妥。”
鹿杖客摇头道:“肉麻倒是不会的,也就两个字而已。”
两个字,会是什么字呢?是爱你,想你么,有这个可能啊!
洪天宇向众宾客告了声罪,高兴地领着鹿杖客至偏厅,急不可耐地催他将话说出。鹿杖客支吾半天,也只说出一个“无”字来。
洪天宇不解,半开玩笑地说道:“鹿先生,两个字罢了,何以吞吞吐吐,该不会是‘无耻’吧,呵呵!”
“这,这个……正是。”鹿杖客敛容道。想起临行之前,主人千叮万嘱,要他在洪天宇面前说出这两字,又不可在大庭广众说出,以免让洪天宇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鹿杖客不解郡主和洪天宇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更不明其中之意,只是很清楚这两个字有多么不敬。
经过武当山之事以后,鹿杖客已知洪天宇并非武当小道童,而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名望如日中天,武功造诣不在张三丰之下,可说是年轻一辈的大宗匠,受不少人所景仰,而郡主竟要以‘无耻’二字来称呼他,鹿杖客很是不解,心里也十分紧张,他可是很清楚这少年实力的,若眼前这少年人听完之后发起飙来,他们一行人恐怕休想活着离开了,鹿杖客本不想说的,但岂敢违背郡主的意思,只得冒着生命危险说了出来。
洪天宇不由呆了一呆,心说方才太过臭美,还以为是‘想你’或者‘爱你’呢,不想竟是‘无耻’两字,这小丫头之所以骂他无耻,洪天宇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受之无愧,当年他趁赵敏年幼无知,占了些小便宜,不光夺走她的吻,还将她全身上下都‘轻薄’了个遍,眼下被骂也是无可厚非的!
洪天宇苦笑着摇摇头,道:“除此之外,郡主还有其他话带到么?”
鹿杖客摇摇头道:“没了!”他细细观察洪天宇的表情,丝毫不见怒色,倒是松了口气。
洪天宇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回殿中用茶!”言罢,与鹿杖客并肩而行。
第123章
开派大典已过,各大门派纷纷散去,转眼便过了数月之久,其间一切安然,小狐狸还是小狐狸,并未太大变化,只是每日食用他的‘圣药’已成必然之事,倒也让洪天宇甚觉疑惑,一只小动物罢了,为何懂得这是宝呢?
这段时间里,有不少人上山学艺,经过层层考验选拔之后,也从中挑选了几个比较有资质的,作为李胖墩三人的入室弟子,无形之中,逍遥派的实力在逐渐壮大。
至于叶冰身在何处,洪天宇一直都非常关心,曾数次派遣徒儿到天山找寻,却一直喳无音讯,为此洪天宇特意亲赴了一次,但也无功而返。
时光一晃,又过了数年,洪天宇此刻无论身心皆不是孩童了,想当初,他刚来到这个既然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背负着十八岁的心性,却拖着十岁的身躯,委实让他很多事无法处理,如今,他在这个世界已然过了十年之久,实际心理年龄已到二八,身躯年龄也有二十,可说是少年人最璀璨之时,那种成年人拖着稚嫩身躯的无奈心理早已荡然无存。
这日洪天宇正在山中漫步,一只白鸽由远方逐渐向他逼近,白鸽扇动着羽翼,飞行速度极快,似有智慧一般,直向着逍遥派大殿处飞来。待到跟前之时,速度减缓,啼叫数声,竟直飞往洪天宇跟前,他顺手一抓,但见白鸽左爪中绑着红绳,绳下系着一个小竹筒,便从白鸽脚上取了下来。
手势松了一松,握着信鸽的手朝着天空一扬,白鸽扑哧着洁白的翅膀,便朝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了。洪天宇熟练地从竹筒内取出一张白布,摊开一看,原来是老岳父白眉鹰王送来的飞鸽传书,信中只言,六大派即将围攻光明顶,他恐明教难以御敌,已然率门下弟子前往,并让洪天宇也一起前去支援,信中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足可看出岳父焦虑的语气,显然六大派一齐围攻光明顶是岳父未曾料想到的。
将信件销毁,洪天宇便已决定尽快赶赴光明顶,这可是他扬名立万,期盼已久的一战,岂会错过,只是他却有些疑惑,在这些年里,逍遥派虽没做什么对武林有利的事,他洪某人也没什么功德,但再怎么说,逍遥派的实力在武林中绝对数一数二,为什么正派中人竟不会相邀他一同围攻光明顶呢?
或许在武林之中,他洪天宇已被人当成魔门看待,其一他与天鹰教教主女儿成亲,与天鹰教‘同流合污’已是武林中人所共知之事,其二在当年开派大典之时,明教多个大魔头前来道贺,其三他曾多番庇护明教中人,无异于承认与明教的交情,武林正道排斥逍遥派也是无可厚非的。
到得殿中,洪天宇将事情原委说与殷素素知道,殷素素听完之后很是害怕,生恐爹爹白眉鹰王有何不测,并催着要赶快启程。
洪天宇悠然不忙,翘起二郎腿坐到椅子上,说道:“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贸然行事,还应从长计议才是。”洪天宇可不是个白痴,若眼下去阻止六大派,得到的回报必定很低,明教教主之位根本是痴心妄想,但若在明教生死存亡之际突然出现,力挽狂澜,明教上下定然视他为尊,到时一切尽在掌握中,得偿所愿,哈哈!
殷素素一脸担忧地说道:“天宇,素素知道要你相助明教是很为难,可是,若你袖手旁观,我爹他……”殷素素对小男人充满绝对的信心,经过多年的相处,虽然还是无法窥探小男人真正的实力,但却清楚世间没任何事可以难倒小男人,只要小男人出手,六大派不过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之辈。只是,眼下看小男人的表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言语中也是懒懒散散,殷素素还以为他不愿相助他们魔门,心里不免担忧,爹爹是很厉害,不过应付六大派无异于以卵击石,此番天鹰教赶赴光明顶,凶多吉少。
洪天宇摆手打断:“素素误会了,岳父信笺在此,我岂会袖手旁观,只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还不是逍遥派装逼的时候。”
殷素素一脸茫然,疑惑道:“什么时机?什么是装逼?”
“天机不可泄露。”洪天宇表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总之你相信我,我担保岳父大人无恙,同样,明教也不会遭遇太大损失。”
殷素素深信不疑,此刻再无疑虑,松了口气,自个回后堂歇息去了。
“小李子。”洪天宇朝殿外高喊。
话音刚落,一道蓝影晃过,身着蓝色长衫的李胖墩跪俯于地,恭声道:“师父有何吩咐?”此时的李胖墩早已今非昔比,在洪天宇的指导下,武功造诣已是登峰造极,举手投足间锋芒毕露,俨然一副宗师样,再也没法将他和几年前那傻乎乎的山贼形象联系在一起。
洪天宇说道:“如今明教有难,岳父已率门下弟子赶赴光明顶,我命你即刻启程,务必尽早赶上天鹰教,在暗中保护岳父大人便可,非到生死紧要关头,不必出手。”正所谓世事难料,眼下这个世界,跟书中的世界产生了很大变化,起码多出了个逍遥派,还多了个天山派,洪天宇担心蝴蝶效应的关系,剧情会有所改变,。若岳父有差池,他实难向殷素素交代,所以为了确保万一,还是让大徒弟暗中保护为妙。
“是,师父,弟子立即动身,绝不负师父重托。”李胖墩起身,马上飞奔而去。李胖墩生平只敬重洪天宇一人,但凡师傅交代的事情,李胖墩总是尽可能的做到最好,此刻师傅委予重托,李胖墩连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安排人手去了。
……
辗转光明顶之事已然过去,一切事情都按轨道行走,洪天宇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明教教主,加上前几年培养起来的势力逍遥派,此时此刻,他洪某人俨然成了弟子数量和武艺天下第一的掌门,虽然眼下的力量远不及从前的大兴帮,但他也恢复了昔日的些许光彩,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终于有了争霸天下的筹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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